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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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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大喇喇地说,幕后黑手是躺在里面的那个人,这一切都是他和黄门设的局,谁会信?
谁会信?
他在心里迅速地考虑着解决办法。忽然嘴一撇,很伤心地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往偏殿冲去,口口声声说要去看舅舅。
申令嬅惊讶于他一系列的举动。但转瞬就明白了过来:这孩子不承认他做过的事。他下定决心,要把伏兵杀人的事推脱的干净。。。。。。
而他身边,除了自己寥寥无人。也就是说,这个罪名他要推脱给她。
她不敢置信——这样她曾经抚养过的孩子,为什么不到几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思绪混乱之间,又想:不,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还记得那时候,他不愿意和她住在一起,总是无故啼哭。对着他父皇,却说是她欺负了他。。。。。。
她还在想着这些事,那些大臣们已经叫道,“太妃,太妃!”
她醒了过来,勉强地答应着。
见那些大臣们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知道,事至于此,已经很明了了。皇帝依靠年幼,已经洗刷了别人对他的怀疑。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她。。。。。。
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揭发那个伪善的孩子。却见他在啼哭的间隙,对她比了个手势:三。
三郎;刘寿。
她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那个孩子在威胁她。如果她不愿意背罪,那么,他的惩罚会落到她儿子的身上。
她想嘶吼,你能吗?你只是个傀儡皇帝!但心里是知道的,他能,他能够。。。。。。再怎么是个傀儡,年纪再小,他也是个皇帝。她不能拿儿子去冒险。
紧紧地攥着手。许久,终于涩然地说,“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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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看到佟丽娅的爸点赞了条微博,“趁着年轻,大胆地走出去,去迎接风霜雪雨的洗礼。练就一颗忍耐、豁达、睿智的心,幸福才会来。”
之前看cj截图,早先丫丫婚前带爸爸上节目,佟爸也说过对女儿婚姻的期许:“多干一点活。给老陈做做饭,到了以后伺候伺候他”。
真的,感觉她爸包容的过头了。我说一句偏激的话,国内一些有女儿的家庭,爸妈都有矮人一头的心理。
我有3个堂哥,去年国庆一起结婚(他们三是同一个爷爷)。但他们的婚姻进度是不一样的。有1个是刚确定要结婚。但另外2个已经等了几年了。有个嫂子甚至孩子都几岁了。但男方家就是拖着不办,要等最小的弟弟也找到老婆,一起办婚礼。因为这样可以省钱:只花一份的婚礼钱,收别人三份的贺礼。
当时我没去,我妈我奶奶去了。回来说那个老太(就我三个堂哥的奶奶),挺得意的。觉得自己很有点子。3个孙媳妇在旁边也没啥意见。过后她们三走了,那老太还特得意地和我奶奶说,她会驾驭小辈,她知道那三个女娃要什么。看看,一个都没闹。然后她们三家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女儿在人家家里嘛。(她家是祖孙几代人住在一起的。就乡下那种村里,自造的大别墅)
我想换了我,生了小孩,一直没婚礼。要等到男的的2个弟弟都结婚,才让我结,那我接受不来。
我还有2个表姨,都是第一次结婚遇人不淑,再嫁嫁的不错的。但是小城市就很愚昧嘛。有些酒席是不让她们去的,说晦气。她们也不敢补办婚礼,觉得一把年纪了,丢人。过年从不带新的丈夫回老家,还是说一把年纪了,丢人。身边的亲戚说起她们,也不是羡慕或者祝福。每次都要强调,“离过婚的女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其中有个阿姨是老公出轨,愤而离婚的。她妈经常骂她,要是当时好好说,忍一忍,现在那男的的钱就不会便宜半路来的女人了。那阿姨也很后悔,觉得她妈说的很对。那男的有次生病,她去看了好几次。想复婚。
周围亲戚也给自家小孩说,以后别学她。说这话的几乎都是女人。而且说的最多的是那2个阿姨的姐妹、她们的妈。
我觉得这些人,从上到下就是畸形的。。。
还有我妈。我今年22(21岁半!),我觉得我很年轻。但我妈就觉得不,女孩子一到25就老了,嫁不出去了。所以正常的女孩子就该在25结婚,26生一胎,27生二胎。甚至她和我爸已经给我找好了相亲对象,我们这一个土大款的儿子。就是那种初高中都随便念念,大学他爸出了钱,让他念了个学校的。然后据我爸说,他为人比较安静,不大说话,特别老实。草,简直恐怖。我又不是没人要的东西,为什么要随便给我安个对象?而且说真的,我和这样的人不会有话说吧。至少就性格而言。
我当时就这么问了。我爸妈想当然地说怎么会没话讲?只要有心,人和人之间就有话说。老一辈都是相亲认识的,照样一辈子过得很好。
真的,说他们坏,也不是。就是觉得我一个人北漂,找工作很难。不如留在本地,找一个好对象,对方家庭会帮着我找工作,甚至他们家有钱,都不用我工作。给我举了好多例子,女人,那些女明星为什么要奋斗?就是要嫁入豪门啊。女人有再多事业也没用,最终想成功还是得看婚结的好不好。而且比起将来辛苦工作,不如当个家庭主妇,伺候伺候老公孩子。
但我他妈,真是像吃了一口屎。伺候??首先家务应该是分担的。其次我念了那么多年书不是为了找个有钱人结婚的。这大概就是我看到佟爸说伺候,炸的原因吧。
很多时候觉得我们国家,有女儿的爸妈,太那啥了。觉得女儿是个卖不出去的商品。提早就考虑怎么出,亏损一点也没关系。但女孩放久了会坏还是什么???
好像就不大见有儿子的家庭这么焦虑过。像我姑姑一直很淡定。觉得她儿子各方面都不错,不管时间早晚都会有合适的对象出现。而且男孩子一早谈恋爱对自己不好,会不奋斗的。对人家女孩也不好,她一直觉得我哥还能更好点,这样将来攒了钱好买房子,对老婆也负责。我觉得这是对的一个观念。
说到这里跑到天边去了。。。反正希望丫丫可以离婚。她那么美那么好看。而且质朴。从不见她炒作。也不接那些烂剧。希望她可以重新找一个好人。
也希望那些老一辈的人,改改观念。别把结婚当成女人的最终事业了。。。
第182章 1。12
窦宪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很熟悉,是在寿康宫内。因为视线还有些模糊,他转动着眼珠。见他这样,马上有人扑了上来,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因为中毒,身上的各个感官还有些不清楚。缓了许久,才看清楚、听清楚身边的是履霜,还有儿子窦武。
她见他终于醒来,忍不住流泪,“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窦宪,窦宪。”
他的手被她握住,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他动了一下,艰难地说,“我的手冷。。。别贴着。”
她听了,眼泪流的更凶,扑到他胸口,几乎嚎啕大哭。又来回地说以后再也不许他随便出去了之类的话。
他听的又温暖又好笑,在力气慢慢恢复后,抚着她的头发说,“一个意外罢了,这没什么。”见她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几天不曾休息过的。催促着,“快去睡。”
她摇着头不肯。
但窦宪强硬地扒开了她的手,叫了竹茹和半夏来,她也只好被推着出去了。
稍后他重新躺了下来,见窦武还杵着,随口道,“你也回去吧。”
但窦武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就说,“爹,那是你做的吧?”
他心里一惊,想不到这孩子这样敏感。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呢?”
窦武看着他道,“是你。普通人中毒受伤后醒过来,会先问怎么回事?但你没有。爹,你太冷静了。”
他笑呵呵的,“那是我看你娘着急,所以我还没想到,就没来得及说。阿武,你要是觉得不妥,那爹重新说。那天怎么回事?你五公公呢?”
窦武没有再纠缠,但也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沉沉地只说结果,“琅琊王年老,本就身体不好,这次又中毒太深,他已经去世了。申太妃暂时被关押了起来。陛下这些天称病不朝。郭叔叔他们在执政。”
他“嗯”了声,想开口。
但窦武心里难过,低着头,忽然一滴眼泪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那样呢?那个时候,我很害怕。爹,我以为你会死。。。我好不容易才有爹的。”
他见儿子这个反应,不由地有些慌乱,半撑着坐了起来,想要去抱他,“阿武。”
但窦武往后躲着,来来回回地说,“我和娘都很害怕,你知道吗?娘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想当皇帝,就可以不顾我们吗?万一你出了什么差错,那我和娘,还有石榴,我们要怎么办呢?”
“不,不,不是这样。阿武,你听爹说,这件事不会出差错。我也不是因为想当皇帝,所以这样。”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看着儿子的眼睛说,“我只是想给你们最好的生活。因为这个,不得不需要皇位,不得不耍一些小小的手段。”
窦武无法理解,泪眼朦胧地说,“可我已经过得很好了,爹。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但他说不是。第一次同儿子摊开说话,“不喜欢咱们一家人的,有太多了。阿武,只是爹护着你们,所以你和娘一直接触到的都不多。其实在别人的眼里心里,咱们已经是所谓的权臣奸邪了。所以接下去,爹不能不往前进,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否则等着我们一家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懂。。。”窦武摇着头哭,“爹,爹,如果别人说你,那你可以做个好人,改变他们的想法啊。”
窦宪听的叹息,“傻孩子,爹的路已经走了这么多那么远,到现在,你要我怎么回头,去突然推翻自己呢?”他摸着儿子的脸说,“何况爹现在,保持着过去的步子往前走,是没有人敢动我的。可是一旦心软了,想要回头,做个所谓的好人。那么,马上会有敏感的、比我更热衷权势的人过来,试图取代我,夺走我的所有。——阿武,爹一生的路已经注定了,不是进,就是死。”
窦武无法反驳。又想起妹妹的百日宴上的刺杀。绝望地说,“为什么会这样呢?爹,我们没有害过谁啊!我们就是想一家人在一起,这不可以吗?还有石榴,为什么会有人讨厌她呢?她那么小,那么可爱。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解释。站在窦武的角度,爹和娘是对的。可是别人不是这么认为。何况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大忠之人。
他略带苦涩地叹了口气,抚着孩子的头,温声地说,“好阿武,你去睡吧,把这些都忘掉。等你明天一觉醒来,爹就把所有的事都解决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窦宪挪回了成息侯府修养。一来是因履霜的眼泪实在太多。每看一次他惨白的脸都要哭,实在让他招架不住。二来是探望他的人也实在太多。总不能叫人都去太后宫里看他吧?
所以暂时回了家。
这天,又有不少朝臣来探望他。并且多是寒门出身的文臣武将。
谈话之间,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了少帝如何。
那些人原本都不敢提。但听他问起,不由地敞开了话匣子,“还能怎么办?装病呗。”“也不知道那计策是否真是申太妃所出?”“难说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那位太妃,要是有这样的心智,早就。。。。。。反而是皇家的孩子,一向早慧。”
窦宪听他们说话这样大胆,神情也似笑非笑的,丝毫不避讳,略略皱眉,“陛下是至尊天子,诸位慎言。”
那些人听了不忿,纷纷道,“到这时候,侯爷还谦约退让,我们都忍不住为您叫屈呐!”“侯爷不知道吧,那申太妃被关押后,坚持要见陛下。等陛下去探望她后,她又逼着陛下写下了善待三王的盟书,否则她绝不认罪,并要求朝堂重审。而陛下不知怎么的,真就写了那盟书。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太妃立刻托了人,辗转传出那盟约,以示群臣。这一桩一件的,看的真叫人咋舌。要说里头没鬼,谁信?”“是啊,如今朝野上下,都把这事都传遍了。大家都说,太妃和侯爷数年来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可有些事的发生,实在叫人心寒啊,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觉齿冷。太妃和侯爷爱人以德,可又何须如此?”“是啊,是啊。”
窦宪听的情绪微妙,避而不答,只重复着,“诸位慎言。”
其中梁欢见他始终是这个态度,看了眼自己的同僚们。众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侯爷,恕臣等直言。侯爷有今日之功,势必无法久居人臣之势的。——即便侯爷肯退让,但少帝日益长大,也必不肯答应。”
窦宪的眉睫一跳,“这叫什么话?”
众人见他反驳的微弱,不以为意,接着又说,“侯爷耻有惭德,忠保名节,这我等都看在了眼里。可说句冒犯的话,今上为人,年幼昏聩,素性又多疑,侯爷不可不虑啊。”“是啊,侯爷不为自己,也当为群臣考虑。您身为陛下舅父,又有拥立、击虏之重功。如此亲贵,尚不明不白地遭遇暗算。我们这些微末之人的将来,就更别提了。”
这次窦宪听后,沉默了许久,才问,“那么依照你们的看法呢?”
众人进他入港,纷纷道,“有一言,臣等一直想说。侯爷自从匈奴回来,一直不曾得到封赏。这不仅是蔑视侯爷的功绩,更会对其他朝臣带来不好影响——难道报效国家,就不应该得到什么吗?!长此以往,谁敢愿自发地为国效力?所以我等商议再三,认为侯爷宜进爵为王,九锡备物,以彰殊勋!”
九锡,那是皇帝赐给诸侯或大臣中,有殊勋者的九种礼器。意在让此人的身份超脱众臣。
受过这种礼的大臣,有辅佐少主成王的周公。他因为一生兢业,协助少帝令天下归心,而得封九命。
但也有另外一种人被赐予过九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比天子更具权势的人。
窦宪摩挲着指节,看着他们,慢慢地问,“你们?谁?”
梁欢朗朗地说,“十之六七的朝臣!陛下如今尚年幼,便设计暗诛重臣,事败后又将过错推至庶母身上。想来陛下今年还未到十岁。如此年幼,就有这样恶毒的心智,一旦他年长,岂非是心狠手辣的纣桀之辈?到那时,实在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令人惊惧的事来!我朝高祖一手打下的江山,绝不可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这都是什么话?”窦宪听的皱起了眉,“我说了许多次了,慎言,慎言!”
那些人见他来来回回只说这么一句,觉得好笑。想再开口。
但窦宪已经抚着额头说,“好了,我也累了,诸位先出去吧。阿顺——”
窦顺很快就过来,半强迫地送了那些朝臣们出去。
那些人不情不愿地被推了出去,都很失望,纷纷道,“刚刚都没和窦侯商议到点子上。”
梁欢蔑然地看了他们一眼,“还商议什么,窦侯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掸了掸袖子,“诸位随我回去,一同上表吧。”
第183章 令嬅之死
申令嬅被关押到内廷的永巷,已有多日了。早先她一度义愤填膺,但随着刘肇签下了盟约,她顺利地把那份东西传出去,以示群臣。像是一桩事了了似的,她整个人宁静了下来。
这天,和过去没有任何分别。她早上醒来后,便一直安静地坐在床榻上。一直到门被轻轻地开启。
“你来了。”她头也没抬地说。
履霜站在门口,情绪复杂地看着她。一声“令嬅”已经到了嘴边,但想到两人已经决裂许久,这样亲密的称呼,似乎已经不合适了。
令嬅倒是很豁达,抬起头,开门见山就问,“太后是来杀我的吗?”
履霜在那样的目光下,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退缩。
是的,她是来杀令嬅的。
其实时至今日,朝臣都知晓了太妃不过是小皇帝的替罪羊。令嬅按理应被释放。只要当权者——窦宪或履霜中的某一个有心。
可他们不能放过令嬅。她知道太多先帝薨逝的内幕了。如今,窦宪又要摆平剩下的、还在拥护刘肇的大臣。此刻他缺一个契机,一个能让那小部分大臣对刘肇彻底失望的契机——太妃的死。
所以到今天,谁都知道申令嬅无辜,但她已经不得不死。
履霜在门边攥紧了手,沉默着。
见她这样,令嬅转过了脸,寂寂地说,“十五六岁的时候,你舅舅把你带来我们家。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的。”
履霜听的失神。依稀想起十几年前,有一次她在申家用午饭,觉得鱼腥,忍不住作呕。那个时候,令嬅立刻就站了出来,体贴地为她打着圆场。不由自主地说,“。。。我也是。”
“是么?”令嬅淡淡地问,“在内廷的这些年,我一直记着我们是姐妹银发魔妃。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能伤害你。可是谢履霜,你做到了吗?”
没有。。。履霜在心里说。
令嬅忽然异常地不甘,大声地说,“知道吗?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很恨你的。”
她以为令嬅在说儿子被夺走的事。但令嬅却道,“那个时候,是你嫁到东宫当太子妃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刚开始显宗皇帝下旨,把我嫁给陛下,我是不肯的。可是到了东宫,才知道他原来那么温柔,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会忘记我是大女儿、大姐姐。我忍不住就做梦,如果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如果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就好了。我想,如果那一胎幸运,是个男孩儿,也许我会实现我的梦想吧。可是。。。你突然地就来了,成为了太子妃。知道那消息后,我难受了几天几夜。我想,从此我再也没有机会,和他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了。不管我怎么努力,他怎么喜欢我,我这辈子,也仅仅就是个妾了。——为什么是你呢?一个毫无根基的外来者!如果是宋月楼,那我想,也许我不会那样难过。”
履霜从不知道她会这么想。十几年来,令嬅对着她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除了为数不多的猜忌,她们一直亲如姐妹。
令嬅接着又说,“。。。后来,我说服自己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老天让我嫁给了陛下,已经是我的福分了,我不该奢求太多。而且我们一直处的好。但我心里始终都有一根刺。履霜,我忍不住在吉儿中毒的时候,怀疑你。后来的几年里,陛下撇下了你和宋梁,只和我呆在一起。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愧疚,我觉得老天在弥补我。一直到后来,陛下钟爱起三郎,朝中也出来了立幼党。那个时候,我动摇了。我想,老天毕竟还是厚待我的,给了我许多。除了最紧要的名分,什么我都有了。你却很可怜。陛下不重视你,你没有自己的孩子,宫人们也看不起你。我问自己,真的要和你相争吗?夺走你最后的东西?还是不吧。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昭仪位,放弃了我儿子的太子位,放弃了老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成为他妻子的机会!但是你,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她突然痛哭了起来,“这十几年,我总是忍耐着,即便有一些小小的嫉妒,也很快就会收住。我始终记着我们是姐妹,所以我不夺走过你的任何东西!一点点都没有!但是你,你,谢履霜,你夺走了我的所有!”
她最后的两句话说的声嘶力竭。那是她潜藏了数年的悲呼,几乎令履霜跟着流泪。
是的,她夺走了令嬅的所有。但是,没有办法。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令嬅非死不可。她将是窦宪彻底通往天阶的一块重要踏板。
她忽然觉得心上被人敲打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在十几年前,她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她曾经多次被上位者拨弄、利用。显宗皇帝当她是制衡各方的棋子,不断让她背负着污名。。。其皇后和宋家想要在太子登基后,除掉她这个多余的、占位的太子妃。。。太子曾为她争取过,但最终不抵母亲的压力,随手放弃了她。
那个时候,她绝望过、痛苦过。心境和如今的令嬅是一样的。只是她生性寡言,不曾像今天的令嬅一样,把话都摊出来说。
但在心里,她是呐喊过的:我有什么错呢?甚至我为你们做了许多,为什么,不仅不肯放过我,还要打倒我背后的家族?
在这个瞬间,她忽然明白了。那被她暗暗憎恨了十几年的显宗皇帝、马皇后、先帝、宋月楼。。。那些人。她如今明白他们了。
其实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与“坏人”。只有被逼到某个处境下,不得不做出一些令人厌恶的事的,可悲的人。
而不幸的,是她如今在重蹈着她过去所厌憎的那些人的覆辙。
即便如此,有些事也不得不做重生之超级强国。
她收拾了下情绪,轻轻地击了几下掌,候在门外的竹茹立刻进门,托着一个金盘。上头有一樽酒壶、一盏金杯。
令嬅看着,嘴角抽动了一下,眼底一片死寂,“你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你已经完全的变了。”
履霜心里是绝望过后的平静,“在天下的巅峰生存,谁能不变呢?只有你,令嬅,十几年如一日,永远都这么单纯。”她忽然想哭。并且抑制不住地真的流下了泪水,“其实你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如果你愿意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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