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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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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暗暗诧异,随着她去了耳房坐下,仔细打量她行事。她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茶,亲自奉给风荷,行动间隐隐有轻快怡人的感觉,风荷更觉惊讶。

她与王妃的接触多半都在太妃院里,所以对王妃身边几个丫鬟并不熟悉,也就几个大丫鬟能叫出名字来,四个贴身大丫鬟,分别是姚黄、绿漪、紫萱、红袖,六个二等大丫鬟的名字倒是好记,都是带月的,拢月、掬月、待月、月容、月华、月清。其余许多小丫鬟却是记不住了。

这个紫萱她只是会过几面,感觉是个有点心高气傲的丫鬟,平日待人不甚热情。她应该是府里家生子,爹娘都在府里的,年纪看着近二十了,也到了配人的时候了。以前来,她似乎没有这么热情,难道好事近了?

王妃从前陪嫁来的丫鬟都嫁人生子了,现在这些都是王府里挑上来的。

外头传来略重的脚步声,风荷屏声细听,不像是女子的,王爷此时上朝去了,那可能是五少爷的了。从脚步声听来,好像有些烦躁,随后有丫鬟的问安声,的确是杭天睿。不过怪异的是,杭天睿脚步不停,也没招呼人,就远远地去了。

以杭天睿的脾气,待下人是颇和气的,尤其这里的都是他母妃跟前的姐姐,他至少要有礼才行,看来是心情不好。风荷对昨晚杭天曜说的更有几分把握了,心下冷笑。

不过一小会,王妃就遣人来唤她了。她忙起身,平整了衣衫,就随着丫鬟过去。

王妃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和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妆容比平时略浓些,风荷一眼就瞥见了她眼底淡淡的鸦青色,知她事事不顺没有歇好,故用妆容掩盖着。魏平侯老夫人的病,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她福身行礼:“媳妇给母妃请安。”

王妃勉强笑着道:“不用这些虚礼。这些日子来,府里事情一件连一件的,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恰好还有你能帮着些。往后你慢慢会了,就能替我分担一部分去,也让我能好好养几日。”

风荷可不敢受她这话,忙带了三分慌乱地道:“媳妇年幼,从没有学过管家,只怕做不好,反而累得母妃给媳妇收拾乱摊子。媳妇愚笨,不敢期望能稍解母妃的劳烦,只求能陪着母妃说说话,让母妃松散松散。何况等三嫂与五弟妹身子好转,就能为母妃分忧了。”

“你呀,就是谦虚,连王爷都在我面前赞过你行事妥帖的,比你五弟妹强多了。我母亲病了,我今儿要回去看看,府里的事你多照应着些,有不懂的就请太妃娘娘拿主意。左右都是有旧例可循的,下人仆妇们有不好的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你不要不好意思,免得那些下人欺你年轻。”王妃听了她的话,脸色好转不少。

“是,媳妇谨遵母妃的教诲。”风荷可不信她会把事情真的交给自己处置,只怕会把府中的事一一安排妥当之后才走,何况即使她走了,不是还有茂树家的吗,自己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

谁知王妃接下来这句话真把她吓了一跳:“这才好。咱们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日的事情没有几百样也有几十样,你刚接触可能一时间没个头绪的。所以我的意思呢,你先学着打理账房,等账房的事情熟了,府里一大半的事务就弄明白了。那时候再各处走走看看,心里有了谱,上手就容易多了。你看好是不好?”

王妃笑眯眯的,仿佛真把她看成自己儿媳妇对待,满心传授经验。

若是那些没见过世面没管过家的,估计一听说是打理账房就乐得找不到北了,而风荷却是暗中出了一把汗。王妃啊王妃,果然对她使心眼,闺阁女子,虽会学点简单的管家小事,可是对账房多半是一窍不通的。那些账册,一拿到手就能看得人晕头转向的,没个几个月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假设不识字没有学过算术的,那就别想看懂了。

许多大家族,都是分内帐与外帐的,一般女子只管内帐,外帐自有爷们打理,因为外帐比内帐更加繁杂琐碎几倍。而庄郡王府不同,外帐也并到了内帐处,都由王府的当家主母一处料理,能让人学上几年呢。

好在风荷看过账册,王府的账册虽然会繁琐些,但道理是相通的,只要她细心探索总能掌握的。而且王妃不知她这是歪打正着了,一旦看懂了账册,王府日常之事就相当于了然于心了,这对风荷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媳妇听母妃的。”风荷没有耽搁,很快应了下来,一派天真。

王妃满意,笑着与她说笑了几句,就打发她去账房了,还道账房管事是茂树,有事尽管吩咐他,她已经传了话过去。

风荷再一次感激地道谢,然后辞别王妃,出了安庆院。

王妃也不耽搁,很快去向太妃告了假,回了娘家,这一去,直到晚饭前才赶回来。

话说账房设在王妃外院,女眷们等闲是不去的,风荷多带了几个人,尤其有几个婆子护着。账房那边确实得了消息她今天会去,但没有很当回事,一个新过门的媳妇,丫头片子,能懂什么?有太妃宠爱算什么,弄不懂账房流程,太妃再宠着也没用啊。

风荷道了谢,都只是勉强请了一个安,也没有茶水的,好在风荷从来不吃外头的,自己随身都会携带。

倒是茂树身为管事,态度还不错,略微给风荷讲解了账房的职责,就捧出一大堆账册,意思让她自己看。

风荷也不恼,笑着问道:“先生们都在这里忙活,我们一大帮子人反而打搅了,不知我能不能将这些账册带回去看,有不懂的再来请教先生?”

她性子好,茂树更不能太过拿大,左右都是十来年前的旧账了,还是不大要紧的,自己满口同意:“少夫人尽管拿去,只要别丢了就好。有事使人来唤小的就好,免得少夫人来来回回地跑。”

风荷笑着应了,又问了几句闲话,就让丫鬟抱了账册,一行人回院子。

这来来回回,就近中午了。刚进院子门,就看见茂树家的过来了,还带了一个做管事媳妇打扮的中年妇人。

风荷记得,王妃每日都是准时召见管事的,一般都在辰时正到巳时正,其他时候没有意外是不回话的。这个管事媳妇这时候来,已经过了时间,是不是故意轻慢就不知了。

落座之后,风荷也不理她,只与茂树家的说话,茂树家的定力不够,先开口道:“四少夫人,这位是管下人人士调动的祝贵娘子,方才侧妃娘娘使人来说慎少爷年纪大了,想给他安排几个小厮使唤,祝贵娘子不敢拿主意,来请示四少夫人。”

祝贵家的连连点头。

风荷闻言,就道:“侧妃娘娘说的也是正理,不知是几时使人去祝娘子那的?”她表现得很寻常,像是随口问着。

祝贵家的与茂树家的都是心中一咯噔,却强道:“因是外头的安排,所以是吩咐了我家男人,原是早上的事,偏我家男人手头上正有急事,来不及进来回给四少夫人。”

风荷面容平静清冷,她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轻,四少夫人,她还是有几分怵的,即使有茂树家的在场。

“人人都像你家男人那样,有事忘了,那母妃不是每天要被你们支使得团团转,一会一个人的。我是年轻媳妇,脸皮薄,有些话不好说,但也不得不说,主子们交代的事情,你们只该马上去做,如何能拖延,主子的事情也不是你们能耽误得起的。倘若慎哥儿这回急着使人,那找谁去?你们都说办事办老了的,原该比我明白,如何也糊涂起来了?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会传话给富安,让他革你家男人半月银米,你们可服气?”她端坐上首,自有一股子威严与气势,何况说得又在理。

祝贵家的自知理亏,不敢辩驳,呐呐应了。

见她无话可说,风荷才道:“此事先不着急,待我回头问明白了侧妃娘娘的意思再说,免得你们一时记混了也未可知。”

给小少爷安排小厮,相当于贴身的人,这可不是小事,她不敢随便拿主意,还是请示过了比较妥当。而且侧妃那边,或许早就看中了人,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话头。

打发走二人,就是午饭时辰了。风荷用了饭,略微歪了歪,就开始看账册。顺便打发了沉烟、云暮分别去太妃、侧妃那边询问慎哥儿添小厮的详情。

到底是王府,光女眷所用胭脂水粉就能单独一本账册,更别提人来客往了。风荷只拿了一部分,就有十来本了,一年的账册都加起来还不知多少呢。

其他还能勉强看看,就其中有两本关于下人的赏赐,实在是乱,这里边记的并不是下人月银之类的,而是额外公中赏的,这个有那个没有,琐碎凌乱得要死。偏记账之人笔迹潦草,显然没有将这当回事。

风荷看得头都大了,恰好另外几本里也有几个疑问,索性命人去传了茂树过来。

云碧听令,还没走出门口,风荷重新唤住她道:“别急,你把秋菡也带上。”

云碧听得愣了愣,很快反应下来,笑着应下,果真出去寻了秋菡与她一同去账房。

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两人才回来,带来的并不是茂树,而是另一位老先生,风荷点头笑了。

“少夫人,茂树管事有事不在,奴婢做主请了王账房过来。”云碧脸上只有淡淡的不悦,还在努力克制着。

风荷早知会这样,她估摸着账房那群老先生没有那么听话,真的随叫随到,必会想办法推脱。别人不敢应,王账房想来也是不敢来,但他女儿去了,旁人就不好拦他,以为他是看在女儿的面上。

她笑着向秋菡招手道:“见了你爹还是这副样子,难不成我会把你爹怎样?”

秋菡小心翼翼看了她爹一眼,上前几步轻声笑道:“奴婢不敢,这都是府里的规矩,便是见了亲生爹妈也不能坏了规矩。少夫人待人和善,奴婢不担心我爹。”她说得很乖巧。

看得出来王账房为人小心谨慎,连带他妻女都是如此,你见他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上,半点不敢斜视。一身青布衣衫很寻常的料子,半旧的,头发鬓角处显出了银白,身子却不错的样子。

风荷赏了他坐他还不敢,直到他女儿再三说他,方勉强坐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含秋就满脸带笑地进来了,走到风荷身边压低了声音回了几句话。

风荷脸上亦是带了笑颜,欲要站起来的样子,终究没有起身,只是问道:“都有几个人?先安置在前院库房吧,回头我再来看看。”

“除了少爷身边的平野之外,还有两个车夫,八个抬东西的小厮,都不是我们府里的人手,但车钱、雇钱已经支付过了。”她忙回道,看着风荷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风荷被她看得微红了脸,轻轻瞪了她一眼,道:“每人赏二两银子一吊钱,再送些茶水点心过去,让他们歇一歇再走好了。如果平野有什么说的,说给你也一样。”

含秋越发抿了嘴,笑道:“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平野不听,非说少爷有话要他亲自带给少夫人。”

风荷无法,让秋菡陪着她爹,自己起身带人出去。平野等在院子里,见了风荷,笑嘻嘻行礼问安。

“你们爷有什么说的?”

平野为难地看了看风荷左右的人,动了动唇没有说话,风荷只得摆手让人退后。

平野见大家站得远了,低头笑道:“少爷说,现在天气还凉,晚上不敢睡在外头,少夫人若是还怕热,就,就换了薄些的被子吧。”平野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传错少爷的话的,他是真的不敢说啊,叫少夫人少穿些,他敢开这个口,就别想活了。

风荷登时涨红了脸,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咬牙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杭天曜一直抱着她,搂得那般紧,又盖了被子,害得她憋出了汗,半夜一直蹬被子踢人,几次踢到杭天曜身上。早上他还拿此事取笑过她呢,没想到贼心不死,当着下人的面说这些,让她脸儿往哪搁?

她也不说话,径直扔下了平野,快步回了屋,心下气难平。他自己身上那么烫,弄得自己还热,居然还有脸来说,哼,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风荷不好意思地吃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起王账房账本的事。

王账房老老实实与她讲解,虽然语速慢,但说得很清楚明了,一听就能懂。风荷越发看重他,就把一些隐秘为难的地方都拿来问他。堂堂王府,不知有多少油水可捞,账房那边不可能没有做过一点手脚。王账房不敢直说,但隐隐约约透露了不少,风荷听得暗暗心惊。

别小看一项两项都只有几十两白来两银子,累积起来可不是小数目,一年算下来怕是被人从中贪了好几千两去。眼下风调雨顺,王府庄子上的出息好,不用怕,但往后呢,一家子几百口人,子孙越来越多,每一代都要分出去不少,靠着庄上的出息,靠着王爷的俸禄,这日子只有越过越差。

听王账房的口气,近十年来,王府就没有添过什么产业,只买过一片山地和两家铺子,这够做什么的。她有些不解,太妃应该是知情的,为何也没有虑到这处去,难道是为着府里形势太过纷乱,一时间顾不到?

云碧是从前就学的记账看帐,风荷让她一同听,有不懂的多问。王账房没有想到不但少夫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连身边的丫鬟都能算是半个账房先生了,不由对当日自家媳妇的选择刮目相看起来。

请教了有一个时辰,才把手头的账目理清了,风荷好好谢了他一番,让秋菡送她爹出去。没有给他赏赐,以免他犯了众怒,要赏赏给王婶子还不是一样。

候他一走,沉烟与云暮早回来了,等着给风荷回话。

云暮先道:“奴婢去见侧妃娘娘的时候,看到侧妃娘娘在教小少爷外头的事,什么茶楼啊酒肆啊之类的,小少爷听得津津有味。”

“侧妃娘娘给小少爷说外头的事?”风荷止住云暮的话头,突然问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千金,后来的王府侧妃,居然对外头的事知道的笔自己还多,真是不容易啊。

“是呢,说男子汉大丈夫的,以后免不了应酬,但也不能被人欺了,让小少爷早些学着见见外头的世面,别总在妇人的羽翼下过活,那样不会有出息。”云暮对侧妃的见识还是佩服的,至少她不像贺氏那边,把一个男孩儿每日带在自己身边,一味问他读书识字,都不许他出门。男孩儿这样教法,与女孩儿有什么不同,那可是王府子嗣啊,不是小门小户的。

风荷听得点头不已,这个方侧妃,当年就是这么教导杭天瑾的吗,能让一个庶出子弟被京城人推崇,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慎哥儿有她抚育不会吃太多亏,就怕他日后与他父亲一般。

她顿了顿,问道:“侧妃有没有说想要哪几个小厮?”

云暮细细回着:“侧妃娘娘说,照理,小少爷跟前可以配八个小厮,但小少爷不常出门,少几个也使得,有四个就够用了。只要生得干净清秀些儿,聪明伶俐的,没有坏习气,就行。”

风荷不由忖度侧妃的意思,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给慎哥儿安排几个小厮吗?这也不是不可能,慎哥儿年纪太小,眼下实在没有什么能利用的地方,有几个小厮陪着他耍乐就行了。她看向沉烟,不知太妃是什么意思。

沉烟会意,回道:“太妃娘娘说,侧妃娘娘虑的很是,就照规矩给小少爷安排八个小厮吧,府里人手不够,就从庄子里去挑,再不济买几个也使得。年纪不要太大,以免小少爷不习惯,就要八九岁的那种,让教了规矩再送去给小少爷。”

听太妃的意思,似乎是不让她等王妃回来拿主意,直接把这事交给了她,让她自己定夺。她虽不解太妃的顾忌,也没有多做犹豫,直接下令道:“那你们一会去人事那边照侧妃的要求挑十来个小厮,回头带给我来过目,我亲自送去给侧妃。”

她自然不能只带八个人去,侧妃要对其中一两个不满意还得换人也麻烦,不如一次多挑几个,侧妃看中哪个留哪个。只是太妃让教了规矩再送去,是送到外院教规矩呢,还是让三少爷拿主意?

风荷想着晚上再去听听太妃的意思,或者太妃另有打算也说不准,就按住了话题。

沉烟二人领命去了。

忙完这些,风荷才有时间去看杭天曜命人送回来的东西,是一个很大的竹榻,能容两人睡得很宽敞,再有一个竹制的小圆桌,几把竹椅子。做工精细,柱子打磨得光滑细腻,不见粗粝,只让人觉得有趣而新鲜。

她用手摸了摸,凉意顿时袭上心头,越看越爱。笑道:“把小圆桌和椅子就摆在咱们后院的空地上,回头吃了晚饭乘凉去,这个竹榻就等到再热些搬出去用吧。”这还是她几个月前玩笑时与杭天曜提起的,没想到他记下了,还真的命人做了一个。

杭天曜回来时已是晚饭后,他想起平野回的话,就忍不住想笑,加快了脚步。在拐角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抬眼看到一抹绿色的裙角,忙赶上去叫道:“风荷。”

那人没有应他,但停下了脚步,杭天曜走近,就着月色一看,原来不是风荷,而是个丫鬟,就有些兴致缺缺,问道:“你是谁?”

“奴婢梨素,是雪姨娘的丫鬟。”梨素穿了月白色的上衣浅绿色的纱裙,低头行礼,眉目间有一缕书卷气。

杭天曜恍惚想起雪姨娘跟前有个气质清冷的丫头,又觉得她身上味道熟悉,问道:“这么晚在这作甚?你熏的什么香?”

梨素依旧淡淡地道:“雪姨娘丢了一块帕子,着急得不行,让奴婢出来寻。奴婢并没有熏香。”

“一块帕子?又什么大不了的,再换一块就罢了。”他应付着。

梨素似乎有小小的吃惊,抬头用她那双清亮的双眸盯着杭天曜看了看,方垂眸低语道:“那是从前少爷送给姨娘的,她爱得跟什么似的,每日都捧在手心看几遍,刚才发现没了,都急哭了。”

杭天曜仔细回想着,想不起自己几时送了人家一块帕子,便是送了也没放在心上,懒懒应了一声,就要抬脚走路。

他刚走两步,就有一阵风吹来,熟悉的味道再次弥漫在周围,他停住脚步又问梨素:“你身上哪儿来的兰花香?”

梨素发怔,随即笑道:“是少夫人赏给我们姨娘的一块膏子,闻着很好闻,就与兰花的香味一般,正适合夏天用,清清爽爽的。恰好方才姨娘让奴婢也试了试,可能就是这个味道吧。”

她的话未说完,杭天曜就有些不悦,脸上淡淡的发黑,甩袖就往前走。什么人嘛,自己的东西也能给别人用,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喜欢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吗?想想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风荷身上不止兰花香,她那种淡淡清幽的香味就像是夏日里的荷花,不是别人能够模仿的。

直到他的背影走远,梨素静静地从怀里抽出一条帕子来,自己捧在手心看了看,就取道回了茜纱阁。这条帕子,雪姨娘一日都要看上几回,而帕子的所有人却根本不记得了,雪姨娘这般,又有什么意思呢,难怪终日无情无绪的,换了谁都受不住。只是不知这个少夫人,能霸住少爷的心有多久?

风荷领了几个丫鬟在后院摘枇杷玩儿,那里有一颗小小的枇杷树,结了十几个黄橙橙的果子,此时正是成熟的季节,有芳甜的味儿。

杭天曜回房没看见风荷,浮上几分失望,抓了个小丫头问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带姐姐们去后院乘凉了。”小丫头不知少爷哪儿来的气,战战兢兢回话。

他快步出屋去后院,听到清脆的嬉笑声,心中安定下来。后院树上挂了几盏明瓦灯,照的视线很清楚。

“少夫人,你看这桃儿,青青的真好看,要等到几月才能吃呢?”

“那个不能吃,这种只能赏花,结的桃儿都又酸又涩的,吃不得。”是风荷的娇笑声。

“侯府那边种了那么多桃树,难道都是不能吃的?”

风荷随手抚了抚耳旁的落发,将一枚青青的果子摘下来玩,口里笑道:“那倒不是,咱们当日看见的,有些能吃有些不能。具体我也不甚明白,要问韩小姐去。”

应该是浅草的声音:“我上次听韩小姐身边的姐姐们说,韩小姐最喜欢菊花而不是桃花,倒是他们小侯爷喜欢桃花,府里的桃树有一多半是他命人种上的。”

杭天曜也不知为什么,听着听着就像是吃了那一枚青涩的桃子一般,嘴里发苦。他故意加重了脚步上前道:“你们倒是会找乐子,也不等我一起来。”

风荷对他仰起笑脸,指了指最高处的几颗枇杷果道:“这不是给你留着,就看你怎么取下来。”

杭天曜顺着她的手指往上望,还好不算高,顶多也就不到两人高,但长得个头饱满,颜色鲜艳,应该是最好的几颗。他摸了摸风荷的脸颊笑道:“我若摘下来你待要怎么办?”

“那还用说,自然是给你吃了。”风荷偏头躲开他的手,这么多丫鬟呢,他又不知检点了。

“我不要吃枇杷,我要吃别的。”他双眼亮得似夜星,仿佛要把风荷看穿一般,眼里带着蛊惑的笑意。

风荷醒悟过来他的意思,就觉得有火烧到了她的头,羞恼地给他使眼色,嗔道:“你先摘了下来再说。”

她话音刚落,杭天曜就轻轻一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迅速抓了几颗枇杷,落回地上。风荷不知他还会功夫,看得睁大了双眼,半晌恼道:“这不算。”

杭天曜浅笑着把果子放到她手心:“为何不算?”

“我说不算就不算。”风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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