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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演绎生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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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挽香,我自个呆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头,这一个多月来,我更加的嗜睡,也变得特喜欢吃酸的食物,就差这吐这一环节了。

这才一刚想没吐过,我这喉咙突然发酸,有一股想吐的冲动,但硬生生的被我恶心的咽了回去。

——这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太后我——怀……

孕……

了!

太后我——怀的特么还是皇帝的种!

太后我——杯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干劲QAQ

☆、大年三十

谁的人生路上没几块绊脚石啊,被绊倒最多就是爬起来继续走,可问题是我前面的这块绊脚石,这么一摔的话,分分钟都会要了我的命的呀!

不管我如今有没有怀孕,这个孩子是绝然不能有的,就算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但现如今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验证这个孩子到底存不存在,我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流掉这个孩子。

后宫之中即便是没有嫔妃,眼睛却是很多,稍有风吹少动,怕也是瞒不住,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一个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帮我。

那便是成帝方御璟。

让他知道了,我会九死一生,若是不让他知道,我必死无疑,那一线生机总比没有的好。

可我如今却没有借口去寻他,现如今宫中的戒备一日比一日森严,我单独是出不去的了,以太后的身份找他,更加的不可能,我如今算是被软禁在了安懿宫,成帝虽然让我做他的棋子,但他总归是不信我的,便派了人在安懿宫外守着,不到三月份的选秀,我是不会得到自由的。

但真要等到三月份,我怕我这肚子那是真的瞒不住了。

随后一想,除了三月开春选秀外,还有年夜这一天晚上,内务府的帖子已经送过来了,那年宴上是有我的位置的,那是唯一一个能接近成帝的机会!

离年宴还有十天,我这总是愁云惨淡,挽香那里却已经开始给我选出席穿戴的衣物首饰了,说是给我好好打扮,让我这陛下和大臣心中多些好印象之类的。

或许成帝看我顺眼,就会只弃血脉,留下我这条小命?对此,我也就由着挽香忙活了。

或许是我烦心的事情特别多,倒是没怎么吐,都让我怀疑我没有怀孕,只是前段时间只是胃口大开,睡眠质量太好了,经期乱了。

年夜前夕我夜不能眠,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找孩子他亲爹,也就是成帝方御璟帮忙,也想好了一番说辞,却总感觉到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连就眼皮子也一直跳个不停。

自平汉开国来至如今的西楚,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宫都有一个习俗,即在年夜的那日,人人都要沐浴一番,意喻洗走前一年的晦气,迎来好的运气。

挽香只差没把我给搓掉一层皮,而后她也去沐浴了,整个人红通通的,敢情也快把自己给搓掉了一层皮。

前一年这主仆俩到底是该有多倒霉呀。

挽香与春夏秋冬四个美女一同给我梳妆,这一次的妆容与之前登基大典的那次不一样,但一样的成功让我审美出现疲劳。

这妆容安在芈月的身上是瞬间霸气侧漏,浓浓的御姐味,倍涨面子,可放在我这,只是给我涨年龄用的。

浓艳的红衣袍,想霸气霸气不起来的浓妆,我这辈子和小清新彻底无缘了,一辈子估计也就是这种扭曲我审美的妆容了。

挽香退了一步,眼中真的出现的惊艳,由衷的感叹:“娘娘你这样可真好看。”

快拉倒吧!这还叫好看?

诶诶诶,挽香,哀家该拿什么药来把你的审美掰正过来。

“好看!好看!”我昧着良心连连点头,要是我一句不满意,挽香她们五个还会继续给我换装,而换好的装,我敢打赌,依然不是我的口味,最后累的还是我自己。

特么弄这一个妆容,我就被摆布了整整一个时辰!

安懿宫外下着鹅毛的大雪,这般极寒的天气,在今日确实个好天气,人人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有好的收成。

我是没看出来这雪到底有多吉祥,我只知道,我特么的都快被这鬼天气折磨得快要疯了,冷得我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偏得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把我裹得像球一样。

这一次的出行工具虽然还是歩撵,却是围上了薄纱的歩撵,我不得不感叹,工作的部门选择,决定待遇。

这人呀,总是难做到表里如一。

一路上,我表情始终淡淡的,但内心却是极度的战战兢兢,感觉几个内侍抬的不是歩撵的,去的也不是大殿的方向,抬的而是棺材,去的方向则是殡仪馆,这放在我身上真他妈的太写实了。

再过一个宫廊,就到大殿,但歩撵突然停了,我透过纱幔,看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可是西楚的昭寅太后娘娘?”

厚重的声音从歩撵外传进来,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信息,我嘴角一抽,这后宫除了我这昭寅太后,也没别人了好伐!

敢说这人不是特意的在这堵我,我第一个不信。

好歹也是后宫,若是我这撩开帘子探出头去,也不符合礼数。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太后,我特意把声音也低了下去,力求做到优雅贵气:“哀家正是,不知道这阁下是何人?”

随之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东疆漠王,拓跋元烈”

好伐,又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

“不知漠亲王来我们西楚所谓何事?”

“陛下仁厚,特意派人送了请帖到东疆邀我来西楚过节。”

“如此这般,那漠亲王便好好的玩一玩,哀家先走了。”尚且是西楚的大臣我也不能多说话,更别说是不是西楚的大臣,而是外邦的亲王。

到时候外邦谋反,也给我安一个通敌的罪名,我可没有通天生的本领把我自己救出来。

我深究不出来这东疆的漠亲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这里等我,还是真的无心碰上的,反正我觉得前者比较有可能。

只是这堵我是为何,我一没钱,二没权,三更是没颜,动机不明,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来的原因。

到了大殿外,挽香扶我下轿,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异常的冰冷,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挽香,你不舒服?手怎么这么冰。”

挽香低眉敛目裣衽,浅声道:“奴婢没事,只是这天实在太冷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很冷,你回去的时候,让膳房煮碗姜茶暖下身子吧。”

“奴婢省的。”

再次面对文武百官,我心情无以言表,这尼玛都是一个个想弄死我的人啊,尽管我不受他们待见,但毕竟这古代的贵贱等级阶级严谨,不可逾越,他们也碍于身份等级给我行了礼。

我差点没哭出来,艾玛,终于被拜一回了,终于感觉到我自己还像是个太后了。

“平身吧。”我高贵又冷艳的越过众人,落座于属于的太后之位。

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就从大殿外传了进来,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我立马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我这太后的架子还没持续够一分钟!

即便一个多月未见,黑色云纹的龙袍,相应颜色的黑色冕冠,成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虽然嘴角始终看上去像是在浅笑,但我却感觉这个人比较适合面瘫的类型。

我环视了一圈大殿,果然看见了上次在茅厕见到那个女将军,什么营的百里寒,今日还是一身银色薄甲,只是这脸色有些奇怪,显然她的注意力没有注意到我对她行注目礼,我顺着她眼光看去。

果然是在看着我的顶头上司呀,只是这眼神明显有着哀怨,我立刻脑补出来了一个洒狗血的剧情,然后总结出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要是这女将军知道我和她的梦中情人已经睡过了,估计二话不说拿着大刀把我给砍了,我偷偷的缩了缩脖子,我的仇人还真的不不少呀。

宴会未开始,各番邦使节依次觐见落座,也是一次表明态度的时候,一个个蓄胡子的大叔大爷落座后,我没有任何兴趣,垂着眼想着要怎么和成帝单独相处。

“东疆漠亲王,拓跋元烈觐见。”

是刚刚把我拦住的那个人,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类似于草原游牧名族的服侍,头发不拘的散在肩后,长相偏硬朗,一进到大殿的时候,我与他四眼相对。

但很快他又移开了,但是我却有些心惊,对于一个曾经是众星捧月的女神来说,我对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例如方御璟看我的眼神,平静得不能平静,可就是这种平静,我看得出来,这丫的其实很想弄死我,而底下的那个东疆漠亲王,拓跋元烈那一个眼神,虽然只有那么两秒钟,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危险感。

那眼神满满的占有欲,就如同我活该是他的东西一样。

我对自己的解读能力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据我所知,昭寅,七岁就进了皇宫,因为犯了点小错,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纱宫女,且家境比较贫穷,怎么可能会认识到远在东疆的亲王,就算是进宫之前认识的,那时候的昭寅才七岁!

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含蓄一点说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看一个正常女人的眼神,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眼神!

我也是神了,我特么还能从一个眼神中看出来了这么多的信息,我更加的坚定,这个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这种人一旦招惹上,就是要命的。

可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他妈的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种人啊!

既然不是我招惹的,那肯定是原来的昭寅招惹的,但昭寅这个性格软,外貌不惊艳的怎么会惹上东疆的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真的伤不起T_T,打算在《反派改良中》完结前,这文暂时隔日更

☆、耳朵坏了

大内总管拿着谕旨,用稍尖锐的声音宣读着,哪一家,哪一府赏赐多少道菜,赏赐些什么菜。

皆以普通的百家菜为主,不奢靡不铺张,与民同乐。

我听着这一道道菜名,却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食欲。

纠结了良久拓跋元烈这个人,我才发现我现在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该纠结的是另外一个头痛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和方御璟独处会?难道还真让我再当着众人的脸再跑一次茅厕?

这种丢脸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我脸皮厚,那也是要看场合的。

再者我就算再跑一次茅厕,也不见得方御璟他会再把我拉入小黑屋。

我是极其的烦心,偏偏还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我坐如针毡,我不用去注意也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视线往我这放,除了刚出场的拓跋元烈还能有谁。

我除视而不见外,我真特么想拿起我面前的酒泼他一身,你丫的再看下去,就算哀家是清白的,也给你丫的看得不清白了!

年夜晚宴进行到很晚,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大臣和方御璟似乎要守到新的一年,而太后则没有规矩,累了也是可以回宫的,只是我这任务还未完成,我哪能走呀。

现在坐了大半夜我眼皮子一直在往下沓,要换做以前,熬夜通宵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天来,我天天天一抹黑就爬床睡觉,也养成良好的睡眠习惯,能不困么。

要是不是台上突然来了一阵猛烈的鼓声,我差点没靠在椅子上给睡着了,我被那突然响起来鼓声一吓,睡意顿减,若换做平时这个时候,挽香定会想办法让我保持仪态,但现在挽香没有。

我颇有些好奇的挽香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提醒我,微微的侧头,只见挽香垂着我,因为角度问题,看见了挽香苍白的脸,以及咬紧的下嘴唇。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出色的歌舞上,除了拓跋元烈外,但我也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我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待人待事并没有古代这些人这么的等级分明,我这个人喜欢恩怨分明,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

挽香总体待我挺好的,就算她是别人的人,起码现在我还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挽香微微惊讶的看着我,我对她淡淡一笑。

妹纸,我懂你,女人的痛我懂,回去就给你准备红糖水,你再忍忍。

似乎真的被我安慰到了,挽香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只是下一秒,脸色巨变,更加的苍白,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我顺着看去,只见拓跋元烈眯着眼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握着挽香的手。

那眼神极具危险,容不得我不得不心惊。

只怕这个人也是个危险的人物,我瞬间感觉,我特么的就想简单点,只讨好皇帝这一位上司我就能活下去,难度很大,现在再加上这个人,怕活下去的难度也更加的大。

我只能选择忽视,在宴会上,我与方御璟几乎没有眼神交接,我更加的着急,我与他只有一夜的交情,真心的做不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一眼正式的眼神交接都没有,让我怎么把我要约他的信息给表达出来!

宴会至深夜才有散了的兆头,使臣已一一告退,连肆无忌惮的看我一整夜的拓跋元烈也做为最后一个告退的走了,百官告退,大殿中只剩下内侍和宫人,还有看不出任何疲惫的方御璟,以及一个昏昏欲睡的我。

我琢磨着该怎么找方御璟私聊,方御璟却先一步遣退了其他人,我当真神了,好家伙,还真的和我心有灵犀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方御璟瞬间面无表情。

我看着方御璟冷峻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我想着要不要再离远一点再说,毕竟这种距离很容易死人的。

“嗯?”方御璟眯起了眼。

这种包含着不耐烦的眼神,我秒懂。

“陛……陛下,我……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或许别的女子说月事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羞涩。

但我黎以琳绝对不是别的女子,是女神(汉子),比起让我说出我被陛下你老搞大了肚子的这种话,我果断挑安全系数高的话来说。

话一说完,方御璟明显的愣了一下,我趁着他傻愣的那几秒钟,站起来离了好几米远。

几秒后,方御璟的脸色果然聚变,许是已经想到那边去了。

“许是你……日子乱了。”即便是看见过大风大乱脸色都未变过的方御璟听到这一句话,脸色都变了。

看见方御璟的脸色,我考虑要不要顺着他的话来应下去,但就怕,就怕我不是日子乱,而是肚子乱。

“我不敢确定,种种迹象表明……十有八九……”我的声音越来越低,细不可闻。

但方御璟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他细长的眼睛骤然睁大一倍。

即使是在布满暖炉密封的大殿,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来,有些渗人。

我生怕方御璟误会我是借此来威胁她,立即补充:“这件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现在偷偷落了胎也不会有人知晓的,到时候我也可以说是我的小日子到了,以免被怀疑。”

我眼睛垂下,方御璟眼睛闭上了,又睁开,继而又闭上,睁开,反复好几次。

应该是太特么的震惊了,还没缓过来。

我安静的给他时间缓过来,等待着方御璟的答案,再怎么说这肚子里的种子是他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的事实,昭寅坐上太后这个位置的时候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而我也就扑了方御璟这么一个男人。

等了半响,方御璟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着眼睛,我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放下,只要方御璟还没发话,我的小命还没有得到保障。

我如今的立场都表得这么的明确了,方御璟怎么还没有半点的表示!

两手在袖中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憋红了眼睛,尽量把昭寅的楚楚可怜发挥得淋漓尽致:“陛下……”

让我出演琼瑶阿姨的琼瑶剧,我估计也能拿个影后什么的。

就在我出演琼瑶剧的时候,方御璟猛地睁开眼睛,表情冷峻,桌案上的东西被他挥手一扫,全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响。

“陛下!”宫殿外传来了惊喊。

“无事!”方御璟眼睛却是直直的瞪着我。

听到巨响,与其方御璟的眼神,我心惊胆战,心脏一颤一颤的,我连死都死过了,却正是因为死过了,才更加的怕。

方御璟从龙椅上下来,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咬紧牙关,即使现在腿一直在颤抖不停,脸色苍白不已,我也得撑住。

我以为方御璟会yy小说里面的楠竹一样,脸色阴狠的捏住女主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威胁一番,却没敢想,方御璟离我两步前停了下来,只是眼神可怕,却没有掐我的脖子。

方御璟看着我,我也对上他的眼神,我最能看懂男人的眼神,可是这会我却看不懂他复杂的眼神,越是看不懂,我这心底越是没有了把握,许是看出了我的颤栗,方御璟讥诮的笑了笑。

“若是真的,生下来。”

方御璟的话落下,我张着嘴,怀疑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方御璟眼神一寒,声音暗沉的:“生下来。”

我觉得我的耳朵绝对是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评收评=_=

☆、真真怀了

我是被挽香扶出了大元殿,一路怔怔的回了安懿宫。

我想过多种可能,却没有想过方御璟会让我把那个孩子给生下来,这一点也不符合科学。

好吧就我这个太后把人家新帝给睡了,本来就不科学了。

我一知道自己已经有可能怀孕了,我是一会也没敢想能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他就是方御璟方御璟的污点,也是他的把柄,若是天下人知道他们心目中的神也是如此的污秽,那么方御璟的圣名将不复存在。

这也将是皇室不可磨灭的丑闻。

即便天下人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只会认为是同仁帝的遗腹子,那么更是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说不定连我,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都要求方御璟把我处死。

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知道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把孩子给生下来。

如今方御璟却要我把孩子个生下来,我内心更是不安,我之前知道有孕后,还能这般狠心的打算落胎,是因为我对肚子里面这块肉感情还不深,但若是真的生下来了,就不一样了。

人这种相处越久越有感情,我怕我失去的时候会痛不欲生。

孩子一旦出生,能不能平安的长大,这也是个问题,如今天下已定,保守派是绝对容不下同仁帝的血脉的。

就算能平安长大,他也会在歧视和冷眼中长大。

方御璟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是猜不透,理不清。

“娘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挽香回宫后,拿来了暖炉给我暖手。

我心寒,手怎么不冰,手暖了,心依然是寒的。

我一夜未眠,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了一整晚的烛火。

第二天,我没有任何意外,发烧了。

挽香请了太医过来,替我把脉,我没错过太医脸上震惊的表情,是喜脉无疑了。

太医却没有说把到的是喜脉,只是说我着了凉,先开几幅驱寒药给我服用。

我让挽香出去送太医,我心底最后一点点希望彻底毁灭。

挽香送完太医后,脸上带着不解,喃喃自语道:“这肖太医走得也太急了些吧。”

能走得不急么,这可是一个惊天的消息,还不赶紧报告皇帝上司。

方御璟这出戏,他把自己定位成了幕后的那个人,而我则是台上表演的那个主角。

我必须得听他的,否则我的下一场戏就是在断头台上面出演了。

方御璟方御璟来得很快,许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他的时候,这心脏还是像是有心脏病一样,呼吸都特别的难受。

我见过的最大场面是舞台下千人观众,而方御璟见过的,却是刀光剑影,亲临过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的战场局面,所以在经验上面,我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更别说是在气压上面。

“陛下,咳咳……您日理万机,还要惊动你,哀家过意不去。”我确实是病了,不过这咳嗽还真的是装的。

“太后莫要说了。”隔着薄纱,躺在床上的我还是看见了方御璟挥了挥手,遣退了宫人和内侍。

他走到了内室,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依然冷飕飕的,我拉了拉被子,还真的夯实被他给冷到了。

啧,这变脸的戏法让我也甘拜下风。

“接下来的事情,你只需要在这安懿宫把胎养好即可,若是让我知道你还耍些什么小心机,你腹中的孩子在,你人也在。”

我哽着一口血在口中,我这会真的是冤枉啊,这生病那是我自己能控制的的吗?什么时候到了他的眼里倒成了耍心眼了!

还有!这胎在人在,确定真的不是在威胁我!

“陛下,我是知道的。”我敛眼,不敢让方御璟看到我充满着怨念的眼神。

“知道最好。”

我很清楚,如今方御璟是因为我腹中这一块肉,而保的我,想想也极可笑,我还一度认为,我会因为这一块肉而会被方御璟灭口。

默了半响,我还是没敢问方御璟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但是我知道,因为我这一件事,怕是牵连到了很多人,其他人我是保不住的,但我却想保下一人。

“陛下,能不能留下挽香?”挽香如今是我的贴身侍女,即便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要做到密不透风的程度,那么她就不能留。

人最容易产生依赖与感情,我在皇宫无亲无故,挽香这十几岁的小丫头,我是真的已经把她带入了我妹妹的角色,着实是舍不得了。

方御璟讥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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