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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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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嫂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五嫂一个人无聊,我虽时常去她那里坐坐,但四嫂这里亦是常来走动的。反是四嫂,上次我来时去了账房,今天我过来又躲在里面不出来,显见得是四哥来了就不待见我这个妹妹。”她振振有词,小脸泛红。

风荷被她说得好笑,抬手为她抚平过来时被风吹散的头发,问道:“那我今儿专门陪你一日如何?晚上你也别回去了,留在这我们秉烛夜谈?”

杭莹从小到大没个亲姐妹,府里几个姑娘年纪与她差得又有点远,一个人住习惯了,偶尔也有些寂寞无聊,一听风荷的提议就拍起手来:“好啊,我这就让她们去把我的梳洗用具送来,四嫂让厨房给我做香煎小黄鱼吃,还有那个清炖蟹粉狮子头。”大厨房里做得就是没有四嫂这边做的好吃。

杭天曜本来是要来把杭莹赶走的,到了门口听到这两句,心都凉了。他忙掀起帘子迈了进去。

从前杭莹与他接触少,有些怕他,后来过来找风荷也常遇到他,渐渐熟悉起来,笑着与他打招呼:“四哥。”

杭天曜勉强扯了扯嘴角,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哀怨得拉了风荷衣袖问道:“娘子,五妹妹住这,我住哪去?”风荷不会把他赶去茜纱阁吧,咦,想想就是一阵恶寒。

“你一个大男人,随便哪里都能凑合一晚上。”风荷又羞又恼,杭莹不懂就罢了,若是懂了她以后还怎么在人面前装出嫂子的样儿来。

谁知杭莹听了,也是皱眉,随即欢快的笑道:“这有何难,四嫂去我的院子住不就好了,四哥仍然可以住在这里。”她难得想出一个好主意来,笑得眼睛都眯了。

如果可以,杭天曜真相掐死她,平时笨笨蠢蠢的五小姐,几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这样快的反应,不愧跟着风荷久了,人机灵起来。

风荷一听,笑得人都软了,靠在炕几上,一双水亮的眸子斜睨着杭天曜,一副看你如何应付的架势。

侍候杭莹过来的一个嬷嬷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说,主子面前哪有她们插嘴的地方。五小姐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明白这些事也是常理,平白与她说了反而不好。

最后,竟是王妃给他解了围,王妃遣人来寻五小姐,有事要说,杭莹方去了。

杭天曜没好气的看着袅袅婷婷进屋的风荷,噘着嘴道:“你晚上真要去五妹妹那里?”都当人娘子的人了,怎么就没有一点自觉性,抛下自家相公不管去跟人家小姑娘闹腾什么,就不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去了别的女人那里。

风荷故意柔柔得偎到他身上,对着他耳朵哈气,轻道:“既然答应了五妹妹岂能作假,爷反正嫌两个人睡太热,这样不更好。”

“你要敢去,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他一面恨恨说着,一面在风荷挺翘的臀上拍了一记。

风荷吃痛,索性坐到他腿上,挑衅地道:“你再打我试试。”

她微仰着头,红唇翕开,娇俏妩媚。杭天曜口干舌燥,觉得那红唇就是一汪清泉,诱惑着他,他一把揽了风荷的后背往自己跟前送了送,就吻了下去。风荷不肯,拼命扭动着身子,却挣脱不了他有力的禁锢,只能缴械投降。

杭天曜吻得心满意足,才松开了她,笑吟吟说道:“娘子不够投入啊。”

风荷气得早他头上敲了两下,嗔道:“我有正事与你说。”

“噢,娘子请说。”杭天曜发现风荷有点野蛮的潜质,他惹不起。

风荷见他还算乖,方把昨日在顺亲王府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没有隐去韩穆溪一节,杭天曜那么聪明,一定会听出破绽来的,而且小侯爷救了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杭天曜先时还是嬉笑的神色,越听脸色越不好,黑得像锅盖一般,眼神仿佛能杀人。

“好,真是好,竟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要让他不得好死。”他啪的一下,居然把一张黄花梨木的炕桌拍成了两截。

风荷哆嗦了一下,小声劝道:“他毕竟是恭亲王宠爱的儿子,你可不能轻举妄动,这样的人最易对付,万不能为他牵连了你自己。”

杭天曜低头看她那副楚楚的娇态,心软了下来,摸着她脸颊应道:“不要为我担心,不过我也决不会放过他,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就当为民除害罢了。只是幕后那个人可恶,一心要毁你清誉,比那混账东西更加该死一百倍。”

风荷想到当时要没有韩穆溪,自己的结局还不好说,也是一阵后怕,皱眉道:“不知是谁这么恨我,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

“这个事你别管了,我会查清楚的,只是,”他顿住话头,捏着风荷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问道:“韩穆溪的信呢?”

“信,烧了啊。”风荷非常无辜。

“烧了?”杭天曜略有诧异。

“是啊,留着落到别人手里,又是一大麻烦。”杭天曜的心思她能猜到七八分,却不能明说,只能与他耍花枪。

杭天曜逼视着她的眼睛,不解而单纯,心下才好受许多。其实他不是怪风荷,也不是怪韩穆溪,他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风荷,每次都要别人救她帮她,他受不了这种感觉,把自己女人交给别人保护的感觉。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抚着风荷的背,歉意满满:“是我不好,我应该派几个人日常保护你的,你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风荷搂着他的脖子,莞尔笑道:“你便是派了人保护我也没有用啊,我都是在内院,而侍卫们根本进不去内院,出了事情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往后会小心的。”

这也是实情,杭天曜手下的人全是男子,没有女的,风荷面对危险都是在内院,他们根本就近不了身。他越加为风荷的善解人意感到羞愧,鼻子里酸酸的,抱着风荷静静坐着不说话。

一直过了有许久,房里只有两人平缓的呼吸声,杭天曜把风荷抱坐在炕上,握着她的手道:“你先歇歇,我出去一会,等我回来吃晚饭。”

“嗯,那你早点回来。”风荷乖巧的在他脸上亲了亲。

他忍不住又缠绵一番,才起身出去。

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空气清新的让人想要大声呼叫,树枝上、屋檐下偶尔还发出滴答的水声,悦耳而安宁。

杭天曜与韩穆溪对面站立,一个穿着石青色竹节纹的夏衫,一个穿着黛绿色素面的绸衣,都是羽冠束发,风度翩翩。

杭天曜第一次发现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韩穆溪身上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气质,一种叫做男儿柔肠的东西,他的眼睛比以前更加深邃。而他,仿佛能从他深黑的眸子里看到风荷的倒影,看到风荷依偎在他怀里的慌乱神情,看到风荷叫他小侯爷时的嫣然笑意。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静,看到韩穆溪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体内有妒火在烧。

杭天曜一次一次压制自己欲要喷薄而出的恼怒,他不能对韩穆溪如何,因为那样,风荷会不高兴甚至会看不起他。是的,他要记住,他今天找韩穆溪,只是为了以风荷丈夫的身份感谢他对他妻子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昨天的事多谢你了,风荷都告诉我了。”他总算维持住他的风度了。

韩穆溪从来没有把杭天曜当做别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不然他也不会与他结交。旁人眼里,他应该更喜欢与杭家三少爷结交才对,但他与杭天瑾几乎没有正正经经说过几句话,倒是杭天曜,偶尔还会一起喝杯酒。他虽然看不惯杭天曜的有些举动,但是对他与风荷之间的感情,他没有深想过。

在听到杭天曜开口之后,他才开始正视杭天曜对风荷的不同,这个男子,对风荷没有外面传扬的那么不堪。不然,以风荷的性格,或许根本不会把昨天的事告诉他,而风荷不但说了,还把关于自己的一切都交代了,是不是说明他们夫妻是完全信任对方的。这个发现,让韩穆溪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

他暗暗握紧了拳,缓缓松开,用尽量平静的语调笑道:“原是举手之劳而已,换了别人,也会那么做的。”

杭天曜敏锐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克制,他几乎能够确定自己的猜测了:韩穆溪,喜欢风荷。

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说出来却不行。他依旧感激地说道:“不管如何,我心里记着你的情意。这件事,接下来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牵连上你们永昌侯府不合适。”他这辈子,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表示过感激,但为了风荷,他愿意,他更愿意承担风荷欠别人的人情。

韩穆溪停顿了好久,才点头应道:“好。”多一个字,他都难以成言。

……

早饭后,董家来了人,嘉郡王府定在六月初一纳董凤娇。

只有两天时间了,嘉郡王府居然这么急切?

董凤娇听到后,很不满意,因为她为自己设想了隆重的婚礼,还有盖过风荷的陪嫁,那些还没来得及准备呢,六月初一,她连嫁衣都没有制好。但是转念一想,萧世子这么急切迎自己进门,一定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即便现在受了这么点点委屈又如何,以后她在王府风光就能挽回今日的这一切了。

所以,董家最后答应了王府那边。

董老爷起初是不同意凤娇去嘉郡王府的,但旨意都下来了,也只能罢了。不过王府那边的行事让他说不出的憋屈,作妾就是作妾啊,萧家可不管这个妾是不是皇上指的,一切比照着纳妾的规矩来。不要董家的陪嫁,不摆酒席,就自己人热闹热闹,董老爷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像个丫鬟一样被人抬上了轿子,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风荷是长姐,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杭天曜却不去,因为这日是风荷茶楼开业的日子,他说好了要去捧场。

“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拿着自己的银子请人去我的茶楼吃茶,我要赚的是别人的银子,可不想从左边口袋流到了右边口袋,中间还掉了不少。”风荷一面给杭天曜穿衣,一面郑重警告他,这纨绔,说不定就能做出包下茶楼请所有人吃茶的愚蠢举动来。

“瞧你把人看得也忒扁了,我及时做过亏本买卖。”他重重在风荷颊上印上一吻。

是呀,确实没有做过亏本买卖,人家压根没有做过买卖好不好,风荷心里腹诽着。面上带了羞怯的笑意,扶正杭天曜头上的玉冠,低笑道:“正经些,丫鬟们都看着呢。”

杭天曜闻言,索性抱了她猛亲一气,胡乱囔道:“那就让她们看去,主子们恩爱那是她们的福气。”

风荷小手捶着他的胸,啐道:“谁与你恩爱了,出去看看早饭得了不曾。”

早饭,那有丫鬟管着,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少爷去看了,分明是要把他支开,他可不吃这套。当即高声对外喊道:“谁去厨房看看,让她们快些摆了早饭上来。”然后摸着风荷的腰嬉笑道:“娘子,为夫服侍你更衣。”

流氓,占了自己便宜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风荷咬碎了一口银牙,杭天曜最近爱上了给他穿衣,每次趁机吃她豆腐,晚上折腾得自己睡不好也罢了,白天还不肯放过他,色狼!

太妃笑眯眯看着小夫妻给她行礼,让丫鬟取了她的贺礼来,一份是恭贺风荷新店开业,一份是送给董家的。

风荷忙道谢:“又让祖母破费了,孙媳汗颜。”

“不怕,等你铺子赚钱了,送我几分干股吃吃也就够了,一家人有什么计较的。”太妃说得理直气壮,满屋子人都大笑起来。

杭莹坐在太妃身边,抱着太妃胳膊笑道:“四嫂光从祖母这里占便宜,好歹也有机会还回来了,祖母这亏吃的值。”

“嫂子你别怕,祖母那压箱底的元宝都滚出来了,还能看得上咱们那点小钱不成,便是把茶楼都送了祖母又如何,她一高兴或许赏的比那还多呢。”他借着衣袖下垂遮盖住,暗暗捏着风荷的玉碗,细腻爽滑。

风荷几次抽手都没有抽出来,只当不觉,亦是笑道:“还用你说,祖母疼爱孙子孙女那是没得说的,我还不怕吃亏了不成。”

大家笑着送走了夫妻二人。

董家那边只摆了几桌酒,请了几个至亲好友。老太太与杜姨娘、董凤娇再不乐意也没法,这给人做妾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呢,不过想想将来有希望当上侧妃,好受不少。

风荷吃了午饭就会了杭家,她心里放不下铺子的事,与母亲也说了半日的话,这时候回去也不算早。

先到太妃院里,太妃正与丹姐儿说话解闷。见风荷来了,更添乐趣。

“咱们丹姐儿越发乖巧了,把祖母逗得这么高兴。”风荷拉了丹姐儿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太妃左右。

丹姐儿抿着嘴,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我若能有四婶娘一半会说话,曾祖母也不会无聊了。”

太妃笑着抱住丹姐儿的肩膀,指着风荷道:“你四婶娘的伶牙俐齿咱们都是见识了,你看你四叔,都被你四婶娘管得服服帖帖。”

这话把风荷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伏在太妃肩头,囔着不依。

太妃越发高兴,拍着她的头道:“瞧瞧,都当婶娘的人了,还这么会撒娇,连丹姐儿都比你老成。”

“曾祖母这句话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丹姐儿有一口好看的白牙,笑起来尤其好看。

三人说着说着,提起给丹姐儿打首饰的事,太妃觉得丹姐儿像个大姑娘了,要好好打扮一番,而且这孩子孝顺知趣,有没娘在身边,多添了几分疼爱。便要拿出自己的体己东西给丹姐儿打几套时新的首饰,丹姐儿却道:“曾祖母疼惜孙女是孙女的福气,母亲走之前还特地交代了我,给我留了几匣子往日的旧首饰,如今也不流行了,让我求曾祖母帮着请人打几样新首饰呢。那些东西还搁在临湘榭里,我这就去取来交给曾祖母保管,免得什么时候少了丢了都不知道。”

太妃原要说用她的,后来想想放在那里没个主子的,或许有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婆子顺手拿了去,那就可惜了,便点头笑道:“你取来也好,就放在你自己房里罢了,晾在外面院里没人敢动这个心。让你四婶娘陪你走一趟吧。”

“四婶娘忙了一日理应歇着,怎么好再为了我劳烦呢。”丹姐儿忙站起来说道。

“我正想看看三嫂都给丹姐儿留了什么好东西,丹姐儿可不许小气哦。”她说着也站了起来。

丹姐儿闻言,也不再推辞,两人拉着手往外走。

行到临湘榭不远处的地方,忽然听见前方拐角处似乎传来男孩子的嘤嘤抽泣声,两人都吃了一惊,府里的男孩儿只有慎哥儿一人,这里又离临湘榭不远,不会是慎哥儿吧。她们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拐角处的树荫下果然站着一群人,是蒋氏和几个丫鬟,大家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再往地上一看,慎哥儿的奶娘全旺家的跪在地上抱着慎哥儿,慎哥儿背着身呜咽,旁边还站着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小丫头,几人都站在日头底下。

丹姐儿不看还好,这一看把她唬得不得了,几步冲上前去,搂着慎哥儿哭问:“出了什么事,哥儿为什么哭,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她跟着太妃一些时日,身上隐隐有了大家子小姐的威严气派。

大家见了她都是吃惊不小,奶娘与丫鬟低垂着头,一脸羞愧的样子,呐呐着不说话,慎哥儿哭着扑进了丹姐儿的怀里。他人虽小,但一时用力过猛,而丹姐儿不过比他略大了一点,差点被他撞翻了。

风荷赶紧上去扶住姐弟二人,沉烟立时领着人上前给她们打伞。这么热的天气,再晒了太阳,少夫人可禁不住。

慎哥儿哭得小脸糊成了一片,搂着丹姐儿的脖子瑟瑟发抖,不肯放开。

风荷见这样不行,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劝道:“慎哥儿不哭啊,我是你四婶娘。你看看,你姐姐被你搂得喘不过气来了,咱们先放开她好不好。”

慎哥儿勉强松了松手上的劲道,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丹姐儿,朦胧看到自己姐姐被他搂得小脸通红,拼命喘气。忙放了开来,哽咽着换了一声“姐姐”。

丹姐儿见弟弟哭得那般凄惨可怜,整张小脸皱成一团,脸上、脖颈里、头发上都糊了鼻涕泪水,想到母亲远在家庙里,还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一面,这心里的难过伤心一齐涌上喉头,抱了慎哥儿低声哭泣。

风荷虽然觉得贺氏可恶可怕也可怜,但与两个孩子无干,丹姐儿懂事大方,慎哥儿一团孩子气,都很招人喜欢。看到两个孩子哭成这样,心里也发酸,强笑着劝道:“丹姐儿,弟弟好不容易止了哭泣,你怎么反而招了他伤心呢。大日头下的,呆久了慎哥儿的身子可受不住,咱们快找个阴凉的地方给他梳洗一番,回头侧妃娘娘见了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呢。”

果然,她一提侧妃,两个孩子都抽抽噎噎停了下来,丹姐儿勉强回道:“四婶娘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而蒋氏一行人还站在原地发愣,手足无措的样子。

风荷心知里边有问题,让奶娘抱了慎哥儿,自己拉了丹姐儿与她说道:“五弟妹,咱们先进院子里说话吧,你身子未大好,这样站着也不是个理。”

蒋氏百般不愿踏进临湘榭的大门,但此时若不说清楚,回头众人误会大了更难解释,没奈何,跟着风荷进了临湘榭的大门。

在屋子里坐定,风荷命人打了水来给姐弟二人梳洗,她亲自拿帕子给慎哥儿小心翼翼擦洗着面部,谁知慎哥儿忽的喊痛,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风荷讶异,她已经很轻柔了,不可能弄痛慎哥儿的,忙凑近他细看,震惊的发现慎哥儿左边脸颊一片红肿,还有隐约几个指引。

丹姐儿亦是看到了,吓得腿下一软,拉着慎哥儿惊呼:“怎么回事,这事哪儿来的?”

慎哥儿这个年纪的皮肤最是娇嫩,拍打几下就会留下红痕,尤其这红肿这么严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有的。

姑娘与丫鬟缩了缩身子,依然不说话。

风荷也有些怒了,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斥道:“都哑巴了不成,大小姐问你们话呢,若是不会伺候人,直接让富安娘子领了出去,没得堕了王府的威名,以为我们府里的下人都这样嚣张。”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四少夫人了,府里都知道她协助王妃管家,听她这么一说难免害怕,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连连求饶:“四少夫人,奴婢该死,这,这不关奴婢们的事啊。”

“还都杵着干嘛,赶紧去请太医啊。”风荷先对屋外伺候的婆子喊了一句,然后厉声喝道:“不管你们的事,你们是伺候小主子的,主子出了事你们推个一干二净,我们府里容不下欺主的刁奴。”

欺主的名头扣下来,她们被赶出王府之后也没了活路,还有谁愿意用她们呢,还是那个奶娘镇定些,索性豁出去了,看着蒋氏哭诉道:“是五少夫人打的小少爷啊,我们都吓懵了,没拦住也不敢拦。”

她这话一出,蒋氏的面色尴尬至极,红中发紫,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不言语。

丹姐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蒋氏,虽然五婶娘不大喜欢他们姐弟,但他们好歹也是王府的子嗣,五婶娘不会真的动手打弟弟吧?这,这怎么可以?

风荷的身子摇了摇,眼角的余光扫过蒋氏,自然早发现了她的异样,平静地问道:“五弟妹,奴才的话是做不得数的,若五弟妹当时也看到了,就请与我们说上一说。”

慎哥儿往风荷怀里靠了靠,惊惧的望着蒋氏。

蒋氏情知这一节掩不下去,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拔高了声音,故作声势:“四嫂,我并不是有心的。我从母妃那边回来,就在那拐角处被人撞了一下,我以为是个没长眼的小丫头,情急之下甩了她一巴掌,我没想到会是慎哥儿的。”她对天发誓,她真的没看清来人是谁。

她当时听了王妃的话,真是又气又伤心,气头之下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也是常理,而且她以为慎哥儿这时候在书房读书呢。

丹姐儿听得唰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但那是她的长辈,她的婶娘,她连一个斥责的字都不能说,只能可怜的看着弟弟。

风荷倒是没有怀疑蒋氏的话,依蒋氏的性子不屑于为这种事情撒谎,而且要说急切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来撞了也有可能。不过,蒋氏今日的火气来得有点大,若是平时,被撞了一下她顶多骂一两句,不至于会亲自动手,难道是在王妃那里受了气?王妃待她比亲女儿不差,有什么事会弄得她们两人生了矛盾,五少爷?

慎哥儿触到姐姐的眼神,点头说道:“我昨天背不出侧妃娘娘教给我的书,就带了回来晚上背,然后早上走得急就忘了。刚才午饭后想起来,怕回头侧妃娘娘考我,赶回来拿书的。因为着急,走得快了些,撞上了五婶娘。”他还是个孩子,在杭家从没有人打过他,心里是很委屈的。

蒋氏听着,越发低垂了头,无论怎么说,她打了慎哥儿都是她的错。

“慎哥儿是好孩子,我们一会让太医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风荷揽着慎哥儿,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我听四婶娘的。”他乖巧的点头。

很快,太医就来了。风荷让沉烟领了慎哥儿去隔壁,由太医给他检查。

自己摇头与蒋氏道:“五弟妹,这原不过是凑巧,但慎哥儿挨打一事必定瞒不过去,五弟妹别怪我禀报给祖母与母妃。五弟妹也非有意,想来祖母与母妃不会见怪的。”

蒋氏本堵了一肚子的气,当即冷冷的说道:“不劳四嫂费心,我自己去与祖母、母妃说。有什么罪我自己领了。”凭什么,他母亲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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