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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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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思谋着,忽然搁在桌上的茶碗自个震颤起来,与那茶壶撞得叮叮直响,紧接着桌子也晃了两晃,狗叫得更大声了,美景还惊呼了一声,随即就是碰的一响,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碎了。
这是——
舒欢蓦然站了起来,对上了赏心那有点惊慌的目光。
“地震”
她话音才落,就觉得脚下的地面又恢复了平稳,手扶的桌子也不再震颤,但是良辰和美景却惊慌的跑了进来,四人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
好半天,舒欢才回过神来,轻吁一口气问道:“什么东西砸了?”
美景的声音有些发飘:“没……就是屋檐上滑了两片瓦下来……姑娘,方才那是……”
“别慌。”舒欢安抚她道:“只是小小的地震,没什么关系。”
话是这样说,但她自己也有些惊魂未定,立刻就把方才想的要多买些铺面来生财的盘算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染墨不在,她对这世界不太熟悉,对商业上的事情也完全不懂,买铺子很容易被骗不说,最要紧的是谁能保证没个天灾人祸?再说她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想荣华富贵,只要这一生能平安度过,收入够吃穿花用,略有节余就满足了,因此那些银票,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
喝了两口热茶压了压,觉得情绪缓和过来,舒欢才出去查看,见那条方才狂吠不止的狗此刻已然安静下来,正趴在那里边摇着尾巴边啃骨头,要不是那两片从屋檐上滑落下来的碎瓦还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她简直要将方才那一阵摇晃,当成是自己的幻觉了。
片刻后,院墙外头就飘来邻居们惊慌的交谈声,也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要将之唤回家中,听起来十分吵杂。
“你们——”舒欢回过头去叮嘱:“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就待在屋子外头,或是跑到空旷处,来不及跑的话,就躲到结实的木床木柜边上。”
她说得郑重其事,丫鬟们不敢大意,都牢牢记下,连声应是。
舒欢回到屋内,仍是有点坐立不安,她知道地震是正常的地壳运动,不会产生什么迷信的恐慌,她慌的是不知道方才那地震究竟是震级较小的主震还是主震发生前的前震,于是越想就越是坐立不安。
良辰心细,觉察到她表面的平静下掩藏的慌惧,问了一声:“姑娘在担心什么?”
舒欢答不出来,她只是担心而已,很有可能是自己吓唬自己,那又何必说出来让别人跟着一块担心呢?不过,她倒想起在地震多发地带的居民,常备着逃生包,必要的时候,一拎就能出门,她是不是也该预备一个?就是不防地震,也可以用来防备天灾火患什么的。
想到就做是一种好习惯,舒欢再次稳了神,道一声:“美景,把针线取来。”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归心似箭
同杜母学过一阵女工,因为舒欢本身就会画画,描花样这样的步骤就可以略去练习的过程,直接上手绣的就是花,虽然针法学得不全,绣得也不够熟练不够好,可是用来单缝些东西是没有问题了,缝出来针脚也算平直,不像没学时,能缝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腿来。
她做了一个背包,有宽宽平厚的带子,可以双肩背在身上,这比一般包袱好用,能够完全腾出双手来,双肩背负也能减轻负担,布与布的接缝处,针线密密麻麻,不求美观,只求结实。
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手工布包,她缝了足足一天,缝完后就觉得脖子酸疼得简直要抬不起来了,可是一个包又不够用,她只好唤了丫鬟来,让她们照着这个样儿,多缝几个出来,然后她就倒头去睡了。
一觉醒来,面前多了三个包,都是结结实实的,要论美观程度,也比她那个好看数倍,于是舒欢就觉得自己在女工这件事上着实没有什么特长,这几个不常动针线的丫鬟,都比她要强得多。
她眼睫轻颤了两下,低声笑道:“缝得很好。”
丫鬟们闻言吁出一口气。
美景笑道:“那就好,我们还担心呢,怕同姑娘做的那个不像。”
当然不可能像,要学她把包做得那样难看,那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舒欢被她说得有点窘,咳了一声把话带过:“再做三个吧”
……
油纸包裹的烤得完全没有半点水分,可以储存很长时间的干饼,一大纸包糖果和盐,盛满了清水的水囊,针线包,火石火镰和火绒,蜡烛,炭条纸张,一套替换衣裳,带鞘的匕首……
背包缝出来后,舒欢就在往里头填东西,直到塞得满满当当,想起常用的药也得备一些,就打发良辰和美景去纪丹青那里讨要,顺便带三只背包过去交给纪丹青,里头自然也装满了这些应急物品。
“好重”美景皱着眉道:“姑娘,你这两天好古怪,准备这些东西到底要做什么用?”
舒欢想都不想就答:“预防万一,要是哪时候房子起了火,或是像前两天那样地震了,你们就记得一人拿一个包,夺路就逃,不要再想着收拾屋里这些东西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件事,开了箱子就捡了一身厚实点的棉袄,取了针线,开始往内里缝隐密的暗袋,打算将她那些贵重的金银首饰都封进去。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她打小就知道。
良辰却是呆呆看着桌上那三只背包,迟疑道:“纪大夫那里,真的要送这东西去么?”
舒欢一笑:“有备无患。”
出乎良辰和美景的预料,她们送这背包去丹青居时是很为难的,生怕纪丹青会嘲笑舒欢没事闲得慌,送他这样的古怪物事,倒没想他看见背包后压根没露出半点嘲笑的意思,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向她们道了谢,还说了一句:“倒是你们家姑娘想得周到。”
其实周到提不上,只是生在科技落后的古代,信息极其闭塞,真有什么事发生,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也不可能提早知道的,准备好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才能高枕无忧。
天将黑时,城外两骑奔马,飞踏而来,赶在城门将闭时,顺利进入了城内。
城内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行人擦肩,他们不得不牵着马缓行。
领先走的那位男子,一身素白长衫,沾染了不少尘灰,却丝毫不减他的隽爽风姿,尤其是那一双亮如清泉的眼眸,替他那张原本就俊雅的脸添了三分夺人的神韵,教人一见就挪不开目光,引得街市上许多女子路过他身旁后还羞怯的回头张望。
这样一个人,却仿佛心思重重的模样,飞斜的长眉紧聚在一处,满面皆是不耐烦的神色,对路上那些少女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忙着赶路。
“二爷,二爷您慢点。”他身后牵马的小厮一头是汗的赶将上来:“前边有家卖茶的铺子,二爷吃杯茶歇歇再走?”
此人正是顾熙然了。
他紧抿了一下唇,淡淡道:“都快到家了还吃什么茶?”
“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染墨十分为难:“您回来得这么突然,家里都不知道,小的怕太君吃惊,您还是……还是吃杯茶歇一会,让小的先回去禀报一声如何?”
顾熙然扫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点笑:“你是怕家中出了什么事,我说都不说一声就冒然赶回来,害得你被罚吧?”
“二爷……”染墨无言以对。
“好了,别担心,你如今跟着我,自然要护你周全。”顾熙然说着就牵马继续前行。
他着急赶回来,是预感到家里有事发生,要不为何老太君左一封信,右一封信,总将他往远处打发,要说真有急事让他去处置那倒罢了,偏偏信上每回都说得很严重,但是赶过去一查,只是帐面有点小问题,这样的事情,随便打发一个帐房先生去查就可以了,何必支使他这个对生意不太懂的人赶过去处理?
再者,这些天他同帐房先生学了不少东西,闲暇无事时又常同铺子里的掌柜闲聊,探出不少情况,发现此刻麻烦最大的,该是顾家在景天城里的那一大摊生意,偏偏老太君对此提也不提,仿佛压根没事一般,他就不得不仔细的思量一下,她打发自己出来究竟有何用意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头不安。
顾家还有他最在乎的那个人在,怎么想,他都觉得老太君支他出来是想对付舒欢,因此前两天不顾染墨和帐房先生死劝,执意要往景天城赶。
待赶到近城处,半路上打尖,听人说起前两天地震,尽管只是小震,仍让他面色白了一白,越发的归心似箭,一路奔马扬鞭,紧赶慢赶,赶进了城。
如今顾家已近在眼前,路上人多,不能骑马已经让他很不耐烦,染墨再要劝他稍候回去,他自然是不肯的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去看看舒欢还好不好,只要她安然无事,哪怕不待停留,让他再赶出门去,那也无妨。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要出事了
牵马过街,行到半途,忽然前面有长长的队伍拦住了去路。
顾熙然的眉头拧了起来。
那队伍,当然不是特意来拦他的,而是围堵在某家铺子门前,挤不下了,才蔓到街上,行成了一条长长的人流。
“这是……”染墨在旁一看,脸也黑了。
顾熙然瞟他一眼,往那铺子的招牌上看去,只见上头笔力遒劲的四个金色大字——
顾家香铺。
原来是顾家产业,这就难怪染墨要变了脸色,而顾熙然待在顾家时,几乎从不出门,这铺子自然也没有来过。
他仔细打量,见这铺子同分设在别处的香铺不同,铺面很大,光门就有对开的八扇,再靠近几步,就能嗅见一股香铺特有的芬芳顺着风儿飘过来,不浓郁,但令人神清气爽。
染墨苦着脸道:“二爷,这是咱们家的总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会围上了这么些人。”
顾熙然接过他手里牵的马道:“你去看看,快点回来。”
染墨“哎”一声就拔腿而跑,机灵得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钻进人群里就不见了,过了好半晌,才满身是汗的挤了回来,急着禀道:“二爷真出事了,里头好些人闹着要退货,说是咱们家制的香里头掺了假”
“掺假?”
染墨擦着汗道:“对说是里头掺了普通的木屑,我没听仔细,不知道是不是,但他们当众点起来的那香,闻着味道确是不对,就连烧出来的灰烬,也同正宗的香灰不太一样。”
古时候做生意讲究诚信,讲究立招牌字号,没什么人敢做以赖充好的掺假事,生怕坏了招牌连苍蝇都不上门,因此此事若真,后果就十分严重。
顾熙然垂着眼沉吟道:“该不会是有意来拆咱们铺子招牌的吧?”
染墨摇了头:“我悄悄问了掌柜,说那些人有不少是铺子里的老主顾,应该不会有意捣乱,想是新制的这批香有问题,他已赶着派人去家里回禀老爷了。”
“往常制香的事,谁在管着?”
染墨见问想了想,脸色越发难看了:“原是老爷,但老爷有时忙不过来,就请那佟掌柜看着,如今佟掌柜走了,老爷又病倒了,这事……这事……”
顾熙然打断他的迟疑:“谁?”
“太太的陪房王谦……”
一摊子烂帐
顾熙然看看身周围的那些人,摇了摇头:“这事等回了老爷只怕都迟了,你传我的话,对那掌柜说,有问题的那批香不许再卖,赔那些来退货的人十倍的钱,再好言好语,送些好香将他们打发走,等围在门前看热闹的人散了,回头要怎么善后,再听老爷安排吧。”
染墨一愣:“那二爷您?”
这事情深究起来文章大了,顾熙然此刻无心管这烂事,只问:“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绕回去?”
染墨怕铺子里的事再闹大,自然不好跟他回去,指了一条绕得稍远些的道给他,就忙着对那掌柜传话去了。
顾熙然按着他的指点,一路紧赶到家。
门前管事的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即就赔上了笑脸,殷勤道:“二爷您回来了?”
顾熙然没理,只将马缰甩给了他,大踏步就往门内走去。
没有去给老太君请安,他先回的是生梅阁,一路上丫鬟们瞧见他都有点惊奇慌张,使得他心里感觉越发不对,立刻就跑起来,等奔到了生梅阁门前,还未进去,先听见里头传来丫鬟们的笑语声响,而入目的院子仍是以往的模样,一派清幽宁和,不像有什么事发生。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顾熙然稍稍放了点心。
谁想跨入门槛,正在同香茜说笑的巧云看见他先是“哎哟”一声,随后惊觉自己失声,这才连忙忐忑的迎了上来,强笑道:“二爷您怎么这会回来了,吃过饭没有,若是没吃,我这就去厨房传饭来……”
她才说着,云姨娘听见院中动静也迎了出来,看见他也是愣神,随后才陪着笑要去端茶倒水。
她们的异常神色引得顾熙然心里发慌,他一路往正房内走,一路问道:“二奶奶呢,在老太君那里还没回来吗?”
这话一问,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再没人敢出声。
顾熙然的感觉何其敏锐,蓦然停步,回头盯着云姨娘道:“出什么事了?”
“二奶奶她……”云姨娘是知道舒欢在顾熙然心里地位的,只觉唇齿胶涩,怎么都无法将“被休”两字吐出,因为这一说,安静了没两天的家,必定又是风云变色。
顾熙然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到底怎么了快说”
云姨娘身子微微一晃,这是他头一回主动的接触她,却是为了追问舒欢的事
她低下头去掩饰情绪,轻轻道了一声:“太君给她递了休书……”
休书
顾熙然心里猛的一跳,有一瞬间的窒息感,缓过神来忙追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云姨娘还在吞吞吐吐,不敢说。
巧云是个急性子,在旁看了替她着急,大着胆子截断了她的话插言道:“就是二爷出门后不久,都十来天前的事情了……”
她话音未落,顾熙然已挟着一身怒气,丢下云姨娘跑了出去。
巧云怔神,方才那一瞟间,她瞧见顾熙然面色铁青,一脸煞气,不由被吓住了,回过神来见云姨娘和香茜追了出去,这才惊觉要出事了,心慌如麻的跟着追了出去。
远远的,她看见顾熙然一路奔去的方向是松鹤堂,心里更是擂鼓,暗想二爷这是疯了吧?竟然要找老太君兴师问罪去他难道不知道如今家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他是将来最有希望接掌顾家生意的人么?为了一个已然不算是顾家媳妇的人同老太君闹翻,这值得吗?
值不值得,这只有顾熙然自个说了才算
听见舒欢被休出门时,他心里就转了无数个念头,推测了无数个她出了顾家后可能遭遇到的麻烦,心里顿时剧烈的疼痛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戾气在滋生蔓延,那是憋了数日后的不安终于被证实时,对老太君那种卑鄙做法产生的强烈不满和憎恨
活了这二十来年,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如此慌怕不安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顾熙然边跑边捏紧了拳头。
如果舒欢真出了什么事,他必定要整个顾家来为之陪葬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逼问行踪
松鹤堂里刚摆上夜饭,老太君歪在榻上,由丫鬟茯苓喂着一碗银杏鸡汤,榻前,立着另一名丫鬟,正在禀告顾熙然回府的事情。
“二爷像是有着急的事赶了回来,但一进门就往生梅阁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二奶奶的事。”
屋内静寂,只听见汤勺碰击到碗沿的轻响。
茯苓还要再喂,老太君已抬手止住她,让人将自己扶正些,沉吟起来。
那禀事的丫鬟见她没有问话的意思,默立了一会,就想悄悄退出去,没想刚跨出门槛,一抬头,看见顾熙然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院子。
“二爷……”
守在外头的丫鬟们见他神色不对,怕他冲撞了老太君,都慌忙上来阻拦。
“让开”
顾熙然脚下半点不停,绕过她们就闯了进去。
屋里头,茯苓怔了一下,忙搁下碗也上来拦,却被顾熙然一把拨到了一旁,他三两步走到老太君面前,张口就问:“舒欢在什么地方”
老太君皱起了眉头,挺了挺腰板与他对视:“她如今已不是咱们顾家的人了,你还问她做什么?”
顾熙然微眯起眼:“休书不是我写的”
“上头盖了你的印,已拿去官府报备了。”
“休了照样可以娶回来,我只问她如今在哪”
老太君见他句句紧逼,扭过头叹了一口气道:“忘了她吧,我已替你定了另一门好亲,就是你章家表妹……”
她话未完已被顾熙然强行打断:“舒欢在哪”
老太君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逼迫过,何况还是自己的孙辈,当着这许多丫鬟的面,一张老脸顿时挂不住了,有些怒道:“还不快退下去,看看你这模样,有半点规矩吗?还是你要学着小萱和老三那样忤逆长辈?”
她这话不说便罢,说了顾熙然立刻冷笑起来:“太君活了大半辈子,不会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吧?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太君只看见孙辈们做得不好,就没想过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告诉你,他们都是被逼的,被你和老爷逼的如今你还要来逼我吗?”
“逼你”老太君试图站起,但她身体仍未恢复,晃了晃又跌坐下去:“替你定门好亲事,娶个能相互帮衬的贤良妻子,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逼你”
“我不愿意就是逼”顾熙然凑近她一些,直视着她的双眼道:“太君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思?不知道我那章家表妹是什么样的货色?”
老太君被他问得有些语结,她怎能不知道顾熙然的心思?早在舒欢割腕那时,她就瞧出他的紧张了,她也知道章含芳离贤妻良母的距离还很远,可是她怀有私心,认为养了顾熙然这么大,此时顾家危难,他为家里做出一点点牺牲,在婚事上稍稍让步是理所当然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为此同自己翻脸,还翻得如此彻底。
“太君不答,我替你答吧”顾熙然微扬了下巴,昂然而立:“你知道全知道因此才派人送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将我支得远远的,想着等我回来,觉得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得闷声认了是不是?”
老太君也动了真怒,气得有点哆嗦:“是又如何?婚姻之事例来由得父母长辈作主,容不得你自个挑挑捡捡”
顾熙然此刻心急如焚,哪里有耐心跟她争论这种说不清楚的规矩道理,只道:“我再问太君一次,舒欢在哪”
气归气,老太君仍是胸有成竹:“章家的亲事已定下,你就算找她回来,她也只能做妾,咱们顾家没有她的立足之处”
顾熙然轻蔑的笑起来:“什么好地方,难道离了这里,就不能活人了?”
这句话如同锥子一样直刺进老太君的心里,瞬间就让她的胸有成竹消失无踪,她万没想到顾熙然会说出这等话来,手抖了两下,颤着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早就不用藏藏掩掩了,说个一清二楚最好。
顾熙然轻吐三字:“带她走”
老太君是个精明人,一看顾熙然此刻一根筋扭不转,知道再说下去,他仍是要追问舒欢的下落,唯今之计,只有令他死心,对舒欢死心,才是一了百了的办法
“你不用再找她了。”老太君主意已定,反倒平静了下来:“连我都不晓得她在哪里。”
顾熙然瞳孔猛然一缩:“此话怎讲?”
“我给了她家一笔银子,让她爹娘带她离开景天城。”老太君心平气和道:“你也知道她家里穷,她那爹娘又是见钱眼开的货色,只要给了钱,答应都来不及,哪会说个不字?如今算算走了已有十来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顾熙然静默了数秒,冷冷道:“撒谎”
“没骗你。”老太君目光里露出点和蔼的神色,望着他道:“你是我孙儿,你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既然要断了你俩的姻缘,自然要断个干净。”
话是这样说,其实她心里已经悔之不迭了,就是自认为了解这个孙儿,知道他没有叛离家门的底气,才任意拆散他的姻缘,左右他的婚事。她只当将舒欢逐出家门,勒令孙儿不许再找就算完事了,却没料到他竟如此执着,仿佛打定了主意,非舒欢不娶早知如此,她真该给舒家一笔钱,让舒家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远走高飞。
顾熙然还是那句话:“撒谎”
他不是自我安慰,而是知道舒欢的来历,知道她同自己一样,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即便老太君真给了舒家夫妇银子,让他们带走舒欢,此事也得舒欢自己愿意,否则他们还能打昏了她,抬着走不成?就打昏了抬走,她也能想法子对付了舒家夫妇,再回来等待自己
老太君不想同他继续争下去,看看他道:“信不信由你,你一路回来奔波辛苦,还是先下去洗洗歇着吧,就是不死心有再想找她,也等明日起来再说。至于冲撞了我的事,看在你一时情急,我也不同你计较了,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去吧”
往常这话一说就雨过天晴,不论是谁,都不得不恭恭敬敬应一声是,然后退下,偏偏到了顾熙然这,这招就不灵验了,他仍在冷笑:“去歇一夜,等着太君你连夜派人上舒家,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迁走么?”
话毕,知道在老太君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他拂袖扭身就走。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决裂
顾熙然去势如此决绝,令老太君不由自主的心慌起来。
她连忙喊人:“拦下他不许放他出去”
丫鬟们都在旁看得发愣,被这么一喝才清醒过来,个个都慌忙赶上前去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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