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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离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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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他低语。“别收走。”
她一窒,心跳顿时怦怦直跳,尴尬地抽回手。“那你……慢慢吃。”
语毕,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躲回卧房,坐上床,捂着胸口发怔。
她是怎么了?心跳得好快好快,他只不过称赞一句她做的面好吃啊,又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
但她,真的觉得好开心,一个晚上的辛劳忙碌,仿佛都在那一刻得到了最甜美的报偿。
梦珊呆看着自己的手,看手上为了擀面切菜不小心留下的细细伤痕,唇角一弯,痴痴地微笑。
她一定是疯了,她竟然会蓦地有种念头,只要能见他吃饭时温柔的微笑,她就算因此受再多伤,伤口有多痛,都无所谓。
她—定是疯了,疯了……
“你在想什么?”
正出神时,一道低沈的嗓音忽地在门口扬起。
她惊跳起身,只见关友和不知何时来到卧房,正以一种很潇洒的姿态倚在门墙边,意味深长地瞧着她。
“你……你吃完面啦?”她口吃地问。
“嗯。”他点头,走进房里,顺手带上房门。
她心跳一停,倏地荒谬地感觉自己像是被猎人关进牢笼里的小兔子。“那我去洗碗!”急着想溜。
“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他拉住她衣袖。
“喔。”找不到借口溜出房,她无计可施地僵在原地。
他靠近她,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将她圈在势力范围里。“没想到你会为我亲自下厨。”
“反正……无聊嘛。”她咬唇,倔强地不肯说真心话。“妈说要教我她的拿手菜,我怎么能拒绝?”
“是吗?”他盯视她两秒,俊唇一扯。“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
什么?她愕然扬眸,见他神情写着讥嘲,胸口一紧,忍不住冲口而出。“我……我干么要甘愿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他眼神一沈。“对,我不是。”顿了顿。“谢谢你了。”
“谢我?”
“谢谢你跟我配合演这出戏。”他冷哼。“你是怕如果自己不学,我妈会怀疑我们感情不好吧?”
“我……”她哑口无言。她之所以想学这道西红柿刀削面,完全跟演戏无关,只是因为他爱吃啊!
“你放心,我妈明天就回去了,我也会马上离开,不会赖在这儿为难你。”
冷漠的声明如利刀,划破她柔软的心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他撇撇嘴。“难道我说错了吗?”
错了,当然错了!
他根本不懂她是为什么为他忙—个晚上,他不懂她弄得手都伤了,却不争气地
融化在他一个微笑里……他不懂,什么都不懂!酸意顿时涌上眼眸,她哀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好恨他。
“笨蛋、猪头!你是白痴吗?”一连串不客气的咒骂。
他莫名其妙挨骂,顿时发火,猛然攫住她肩膀。“余梦珊,你发什么脾气?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我!”
“除非你把话说清楚。”
“我干么要把话说清楚?谁教你这么笨?亏你还是个会计师,脑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装的根本就是浆糊,你——”
一记突如其来的吻,吮去梦珊所有的抱怨。
她愕然,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愣愣地任由他的唇,一寸一寸地侵略自己,感觉周遭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抽去,无法呼吸。
他霸道地吻她,执着地吻她,直到她整个人软化在他怀里,他才放开她,无语地凝视她,情欲的眸在夜里灼亮。
“你……在做什么?”她茫然地问。
“还看不出来吗?我想要你。”他阴暗地撂话,跟着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将她扔上床。
“关友和!你做什么?”她吓呆了。他这意思是要强上她吗?他不是一向自诩是彬彬有礼的君子?
但他仿佛决心要成为一头野兽,居高临下,霸气地俯视她。
“你……你别过来……”她惊慌地以双手蒙脸。
他嘲讽地扯唇。“你不用怕成这样,我不会强迫你。”
嗄?她一愣,俏俏分开手指,自指缝间偷窥他。“什么意思?”
“你点头,我们才做。”
“那我如果不点头呢?”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我就吻到你点头。”
她惊悚地睁眼。“关友和,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他阴郁地冷笑。“是谁无缘无故发脾气?是谁总是让人晕头转向,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
“对,就是你。”他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迸落。“有时候我真恨你,余梦珊。”
她倒抽凉气。“你……恨我?”
“对,我恨你。”
他嘴上撂狠话,俯身落下的吻却异常地温柔,温柔又缠绵,执意困住她的唇与心,不让她逃——
第七章
“所以,你跟『前妻』就这样共度了一夜?”
深夜的运动酒吧,是男人的天下,大伙儿一面喝酒,一面看大萤幕上的运动比赛,气氛热烈。
关友和大学时代的死党程丰俊知道他离婚,怕他情绪低落,刻意约他出来喝酒,放松心情,不善饮酒的他只喝了半瓶啤酒,便在好友技巧地引导下,把心事都招了。
“……你们也太好玩了吧?”程丰俊听闻两个离婚夫妻为了在长辈面前演一出恩爱好戏,演着演着竟然假戏真做,忍不住好笑。“看你们这样,根本旧情未了,还离个什么婚?”
“一码归一码。”关友和不理会好友的嘲弄,神情端凝,“我们在这方面和谐,不代表在其它方面也可以。”
“我拜托你,别老是这么正经八百的行不行?”程丰俊摇摇头,实在看不过去,他这人讲究的就是快活度日,偏偏交了个老是眉头纠结的麻吉。
“这种事能嘻嘻哈哈吗?”关友和反过来教训他。“婚姻本来就是严肃的课题。”
“严肃的话,你怎么会闪电结婚,又蜜月离婚?”程丰俊直率地戳破。
关友和面色一变,沈吟不语。
无须好友多言,他也很明白自己这段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婚姻,简直像笑话,也是他严谨人生的一大污点。
“好了,别皱眉了!”程丰俊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你前妻啊!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们都离婚了,而且我妈走后,我马上就搬回商务公寓,后来她也都没再跟我联络。”
“她不跟你联络,你可以跟她联络啊!”程丰俊挥挥手,灌一口啤酒。“难道你不打算把她追回来吗?”
把她追回来?关友和一震,眉宇更纠结。“我说过,我们两个不适合……”
“那又怎样?重点是你还爱不爱她?”
爱?提到这字眼,关友和面色更凝重了。当初就是被爱冲昏头,才会不经思索地踏入婚姻。
“你后侮啦?”程丰俊打量他神情。
后悔?他又一震。
“你是不是宁愿自己从没认识过那个女人?早知道那天在旅馆床上醒来后,就各走各的路,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了。”程丰俊揣摩他心境。“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关友和默然。他垂下眸,把玩着还有五分满的酒瓶,陷入沈思。
他是不是宁愿不曾认识梦珊?是否宁愿那天早上醒来,就与她各走各的路,从此不再有交集?
他黯然寻思,与前妻一幕幕往事蓦地浮现心头,每一幕,都还如此清晰——
她躺在他身旁打呵欠,笑着说他是君子,说自己相信他。
她邀他吃早餐,与他在晨光下初吻,那甜蜜又缠绵的一吻,至今仍震撼他胸膛。
他们舍不得道别,舍不得分手,搭火车列游乐园疯狂地玩了一天,直到午夜,仍危并着肩共赏星光。
自从出社会工作后,他不曾那样玩过,认识她以后,他才晓得原来只是坐火车,探头细数每一个小站的站名,都会是乐趣。
她生性浪漫、随兴,会在异国热情地跳舞,不到几分钟,便与陌生人融洽地打成一片。
她让他知道,生活除了一成不变的规炬,还有另一种自由奔放的型态。
她让他知道,他们两个,很不同……
“你希望自己从来不认识她吗?友和。”程丰俊执着地追问。
关友和只觉胸口揪拧,微微地疼痛。
“不,我还是希望……认识她。”就算他们的恋爱来得仓促,婚姻断得匆忙,
他仍不后侮。“认识她,我很高兴。”虽然也有点痛楚,虽然她总是令他捉摸不定,头晕目眩。
“所以,你现在还是爱她的?”程丰俊望着他,微微一笑。
“……”
“如果你还爱她,就把她追回来啊!”
“我说过,我们不适合——”
程丰俊打断他。“天底下没有哪对男女是百分之百适合的,每对情侣,都是在偶然的交集中寻找能牵动彼此的频率,她跟你也许只有百分之十的共同点,可偏偏,她就是能百分之百触动你灵魂的那个人。”
“你不要跟我说,你相信灵魂伴侣那一套。”关友和嘲讽地望向好友。“不久以前,你还高唱单身万岁,说你这辈子绝不会笨到被任何女人绑住。”
“呵呵……人总是会变的嘛!”程丰俊厚脸皮地笑。“我现在可是心甘情愿被绑住。”
“那个钟倩倩真的那么厉害?”关友和挑眉。几个月前,她还只不过是丰俊口中一个麻烦的老处女邻居,现在已经升格为真命天女了。
“难道你的余梦珊不厉害吗?”程丰俊若有深意地注视他,“她能够让你违背一向按部就班的原则,让你失去理智,硬把人家推倒在床,明明都离婚了,还一直挂念着她……”
“丰俊,别说了!”关友和厉声阻止好友。有些话,他不想听。
“OK,我不说。”程丰俊知他心情激荡,识相地一摊双手。“只是我不说,你就能不想吗?”
最后一记回马枪果然厉害,打得关友和全身疼痛。他凛着下颔,慢慢地喝酒,让酒精逐渐麻痹自己纷乱的思绪——
为什么他可以连一通电话都不打来?
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她吗?那天晚上的事,他想当作没发生吗?那火热又缠绵的一夜,对他而言,只是一场不值得记挂的春梦?
太可恶了,可恶至极!
梦珊懊恼地咬唇,愈想愈气,握着一支原子笔在桌上敲了又敲,发泄心中郁恼。
“Tina,你是不是觉得哪里有问题?”正在做口头报告的jacky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错,紧张兮兮地问。
“不,不是那样。”梦珊凛神,怕自己吓坏了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刻意弯唇,嫣然一笑。“抱歉,我有点分心。”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Jacky关怀地问。“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是吗?我看来精神不好?”有那么明显吗?
“嗯。”Jakcy用力点头。“你一定是太累了,有空应该多休息。”
“谢谢你的关心。”
“Jacky!”一旁的吕文芳见话题有些扯远了,警告地瞪他一眼。“Tina时间宝贵,你快点报告吧。”
当众被小组长念,Jacky面色有些尴尬,梦珊忙缓和气氛。
“没关系,我们也开了两小时会,休息几分钟吧。”说着,她主动站起身。“有没有人要喝咖啡的?”
“我去倒!”Jakcy抢着接下任务。
梦珊微笑目送他殷勤的背影,两秒后,才转过头,望向面色凝重的吕文芳。
“对了,这阵子都没见到关会计师,他很忙吗?”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嗯,他最近比较忙,不过下次开会他会来。”
“是吗?”梦珊把玩着原子笔,在心里暗暗诅咒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关会计师看起来一表人才,一定很受女人欢迎吧?”
“关sir是很受欢迎。”吕文芳蹙眉,怀疑地瞥了她—眼。
“他有女朋友了吗?”
“他结婚了!”吕文芳加重语气,仿佛在警告她别肖想。
梦珊淡淡一笑。她只是想试探前夫是否公开承认自己已经离婚,得知他在公司仍是已婚身分,她很开心。
至于为什么开心,她不愿多想,她只想知道这个吕文芳对她前夫究竟是何想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假装遗憾地摊摊手。“为什么好男人总是已婚呢?”
吕文芳抿唇不语。
梦珊静静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眼神变得阴暗,唇角一撇,冷冷地微笑。“关会计师看起来是个满严格的上司,应该不太好相处吧?”
“他要求很多,不过都是正确的要求。”吕文芳为上司辩解。“而且他工作很认真,很实在,所以才能成为我们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喔?看来吕小姐很崇拜他。”
吕文芳神情—僵,半晌,才点头。“我们公司很多同事都很欣赏他。”她顿了顿,嗓音迷蒙。“他真的是个很棒的男人。”
再棒也不关你的事!
梦珊懊恼地差点折断手中的原子笔,她低下头,假装阅读文件,心头却冒火。
可恶的关友和,还挺有女人缘的嘛!就算挂着已婚身分,仍是有人痴心恋慕,桃花朵朵开。
怪不得他不打电话给她了,放弃一朵花,换来一座森林,对男人来说,再划算不过了……
“Tina,咖啡。”jacky热情的呼唤打断她郁闷的思绪。
她扬眸,迎向他满是恋慕的双眼——也许她该庆幸自己也不是毫无男人缘。她自嘲地想。
“谢谢你。”她接过咖啡,垂敛羽睫,若有所思地啜饮,俏美的娇容自然流露一股妩媚风情。
Jacky看着,忽地心念一动,结结巴巴地开口。“呃,Tina,不晓得……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什么?梦珊讶然望向他。
他窘迫地看了周遭一眼,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提出邀约。“我在想,你最近一定忙得都没空好好吃饭了,我想……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厅……”
他这意思是想请她吃饭?
梦珊不觉好笑。现在的年轻弟弟真不简单,连姐姐都敢把。
“你有空吗?”Jacky害羞地问她。
她考虑片刻,不知怎地,脑海浮现关友和不赞同的脸孔。他若是知道她跟他下属约会,肯定会不高兴……
一念及此,梦珊倏地蹙眉。
奇了,她干么管他怎么想?反正她已经离婚了,是自由身,高兴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谁都管不着!
“什么?!”惊声怒咆,差点震落天花板。“你说Jacky约梦——约余小姐去吃饭?”
“是、是啊。”吕文芳吓呆了,从不曾见过自己偷偷爱慕的这男人如此暴怒。
“那小子搞什么?我是让他去工作,不是去把妹!”
“关sir,”吕文芳瞪着他几乎可以用抓狂来形容的表情。“我知道Jacky这样做是有点不知轻重,不过也无所谓吧?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也没什么。”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关友和更恼了,两道灼热目光住吕文芳烧过去,烧得她脸色一下红一下白。
“他们去哪里?”他磨着牙问。
“什么?”吕文芳愕然。
“我说,他们去哪里约会?”
“关sir,你……”他疯了吗?难道他要赶去现场阻止?吕文芳惊慌地眨眼,渐渐察觉事情不对劲。
关sir跟那个余小姐,关系绝对不寻常。
见她表情惊骇,关友和倏地警觉自己的失态,他深吸口气,努力找回一贯的镇定。“没事了,你先下班吧。”
“可是……”
“你走吧!”关友和冷淡地下逐客令。
吕文芳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只得点点头,默默离开。
她走后,关友和不再掩饰自己焦躁的情绪,在室内来回踱步。
他的前妻,和他的下属约会——不,不管她跟谁约会都好,他们已经离婚了,两人都是自由身,当然有权自由发展……
明知这道理,他就是气愤,就是懊恼,怎么都压不下胸口那把熊熊燃烧的火。
结论是,他不想看到她跟任何男人约会,他讨厌她对别的男人笑,说着她可能也对他说过的话。
她会带别的男人去吃早餐吗?邀他们去游乐园?在夕阳里笑苦献上自己的唇?
不,他无法忍受!光只是在脑海里幻想,就兴起一股暴力的冲动。
我不说,你就能不想吗?
丰俊说的没错,他的确还在意着梦珊,还挂念着他这辈子初次认真爱恋的女人,因为她,他失去理智,忘了原则。
他曾立誓,再也不要被她耍得团团转了,但不过短短几个礼拜,他已无法再坚持。
他感到强烈的自我厌恶。
但即便再瞧不起自己,他仍是冲回暂居的商务公寓,火速收拾了行李,然后拖着行李回到现在登记在前妻名下的豪宅。
为了表示对她隐私的尊重,他没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而是选择在楼下等她。
他九点半到,等到十点半,仍是不见人影,耐性在等待的煎熬中逐渐蒸发,理智也即将荡然无存。
终于,他看见一辆车,慢慢地滑进巷子里,跟着车门打开,他的前妻盈盈下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Jacky。”她回眸,对跟着下车的Jacky微笑。
“不客气。”Jakcy凝望她,明显地心情很好。“Tina,我下次……还可以再约你吗?”
还想再约?
关友和变睑,等不及听前妻如何回应,便大踏步走过来。
“关sir?!”Jacky首先发现他,愕然睁大眼,梦珊也讶异地回头,一见果然是他,眼眸闪过异样光彩。
“关sir,你怎么会在这儿?”Jacky茫然地问。
“我等梦珊。”关友和简洁地回应。
“梦珊?”Jakcy摸不着头脑,两秒后,忽地领悟这正是他约会的女人的芳名,大骇,“你们……”他迟疑地来回看两人不善的神情。
“她是我老婆。”关友和索性替他解谜。
“什么?老婆?!”jacky变了嗓音。
“是前妻。”梦珊插嘴澄清,不喜欢关友和自以为是的姿态。“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又是另一个打击,Jacky头昏眼花。“关sir,你不是才刚结婚吗?
怎么又离婚了?你们——“
“总之,以后不许你再招惹梦珊。”关友和酷着一张脸。
“嘎?这个……”Jacky左看看,右看看,愈看心愈慌,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他怎么那么倒霉?竟然看上老板的女人,还被他当场逮个正着!
一段可能的罗曼史当场泡沫化不打紧,该不会连他的饭碗都不保?
“关sir,你别生气,这是误会,我跟Tina一下,我跟关太太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吃顿饭而已,我什么也没做。”他很没种地解释。
“我知道,你先走吧。”关友和见他慌到不知所措,满腔怒火顿时熄了一大半,放缓口气。
“是、是,我马上走。”Jacky很识相,闪人去也。
关友和目送他的车影,知道这个属下以后没胆再纠缠他的前妻,嘴角微妙一扯。
“你满意了吧?”梦珊冷哼。“把我的追求者吓走,你很开心?”
他听了,才附和缓的表情又紧凛,瞪向她。“怎么?你觉得很可惜?你对他有好感?”
“不行吗?”她挑衅地反问。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嫉护。“还问?人家年纪比你小,你想老牛吃嫩车,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他话说得难听,就是拉不下大男人的面子,承认自己在吃醋。
她气得花容失色,撇过发白的脸蛋,不理他,迳自穿过社区中庭,往电梯的方向走。
他跟上去。
“你跟来干么?”
“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搬回来。”
“什么?”梦珊惊骇,停下脚步,转身望他。“你说什么?”
“我要搬回来。”他冷静地重复。
这怎么回事?梦珊怔忡。自从他母亲离开后,他一直没跟她联络,她以为这代表他对自己的不在乎,没想到他竟忽然说要搬回来。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租了一问商务公寓吗?”
他目光一黯,眼神很复杂。“租约到期了。”
“到期了可以再续啊!”她扬眉,仔细观察他仿佛陷人挣扎的神情。
“太麻烦了。”他的理由很奇怪。“而且我不习惯住那种地方,太冰冷,没有家的感觉。”
“那你怎么不另外找一间房子?”以他的经济能力,要租要买都不是问题。
他严厉地瞪她一眼。“我工作很忙,没空。”
那请中介找啊!她差点想呛回去,转念一想,却又忍住。
他当然不是因为怕麻烦,或找不到地方住,才坚持搬回来,他是想再度与她共处一个屋檐下。
难道他……毕竟还是在意她的?
一念及此,梦珊蓦地心跳加速,忙转过头,不敢看他。
他是否也和她一样,经过那火热的夜晚之后,冰凝的心房又有某处悄悄融化,异样地悸动着?
他是不是……后侮跟她离婚?
“你……咳咳!”她清清喉咙,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语调。“你想住到什么时候?”
“怎么?急着赶我走吗?”他神色怪异。“你怕我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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