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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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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亲自骂了四少爷一通,可是四少爷不但不悔改,还怨恨四少夫人去太妃跟前告状,闹得更厉害了。最后弄得四少夫人生了病,太妃都气哭了,骂着什么两个小冤家,不给她省心。
临走前一天晚上,杭天曜再次偷爬了自己家的墙,抓着风荷好一顿不舍,趁机占了不少便宜。风荷怕招了人来暴露了他的行踪,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言语,心中把杭天曜骂得半死,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块块淤青。
自那之后,“杭天曜”多半时间都在外边花天酒地,每次都要太妃打发人去唤他才肯回来,回来之后几乎不住凝霜院去,除了媚姨娘房里,其他几个姨娘轮流安歇。气得太妃半死,每日安慰着受了委屈的孙媳妇,变着法地赏她好东西。
后来这事都惊动了王爷,拎了“杭天曜”一顿好骂。自王爷听了太妃的话之后,私底下对杭天曜的看法好转不少,毕竟是自己儿子,变坏了也希望责任多半是别人的。尤其观察他那些日子挺安分的,几乎日日在家呆着,没怎么出去胡闹,连几个妾室那里都不常去,暗暗计较着太妃这个孙媳妇娶对了,还真把自己这个儿子管住了。
可惜王爷还没欢喜几天,就听说儿子与儿媳妇闹脾气,连房都不肯回,日日出去拈花惹草,花钱如流水,连太妃的话都不听了。
迫于长辈们的威胁,“杭天曜”缩着脖子踏进了凝霜院的大门,他一直遵守主子的吩咐,不敢打扰到少夫人。想到主子可能吃了他的眼神,他后背一阵发冷,暗暗祷告:主子,这绝非我自愿呢,我纯粹是被逼的,你要明白,我每日去对付你那些姨娘们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何敢招惹少夫人呢,主子,你要相信我啊。
风荷一瞬间真有些认不出来,差点以为是真的杭天曜,不过她最终还是发现了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不过她相当的佩服,化妆画得像就罢了,连表情动作都如出一辙,这得训练多长时间啊,居然能在杭天曜最亲近的几个人那里都过得了关。
自己如果不是早就知情,便是看出那么微小的一点不同,也绝不会怀疑到那么不靠谱的地方去,谁吃饱了撑着找个人假扮自己啊。风荷不由庆幸起来,杭天曜对自己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让这个假的与她同床而眠,不然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杭天曜”惊叹了一番少夫人的美貌之后,就想起自己此行的目标所在,非常尽忠尽职地演起戏来。这一场见面最后依然不欢而散,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少爷就怒气冲冲走了出去,扬言不再回来,还把二门外跟随的几个小厮揍了一顿出气。而少夫人晚饭都没有用,早上去给太妃请安时明显的黑眼圈。
事已至此,太妃与王爷是死了心,估计着小两口闹矛盾也是有的,不如给他们一点时间,日子久了也就好了,现在急也没用。
第七十一章杭莹婚事
安京城北是连绵数百里的岳山,不甚高,起伏波动的丘陵掩映下,是瑰丽的皇家避暑胜地,周边点缀着各个世家大族的别院,平日都是寂寥安静的,一到夏暑之日,则开始热闹起来。二月的节气里,一般都没有人会来这里。
岳山偏西一带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庄院,在这黎明的灰蒙中有烛光闪耀,分外惹人注目。不过眼下岳山仅有的驻守的人还在睡梦中,没有人发现。
院子里的空地上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乍一看,十来匹高头骏马整齐排列着,这么早去打猎?不太可能吧。
“吱呀”声响起,房门大开,十来个黑衣人簇拥着为首的年轻男子出来——杭天曜。他自己亦是一身黑衣,只是料子好些,绣着金色的暗纹,一头黑发用金冠竖起,很是精神。鸦青色的天空下,能模糊看到他完美的五官轮廓,浓眉入鬓,深色的眼眸泛着幽蓝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坚毅果敢,唇色却是殷红的。
“主子,咱们绕西边走会多耽误一天时间吧?”说话的是站得离杭天曜最近的一个清秀男子,不过他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凛冽的气息,如二月的春风。
杭天曜没有看他,翻身上了最中间那匹马,声音低沉似铁:“那样隐蔽些。”
男主抓着头,笑嘻嘻道:“小的不是怕主子念着少夫人吗?咱们早去早回才好。”他笑起来倒是少了些阴郁的感觉。
“你皮痒了是不是?走。”杭天曜轻瞪了他一眼,率先扬鞭策马,一时间有暗哑的马蹄声震动山林。
他们沿着向西的小道疾驰,太阳渐渐升了起来,驱散了林中的雾气。一路上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到未时三刻的时候,抵达安京城西的小城:卫城。大家稍事休息,用了点午饭,便转道往南,却多了几车北方特有的毛皮等货物。
这日,天朗气清,风荷的身子大好了。她写完字,放下笔,云碧已经打了水过来替她洗手。她一面用帕子擦着手,一面抬头问道:“嬷嬷,叶舒姐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叶嬷嬷坐在机子上做针线,闻言笑道:“少夫人不问我倒是忘了,年纪大了这记性就不好。昨儿白天,舒丫头派了庄子里两个婆子过来采买一些东西,顺便去给老奴传了句话,说是已经按照少夫人送去的图纸开始破土动工了,没有意外的话到五月的时候就能住人了呢。还有加上新买的那个庄子,两边都着手准备春耕了,先种一畦快熟的菜蔬,让少夫人放心。少夫人宽厚慈善,对佣工的待遇比其他地方都好,今年一开年,就有许多附近的农人来报名,不过几天,新庄子的人手就招足了。舒丫头照少夫人的意思挑了几个清秀勤谨老实的乡下男孩儿,正放在庄子里先调教一番,少夫人什么时候用得着只管去领人就好。”
原来风荷想到自己手里有不小一笔银子,白放着也没什么用,有心再开几家店铺,苦于一时人手不称手,便先搁着。乡下的孩子老实肯干活,不过欠缺些见识而已,有叶舒两口子调教,想来不到三个月就能能勉强济事了,她是时候考虑店面之类的事情了。这一次,决不能小打小闹,得弄出点意思来才成,免得众人都以为她是个穷酸的欺上头,何况也该为将来筹划了。
她顿时露出笑脸,取了茶吃:“叶舒姐姐手脚倒快,什么时候我与太妃告个假,咱们出去逛逛,免得成天窝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那敢情好,就怕娘娘不肯。”云碧还没拍手庆贺一番,又想到如今是在杭家,她们行动不得自由,王府规矩又多,只怕太妃不同意。
“你呀,一听出去玩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平儿我出不去,你还有自己家有哥哥,难道也不能出去?你要想出去,与我说了,下边还能不放不成,什么时候能明白点。”风荷笑着指着云碧,怒其不争的样子。
云碧亦有些赧然,却辩解道:“少夫人是我主子,我不伺候主子自己出去玩,天下没有这样的理,便是能出去我也不去,势必要跟着少夫人才有意思。”
叶嬷嬷听了,点头笑道:“这话说的对,不愧少夫人疼了你一场。”
“嬷嬷别被她唬了,她是怕自己出去银钱不够使,撺掇着我去了当个冤大头。”云碧最是个急性子的,三句话不合就能弄得满脸涨紫,偏风荷就爱逗着她玩。
果然,云碧一听,真个恼了,跺着脚道:“少夫人也忒瞧不起人了,不过几两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我这就去把自己的体己都送来孝敬少夫人。”说完,便摔了帘子跑出去。
看得风荷好笑不已,一个没撑住撞翻了桌上的茶盏,好在那茶已经凉了,不碍事。
叶嬷嬷口里骂着云碧,手下放了针线,要过来给风荷换衣。
风荷先拿帕子擦拭了缎裙上的残水,推着叶嬷嬷笑道:“嬷嬷别慌,不过一条裙子而已,咱们又不是穿不起,让丫鬟进来弄吧。”
恰好沉烟含秋几人被风荷打发去给太妃王妃送东西了,云暮又带着小丫头们做针线,离得远了没听见,倒有一个青缎比甲的小丫头掀了帘子进来。
风荷识得她是上回自己改了名字的秋菡,便对她招手笑道:“快过来,去我房里,西边有一排紫檀木的柜子,靠里边那个中间的里头有一条烟霞裙,你去替我取来。”
秋菡从不在上房伺候,愣了一愣,笑嘻嘻应了,不过一小会就取了裙子过来。彼时云碧抱着自己的体己小匣子进来,忙伺候风荷换了裙子,风荷打趣她道:“都是你,一听你那些体己就把我喜得摔了茶盅,那可是公中的。”
云碧理了理风荷的衣裙,方才撇着嘴道:“我的姑奶奶,你要多少都拿去吧,往后我也不敢要月银了,免得姑奶奶摔了茶盅还要我赔,我身家性命也不值这个东西啊。”
叶嬷嬷听得又笑骂了一句“贫嘴”,秋菡在一旁立着,心下羡慕,少夫人待人真是和善,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与几位姐姐一样,跟少夫人有说有笑的呢。
风荷看看时辰不早,便道:“咱们去太妃房里吧。”
叶嬷嬷与云碧倒是很快应了,只有秋菡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看着风荷。
风荷发现了,住了脚,温和地问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或是问你这些姐姐。”
秋菡抿了抿唇,小手握着拳,轻声问道:“这都快用午饭了,少夫人为何要去前头呢?”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深恨自己不守规矩,打听主子的事。
“云碧,你教教秋菡。”风荷越发和气,拍了拍她的肩。
“就因为要用饭了,少夫人才要过去。你想,你父母是不是总喜欢儿女守在自己跟前呢?”除了焦急生气的时候,云碧性子还是不错的,从来不对小丫头使气白眼之类的。
秋菡讶异地哦了一声,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摸着自己的头道:“多谢少夫人和姐姐教诲,奴婢明白了。老人都喜欢人多,这样热热闹闹的才有一家人的感觉。之前少夫人病着,如今少夫人好了,少爷又不在,少夫人去与太妃一同用饭,太妃必然高兴。”
风荷对她投以鼓励的眼神,笑着领了众人去前头。才出了院门,就遇到去太妃院里送东西回来的沉烟浅草,风荷命她们先回去吃饭,回头再去太妃那里换云碧和秋菡,二人忙应了。
沉烟又道:“奴婢方才过去之时,没有见到太妃娘娘,东西交给了娘娘跟前的楚妍姐姐,娘娘那边,好似有客人在。”
“哦?知道是谁吗?”风荷挑眉,太妃轻易不见客,那来的一定是有些身份的人了。
“后来奴婢两人出来时见到了回廊上等候的几个婢子,其中有一个是大少夫人跟前的安菱,另外几个应该是客人家的下人,奴婢见她们好似与安菱姐姐很熟悉的样子,余下却不知了。”沉烟只是说了自己看到的,没有说自己推测的,她相信少夫人一听就会想明白的。
风荷略怔了半刻,很快点头,去了前边。
她从后门进去,顺着小甬道绕到太妃住的正院前边,恰好瞧见寡嫂刘氏与一位年纪比她略大些的夫人并肩出来,刘氏的面色不大好看。几人还没有走出院门,风荷就听见刘氏压低声音但微含愠怒的声音:“嫂子,你为何之前先不与我商量一番,哄着我陪你来见了太妃,竟说那样的话,这种事好歹先试探试探啊,弄得现在我都没脸见太妃娘娘。”
原来那位夫人是刘氏的娘家大嫂,永安侯夫人。永安侯为人一向低调,只是尽心办好圣上交代的事,难得与谁家交好,除了几家至亲都是一视同仁的。当年刘氏嫁过来不足一年,大少爷杭天煜就没了,她年轻轻守了寡,身下没个倚靠的,颇得太妃垂怜。而她性子亦是安静,每日在房里吃斋念佛,等闲不出来,连娘家那边都不甚走动。
风荷眼中,刘氏一直是温和有礼的,行事说话绝不越过道德对女子的要求,难得有这样薄怒之时。这永安侯夫人究竟对太妃说了什么,以至于刘氏会这般反常?
“姑奶奶,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一向胆小不敢担事,我便是说了顶多得你几句劝阻,还不如直接见了太妃呢。你怎么就没脸了,温儿可是你嫡亲的侄子,何曾丢了你的脸。你要是个干练的,我还能不与你商议?你看看你,杭家明堂正道的大少夫人,每日茹素朝佛,有什么意思?”这永安侯夫人的性情倒与她夫君截然不同,是个说话爽利的,只是稍显有些刻薄了。
风荷只听得什么侄子这句,那二人已经去得远了,她就回身向房里走去。丫鬟忙迎了上来,并往里边报去。
太妃本在沉思,见了她进来换了笑颜,待她行了礼,拉着她坐道:“不是才遣了人给我送了茶过来,怎么又亲自来了?”
“左右祖母只有一个人吃饭,也吃不了多少,孙媳妇惦记着祖母这里厨子做的好菜,就跟着祖母一起用吧,两个人还能多用些。”风荷献了茶给太妃,娇笑相向。
太妃想起孙子不肯回家,冷落了这个孙媳妇,便有几分歉疚,这可是她当初怕董家反悔请的圣旨呢,揽了风荷强笑道:“老四不在,你一个人怕是闷得慌,在祖母这亦是一样的。”
“祖母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的自然在外边有许多事要料理,岂能天天在家陪着媳妇,说出去也没有这样的理。祖母这是疼爱孙媳,但孙媳真不怪四爷,四爷如此还不是把孙媳当做自己人看待,不然也不会与孙媳拌嘴了。祖母安心享福,四爷不会叫祖母失望的。”风荷的神色瞧着认真无比,不像撒谎假装的样子。
这话说的太妃有几分动容,心中更怨孙子没福分,语气颇为萧瑟:“你这话当真?难得你还这么看他,往后他若敢叫你受了委屈,祖母绝不容他。”
风荷郑重地点头,握着太妃的手:“四爷与我都年轻,偶有意见不合也是常理,孙媳怎么会怪他呢,我们可是要扶持着一辈子的,往后还有许多孝敬祖母的时候呢。光顾着与祖母说话,该是祖母用饭的时候了,祖母好歹疼我,赏我几口饭吃吧。”
她说得可怜,听得太妃心都化了,忙拍着她的手道:“走,咱们吃饭去,吃饱了才有劲。你这鬼丫头,自己送了两个茶来,就想换我一桌子的好菜,果是个会过日子的。”
“还不是祖母调教的好,孙媳行事都是跟祖母学的,只望能沾沾祖母的福气。”风荷搀起太妃,笑颜如花,听得太妃与下边伺候的人都大笑起来。
一老一少说得开心,饭用了不少,太妃试着问:“你可知方才是谁来了?”
风荷暗暗欣喜,太妃这是信任她了,忙坦诚地道:“我过来时远远看到大嫂陪着一位夫人出去,奈何只有背影,我看不清是谁,不过隐约听到大嫂好似唤那人嫂子什么的。这么说起来,可是永安侯的夫人?”
太妃见她果然不瞒着自己,越发喜欢,笑道:“你猜对了,正是呢。听说她先去见了你大嫂,后来你大嫂带了她过来给我请安,却不知有话说。”
风荷笑得眉眼弯弯,一面给太妃捏肩一面道:“祖母见多识广,大家有不懂的来请教祖母也是常理。”
“就你会说话,不过这次可是料错了,你知道你五妹妹多大年纪了吗?”太妃又气又笑,啐了一口。
“我去年进门时听说五妹妹十三,现在过了年就是十四,论理不小了,莫非、莫非?”她话说一半,就不再言语,虽然知道太妃打算告诉她,但她不能太急切。
太妃叹了气,霎时有些意兴阑珊:“正是此意。你五妹妹与我到底隔着一辈,上头还有她父王母妃,她又不比老四,这种事原不该我操心。但你是知道的,你父王和母妃都是孝顺人,凡事都听我的声气办,莹儿坦率讨喜,我自愿意为她终身幸福出一把子力气。永安侯府与我们算得上门当户对,家教也好,看你大嫂就知了。我听人提过他们家的嫡公子,是个好学温润的佳公子,年貌都配得上。”
风荷细细听着,却见太妃不再说了,这么好的条件,依理太妃高兴才是,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不等她问,太妃已经继续说了起来:“只一件不好,他们家的公子自小身子偏弱,太医时常出入他们家,如今年长好了些,但没有大好,节气不对、受了刺激就容易犯病。莹儿如花年纪,我怎么舍得叫她去受苦,若有个好歹,岂不是我这老婆子害了她。可是,偏偏你大哥,他走得太早,他们永安侯的小姐在我们这白白消磨了青春,一想及这,我那拒绝的话就开不了口。”
想到自己寄予厚望而早逝的孙子,太妃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不管怎么说,杭家对刘氏总是亏欠的,哪里能直截了当拒绝她娘家的提亲。当然,刘氏对此事或许并不是很看好的,她越发这样,杭家便越发自惭。
风荷听得有些皱眉,这事的确不好办。不过她眼下奇怪的是,不都说永安侯是个正直的人吗,刘家这样做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杭莹有心结亲,外人看来都像是要挟杭家。杭家不答应这门婚事,容易被人冠上一个知恩不报的名声,外人是不管真相的,能给杭家脸上抹黑就是件好事了。如果杭家同意,对杭莹而言,就委屈了,她好歹是王府郡主,怎么能随便配给一个病秧子呢,王妃心里怕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会不会是永安侯夫人自己的主意呢,她也是在贵族圈里混了一辈子的人,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儿子的婚事都没有与夫君商议?这不太可能吧。
风荷觉得,对于这个隔母的小姑子的婚事,她还是不要搭理的好,一个不好就得两头不讨好,她何必呢,何况,王府多少长辈,轮不到她来说话。但太妃伤心,她总不能置之不理的,多少劝上几句:“祖母,你疼爱孙子女是大家都看得真真的,不过正如祖母所说,五妹妹有父王母妃,他们心中自由决断。小侯爷的身子只是传闻,究竟如何还要母妃发落,咱们想的不过是五妹妹过得好罢了。”
“你说的何尝不是。你母妃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何必要我这么个老婆子到处出头呢。说起来,莹儿确实不小了,是该好好相看相看了,再两年也就要出门了。”太妃不由顿了顿,她老了,一切还是交给小辈们去张罗吧,她只管守好了老四与他媳妇就好。
见太妃心下放下了此事,风荷又引着她说笑了几句,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好了起来。
偏偏接下来府里事多,不是这家王妃诰命大寿,就是那边谁家公子小姐大婚,王妃忙得脚不沾地,太妃一直没有机会与她说起。
一日晚间,风荷与太妃用了晚饭,两人拉着三夫人周嬷嬷打马吊玩儿。太妃手气极佳,一会子风荷就输了一吊钱,便闹着不玩了:“哎呦,我再不敢玩了,连财神爷都看顾祖母,瞧瞧,这一顿饭的工夫,我的银子就全进了祖母的箱子,再玩下去明儿连买个胭脂水粉都要求祖母施恩了。”
“端惠,快给我拧你们少夫人的嘴,财神爷都来了,财神爷会看上你这几个小钱。”众人大笑,太妃拍着桌子叫端惠。
端惠亦会凑趣,果真上前掰着风荷的肩膀道:“少夫人,这可是娘娘的令,你好歹疼疼奴婢,别让奴婢不得交差。”
风荷笑着躲开,起身绕到三夫人身后,唤道:“三婶娘,你快救救我吧。祖母调教的人儿,一个个人精,我若不给她打那就是不疼她了,我还得巴巴送上去给她打了,那才是体贴下人的好主子呢。”
“你呀,怨不得母妃疼你,这一张嘴,我的心都软了。要母妃饶了你还不简单,让你家沉烟去把你的体己都搬来,我保管母妃立时对你眉开眼笑的,明儿还要赏你好吃的呢。”三夫人爱怜地拨了拨风荷耳边的碎发。
“原来三婶娘与祖母是一路的,竟是哄我乖乖拿银子呢,然后祖母赏我一碗粥,我还感激涕零呢。”风荷歪在三夫人怀里,揉着她的胳膊。
太妃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叫端惠去把自己房里案上的黑漆小锁柜拿来,端惠抿嘴去了,一会子抱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小柜子过来。也不等太妃吩咐,就自己掏出身上的钥匙开了锁,揭开上面的紫色绒布,屋子里顿时金光闪闪,里边赫然是一尊小金佛。
小金佛雕成弥勒佛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嘴都歪了,异常精致,衣褶皱纹都栩栩如生,足有两三斤那么重。
别人还没怎么着,风荷就先看的两眼放光,笑嘻嘻抱起了小金佛,还直嚷:“真重,这值不少银子,而且这么好看,我喜欢。祖母,是不是赏给我的啊?”
太妃在她俏生生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就是给你这个小气鬼的,输我几个大钱,就要换我一个小金佛,真是会做生意。”
风荷一听,也不欣赏了,赶忙包了起来,冲沉烟道:“你们几个,别伺候我了,先把它送回去锁好,路上小心,别叫人瞧见了。”
沉烟最是个会听主子话的,连柜子一块端了,还笑着与端惠道:“好姐姐,借我们使使,回头与你送回来。”然后行礼退下,生怕太妃反悔一般的。
太妃更是大笑,指着沉烟几人的背影与三夫人道:“不愧是老四媳妇手底下的人,一个个把她们乖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统共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不过觉得立意好一直收着,倒入了她的眼。”
“祖母笑话孙媳,孙媳可不是看重了那几两金子,孙媳是感动于祖母对孙媳的疼爱之心。祖母便是赏给一双筷子,我也要好好带回去,心里念想祖母的时候掏出来看看呢。”风荷正色说着,却把一干人哄得越发笑起来。
“说什么惹得母妃这么高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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