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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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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明白就好,小七的亲事定在年底,准备得如何了?”小七是四房嫡长子杭天瞻的排行,他今年十六,几年前四老爷夫妻为他说下了江苏巡抚徐家的女儿。徐家是金陵一带名门望族,据说在教养子女上最下功夫,徐老爷是前朝的进士,记得那年的主考官是恭亲王与杨阁老。算下来,恭亲王是徐老爷半个座师了。
六年前,徐老爷还是金陵府尹,进京述职,顺道去给恭亲王问安,巧遇四老爷一家回门。四老爷与徐老爷述起话来颇为投机,约定了第二日去杭家再聚。
当时,徐老爷家眷都随了进京,就齐齐到了杭家。四夫人颇为喜欢他们家大小姐,读书知礼,恭谨孝顺,两家一说,竟是说定了亲事,议定等孩子在长几岁后大婚。去年七月,四老爷派人捎去中秋节礼的时候提到了希望尽快完婚的意思,谁料徐家也不含糊,当即遣了人来。两家都极有意,也没什么矛盾,痛痛快快说定了日子。
然后徐家就遣了男女仆从来看新房,丈量地面,打算回去订做家具。而四夫人这边也开始慢慢预备。
如今只剩下四五个月时间,四夫人自然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这上面,日日都不得闲。
杭家若说分家了吧,人来客往还是算到一处,家常具体也不曾分过;要说没有分家吧,日常开销却又各顾各的。像大婚这种事,宴请依然是公中的。当然,各房也不会反对,比如四房,他们若以自己的名义发请帖的话,许多权贵高管都是不会来的,如果以庄郡王府发请帖,那就完全不同了。所以,宴请一事还是由王府操持,只是许多事由四夫人拿主意,事后得来的入息也全没入公中。
大事上,王妃与四夫人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了,只有些琐碎的小事没有定下。她笑道:“母妃放心,离大婚还有四个多月时间,保管能办得热热闹闹。”说到这,她又皱了皱眉,杭莹只比杭天瞻小了两岁,可是连亲都未议呢。
太妃知道王妃这方面地经验丰富,也不大管,只是道:“凡事多琢磨几遍,你们俩操持我是极放心的。”
“母妃知道,我这几日还要预备中秋赏月宴,给各家送礼,一时间有些忙不大过来,所以能不能让老四媳妇去与四弟妹把剩下的琐碎之事商议清楚?”她询问着。
四夫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就让老四媳妇去碰碰壁吧,刹刹她最近的风头。
风荷听得抬起了头,她就说呢,王妃不可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接到杀人谁不会。
太妃眯眼细想了想,笑道:“她反正跟你学管家,你有什么吩咐的只与她说,不用巴巴来回我。”
王妃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应道:“母妃是家里老祖宗,媳妇年轻,许多事还是要母妃帮着拿主意的。”
太妃心知她此刻得意着,有心给她泼点冷水,假作不经意得说道:“听人恍惚提起,韩家再给他们小侯爷说亲,你知道说的是哪家的小姐吗?”
果然,王妃脸色白了白。她满心看上这个女婿,但经过了上次的不愉快事件,杭家又是女方,怎么还有脸上去问,除非韩家有心,那勉强说得过去。最近侯夫人似乎常去各家高门拜访,人们都估计她是想给儿子瞧个好媳妇,眼下比较中意的似乎有两家,一个是杨阁老的嫡孙女,她父亲年纪不过四十,已经是二品的太子少傅。还有一个则是嘉郡王府的小郡主。
杨家在朝廷的名望那是不消说了,几辈的太傅太师,子弟在各地为官的不少,几乎是堂官中的第一等人家。他们的女孩儿教养是不消但心的,何况借此联姻能进一步向太子表示自己的诚意,绝对是一招好棋。
嘉郡王府在朝中可以说是与庄郡王府不相上下,只因如今的嘉郡王妃是慕幽公主,先皇的胞妹,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先皇只有这么个一母同胞的,自然待她不同寻常,二人感情颇好。先皇走得早,当时当今圣上不过十四岁,很得这位姑姑支持,是以是唯一的大长公主。
皇上待杭家亲厚,除了皇后的关系外,自然也有嘉郡王府的关系,毕竟华欣郡主出嫁前两年慕幽公主就嫁进了嘉郡王府,两人很是熟稔。算下来,嘉郡王还是驸马。不过这位公主不但不骄傲,为人还很低调,若不是皇上过段时间就会往嘉郡王府赐下一批赏赐的话,众人都要忘了她公主的身份。
小郡主的身份自然是尊贵的,配韩穆溪绝对没问题,关键问题是她年纪小些,今年只有十三岁,公主对她爱如掌珠,想要多留几年。而韩穆溪的年纪已经等不起了,依韩家的意思最好明年要完婚的,那时小郡主只有十四岁,几乎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韩家最中意的是杨家,两家门当户对,年龄合适,正可相许。
太妃估计,只要中间不发生意外,两家的亲事是水到渠成的。她心里亦是惋惜的,能与韩家联姻,可确保杭家地位稳固。
风荷细细听着,杨家小姐她从未见过,不过想来也是一位如三夫人一般端庄但不懦弱的大家闺秀吧,与韩穆溪确是良配,只是她私心里又感觉韩穆溪适合的不是那样的女子。
刚送走王妃,杭天曜就来了,逗了太妃开怀一笑之后方带了风荷回去。
两人循着荫凉的树下走,听到树叶小草在脚底下的沙沙声。
杭天曜满脸笑意:“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但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少卖关子了,不说我还懒得听呢。”风荷翘起唇角,不理会他。
“哟,几时这么大脾气了。你不听,我还非说不可了。你们家二小姐,进了萧家门一个多月,萧尚那小子连她的房门都没摸过呢。”不要怪他幸灾乐祸,他只是比较萧尚安得什么新,纳了人进门就扔在一边不管不问,他发的什么疯。
风荷也被这个怪事吓得呆了一呆,抓着杭天曜的衣袖道:“你没哄我吧,你的意思是他们,他们至今还未圆房?”她随机摇头道:“不可能啊,凤娇那般喜欢萧尚,不会不肯圆房啊。”
杭天曜听闻,俊脸沉了沉,狠狠将她抱在怀里道:“你的意思是你当初不喜欢我,所以迟迟不肯圆房的?”
风荷丢了他一个白眼,难不成这位爷现在才发现,她没好气的道:“咱们新婚夜方认识,我凭什么要欢喜你?”
“不行,你不许不喜欢我,你应该第一天就被我英俊潇洒的风姿给迷住了。”杭天曜吃起自己的醋来。
风荷发现自己无法和这个无理取闹的人讲道理,踮起脚尖在他颊边亲了亲,问道:“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可能,分明就是勾引完了人又把人丢开手,太过分了。他气鼓鼓的含住她耳垂嗔道:“小妖精,晚上回去跟你算账。”
风荷想起后边远远跟着的丫鬟,登时羞得抬不起头来,一边挣扎一边道:“外头这么热,有事回去再说。”
“好,我的娘子,什么都听你的。你没听见啊,外头人怎么议论我呢,从前是出名的纨绔,现在竟然成了妻管严。”说着,他眼里露出幸福的笑意。
“胡说,我从来不管你。”风荷挽着他的胳膊,抿了嘴。
“你不信?他们每次叫我去吃酒耍乐我都推了,他们自然以为是你的成果了。”这倒不是杭天曜信口开河,他的确有段时间没与那批狐朋狗友相聚了,妩眉阁的老鸨望着他望得都要石化了,京城渐渐传出杭天曜惧内的传言。
风荷拿签字扎了西瓜往口里放,细细吃着,随口才问道:“表弟既然不喜凤娇,为何又让她进门呢,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男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杭天曜抢过她即将放到嘴里的西瓜,一口吞下,笑着:“萧尚这小子脾性一直怪,谁知道他想些什么呀,他那世子妃长得便不是最好也算国色天香了,可他们夫妻之间从来不大对劲,我见了都想躲出来。还有他几房妾室,只怕一年半载都等不到他的身影上门呢。”
风荷越听越讶异,还有这么怪异的事,不会是萧尚身子不对吧,看起来他很健壮的样子啊?她歪了头,眨着大大的眼睛。
“傻瓜,不许想除我之外的事。”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俏鼻,逼着她看向自己。
风荷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舒服得歪在榻上,叹道:“凤娇看来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杭天曜见她不吃了,让人撤了下去,与她面对面歪着道:“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惨一些。”
“哦,为什么,还有什么事吗?”风荷被他的热气扑到了自己面上,捡了帕子覆住自己的脸。
他见此,索性隔着帕子纠缠她的红唇,轻纱般轻柔的帕子挡在中间,有一种欲语还休、隐约朦胧的诱惑,他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说道:“前几日她在去世子妃正院的甬道上等萧尚,为此激怒了世子妃,罚了她一月禁闭,眼下是更不可能见到萧尚了。”
这个凤娇啊,做事从来不用脑子,半路拦截男主子,将女主子放在哪,怪不得要被世子妃罚呢,希望她经此一事后做事能谨慎些,别给家里招惹麻烦。她 悠悠叹气,不回话。
杭天曜想着她是记起家中之事了,就笑道:“你若无聊,不如回家去看看母亲,或者邀了她来玩几日。”
风荷领了他的好意,揭掉帕子道:“罢了,母妃让我回头去四婶娘那里商议七弟的亲事呢,等到天气凉些再说吧。”
“天天支使你干这干那,也不怕累坏了你。”杭天曜语气中很是不满,他与王妃间的不和明眼人都能看在眼里,自己院中没必要掩饰。
“谁叫我是人家媳妇呢。对了,刚才祖母还与我说这月二十三就是舅舅的生辰了,咱们要去磕个头吧。”这个舅舅指的就是嘉郡王。
杭天曜握了她一摞头发放在鼻尖嗅,应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年不是整寿,不过应该会办,咱们还要备些礼物呢。舅舅喜欢下棋,舅母倒是不只喜欢什么。”
风荷闷闷的,她进门这么久没有去给人磕头,人家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必须面对的。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嫁妆里有一副我祖父从前把玩的玉棋子,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但贵在少见,送了舅舅正是投其所好。祖母与我说了,舅母喜欢收藏古籍,我们也去寻一本送她吧。”
杭天曜点点头,又道:“不能拿你的嫁妆,我自己想办法去找吧。你的嫁妆要留给咱们的儿女。”他又换上了嬉笑的颜色。
风荷推开她,叫了沉烟进来,起身对镜梳妆。她要去会会四夫人,没空跟他闲扯。
杭天曜不由盯着她看,觉得从前认为最琐碎无聊的女人打扮都顺眼起来。
比平时早些用了中饭,风荷先把王妃送来的条陈略微翻了翻,心下有数之后方才命中套车,往东院而去。
行到两边分隔的角门前,路遇一个清秀的小丫鬟,浅草认识她,就笑着与她打招呼:“从哪儿来呢?”
“我们侧妃娘娘早上散步时将帕子掉在了园子里,遣来我寻一寻,这不是。”她梳着双丫髻,圆圆的脸儿,说时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帕子。风荷从车窗里瞥了一眼,寻常下用的?
“噢,那不耽搁你功夫了,快去吧。”浅草笑吟吟的,待她去远了,回到车旁,小声道:“少夫人,她是侧妃娘娘跟前二等的丫鬟。”
侧妃娘娘的身份即使算不上多尊贵,在杭家还是很有些脸面的,居然会用一块普通下人用的帕子,只怕是扯谎呢。她想着,弯了唇,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侧妃娘娘的院子就在附近,她应该会常常顺脚走到这里来吧,比去王府的后园要近便许多。二夫人的脾气,只怕和侧妃相处不好,五夫人倒是可以,只她深居简出的,倒是四夫人,与侧妃娘娘应该能说到一块去。
第九十五章嘉郡王府
四房住在东院最东边的院子,向东开了个小角门,下人进出可以走那里,不用走大门。五房住在西北角一带,那里绿树掩映,更为清静些。
四夫人的院子同样是个三进大院,进了垂花门,粉油的大影壁阻挡了视线。绕过去,是一个小小的跨院,随后是穿堂。接着就是五间正房了,这里是四老爷夫妻所居之所,杭天瞻的新房被布置到了后一进的正房里。最后,是一带后罩房,住着女仆,男仆都是住在整个大院后头一带街上。
四老爷如今是吏部侍郎了,很可以搬出去自己买个院子当做侍郎府,但是他们说要孝顺太妃,就一直偏居着这么个紧窄的地方。四夫人似乎有一座陪嫁的院子,也有三进,但格局比这大了不少,在城东南一带,离皇城更远些。
四老爷这房只有两个嫡子,长子十六,次子十二,虽有一两个妾室通房,但都一无所出。四夫人是恭亲王之女,虽然是庶女,就这名头还是不敢小觑,四房被她管得服服帖帖,从来不曾传出过什么闲话。
杭天瞻读书上进,打算明年下场,先挣个秀才的功名在身,说出去风光不少,应该也是随他父亲走科举之路。
其实,徐家那边,徐夫人对他如今是个白身不大满意,原想等到他有了功名再议婚期,只徐老爷坚持,就作罢了。
风荷是第一次来,下了车,四夫人身边一个二等丫鬟迎了出来,沉烟几个的脸色立马变了,四夫人也太傲了些,风荷好歹是嫡出四少爷的媳妇,她只派个二等丫鬟过来,分明是不将风荷看在眼里。
虽然大家都说四夫人平素有些骄矜,仗着自己是恭亲王的女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过风荷也未料到她会这般不卖自己面子,更是不给王妃面子。
丫鬟笑眯眯上前请安,她理都没理,只顾搭着沉烟的手往里走。一个二等丫鬟,还不配在她面前说话呢,四夫人不给她脸面,她也不用太顾忌了。
云碧会意,懒懒对青钿道:“给这位姐姐打赏。”她可是少夫人跟前的大丫鬟,不能自降身份,让青钿这样同品级的小丫鬟应付就罢了。
青钿心中憋着笑,相当客气的上前说道:“这位姐姐,不知该如何称呼呢,平儿没见姐姐在四夫人跟前伺候过,我眼拙认不大出来。”这是嘲讽她上不得台面。
丫鬟气得面色铁青,握着双拳,半日方道:“大家都叫我三喜。”她隐隐有些不满上头的大丫鬟,让她弄了个大大的没脸。
青钿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可能有一两多,推到她手里,和气得道:“这是我们少夫人赏给三喜姑娘的,大热天儿,姑娘买点瓜果吃。”
三喜更是大窘,王府里丫鬟的份例都是有规矩的,像她这样的每月大钱八百,一等大丫鬟有一两银子半吊钱,而四夫人也不是太大方的人,对她们赏赐不算丰厚。偶尔一百两百大钱,难得能看到银子,而且她刚才几乎没做什么事,就只上前请了个安,四少夫人身边的小丫头都能随便掏出一两银子来打赏自己,禁不得她难受。她的脸涨得更红了,几分讪讪的答不出话来。
青钿似乎无意追上去伺候风荷,反而拉了她到树下说话。她本就不是多得脸,见青钿亲切随和,不免与她渐渐聊了起来。
四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下边一溜管家娘子,一个个恭敬地听她训示。
这回训示下人?风荷冷笑,做戏给自己看也太煞费苦心了,自己对他们房里的事不感兴趣,何必巴巴做出这副样子来,能显出自己多威风似的。
四夫人说了长长一串话,仿佛没有看见风荷站在门口,直到她好不容易停下来,要吃杯茶润润喉的时候,才假作惊诧地看到,却不起身,只是道:“呦,老四媳妇来了,怎么不进来坐。”
风荷笑着走了进来,先不给她请安,反而说道:“祖母有句话让我嘱咐四婶娘。”她是长辈派来的,相当于长辈亲自前来,四夫人原该起身上前迎接,然后先给太妃请安,随即才是风荷给她请安。不过她故意忽略这一点,风荷却不想放过她。
四夫人一听,脸僵了僵,手指有点打颤,脸上布满阴云,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强自挣扎着站起来,下来对着风荷道:“母妃一切还好吧,请母妃训示。”
虽然她的礼不够标准,不过风荷打算暂时放了她,笑道:“祖母说,让四婶娘务必要把七叔的大婚办得热热闹闹的才好。”这说了等于没说,难道四夫人自己不明白,可她挑不出错来,只能暗暗咽下这口闷气。
管家娘子看着事不对,怕牵连上自己,一个个退了下去。
风荷扳回了第一局,笑着坐下,道:“母妃让我来给四婶娘打打下手,四婶娘有什么要做的只管吩咐我。我虽不会,有四婶娘教导着也离不了大谱。”
这话一说,四夫人想给她派点麻烦的活计,等着看她出丑都不行了,一句话把四夫人堵得进退两难。她要做得不好,归根结底是她不会教导。四夫人来杭家近二十年,觉得自己从来不曾憋过这样一口气,她十分后悔同意她来的决定,这分明不是给风荷难堪,而是让她难受。
她有点明白王妃为何会连连败下阵来,这小丫头,嘴皮子利得简直能杀人不见血。
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强笑道:“谁不知你素来是个伶俐人儿,我便是不说你都能做得很好。”
“这都是四婶娘抬爱了,要不是祖母、母妃、几位婶娘们照应我,我不知闹出多大的笑话来呢。祖母时常与我说,你四婶娘做事有分寸,说话讨喜,你要多与她学学。我从前一直感叹不得机会,总算得了这么个好机会,跟着见识见识四婶娘的手段了,回头不至于出大错。”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虚心请教的好晚辈。
四夫人感到自己心口隐隐发疼,拎出杭四来说事:“听说最近老四日日都在家里,这都是你的功劳啊,想他从前,胡闹得满京城都是他的流言蜚语,我们看着无不为他焦急。”
我看是得意吧。她并不点破,点头应道:“人年轻总会犯些错误,只要还有机会改就好。对了四婶娘,王府七公子身子可好了,我们爷日日挂在心上呢。”她作出关心的神情。
四夫人没有瘙到别人的痒处,自己反被瘙了,她真想大骂出来,可是她不能。那个弟弟,哎,不说了,绝后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风荷心中很是得意,让你不怀好意,杭天曜胡闹可人家现在好好的,没病没灾,不比某些人,这辈子都别想有后代了。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常常是四夫人招架不住转移话题,可是无论说什么,她都不是风荷的对手。她勉强撑过一个时辰,方道:“余下的事情改日请侄媳过来商议吧,这会子我要歇歇,中午太忙都顾不过来。”
上了车,走得远了,风荷握了帕子大笑。四夫人,我等你再来请我呢。
话说当日晚间,四老爷从衙门回来,看到爱妻一脸忿然的坐在炕上,连叫她两遍都没反应,不由急了,上前推她道:“你究竟如何了,不是魔怔了吧。”
四夫人反应过来,扭着帕子,恨恨道:“我不是被魔怔了,我是被气死了。”说完,她又揉了揉胸口。
四老爷不解,笑道:“咱们这里谁敢给你气受,便是母妃也不是那等人。”太妃的性子他还是可以保证的,不会无缘无故拿儿媳妇使气,尤其现在年纪大了,不理家事。
“哼,她自然不会,可是她派了身边那个臭丫头来气我,这会子心口还疼呢。”四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这回就把风荷撕烂了。
“哪个丫头?母妃身边的丫鬟都很知礼啊,而且不敢冒犯你。”四老爷越发疑惑起来,若说他夫人得罪了人他是信的,要说被别人气成这副样子,他实在不能接受,那与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女人可是个厉害角色。
四夫人眉峰上扬,一双小眼,带有一脸刻薄相。在恭亲王府做女儿时,虽是庶出,因她母亲受宠不曾吃过苦头。而且恭亲王儿子多女儿少,儿子能继承家业,女儿能联姻,恭亲王还是颇重视女儿的,恭亲王妃性子又有些绵软,不大能服人。导致四夫人养成了自负的性格,后来圣上赐婚,嫁到杭家还是很体面的。
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述说了一遍,途中不乏对风荷的严厉指责。
四老爷听着听着变了脸色,风荷在杭家势头正盛他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只当是太妃宠爱她,给她背后造势,却未料到一个小小女子又这样机敏的应变能力。这可不是后天能培养出来的,或者有人背后能指点的,多半是天生,而且见多识广。
四夫人看四老爷发怔,愈加不悦,嗔道:“莫非你以为我在骗你不成?你改日与她过过手,你就知我此刻的心情了。”
“瞧你,说得什么,你的话我有哪句不信过,只是疑虑她这个年纪,竟然聪敏若此,再长几年,可怎是好?”四老爷关心的比四夫人长远多了,眼下他们还能占占王府的便宜,若被那小丫头上台了,只怕多年来占的都得吐出来不可。
“你听说了吗?现在她把老四管得死死地,老四已经半个多月不曾出去吃酒耍乐了,姨娘房里更是许久不去了。”杭四从小的聪明他们都是清楚的,如果他跟以前一样再变了一个人,他们就更要担心了。
四老爷皱眉不语,杭四的纨绔使得整个杭家都笼罩在一种小心翼翼的气氛下,王爷一心被他牵绊着,都无心关注他人,如他改好,王爷再闲下来,不是就要把目光留在他们身上了吗?那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他压低声音道:“那边最近如何?有消息吗?总不能因着一点点小事就沉寂下去吧,不然等到你想重新树立威望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提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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