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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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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起来,谁又有资格去劝解他呢?

三界五行,六道轮回,所谓的规矩,不过是有了人神鬼之后才慢慢地有了的规矩,而他呢,论辈分不知道高出这些规矩多少,哪个是能约束他的呢。

偏生他性情冷厉,遇事随心所欲,违他心意者,他不知道造下多少杀孽,也有那顺他心思者,被他引以知己的。

后来也是佛门一位高僧,叫垠化的,在人世间游历时,偶尔间看到了他,不由得大惊失色,只因他有着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偏生又不经教化,桀骜不驯。若是被那邪门歪道之人利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这位高僧垠化便跟随在他身旁,试图度化他入佛门,并想用佛门经书渐渐地化解他身上的戾气,免得有朝一日他误入歧途祸害苍生。

萧铎倒是也不讨厌这位垠化,倒是着实跟着修炼了一番,本来这是极好的。谁知道后来萧铎自己因一次偶然,不经意间犯了佛门忌讳,这于他性子本来是没什么的。可就是那次,垠化收萧铎为徒的事情就此被人知道了,这件事传扬出去后,垠化就因为萧铎的缘故而受了处罚。

也是合该出事,垠化经受了处罚后,不知道怎么就走火入魔,后来经历种种,便一命呜呼了。

萧铎因为这事,心神大震,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垠化也就不会死。其实他未必多么欣赏尊敬垠化这位“师父”,可是若要他因自己而死,自己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就是因了这事,萧铎在佛门之中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佛门认为萧铎冥顽不灵,萧铎认为这个地方简直是十恶不赦的,于是双方互不相让,最后终于起了争端。这场架是越打越大,及至到了后来,天地人三界都因此卷入了其中。

待到萧铎不知道屠杀了多少佛教道教子弟,大家才震惊地发现,怎么人世间竟然游荡着这么一位来历不凡的人物?论起辈分来,大家都得叫他一个祖祖祖祖爷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么收入囊中,要么便要掌控起来,他在人间,以后还不知道造下多少杀孽呢!

因为这件事天地人三界前所未有地联合起来,大家不分种族不分教派甚至不念过往间隙,空前地团结起来要铲除萧铎。

毕竟大家都感觉到了危机感。

萧铎的血脉心神连接着天和地,依他那为所欲为的性子,万一哪日他一个不高兴,便是要毁天灭地真就是可以的啊!

可是大家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都以失败告终了。毕竟萧铎实在是本领通天啊,他本是这个天地的创造者盘古最尖利的一颗牙齿,在他的兄弟姐妹纷纷化身为山川湖泊化身为这世间所有的时候,他却独自留下来了。

他在血脉中有着盘古留在这个浩瀚天地间的最后一丝精气,他是充满戾气的,也是带着天生的杀戮气息的,他好像不愿服从任何人的管教,他也不屑与自己这行人为伍,更不要说被柔化招安。

就这样,大家绞尽脑汁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看着萧铎任意妄为随性作恶。

终于有那么一天,某个新上任的神仙忽然拍脑袋想到一个主意,美人计。

问题是萧铎这样的人会喜欢怎么样的美人呢?

大家盘腿坐在那里,参禅的参禅,念经的念经,悟道的悟道,掐手指的掐手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七七四十九日后,终于有个叫月老的神仙看着手中的红线,领悟到了什么。

“原来萧铎这人,也是命中注定合该有一桩姻缘的。”

“姻缘?”

萧铎那样的嗜血之徒,竟也会有姻缘?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忍受他?!

月老笑呵呵,捻着手中红线,笑而不语,却将目光投向了佛门洗砚池里第四者。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齐齐看向了洗砚池,却见那里正摇曳着一株墨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有风来袭,这株墨莲玉颜仙姿,三界之内再无人能比。

众人盯着那柱墨莲,很快便看出了这其中因果。

原来当萧铎杀入佛门,血流成河的时候,他曾经过洗砚池,看到那朵莲花在风中摇摆婀娜多姿,当下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多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注定了后来多少世的孽缘。

那朵墨莲本就有了佛性的,自然甘愿为佛门驱使,可是这个美人计却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于是他们必须要将这个美人计的好处利用到极点,争取一举就此擒拿下萧铎,从此后将萧铎禁锢起来,永除后患。

这么一来,就有不知道哪位得道高僧,竟然想出将这株墨莲炼化为一把剑鞘,去制衡那把根本是没有鞘的剑。

萧铎将过往几千年几万年的记忆慢慢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再次睁开眼来,望着那对已经紧紧相结合了三千六百多年的剑和剑鞘。

剑身是自己熟悉的,那就是曾经的自己,而剑鞘呢,就是阿砚了。

其实他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记得最初见到阿砚的场景,是在上古山草场莺飞的一个春日里,她白衣白裙,含笑落在芳草之间。

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百花失色,万物无声,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她。

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就是在佛门洗砚池旁他曾为之驻足的墨莲,可是却知道她就那么飘然而落,恰好落在他的心坎上。

夜明珠的光辉映入了萧铎幽深的眸子里,他唇边轻轻泛起一个笑来。

抬起手来,他轻柔地抚摸着那把剑鞘,哑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知道吗?”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她是别人为他设下的一个圈套,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地跳了。

她的滋味如此美好,他原本就愿意付出一切。

更何况,想起在人世间要陪伴自己一辈子的阿砚,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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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番外,宁非的番外,交代宁非的前世今生*********************************

他在人间有两个名字,一个叫霍启根,一个叫宁非。

他本来的名字自然是叫宁非的。

宁非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洗砚池里那誊写了不知道多少佛经的墨迹落下,氤氲在清澈的池水中。他在那沾染了佛气的墨色中渐渐地有了朦胧的意识。

他睁开眼睛,透过洗砚池清冽的泉水,看到的正是那柱墨莲婀娜的身姿。

那个时候她还是含苞待放的模样,半枝在水下,半枝在水上,偶尔有带着水汽的风吹过,她纤细柔媚的身子就在池水中摇摆。

他觉得她在为自己跳舞。

他当时还很脆弱,意识也颇为懵懂模糊,看着看着,也就继续睡去了。他一睡就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待到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

他并不知道那是莲花的香气,只觉得那香气闻所未闻,馥香扑鼻。

他努力地仰起头看,却看到她在水中,调皮地眨着眼睛对他笑。

她笑得很好看,在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应该是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不过他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反正脸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的。

“你是谁啊?”她俯首笑望着他,这么问道。

在他听来,她的声音实在是清灵犹如天籁,动听极了。

他想张口回应她,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说话。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只是一块石头,才刚刚修得了意识,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万幸了,又怎么会说话呢?

“嘻嘻,你是不是不会说话?”读过不知道多少卷佛经,听了不知道几万年禅音的她,竟然看破了他的窘境。

他只好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你肯定也没有名字吧?”

点头。

“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点头。

“昨日里我在经书中看到两个字,觉得很好玩,不如就给你当名字吧?”

点头。

“你怎么也不问问是哪两个字呢?不过你不会说话,那我就直接当你答应了。那两个字是宁非,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点头。

“宁非,你为什么不会说话?”

摇头。

“你赶紧学会说话吧,这样就能和我玩了,我已经在这个洗砚池里几万年了,好生无聊的。”

点头。

之后的日子里,一株婀娜清丽的墨莲,并一块墨黑的石头就那么相互偎依着,就这么又过了数万年的光阴。

那块石头后来也学会了说话,不过他并不是特别爱说话。多数时候,他紧挨着她的根茎部,听着风中传来的她软糯清灵的话语。

有时候她会嫌弃他没个反应,于是他就会点点头,冲她笑笑。

她再嫌弃他笑得不够好看,他就对着水中自己的影子,一次次地练习一块属于石头的笑军婚也有爱。

这日子本来就会继续这么过去,洗砚池里依然会有许多的墨迹落下,他们会听着佛音袅袅,嗅着那大殿上传来的阵阵烟火香,受着佛门真迹的滋润,将这静谧祥和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下去。

可是那一日,血腥味骤然传来,哀嚎声惨不忍睹,她和他都震惊了。他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这佛门清静之地肆意撒野?

正想着的时候,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更重了,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同时一股冷戾狂躁的杀戮之气扑面而来。

他浮出水面,挡在她的面前,向远处看去。

却看到,有一个男子,高健伟岸,狂放不羁,披着一身在风中卷动的宽大玄袍,提着一把犹自流血的利剑,正行经洗砚池旁。

那男子双眸幽暗,气势阴沉暴虐,一头不羁的墨发披散在肩头。他是阴暗和嗜血的,有他所在的地方,便是祥和的佛门清静之地,仿佛都瞬间被万年寒霜所笼罩,让人觉得自己瞬间坠入了阿鼻地狱。

宁非和阿砚都有些惊呆了,阿砚想将宁非按下水中,宁非却想挡在阿砚身前不让那男人看到她。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男人却略一转首,看向了这个方向。

宁非不知道背后的阿砚是什么反应,他只知道,自己看到了一双森冷到看不到任何光亮的黑眸,那是一种比地狱最底层还要冰冷绝望的黑暗。

可是这种震撼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就发现一件让他感到颤抖的事情。那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阿砚的身上,并且那黑暗的眸子底处闪过一道光亮。

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宁非握紧了拳头,几乎想冲过去将那个男人赶走。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看了阿砚片刻后,便提着剑,转身离去了。

徒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宁非并不知道,只是这男人一个驻足而已,对他和阿砚的命运将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后来他问起阿砚关于这个男人,两个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他很可怕。”

“嗯”

“他刚才险些要杀了我们。”

“不,我没有觉得他要杀我们啊,他还冲我笑呢。”

“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没有冲我们笑,他要杀我们。”

“他真得没有杀我们的意思,我看到他笑了,他的眼睛在冲我笑。”

石头宁非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练习了这么些年,依然没有笑出让她觉得是笑的笑来,可是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却觉得那个男人在笑。

他觉得很无力。

而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熔炉里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又亲眼看着她坠下凡尘,去遭遇那个命中注定的男人,眼睁睁地望着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化作剑和剑鞘被封禁在上古山下红尘一遭。

几千年后的有一天,他也曾驻足在望族的神庙前。

周围的小孩子们惊奇地望着他,望族的人满脸的防备。

他们并不知道神庙中所囚禁为何人,更不知道那里的人和他有着怎么样的渊源。

时光流逝,许多事许多人都已经淹没在沧海桑田之变中,甚至连阿砚,都已经将他遗忘了。

仰起脸来,他望着上古山上方的茫茫苍穹,脑中却回想起几千年的阿砚在墨池旁对他说的话。

“别人都以为我是为了铲除妖魔拯救苍生,别人都以为我委屈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委屈。”

“我想靠近他,看一看,他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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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番外,关于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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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这个人,生下来没一盏茶功夫,就被他的亲爹萧铎立为了皇太子。皇太子,就是大夏国的储君,是大夏国除了他爹外最为尊贵的人了。

可以说,他也算是含着金羹勺出生的,生来便注定了无上的权利。

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在他长大渐渐懂事后,他回忆小时候,发现童年的一些记忆是模糊的,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不太高兴,觉得亏大了。

亏大了是因为为什么是萧铎的儿子!

好好的叫一声爹,平白矮了一辈,且他其实听并不喜欢萧铎这个人的。

可是为什么小小的他会有这个念头呢,他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他便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想了许久后,他明白了!

一定是他那个皇帝爹总是在和他抢娘!

想明白这个的萧安,和他皇帝老爹更加的不对盘了。

于是萧安从四岁开始,就迈着小脚丫,用小胖胳膊搂住他娘的脖子,低声嚷着:“不要父皇,不要父皇。”

他娘自然是疼他向着他的,赶紧搂着他哄说:“好好好,不要父皇不要父皇。”

他就得意地看着脸色变黑的他爹,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后来他稍微长大些,他爹就施展出奸计,说是给他请了个师父要教他本领。

他哪里信呢,总觉得他爹那笑着的细长眸子里存着他娘看不出来的奸诈。

他哭嚷着说:“我不要学娘亲—爹爹丢了!”

可是这次他娘不再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向着他说话了,而是义正言辞地说:“你以后要继承你父皇的皇位,当一国之君的。你爹虽说把这个国家治理得还不错,可是以后怕是免不了在史书上留下一代昏君的恶名了。你小小年纪,可是不能步你爹的后尘,一定要自小努力读书勤练武艺,长大之后方能辨忠奸明是非,成为千古称颂的一代明君。”

到时候也许人家会看在萧铎有个明君儿子的份上,多少在史书上为他添上一句好话。

可怜的萧安噘着小嘴儿,失望地看着他娘。

既然他娘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他不能表现得比他爹差。他爹既然是一代昏君,那他一定要设法当个明君。

懵懂的萧安就这么一头钻入了他爹和他娘共同设下的陷阱。

他爹给他安排的是大夏国最严厉的一位儒学大家,以及一位武功高强但是性情却十分冷僻的武学师父。他就在这两个人的共同监管下,开始了他后来长达十年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也曾向他娘告状,表示苦不堪言。他生来性子懒散,最爱的就是躺在那里睡个懒觉,除了他娘做了什么好吃的时候,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动作慢腾腾的,怎么可能经受起如此的折磨啊!

可是当他出现在他娘寝宫的时候,却看到他娘正坐在他爹的大腿上,两个人其乐融融地说着什么。

他侧耳细听,却听他爹说道:“我听太子太傅提起,安儿这一段日子可真是长进不少。”

他娘听了,顿时面上带了笑:“他小时候懒得跟只乌龟似的,如今倒是勤快了许多,你果然说得不错,玉不琢不成器,看来以后还得严加管教。”

听到这句,他的小心肝顿时碎了一地,找也找不到。

敢情他娘根本不心疼他,反而是盼着他再被“雕琢”一番啊!

他长到十六岁的身后,终于学成出师,算是摆脱了两位太傅的魔爪,可是谁知道一转身,他娘就开始要给他看姑娘定亲事,他爹就要开始教他处理朝政。

“你长大了,我们也老了,你该学着治理国家,继承皇位了。”他爹如是叹息说。

萧安瞅了瞅他爹依旧俊美无双的脸庞,不由得暗自腹诽,这算是老吗?如果他这是老了,那他让那些长了皱纹的人情何以堪?

反正现在他娘并不在,他也就无所顾忌了,当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檀木椅上,翘起腿儿,不屑地说:“我还小着呢,为什么要早早地处理朝政?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这个年纪,正是走马看尽长安花的时候。”

谁知道这话一出,他爹就一腿踢了过来:“你还要风流?跟谁学的?”

满嘴的不屑和鄙视。

他不服,心中暗哼一声,挑眉看着他爹,却见他爹虽年长他二十多岁,可面目却实在是和他一般无二,竟如同兄弟一般。

哼,这哪里是爹,根本是个老妖精。

小时候他就看这个爹不顺眼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敢也打不过,如今他长大了学了绝世武艺,却未必就打不过了压倒主角一百遍!。

于是这一日,在皇太子出师的第一天,他就和他亲爹在太和殿轰轰烈烈地干了一架,只打得琉璃瓦翻飞,檀木桌椅四分五裂成了粉末。

这个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砚的耳中,她听到的时候正在喝着燕窝羹。淡定地听着老侍女讲完了这个消息后,她头都没抬,继续喝她的燕窝羹。

其实她多少也明白,这些年萧安和萧铎一直不对盘。萧安在她面前装老实,暗地里陷害萧铎,萧铎便伺机报复,专门找了两个太傅来对付萧安。

萧安苦熬十年,如今终于翅膀硬了,开始和他老爹对着干了。

当一盏燕窝羹喝完了,她才抹抹嘴,淡声道:“去看看吧,打不死就不算个事儿。”

这之后呢,萧安和萧铎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政事一言不合就要打,用膳一言不合就要打,甚至连后宫里种什么花,一言不合也要打。

每一次打完了,都有一群泥瓦匠过去修补殿堂上的琉璃瓦……皇家泥瓦匠表示,心里好苦……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让琉璃瓦躺枪?宫里的琉璃瓦已经不多了……阿砚自己也发现,这一对父子啊,真是天生的水火不相容,两个人无论从吃饭的口味,到着衣的爱好,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驰。

甚至到了后来,在选择太子妃的时候,萧铎帮着点了几个,萧安竟然是一个都不满意。萧安自己选了三个,萧铎看了后直皱眉头。

要说起来这父子二人,除了相貌相似外,唯一最像父子的地方便是对庙宇的憎恶了。

萧铎在自己儿子顺利出生后,便开始抛却了那层伪装的皮,不再烧香拜佛听佛经了。

萧安呢,则是从娘肚子里起听到佛经就头疼难受拳脚踢腾。

如今长大了后,他自然是更为不喜。一听佛这个字就开始皱眉头,一看到有什么僧尼就面露厌恶之色。

有时候阿砚没什么事,拿着个菩提串子念个佛经,都会被这两个父子两同时强烈的反对——“能不能别念了!!”

他们两个竟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来反对阿砚,这是从未有过的啊!

萧铎在位的时候,他下了一道圣旨,不许老百姓敬佛拜佛。这道圣旨曾一度遭受众人的抗议,然并卵,萧铎的□□太可怕了,他们还要性命,只能对不起佛祖菩萨了。

萧安继位之后,他也下了一道圣旨,表示普天之下,大夏国土之上,他见到一道庙宇就要拆一道。

当了太上皇的萧铎,也会注意观察自己这位皇帝儿子,对于萧安其他的行事,他都是颇为不满,就没有一个满意的。

只有这一件事,他听说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对阿砚道。

“这果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一句话,阿砚瞪大了眼睛,几乎想去掐他耳朵。

敢情……他以为这不是他亲生的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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