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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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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武尖叫,“你要摔着我了!”
窦宪哈哈大笑,“才不会!”正好孩子再一次落在他臂弯里,他满眼笑意地去亲孩子的脸颊。窦武咯咯笑着,“讨厌,你的胡子扎人。”
窦宪从善如流地离开了,“那好,爹一会儿去刮了,再回来亲你。”他想了想,又改口,“要不你给爹刮吧?”
窦武有些惊讶,“我?”
他点头,“你早晚也要长胡子的对不对?先拿爹的脸试试。”
窦武听的跃跃欲试的,催促着他去拿刀片等物。
窦宪很快就拿来了。把儿子放在了床上,自己半蹲着配合他。
履霜在旁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弄疼你?”
窦宪毫不在意地说,“怎么会?”
窦武得到了鼓励,大着胆子动手了。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手一抖,刀片一下子割开了父亲的皮肤。他吓坏了,忙放下了刀片,去拿巾帕,“爹,爹,你没事吧?”
窦宪随手扯过了巾帕止血,摸着儿子的脑袋说,“这有什么?把你吓的。刮胡子的时候没留神,这种事多呢。别怕,叫你娘给你量尺寸去。”
但窦武没动,抱着他的头说,“对不起爹,我很笨。”他摸着父亲的背,有点想哭,“上次也怪我,要不是我,你不会受伤的。”
履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忙问,“怎么回事?”
窦武打算和盘托出,但窦宪一下子制止了,说没什么,催促她,“去拿尺子过来。”
她也只得答应着,去了。
见她走了,窦宪这才抬头看着儿子,“傻小子,别什么都和你娘说。她是女人家,眼泪多,知道了要担心死的。”他伸出小指,“来和爹拉钩,咱们上次遇险的事,谁都不同娘讲。以后也这样,报喜不报忧。”
窦武大力地点头,说知道了,伸出手指。
窦宪越看他越喜欢,亲了他一下,“真是个好孩子。”
履霜拿了尺子回来,恰好见到窦武被亲,又乖乖的没有躲,不由地笑,“哟,父子两个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窦宪闷声笑,“一直都很好啊,是不是阿武?”
窦武很用力地点头,“是!”
履霜给孩子量好了尺寸,记录下后,让竹茹和半夏进来,领了他出去玩。自己去内殿抱出一大沓布料来,一匹匹的翻捡。
窦宪静静地看着她忙活,觉得满心都是温软,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她略抬起了手,由得他摸。
他觉得神奇。他离开时,她还身姿窈窕,可回来后,她的肚子就隆了起来,即将生下第二个孩子。他心里忍不住涌起巨大的欣喜,突然站了起来去抱她。
“喂,你干嘛?”她吓了一跳。
但窦宪根本没在意,只是紧紧地打横抱着她,在殿里胡乱地走,“我高兴啊,我就想抱你。”
她推着他,“阿武说的不错,你有病。”
“才没有。”他这样说着,忍不住轻轻地抛她。
她吓坏了,“你别闹!别闹!把我摔下来不是玩的!”
“不会摔到你的,别怕。”他没在意,接着又抛。
但履霜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反而让她生气,威胁着,“你再这样,我叫儿子进来了。”
他抛上了瘾,没理。她见了,更加光火,冲着外面大喊,“阿武!阿武!”
孩子就在窗外玩耍,听她喊,马上就答应着进来了。见父亲在抛母亲,急坏了,几步跑了过来救人。
履霜惊魂未定地被儿子扶着坐了下来。窦宪到现在也觉得讪讪的,不知道刚才失心疯在做什么。
履霜白了他一眼,“快滚出去吧,去小厨房里把菜洗一洗,待会儿我去做。”
他想开口说话,但人家母子两个已经拉着手,亲热地说起话来,谁都没有再理他。他也只得摸着鼻子讪讪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在小厨房里洗完了菜,正好履霜也和儿子说完话过来了。窦宪想他们娘俩应该是腻歪完了,没想到听到声音,一转头,两个人居然是连体似的进来的。履霜走在前面,窦武环抱着她的肚子,颠颠地跟在后面。
他不由地有些无奈,“干嘛呢两个人?”
窦武道,“跟着娘来做菜啊。”
窦宪忍不住嘲笑他,“你会洗菜还是做饭啊?”
窦武自然而然地说,“我都会啊,我四岁就会烧饭了。”说着,就去烧火。
两个人都没想到一句随口的玩笑会牵出这个,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很酸。履霜勉强忍着把孩子拉了起来,道,“你抱着娘嘛。娘肚子大了,站着不舒服。”
窦武忙说,“那你不要给我煮东西吃了,你回去躺着吧。”
“诶,不要。老那么不动也不好。”窦宪道,“你就让你娘多活动吧,你在后面抱着她。”
窦武乖乖地说好,在后面环抱着母亲。履霜心里不由地很软。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炒菜,拉开了儿子,“站远点,仔细油溅到你。”
窦武答应着站远了,稍后想了想,又跑到砧板那里去拿刀。
窦宪忙道,“别摸刀。”但孩子手脚很快,已经拿着一个胡萝卜,飞快地切下了几块,又拿手挡着,用小刀不知道在刻什么。
窦宪走了过去,问,“干嘛呢?”
窦武很警惕,捂着说,“不给你看。”
他嗤笑了声,“我本来也不感兴趣。”
窦武放下了心,把手里的几个胡萝卜片洗了洗,丢进了旁边的汤锅里。
过了小半个时辰,菜都准备齐全了。一家三口也没叫婢女,一起端着往外出去了。
见窦武跑在最前面,一接近桌子就“砰”的一声放下了汤锅,哎哟哎哟地喊烫,履霜心疼极了,忙去拉他的手贴到自己耳垂上,“傻儿子,你别拿那些,烫着了怎么办?爹和娘拿。”
但孩子不以为意,兴冲冲地说,“娘,我有好东西给你!”巴在桌沿,伸汤勺去挖锅里的东西。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窦宪伸着脖子看。
很快窦武就捞出了好几个胡萝卜片。他拿过一个纯白的盘子,把那些胡萝卜片一个个整齐地摆了开,端给履霜,“给你,娘。”他有些忸怩地说,“你送给我花,还给我做衣服,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给你我的心,红彤彤。”
见履霜端着盘子,感动地流泪。窦宪心里又好笑又温暖,坐了下来说,“了不得,这孩子了不得啊。这么会哄姑娘。跟着我的时候根本不说这些话。”他哈哈大笑起来,往嘴里塞了一口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履霜嗔怪着看了他一眼,带着孩子坐下,“我们武儿天生就这么好,真好。”
窦宪听“武儿”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我寻思着,窦武这两个字也太普通了。根本不能凸显我儿子,我得给他改个名字。”
履霜也意动,“是啊,还是给他改个响亮的名字吧。你看看什么好听?”
窦宪迟疑着,“暂时还没想到。”
履霜听着,脱口说,“承乾?”
窦宪浑身一震。承受乾坤,这两个字太大了,根本不是普通孩子的名字。他看着履霜,她还是过去那副温柔的眉眼,但眼神似乎坚定了很多,有哪里不一样了。他勉强笑了下,拿话打着岔,“这名字太老成了,你再想想吧。”
她也自悔说话冒昧,另外换了幅笑模样说,“是,随便想的名字,能好到哪里去?再考虑考虑吧。”
窦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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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母子4
一家人围坐着闲话了小半个时辰后,履霜渐露疲倦之态。窦宪见了,忙让她去午睡,自己带着儿子出去了。
窦武很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窦宪见了,在他耳边道,“爹带你出宫打猎去吧?等你玩了一圈回来,正好娘也醒了。”
窦武闻言很雀跃,但想了想,还是摇头,“那不是把娘一个人丢这里了么?还是等她醒了,咱们一起去吧。”
窦宪心里浮现出暖意,摸着儿子的脸道,“你娘大着肚子呢,睡醒了也不好跟着去,还是咱们爷俩去吧。她有竹茹半夏照顾着,你放心。”
窦武想了半天,到底还是贪玩占了上风,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出了宫,到了猎场,窦宪随口指派儿子,“哎,去拿两把弓来。”
窦武有些不乐意,嘟囔着,“你怎么不自己去拿?”
“那我在给你锻炼的机会嘛。”
“哼,你少骗人,你就是懒。”窦武一边这么说,一边还是去挑了弓,走过来递给父亲,“喏,你一把我一把。”
窦宪说好嘞,带着他去挑马。孩子这时候记挂起落单的母亲,心里后悔了起来,觉得猎场没劲,无精打采的。
窦宪见他垂着头,有意逗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指着天上道,“看!老鹰!”
窦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窦宪趁机抢走了他手里的弓,往前跑了。
窦武脑子里“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尖叫,“你抢我的东西!”往前跑着去追父亲。
窦宪看他在后面滋哇乱叫,张牙舞爪的,觉得有意思,举着孩子的弓挥舞,“你来追我啊!”
窦武见他贱兮兮的,更急了,加快速度地跑。没想到突然的,就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了,整个人跌倒在地。
窦宪远远地见他摔下了,以为他在弄鬼,在前面很得意地说,“别装!快起来接着追我!”
但窦武的脸色已经垮了下去。他默不作声地爬了起来,转过身往后走。
窦宪见他走路有点一高一低,整个人也不活泼了,好像真是摔着了,吓了一大跳,忙去追他。但窦武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
窦宪忙哄他,“乖孩子,转过来爹看看。”
但他说,“你走吧!我娘不让我和傻子一起玩。”
窦宪的一口气哽在喉间,讪讪地说不出话。他老着脸皮绕到孩子跟前,“给爹看看嘛。”
但窦武拉长了脸,一直到翻身上马,回内廷也没理睬他。
越近寿康宫,窦宪见儿子还是不说话,心里就越惴惴,生恐他告状。追着说,“哎,哎!”
但窦武两只脚一高一低的,走的飞快,窦宪居然追不上。
到了内殿里,履霜歇了午觉已经起来了。听说儿子被带出去了,很光火,正在骂婢女们。
窦武见了,本来还能走路的脚一下子瘸了。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走法,飞速地走到了母亲面前,带着哭腔喊,“娘——”
履霜一把把他揽住了,“怎么了儿子?”
窦武的脸突然就不拉着了,一下子哭了,把窦宪怎么捉弄他、害他摔跤的事说了一遍。
窦宪在旁边听着,几次说“不是。。。”、“我没有。。。”
但履霜连一眼也没看他,自顾自地心疼地捧着儿子的脚查看。见孩子只是脚腕青了,没什么大碍,她这才抬头对窦宪道,“你有病吧?”
见她挺着大肚子还皱着眉头,他不敢否认,认怂地低着头。
但履霜想起以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次,他好像是骗她说什么山上有猿猴。她兴冲冲地去看了,发现根本没有,气的追打他,途中鞋子掉了,叫猫叼走了。她急了,喊他去捡,他也以为是她在装,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她。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只觉得浑身没力气,看着他道,“你怎么十几年一个样子?”她摸着肚子,很忧愁地叹息,“看你那样子,跟个大孩子一样。等肚子里这个生出来,我看我要照顾三个孩子。”
窦宪急了,想说怎么会。
但窦武已经先他一步,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不会的!娘,我会照顾你的!”
履霜很感动,一下子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左亲右亲。又说要带他去做茶点,母子两个手拉着手去小厨房了。
窦宪见他们自始至终没看过自己一眼,好像他是个外人,是夹在他们之中的第三人,整个人很懵。
不都说一家之主是男人吗?为什么家里完全没有人围着他打转?
他还在心里嘘着气,眼角忽瞥见半夏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收了轻松的神态,挺直腰板,淡淡地问,“怎么了。”
半夏走了过来,悄声道,“刚刚太后在午睡的时候,福宁宫来人,说陛下病了,想见见她。”
他听着,心里微妙地一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他回来后,竟发现履霜和刘肇很冷淡了。
往常她对那孩子爱若亲生,就算被他拦着,见不到刘肇,也不忘日日询问。但这次,他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履霜居然一次也没有提过刘肇,甚至最简单的派人去慰问、送东西也没有。
而刘肇,过去这孩子对他总是有些敌意的。但自他从匈奴回来,刘肇居然整个人蔫蔫的,坐在御座上常常无精打采。不管他说什么,都只回答“好”。
这绝不是女人找回了亲生孩子,就和养子彼此分道扬镳的反应。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在了这之前。他这么想。
只是这些天他沉溺在和儿子的互动中,一直顾不上问。今天倒好,有了空,他顺势地问,“陛下和她,怎么回事?”
半夏面色微微一变,没敢讲。
窦宪已觉有变,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但半夏还在迟疑,“这事太后叮嘱了多遍,一个人不许提的。。。。。。”
窦宪摩挲着指节,淡淡地说,“我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也不会拿着你的话去问她,放心吧。”
半夏这才道,“侯爷可听说太后诛杀了邓叠一事?”
他点头。
半夏低低道,“邓将军,并非太后所杀。。。是陛下定计做的。”
窦宪悚然一惊,“他?他才几岁?怎么可能?”
半夏有些难以启齿,“的确,孩子哪里想得到这些主意?都是有人教他的。”
“谁?”
“三姑娘。”
窦宪有点懵,在心里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窦芷。
当年她受弟弟窦笃连累,被送到庄子上足有三年,成息侯始终不闻不问。后来他偶然想起,心里不忍,终于还是求了父亲,把窦芷接了回来。
没想到她竟然性情大改,昔日里很文静秀若的一个人,居然变的苍白寡言。窦宪出于愧疚,几次向她致歉,但她每次都紧闭房门,不置一词。最终他也只好为她留意了一个合适的同僚周荣,将她嫁了出去。
这之后,窦芷再没回窦府过。算来两人不见,也有七八年了。
他几乎不能相信,“窦芷帮着陛下对付邓叠?她要做什么?当谋士?还有她是怎么进宫来的?”
半夏叹了口气,“。。。岂止对付邓将军?”她娓娓地说,“当日,太后本是想借用何彪大人之力激怒邓叠,让他的不臣暴露于众,再命何彪率群臣倒邓的。哪晓得朝堂上,陛下忽然就倒向了邓叠,赐死了何大人。之后又借口学武,拜邓叠为师,数次宣他入宫教授武艺,让他渐渐成为朝臣中第一人。这样过了两个来月后,邓叠几乎看不起任何人,对着太后也不恭不敬了。咱们本以为这次要大难临头了,没想到陛下忽然就在六月初七的晚上,假意宣召邓叠入宫教武,突然叫出了他事先安排好的相扑队少年。连一口气也不曾让邓叠喘,带着人就亲自杀了他——”
窦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半夏接着又说,“之后陛下马上命人传信来寿康宫,请太后过去主持大局。”
窦宪脱口说,“不能去!”
半夏冷静地说,“是,太后当时也是这么想——这样小的孩子哪里想得出这样的计策,恐怕背后有人指点,此人恐非善意。并没有去,先命方毅带人搜查了福宁宫。果然,那些相扑少年身上的刀,还未解下。”
窦宪听的勃然变色,站起了身道,“我杀了他!”
半夏摇头,劝道,“请侯爷息怒坐下。这事太后本不想叫您知道的,奴婢如今多嘴说了,还请侯爷听过就忘,暂且忍下。”
窦宪紧紧地攥着手,指节发出脆响,“这样的事,如何能忍?!”又问,“然后你们就抓到了窦芷?”
半夏说是,“之后的事查的很快。三姑娘,她是依靠沁水公主入宫的。那位公主过去得罪过您和太后,所以生恐您从匈奴回来,功勋更深,将来为难她。联合了废太子的贴身侍女文鸳,找到了心怀怨念的三姑娘,设了这个局。”
“诛邓叠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她们不过是想借这功劳结陛下之心,诱他杀履霜。”窦宪冷冷地问,“那几个人呢?”
半夏低声的,似乎有些不敢说,“沁水公主当即被宣召入宫,与陛下的伴读,刘凌刘冰兄弟俩一起,被逼令饮下毒酒,对外宣称是邓叠所害。文鸳也被当着陛下的面腰斩,尸身送归废太子处。并且他那里与文鸳过从稍密的奴仆婢女,都被太后借故处死,换上了新人。太后又欲诛三姑娘,奴婢想那终究是窦家人,是侯爷您的堂妹,所以暗地里保下了她,暂且关了起来,等候您回来处理。”
“做的不错。”窦宪夸完,心里忍不住微妙地一动。履霜的处置,没有错。只是未免太狠辣。竟然如此痛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见他沉默了下来,半夏叹了口气,“太后自从有身孕后,性子是变了许多的。过去。。。说句僭越的话,奴婢总觉得她呆呆的,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生活完全没有方向。但自从怀孕,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警惕。”
窦宪听的默默的,只问,“窦芷关在了哪里?”
“奴婢暂且将她关在了窦府,她从前的闺房里。”
窦宪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回去一趟,问问她。一会儿太后和小公子出来,你就说朝里有事,我过去处理了。”
半夏说好,屈膝送他离开。
第161章 窦芷
常青藤、紫花架。远远看着,窦芷的小楼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可不管是花还是叶,都早已经枯萎的不像样子了。
窦宪在外看的很感慨,一边推开了门。
窦芷正坐在昏暗的内室发着呆。骤然有阳光照射进来,她不由地有些瑟缩,抬起手阻挡着光。
窦宪见了,淡淡地问,“怎么大白天的,不开窗户?”走到窗边,把窗户一扇扇地都打开了。
很快有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室内憋闷的气息陡然一清,窦宪也自觉神思明朗,舒了口气。但窦芷还是那副畏缩的样子。且她竟然穿的很厚实。已经是秋日了,大部分人都换上了纱衣,但她居然还穿着厚厚的棉质衣服。
窦宪觉得古怪,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窦芷没回答,麻木地道,“你是来杀我的吧?动手吧。”
窦宪摇头,这个堂妹做事一向很清楚,所以他总觉得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道,“那是个误会吧?你有什么解释,但说无妨。”
但她说没有,“我就是想杀谢履霜。去向沁水和废太子婢女献策,入宫的是我。对小皇帝说出他母亲死亡真相、劝他杀谢履霜的也是我。”
窦宪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问,“你这么恨她?当年的事,我同你说过很多遍,其实同她。。。”
窦芷突然就暴怒了,抬起头,嘶声地说,“我就是恨她!恨她!”
“好,好,你别急。”窦宪尽量温和地说,“听我和你说。过去窦笃的事,我爹迁怒你,是他不对。过后履霜遇刺,爹不由分说怪到你头上,送你去庄子上,也是他做错了。我那时候心境不好,没有顾到你,同样向你道歉。”
他是桀骜的脾气,几乎不向人低头,但今天桩桩件件都说的分明。窦芷听了,倒也知道他是诚心说的,情绪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却又变的很伤心,“你向我道歉又有什么用呢?我的一辈子已经这样了。”
窦宪怔了一下,试探地问,“那时候我接你回来,问你怎么不爱说话了,你一直不曾讲。是不是。。。在庄子上,发生了什么?”
她听的浑身一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随即恐惧地把脸埋在掌心里。
窦宪想起她畏惧光,忙去把四周的窗户都关上,窗帘也拉上。
过了好久,终于听窦芷说,“庄子上好可怕。。。”她的喉间像被塞住,发出嗬嗬的喘声,“房间永远都那么湿,那么冷,没有一点阳光。我每天都睡不着,抱着自己等到天亮。。。可是有一天,那庄子上的管家,半夜里,突然就闯进了我的房间。。。”她抱着头,呼吸喘的很急,再也说不下去。
而窦宪已经听的站了起来,内心惊痛交加。
阿芷当年居然被人奸污过?他按住堂妹的肩膀安慰,“别怕,别怕,都过去了。那个管家在哪里?我去杀了他!”
但窦芷说不用了,从手掌后升起漠然的一张脸,“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等我出了庄子,回去找人想要杀他的时候。。。”她古怪地笑了起来,“他早就已经死了。老死的。儿女都在身边,送了他的终。”
他心乱如麻,手按在她的肩上道,“对不起,真的。。。如果那时候我拦下了爹。。。阿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她没理,看着他问,“我听说谢履霜这半年来一直深闭寿康宫,从不出来,反而频频宣御医进去。她是有孕了,是不是?”
窦宪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想说话。
但她丝毫没有给他接口的机会,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她要做母亲了是不是?”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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