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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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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呢。没想到宋家姐妹两个、申家的、她,一个个地进来,从没个停歇。”

梁敏沉默,半晌才道,“可谁让姐姐心气这么高,非要嫁进宫里呢?”

梁良娣心酸,“你以为我是爱攀慕富贵么?你我啊,说是侯府的千金、长公主义女,可那不过都是空壳子罢了。爹是那样的一个人,伯母养着咱们也有她的打算。与其逆了她的心意,将来没人照管着受苦,还不如乖乖地听她的话,也借一借她的势,将来说不定有大造化呢。”

梁敏低声道,“姐姐都是为了我和阿赦。”

梁良娣拍一拍她的手,“我这辈子是不成的了,只盼望你们俩将来姻缘如意。”她悄声道,“我在东宫里,偶然听太子殿下闲谈说起,那窦宪,如今竟是大失所常了?”

梁敏无奈地说是,“我也曾瞒着伯母,悄悄地去窦府看过他。竟是一味的饮酒,几乎醉死在家里,连我是谁都认不得了,醉醺醺地拉着我的手,叫他妹妹的名字呢。”

梁良娣皱起了两道秀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样的经不住事?”她注视着妹妹的眼睛道,“其实今时今日,你已是太子的小姨。将来。。。,你的身份又会更高。到那时自有不少好男儿任你挑选,你又何必执着眼前这一个?他也不算太好。”

梁敏顿足,恼道,“姐姐!我若有别的想头,何必还等这许多年!”触动心事,眼圈渐渐地红了。

“好了好了,姐姐不说这样的话了。”梁良娣爱怜地替她理着鬓发,“你也是个实心肠。”她没有再说这件事,转口问,“阿赦如今还好么?”

梁敏飞快地调转了视线,“还,还好吧。”

梁良娣见她摸样古怪,狐疑道,“真的还好?他现在在读什么书?”

梁敏见她细细地问起来,撑不住地哭了,“他是那边教养大的,哪里还会安安稳稳的读书呢?前几日,刚在街上同别人有了纠纷,打伤了人。。。”

梁良娣急道,“你怎么不进来告诉我?”

梁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姐姐别担心。事情一发出来,我就去求伯母压下去了。”

梁良娣心中稍安,啐道,“魏采薇那个贱婢!仗着做别人继母,一味地捧杀孩子。这么多年来也生不出一个,焉知是不是伤了阴鸷!”骂着骂着,忽然有些疑惑,“伯母的性子,我是深知的,和她无关的事,一向懒的出头。怎么这次她倒愿意帮你?”

梁敏低着头,没有说话。

梁良娣看着着急,喝问她的丫鬟,“雨兰,你说!”

雨兰不顾梁敏的阻止,“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姑娘不知道,为着赦公子的事,二姑娘在长公主房门外跪了整整半日。饶是如此,也被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才答应帮忙。”

梁良娣忍不住道,“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点子小事,值得如此作态吗?”见梁敏和雨兰嘴唇翕动着不敢说话,她恍然地冷笑起来,“和我说说,她都骂了什么?”

梁敏支吾道,“左不过还是那些话,骂我寡廉鲜耻,巴巴地苦等。”

梁良娣把脸转向雨兰,“你说。”

雨兰这次犹豫了许久,方硬着头皮道,“长公主骂二姑娘倒贴,白白地浪费了这许多年。还不如,还不如早早就。。。长公主她脸上也有光,不用看皇后那老妇的脸色。”

她说的隐晦,梁良娣听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旋即勃然大怒,“当年我答应她,来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已经算报了她收养之恩了,怎么她现在还把算盘打到阿敏头上?”

梁敏心里难过,牵着她的袖子道,“姐姐快别气了。伯母再怎么想,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打算罢了。等我和窦宪的亲事做成,谅她也没话说。”

梁良娣心酸地拥住了她,“全怪姐姐没本事。想当然的以为进了东宫,你和阿赦的日子就会好过。”

雨兰在旁也跟着落泪,“大姑娘别哭,只怪长公主贪得无厌。”

梁良娣恨道,“可不是么!有了个养女去做太子侧妃,还嫌不足。巴巴地指望着有人给她占住正妃的位置,将来她好做皇上的岳母、太子的外家。”她拍着妹妹的脊背安慰,“你别怕。太子妃那里已经答应下来了,这事会成的。到时候你出了梁府,出去单过,不知有多逍遥自在呢。”

梁敏在她怀里点头,又有些不确定,“姐姐,你说这事能成吗?”

梁良娣安慰道,“怎么不能?你们俩从小就认识,况且我与太子妃如今在一处,关系一向好。这样亲上做亲,对大家都有利。”

梁敏迟疑道,“可是窦宪。。。自从长大了,他待我总是很冷淡。会不会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梁良娣失笑,“快别瞎猜。他你还不知道么?就是那样不耐烦的性子。”

梁敏忽想起前年花灯节上,他带着妹妹出去玩的模样。体贴地护着,热络地说着话。忍不住就说,“他也不是对谁都不耐烦啊。我瞧着,他待太子妃就很亲热。”

梁良娣笑,“那是他们兄妹两个,天生亲热。这对手足同胞的态度啊,和对着旁人是不同的。”

梁敏听的有理,点了点头。

梁良娣拉着她的手谆谆道,“总之这阵子呢,你多去窦府里看望看望窦宪,探探他的口风。太子妃这里,姐姐也替你提醒着。”

梁敏大力地点头,恳切道,“除了姐姐,再没人愿意这样对我的。”

梁良娣失笑,“咱们姐妹两个,还说这种话。”同她谈起家常的话来,一直絮絮地说了半个时辰方罢休,依依不舍地送了她回去。

梁敏的身影渐渐看不见了,梁良娣怅然若失地打算回转南殿。

正好碰上几个小黄门驾车过来,停在东宫门口。梁良娣见车上堆满了时鲜的果蔬,随口问了一声,“早上不是送过一次了么?怎么这时候又来?陛下新赏的?”

小黄门都躬身向她打千,“回良娣的话,这些果蔬不是陛下赏的,是太子妃为着皇长孙的生日宴,命奴才们出外采办的。”

梁良娣点点头,嘱咐,“这些东西务必好好保管着。东宫里一向有老鼠的,除都除不尽。你们都仔细着,别叫它们咬坏了这些吃的。”

小黄门们都称是应下。

梁良娣打算走,但眼角忽瞥见那些果蔬下,压了不少白色的伞状蘑菇,根茎挺拔,散发着微微的清香。眉间微不可查地一蹙。

小黄门们不觉,只是见她把目光长久落在果蔬上,有些奇怪,试探地问,“良娣在看什么呢?”

梁良娣神色自若地收回了目光,笑,“我瞧着,许多果蔬都是从前没见过的呢。过几天夜宴,可有好口福了。”

小黄门们都笑道,“可不是么。”恭恭敬敬地送了她进去。

一回到南殿,雁书就忍不住道,“姑娘,方才那个蘑菇。。。”

梁良娣冷冷看了她一眼。

雁书忙闭了嘴。但扫了眼左右无人,还是忍不住说,“原以为这只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暗地在宅院里使的手段,没想到宫里也有。”

梁良娣眉间一片阴霾,“做这事的人,大约同魏采薇很说得来。一样的阴私手段。”

雁书问,“姑娘打算怎么办呢?”

梁良娣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说了多少遍,在东宫里,叫我良娣。”

雁书见她避而不答自己的话,反而说了这样无足轻重的一句,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劝道,“这事无论是谁做的,害到哪个身上,太子妃身为主母,都逃不开管束不利之罪。良娣如今既有意同她家结亲,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

梁良娣看着她冷笑,“你倒是会做好人。却不想想,一旦我告诉太子妃,她怎么会不往下查?消息走漏,设局的难道不会去打听是谁告的密么?到时候太子妃倒是逃过一劫了,我却要被人恨上了!”

雁书听的默默,“那良娣打算坐看其局了?”

梁良娣挑眉,“那倒也不是。我既决定了要同窦家结亲,为了阿敏也不能坐看太子妃失势的。何况她一倒下,说不得,下一个被对付的,就是我了。”

雁书懵懂,“奴婢不懂良娣的意思。。。”

梁良娣舒了口气,“不懂就往下看吧。”不再多说,打发了她去洗手,洗果子来吃。

第71章 生日宴

月牙细细一弯,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廿三,皇长孙的三岁生日宴。

因圣上交代过要好好办,所以内廷六尚局在紫英殿设了近百坐席,邀皇室五服中的所有亲贵同襄此乐事。

这一天,戍时整,履霜和太子带着四位良娣,共同跟在帝后身后,驾临紫英殿。

内侍一声唱喏,殿中原本在饮酒的众人一下子都跪了下来,叩首请安。

圣上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何必。。。”话说到一半,胸口猛然呛上一阵咳嗽。紧跟着,越咳越厉害,到最后几乎在抖心抖肺了。

皇后和太子见了,忙一个给他抚胸口,一个给他倒茶。又说要请御医。他摆摆手拒绝了,“朕好得很。”推开了他们,勉强把话说完了,“都起来,起来吧。”

众人闻言都站起了身,重新坐到座位上。但一抬头,全都愣住了。短短几日不见,圣上竟又老了许多。脸上泛着密密的皱纹,脸色也白里透着青。

履霜心里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这阵子圣上衰老的异常快,这让她觉得不详。她正想再和太子说,还是宣御医来吧,耳边忽传来一把娇俏的声音,“陛下,皇后,妾斗胆,有个请求。”

履霜转头看去,是坐在下方的小宋良娣在说话。

因她是皇后的甥女,帝后两个都不把她当寻常侧妃待的。所以此刻听她这样说,都笑问,“什么?”

小宋良娣侧着头,笑靥如花道,“陛下身体不舒服,不如让庆儿坐您边上吧。小孩子家说说笑笑的,也讨人喜欢。”

圣上一向喜欢刘庆,所以闻言马上点了点头,说好啊。

小宋良娣便给她姐姐使了个眼色。孰料对方皱着眉,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宋良娣几次示意于她,她都没有反应。

小宋良娣索性自己站起了身,笑道,“姐姐今天不舒服呢。”说着,从乳母手里抱过了皇长孙,往上首去。经过履霜时,她佯作不好过去的样子,为难道,“这里过道好窄呢,烦请太子妃让一让我吧。”

竹茹见她语气看似恭敬,实则骄纵,忍不住皱眉想说话。履霜看了她一眼,微微向旁一让。

小宋良娣嫣然一笑,抱着皇长孙去了圣上身边。

圣上接过孩子,逗弄,“庆儿,庆儿。”

刘庆咯咯的笑,响亮地喊“皇祖父!”小宋良娣一边笑吟吟地在旁看着,一边顺势抚着裙子坐在了圣上的下首位置。

——这位置虽未和帝后同列,却也是远超太子夫妇了。

圣上正和皇长孙处的融洽,见了也没有多想。皇后就更不会说什么了。所以小宋良娣竟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

申令嬅见她这样,显见的是在欺辱太子妃了,内心不忿。半开玩笑道,“月枝妹妹怎么坐到上面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父皇的妃子呢。”

众人见她说的刻薄,都暗自笑了起来。

小宋良娣见了,脸上挂不住,但还是硬撑着道,“申姐姐想多了。我不过是想着庆儿闹腾,只怕要吵着父皇,这才坐在旁边照应的。”

她振振有词的,申令嬅一哑,暂时回不出话,使了个眼色给履霜。但履霜见太子注目于大宋良娣,颇有为难之意,心中明白,他不愿因呵斥小宋良娣而令她姐姐伤了体面。他既这么想了,她少不得忍了,对申令嬅摇了摇头。

对方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转过了脸不理她。

倒是一旁的梁良娣,不满地嘟囔着,“虽是家宴,但座位也有次序的。怎么就这样了?”

圣上顾着和皇长孙说话,没听到。皇后和小宋良娣又装听不懂,一个也不接话。直把梁良娣臊的脸通红。

履霜见了,站出来打圆场道,“眼见着人也来齐了,大家举杯共饮吧!”

太子端起酒杯,接过话头,“今日虽是小儿的生日宴,但亦是与亲贵们聚首的家宴。大家不要拘束,尽兴才是。”

众人都跟着端起酒杯,挨个祝祷皇长孙平安顺遂。

太子含笑一一受了。

气氛正融洽时,殿门口传来喧哗声。履霜随意地往那儿看了一眼,顿时僵在了原地。

是窦宪,被成息侯和黄门们扶着,走了进来。

他往常虽是武将,但有世家公子的清贵在,一向是很爱干净的,衣服总是十分整洁。但今天,履霜即便坐的远,也一眼望见他面孔通红,衣襟处尽是斑驳的酒渍。又见他一路被人扶着过来,众人纷纷掩鼻,大概猜到了他那身衣服几天都不曾换。

这样想着,他逐渐的走近了。

成息侯强忍着众人的打量和满心的尴尬,扶着儿子请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皇后眉头一皱,打算斥责。但太子不欲履霜难堪,在她之前开了口,“岳丈和大舅快坐吧。来人。”

马上有手脚伶俐的宫女过来,从成息侯手里接过了窦宪,搀扶着他坐下。

他大约是醉的厉害,一坐下去,马上就瘫在了座位上,捂着胃,作势欲呕。成息侯忙拿了放置在旁的小盂过来接着。饶是如此,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是很快就散了开来,殿中众人都抱怨不迭。

履霜看的满心惊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宋良娣却当她是在尴尬自愧,娇笑着对帝后道,“哎,太子妃的哥哥也真是的。犯了那样大的罪过,父皇也不过就是斥责了他几句。他倒好,内怀不服,竟弄成了这个样子。可见世家子有才能。。。”

大宋良娣听她出语刻薄,直觉不妥,开口想劝阻。然而履霜已早她一步,厉声道,“家兄只是回京早了几日。虽有令人责备处,但绝称不上罪过。良娣慎言!”

她自嫁入东宫后,一向温柔静默,几乎不曾有提高声音的时候,小宋良娣不由地吃惊。但想着她素日里的性子,也无甚令人惧怕处。遂又轻慢道,“哦?那么妾请教太子妃殿下,令兄交纳的金二斤八两,所为何来?”履霜一时接不上话。她觑着这模样,更得意了,轻轻笑道,“殿下以为妾身处后宫,便没有听说过‘士亡法’与‘交金赎罪’两词么?”

履霜听的咬紧了牙,心中闪过杀意。宋月枝不敬她,已非一日。这原也没什么,反正她身在东宫,也不过就是个平衡各方的摆设。只是宋月枝不该在大庭广众下□□窦宪。这样想着,一改往昔的温和,冷笑道,“哦?宋家那样的门楣,听闻良娣又是从小不受重视的庶出女,竟也有人教导良娣这许多事?”

小宋良娣听的一愣。大约没想到她也会说这样刻薄的话。直到周围人都偷偷笑起来,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道,“你!”

履霜没有给她回嘴的机会,冷冷又道,“本宫的哥哥几次挺身而出、报效国家的时候,良娣兄妹还都躲在后面安享清福呢。如今时日太平了,良娣的话倒多了起来。”

申令嬅听的又解气又好笑,附和说,“可不是么。自己兄妹两个没什么本事,倒好意思随便张口,攀咬别人。”

梁良娣碍着皇后,不好多说,但也加意地陪着笑了几声。

一时小宋良娣面红耳赤,求助似地看向帝后,“父皇,母后。。。”

圣上看都没看她,仍旧逗弄着皇长孙。皇后却同她同仇敌忾,忍着气没与履霜计较,转头向底下的窦宪发问,“你也是陛下的外甥。怎么好好的,把自己糟践成了这样子?”

窦宪大约是醉的深了,听了她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成息侯转述了一遍,方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醉醺醺地答,“也,也没糟践自己啊。。。臣,臣就是,就是爱喝酒嘛!臣的爹娘尚且都,都不能禁止呢!您又瞎担什么心?”

小宋良娣听他回的冒犯,心里好笑。但面上却不显,只作一副关心的腔调,道,“嗳,窦将军这是什么话?皇后身为国母,又是将军的舅母。照看你,是应尽的责任。”

窦宪含糊地笑了一声,“这,这有什么好照看的?你们没听过么?人。。。人生,行乐尔!须,须待何时?”他说着说着,忽然地沉下了脸,很用力地一拍桌子,“说到责任,皇后殿下,比起关怀臣,教导东宫妃妾尊卑有序,不更应是您的责任么?!”

别说宋月枝和皇后了,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他醉成这样,还会忽然的来这一出。一下子都愣在了原地,看着他。

他撑着桌子,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陛下,皇后!臣,窦宪。。。请移小宋良娣坐席!”

他站了起来,面容一下子显露的清楚了。履霜见他整张面孔都消瘦而泛白,下颔密密透着青色的胡荏,支离而憔悴。但偏偏还是坚持在维护着她,心里一酸。

那边他又说,“陛下身旁的座位,连太子、太子妃都不敢僭越,小宋良娣执巾栉者,又,又如何能坐?”

小宋良娣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

皇后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勉强和气地对窦宪道,“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叫她坐着,照看照看孩子罢了。”

“照看之事,自,自有乳母代劳。良娣忝居太子侧妃位,何必自降身份,与其并列?”窦宪眼睛通红,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

小宋良娣和皇后哑口无言。

窦宪趁势拱手道,“臣请陛下、皇后勿要使尊卑失序。请小宋良娣移席。”

第72章 生变

最终窦宪还是说动了圣上,让宋月枝下去了。她自觉受辱,哭哭啼啼地奔到了她姐姐身边,开口想诉。

然而大宋良娣把脸转了过去,“我不想听。”

小宋良娣更觉委屈,“我去上面,难道为的是我自己么?”

她姐姐厌烦道,“少拿我当幌子,我还不知道你么?一味地爱争锋。”

“可,可我若出了风头,你颜面上不也有光么?”长长短短地辩了起来,又骂太子妃兄妹。

大宋良娣听的烦闷,打断道,“还说呢。一天天的送上门去;给别人羞辱。亏得人家好性儿让着你,你倒上脸了。”

小宋良娣一愣,随即哭道,“你只看见我给你丢了脸,也不想想我为的是谁!”说着,坐到了一边,又气又愧地哭了起来。

上首的帝后和太子听了,都有些尴尬。众人也都觉得好笑,只是碍着几位至尊的颜面,不说罢了,只拿眼睛去瞧大宋良娣。

文鸳见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针一样地刺了过来,不由地瑟缩,“良娣。。。”

大宋良娣疲惫道,“他们要看我便看吧。有这样一个妹妹,投了这么个女胎,我再有好胜的心,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而窦宪先前的起身斥责,仿佛只是灵光一闪。一坐下去,他还是那个沉浸在醉乡里,无力自拔的酒鬼。又像是受了什么气一样,神情郁郁地猛灌着酒。

成息侯在旁劝道,“怎么还喝?”

他不理睬,仰头又灌了一壶酒。成息侯急的上前去抢他的酒壶。但这一年来他一直病着,气力远不如儿子的,所以这一抢下竟扑了个空。窦宪也不看他,拿袖子抹了抹嘴,又把旁边一壶酒喝的干干净净。

圣上在上面看了许久,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宪儿,你这是怎么的?”

窦宪半醉半清醒地回答,“陛下。。。你不知道,我只有喝醉了,才睡的着,才不发疯!”

众人听他说这样的疯话,都笑了起来。只有履霜苍白着脸,低下了头。索性也没人注意到她。

她也就没看到小宋良娣悄悄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两人对视了一眼,皇后开口道,“好了好了,把各桌的酒水都撤下去吧,上菜。”

不一会儿,就有宫女们手脚伶俐地上前来,端着各色美味佳肴前来。

圣上见许多菜都是从前没见过的,诧异地问了一声。领头的宫女口角灵便,指着最前头的菜介绍道,“那是酱香橼。去穰,酱其皮制的。陛下试试。”

圣上拿筷子挟了,尝了一口,惊异说,“这味道好生奇特。”

宫女解释,“这是益州郡的风物口味。”又道,“陛下左手边的两个菜,分别又是酿瓜、藏芥。”

圣上仔细去瞧。左边的一盘菜是青瓜做的。向来以瓜入菜都选清脆者,但这次的厨子却别出心裁,选用了坚而老的瓜。去穰,切生姜、薄荷、紫苏作丝,加花椒、陈皮等许多调料翻炒。青色上洒了一大片颜色各异的调料,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圣上抖了抖上头的丁块,挟起来咬了一口。鲜香麻辣,令人称快。他大赞了一声“好!”将半盆青瓜用的干净。又兴致勃勃去吃藏芥。

皇后看的喜悦,对左右道,“传本宫的话,赏今日做菜的厨子。”

太子亦笑,“父皇这阵子一直胃口不佳,少有像今日这样开怀。的确很该赏一赏厨子。”

领头的那个宫女道,“两位殿下说的是。但这厨子的功夫再好,也要看食材呢。”

圣上“哦?”的问了一声。

宫女看了履霜一眼,笑着奉承,“今日的宴饮都是太子妃费心安排的呢。”

圣上和煦道,“太子妃的确是佳妇。来人,去朕库房,取上月郁林郡进贡的耀光绫来。”

王福胜答应了一声,命他的小徒弟回福宁宫库房去取。自己笑眯眯地说,“那耀光绫,布如其名,绫纹突起有光彩。是只有郁林郡的蚕吐丝,才织就的出的。它的茧又难得,往往一年下来也拾不到几个。所以郁林郡往往几年才能进献一匹。”

履霜听了,忙走下座位去推辞,“这样珍贵的料子,父皇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圣上摇摇头,“朕一把年纪了,且又不是女儿身,留那么好看的布做什么?还不如给了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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