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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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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婢妾不是很清楚,三少爷从来不与婢妾说。”提起这个,莫氏很是委屈,三少爷就不曾将她当做正经妻室看待,出门、有事,从来不会在她跟前提一句。
方侧妃气得心口疼,这个女人,原来比她想象得还要不开窍,男人不说,你不会自己去问,不会去暗自打听嘛。连自己男人行踪、喜好都一无所知,凭什么让那个男人对你产生感情,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她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了:“你是死人不成?为人妻妾者,第一要务是相夫教子,你自问,有哪一点做到了?我听人说,如今临湘榭的内院之事,都是丹姐儿在打理,你比她长,难不成这个都不如一个孩子了。”
从前,侧妃并不把一个女孩儿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丹姐儿与风荷走得近了,她才警觉起来。倘若董氏通过丹姐儿之手控制了临湘榭,那他们往后只会事事被掣肘,尤其她与丹姐儿不亲。相比起来,她宁愿把临湘榭交给莫氏,一个无能的女人,她不需要费什么神。
莫氏暗自腹诽,你说得简单,可上边不发话,自己打理起来名不正言不顺的,丫鬟下人们都不服,她有什么法子。若是自己从丹姐儿手里夺过大权,只怕你又不乐意了,这回倒是说得好听。但她不敢当面说这些,只是委屈的小声道:“娘娘不知,那些下人都是夫人留下来的旧人,不肯听婢妾的,婢妾实在没有法子,还请娘娘多多教导。”
“教导,你虽这般说,心里不一定服气吧。下人们,都是攀高踩低的,你自己先不自重,越发叫人看轻了;你只管拿出你的气魄来,看她们有哪个敢不服,你要明白,你打理临湘榭,那是太妃王妃都默许的,谁还能越过她们去。”方侧妃明白,不把话说清楚了,这个莫氏胆小,回去什么都不敢做,倒不如说得透了,她或许能硬气几分。
这话还真把莫氏点通了,她这些日子最烦恼的便是自己的地位,不上不下,做起事来缚手缚脚。侧妃的意思,是不是确定了自己会被扶正,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若真如此的话,不但自己打理院子,便是抚养丹姐儿慎哥儿,都是名正言顺的,谁都不敢当面不服。背地里的,自己可以慢慢想办法,把那些不服气的旧人一个个撵了出去。
“婢妾多谢娘娘提点,婢妾一定会好生服侍三少爷,抚育哥儿姐儿的。”莫氏不是笨得迂腐的人,当即表明了态度。
侧妃正了正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氏:“其实啊,男人嘛,都是好美色的,女人天生丽质的毕竟少数,你要会打扮。你瞧瞧你身上这件衣服,虽然簇新、齐整,但是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不出彩,反而显得人平庸起来,不如试试妖媚点的色泽。我这里有几件新作的衣裳,颜色太鲜亮了,不适合我这年纪穿着,回头你带了回去吧。
你记住,对男人,你要温柔,但不能事事恭顺,该使性子的时候就要使性子,该撒娇的时候就要撒娇,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并非青楼女子的专利,关键看你怎么把握那个度,不要过了就好。往后若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我虽不能,对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莫氏不意侧妃会忽然对她这般亲和起来,真是大喜,忙得谢恩。
杭天瑾坐在正屋里,这是贺氏曾经住过的屋子,有些人,一旦失去了,才知后悔莫及。扪心自问,贺氏对他,当真尽心尽力,没有一点不当之处,而他确实有亏欠之处,奈何命运使然,他徒伤何益?
莫氏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侧妃赏得这件翡翠色衣服确实好看,只是这个时节穿会不会太清冷了些,不过在屋子里也不会太冷。她起身,披上了洋红白狐狸毛滚边的斗篷,独自一人去了正院。
屋子里,烛光昏暗,照得地上幽幽暗暗的。
莫氏不喜这样的感觉,走到烛火边,拔下头上的簪子挑亮了灯芯。那一刻,她的动作熟悉而亲切,杭天瑾忽得从回忆中惊醒,不经意地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却看见那张脸并不是他以为的,也不是他希望的。他的心沉了下来。
“你来这里作甚?”声音冷冷得似冬夜里的北风。
莫氏有些害怕,但想起侧妃的话,她强自忍耐住了,笑道:“爷,你还没用晚饭吧,婢妾让厨房里给你热着饭菜呢。”她一面说着,一面脱下外边罩着的大斗篷,露出曲线玲珑的身姿,在烛光下曼妙而飘渺。
翡翠色的长裙曳地,显得她比平日多了几分清雅。杭天瑾恍惚中看到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向他走来,一举手一抬足都有一段天然的风韵,是他时常想起却不敢奢望的。
一瞬间,他抛下了任何念头,猛地上前,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狠狠揉进自己体内。
这突来的变故将莫氏吓坏了,她根本没有料到,不过一件衣服就会让三少爷对她忽然改变了,她心下越发信服侧妃的话。
杭天瑾是清醒而理智的,他明白这不是那个人,但他不断麻醉自己,告诉自己她就是。他打横抱起她,来到隔壁的美人榻前,便是这个时候,他也记得贺氏曾经睡过的床不能去,他飞快地扯下女人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滚烫的身子覆了上去,让欲火淹没了自己。
当莫氏还沉浸在杭天瑾的热情与暴烈中的时候,他已经起身穿好了衣物,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步去了。
莫氏又羞又急,自她进府,杭天瑾还没有像刚才那般对待过她,但他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她满腹怀疑,强撑着起来穿好了衣物,回了自己房中。而当日晚间,杭天瑾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他几乎日日都会与她欢好。可是,每次结束之后,他都冷淡疏离的离去,中间没有一句对话。
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莫氏渐渐找回了自信,将自己当做临湘榭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她开始插手丹姐儿手里的事情。
丹姐儿并不是贪恋权利,可她看不惯这个即将成为她继母的女人,她总觉得这个女人配不上曾经属于母亲的一切,她是那么庸俗那么势力。让她把一切交到她手里,她私心里为死去的母亲不服。
临湘榭的一切,都有人报给了风荷。自杭天曜成为世子,她当了世子妃,府里不少原先观望的人都开始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她几乎笼络了府中一半的人。
这日午后,她歇晌醒来,就听见外头有丫鬟的小声说笑声,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丹姐儿什么的。
她微微蹙眉,起身揉了揉睡迷糊的双眼,唤了人进来洗漱。
香胰子的香味四散开来,让她渐渐清醒,不由沉声问道:“临湘榭里出了什么事?”
杭天曜曾经吩咐过她们,一般小事,或者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不用报到风荷那边,省得她操心。含秋顿了一顿,想起主子的性子,便一五一十回道:“方才,临湘榭有婆子过来回说,为了赏赐院里下人过年礼一事,莫二夫人与小小姐起了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小小姐认为,今年三夫人仙去,院里的下人都比往年愈加辛苦些,要厚赏她们;二夫人以为,应该照着往年的规矩来,免得将来少了,下人们不服气。小小姐不愿与她当面对立,就把此事先搁下了,奴婢估摸着,晚饭前小小姐可能会过来给娘娘请安呢。
过年赏赐下人,除了府里公中的,每个院子做主子的,总会从自己手里匀出一部分,专门赏给自己院里的人,这个多多少少都由主子自己做主,不需公中插手。一般院里有女眷的,都会从女眷自己的私房里出,爷们要是有俸禄,从俸禄一块里支。
丹姐儿要厚赏下人无可厚非,她手中掌着临湘榭的日常用度,这几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手的,何况还有她母亲的陪嫁。莫氏一来是舍不得钱,二者是不想拿这个将来有可能成为自己私房的银子让丹姐儿做了好人,收买那些根本不忠于她的人。
风荷用指甲挑了一点胭脂,在手心揉开,抹在自己脸上,又在唇上抿了一点。起身笑道:“把三夫人给我的书信带上,咱们去临湘榭,再遣人去太妃娘娘、王妃娘娘那边回禀一声,还有,请三少爷回府,有事商议。”
不过短短一刹那,沉烟就反应过来,忙去理出了书信,又命人分别去太妃王妃杭天瑾那边回话。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以太妃和王妃的聪明,自然能想明白。
太阳西斜,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玉兰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得干干净净,苍凉落寞。
风荷穿着姜黄色缠枝团花的斗篷,悠闲地走着。她不急,总要等太妃王妃那边派了人来才好开始吧,免得被人抓了把柄,以为她把手伸得太长。
临湘榭是一个清静的院子,花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两株腊梅含苞待放,廊檐下摆着几盆金橘,小小的橘子挂在枝头,金灿灿黄澄澄的,看得人心中起了暖意。
莫氏听说风荷过来,忙忙赶到前边相迎,丹姐儿也从隔壁自己的院子里赶了过来。
“不必多礼,我不过是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二夫人与丹姐儿。”她笑得柔和,一边拉了丹姐儿的手,问道:“天气凉了,你那边的炭火够不够,嬷嬷有没有照顾好你的衣物,每件都要仔细熏烤过,万不能大意。”
“让四婶娘费心了,嬷嬷们听了四婶娘的吩咐,行事都很妥帖。我还想着一会子过去陪四婶娘说说话呢,不想四婶娘先来看我了。”丹姐儿的身量似乎又长高了,尤其是面上的成熟已非当日的稚气未脱相比,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别提多了一个继母。
风荷携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指着金橘笑道:“莫非是咱们丹姐儿种的,长这么好看?”
丹姐儿抿起了嘴,抬头道:“正是呢,四婶娘若是喜欢的话,我那里还有两盆,给四婶娘送过去吧。”她确实想过给风荷送两盆,但当初蒋氏流产的事情隐隐约约传到她的耳里,听说与她母亲有关,还与什么花花草草有关,弄得她再不敢兴起什么送花送草的念头,生怕撞到某些人气头上去。
要知道,自那之后,流莺阁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香气浓郁的花卉,能见到的都是寻常的梅桃杏等等。倘若她送了风荷,不好漏了蒋氏,送去又怕惹怒蒋氏,如此一来,还不如都不送的好。
风荷与丹姐儿坐在上首罗汉床上,整了整衣衫,莞尔道:“两盆却不用,一盆给我摆着添添人气就够了。”
“那也好,去把我院里那盆大的送去四婶娘房里,小心些,别磕着碰着。”她的眼里明显闪过喜意,四婶娘到底不是那种小人,会怀疑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红颜一怒(上)
莫氏的手暗暗握成了一个拳,如果她是三夫人,如果她已经扶正了,现在坐在上边的就是她,而不是风荷和那个老与自己作对的小丫头了。她却只配站在下面伺候茶水,跟个小丫头似的。
可惜,她忘了,即便她当了三夫人,以风荷世子妃的身份,上面的座位也轮不到她,何况能够给世子妃伺候茶水的都是贴身的大丫头。
风荷与丹姐儿说着家常闲话,仿佛只是为了说闲话而来。莫氏越发不满,要说话去其他地方不行,非要在这让她陪立着,简直把她当小丫鬟看待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太妃跟前的周嬷嬷、王妃那里的茂树媳妇都来了,两人恭恭敬敬给风荷请了安,站在一边侍立着。
风荷嘴角浮起笑意,到底是当家之人,自己随意叫人去回了一句话,就大致猜到了会有事发生,遣了身边能当事的嬷嬷媳妇过来。
“嬷嬷与茂大娘都坐吧,二夫人也坐。咱们再等等三哥,待他一来就能说正事了。”她点头而笑,顺手指了指下边的座位。
“娘娘跟前,哪儿有咱们的座位,我们还是服侍娘娘吧。”周嬷嬷当先回话,她平儿去了凝霜院也是常坐的,今儿却要摆出规矩来给另二人看。
风荷忙是摇头,认真说道:“嬷嬷万不可这么说,你与茂大娘都是祖母母妃身边的老人了,这些年多亏了你们代我们这些作晚辈的尽孝,原该敬重你们。一家子人说个话,还站着的,传出去,当我这个世子妃刻薄呢。大家都不要见外。”
两人见此,也不再推辞,在地下的脚踏上坐了下来,莫氏本要坐椅子的,这一来倒不敢了,跟着坐在了脚踏上。
“有件事情,一直想给祖母与母妃回禀,无奈近来府里事太多,忙得我晕头转向,竟给忘了。要不是今儿想起来,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呢。”风荷小小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说道:“本应该去回明白了再说,只是嬷嬷与大娘是知道的,现今祖母不理家事,母妃身子不爽快,我做媳妇的倒不好拿这些琐事去麻烦她们。是以,便打算将事情料理清楚了,再回给祖母母妃,免得她们操心。但我年轻,办起事来经验欠缺,有嬷嬷和大娘在这给我坐镇,我便不怕了。若有错的,回头还要嬷嬷大娘给我描补描补呢。”
她言笑晏晏,众人却听得有几分焦虑,说了半天,仍然不知是什么事,但显然是与临湘榭有关的,不然不会巴巴把众人叫到这里来说。可临湘榭能有什么事,需要她这般兴师动众的?
茂树家的已经见识过了这位世子妃的厉害,半点不敢有轻视的意思,陪笑道:“娘娘有什么话只管吩咐老奴们。”周嬷嬷亦是跟着点头。
唯有一个莫氏,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风荷这关子里卖的什么药。欲要开口询问,又怕问错了话叫人看轻,耐着性子听下去。
方讲到这里,丫鬟回说三少爷来了。
“快请三哥进来。”除了风荷,其余之人全站了起来迎出去。风荷不过略略欠了欠身,她不但是弟妹,还是世子妃了,要自重身份。
杭天瑾在外书房与几个清客相公们吃酒,闻听回禀,愣了半日,心下且惊且喜,惊得是风荷请他前去,喜得是终于能见到她了。他忙瞥下旁人,净了面,洗去脸上酒后的红晕,吃了醒酒茶,换了衣裳,才施施然而来。
有些事,明知是错,却无能为力。
他笑得如平时一般温润,跟风荷打着招呼:“弟妹来了,该早些知会我一声,倒让弟妹好等。”
莫氏站在他后边半步,心下涌起惊涛骇浪。她嫁过来这些日子,与杭天瑾几月相处,却不曾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和煦自然的笑容,还有那样温柔小心的语气。她再次怀疑地看向了风荷与杭天瑾。
风荷不喜欢杭天瑾,一直都不喜欢,总觉得这个人太假,像是个伪君子。可惜同为一家人,他们之间免不了有些见面的机会,她总不能对人报以冷脸,便勉强笑了笑:“这原是我的不是,将事情拖到今日,又打搅了三哥清闲,三哥不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杭天瑾遵照礼节坐在了下首的扶手椅上,诧异地问道:“不知弟妹所说是什么事?”
“其实,三嫂临走之前,曾经给我留了一封信。”她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却让屋里众人都变了脸色,贺氏竟然有书信留给世子妃,信里写了什么,世子妃为何瞒着直到今日才想起来要说呢?
丹姐儿怔得立了起来,眼里闪过泪光。她就知道,母亲不会一句话都不留就去了,母亲也不会不管她。原来母亲一直做好了准备,却不知究竟说了什么。
杭天瑾亦是大惊,当日贺氏至死不肯见他,没有与他说上一句话,这成了他心中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他想不到她会把书信留给风荷,她不是最恨她吗,为何最后反而要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还是自己错了。
风荷轻轻揽着丹姐儿,扶她坐在自己身边,叹道:“当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也慌了,随后忙着三嫂的丧事,府里其他事也多,竟忙忘了这事,的确是我的错。好在现在想起来也不算太晚,希望三哥不要怪我。”
“不,不怪。她的信,在哪?”他结结巴巴的,以为即将忘却她,她却再次回来了,提醒着自己的错误。
“沉烟,把信交给三哥。”她徐徐点头,虽然不愿,但也是一个机会,贺氏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同时也帮了她一把。
沉烟从袖中掏出一封包装齐整的信件,恭敬地交给了杭天瑾。
他颤抖着手接过,看了风荷几眼,又看向信件,终于慢慢展了开来,快速看起来。她到最后,竟还这么清明,把后事都一一料理妥当,还托了最合适的人。或许,她一直都是明白的,而自己却被她的贤惠冲昏了头脑,才会对她产生厌倦的感觉。如今想来,她若还在,那该多好啊!
丹姐儿的手紧紧握着风荷的手,她有些害怕,她迫切地想知道母亲说了什么话,又怕知道,不敢问。
风荷拍了拍她的手背,含笑说道:“三哥,你看三嫂说得是否可行?”
杭天瑾从回忆中恢复过来,望向上首那个因有孕而莹润的女人,沉声道:“都依她说得办吧。”
“三哥确定?”风荷早知会是这个答案,礼节性得又问了一遍。
“既然这是她的遗愿,我们总要尊重,何况并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他确定似得连连点头。
是吗?这里边不合规矩的地方多了去了,想不到杭天瑾会这么说。他既然没有异议,自己处置起来就容易多了。
她微微扬眉,扫了莫氏一眼,笑道:“既如此,回头我就去请示祖母与母妃,看个好日子,趁早将二夫人抬正了吧。”
这一句话,再次震惊了其余未看过信的几个人。她们根本没有想到,贺氏信里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年之服未过,就要自己夫君将妾室扶正,这是为什么,她不会最后病糊涂了吧?
周嬷嬷和茂树家的对视一眼,都闭嘴不语,她们明白两人只是世子妃叫来做旁证的,主子家里的事还轮不到她们一个奴才开口,她们只要把事情完整得回给自己主子就好。
丹姐儿呆了一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只是想不到母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他们?想让莫氏更加用心得照顾父亲,还是为了堵住别有用心的人给父亲找个更厉害的夫人来,最后害得自己和慎哥儿没个好结局?
其中,最吃惊的自然是莫氏了。贺氏是个怎样的人,她不知道,但她想当然得以为身为一个正常女人,对自己丈夫纳妾都是不乐意的,她怎么可能反而提出要提前将妾室扶正的要求来呢?不过,无论如何,对自己,这都是一个好消息。不管里面有什么用意,至少她可以安心当杭家三少夫人了,除非她死,不然这个位置就不会改变。
她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了笑意,在对上杭天瑾不悦的目光后,才惊慌的掩了下去。
杭天瑾从最初的难过,受伤,震惊中反应过来,平静地应道:“那就有劳弟妹了。还有嫁妆等物,都照她的意思分派了吧。这些琐事,我也不大理会,也要弟妹操心了。”
“三哥不必客气,三嫂托了我,我自该完成。三嫂信里说的,把嫁妆分成三份,一份留给慎哥儿将来娶媳妇用,一份给丹姐儿作嫁妆,一份转赠给二夫人,都明明白白列了单子,那我就根据单子上的分清楚了?”贺氏还挺会做人的,没有太薄待了莫氏,他日莫氏对两个孩子有一点不好,舆论上都不会偏向她。
丹姐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即使母亲信里一个字也没有与自己说的,她为了自己考虑的心也已经够了。大家族里,继母苛待前妻所生子女,甚至女孩儿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没有的事情多了去了,母亲这样想的很周到了。她不是看重这份嫁妆,她清楚,只要有太妃在,有风荷在,杭家是不会亏待了她的,但那可是母亲对自己的一片爱护之心啊。
当然,莫氏可是大喜过望了。她嫁妆寒薄,月例银子少,时常觉得入不敷出。这天上忽然掉下一笔银子来的事情还是很高兴的,不管多少,好歹是她的。可惜很快,她就苦了一张脸,因为在最初的惊喜之后,她猛然发现,其实她是吃亏了。
如果没有这封信,一旦她扶正,就能名正言顺接手贺氏的嫁妆,除非太妃王妃插手,现在一来,她只得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不是吃亏是什么。她心里恼恨上了从未见过面的贺氏,这个女人,临死还要摆弄自己一道,定是嫉妒羡慕自己。
这些,杭天瑾都不在乎,他随意应道:“弟妹看着料理吧。只是她信里说了,往后我们院里的事,小事由莫氏作主,大事还要弟妹多多照应着,弟妹可不能推脱。尤其是将来丹姐儿和慎哥儿的亲事,我都拜托给弟妹了。”
对于贺氏这个要求,杭天瑾虽感到匪夷所思,但很是满意。以莫氏的脾性,不把院里闹得鸡飞狗跳就很不错了,自己若不在,还是风荷帮着拿主意安稳些。两个孩子,毕竟是他亲生的,他何尝不明白继母虐待子女一事,比起来,风荷是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
风荷最不乐意的就是这一点,她吃饱了撑着也懒得管到别人院里去,这下好了,贺氏这一说,她还拒绝不得,一个已死之人的话,活人如何反驳。她眉峰皱起,半日道:“此事,上有祖母母妃,有需要的地方我会请她们拿主意的。”这算是应承了一半。
杭天瑾没有异议,太妃王妃没工夫搭理他们的事,最后还不是推到了风荷头上,她这样说不过是好听点罢了。
莫氏惊愕不已,轻轻呼了一声,很快缩了回去。她真的很想质问一句,天下有这样的理儿嘛,可她不敢,杭天瑾略扫她一眼,她所有的不满、委屈、恼怒都咽了回去。这个男人,表面温文尔雅,她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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