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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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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村家的在娘家排行第三,是打小伺候王妃的,在没有人时王妃会习惯性的唤她三娘,尤其是王妃把她当自己人看待的时候。当然,能词候主子几十年,参与机密的人,绝不可能凭着主仆情分就能行的,他们最关键的是敏捷而且服从,不会自己胡乱替主子拿主意。
茂村家的就是这样的人,她一边整理梳妆台上的散碎首饰,一边斟酌着说道:“娘娘,恕奴婢说句大胆的话,四少夫人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啊。她进了府至今,明里暗里使绊子的人不少,但四少夫人几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甚至一举博得了太妃出乎常人的爱怜。咱们五少夫人进府之时,在太妃跟前的风光都有所不及啊。想来是太妃爱屋及乌了吧。”
“你说得对也不完全对。爱屋及乌固然有之,更关键的是她身上一定有太妃觉得值得的地方。我过来近二十年,冷眼旁观,太妃喜欢的是伶俐人儿,伶俐之外还要端庄,柔玉伶俐但缺了端庄,三夫人端庄可惜伶俐不够,而老四媳妇,她就像是老天爷为太妃量身定做的,无一样不合着太妃的心意。
不是都说老四媳妇在娘家不受祖母待见吗,怎么二夫人好像摸透了太妃的脾性一样,送了个这么应景的人来,还差点瞒住了我们。”清晨的光线散落在魏氏依然年轻的脸上,能捕捉到她眼角淡淡的皱纹,而这样的她似乎有一股子少见的精明。
“奴婢瞧着,二夫人是真心与四少夫人过不去,他们当初怕是冲着四少爷克妻的名头去的,孰知事情不在掌控之内。二夫人的用意应该不需怀疑,董家老太太对与曲家有关的人儿都不大待见,好像是纠葛到了几十年前的旧事中。
娘娘想必是听说过的,董家老太爷是曲家老夫人的表哥,二人那时被誉为金童玉女,只不知为何曲家老夫人后来没有许给董家老太爷,反而许给了曲家老太爷。董家老太爷倒是个长情的人儿,便是娶了妻之后都不忘时时照狒曲家老夫人,甚至替自己长子求娶了曲家老夫人之女。
人都说董家老太太是个醋缸子,都六七十的人了,老太爷都没了,还在吃着没名堂的醋,几十年来都是对董夫人不冷不热的。后来也不知为着什么原因,董夫人一病不起,还受了董老爷冷落,到把个家事交给了一个姨娘,大不合礼数规矩。所以啊,奴婢以为,二夫人是董家老太太的娘家侄女,把四少夫人推到咱们家必不安好心。”茂村家的又去叠被铺床,王妃不喜侧室姨娘们词候在眼前,三少爷生母方侧妃除了每日请安,其余都安分的呆在自己院子里,等闲不出来走动。倒是茂村家的一个管家娘子干起了小丫头的活计。
王妃许久不言语,暗自腹诽,难道当日虑错了,若果然那样,就是引狼入室了。本是看在董家官阶门第都一般的份上,一口应了,如果在老四媳妇身上出了差错,影响了整个布局,那事情就严重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自从老四媳妇进门之后,老四虽与以前一样,但总有些不同的感觉,好似不及过去胡闹了。二人至今未圆房,难道不是因为老四不喜他媳妇吗?怪,太怪了。
茂村家的见王妃不说话,偷偷看了一眼,想起这些年来心里的顾虑,不由鼓足了勇气,站到王妃身后,咬牙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只奴婢思来想去,不说这心下就是难受,今儿就僭越了。
假设五少爷能继承王位,那自是千好万好的。可奴婢冷眼看来,五少爷太过单纯良善,五少夫人又不是个有心机的,怕是日后执掌王府不易呢。相比而言,四少夫人与四少爷都不是善茬,若想要掣射五少爷,以咱们五少爷的简单心性,只怕有些吃力啊。”
“唉,你说得我何尝不知,一个老四就叫我忌惮了许多年,还有老三在边上虎视眈眈,我岂能不为小五忧心。柔玉家世好,但太浮躁沉不住气,比起手段谋算来连老三媳妇都不是对手,何况是老四媳妇了,是我当时想差了。”王妃的秀眉拧得紧紧的,双手揣成了一个拳,指节上隐隐泛白。
茂村家的观察着王妃的脸色,知道她有几分听进去了,继续劝道:“咱们们家是何等样人家,即使没有那个王爷的头衔,五少爷还能没有好日子过吗,那样反而更加自在些。何必为了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虚衔,整日筹划谋算呢?”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重了,以她一个奴仆的身份,是打死都不敢说的,但茂村家的还有儿女,她不想赔进自己一家子,少不得拼了命说出口。能保住眼前的富贵已是极好的了啊。
王妃果然凌厉得扫了她一眼,却没有多加斥责。她自己私下不是没有想过小五分出去单过,凭着自己手中积攒的银钱,管保他们过得比在王府还要舒坦,可是权势不容人啊。便是她想放手,他们也不容她放手,只能拼一口气走到底了。
与王爷夫妻十几载,王爷的性子成算她是勉强猜到几分的,王爷何尝不是疑着她,不然早就坚持立小五为世子了,可他不开这个口,以至于王府世子之位悬了几十年。要等到王爷定下主意,除非老四没了,王爷才不得已立小五。自己却没有胆量下那个手,先王妃的三个儿子都没了,叫旁人怎么看她,十停人有九停都会怀疑她这个继母的,那时候还白白背了黑锅呢。
“这个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你自己经心些,不然连我也救不了你。”茂村家的不会背叛自己,必要的敲打却不能免。
茂村家的唯有在暗中叹气了,谋了十几年,她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的心歇了一大半。
……
风荷起了个大早,也不惊动杭天曜,领了人到前院,一一吩咐众人办事。含秋、芰香收拾了风荷自己送给董夫人的体己东西,做了四个包袱,让她们一会跟着周嬷嬷一起回董家,董夫人问什么,她们照实说,不用藏着掖着,反招董夫人担心。又理出自己送给嘉郡王府王爷、王妃、世子、世子妃的礼物,嘱锋了叶嬷嬷、沉烟几句话。
这边规整停当,就到卯时三刻了,风荷见时间不早,就去服侍杭天曜起床,今儿怕是还有许多人要来探望呢,总不能不叫他们见到正主。
杭天耀在风荷起身之时就醒了,只是有点贪恋温暖香滑的被窝,不想起来。而且他还想着一会风荷回来,再陪他睡个回笼觉呢。
帐慢揭起一面,杏子红的绫被,有一角垂到了地上,有一种香艳旖旎的气氛,杭天耀躺在床上,巴巴地望着进来的风荷,可怜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风荷知道他受了重伤,自己动不了,心下一软,笑得很甜。拉了拉被角,给杭天曜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自己斜绮在大红迎枕上,柔声问他:“被子掉了怎么不叫丫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身子本就虚,再伤了风那可如何是好?想要起身了吗,找叫丫鬟进来帮我一把?”
杭天曜揉弄着风荷才梳好的发髻,掰过她的脸来正对着自己,不悦的嘟囔:“娘子莫非嫌弃我,一大早的就丢下我走了。”
风荷很想问他一句:爷,你确定你今年二十四了吗?不过看在杭天耀这几天很乖很听话的份上,她决定忍了这口气,人不都说生病的人不可理喻吗,自己何必跟他一般计较。还得细声细语与他解释:“一会要打发人去给我母亲、嘉郡王府上请安拜年,是以我先去安排一下,省得忙乱不堪。我怕你要多休息,才没叫醒你的。”
杭天曜点着头,很快又换上不快的声气:“那娘子今儿要出去,不管我了?”
“我哪有说我要出去,你这样我怎能放下你不管,有丫鬈们代我们走一趟就好了。只是等你好了之后,咱们要亲自登门赔罪才是。”粉嫩的唇瓣俦春日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辨,诱人遐想联翩。
杭天曜忽然兴起一股采撷的冲动,可惜背上的伤势由不得他,只能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颤声说道:“那就好,娘子,我要起来了。”
风荷简直想要欢呼出声,终于把这个少爷哄了起来,忙唤人进来,伺候他更衣梳洗,然后送到了昨日的小花厅里。风荷不喜欢很多人进她的卧房参观,那样她会浑身不舒服。
还没等他们坐稳,几个姨娘就一起到了。风荷也不待杭天曜开口,就摆手命人带她们进来,杭天曜微有讶异,看向风荷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端姨娘一如既往的端庄稳重,只是眼里有一丝担忧,雪姨娘与纯姨娘没有太大的反应,媚姨娘和柔姨娘就不同此,双眼红通通的,眼睛下边有一圈明显的黑眼圈,形容憔悴。
尤其是柔姨娘,一见杭天曜,眼里的泪就哗啦滚落,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风荷一概视而不见,那是杭天曜的妾室,不是她的,她没闲工夫日日陪她们上演妻妾和睦的戏码,有杭天曜一个主角就够了。
问了安,柔姨娘怯怯得看了风荷一眼,双眼再一次直勾勾盯着杭天耀,显见的很想近前说话,只是她不敢。风荷又气又好笑,这副害怕自己的样子倒是装得十足十啊,扔下一句“你们陪爷说说话,我还有事。”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快得杭天曜想叫都没来得及,望着她的背影恼怒在心头。
“云暮,你把早饭送进去,请姨娘帮忙服侍爷用了。你们都快去吃饭吧,回头都有得忙,别耽误功夫。”风荷可不打算一会叫大家饿着肚子办差。
听到云暮传的话,杭天曜登时目瞪口呆,这个董风荷,刚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已,一眨眼就把自己扔给别的女人,她自己去自在。杭天曜牙根有些发痒,要是风荷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话,他一定不管身上的伤势,狠狠咬她一口以出气。
早饭后,风荷要的几个小厨房的人都来报道了,简单给她们安排了一下,就下去收拾了。一会,太妃带着王妃来探病,然后是各房的夫人,接着是各房的少夫人,再是各房的小姐们,最后是三少爷和五少爷。等到将这些人全部打发走,已经是午错时分,风荷累得有些直不起腰来,脸都僵了。
第六十一章狐狸尾巴
用过午饭,打发了杭天曜午睡,风荷歪在绣房里那张美人榻上,听着叶嬷嬷、沉烟、含秋回话。
“大少爷以为少夫人今儿会回去,一直等着,后来听说四少爷不方便出门,可能过几日会来探望呢。”含秋笑得眉眼弯弯,只要春闱大少爷能高中,少夫人在娘家就不怕没人了,夫人那里也能放下心来。说起来,大少爷不像杜姨娘生的,一点都没有坏心眼,对少夫人实心实意的,真是难得。
在家时,风荷总会不自觉得疏远华辰,但心里是一直把他当自己亲哥哥的;眼下离了家,又有些后悔,聚首时不珍惜,从此后就是真正的远离了。不由得心下发酸,揉搓着衣带,轻声应道:“你也不推了,左右没什么大事,何必劳他走一趟,他眼下忙于春闱都来不及呢。”
含秋笑着去给风荷捏肩膀,语气温婉:“奴婢何曾不劝着来着,只大少爷说读书不在一时,他心里有数着呢。请少夫人保重身子,别太劳累。”
风荷是知道华辰的实力的,并不为他担心,不过是厌恶老太太杜姨娘又要借此说话而已,好在她们对华辰还是疼爱的。微扬起头,挑眉问道:“夫人那边你们瞧着如何?杜姨娘有没有苛待她?”
含秋听了,倒是越发欢喜起来,连连说道:“少夫人不知道,夫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身子也好了,脾气也硬了。杜姨娘想将少夫人送与夫人的礼物扣下,被夫人撞见,当面讽刺了一顿,羞得杜姨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回了几句,到底没有占便宜。奴婢看得又欢喜又激动,夫人是想通了,往后少夫人再不需为夫人悬心。”
“果真?这样最好,我就说母亲总有一日会明白过来的。”说到这,眼圈不由红了,母亲能做出这样的改变,怕是为了给自己在娘家撑腰吧,不然以母亲对父亲的态度是绝不愿插手董家之事的。自己真是不孝,出了门还要母亲在背后操心。
“少夫人莫要想岔了。不管夫人初衷为何,这样总比受老太太、杜姨娘的气要好,只要夫人振作起来,依然是董家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看谁敢跟夫人脸子瞧。少夫人应该好生与四少爷过日子,那样就是最让夫人开心的事了。”叶嬷嬷揽了风荷的肩膀在怀,拨弄着她耳畔的碎发,慈爱地劝着。
风荷也是一时高兴兼忧虑,私下还是认可董夫人的做法的,忙点了点头,笑道:“嬷嬷说的极是,瞧我都糊涂了。等过几日四少爷身子好一些,我还是回去看看母亲,那样她才能真正安心。”
叶嬷嬷亦是笑着:“正是这话。时间还早,少夫人要不要打个盹,忙了一上午累坏了吧。”
风荷还没应好,帘子就被人揭起,芰香轻手轻脚过来,低低笑道:“咱们家大少爷和曲家表少爷都来了,太妃娘娘命周嬷嬷领了他们过来,少夫人快出去迎一下吧。”
“啊”的一声轻呼,风荷没想到二人来得这样快,急急下了榻,让丫鬟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首饰,却来不及换上待客的衣服,快步出去。
从绣房到大厅要穿过杭天曜休息的花厅,几个人尽量放低了声音,谁知还是惊醒了杭天曜,他揉了揉困酣的眼睛,随口问道:“娘子不歇一会吗?这是要去做什么?”
风荷只得停住脚步,上前给他拉了拉被角,浅笑吟吟:“是我大哥和表哥过来了,你好生躺着就好,我去接他们,一会再来与你说话。”说完,风荷就要转身离去。
杭天曜身上受了伤,手倒是很快,一把扯住了风荷的衣袖,嗔道:“你急什么,不过多几日没见你大哥,好歹换件待客的衣裳,这样子太随意了。”
风荷讶异,上下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饰,珍珠粉的素绒绣花小袄,浅洋红貂毛领的半臂褙子,翡翠撒花洋绉裙,发饰只有一根翡翠镶明珠的流苏簪。虽然不是很华丽,但见亲眷绝不至于失礼啊,不然叶嬷嬷早就提醒自己了。她将视线投向叶嬷嬷几个人,四人都是疑惑不解,还要正式到哪里去,何况人都快进院子了。
“上次看到你有一件正红色团花锦缎的褙子,就很好,只带一支簪子也不够,太素净了。”杭天曜对风荷的迟钝很不满,只得细心教导她。
那是件相当华丽的正式衣裳,只在祭祖、进宫等场合才有必要穿,平白无故的实在有些招人眼了。风荷不知他又发了什么疯,想着如何说服他,外边已经传来丫鬟们给董华辰、曲彦的行礼问安声。
等不及与杭四解释,风荷已经快速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衣袖,赶紧迎了出去。客人来访,总不能留几个丫鬟在前头伺候吧。杭四看着风荷的背影,气得想要跺脚,却使不上力。
董华辰与曲彦都是一色的富贵公子哥儿装扮,喜庆但不失清雅,旁边是周嬷嬷领路,身后跟随的是太妃院子里的小丫鬟,手里提了许多东西。
“大哥,表哥过来了,快请里边坐。”风荷的笑声里多了一丝真诚,又对周嬷嬷道:“嬷嬷辛苦了,进来歇歇脚吧。”
“少夫人说笑了,这还不是奴婢的本分。太妃娘娘那边离不了人,老奴要回去看着些呢。太妃娘娘说,请少夫人好好招待大舅爷和三姑爷,别叫下人们怠慢了。这里边是两位爷带来的礼物,少夫人叫人收了吧。”周嬷嬷是太妃跟前最得脸的人儿,寻常人没有这个本事让她带路,看来是太妃非常看重董华辰和曲彦了。
风荷又谢过二人,命云碧送了周嬷嬷出去,自己与二人进了厅里。
大家宾主坐下,丫鬟上了茶来。
曲彦先就说道:“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好在四哥没有大碍,你放宽心,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子。”他是随杭芸称呼的。
风荷频频点头,又疑惑地问道:“早上我一直在等表嫂回来,她怎么没来?可是身子重了?”
“那倒没有,只她有些反应过大,整日吃了吐吐了吃,瞧着没什么精神,不敢叫她出门,怕坐了马车越发厉害了。我一早就命人送了信过来,说好她安稳之后,我再过来的,不想就拖到了下午,倒是不敬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便是董华辰,曲彦也是不拿他当外人的,皱着眉说了。
杭芸自从怀孕,身子就消瘦下来,叫他焉能不担忧。
风荷听着也是浮上焦急,妇人怀孕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倘若现在就这么不好,生产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忽地看到华辰,想起母亲无意间说过的话,笑了起来:“我听母亲说过,我们家杜姨娘怀大哥之时,害喜害得也严重,后来老太太不知从哪听来的,叫多给她吃新鲜水果,没想到竟是极有用。杜姨娘吃了并没有吐,过了些日子就好了。本来冬天瓜果之类的有些凉,不该多吃,但少吃一些想来无事,表哥不如让表嫂试试。或者再问问太医,太医说是无妨就没大碍。只是,这个时候新鲜瓜果不好得,咱们只能尽力去寻一些过来。”
华辰自己是没有听说过这些事的,听到扯到他头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不说话,反正他一个大男人的自是不懂这些。
曲彦很有些相信,打算回去先给杭芸试试,有用最好,没用也罢了。
花厅里,杭天曜遣了小丫鬟过来问道:“四少爷问,大舅爷和三姑爷来了没有,来了请进去陪他说说话。”
二人脸上都浮上红晕,他们是来探病的,病人没有看到,倒是先说了起来,有些无礼。
风荷看二人神色,忙道:“四少爷闷得太久,正盼个人与他说说话,好在大哥和表哥来了,咱们过去说也一样。”
杭天曜依然歪着,脸色略有些发白,倒衬得他原本俊逸的脸庞更加清秀了,有浊世佳公子的感觉。
问了安,杭天曜笑得比平时都和气:“劳烦大哥和表哥过来看我,我心里忐忑。”他却是随着风荷称呼二人。
二人与他也是时有交集的,不由愣了片刻,杭天曜被他父亲一顿打打得开了窍不成?性子都转了个,真是奇了。齐齐笑道:“妹夫说的什么话,你安心静养,有事只管交给我们去办。”
“从前的事都是我胡闹了,这次知道怕了,我一人受伤不打紧,反而累得祖母、父母、兄弟姐妹们为我忙活,连亲戚朋友都惊动了。尤其是风荷,白天黑夜的照料我,这几天都瘦了,看得我是心疼不已。两位哥哥都请放心,日后是再不敢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用温柔款款的眼神凝视着风荷,柔情万千。
风荷一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这个杭四,又发什么疯,难道是想让自己家里人放心不成?
他那样特别的举动,那两个男的怎么会不注意到,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特别是董华辰,轻轻看了一眼风荷,然后审视地望着杭天曜。传说中的风流四少,难道会对风荷钟情?虽然风荷的确配得上任何一个男子对她钟情,可是杭家四少,绝对不是这里边的任何一个,就他那花花性子,能钟情几个月?
曲彦看华辰不说话,只得接过口:“你也不用难过,只要你好好的,表妹还有跟着你享福的时候呢。”
杭天曜一下子显得愉快起来,黑亮的眼神极为有神:“表哥说的是,一定谨记表哥的教导。”
这下子,连曲彦都有些接不下去了,这样的杭四少,他没见过,实在是难以应付啊。
风荷听得有些不可置信,怕杭天曜继续做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来,忙笑着用帕子包了一个玫瑰馅的水晶糕递给杭天曜:“趁热尝尝,你不爱吃甜的,这个味道我吃着倒是清爽可口,哥哥与表哥也尝尝。”
杭天曜并不去接过糕来,用委屈的眼神斜睨着风荷,风荷大感头痛,还得装出贤惠的样子喂他,他吃得很香的样子。
“妹妹,那个秋香色团花的包袱里有一小包芙蓉花蕊,我亲自收的,干干净净没叫人碰过,你到时候叫丫鬟收仔细了。”华辰觉得干坐着看杭天曜欺负风荷很是不快,转了话题,语气亲昵随和。
“哦,哥哥费心了。云暮,你亲自去看看,把它拣出来放到我房间里那个小包角柜里,别叫人混忘了。”风荷喜欢收这些花花草草的,或是泡茶喝,或是做糕点时放一些,尤其鲜香可口。
杭天曜冷冷扫了华辰一眼,到底没有当场说什么,关键是这很正常,没有可以容人指摘的地方。
曲彦挂心杭芸,华辰心情不好,很快就告辞去了。
风荷送二人出门,曲彦压低了声音与她说道:“恭王府那边,听说王爷大发雷霆,把七公子训斥了一顿,还压下了此事,没有闹到御前,这对咱们也好。但恭亲王为人,有些骄矜,只怕不会就此算了,你们更要用心提防,别着了人家的暗道。”
这样的结果,风荷早就想到了,只是恭亲王的城府比她预想的还要深,不但没有发作杭天曜,还主动压下此事,看得出来此人是个能忍的,那可是他心爱的儿子被打得下不了床啊。
“多谢表哥提醒,我心里有数,只望着四少爷日后能少出去招惹这些人。”
华辰对杭天曜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上次甚至还要将他拉到青楼里去,他对他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偏偏他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是恨也恨不得,恼也恼不成。终是用无比亲切的语调说道:“倘若他敢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我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嗯,妹妹知道两位哥哥心里挂念妹妹,我挺好的,如果受了委屈一定不会自己咽下的。”一瞬间,风荷有种落泪的冲动,她在杭家,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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