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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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笑了一声，偏头，对谢芳华得意地挑了挑眉，扭头继续下棋。

“你的媳妇儿，自然是向着你！臭美什么？快下棋！”忠勇侯对他训斥了一声，那话语怎么听怎么是理所当然。

秦铮轻笑，不搭谢芳华的话，抬头问忠勇侯，“爷爷，你说，华儿向着谁？”

谢芳华冷笑，“这样就说明我心向着你了？别太狂妄自大。”

秦铮拿着酒壶给忠勇侯满上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须臾，将酒壶自己身侧，不打算还给谢芳华了。对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听见你刚刚说秦倾和秦钰关系近，而秦钰和我不对卯。让谢氏六房斟酌这一桩婚事儿。”话落，他啧啧道，“华儿，这难道不说明你心向着我吗？”。

谢芳华嗤了一声，“这值得你高兴？”

秦铮趁她打量棋盘的空档，伸手拿过酒壶，慢悠悠地笑道，“你三言两语就破坏了秦倾和谢氏六房谢惜的婚事儿，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拦住她，她抬头，秦铮清俊的脸有一抹奇异的表情瞅着他，嘴角挂着微微得意的笑容，她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在高兴什么？赢了爷爷？”话落，瞅了一眼棋盘，不分伯仲，没有看出他赢的势头。

谢芳华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品着酒，不多时，一杯酒喝尽，她拿起酒壶，再往杯盏里倒。

不多时，侍画、侍墨扶着谢伊出了门扉，亭中只剩下了忠勇侯、秦铮、谢芳华三人。

二人架着醉倒的谢伊离开了海棠亭。

谢芳华摆摆手。

“是！”侍画、侍墨牢牢记下了谢芳华的话。

谢芳华补充道，“我刚刚对她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吧？就如实对六婶重复一遍。”话落，她又不带丝毫情绪地道，“六皇子虽然以后未必参与皇位争夺，但是他与四皇子关系极深。这是众所周知之事。而四皇子呢……”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老一少厮杀得更为激烈的秦铮，淡若云烟地道，“四皇子和秦铮向来不对卯。若是谢惜实在喜欢秦倾，倒是可以一试这一桩婚事儿。但是让六婶自己仔细斟酌，若是将来……后果未必是谢氏六房能承受得住的。毕竟谢氏六房向来与忠勇侯穿一条裤子，如今时局不明，背后的手段太多，稍有差错，那么就满盘皆输。”

不等二人来到近前，谢伊的头已经歪在了桌案上。二人想着小姐真是会看面相，伊小姐比秦怜郡主还不胜酒力。一左一右的身手扶起她。

“是，小姐！”侍画、侍墨一起上前。

谢芳华放下杯盏，笑了笑，对身后吩咐，“你们俩送伊小姐回谢氏六房。”

“那怎么办？”谢伊勉强支着额头，哭闹地问。

“这酒后劲烈，你是要醉了！”谢芳华点头。

谢伊不知不觉将一杯酒喝完，心头有些郁郁，片刻后，觉得头脑开始发昏，眼前有些朦胧，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能清醒，她顿时哭丧着脸道，“芳华姐姐，我好像真的要醉了，看你怎么像是两个人啊！”

谢芳华闻言细微地挑了挑眉。恍然了事情的始末，怪不得六房老太太和明夫人左右为难，原来是因为谢惜对秦倾在书信来往中动了心思。

谢伊的脸垮了下来，低声道，“不知道八皇子对我姐姐如何想法，可是我姐姐因为这些年帮助我祖母给林太妃书信代笔，由字观人，对八皇子怕是动了心思。若是这事儿真不成的话，我姐姐指不定会如何伤心了。”

谢芳华不说话，算是默认。

谢伊看着谢芳华晃荡在面纱下的清凉的笑意，心口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似乎被冻结了一般。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喃喃地道，“芳华姐姐，你是说，有了你和姐夫的婚事儿再前，这已经是皇上针对忠勇侯府的一个变数了，是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与皇室联姻纠葛的变数吗？所以，我姐姐和八皇子的婚事儿，一定是不会被准许的了？”

“林太妃向来不参与朝政之事，与皇上说的事儿，大多无伤大雅。如今你姐姐和秦倾的婚事儿事关朝局江山，前有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的前车之鉴，哪能再有谢氏六房和八皇子的后车之师？这样的话，我们谢氏难道真要骑到皇室的头上？”谢芳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面纱飘摆间，她的笑容恍惚看不清，她冷静清凉地道，“你只要回去将我说的这一番话传给六婶祖母和六婶母。那么，她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谢伊不解，“皇上很敬重林太妃啊，太妃但凡说一句话，皇上都是悉心听从的。当年，皇上寄养在太妃跟前一段日子。”

“我比你，大的不止是两岁！”谢芳华放下杯盏，对她道，“你回去告诉六婶祖母和六婶母。关于谢惜和秦倾的婚事儿，哪怕林太妃去求，皇上恐怕也不会应承。”

谢伊撅起嘴角，“你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好像说得你自己多老似的。”

谢芳华自己满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慢慢地品了一口，唇齿见尽是温暖的海棠香，她沉静地笑道，“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还太年轻。”

谢伊呆怔半响，嘎了嘎嘴，呐呐地道，“芳华姐姐，你太聪明了，猜出来啦？”

谢芳华淡淡含笑地看着她。小姑娘聪明伶俐，心思也颇多，被明夫人教导得极好，通透很多世事，但到底还是年少，这些心思，在她面前，还是掩不住。

谢伊闻言一呆，眸光露出一丝惊异。

谢芳华看着她，见她娇俏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霞，这酒虽然不烈，但是后劲十足。若是这一杯酒再下肚的话，那么，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她应该是受不住醉倒。她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升起，时间还早，海棠亭褪去了清晨的清凉，有着丝丝暖意融了进来，她抿了抿唇，轻声道，“伊妹妹，六婶祖母和六婶母今日之所以放心让你自己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然后，借由我，打探一下爷爷和哥哥对待你姐姐谢惜和八皇子秦倾的婚事儿是持何等态度吧？”

谢伊点点头，听话地小口酌了起来。

“慢些喝！”谢芳华提醒她，“就这一杯了！爷爷虽然放了话，也就多给你一杯而已。”

侍画、侍墨又给她满了一杯。

侍画、侍墨给谢伊满了一杯酒，谢伊端起来，先是闻了闻，然后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斯哈了一声，然后砸吧砸吧嘴，说道，“真好喝！快，再满上！”

谢芳华无奈，对侍画、侍墨点点头。

忠勇侯“嗯”了一声，算是承了她的谢意。

谢伊先是一哆嗦，须臾，闻言顿时大乐，扭回头，清脆地道，“谢谢爷爷！”

“就给这丫头两杯！爱酒又不是错！”忠勇侯看不过去了，发话下来，“你六婶找来，就说我让喝的！”

“求你了，芳华姐姐！”谢伊晃着她胳膊央求。

“不行！”谢芳华摇头。

“我不相信！”谢伊摇摇头，小女儿模样地央求她道，“两杯？两杯好不好？我保证不醉。若是我这次醉的话，下次你就别理我了。”

谢芳华微笑，“会一些！”

谢伊扑哧笑了，“芳华姐姐，你还会相面啊？”

“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谢芳华看到谢伊，“虽然你不是她，但我观你面向，应该是不胜酒力，与她不相上下，我可不想你嘴的一头倒在这里，回头六婶母过来找我发难。”

“回小姐，怜郡主喝了三杯！”侍画道。

谢芳华慢慢地道，“前些日子，怜郡主来了，也正巧赶上我温酒煮海棠。”话落，她回头问侍画，“她当时喝了几杯？”

“我说我能喝三杯！”谢伊不满地看着谢芳华。

“给她倒一杯！”谢芳华吩咐侍画、侍墨吩咐，然后对谢伊道，“可以给你喝一杯！”

谢伊伸出三根手指，嘴馋地笑道，“我可以喝三杯！”

“你的酒量如何？”谢芳华扭头问她。

谢伊唔了一声，拽住谢芳华的胳膊摇了摇，“芳华姐姐，我也想喝一杯。”

二人立即应声，一个人拿酒壶，一个人摆杯盏，不多时，便给忠勇侯和秦铮一人倒了一杯酒。酒香霎时铺散开来，整个海棠亭都弥散着浓香的酒气。

“给他们一人倒一杯！”谢芳华对身后的侍画、侍墨吩咐。

秦铮也不反驳，欣然地受了忠勇侯的骂。

“臭小子！”忠勇侯见不惯他得意，骂了他一句。

秦铮扭过头开，瞅了一眼火炉上的酒壶，然后转向谢芳华，缓缓而笑，“华儿温酒煮海棠果然极香！以后这一辈子，我可是有口福了！”

“好香！”忠勇侯大叫了一声。

“若是真傻，也说不出这一番话来！从来到这里，你的嘴就没停歇了。”谢芳华闻到酒香和海棠香愈加浓烈，酒壶里有咕咚咕咚的泡泡，她伸手拿开了壶盖，一股更浓烈的清香扑鼻而来。

谢伊嘟嘴，“芳华姐姐，我娘一直说我是傻丫头，怕我做错事儿，日日看着我。到你这里，我怎么就成人精了？”

谢芳华伸手弹了谢伊脑门一下，“果然是个人精！”

谢伊一呆，嘻嘻一笑，抱住谢芳华胳膊道，“这不是老侯爷在呢吗？我对老侯爷有点儿害怕，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胡闹。怕老侯爷听见了训我！”

谢芳华瞅着她，“刚刚你来的时候不还正儿八经地喊铮二公子见礼呢吗？怎么这么大一会儿，他就成了姐夫了？”

“哎，以前啊，祖母和我娘是真没那结亲皇室的心思。避之唯恐不及呢！总的来说，谢氏六房也是和忠勇侯府近，一旦忠勇侯府发生些什么，谢氏六房也不能袖手旁观，不可避免地牵扯进来。老侯爷和我爷爷是兄弟，这骨血比一般旁支都要近。祖母自小就是这样教导我父亲的，后来我父亲虽然因为体弱不能入朝当政，但我小时候，他就拿这个规矩来教导我。无论何时，一定不要忘了自己是谢氏的女儿。”谢伊叹了口气，偷瞄了秦铮一眼，又凑近谢芳华道，“自从除夕那日，姐夫在灵雀台对你逼婚，皇上无奈下了圣旨，自此，忠勇侯府和英亲王府有了联姻，这样一桩事儿，对皇室来说，算是一道阻隔。让皇上不得不对谢氏再三思而后行。我祖母和娘对于姐姐许婚八皇子之事，才有些松动。”

谢芳华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我怎么能知道成不成？”

“芳华姐姐，你说我姐姐和八皇子这事儿能成吗？”。谢伊悄声问。

谢芳华点点头。

谢伊又道，“自从林太妃和祖母能互通来往后，林太妃的书信都是八皇子代笔写的，祖母的书信都是姐姐代笔写的。加之八皇子被林太妃熏陶，大约也是喜佛的。所以，林太妃信中和祖母略微地透露了些意思，祖母便合计起来，找了我娘。”

谢芳华失笑。

“这些年，外面的人都说谢氏有两位千金大小姐，一位是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一位是六房的谢惜小姐。一位是卧病在床多年，一位则是没病没灾喜好礼佛。你们俩可是天塌下来都不踏出府门的。”谢伊嘟囔道。

谢芳华了然。

“我们现在六房所住的宅院里，的确建造了一座佛堂，就在祖母的院子后。祖母礼佛，姐姐出生后，我娘因为要支撑中馈，又要打理外面置办的田产门面，没时间看顾姐姐。而祖母左右也无事，于是，姐姐就放在我祖母身边教养。这么多年下来，祖母将姐姐给教养成了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甚是喜静。以前你病着这些年，我从能由我娘带着出府走动之后，一个月还能有两次将将她拖出家门，但是如今，我拽她都不出来了。”谢伊闷闷地道，“我不喜佛，又没长在祖母身边，虽然祖母也喜欢我，但没喜欢姐姐多。如今祖母年纪大了，姐姐更是有借口了。说要陪着祖母，祖母身边不能没人侍候。索性，她们俩成日地在府中吃斋念佛。你自然是见不得她的人影了。”

谢芳华微笑。

谢伊听罢唏嘘一声，“原来是这样啊！”话落，她挠挠头，“我都没你清楚这些。”

谢芳华笑道，“六婶祖母基于娘家自小熏陶，便喜好礼佛读佛经，当初她之所以跟林太妃成为手帕交，也是因为林太妃也喜欢读佛经。所以，两人有共同兴趣的话题，在老一辈的当年很多闺阁小姐中就走得近了，知己了这么多年。”话落，她又道，“当年六婶祖母非要搬出忠勇侯府另立门户，也是因为她喜好礼佛，年纪大了，不能手抄佛经静心了。想要建造一座佛堂。但是偏偏我爷爷不喜佛，六婶祖母思索再三，就跟爷爷挑明了，于是，搬出去了。否则我爷爷是死活也不让她们搬出去的。”

“啊？你知道啊？”谢伊奇怪地看着她。

谢芳华笑了一下，“我知道！”

谢伊顿时笑了，“芳华姐姐，原来你也对我姐姐好奇啊！我姐姐是个沉闷喜静的性子。不喜参加这些，一心陪在我祖母身边。”话落，她又瞅了忠勇侯一眼，凑近谢芳华耳边道，“我祖母喜好读佛经，你还不知道吧？”

“从前我没得病的时候，就不曾见过你姐姐。如今我病情好转，也不曾见你姐姐出来露面。除夕宫宴她没进宫，忠勇侯府的晚宴也没出来参加过。她整日待在府中吗？在做什么？”谢芳华看着谢伊问。

谢伊忧心地道，“林太妃看上我姐姐了，有意说给八皇子。谢氏六房从咱们这一辈算的话，虽然是谢氏的旁支，但若是从老侯爷那一辈算的，也是谢氏的嫡支。六房虽然没有支撑起朝堂的父辈兄长，但是，也正因为这一点，才更让人放心。八皇子自小在林太妃身边长大，他的婚事儿，只要林太妃看重，去皇上面前说一说，十有八九是准成的。如今只不过我祖母和我娘在犹豫而已。”

“如今皇帝还是正值壮年，他们虽然还是孩子，但过几年，皇帝年岁大了，孩子也会长大。有些事情，说不准的。”谢芳华道。

“嗯，八皇子是比我姐姐小三个月，芳华姐姐你比我姐姐大半年。”谢伊道，“我娘就觉得八皇子太小了些，另外，她不想与皇室的子嗣结亲。如今看着八皇子没有站队的打算。但是若是真正的皇位交替的时候，谁能保证皇室里的子孙不插手皇权？皇室里，如今成年的男子。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了。其他的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才十岁和七岁，只能算是小孩。”

谢芳华沉吟片刻，问道，“秦倾比你姐姐小一些吧？我记得谢惜与我同岁，比我小有限。”

“嗯！”谢伊点头。

谢芳华抬起头，有一瞬的讶异，不过须臾就压制住了，低声问，“秦倾？”

谢伊垂下头，“我的还没定，姐姐的有眉目了。”话落，她悄悄瞅了一眼忠勇侯和秦铮，见二人没理会这边，应该是没心思听她们小儿女说话，便放心下来，低声道，“林太妃和我祖母商议，有意将我姐姐许配给八皇子。我祖母正在考量，我娘也还在犹豫，没点头呢！”

谢芳华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问，“六婶母给你择了哪家了？你姐姐谢惜呢？她择了哪家？”

“芳华姐姐，你怎么不说话？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哪里说得不对？还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谢伊紧张地抓住谢芳华的手，摇了摇，“昨日我娘就将我吓够呛，我心里没底，本来今日也要来找你玩，所以，就忍不住跟你说了。”

谢芳华隔着面纱看着她，少女脸庞小心翼翼，有着纯真，也有着对未来的茫然恐惧。哪怕谢氏六房没有能支撑起门面的爷们儿，但谢氏六房的女人们一个个可都是精明能干。从六房的老太太，到她的儿媳妇儿明夫人，将谢氏六房的家业打点得井井有条，另外谢氏六房有忠勇侯府支撑，是以，日子一直以来都不难过，虽然不能企及忠勇侯府和这京中世家大族勋贵府邸的富贵，但也有着寻常百姓做梦都达不到的荣华。谢伊自从出生起，就享受着富贵，这都是家族给的。若是谢氏倒塌，六房倒塌，那么，这一切都会成为云烟。所以，她心底有着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芳华姐姐，你觉得，咱们谢氏真的会出事儿吗？”。谢伊见谢芳华半响不出声，看着她，轻声询问。

明夫人到底是比敏夫人强太多！

谢芳华静静地想着，谢氏六房的老太太和林太妃是手帕交，明夫人从谢氏六房老太太那里得到什么息了吧？才想赶紧地张罗两个女儿的婚事儿。谢氏六房注定跑不了，那么她的女儿完全可以嫁出去。

这一年，若是前世，她是正儿八经的闺房小姐，没有能力，做不了什么，但是这一世，她手中攥着许多东西，总能做些什么。就算皇上的动作严酷狠辣，那么，真要对抗上，也不会到最坏的那个地步。

如今是正月，按照前世的脚步，那么也就是今年年底，满打满算，还有十个月的时间。

第十六章绝色

作者有话：难得大家喜欢我的文字，也难得五年写文生涯至今我还在坚持写自己喜欢的文字。你们习惯了我，我也习惯了你们。没有亲爱的们的爱护，我也不能坚持至今。虽然快到月底了，但是还没攒到月票的也没关系，慢慢攒，下个月投也一样，不要太费心辛苦。我知道你们爱我就好了。么么哒！

15282248603，LV2，举人：“亲们，月底啦，手上的月票不要忘了投哦。票票给阿情，票票给阿情，票票给阿情（重要的事说三遍）。不然小心不来大姨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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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墙：hey520girl，LV4，状元：“喜欢，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习惯就好。”

－－－－－－题外话－－－－－－

李沐清慢慢地抬起头，放下掩在唇边的手，神色恢复自然，看着秦铮阴郁的眼神，浅浅一笑，“秦铮兄，当初我也是想求娶忠勇侯小姐的，却被你捷足先登了！但愿，这三年，你守好了她，别出变数。否则，正如你所说，兄弟夺女人，真要问问手中的剑了。”

秦铮脚步不是太快，但也不慢，不多时便来到了门扉处，阴郁地看了李沐清一眼，对他伸手，沉声道，“拿来！”

只有一条路，侍墨自然赶紧给他让路。

她刚抬脚，秦铮忽然抬步，也走向李沐清。

侍墨瞅了秦铮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地盯着李沐清，她连忙收回视线，向李沐清走去。

“是，小姐！”侍画立即扶住谢芳华，搀扶着她从那条不怎么走的小路绕远向小门走去。

谢芳华没听清李沐清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但是她懂唇语，还是看明白了他说的话。心思微微触动，缓缓地背转过身子，对侍画、侍墨冷静地道，“侍画扶我回房，侍墨去取回面纱。”

谢墨含清楚地看到他俊逸的脸庞有一丝不自然和细微的红晕，正午的阳光下，有些炫目。他心底暗暗地一惊，看着他手中的轻沙，皱了皱眉，忽然对海棠亭里的人儿训斥，“妹妹，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能待在这里吹风？还不赶紧回房？受了寒怎么办？又要病几日了。”

李沐清骤然惊醒，攸地收回视线，食指掩住唇瓣，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虽然他声音极低，但是谢墨含距离他最近，听得了个清楚，猛地回神，看着他。

李沐清有一瞬间的痴然，口中不自觉地低声道，“春风吹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

谢芳华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就那样地暴露在了飘飞的海棠花瓣下。

在他抓住面纱之后，那一阵风过去，再无风刮起，海棠亭内外除了被风卷起飘在半空中的海棠花瓣，再无多余动静，也无人声。

李沐清正巧走来，伸手抓住了面纱。

谢墨含一怔。

面纱顺着风竟然吹向了门扉处。

秦铮也同时伸手，因为那一阵风来得太突然，可谓是平地起风，他没料到谢芳华的面纱会被风吹走，等反应过来，慢了半拍，伸手去抓，也没够到。

谢芳华伸手，没来得及拽住。

这时，突然一阵风刮来，轻薄的面纱被风卷起，掀飞了出去。

“是！”二人连忙动手收拾东西，动作极快，转眼便收拾好了。

谢芳华见此，已经对忠勇侯失语了，眼见谢墨含和李沐清走在门扉处，她对侍画、侍墨吩咐，“拿了药箱，收拾一番，我们回房。”

忠勇侯咕哝了一句“啰嗦”，但似乎也觉得小辈们的感情之事不宜太多纠缠。这个臭小子如防狼一般地防着李沐清，也是有缘由的。而右相府的那个臭小子李沐清屡次三番地与她孙女有交集纠缠，未必就是个好惹的，背地里的心思，怕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如今感觉自己老了。禁不住折腾了。所以，看上这一个臭小子做他孙女婿的话，那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多惹麻烦的好。于是，二话不说，也同意地站了起身，极其给秦铮做脸。

“行！”秦铮不等忠勇侯说话，也不腻在海棠苑了，痛快地站起身。

“爷爷，若是就外男不能进内苑的闺阁来说，右相府的李公子就不该让他进来。不如您带着他们回您的荣福堂，或者去哥哥的芝兰苑更好！”谢芳华建议。

忠勇侯“嗯”了一声，对谢芳华摆摆手，“今日半日陪我们在这里，你也累了。回去吧！午膳你自己在房里吃，让人给我们端来这里。含儿也来了，刚到响午，这个时间李小子怕是还没吃午膳。我们一起在这里用午膳了。”

“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华儿是不是该避开？”秦铮偏头问忠勇侯。

谢芳华瞅着她，现在他知道顾忌她闺中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