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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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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柔姨娘送来的东西,便认真翻看起来,诧异地问道:“少爷又赏你们家主子这么多好东西?”语气虽刻意压制着,但到底有几分醋妒。

宝帘亲自送的东西,不禁笑道:“少爷如今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少夫人,哪里还记得我家姨娘。这是少夫人命人赏给我们姨娘的,燕窝给姨娘补身子,宫缎留着未来的小少爷做衣裳穿。我们姨娘说她福薄,不敢独享,匀出一半来给姨娘。姨娘在房里静养,也该多进步一些,他日伺候少爷的时候方能有好气色。”

媚姨娘心下得意,柔姨娘定是自知自己身怀有孕,不能伺候少爷,便想推了自己出去分宠,生怕少夫人一个人占住了少爷。这正是她愿意的,含着浅笑谢道:“回头替我多谢你家姨娘,劳她费心想着。今儿少爷在府还是出去了?”以前四少爷几日不见自己都会特意来听自己唱曲,这有好一段时间不曾听了,想来也是念着的。

“我们姨娘说她几个姐妹中最亲近的莫过于姨娘了,姨娘若说这谢不谢的话就生分了。少爷上午陪着少夫人回少夫人娘家去了,少夫人是独自回来的,并没有见到少爷。”房里温度不低,宝帘说笑之间就有些热意,衬得双颊若桃,绯红一片。

媚姨娘对宝帘的心事暗中探得几分,既气恼又不耻,面上却一点没有带出来,顺着话头应道:“或许少爷另有事吧,我有些时日不曾去给少爷和少夫人请安,真是不安呢。”

宝帘亦是知趣,揉着帕子笑道:“少爷当日担忧少夫人伤势,误罚了姨娘,其实心中还不知怎生悔恨呢。但少爷是男人又是主子,拉不下脸来也是有的,奴婢就有两次看到少爷找我们院里的小丫头打听姨娘的起居饮食呢,还叫少夫人多多照料些,别为着紧闭叫那些下人奴才委屈了姨娘。”

“果然?你可不要哄我。”媚姨娘立时喜上眉梢,她就说嘛,少爷不可能对她那么绝情。

“我的好姨娘,你就放宽了心吧。别人不知,咱们还能不知少爷待你一片心意,当日为了姨娘都惹得公主府的傅公子生了气呢,真是比说书还好看。”宝帘拍着手,仿佛亲眼瞧见了当时的情形。

媚姨娘被她几句奉承下来,便有些飘飘然,得意不已,暗道难怪吟蓉那贱人这般器重宝帘这丫头呢,真是会说话。

打发走了宝帘,媚姨娘派了个小丫头去太妃后院通过来的甬道上守着,自己对镜梳妆打扮起来。

她出身青楼,于容貌一事格外在意,偏生得好,资质也好,对付男人从来都是小菜一碟。只见她遣退了丫鬟,拣了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配上烟云蝴蝶裙,既妩媚又不失清纯,加上她的身段窈窕,行走之间多了一分楚楚可怜的娇态。画了笼烟眉,几点胭脂在双颊上晕开,仿佛脸绽芙蓉,颊生桃花,一双勾人的媚眼秋波粼粼。

杭天曜没有食言,见完了朋友就直接回王府,竟然连有人邀他喝酒都推了。路过街上时,望到其中有个小贩叫卖着一些竹雕的小玩意,什么香盒儿啊、首饰匣啊、茶杯垫啊,他想起风荷或许喜欢,便每样包了一个带回来。

彼时将近晚饭时辰,丫鬟们都忙着伺候主子,一路行来没见什么人。杭天曜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很多,他就怕遇到人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他杭家四少的面子算丢光了。绕过太妃的院子,就是凝霜院了,微凉的春风吹起杭天曜的袍子角,划出优美的弧线。

“四少爷。”他猛然听到有人唤自己,收住脚,向近处一颗花树下望过去,俏生生站着一个小丫头,他记得是清歌房中的。不由蹙起眉尖,淡淡问道:“什么事?”

小丫头素来做惯了这种事,快走了几步上来行了礼,才道:“姨娘自知有错,伤了少爷的心,每日在房里不是长吁就是短叹,奴婢瞧着人瘦了一大圈。姨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忍姨娘难过,自作主张前来求少爷,原谅了姨娘这次吧,姨娘真是一心为少爷呢。”小丫头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滴下泪来,握着帕子掩住嘴。

杭天曜心中微动,便改了主意,把包袱递给小丫鬟道:“你先去把这个交给少夫人,回说也去看你们姨娘了,让少夫人自个先用晚饭吧。”

小丫头顿时破涕为笑,欢喜地接过包袱,暗自得意。少爷对主子终究不一样,不过这么一说就等不及去看了,连少夫人都抛到了脑后。

茜纱阁里偶尔能闻听细细的笑语声,杭天曜听出来是端姨娘和纯姨娘,想必两人正在一处做耍吧,他径直去了媚姨娘房中。

水红的绉纱软帘被风吹拂起,陆陆续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你不用劝我了,我不想吃。”

“姨娘,你好歹用一些,这些日子来你一天难得用一次饭,身上瘦的没有一点肉,回头少爷见了岂不心疼。少爷那日确实气性大了些,但奴婢以为并不是对着姨娘的,而是为了少夫人无辜受伤,姨娘不过恰好撞上去。姨娘是少爷心中的人,少爷有气自然冲姨娘发,难不成对着外面粗使的婆子使气不成。”说话的是媚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抚筝,王府的家生子,后来跟了媚姨娘之后才改了这个名。

媚姨娘娇啼婉转的绵软之音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抚筝,你也不用安慰我。少爷待我之心我最清楚,我并不是想怪少爷冷落我,实在是愧悔得紧,不但不能为少爷少夫人分忧,还为他们添了麻烦,我是自己难受啊。”

杭天曜嘴角擒笑,一把掀了帘子大步跨进来,唬了媚姨娘一跳,她脸上挂着泪,呆呆地望着杭四,随即猛地背过身去,用帕子拭着泪,口里哭诉:“爷,请你出去,清歌这样如何见人。”

“我就喜欢看你这样,这些日子叫你受委屈了。”杭天曜走到她正面,语气温软。

“是清歌该死,少爷罚我正是为了我好,怎么能叫委屈。少爷没有忘了清歌,还记得来看我,便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是欢喜的。”她眼角的泪却是越擦越多,强颜欢笑。

杭天曜拉着她一起坐在炕上,对丫鬟吩咐道:“让厨房做几个你们姨娘爱吃的菜来,爷今儿留在你这用饭。”

抚筝还未答应,媚姨娘已经慌乱地打断了:“爷,这样不好吧,少夫人还等着爷呢。”

“什么好不好的,我去哪吃饭莫不是她还管着不成。”杭天曜说着,摆手示意抚筝快去。

媚姨娘听这话好似少爷对少夫人不甚满意,越发放了心,连连叫住抚筝道:“要一个酒酿清蒸鸭子,一个水晶肘子,再要一个火腿鲜笋汤来。”

她说的几个菜都是杭天曜素来爱吃的,引得杭天曜拉了她的柔夷嗔道:“做什么老想着我,你瘦了这么多,正是该进补的时候,明儿让少夫人给你送一些滋补的药材过来。”

“清歌不想着爷还能想谁。少夫人今儿才送了东西过来,可是再不必了。”她将头靠在杭天曜肩上,吐气如兰,手指一圈圈划过杭天曜胸前,指尖的豆蔻之色宝光流转。

“哦,都是些什么?”杭天曜饶有兴趣的样子。

不知何时,媚姨娘的衣带就散了,锦袄半开,露出雪白一段酥胸,肉粉色裹胸高高耸起,随着她说话而微微颤动,看得人眼中充血。而她恍然不觉,顾自回答着杭四的问话:“有上好的燕窝和绸缎,少夫人送去了吟蓉姐姐那里,吟蓉姐姐念着我,分了一半给我,说起来还是少夫人赏的。”

屋子里点了灯,杭天曜似乎对案头那盏四角平头白纱灯极感兴趣,目测着它的用料光晕,笑着点头:“那就好,吟蓉有了身子,少夫人多照应着也是该的。不过你们几个都是尽心伺候我的,不该厚此薄彼。”

丫鬟摆了饭上来,二人入座,媚姨娘挨着杭天曜,整个人都快坐到他身上去了,不住地喂他吃这吃那的,还一个劲灌酒。杭天曜亦是劝媚姨娘多饮,媚姨娘的酒量一直很好,今晚倒是先醉了。杭天曜在房里待到了子时前后,才匆匆披了衣服回凝霜院。

不过这个时候,院门早就关了,他懒得唤门房的婆子起来,直接翻了墙进去。

房里小圆桌是还留了一盏小灯,透过橘黄的轻纱有朦胧的烛光摇曳,在寂寥的夜里平添了一份温暖。烛光远远地投射到风荷脸上,像月圆之夜的月色,宁和细腻,经着绯色的被子一烘托,便悠然生出一股香闺潋滟的微醺气氛来。

杭天曜轻轻脱了靴子,衣物,换上全新的白色寝衣,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讨厌,好浓的酒味。”风荷闭着眼睛嘟着唇,自己往里边让了让,翻了个身继续睡。

杭天曜无奈地闻了闻自己身上,好似有那么点味道,只得重新起来,去净房用冷水就着香夷冲洗了一番,确定清爽了才敢回来。

“就你挑剔。”他拥了风荷在怀,假装不小心地摩擦着她的滚圆丰盈。

风荷彻底清醒,怒气上扬,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恶狠狠地警告:“你若再吵得我睡不着,我要你好看。”她的眼角残存着迷离的风情,胸前领子里能看到优美的锁骨。

“娘子,为夫错了,谁叫你不给我留门的,我堂堂四少回自己房居然还要翻墙,传出去有人信没。”他情知自己有错在先,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委屈,风荷压根就是不打算自己今晚会来。

你还委屈了?杭天曜,不给你点颜色瞧我就不姓董。风荷一手揪了杭天曜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问道:“难不成我还贤惠得给你送点补汤去,也是啊,要你一个人应付那么多女子实在是有些为难,我做妻子的理应体贴。”

杭天曜才不怕呢,快速地在风荷胸前捏了一下,风荷吃痛就放开了他,又有些不服,索性拉了被子蒙到他头上,对着面上一顿好打,一面打一面问:“错了没有?”

谁知自己的小腿被人抓住,她一声惊呼,身子就往下滑,对上杭天曜得意的笑脸,好似在说:“看你还有什么招!”

风荷又羞又恼,哇地就哭了起来,蹭了杭天曜一脸的泪水。

杭天曜没她变脸变得快,心虚惶恐起来,低声下气赔罪:“风荷,乖风荷,好风荷,你要打要骂都由你好不好,来,你是要打我的左脸呢还是右脸呢,你说了我自己动手,免得你手疼,再哭明早起来就成大花猫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和媚姨娘做什么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劳烦,想亲自替你料理了。你若不相信我,就让,就让我这辈子、下辈子,都去,都去当太监,好不好?”

他说得可怜,脸上表情更是可怜,糊了一脸的泪,眉头都挤到一块去了。暗自决定以后永远要让着这丫头一次,她每次祭出这样的杀手锏来,自己还真是没辙,总不能一个大老爷们与她比谁更能哭吧。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风荷抽抽噎噎,像只纯洁委屈的小白兔,偏她自己脸上没有一点难看的泪痕,只有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好似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杭天曜壮士赴死一般的深切保证,才博得风荷展颜一笑。

第二日,二人收拾齐整,几位姨娘便来请安了。今日不但有另四位姨娘,连媚姨娘都来了。风荷讶异地望了杭天曜一眼,得到他否定的暗示。

其实媚姨娘也是一时心急糊涂了,她与丫鬟们都以为杭天曜是早上才走的,想着少爷都到她房里安歇了,那禁足之类的就算取消了,何况她得趁着杭天曜念着她一片情意之时彻底拿下,万没有事行一半的理。

风荷心中暗骂杭天曜腹黑,对自己的妻妾都能下得了黑手,那自己更不该做什么个烂好人了。她容色稍敛,不疾不徐地问道:“媚姨娘,你的禁足到期了吗?”

媚姨娘轻轻一颤,也只是一会的工夫,就定下心来,摇头言道:“尚未。”如果少爷不在她自然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可少爷昨晚还与她恩爱一晚,今儿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吧。少夫人只是私心不忿自己重夺得了少爷的宠爱,故意寻衅而已。

“哦,那是谁允许你出来的,嗯?”她略微拉长的语调听在人耳中,就有些严厉的意味,叫人发虚。

媚姨娘努力镇定下来,自打她进了王府,少爷对她之宠无人能及,即便吟蓉有了身子,两人也只是不相上下,她不相信少夫人来了短短几月,就能收服少爷的心。因她清楚,少爷的心没有一个女人能收服,他是永远不会为一个女子所停留的,自己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歌喉好,方才博得一时之宠而已。

她稍显害怕地回道:“是婢妾的错,婢妾以为少爷昨晚取消了婢妾的禁足。”她这么说,一来是引逗杭天曜为她说话,二是让风荷知道她有杭四的护佑。

杭天曜留宿媚姨娘房里之事,茜纱阁、凝霜院无人不知,大家并不为她担心,反在心里骂她狐狸精,成天狐媚主子。众人都认定风荷顶多逞一时口舌之快,杭天曜是不会允许人动了她的。

风荷做出一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的样子来,抱歉地向杭天曜道:“原来是夫君的意思,倒是我心急了。既如此,媚姨娘从今日起就取消禁足,云碧,去把太妃赏我的新鲜纱花取些过来,让姨娘们每人挑两朵,就当压惊了。”

媚姨娘得意至极,她就说,少夫人最后还得向她赔罪,每人都有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主要是为了赏给自己。

柔姨娘扶着腰,面上一闪而过不忿之情。

纯姨娘偷偷看了风荷一眼,眼里似乎深藏着可惜。

云碧满脸不快地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取消媚姨娘的禁足了?”杭天曜撇着茶杯,语气舒缓闲适,却吓了风荷之外所有人一跳。

媚姨娘有些慌乱,又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哀怨地看向杭天曜,少爷在她的眼神下没有一次逃脱过。

其他几位姨娘,都一齐看了过来,连雪姨娘都不例外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咦,爷,你也别吓了几位妹妹了,说来媚姨娘当日并无大错,提前取消禁足是该的,些些小事就由妾身做主了吧。”风荷先是不解,随即恍然而笑,似乎以为杭天曜在开玩笑。

杭天曜迫人的目光盯着她,一言不发,屋子里有令人窒息的沉闷,他紧抿的薄唇吐出几个字:“你那么喜欢做好人?”

姨娘们有一瞬间的放松,原来少爷是在与少夫人置气,瞧着不像会为难别人。不会是因为少爷留宿媚姨娘房中,少夫人醋妒使性子,惹恼了少爷吧,怪不得一早就见少爷闷闷不乐地坐着。少夫人终究年轻沉不住气,以后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其中唯有纯姨娘面上有担忧之色。

“妾身,妾身不知爷是何意?”风荷仿佛受惊,站了起来。

“既然不知,那就不要随意替我拿主意。为人妻者,光有贤惠是不够的,你成天跟在太妃娘娘身边,怎么就一星半点都没有学会。你要明白,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凡事都要听我的,你同样不得例外。往后可记住了?”他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风荷身上,说话之时神情冷淡,甚至有那么一点厌恶。

几个人都肯定了少爷是在借机发作少夫人,一片看好戏的心情,等着风荷出丑。

没有人想到,杭天曜话锋一转,当即变了声色,沉声喝斥道:“媚姨娘,你不得主子发话,擅自离开茜纱阁,罪加一等。杖责二十,禁足半年,若有再犯,直接逐出王府。”

屋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众人强自压抑的喘息声,越发增添了诡异惊惧的气氛。没有人敢说话,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无端被责罚的对象,少爷一向是喜怒不定的,行事从来没有章法。听说当年他有一根极爱的小妾,最后在一次宴席上送给了一个垂涎她的人。

媚姨娘脸色煞白如纸,浓艳的红唇没有生气,衬得肤色更加单薄透明。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少爷不是在与少夫人生气吗,怎么最后受罚的是自己?她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甚至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吓得她都不敢辩驳一句,求饶一句,只是呆愣地立在原地,簌簌发抖。

不等旁人开言,杭天曜再次吩咐道:“请富安娘子过来伺候,送媚姨娘回茜纱阁观刑,着茜纱阁中所有人都必须到场观刑,一个都不能少,谁不去,同罪处理。”

外边伺候的粗使婆子早就准备好了,闻言立即进来,拉了媚姨娘就往外走,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一直被拉到了院子里,媚姨娘才猛然醒悟,哭叫着求饶,她的声音渐渐隐没在院门后边。

余下几位姨娘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致望着媚姨娘远去的方向,强烈克制着颤抖的欲望,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杭天曜扫视了四人一眼,冷冷地喝道:“你们没有听到爷的话吗?还不去观刑?”

雪姨娘第一个反应过来,告了退,快步往外走。今天的事情太不可思议,她还要安静下来好好想想,四少爷这场气来得邪乎。她一走,剩下三个都怕自己成为落到最后的那一个,纷纷抢着告退离开。

风荷知杭天曜要拿媚姨娘做筷子警醒其他几位姨娘,但没有想到他会下这么重的手,更是讶异他为何要把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撇清了她。她眉心纠结,绞着帕子嘀咕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过来,坐近一点。”杭天曜对风荷的聪敏灵慧既欣赏又无奈,抱了她坐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发丝,低声道:“我过几天要出趟远门,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两个月。我们府里是什么地方,这些时日你定是看得清楚,处处都是阴谋算计,我真不放心你一个人留着。外边的事情我不能怎么办,咱们自己院里,我却是可以为你扫清些障碍的。雨晴和朱颜两个安分守己,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江雅韵清高孤傲,应该不会冒出头,余下只有吟蓉清歌两个喜欢上蹿下跳。吟蓉如今怀着身孕,又是王妃的人,我轻易不敢动她,而且她最近没心思关注到你这。只有一个清歌,她出身青楼,手段肮脏,又是个会挑事的主,我怕她对你不利,不如先把她震住了,你今日又为她求情,她对你的怨恨会少些。而且出于你的手,对你名声不好,还不如让我当了这回恶人,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大家不会疑心。”

若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风荷更多的是犹疑:杭天曜几时对她这么好了,为了她未雨绸缪把心爱的小妾都打了,这也太怪异了些。

她眼圈一红,把双颊贴在杭天曜脸上,许久不做声,咬着唇问道:“你打算哪天走,身边带的人都想好了吗?外头不比家里,一定要妥帖稳当,再多带些银两,家里要告诉吗?”

她一句话都没有提责打媚姨娘之事,只是为了表明她信任他的好意,她不能让杭天曜觉得自己对他时常备有戒心,她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接受他为自己做的一切。

杭天曜果然放松了一些,他就怕她会问自己,他不知怎生回答,难不成说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想要保护她?这些话他说不出口。而她这样,一定是想明白了,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他搂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什么都不用带,都备好了。家里不知道,只当我在外头胡混。每隔几日会有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回来,他会留宿她们房里,外人只当我与你怄气,你要演得像一些。如果有事,就找那人,让他与我报信。”

他说得轻轻巧巧,听在风荷耳里不啻天雷,杭天曜一定有极秘密的事情要去做,连家里人都不知情。是不是以往他每次出远门,都会留下那个人伪装他,又怕府里人熟识容易被发现,便让他多在外头鬼魂,减少回府的时间。那,那几个姨娘,她们的身子,是不是不清白?

风荷觉得,她什么都算到了,只是没有算到还有这样的秘辛,杭天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就不怕戴绿帽子?是什么事情,使得他连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不顾?而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太沉重,她不一定能担得起。风荷忽然发现,她是不能与杭天曜划清界限了,因为自己知道了他最私密的事,她不由得苦笑。

杭天曜看到风荷脸上隐约的苦笑,就很有些得意,自己就是安着这个心,他要让风荷渐渐发觉不为外人所知的他,让她不能轻易离开自己。他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害怕,怕风荷会出卖他,可是他要赌一把,他不可能永远瞒着她这一切,而且,他更不愿意风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那个假的自己亲近。

风荷无精打采地吃着饭,因为她发现自己被算计了,被可恶的杭天曜算计了。以后他不在的时候,若有人对他起疑心,自己还得为他描补过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来得轻松呢。

不过柔姨娘那个孩子真是个谜了,到底是杭天曜的呢还是那个假的?如果不是杭天曜的,而杭天曜却以为是自己的,一直把他养大,一定很好玩,风荷想想,心里好受了些,这也不是完全吃亏的,至少自己还能跟着看一场大戏。可怜几个姨娘,杭天曜太过分了,自己的女人都能给别人玩,他的心真硬。

接下来三天里,杭家四少爷与四少夫人呕了气,两个人都很生气的样子。四少爷每天都会出门,回来不过一个时辰就会与四少夫人大吵,吵完了就走。据说还有丫鬟去凝霜院外边时听到屋里传出很大的响声,都是瓷器桌椅的破碎声,偶尔还有四少夫人的啼哭声。

太妃亲自骂了四少爷一通,可是四少爷不但不悔改,还怨恨四少夫人去太妃跟前告状,闹得更厉害了。最后弄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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