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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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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样不尊重的话也是一个大家太太能说得?”太妃越发气盛,怎么就娶了个市井泼妇呢,当着晚辈下人的面,粗鲁的话都不知避忌。顿了顿,理了理思绪才道:“既然人都有了,还能怎么着,你难不成想让我们杭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头不成?”

二夫人声气略微弱了弱,喃喃啐道:“还不知是谁家的野种呢,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杭家可不敢要。”

太妃大怒,啪啪拍了几下几案,横眉怒目,指着二夫人发颤,半日骂道:“杭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媳妇出头了,是与不是你老爷自会查清楚。人家也是外头好人家的女儿,你平白无故冤人清白,妇德妇言都学到哪去了。”

“夫人,你不是前儿才教导媳妇要贤良,要多为杭家开枝散叶,送了两个通房给夫君,怎么?怎么……”六少夫人袁氏正为着房里那两个狐媚子不忿呢,岂肯放过打击婆婆的好机会,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了了。

“六弟妹,你误会二婶的意思了。二婶只是为了杭家血脉纯洁考虑,只要孩子是二叔的管保欢欢喜喜接了进府里。二婶一向贤良温厚,岂是那等不懂事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丈夫不纳妾的无知妇人。二婶,你说是不是?”风荷难得发现袁氏也有可爱的时候,递了个这么好的话头过来。

二夫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面皮紫涨,却不能说不,强忍着心中的一口恶气,低头哼了哼,“侄媳妇说得是。”

太妃也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当即收起戾气,淡淡笑着:“这才是好孩子。老二,你能确保那孩子是你的?”

“儿子敢保证,映红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儿子的,母妃为我做主啊。”二老爷赶忙接口,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了。话说二老爷此次的确怪异,改了脾气?

“好歹是件喜事,老二媳妇你看着摆几桌子酒,一家人庆贺庆贺。以后快别这样了,你是好心,倒叫下人们传得不像话了。把厢房收拾出几间来,别委屈着我的孙子了。既是好人家女儿,咱们也不能简慢了,就先给个姨娘位份吧。”太妃换上笑颜,慈爱的说着。

一进门就封姨娘,这可是算得上的体面了。倘若再生个儿子,还不知要怎样呢。太妃其实也是假公济私,二夫人暗地里指使自己人给风荷下绊子之事,明面上没有证据,但不能阻止太妃也在暗中来一手啊。太妃觉得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不少。

二夫人是敢怒不敢言,有如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难受,却不得不表态,她要继续闹下去,怕是太妃连最后这点体面都不给她留了。几不可见的点了头,心里却道:贱人,不要以为进了王府就有你的好日子,我让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第二日,庄郡王府内宅摆了几桌酒,热热闹闹迎了新姨娘。二夫人的恼怒恨意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新姨娘娘家姓白,也是小商户人家的女儿,家里开了一家酒馆,生意倒是不错。

据说二老爷有一日经过那家酒馆,一眼瞥见倚门卖酒的白姑娘,就上了心。白姑娘年纪十八,生得很有几分颜色,体态轻盈,身段窈窕,皮肤不算很白,但是很均匀,透着淡淡的粉红。红唇乌发,十指纤长,一双眼睛看着人仿佛会说话,尤其她有小家碧玉的温婉俏丽,最得二老爷这个年纪男子的心。

按理说,白姑娘早到了婚嫁的年岁,只他父亲白纪是个有心的人,瞧着自家女儿有些姿色,就生了攀龙附凤的心,偏以他们家的身份哪里攀得上像样的人家,顶多也就是中等商户而已。是以,二老爷稍稍表明了心意,白纪就迫不及待成全了二人的好事,白姑娘也是个有福的,不过短短一月便有了身孕。

二老爷虽怕二夫人,这次却不知为何,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的,非要迎白姑娘过门,就闹了这么一出。

白姨娘性情温顺柔婉,不但得二老爷的心,连太妃娘娘对她都颇为照应,令二夫人一切照王府姨娘的规格来,不得怠慢了。

风荷见过白姨娘,说话细声细气的,对府里所有人都恭恭敬敬,无论二夫人怎生刁难她都不发一句怨言,招得府里人都赞她知礼懂事。或许是二夫人最近时运不济,她在新姨娘身上从没有得过一点好,反而引得二老爷越发厌恶她。

新姨娘过门之后,风荷亦遣了身边丫鬟送了份礼过去,既不太过厚重,也不显得怠慢。孰料新姨娘第二日就亲自上门致谢,话里话外提起风荷当日为她说话,使得她才能进了府里,一片感激之色。风荷暗暗赞道:果是个伶俐人,却不知是不是二夫人的对手。

二房之事暂且不表,单说王府正事。

自那日之后,杭家四少与新夫人的感情似乎好转许多,几乎夜夜都回了正房宿歇,几个姨娘那里都没怎么过去。府里的人都是面上不显,心中惊异不已,筹谋着下一步的行动。

转眼间,除夕日近。王府整日忙忙碌碌的,只因出了库房之事,王妃不好再委了风荷办事,自己强自撑着。

大姑奶奶借口家中只有母女二人,冷冷清清的,竟是打定主意要留在王府一块过年了。太妃总不好将人往外赶,勉强应了。

王府过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进宫、祭祖、晚宴、守岁,无甚特别可记之处。

照着规矩,大年初二,媳妇是要带了儿女回娘家省亲的。但因初二这日恰是魏平侯老夫人的寿诞,是以每年这日,都是王妃带了儿女媳妇们一起去侯府给老夫人拜寿,领了宴之后媳妇们分别各自回娘家。

今年虽不是整生日,魏平侯至孝,欲要趁着国泰民安之际让老人家好生享享福,大大操办了一番。把请吃年酒一并定在了初二初三两日,初二都是至亲眷属,初三是朝堂相交府邸。

因是第一次去魏平侯府,又是拜年又是贺寿的,风荷着意打扮了。挑了一件宝石红亮缎粉白缠枝玉兰花的长褙子,衬上里边的鱼肚白小袄儿,既不娇媚又不失娇艳,既不清冷又不失清新。配上下身的葱绿色浅金暗花纹样百褶裙儿,又添了一份端庄大气。她的肤色本就白,这些都是鲜亮颜色,越发烘出她的莹白如玉,香腮微粉。

杭天曜坐在榻上端详她梳妆,忍不住上前,从梳妆台的红漆锦盒里拣了一支老坑翡翠莲花样的簪子给她戴在鬓间,风荷抿嘴笑着找了一对同玉打造的水滴形耳环递给杭天曜。杭天曜越发高兴,小心翼翼为她戴上,左右细看,仍觉得不够,犹豫了半晌终是将一支点翠衔小指甲大小红宝石的流苏小凤钗为她簪上。

“我好似从未送过娘子礼物呢?”杭天曜看着满眼陌生的首饰,忽然微有沮丧,自己也曾送玩意讨女孩儿高兴,为何就没有想到送给风荷呢。

风荷从梳妆镜里偷窥到了杭天曜略微落寞的脸色,心下了然,娇笑着道:“爷可是真心要送我礼物?”

杭天曜听风荷如此问,没来由的欢喜,忙道:“娘子喜欢什么,只管说与我。”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前儿看到园子里大片的竹林,就起了一个念头,假若能用竹子做一个夏日乘凉用的竹榻,月凉如水的时候,当着满天繁星,搬了竹榻到院子中间消夏,也别是一般风味。外头虽有买的,但因大户人家不爱使这样东西,是以都是做工粗劣的,看着也无情无趣。必得精致小巧的,方显雅致清爽。”风荷之前有意找外边的匠人专门定做一个,若是好使,就多做几个送给太妃王妃的,杭天曜想揽事,不如交给了他最好。

杭天曜细细听着,连连点头赞好:“好主意,平常家常使的都太小了,大户人家又重脸面,不是用的黄花梨就是檀木,倒不比竹子有一种天然的野趣。咱们素性做个大一些的,我与娘子就可以……”

杭天曜话未说完,只是低笑,暧昧的语气任是谁都能听出来。风荷跺了跺脚,推了他一把,又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起身为他整理衣衫,嗔道:“什么话儿都当着人的面说,哪像个爷们。”

“娘子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可以说了?”杭天曜不顾屋子里伺候的一众丫鬟,拥住了风荷,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

晚霞般瑰丽的美景在风荷耳后、双颊上慢慢升起,香腮带赤,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引人欲要一探究竟。就在杭天曜以为风荷要发怒或是逃离的时候,风荷微微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吻,然后捂了脸快步跑了出去。

杭天曜登时石化,不可置信的望着风荷飞一般远去的身影,心底的坚冰悄悄碎裂,弄得他心发慌,不知是喜是忧。试图勾引他的女子从来不少,但没有一个人,能像风荷一样轻易的探到了他的心,她似乎用一根无形的丝线在他心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让他痛却舒服。

她的心计,她的手腕,她的勇敢,她的羞怯,都为他挖了一个坑,一步一步引诱他往下跳。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心中的渴望战胜了那一点点疑虑,叫他控制不住的去靠近她,还美其名曰征服她。但他现在害怕了,因为他不知被征服的是她还是他?

风荷才到厅上,就听到丫鬟回禀说姨娘们来请安了。风荷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唤道:“请进来吧。”

几个姨娘都一如往常,只有柔姨娘神色间有些许憔悴,丰腴的脸蛋显出了尖尖的下巴,瘦削的双颊显得眼睛大大的。因为过年,她的禁足暂时取消了。

柔姨娘的心思,风荷还是能猜准几分的。只她故作不知,柔声问道:“柔姨娘,这几日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太医每隔五日来请脉吗?”

柔姨娘偷眼瞥见风荷艳丽含春的娇颜,越发觉得凄苦,她早知道四少风流成性,如何能指望他待自己不同些呢。可是,她自问什么地方都做得很好了,为何还是不能留下他的心呢?她强压着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回道:“婢妾很好,可能是反应有些大吧,让少夫人费心了。”

“哦,这个,应该有什么法子吧,我身边的叶嬷嬷生养过三个儿女,回头叫她与你说道说道。”风荷自然不懂这些,只是偶尔听长辈说话之时提起。

她说这话时,杭天曜恰从里边出来,径自走到上首坐下,也没去看他的妾室们。

不过五个妾室里边,除了雪姨娘一无反应之外,其余四个都不自禁地把目光转到了杭天曜身上,爷的不对劲她们都注意到了,耳根子后好似有点发红。

杭天曜正欲抬眼去看风荷,很快发现了纠结在他身上的视线,立时敛了神,微咳了咳,四个女子慌忙低了头。

“没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你们夫人今儿忙着呢。”他的语气里有一种不自觉的疏远,或许旁人没有注意,风荷感到了,她心下暗笑。

五个妾室都有些发愣,平儿少夫人不赶人,爷是不会开口赶人的,尤其是最近爷歇在少夫人房里的日子太多了,可是为何府里没有传出庆祝爷和少夫人圆房之喜呢?不管心下怎么想,五个人都恭敬的告退了。

风荷故意忽略掉杭天曜灼灼的目光,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吧。”然后,自己提起裙子匆匆往外走,不及去扶丫鬟的手。

“等等。”身后传来杭天曜的轻唤,风荷恍然未闻,直到被人抓住了胳膊才停了下来,低垂眼眸,几不可见的娇斥:“你抓我作甚?”

“娘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告诉你忘了披鹤氅,这会子天正冷呢,快穿上。”杭天曜正色说着,眼里满满戏谑的笑意,亲自把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给风荷穿好。

风荷又羞又恼,兰腮浮上一层胭脂,轻轻啐了杭天曜一口:“我并没想。”其实,心下却在暗乐不已,笨蛋,那鹤氅我是故意不穿的。

太妃年纪大了,等闲是不出门的,今儿亦然。不过,今儿不去魏平侯府是另有原因,也不知太妃怎生想得,每年正月初二,她都要去京城知名的护国寺祈福,年年不变,魏平侯老夫人的生辰,太妃竟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三夫人杨氏、大少夫人刘氏都是寡居,一向都是她们俩陪着太妃去护国寺。

风荷夫妻二人前去之时,杨氏、刘氏已经伺候太妃梳洗停当了。三人都是一样的五分喜庆五分素净的颜色,很不合这样大喜的日子。

自从杭天曜的大哥杭天煜离世之后,寡妻刘氏就过起了清心寡欲的生活,每日吃斋念佛,极少出她的小院。太妃怜她青年丧夫,又一无所出,没个倚靠的,颇为宽待。

算起来,刘氏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却已经守了十二年的寡。许是常年吃斋、不见阳光的原因,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颧骨突出,纤瘦得有如贫寒人家的女儿。藕合色的小袄外面只罩了一件青哆罗呢对襟褂子,下边是一条雪青色的裙子,配饰俱以银饰珍珠为主,浑身上下唯一鲜亮的就是一个枣红色的荷包,那还是杭莹送的。

见礼之后,太妃笑着吩咐他们两人:“风荷是第一次去侯府,你好生照应着她些,不许贪杯误事,不然回头定要叫你老子捶你。”

“祖母显见是有了孙媳就不要孙子了,娘子,我日后凡事都听你的,你可得多在祖母面前替我美言呢。”杭四说着,就对风荷作了一个揖,哄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风荷与他回了一个礼,娇羞一笑:“祖母,爷心里明白着呢,只是见了祖母就忍不住露出幼年情态。”杭四是太妃亲自抚养长大的,太妃与他的情意自然不比旁的孙子女,最喜杭四像小时候一般逗她高兴。

太妃笑得眼都眯了,揽着风荷与她一同坐在罗汉床上,细瞧她的装扮,不由赞道:“这样鲜亮衣服也就配你穿,还有这支簪子,看着就精神。”

“这是,这是爷挑的,说是好看。”风荷扭着手里的帕子,粉颈低垂,又忍不住偷看了杭天曜一眼。

“哦,好,好,太好了。”太妃看向杭四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柔和与赞许,亦对这个孙媳的敏慧记在心中。

不过一会,王爷王妃带了儿女媳妇一同过来,接下来是二房、四房、五房。

趁着空当,王妃和蔼地给风荷解说了几句娘家的人事,风荷一一听了,记在心里,免得一会见了人不好应付。王爷问了三少爷、五少爷两句,就陪着太妃说话,从头至尾都没有理会杭天曜,不过进来时对风荷点了点头。

杭天曜好像也不在乎,只管与五少爷说着谁家的酒席好,谁家的戏班好,往后几日都去哪些人家吃酒耍乐。王爷偶尔听到一句两句,瞪了杭天曜一眼,看在过年的份上没有与他为难。

风荷看在眼里,暗暗有些不悦,王爷的心也太偏了一些,同样说话,杭天曜就是有错,杭天睿定是被兄长带坏的了?她终究是晚辈,不敢明着责问长辈,强自忍下了这口气。不过对于王爷,却没了多少好感,看来这府里,真心待杭天曜的,还只有太妃一人了。

一家子用了早饭,先送走了太妃三人,王妃才让门房备车马,浩浩荡荡去给魏平侯老夫人祝寿。



第五十八章惊闻巨变

魏平侯府出了一个太皇太后、一个皇妃、一个王妃,真是荣宠已极了。满京城,还有谁家及得上他们府的荣耀呢。

老侯爷当年为平定北疆立下过汗马功劳,若不是那时受了伤,也不至于英年早逝。现在的侯爷正是庄郡王妃的嫡亲哥哥,娶的镇国公之妹,生有二女一子。长女嫁与了承平公主长子,也就是杭四好友博青霭的哥哥,次女年方十五,尚未许人,幼子十三,尚有此懵懂。

虽然今日是各家媳妇回娘家的正经日子,但许多亲友世交,或是想要攀交侯府,或是碍于面子情儿,都出席了老夫人的生辰宴。

庄郡王府是姻亲,来得要早些,谁知到的时候,僖家、镇国公府,关系远些的几个姻亲,都已经到了。

听说是妹夫庄郡王来了,侯爷领着儿子亲自迎了出来,女眷的马车驶进大门停在二门处,侯夫人带着一干女眷笑着上前见礼。

打头的是一个与王妃相似年纪的盛装妇人,一袭浅金茜红二色撇花宫翻长褶子,头上那支八翅金凤钗颤颤巍巍,在阳光下尤为耀眼,夺人眼目。她肤色如雪,光滑细腻,只在眼角处隐约点点鱼尾纹,面容娇好,五官可人,只是嘴唇偏薄,给人刻薄寡恩之感。

左右搀扶她的是两个长相颇相似的女子,只是左边那个作妇人装扮,右边的还是妙龄姑娘家。风荷略微一想,就知这便是魏平侯的两个女儿了。大女儿与侯夫人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稍显温婉些,二女儿皮肤微黑,一双大眼睛灵动清澈,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很讨人喜。

贺氏、风荷从后头的马车下来,忙上前服侍王妃。蒋氏有孕在身,自然行动受限,由丫鬟婆子伺候着慢慢行过来。

侯夫人是个爽朗的性子,一见风荷就拉了她的手左右相看,赞道:“妹妹真是个有福的人,娶得儿媳妇一个赛似一个,这是四外甥媳妇了,竟生得这般品貌,亏得你们家怎么娶来?”

王妃端庄得笑着,点头应是:“正是我们老四家的,别说你,便是我们太妃娘娘无日不放在心上的,若论有福气,也是老四的福气更大些。”

“呵呵,难不成你连儿子的醋也吃。”侯夫人打趣着,请众人进屋。

王爷等男客们已经由侯爷领着去了外边奉茶,里头都是女眷。

侯府的格局没有王府大,但也差不远了,这是第二进的正房正院。大块大块的青石砖光洁平滑,时立的两颗白果村高大挺拨,至少上百年历史了,院子里仆妇们来来往往,忙碌不堪,见了王府一行人俱是停下行礼。

众人也不理会,一路说笑着往里边走。

当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头发梳得光光的,只是两鬓的银丝掺杂在黑发里,瞧着倒比实际年纪大,而且与王妃长得不甚像。她五官略嫌方正了些,眉毛过浓,想来年轻时并不是一个出名的美人,或许王妃长得肖父。

王妃紧走了几步,唤了一声母亲,就要拜下去,侯夫人忙拦住了她,笑道:“妹妹,一会子拜寿时你再行礼吧,一家子人还计较这些不成。”

老夫人言笑晏晏,连声称是,却不下来。王妃又命小辈们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推辞不过只得受了。

轮到风荷时,老夫人笑着与她招手:“快过来给外祖母瞧瞧。”

风荷看了看王妃,见她点头,就含笑上前几步,离了老夫人一步远的地方停住。

“站近一点,我老婆子眼睛花了。”老夫人说话行事倒有些与侯夫人相似,反与她的女儿不像。

风荷无法,只得笑着走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携了她的手细细摩挲,又左右端详的仔细,半日终笑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孩子,容貌气度无一不好,周身不见一点小家子气,我喜欢。初次见面,这个就当见面礼吧。”老夫人一面说着,一面点头示意丫鬟上前,一个穿着水红色背心的俏丽丫鬟手捧红漆小捧盒,屈膝上前,跪在风荷脚下。

那是一对白玉的手镯,通体清透,不见一点杂质,上面雕成了芙蓉样式,精致而不俗气,很合风荷的心思。风荷再一次拜下去,谢过老夫人赏赐。

见完了礼,王妃才有功夫与厅里其余女眷问好,都是熟识的人家,其中又着重给风荷介绍了一番。

右边第一个座位上坐得是镇国公夫人及女儿,一色的美人胚子,往下是嫁去了公主府的姑奶奶及公主府的小郡主。

镇国公夫人免不了对风荷称赞一番,赐了见面礼。拜见小郡主之时,小郡主好似对风荷不甚热心,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自顾自与五少夫人蒋氏说话。

小郡主闺名西瑶,十四了,极得承平公主宠爱,万事没有不依了她的,上头两个哥哥,就只一个独女,也难怪公主不同些。而且西瑶郡主自小机敏可爱,眉若青黛,唇似涂丹,一身肌肤欺霜赛雪,骨肉丰腴。偏她眉间缠着一缕英气,看着朝气蓬勃的,不比寻常闺秀娴静端庄,分外明媚逼人。

蒋氏与小郡主是在闺阁时就结交的好友,因着二人都是直爽脾气,格外合得来。

蒋氏一向随意惯了,不由打趣她:“人常赞你是京城第一美人,眼下见了我们四嫂,看你还得意去。”

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况且西瑶郡主从来都是个厚脸皮的主,不料西瑶竟是沉了脸色,冷冷扫了风荷一眼,哼了一声:“不过个小将军的女儿,生得好又如何,可怜四哥了。”

风荷当即愣住,她与这个西瑶郡主不过初会,从来不曾有过半点嫌隙,为何对她这般冷言冷语,甚至不顾身份出此恶言。风荷细细想来,自己与公主府好似没有过任何交集啊,便是西瑶郡主的二哥博青霭也只有一面之缘,又几时得罪了她。若说西瑶郡主是为了蒋氏的话不满,想来也不对,蒋氏与她一向交好,难道连她的性子都不知道胡乱取笑。这究竟是为何?

蒋氏也有几分尴尬,她与西瑶不忌身份,都是爱玩爱笑的,往常这样打趣西瑶也不见她生气,偏对风荷似乎不太满意呢。

西瑶郡主的声音不大,不过临近几个人都听到了,贺氏,镇国公之女都回了头来看她,面露诧异。

“四嫂也是名门贵女,妹妹说笑了。”蒋氏打着哈哈,想要混过去。

不想西瑶郡主似乎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几步走到风荷面前,鄙夷地问道:“你识字吗?琴棋书画可会?”

即便不解原因,风荷也不愿叫人随意侮辱了,收了笑容,淡淡回道:“略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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