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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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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跪在地上哭道,“公子别去!一闹出来,姑娘就没法做人了。”

窦宪不意她攀扯到履霜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喝问,“姑娘怎么了?你快说!”

水芹这才明白自己被他套了话,想起竹茹的叮嘱,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不要命地磕着头。

她一向机灵大胆,从没有这样的时候。窦宪心中一沉,把手里的弓箭全塞到了郭瑝手上,“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郭瑝“嗳嗳”地叫了两声,提脚想追他,却见他疾奔而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然跑的不见了。

窦宪一路没歇气地跑到了快雪楼。房门口居然没一个小丫鬟,里头又隐约传来竹茹的哭声,他心里顿时漫上不好的预感。敲门说,“我进来了。”

竹茹一惊,想阻止。却见他已然奔了进来。

窦宪闻见房内的血腥气,心中已觉不对,又见履霜抱膝缩在床的深处,听到他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更惊疑,试探地伸手去撩帐幔。

她流着血的额头一下子撞入了眼帘。

他瞳孔猛缩,转头喝问竹茹,“姑娘跌了?”

竹茹脸上泪痕未干,只是摇头。

“还不说?!”

竹茹被他威势所迫,跪下抽抽噎噎地说道,“。。。是三公子。”

窦宪一愣,随即想到窦笃的为人,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忍着怒火道,“出去煮安神汤。”

竹茹含泪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门关上,窦宪半跪在床上招手,“来。”

履霜被吓的怕了,认不出是他,发着抖不敢应声,小心翼翼地往更里面挪。

窦宪忍着心痛往里坐了些,伸手半强制地把她揽了过来,抱进怀里。她被吓坏了,见是个男人,拼命地尖叫着,伸手推他。两节藕臂露了出来,没拉拢的衣襟也散乱了开,那些被□□的红痕一下子撞进窦宪眼里。他心里惊怒交加,泛上冰凉的杀意。但面对履霜,还是极力克制着,轻柔地抱着她的腰,一下一下抚摸她头发与脊背。

如此,履霜渐渐认出他的气息——温暖的、刚健的,阳光一样的味道。和窦笃的浮华肮脏截然不同。她手指痉挛地攥着他的衣襟,忍受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像细小的钩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窦宪的心。他心里又痛又急,俯下身把她的脸贴在自己颈侧,不断安慰,“霜儿,别怕,别怕。”

履霜只是哭,忽然挣开他的怀抱,拿头去敲坚硬的床头柜。

窦宪没防备,阻拦不及地眼见她不要命地撞了一下。那本已血液凝固的额头立刻又添了新的伤痕,汩汩地往外流血。他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一样,痛的喘不过气,搂住她道,“别这样。履霜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履霜。”他把她按在床榻上,沿着面颊上的掌掴痕迹一路吻下去,一直到颈侧、雪臂、胸乳。

履霜初时像一只被掐住呼吸的幼鸟,在他的亲近里喘不上来气,睁大眼睛流泪。但渐渐地,觉察到那些恶心伤痕被他的柔软双唇再三覆盖住,整个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窦宪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安回原地,寻到她双唇,重重地来回吮吻。她面上的惊慌无助逐渐消散,转而浮上了淡淡的潮红,甚至开始低抑□□。窦宪低声道,“别怕,履霜最干净。”撑起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起身去拿干净衣服过来。

履霜的情绪被他稳定了下来,乖乖地伸手让他脱下那身散乱的衣裙,重新换上一身新的。四肢也柔软了下来,由得他把自己仰面抱在怀里,拿干净的布子蘸了酒清洗额头、上伤药粉末。

一番事做下来,门上刚好传来几声轻叩响。窦宪离开床打算去开门。没想到本已经安稳下来的履霜一下子又变的惊慌起来,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去追他。他心中疼痛,把她抱了回去,哄道,“我不走。”旋即扬声,“进来。”

门外的竹茹应了声是,端着安神汤进来递给他。

窦宪道一声“出去吧”,开始哄履霜喝药。

她侧头避过,眼里都是泪,攥着他的袖子道,“你别走。”

窦宪低低道,“我不走,哪里也不去。”

如此她才肯服安神汤。被窦宪扶着睡下。

窦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履霜。

她长长的睫毛本不安地抖动着,但在他轻柔的拍抚中,慢慢也停了下来,如一只驯顺栖息的蝶。

渐渐地,窦宪的手停了。他小心给履霜掖了掖被子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

门一打开,便见竹茹在外焦急地在踱步。见他出来,迎上来问,“姑娘可好些了么?”

窦宪疲倦点头,“好不容易睡下的,仔细别吵醒她。”

竹茹松了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他眼底寒意渐升,大踏步地离开了。

她心里暗叫不好,追上去道,“二公子,这事闹出来终归不好。。。二公子。。。”

窦宪恍若未闻地推开她,只吩咐说,“你现在去侯爷那儿,叫他来看姑娘。有什么说什么,有多惨哭多惨。快去!”说完,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径自往窦笃所住的景丰楼去了。

一进到那里,便闻得各色脂粉香气。

窦笃房中的丫鬟,多有承他宠幸的,大约就是这些女人身上的味道。窦宪皱眉猜想。果然,一进到他楼内,一个个穿金戴银、妖妖调调的丫鬟,聚在一起磕着瓜子,一面随意地拌着嘴。

见窦宪满面寒霜地闯了进来,她们吓坏了,慌忙都站起了身,往内室去躲避。

窦宪也不管,只是随手抓住一个,逼问,“窦笃呢?”

丫鬟发着抖道,“公子不在这儿。。。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

“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别叫我知道你说谎骗我。”

“奴婢不敢,三公子真的不在这儿,要不咱们也不敢出来嗑瓜子儿。”

窦宪仔细想了想,窦笃那样欺软怕硬的性子,的确不像会在自己的住处坐以待毙的。怕是早已滚去他娘那里寻庇护了。冷冷地放开了那丫鬟,大踏步地往尚夫人所居的明絮楼去。

还没进去,便见尚夫人的心腹潋秋姑姑带着十来个小丫鬟守在门口,一个个如临大敌。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猜想不错,加快脚步往那儿走。

潋秋远远瞧见他过来,福了一福,勉强笑道,“难得二公子今儿个有空,来给夫人请安。。。不巧我们夫人在歇中觉,少不得请公子下次再来了。”

窦宪冷冷地看着她,“让开。”

潋秋只作未闻,仍旧陪笑道,“公子。。。二夫人是您的伯母,又是亲表姑。这样闯进去,怕是不好吧?再则,再则,我们夫人睡前,已经巴巴地把陪嫁都搬了出来,挑了满满一箱,说要亲自送去,给四姑娘将来添妆呢。。。”

她一番话里又提到了亲戚情分,又婉转提到了尚夫人会亲自去赔罪,自觉已经很妥当。然而这所谓面面俱到的安排,不过是在窦宪心上又添了一根刺罢了——履霜所受的肮脏惊吓,难道可以仅用一箱子首饰就平复吗?他们母子把她当成了什么?这样想着,脸色更难看了,“少拿那点子东西来恶心人。”

他拒绝的毫不留情,显见的是要为姓谢的孤女和二房结仇了,潋秋不由地面色微变,心头涌起气。但见他手掌紧攥,骨节咯咯作响,一时也不敢多话。

第46章 处置

僵持间,一个浅碧色的身影慢慢地走下了楼,福身唤,“二哥。”

窦宪见到她,语态缓和了一些,“阿芷,你怎么来了?”

窦芷恳切道,“来代阿笃给二哥、四妹妹赔罪。”说着,后退一步,咬牙跪了下来。

窦宪忙扶起她,“这不干你的事,快起来。”

窦芷沉下身子不肯站起,“我和阿笃是一母同胞,他做事不光彩,我心里也愧疚。只盼二哥代四妹受我这份歉意。”说着,流起泪来,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几个头。

窦宪见了,不由地在心里惋惜。

二房的三个儿女里,窦萤因是头胎,窦笃则是最小的、唯一的儿子,两人很得尚夫人钟爱。唯有窦芷,排行不上不下的,性情又文静,一向和她母亲、兄姐处不来,几次被他们说是“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倒是窦宪很欣赏她,有时候给履霜买东西,也会随手给她准备一份。所以如今见她出来替窦笃赔罪,心中不由地有些软,“你这又是何苦?”

窦芷哀求道,“不敢求二哥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阿笃。只求二哥细想,打杀了他事小,事情闹大,坏了四妹妹的名声就不值当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亲自扭了他去给四妹认错赔礼。”说着,又在地上碰起头来。

窦宪一面是不忍,一面是也晓得厉害。诚如她所说,履霜的名声要紧。但心里总咽不下那口气,所以迟迟没有回她。窦芷也不敢催,仍旧流着泪叩首。

而在房内听了半晌的尚夫人见这状况,再也忍不住,推门出来骂道,“你这个不要脸子的蹄子!好好的侯府姑娘,跪着给小娘养的赔什么罪?!”

窦芷的脸一下子白了,攥着窦宪的袍角求道,“二哥,我娘魔怔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话还没说完,尚夫人便劈面给了她一个嘴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回身也给了潋秋一下,“幸而我贴着门听了,不然还不知道呢!居然两个人合起伙来,把我的东西胡乱许人。这也就罢了。竟敢打着你弟弟的名号跪着求人。。。”絮絮地骂了许多。直把窦芷臊的满面通红,伏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

窦宪看不过眼,随手拉起窦芷,扯到一旁,对尚夫人道,“婶婶不必骂阿芷来臊我。她为人正派的很。婶婶有功夫,不如留着多教导窦笃吧!”

尚夫人几乎气的仰倒。心中原还存着一份怯弱之心,听了这话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让我去教导笃儿?哼,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那小娘养的抱不平。怎么,亲她几下很大的事么?她本就是谢府里不要,甩给我们家的。笃儿看得上她,那是她的造化!”

窦宪听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打断道,“窦笃什么样东西?居然敢说造化?婶婶快别往他脸上贴金了。我也不愿和您吵,您只说今日愿不愿还履霜公道吧!”

他逼迫甚急,惹的尚夫人心头之火燃烧更烈,“公道?阿萤的事,我又跟谁去讨公道呢?”

窦宪厌恶她胡搅蛮缠,拂袖道,“窦萤自作自受,婶婶别说自己不清楚。”再也不耐烦与她多话了,使了力气推开她,便往内走。

尚夫人半是气半是惊慌,跟在后面骂他,“你这个天雷劈脑子的!正经的弟弟不帮着,倒为个外人来闹。你叔叔死了的阴灵在天上看着你呢!”

窦宪不听,只是一间一间地翻找。终于,在最里头的一间房内找到了瑟瑟发抖的窦笃。

他见窦宪进来,吓的屁滚尿流,瘫在地上求,“哥,我一时灌了黄汤,再不敢了。”

窦宪也不同他多说,只是上前去,把随身的短剑抛给他,“哪只手碰的她,自己剁了,别叫我动手。”

窦笃吓的只是喊哥,跟进来的窦芷在一旁嘤嘤地哭着,尚夫人在旁厉声大骂,“你哥早就叫那小娼妇灌了*汤了,你还求他?”

一句话令窦笃振奋了精神。转了脸色,恐吓窦宪道,“我劝你,别把我逼太急。”

窦宪气极反笑,“哦?”

窦笃强撑着道,“反正有这一场闹,你也够了,我也不想再提旧事。。。大家各自放下为好!若你还放不下,少不得我要挣个鱼死网破了!”

窦宪“哦?”了声,问,“你倒说说,怎么个鱼死网破法?”

窦笃指着快雪楼的方向道,“你再敢闹,我便同大家讲是她勾引我,我们早有了私情。这次不过是碰巧被人看到,她脸嫩,这才扯谎说是我强她。到时你且看大伯怎么处?少不得把她给了我。窦宪你要想看她在我手里挨苦,今天只管再。。。”

他的话骤然停止了。

窦宪毫无预兆地蹲下了身,伸指点住了他的穴道。

尚夫人冲上来问,“你干什么。。。”

窦宪看也不看她地捏住了窦笃的下颔,伸手把他舌头拖了出来。旋即随手捡起地上短剑,将那根舌头齐根斩断,“。。。我等着你说。”

伴随着他这句话,窦笃嘴中的鲜血混着唾液喷涌而出。尚夫人眼睛一翻,昏了过去。窦芷和门外的丫鬟们尖声大叫。

窦宪丝毫不理会,只是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啧,好脏。”

内室不断传来咿咿呀呀的沉闷呼痛声。伴随着医师们焦急的大喊,“三公子别挣,在上药呢!”“去换水!”“再拿止血散来!”

窦宪沉静地等在房门外。

尚夫人则在一旁哭的死去活来,揪着他直骂,“你这个五鬼分尸的东西!这么对你亲堂弟!成息侯府要被你毁掉啊。你叔叔死掉的阴灵容不得你!祖宗也容不得你!”一边哭骂,一边扬手打他。

窦宪不耐烦地把她掼在了地上,对窦顺道,“把她拉走。”

窦顺战战兢兢地应了声,走过去搀扶。没想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是成息侯。动作不由地停滞了。尚夫人趁机哭着奔了过去,披头散发道,“表哥!你要为笃儿做主啊!”

成息侯一反常态地沉下了脸色,没有扶她,也没有看窦宪,只让窦阳明去叫医师出来,问怎么样?

医师抖抖索索地回,“血暂且还没止住。。。但,但稍后可以止住!只是舌头,舌头。。。将来怕是和天哑无疑了。。。”

尚夫人悲呼一声,抢地大哭,“二爷!二爷!你年轻轻的没了,抛下我们母子几个。一个两个都被人算计没了。二爷!二爷!”又去拉扯成息侯,求他做主。

成息侯略面无表情,“我只问你,窦笃非礼履霜,可是真的?”

尚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嚎啕大哭,“这都什么时候了,表哥你还问这个!那个小娘养的,碰她几下怎么了?”口中辱骂不绝。

成息侯忽然劈面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他一向是最温和的,别说动手,狠话都很少说。尚夫人一下子被吓坏了,捂住脸抽抽噎噎地住了哭声。

成息侯淡淡对窦阳明道,“她疯了。”

窦阳明惊了一下,随即默然称是,捂着尚夫人的嘴拖了她下去。她半是惊疑半是不死心,咿咿呀呀地在叫,胡乱挥舞地想要挣脱桎梏。而一门之隔的窦笃也在发着类似的声音。

窦宪心头不由地浮上诡异的感觉,他打了个寒战,看向他父亲。但见对方恍若未闻,冷冷只道,“阿芷呢?”

窦宪刚想说“在里面”,便反应过来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问。忍着心头寒意,结结巴巴道,“爹,阿芷和窦萤窦笃他们不一样。”

“可他们是一母同胞。”成息侯漠然道,“难保日后不会危害履霜。”

窦宪心中一震,勉强笑道,“爹,履霜现在被吓病了。爹只当为她积福吧,别再见血了。把阿芷好好看起来,也就是了。”

成息侯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窦阳明欠身,“三姑娘得了痴病,在下回去会派医女好好伺候她的。”

成息侯浑不在意地“点点头,又缓缓说了四个字,“。。。人多口杂。。。”

窦宪上前一步,低声迟疑问,“。。。杀?”

成息侯眉睫不抬,“交给你。”

他轻轻的几句话,便是尚夫人母子几个尊荣的终结,几十个丫鬟的鲜血。

窦宪倒不可惜她们,只是觉得父亲今日大异往常。从前因二叔早逝,他一向是最包容二房的。又生性温和,对府中婢女从来宽待。今天却。。。他忍不住低声说,“我本以为,今日这样私自做主,伤了窦笃,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成息侯淡淡道,“他死有余辜。你只剁了他的舌头,这还是轻的。”面上泛起嫌恶神色,也不耐烦多呆了,拂袖出去了——大约还是回快雪楼去看履霜了。

留下窦宪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好半晌抬袖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流言一向是世上最快的东西——何况有人有意散布。很快京师便都知道了成息侯府三公子失掉舌头一事。

一些好事者不由地关注起成息侯府的动态:

听说府内大开杀戒,把三公子、他胞姐和母亲身边的妙龄婢女尽数打死。。。

那个温和的成息侯,这次居然对受了伤的侄子不闻不问,只是派了医师去照料。。。

二房的尚夫人目睹儿子的惨剧,疯了,成日介地拿着钗子在空气中乱划,“我杀了你个小娼妇。。。”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有和侯府管家沾亲带故、知晓内情的人,偷偷出来说:那三公子素日仗着侯府之势,将自己身边、他母姐处的婢女妇人都淫遍。那些女子不堪受辱,哎,这次就趁着他睡着之时,合谋用黄绫布将他绑缚住,割去了他的舌头,“还听说,连那个也被斩断了。。。”

流言传开,众人都咋舌,“怪道成息侯府不报官呢,这种事哪里说的出去?”“可怜那些如花似玉的丫鬟们了。。。被人玷污已够可怜的了,又要被打杀。。。”

闲话越传越广,自然也离真相越来越远。到后来,甚至演变成了三公子在外偶遇一女子,色心大动下带她回府中金屋藏娇。不想佳人竟是狐仙鬼魅之流,趁着他睡着,偷偷吸他精气。被他发觉后,恼恨下咬断他舌头脱身。。。

各色谣言都有理有据、活色生香。

成息侯府知道,也懒的出面弹压。如此,这事便成为了京师之人茶余饭后的一桩消遣谈资。

第47章 离别

窦笃的事渐渐尘埃落定,时间也到了窦宪要离家去往颍川郡的那一天。

十一月十一,这一天窦宪天不亮就起了,领着窦顺开始检点东西。正忙着,成息侯踱步进来了。

窦宪起身讶然问,“爹怎么来了?天还这样早。”

成息侯失落道,“想着你今天要走了,睡不着。来看看你。”

窦宪心中涌起暖意,挠着头道,“爹素日里一向嫌我吵闹、不懂事。今儿走了,倒也舍不得啊?”

成息侯忍不住笑,“你这孩子。素日里待你严,那是为你好。”又担忧道,“听说颍川郡那儿还乱着,你这时候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要不,你还是。。。”

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了。窦宪爽快地截断了,笑道,“爹,男子汉志在四方。趁着年轻,多出去历练历练吧。一味地窝在家里是什么都学不到的。”

成息侯颜色稍缓,“这话也有理。只是你还不到弱冠,又是头一次离了爹娘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这心里,哎。。。”

窦宪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动情道,“孩儿不孝,不得承欢膝下。但在外也会遥祝爹娘身体康健的。”

成息侯抚摸着他的头发,慈蔼道,“东西检点好了,便上床再去睡一会儿吧。到了巳时,爹叫你。”

窦宪摇头,“吃过早饭便走了。”

成息侯大惊,“这是怎么说的?天还没亮呢,城门都还没开呢。”

“我去阿璜家待一会儿。。。”窦宪为难了半晌,终于还是说,“等到了巳时再走,履霜少不得要来送我。到时候她哭哭啼啼的,我哪里走的脱。。。”

成息侯听的哑然。

自窦笃之事后,本来就性情安静的履霜愈发被吓的不爱说话了。原本闲来无事还看书、调弄调弄香料、收集食材做稀奇古怪食物的,经此一事,也全熄了下来。饭菜也用的少了。

成息侯看的心疼,几次去陪伴她。但她一向是同自己不太亲近的,所以这样的陪伴根本无济于事。他只得叫了窦宪过去。履霜果然愿意听他的话,虽则人还是怯生生、一副被吓坏的样子,但饭菜却用的多了,话也肯说几句了。

只是丫鬟们偶然提一句窦宪过几天要走,她就惊慌失措地开始哭,连窦宪也劝不住。好说歹说地发誓、哄骗才能令她安静下来。

也难怪窦宪要瞒着她这么早就走。成息侯叹了口气。

窦宪觑着他脸色道,“履霜自幼过的不好,所以性子难免孤僻些。爹千万包容着些,有空带她出去串串门、买点新鲜玩意儿。”

成息侯不软不硬地说,“这些还用你教?在外头顾好你自己吧。”

如此窦宪也就不好多说,把千言万语都吞进了肚里,只在心中发誓,此去颍川郡必得功绩。俯身向他父亲拜别,随即让窦顺拿了行李,去了泌阳长公主那儿告辞。

天亮时履霜醒来,浑身倦倦的,似还堕在梦里。但转眼忽见外头天光大亮,心中一惊,坐起身喊,“竹茹!”

竹茹答应着进来了,“怎么啦姑娘?”

履霜一边穿着鞋,一边急问,“什么时辰了?”

“巳,巳时。。。”

履霜听得竟已是巳时,心中又惊又急,连鞋也顾不得穿了,拉住她的手连声问,“二公子呢?”

“出门了。。。”

履霜颓然放开她的手,“怎么你也不叫我?”

竹茹歉然道,“公子特意嘱咐的,不许惊动了姑娘。。。”见履霜垂着头伤感不语,她上前一步轻声道,“但公子走时,特意遣了窦顺来,让奴婢转交此物。”从袖中掏出一个喜鹊衔珍珠、缀珠玉花叶的步摇来。

步摇,一向是成年女子用来插在厚厚的发髻里的。像履霜这样的未嫁女孩,素日里只梳双平髻,发丝分成两股垂在肩侧,是用不上的。

但窦宪偏偏送了这个来。大约还是劝她安心,约以婚姻事吧。

这样想着,她心中渐渐和缓,把那只步摇握在手里,紧紧贴在胸口。不想“滴溜”的一声,竟有颗小小的珠子掉在了地上。她和竹茹都大惊失色,忙蹲下身去捡。幸而那颗水滴状的珍珠显眼,一下子便找到了。但履霜已觉不详,怏怏不乐道,“好端端的步摇,倒叫我弄坏了。”

竹茹陪笑道,“大约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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