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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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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主子,既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想窥视一下主子的玉颜,光是那样漂亮的裙子他们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到。
这里就是新修的庄园,坐落在山脚下,前后共有五六个小院子,仿造江南风情,粉墙黛瓦,小巧雅致。
叶舒扶了风荷的手往最大的院子行去,一路与她细说着各个院子的不同分工。
她与杭天曜对坐在上首,赐了大家坐,随意问了几句闲话,就道:“我们这次来不过是看看山野间的风光,大家原先怎样依旧怎样,不必因为我们来了就拘束着。我若有吩咐的也会让林管事给大家传话下去。”
林管事等人知道他们坐了半日的马车一定累了,不敢耽误他们歇息,忙传了服侍的人上来,然后渐次退下,只留了叶舒与良哥儿陪他们说话。
“快让我看看,都长这么大了。”风荷笑着跟叶舒的儿子林良招手,小家伙只有三岁,但机敏得紧,圆圆的眼珠子往母亲身上转了转,见母亲对他点头,笑嘻嘻扑到了风荷怀里。
叶舒怕他撞坏了风荷,忙上前扶着他道:“少夫人别见怪,庄子里的孩子都皮实得紧,他每日跟着到处跑跑跳跳,我也没时间管教,倒养成了他这样毛手毛脚的习惯。还不快叫少夫人。”她一面说着,一面柔和得拍了拍孩子的头。
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直觉到这位漂亮的阿姨与母亲都没有生气,举着小手响亮得唤了一声:“少夫人。”
风荷见他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煞是可爱,不由抱了他起来,口里笑道:“哟,还挺沉的。”
杭天曜一把从她怀里抢过孩子,放在椅子上,嗔道:“明知自己抱不动,做什么还要抱。”臭小子,敢钻到他娘子的怀里,看起来从小就是个小色狼,他心里忿忿着,不敢当面说,他可是知道叶舒打小服侍风荷的,情分非比寻常。
良哥儿突然间从香软的怀抱里被人扔到了椅子上,委屈不已,可怜巴巴望着杭天曜,扁着小嘴,没有哭。
风荷难得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正好玩得很,被杭天曜破坏,也有些不乐,推他道:“我们女人说话你呆着干嘛,出去看看山上的美景去,怕是开了一山的野菊花呢。”
凭什么一来就赶自己走,杭天曜不肯就范,装着疲倦地说道:“娘子,坐了一路马车,人都散架了,我先回房歇歇,你也别太久了。房间在哪里呢?”
叶舒听得满眼是笑,忙道:“还是少爷体谅少夫人,少夫人既然已经用过午饭,就看看房间布置得好不好吧,有不满意的我再改。”她一面说着,一面扶了风荷的手往里边走。
这是两座前后相连的小楼,前面五间房,布置成宴息室。沿着两旁的回廊往后走,就是上下两层的小楼,上面做了风荷的闺房、书房、净房,视线开阔,夏日里风大,下边做了丫鬟歇息的房。
房间里都是照风荷的喜好布置的,既有山间的野趣,又不失大家的风范。杭天曜看看屋子里的一切都齐全,不必人伺候,摆手命丫鬟下去。
风荷从净房出来,诧异道:“叶舒姐呢?沉烟她们呢?”
“叶舒去照看晚饭了,沉烟几个也要收拾一下行李啊。”他说着谎话连眼神都没闪。
风荷坐到梳妆镜前,卸下钗环首饰,放下发髻,问道:“要不要给你也安排一个院子,我看后边有个掩映在杏树下的院子不错。”
杭天曜也不管她有没有收拾好,一把抱起她走到床前,闷闷道:“又想打发我了是不是,董风荷,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杭天曜的厉害了。”他相当不满,愿意跟几个下人说话也不肯与自己一处,都是自己平日太宠她了。
风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愣了半刻,直到自己被人压在床上方才反应过来,嘟囔道:“人家不过随口问一问,你就恼了,我看你近来的脾气是越发大了,只怕是心里有旁的念头了吧。”
他能有什么念头,每次当自己收拾好了上床就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有火无处发,前几日又是小日子,憋了好几天,偏她昨晚又与自己耍脾气,他好歹是正常的男人。他略带野蛮地撕咬着她的衣衫,恨恨道:“再不听话,我可要打屁屁了。”
“你,坏人。”她泫然欲泣,企图唤醒他的内疚,可惜杭天曜再不吃她这套,享受着她唇齿间的甜美。
她发现他今日有点疯狂,不比平日待她温柔体贴,她几次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发出诱人的喘息声。他在她身上点火,不肯放过任何一处,他的手、他的吻每到一处,就让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甚至是呜咽。
他将他的巨大放在她花房入口,却始终没有进去,或快或慢得摩擦着,她吓得花容失色,又迫切地感到自己体内燃起了一股火,想要他来填满充实。
杭天曜全身压着她,亲吻着她的耳垂问道:“想不想,你不说我就一直这样。”
“你,……”她的脸涨得通红,水汪汪的眸子彷佛能沁出水来,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开口说出羞耻的话。
他继续服务着,当听到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带着压抑的痛苦时,才咬着她的锁骨问:“要不要?”
风荷羞愧欲死,搂着他,可他故意不进去,她呜咽出声:“要……大坏蛋……呜呜呜。”
他看到她清丽的脸蛋上都滑下了清泪,猛地沉下腰,直顶进去。
那一刻,她彷佛看到了漫天的云彩,她紧紧抱着他,泣道:“做什么那么快?”
“想要让你感到我的存在。”他吻去她的泪花,慢慢动作起来,捧着她的头,嬉笑道:“往后不听话,我就这么治你。”
她又气又窘,抬起头来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啐道:“讨厌。”
他大笑,开始与她一起陷入美好的梦里。
风荷背着身,抱着被子,不理他。
他将她玲珑的曲线贴在自己身体里,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娘子,发现那样其实也不难吧。”
她慌得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不许说。”她想起那样羞人的事就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娘子,你不知那时候的你有多美。”他不管,拉开她的手,缠绵着:“别人也这样的,没什么好羞的。”
风荷才不管别人怎样呢,总之杭天曜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些事心里明白就够了,如何能够大刺刺的说出口呢。
……。
望着杭天曜的马远去,她才回身道:“备车。”
半夏庄离杭家的家庙并不远,半夏庄在西山,家庙在西山最南角,靠近南郊一带。说是家庙,其实是个不小的庄子,分布着杭家的祭田,围绕着家庙。
三少夫人被贬到家庙,当然不可能住在庙里,而是单独拨了一个极小的院子给她住,加上门房一共就四间房。她来时允许带了两个贴身丫鬟来,然后派了两个婆子来照应着,大概一百丈远就是家庙,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门前的婆子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惊得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三少夫人来了这里之后,只有三少爷来看过两次,可每次少夫人不肯见,便快快地回去了。除此之外,就是杭家遣人送些吃用之物的下人马车。
风荷扶着沉烟的手下了车,婆子方反应过来,她只在外面伺候过,从未见过风荷,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浅草笑道:“妈妈,这位是四少夫人,来看三少夫人的。”
婆子愣了半日,慌得忙跪地行礼,口中求饶。
“起来吧,三少夫人可在屋里?”她缓缓问道。
“在,在的,自从到了这里后,三少夫人连院门都没出过。”虽然不知贺氏为何来这里,但有眼的都能看出来三少夫人是失势了,如果真是养病的话,不可能条件这么差,她们无缘无故被派来这里的都抱怨着呢。
风荷一面往里走,一面细细打量,下等的砖砌的三间低矮的小房,只用泥巴糊了墙,院子很小,种了点菜蔬,靠东一个只有一丈见方的屋子,估计是做厨房的。
她想了想,转而来到了厨房门口,里边一个青布的婆子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亦是吓了一跳,门口的婆子忙与她解释,她再次下跪磕头。
风荷只能望到厨房里一片乌黑,看不大清,就问道:“再有一个时辰就是中午了,三嫂都吃什么呢?”
厨娘小心翼翼瞄着风荷的绣鞋尖,琢磨着王府是什么意思,恭敬地回道:“今儿有一个酸笋鸡皮汤、油盐炒枸杞芽儿,还有一样鸡蛋羹。”
风荷问的是贺氏,不知她回的是贺氏还是她们所有人,便随口又道:“那你们都吃些什么?”
“三少夫人不能吃腥的,奴婢几个中午有个香煎小黄鱼,有一个白菜香菇汤。”厨娘越发小心了。
“嗯,每日的食材你们自己去买呢,还是怎么办?”依太妃的脾性,应该不会这般苛待贺氏才对,传到外头杭家的体面全没了,那又是谁的意思,王妃?蒋氏?
厨娘见风荷没有怪罪的意思,说话又和气,就笑道:“府里每月都会送些银子衣物和腌制的肉类鱼类过来,然后蔬菜之类的庙里每日都会拨过来,再有三少夫人跟前的姑娘们有时也会掏了钱让奴婢们去买点新鲜吃食。”
看来是王妃的意思了,一开始说好的是每半月给这边送次东西,显然不但次数减少,送的吃食也不大好,银子还不知能不能拿到贺氏的手中呢。王妃恨贺氏是理所应当的,不过风荷依然觉得难受,想起丹姐儿每回拿到月银就会发呆半日,估计是想办法要给她母亲送出来吧。但她一个小孩子,无权无势的,谁敢冒着顶撞王妃的风险帮她。
她跨进门,看到房里糊着白纸,显得亮堂了不少,但不闻一点人声,甚是怪异。门房的婆子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忙讨好着道:“每日这个时辰,三少夫人都会眯一会眼,冬儿姑娘去后边溪里洗衣服了,”她很快又道:“三少夫人的衣服冬儿姑娘怕奴婢们手重洗坏了,都是她自己洗的。”
冬儿,应该是贺氏身边的大丫鬟,还有一个一同来的夏儿呢。
她一双利眼盯着婆子一动不动,却又不说话。
婆子情知瞒不过,而且这本与她干系不大,不必替着背了黑锅,赶紧跪下说道:“夏儿姑娘时常会做点针线,拿到十里外的赵庄上去卖,那儿有个集市,每逢九都会开市。奴婢们都是服侍三少夫人的,主子们不曾关照过,是以也不知使不使得。”今天正好是七月二十九。
“罢了,只要注意些就好,她年纪轻,往后有这样跑腿的事你们去办。”风荷当然清楚这是怕婆子们贪了银子,可是夏儿一个大姑娘,生得又不赖,杭家出去的又很体面,被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了,事情就大了。
沉烟轻轻打了帘子,风荷抬脚进了里间。
第九十六章西山之行(下)
屋子里,只有一个显得有些老旧的架子床,靠南窗下一个小炕,靠西是个黑漆的柜子和普通的梳妆台,只比乡下农人的房子略好一些。
贺氏面朝里躺着,看不清形容,简薄的赭石色棉布面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床旁一个小圆凳。沉烟拿帕子擦了,浅草赶紧垫上自己家里带来的靠垫,风荷缓缓坐下,轻唤道:“三嫂。”
贺氏动了动,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睡觉。
“三嫂,我是你四弟妹。”风荷再次唤道。
这一次,贺氏果然听清了,她勉强转过身来。
这一看,风荷大是吃惊,消瘦得皮包骨头的容颜泛着淡淡的蜡黄,鬓边居然冒出几丝银光,脖子瘦弱得仿佛一掐就会断,整个人躺在被子下就如一个未长成的孩子一般。她老了,一下子老了有十来岁,而且双目无神,只在看到风荷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些微的光亮。
她轻笑,笑声遥远而空虚,声音更是没有了先前的圆润饱满:“是呀,也就四弟妹你会记得我,他们谁不是念着我快点死呢,可我偏偏死不了。”
一刹那间,风荷如鲠在喉,这就是各人的命,好与坏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但是她,还不能让她死了,她冷笑道:“你只想着那些指望你死的人,有没有想过还有两个孩子,每日巴巴得等着你回去,人前不敢哭,背后心凉透。你说,你怎么对得起丹姐儿和慎哥儿呢。你心里只有三哥一人,难道他们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你这样作践自己,到了地底下,看到他们姐弟俩被人糟践,你就能够瞑目了?”
她看到了贺氏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她知道她是在自我催眠,自我麻痹,让自己不去想两个孩子,可她偏偏要她想:“丹姐儿现在很是乖巧,孝顺太妃,照顾弟弟,还懂得省下她的月银来偷偷藏着,连太妃都对她甚是喜爱。
不过,我不怕告诉你,前段时间,慎哥儿不小心被五弟妹打了一巴掌,慎哥儿吓得如今看到五弟妹都会发抖。他现在跟着侧妃娘娘住,侧妃娘娘,我不说你也明白,侧妃娘娘对他管教极严,成才是有指望的,就不知他能不能熬到那日。”她的声音冰冷而沉重,每一下都似一把重锤狠狠捶在贺氏心上。
贺氏哇的一声哭了,喊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如今已是这个样子,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我保护不了他们,他们也忘了我的好。”
“你后悔还有用吗?你当初选择了三哥,陷害我,自己背了所有的黑锅,然后这一切的报应都会由丹姐儿和慎哥儿来承担,而你呢,反正是将死之人,他们好与歹你管不着。等到过两年,丹姐儿年纪大了,不知送到谁家去联姻,或者为她的仇人攀交情;慎哥儿,再好顶多是下一个三哥,而且很可能比三哥还差远了。”风荷知道贺氏会伤心会痛苦,可是不这样激不起她心中的意志来,侧妃的很多事,她尚未查清,而贺氏至少会比自己清楚。
贺氏捂着耳朵,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心里却透亮了些。
风荷点点头,浅草下去打了水上来,服侍贺氏梳洗了一番,让她仰靠在迎枕上。
她到底是明白人,盯着风荷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风荷抿了嘴,闲闲地道:“我就说嘛,三嫂不是个普通女子,心中自有一杆秤,分得清轻重缓急。三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在查侧妃的底细,相信三嫂一定知道许多我们查不到的事。”
贺氏的脸色明显变了,暴露了侧妃就相当于暴露了杭天瑾,那个她为他不顾一切的男人,她如何能狠下心来出卖她。她很快接道:“侧妃娘娘,她有什么不对吗?”
风荷把玩着手上的碧玉镯,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抬眸笑道:“三嫂,看来你还是想不通,既如此,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儿就当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你的吧。沉烟,让他们卸下马车上的东西,三嫂,我自己庄子里产得一些新鲜瓜果,你留着吃吧。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三嫂好生保养着,好歹等到丹姐儿与慎哥儿长大成人吧。”
贺氏不想她会说走就走,有些急了,她既想保丈夫,又想保孩子,其实不过是想跟风荷谈谈条件罢了。
风荷却是不给她机会的,条件也得由她定,她不喜欢别人左右自己。
“四弟妹,你别走。”一想到两个孩子,贺氏的心就硬不起来,她正在受着最惨痛的纠结,爱了一生的男人与一双儿女,她该保谁。
风荷站着,居高临下望着她,徐徐道:“三嫂,只要你与我合作,丹姐儿的终身、慎哥儿的前程,我都可以保证,不然无论他们将来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插手。你觉得,我会说到做到吗?”
她会的,这个女人的心,能比铁还硬,何况两个与她无亲无故的孩子,她凭什么能期望她保护自己的孩子,除了自己手中的把柄,还有什么能换来两个孩子的平安。但一想起那个男人,她受不了,她怎么能亲手将他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呢,她几乎不能承受他对自己的恨。
风荷暗暗叹气,贺氏对杭天瑾的感情,竟可以这么深,深到为他付出了自己后,还不知回头,这样的女人,说是可怜呢还是可悲呢。她坐下,叹道:“三嫂,三哥是杭家的子嗣,只要有这一点在,他不曾犯过类似于弑父杀母等等过错的话,杭家是会留他一条生路的。
当然,权势富贵是不可能了,但是你以为,他能成功吗?他能坐上王爷之位吗?你扪心自问,以他的出身,只要嫡子尚存,便是只剩下一个嫡孙,也轮不到他在王府指手画脚。与其为了一个遥远得不可能成真的梦想,付出他的生命,付出两个孩子的幸福,你认为,值得吗?”
是呀,这些,贺氏难道没有想过,她清楚杭天瑾得到杭家只有微小的机会,可是为了那一点点光明,她无条件服从他的母亲,想要看他不再当一个卑微的庶子,想要看他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那么有才华,却因为是庶子,而且是王府几个孩子中最大的,不得不隐藏自己,苟且偷生的感觉让她心疼他,让她终于也走上了那条路。
她全身脱力般的靠在枕上,苦笑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但是知不知又能如何,我劝止不了,更不能与他对着干,除了支持他的一切我还有什么路可走。四弟妹,你是永远不懂那种痛苦的,你的人生太得意,京城出名的纨绔子弟能在你手下变样,犀利的太妃理直气壮的喜欢你,王妃拿你没有一点办法,你何尝体会过我那种无可奈何不得不搏的痛苦纠结。
明知是一条死路,还要蒙着头走到底,我恨不得我早早死去,那样至少看不到两个孩子因为我的连累而沉沦。”她忽然间抬起头,直视着风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四弟妹,你果真可以保我两个孩子,你拿什么保证?”
“三嫂,莫非你也变迂了,你想想,眼下的杭家,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保护两个孩子?三哥吗,他太忙,内院的事情不好插手,而且府中权利不够;侧妃,或许会照顾慎哥儿,但丹姐儿就难说了;太妃的心思越来越乏,管我们一个爷就够了。你只能把孩子托付给我。我虽只是个新媳妇,但我上有太妃之意,下定四少爷之心,王妃或是其他人想对两个孩子动手,也要看看行不行。
将来之事,即便出了,两个孩子也是无辜的。不管我们爷最后能不能拿下王位,保住两个孩子,我还是绰绰有余的。话我说到这里,你信不信随你。”即使不与贺氏作这个交易,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受苦,她不过是利用一下而已。
贺氏心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信不信都只能选择相信,因为除了风荷,她无人可以托付。她竟露出了笑颜:“四弟妹,你到底是哪儿来的信心?我常常怀疑,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风荷莞尔一笑,捋了捋发髻,说道:“世间万事,只有我去做了,才知道可不可行,试都不曾试就放弃了,不是我的风格。”
贺氏已然是投降了,却故意问道:“那四少爷呢,你确定可以拿住他,不怕他有朝一日始乱终弃?”
“君若无心我便休,他对我好有对我好的过法,对我不好自然还有旁的路可走。”在她母亲多年所受的痛苦中,她的心智早就练得很成熟了,为一个男人生老病死,太不值得。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日后放三少爷一条生路。”大势已去,何必再作无谓的挣扎,不如趁早留下一条后路,也算对得起他了。
风荷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激动的,不过面上纹丝不露,镇定的笑道:“三嫂,我既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侧妃娘娘背后是不是有人?”
贺氏缓缓摇头,叹道:“侧妃这样精明而好强的人儿,怎么肯被人要挟或者服从他人,她背后不会有人,如果有,也是合作伙伴。她虽然许多事情吩咐我去做,对我却一直抱有提防之心,是以我至今不知她到底跟谁合作,但据我观察,脱不出杭家这个地方。”
这一点倒是极有可能,侧妃表面温柔似水,其实骨子里是个唯我独尊的人,不大可能受制于人,顶多就是各取所得。
风荷试探着:“听说侧妃时常吃过饭后到东院散步,而且甚是喜欢东边一带的梨树林?”
贺氏一下子有些震惊,瞪着她道:“你已经查过了,这次来不过是跟我求证的?”
“三嫂明白就好,你是占了大便宜呢。”她现在还是猜测,要在贺氏这里确定自己的想法,原来侧妃从来没有去过东院东边一带的梨树林,风荷这句话不过是意有所指,这也只有明白人能够听懂。
“你待我倒是情深意重。是,他们有来往,但不多,我也是偶尔发现的。”贺氏发现自己与风荷合作还是正确的,不会为了一场明知结局的斗争而毁了两个孩子。
风荷笑着追问道:“九江那边呢,什么意思?”
贺氏凝神细想着,皱眉道:“这我确实不大了解,侧妃与他们联系不多,我进府这么久只见过两次九江那边遣人来探。”
“我们府里,还有多少是侧妃的人?”这个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贺氏心里数着府里的人,认真道:“我每次都只管服从她的命令,对于她下面究竟有多少人一直未打探出来,但有一个人我却是一直记着的。”
风荷略略有些失望,想不到侧妃这般谨慎,连自己儿媳妇都瞒得那般紧,不过一个两个也有用,就道:“是谁?”
贺氏笑吟吟看着她,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正是你们房里的柔姨娘。”
是她,她居然不是王妃的人?
贺氏以为她不信,就解释起来:“柔姨娘母亲被打死之后,有一次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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