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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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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你父王的,祖母就不信有人敢害我的孙子孙媳,还能躲得过去。你们俩先回凝霜院吧,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静养,我看,把我的软轿抬来,等你媳妇吃了药,就回房。”太妃连连点头,又说道。
众人应了是,王妃等人都关切了几句。太妃亲自陪着他们回了凝霜院,见风荷起色好转过来,才回了自己院子。
杭天曜看着包的粽子一般的双手,好笑地在风荷眼前晃来晃去,只是一想起当时的险境,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跳得特别快。如果不是自己赶得及时,或者风荷就当真会出大事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他怀疑,他自己承受不起。
风荷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轻声叹道:“你何必那么傻,其实我不一定会怎样的,你这样倒叫我心慌。”
“胡说,我受点伤算什么,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受再重的伤也心甘情愿,只求你往后莫要吓我了。”他看着她还有些发白的脸庞,好一阵心疼。那些人会对她下手,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不是为了这个世子的位置,只是他们宁可对付自己,也不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只要叫他查出来是谁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风荷想起当时她压在他身上时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又是难过又是心疼,这个人,爱她是不是胜过爱自己呢,愿意那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救她。她突然间觉得,竹林的一切,那个温软如玉的男子,都在那一刻远去了,这个人,才是她要一辈子相依相守的人。只要他心里一日有她,她都不会离开他。
直到晚上,王爷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马车已经被仔细检查过了。车轱辘根本不是他们规定用的,而是腐烂的朽木做成的,只是打磨的格外光滑细腻,而且在外面刷了几层很厚的黑漆,才会叫人看不出来差别。
腐烂的木头,有些还是蛀空了的,做成的车轱辘,根本不能承受太重的重量,也绝对承受不起一辆马车和马车里的人。但木头终究是木头,只要小心些,不遇到什么颠簸,还是勉强能行驶一段距离的。
可是,偏偏昨天晚上下了大雪,造成地上都是积雪。腐烂的车轱辘在积雪中不断被浸泡、打湿,湿漉漉的雪水渗透进了朽木里,使得木头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差。再经过一小段颠簸的路程,车轱辘就可能瞬间崩裂、散架,而马车,没有了车轱辘的支撑,肯定会倒下。
所以,这一切是蓄谋已久的阴谋。如果昨天晚上不下雪,有心之人也有办法叫风荷的马车不能用,也有办法加速这辆问题马车的崩溃。只是天公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让一切都看起来顺理成章不少。
而那辆问题马车,也不是临时弄来的,而是一直在马房里的,只是先前没有人动用过。当然,要背着王府众人的视线换下马车的车轱辘,更不是一件易事;而明着做的话,王府都会记档的。档案上上一次检修府里的马车还是三个月之前,而问题马车确实就在当时换过一次车轱辘,据说先前那个打磨的不好,不圆滑。
杭天曜听得脸色铁青,这个计划竟然是三个月之前就有人暗中布局了。那时候风荷怀孕还没多久,对方就能预先想到了这一步,因为他们知道,风荷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只要出门,他们就有机会了。
这中间,风荷还去过董家两回,都没出事,只怕是对方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吧。而昨夜的大雪狠狠帮了他们一把,使整个计划看起来是那么天衣无缝,即便临时换车有一点点小小的疑心,也被这场大雪掩盖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周密计策
金色的帐幔低垂,金色的迎枕、背靠、褥子,满屋子都有一种天家所独有的尊贵高傲之气。上好的灯烛没有一丝烟味,笼在朦胧的金色海洋里,竟显出疲劳之态。
深紫色镶黑色皮毛的褂子,把原就不年轻的太皇太后衬得亦发老了,双颊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也失了从前的明亮,只觉得浑浊。她气喘吁吁坐在大炕上,猛地把手里的佛珠砸向了地上。
“混账东西。是谁干的好事,居然让她受了伤?她明日是不是绝对不可能去东宫了?咳咳咳。”她拼命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回话的内侍吓得战战兢兢,扑通磕了几个头,嘴里应道:“是,是的。太医说要静养一个月,杭家是不会再让她走动的。”
“没看见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吗?还不快点下去。”一旁伺候太皇太后的姑姑一面给太皇太后顺气,一面对地下的内侍使了一个颜色,狠瞪了一眼。
内室会意,忙小心地告了退。
太皇太后推开服侍她的人,抬眸扫了一眼,眼神凌厉、冷酷。
刚才说话的姑姑忙跪下磕头:“娘娘身子不好,还是不要为这些没用的东西生闲气了。”
“起来吧,你为我好我心里清楚,可惜如今事事不顺,我哪儿还有心情。”她说着,虚抬了一抬手,面上满是倦容:“原本设计了那么周密的计划,就等着明儿太子大婚,借机羞辱了她,再牵连上太子妃,到时候就不信皇上对杭家还能那般信任。想不到竟然功亏一篑,倘若把那女人治死也罢了,偏偏又一个没用的家伙,她依然好端端的。”
姑姑缓缓起身,倒了一杯水喂给太皇太后,劝慰道:“娘娘莫生气。虽然计划不能实行了,可好歹有人比咱们还急着除去她。既然太医说这几日不能受惊,奴婢不信一点事都不会生,杭家哪一个是简单的人。”
最近几个月来,皇上有意无意的削弱暗中属于她的势力,尤其前几日查封了医馆,自己现在根本联系不到人。现在,她不知皇上是知道实情才下的手还是误打误撞上了,希望那个人能熬得住刑,不要什么都招供了。
她摇摇头,如今的她再没有从前的信心了,又问道:“查出是谁动的手脚吗?恭王?”恭亲王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也想拉拢了他成为一对盟友,可惜恭亲王野心太大,到头来养虎为患,还不如让皇上去对付他,她好保持实力。
姑姑轻轻摇头,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回道:“还没有,不过似乎并不是恭亲王派人做的手脚,他一向刚愎自用,可能不会那么重视一个小女孩。”
“你说得有理。听说他最近频繁接见来京述职的官员,几乎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就不怕皇上降罪吗?”太皇天后冷笑,这个恭亲王,当真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不过是看着,等着,等他自投罗网而已。想到这,她亦是焦急,只怕皇上对她早就疑心了。
“王爷年纪不小,怕是等不及了。”皇上今年不过三十多,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再等下去,太子也慢慢成长起来,到时候只会更难下手。
其实,太皇太后自己还不是这样,年纪一大,身子骨越来越差,自己不免忧心,别大事未成,自己就不行了。她暂时不去想这些,扶着炕桌歪了歪,问道:“那边情形如何,还是说不动嘛。”
“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世子爷接受不了吧。再给他一段时间,世子爷好歹是王爷唯一的儿子了,难道还能不顾王爷去的那么惨吗?娘娘放心吧,骨血相连是骗不了人的。”她心里也是没底,却只能这样安慰着。
太皇太后不知是该生气发怒还是无奈,或许当时果真是她错了,他就不该把孩子放到承平那个没脑子的手里,也就不会把他的性子弄成这副样子。她叹了口气,问道:“他还是不肯进宫见我吗?难不成连我这个他仅剩的亲人也不认了,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他忍心怪我?”
这个时候的太皇太后,苍老的和寻常百姓家的老太太一样,只有面对子孙的无可奈何,而没有高高在上的尊贵。
宫女不敢说话了,只是用心服侍着,有些话主子可以说,她这个做奴才的,却是永远不能开口的,上下尊卑,不过如此。
屋子里静默得能听见帐幔偶尔摆动刮在地上的声音,太皇太后低垂着头,当宫女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居然再次开口了:“传话下去,准备一下,我后日出宫去见他,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到。”
“娘娘,你万金之躯,岂能轻易去危险之地?”宫女吓了一跳,这些年,没有大事,太皇太后是从来不会出宫的。
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劝阻得了,她扶着头苦笑:“危险,你以为会有人刺杀我这个老太婆,即便皇上恨不得我此刻就死了,他也会尽量周全我,不会让我出事,他可背不起那个骂名。”
皇上年少登基,凭什么获得这么多人拥戴,还不是他有贤良的名声。别看他文文弱弱一派书生气,其实动起手来绝不手软,但他不到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若不是看穿了这一点,太皇太后也忍不了这些年,她早下手了。
话说太子大婚,是天朝一大喜事,满朝文武无不前去恭贺。杭家除了杭四风荷俩夫妻,所有人都去了,而调查一事,也暂时放下一天,免得被人说成故意冲撞太子之喜。
杭天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了,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与风荷说话了,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常常当他回来的时候,风荷已经睡着了。
他歪靠在床沿上,听云碧与风荷汇报院里的大小事,时不时插一句嘴,觉得很是得趣。
“娘娘,夫人差人来说,明日来看娘娘呢,叫娘娘安心休养,再不许走动,要听太妃娘娘的话。还送来了许多娘娘爱吃的点心,娘娘要不要现在就尝尝。”云碧穿了一身俏丽的玫瑰色衣裙,可是神情却土着脸。
杭天曜不由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岳母大人差人来说话你不高兴?”
云碧没好气得看了杭天曜一眼,才对风荷道:“娘娘,奴婢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娘娘心里清楚。奴婢只是头疼,沉烟给娘娘当大丫鬟的时候,奴婢见她轻轻松松就把所有事情料理得十分妥当,到了奴婢手里,怎么就顾了头忘了尾,这半日下来,人都要散架了。看来奴婢还是没有当大丫鬟的命,只求在娘娘手下做个小丫头,反正也饿不死奴婢。”
“哈哈哈。”杭天曜听得大笑起来,接着风荷道:“瞧你,都把她们宠成什么样子了,反正小丫头也饿不死,谁还乐意当大丫鬟。娘子,为夫我没银子花了,也求娘子动动手指头,赏我几个花吧。”
当着下人的面,风荷略红了红脸,啐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好意思和我一个弱女子伸手要银子。你左右都是在府里,要银子做什么?”
杭天曜皱着一张苦脸,垂头丧气说道:“哎,要怪就怪娘子出手太大方,每回我遣平野来说什么话,你手底下的人就随便抓了一把银子给他。日子一长,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一心琢磨着到娘子这边来差遣,还鼓动他那几个兄弟,明里暗里嫌我抠门。”
闻言,风荷亦是笑了起来,点着杭天曜的脑袋瓜骂道:“糊涂东西,人家平野岂是那么没见识的人,看上几两银子,我看是看上我的人更有可能些。”她说着,故意向云碧瞅了又瞅。
云碧欲要装作没看见,可是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杭天曜诧异的顺着风荷的视线看了看,不解的问道:“娘子,你不会告诉我平野看上了云碧吧,那可不成。”
“怎么不成了,这话你给我说清楚。”风荷顿时寒了脸,抓着杭天曜的耳朵。
“哎哟,痛,娘子快放手。”杭天曜大声呼痛,引得满屋子人都大笑起来。
风荷忍俊不禁,放开他笑道:“没个主子样,也不怕人笑话。为什么平野就不能看上我们云碧了,你先说。”
云碧早被他们这一番话笑闹了个大红脸,忙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杭天曜正了正神色,唉声叹气道:“前回筹办谭清与含秋的婚事,你赏了谭清一座宅子,那平野要是娶亲,我不得也照个这样置办了,不然他们几个又得背后说我闲话。所以,我看还是算了罢,你手下的人太金贵,咱们平野高攀不起。”
云暮靠门坐在小杌子上做针线,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世子爷认为平野高攀不起,可人家平野今儿早上还买了一包桂花藕粉糕进来收买我们呢,世子爷那银子,是非掏不可了。”
杭天曜大是愕然,惊讶地看着风荷道:“平野这小子,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我竟是一点都没留意到。”
“等你留意到,黄花菜都凉了。不过我看平野不错,能干、伶俐,又乖觉,只要云碧和她兄长没意见,我倒是乐见其成的。”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女孩儿大了总要嫁人,风荷也不能一直耽搁着她们。云碧生得好,配到外面她也不放心,平野虽只是个小厮,可日后杭天曜当了王爷,他混个管事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脑子灵,不木讷,不然搁不住云碧那爆裂性子。
杭天曜嬉笑着搂着风荷亲了一下,嘟着嘴道:“娘子,你说好就好,可是银子、、、”
风荷又气又好笑,躲闪着嗔道:“去,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安安分分坐到熏笼上去,别搅得我不得安生,瞧你,把云碧都吓跑了。”
“娘子,大家都看着呢,莫非你想做一个悍妇。”他油嘴滑舌,觉得风荷生气的样子煞是好看。
两人正在闹腾,有家下的人前来请安。府里世子爷和世子妃同时受伤,下人们还不一个个前来卖好,这来请安的人几乎不曾断过。
这样才让杭天曜略微安分了一小会。
说话间,就是天黑了。太妃娘娘等人直到夜深才回来,累了一日,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皇上罢朝一日,王爷没有出门,打算好好问一问马车的事情。
杭天曜坐了敞轿到大厅,他倒也看看,究竟是谁敢对风荷下手,太妃王妃也来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杭家眼下首要头等大事。一屋子主子坐着,下人们伺候起来都屏气敛声的。
马房的孙管事先被带了上来,他之前是管理庄子的一个大管事,在王妃手下服侍过七八年的,后来吃酒误了事,被打发到了马房。生得还算周正,只有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瞧着不大老实,尤其几次瞅着王妃欲要说话。
王爷平静地扫了一眼,沉声问道:“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说。”
孙管事以前好歹也当过大管事,可毕竟没有被王爷这般看过,额上出了汗,连忙回道:“回王爷的话,小的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府里的马车都是按着主子分派的,为防万一,多备了几辆,那辆就是预备的,在这前从未动用过。前日晚上下大雪,把世子妃娘娘和郡主的马车打湿了,小的们怕冻着了两位主子,才请示过主子,换了另外两辆备用的。小的真不知道马车会出问题啊。”
“你不知道?你是马房的管事,马车的好坏不是你管的?每次出行前都要仔细检查一遍,你居然没有检查出来,即便此事与你无关,也是你渎职才引出来的祸事。”王爷的确有些生气,这次不是运气好,他们杭家的嫡长孙就没了。拿着王府的月银,办事从来不尽力,这种人,留着也是一个祸患。
孙管事从大管事当到小管事,若是连小管事都当不成,甚至还有可能被逐出王府,不由急了,连连磕头:“王爷,小的知错了,求王爷给小的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小的保证往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了。娘娘,求你为小的说句话吧,小的对王府忠心耿耿,这点娘娘是知道的啊。”
他情知王爷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想起自己曾经在王妃手下干过好些年,王妃兴许念着旧情为他说上一句,那样他的罪过就请了许多。
可是,他却不知,他这个行为引人遐想。王爷太妃轻轻瞅着王妃,王妃也不知为什么,身上开始冒汗,不敢与太妃王爷对视,更别提求情了。
王爷看了半日,才放开王妃,对孙管事道:“你先别急着求情,两月多前来休整车马的人是你请来的?”
“是,是小的请的,府里每年四月初、十月初都要将车马检修一次,请的都是城东张记车马铺的人。他们向来在王侯府邸间走动,规矩熟,手艺也是极好的,连着几年王妃娘娘都命小的请他们。”孙管事只盼能脱罪,对王爷问话恨不得说得再仔细些。
他提到王妃的时候,几日的目光再次移到了王妃身上,王妃躲不过,讪讪应道:“妾身听说京里一半的大户人家都是请的他们,内务府平儿忙着供奉宫里,这等小事不好劳烦他们,是以还不如请外边的便宜些。”
王爷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而吩咐道:“去把张记车马铺的人叫来。”
下人赶紧去了,这边王爷又问道:“休整的时候,这辆马车的车轱辘曾经换过?”
“正是。他们的工匠说,原来那个车轱辘不滑,行起来容易颠簸,最好换一个。小的也看了一下,确实那样,而且可能因为长久不用,包着的铁皮锈蚀了,还掉了一大块漆,便做主由他们换了。”孙管事此刻真想把那人咬死,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王爷追问道:“他们换的车轱辘,你仔细瞧过没有?”
孙管事忙低了头,看着地上的青砖,不敢说话,背上的汗却湿了里边的衣衫,这十二月的天气里也不容易。
王爷淡淡哼了一句,喝道:“先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回头再问。”
孙管事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在王府里养尊处优惯了,寻常回了家还有下人伺候,他哪儿挨得住三十大板啊,没命的哭喊起来:“王爷饶命啊,小的错了。太妃娘娘,你一向慈悲为怀,饶了小的吧;王妃娘娘,小的好歹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可惜,厅里每个人都把他恨得要死,尤其是王妃,谁肯开口为他说话,很快被拉下去打了三十板子。打完的时候,他已经气息奄奄,背上全是血迹。
等了有近一个时辰,张记的掌柜才跟着来了,是个半老的老头,倒也有些体面的样子,他似乎有个亲戚在内务府当值的,是以颇得达官新贵们信任。
老头自然姓张,磕了头行了礼。
王爷开门见山问道:“十月初,咱们府里的车马是由你们负责检修的?”
张老头已经听说了前日之事,面上却还很镇定,笑道:“回王爷的话,是的,府里的车马连续三年都是由我们铺子负责的了。”
“那你倒要好好给我解释一番,马车的车轱辘是怎么回事?”平淡的声音,却一点不减弱王爷的威严,只让人越发心惊。
张老头躬了躬身,解释道:“照规矩,像咱们府里这样的人家,车马有小问题都是自己能解决的,一般大事才叫我们铺子的工匠,而且也会存不少备用的器具。具体情形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后来听工匠们回的话是这么回事,因为原来那个车轱辘不好用,我们的工匠就建议换一个。
本以为府里肯定是有备用的,谁知竟是没有,我们的工匠还特地回铺子取了一个合用的给换上了。我们铺子虽小,但在京城也有些年了,自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情,这不是存心扫我们铺子的招牌吗?王爷你想,小的会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得罪了王府吗,这一来,小的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呢。”
闻言,王爷心中暗觉有理,这铺子多年了,应该不会做出这样自打招牌的事情来,除非是有人收买了他们。只他更觉奇怪的是,他们府里难道连一个车轱辘都没有,还需要从外边买,这可不是王府的行事啊。
他想到了,杭天曜也想到了,登时喝命下人去马房库里检查,结果出人意料,那里还有整整十个车轱辘呢。一查早前的账册,这些都是那次休整前就存着的。
王爷一听,大怒,叫人重新把孙管事带上来,喝问道:“你给本王老实交代,库里明明有那么多车轱辘,为何还要从外边买?”
孙管事迷迷糊糊被吓醒,更出了一头的汗,汗水顺着眉毛、嘴巴淌下来,他已经结结巴巴了:“小、、小的该死,贪图小利,小的,小的、、、”
“你一字一句说清楚了,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杭天曜心里的怒气几乎克制不住,真想一脚把这个混账东西踢死了事。
“小的说,是小的被那何麻子说动了心,他说只要咱们府里买他一个车轱辘,他就给小的十两银子。小的当时正欠了点赌债,一时昏了头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他,小的没想到他会从中使诈啊。小的该死,王爷饶命啊。”他磕头磕得震天响。
王爷脸色都青了,这分明就是人家的预谋,却因这个姓孙的被人家二十两银子差点坏了王府的大事。
杭天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拉下去,杖毙。”
孙管事的声音杀猪般在院子里响起,然后慢慢沉寂下去。
张老头看了这个场面,终于有几分惧怕了,忙抢先回道:“王爷,小的铺子里确实有个何麻子,因他手艺好,在外办差一向是他领的头,可是两个月之前,他说家中母亲病重,结了工钱走了。”
“什么?走了?他家在哪?”太妃听得又气又急,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用尽各种手段在他们府里埋了一个定时危险,就等着这一日呢。
“他家就在城外北边二十里的何家村。余下的,小的真不知情啊,求王爷明察。”张老头心知自己被人当成了枪使,如果王府是那等不讲理的,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都别想好过了。
王爷没心情理会他,当即派人快马去何家村找何麻子。
何家村离安京城不远,但这一来一回,兼找人,也要不短的时间。
杭天曜坐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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