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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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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秦铮大约是被程铭一句你媳妇儿给愉悦了,难得地露出了些笑意,对程铭道,“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走吧!”
“那也没跟着你安全啊!”程铭扫了一眼谢芳华平静的脸,对秦铮挤挤眼睛,“尤其是你媳妇儿还懂得医术。有个伤啊病啊痛啊的,不就不怕了吗?”。
秦铮蹙眉,“偌大的平阳城,还能没你们落脚的地方?”
“这地方不能住了,秦倾又不能立即赶路回京。”程铭挠挠脑袋,“你们去哪里,带上我们吧!”话落,不等秦铮拒绝,对他嘻嘻一笑,“好兄弟,咱们可是从小的交情。你不能见死不救。万一再有毒蝎子毒虫子,我们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铮停住脚步,看了程铭一眼,随意地问,“做什么?”
楼梯拐角处隔壁房间的门忽然打开,程铭探出脑袋,喊了一声,“秦铮兄,你们要去哪里?”
三人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谢芳华想着秦铮这个人谁说他脾性怪异不好与人相处?他因时因地择人而用可谓是运用自如炉火纯青。他若是想做什么,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人顺了他的意。
玉灼怔在原地片刻,抿了抿唇,本来有些犹豫的想法消失殆尽,坚定地跟上了秦铮。
“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你真学了十分你爹娘的本事,想顶天立地再不想被人藏着掖着的话。那么我就能扶你上青云。”秦铮说着,拉着谢芳华向外走去。
玉灼睁大眼睛,“喊你表哥?那我跟在你身边做什么?”
秦铮看了玉灼一眼,见他稳稳当当地站着,果然不愧是玉启言和王倾媚的儿子。他寻思了一下,“让你给我做书童可惜了。再说,你的身世也不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样吧!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喊我表哥吧!”
“公子,我呢?现在就跟你走?”玉灼看着秦铮问。
谢芳华点点头,想着带秦铮住去哪里呢?择远不如择近,就胭脂楼吧!胭脂楼鱼龙混杂,也能掩人耳目。况且是她的地盘,她和秦铮必须要好好养伤,不能再节外生枝受人暗算了。
秦铮站起身,对谢芳华道,“咱们走吧!”
王倾媚回头瞪了秦铮一眼,对他笑得娇媚,“看不住的话,我就将自己送给城主。”话落,她袅袅婷婷地出了房门。
“看好你家男人,别被城主吃了才是。”秦铮看不得别人高兴。
王倾媚顿时乐不可支,“怪不得姑姑给你手里留了这么多东西呢!原来是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娶媳妇儿会很难。果然是疼死你了。”话落,她摆摆手,“行了,你们走吧!我和玉启言睡一会儿,就出城赶路。在平阳城住了十一年,闷死我了。雪城一定好玩得紧。”
谢芳华一阵无言。
“我给皇祖母看了画像。”秦铮勾了勾唇,对谢芳华道,“就是你离开京城的那一年。”
谢芳华也看着秦铮。德慈太后什么时候看到过她?
王倾媚撤回手,看着秦铮。
“看到了!”秦铮道。
“是不太长!”王倾媚摸了摸她的脸,佯装叹道,“这般美人儿,便宜臭小子了。”顿了顿,她有些忧伤地道,“可惜,姑姑死得早,没看到她最疼爱的孙子的媳妇儿。”
“三年吗?”。谢芳华微笑,眸光微闪,“也不太长。”
“臭小子!别的讨女人欢心的招数没学会,这赖皮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王倾媚笑看着谢芳华,对她道,“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和你小姑夫定然参加你们的大婚之礼。”
秦铮寻思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谢芳华,“她安排吧!她去哪里,我去哪里。”
“这我就放心了!”王倾媚颔首,对他问,“不住在来福楼,你要住去哪里?”
秦铮失笑,“那时候我年幼,只当能护住一个人,便是好的。不想却是将他养成了屋子里的娇花。经不得风吹雨打了。你且放心,我不再年幼,玉灼如今也不小了,脾性已经被养成。不会是第二个听言。”
“他是男儿,你不用将他保护得太好,这些年,我和你小姑夫是被迫无奈才将他保护在来福楼。不过该教他的东西一样没落下。你该用他就用他。”王倾媚对秦铮道,“我可不想我的儿子被你养成第二个听言,简直是小废物一个。”
“小姑姑放心!”秦铮点点头。
“臭小子,他就交给你了啊!”王倾媚走进来,捶了秦铮一拳。
半个时辰后,王倾媚带着玉灼又进了屋,她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玉灼的两只眼睛成了兔子眼。即便再少年老成,他也才不过十一岁,比秦倾还小两三岁。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到底是谁更倒霉?若是没有他,她无情无欲,只把家族重担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怕是做不到了。只不过,她不会对他说而已。
“幸好我出身在英亲王府。”秦铮微微哼了一声,“遇上你这个女人,是我倒霉。”
谢芳华对他眨眨眼睛,“应该是不会。”
秦铮看着谢芳华,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伸手不客气地弹了弹她脑门,“若是换我是小姑夫,你是小姑姑,哪怕我为你背弃家族,你也是不会与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谢芳华心下有些感叹,是什么样的深情让玉启言和王倾媚这二人齐齐背弃了家族,将世仇泯灭,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羡慕,但也是不能理解的。在她的心里,家族和亲人重于一切。
玉灼点点头,跟着玉启言出了房门。
“好!”玉启言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玉灼,“你跟我来。”
秦铮摇摇头,散漫地道,“不用查了。太快揪出人来,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即刻启程吧!我在京中等着你们传回来好消息。”顿了顿,他道,“若是没好消息,就不用传信了。”
“那关于谁背后害你之事,还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查?”玉启言看着桌案上的毒蝎子,“最近我们二人被王家和玉家的人叨扰了心神,但是平阳城就这么大,要是查点儿背后的动静,也不是那么难。”
“嗯!”秦铮点头。
“不住来福楼了?”玉启言看着散乱了一地的物事儿,对他挑眉,出了毒蝎子的事情,他也知道秦铮爱洁癖,定然是不住了。
“再多住几日。”秦铮道。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玉启言又问。
“找个人接手就是了。又不是离了你们来福楼就没了生意好。”秦铮不以为然。
玉启言点点头,对他道,“来福楼你打算怎么办?”
“小姑夫,算起来,他也是我的小表弟。我总归不会慢待了。”秦铮对玉启言一笑。
玉启言有些不舍,但到底是男人,没有表露太多,回头对秦铮道,“孩子可交给你了。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唯你试问。”
玉灼小小年纪,闻言老成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不是我要将你送人,是你在他身边借住一段日子。只不过这段日子,可长可短罢了。”玉启言拍拍他肩膀,“你是男人了!男子汉,大丈夫,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当初我和你娘决定在一起,背负两族压力,后来又决定生下你。便注定背负你的性命,对你负责。如今去他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玉灼看着他,“平阳城待不下去了吗?你要将我送人,然后和我娘躲去雪城?”
“不知道!”玉启言摇头。
“什么时候回来?”玉灼问。
“我们去雪城!”玉启言叹了口气。
“你们要去哪里?来福楼不要了?”玉灼看着玉启言,他摸他一动不动,他眼圈红了红。
玉启言摸摸他的头,面上终于有了些身为父亲才会出现的动容情绪。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我爹,楼主是我娘了。”玉灼忽然对玉启言一笑,“我以为这一辈子,你们都不会承认,我就是你们捡来的孤儿。”
玉启言抿了抿唇,“因为我和你娘都没法再在平阳城庇护你,王家和玉家看你长大了,不会再任由你这般在这里。誓必要争夺。跟着铮二公子去京城的话,在他身边,王家和玉家人即便想动你,也得思量一番。”
“为什么是跟着公子去京城?”玉灼低声问。
玉启言心中一痛,这么多年,这个孩子因着他和王倾媚的身份,从来不敢公示人前,他们更是不敢让他离开来福楼。他如今十一岁,除了这来福楼,平阳城,还哪里都没去过。他心中涌上一阵内疚,对秦铮抛给他去雪城这个棘手的难题倒是不那么排斥了。对他点点头,肯定地道,“你长大了,自然不必一直被圈在来福楼了。”
那小童先是讶异地看了玉启言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又看向秦铮,也没从秦铮脸上看出是什么,他垂下头,低声道,“我能离开来福楼吗?”。
玉启言与秦铮达成一致后,便喊来了那小童,对他问,“玉灼,你愿意跟着他去京城吗?”。
如今秦铮要雪城的兵权,大约是真如昨日他所说,想帮她护住忠勇侯府吧!否则以秦铮的身份和脾性,不会去夺雪城的兵权。那兵权虽好,与他自己,却是无用。无非是为了她而已。
舅舅便这样被卸甲归京了!
可谓是毫不手软!让人无还手之力!
后来回京后,隐隐地觉得秦钰是冲着漠北兵权而去,但也是低估了他的手腕,竟然短短时间,便挑动了南秦和北齐边境两军的动乱,使得舅舅威名扫地,他在漠北立了军威,短时间迅速地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夺了漠北的三十万兵权。
不过一日,便得到京城传出的消息,四皇子纵火烧宫闱,被贬去漠北无名山。她当时到没想过秦钰是冲着漠北的兵权去的。只是想着无名山被她给毁了。秦钰算是躲过了一劫。
言宸闻言再未说此事。她便回了京。
“就算那三十万兵马姓秦,最起码短时间也属于舅舅。”谢芳华记得自己这样说完后,便看着京城的方向,对言宸轻声道,“言宸,我想家了!”
言宸当时道,“那三十万兵马虽然受武卫将军管辖多年,但总归姓秦。就算你不要南秦的江山,手里有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谢芳华记得自己当初归京心切,摇摇头,“有舅舅驻守在漠北的三十万兵马,不要雪城的兵马也罢。我要的是肩负谢氏荣华不倒,没想要南秦的江山。”
谢芳华见玉启言和秦铮说定,二人击掌为誓,她坐在一旁,思绪飘回去年毁了无名山下山之后。言宸在北齐和南秦的交界处等她,指着一处城池对她道,“那就是雪城,里面有十万雄兵。城主虽然是恶魔,但是却养了一支强军。十万兵马可抵三十万。你若是要的话,我们晚些回京城,去一趟雪城。”
秦钰夺了漠北三十万的兵权,秦铮要雪城十万雄兵。
第七十六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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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月我手里没存到稿子,但幸好坚持每日更新,也是值得扬一下下巴的是吧?(*^__^*)……
又爬到月底了,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得简直太快了……
------题外话------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想着秦钰沿途定然还有布置,那么关于柳妃和沈妃以及那些不想秦钰回来而路途动手的危险怕是都会引到崔意芝的身上。崔意芝若是能在重重拦截刺杀中能够活着回来,那么兵部侍郎就是他的。若死在路上。那么清河崔氏二公子便自此消失于尘埃了。
李沐清淡淡道,“清河崔氏的二公子皇上在考验他。秦钰与他不熟,不得信任。不过是对外迷惑人的幌子而已。她自然是奔着西南去漠北之路相迎四皇子了。如今应该是到郾城了吧!”
谢芳华点点头,那日秦钰做了十二花仙子的花之首,是利用平阳县守安排的。平阳县守是皇上的人。而李沐清是皇上密旨派来接应秦钰的,三方因此互通消息,倒是可以理解了。她问,“崔意芝呢?”
李沐清见她气色是不太好,点点头,将茶水倒好,端在了自己的面前。对她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在这里?”见谢芳华颔首,他微微一笑,“我到这里来,先看看妹妹和弟弟。还没离开,便接到平阳县守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四皇子已经到了平阳县了。我便留了下来。”
谢芳华对秋月点点头,秋月走了下去,她对李沐清道,“我身体有些不适。”
李沐清手一顿,抬眼看谢芳华。
“您别喝茶水了,我给您倒一壶红枣姜糖水吧!”秋月在耳边低声道。
李沐清点点头,一撩衣摆,坐了下来,抬手给谢芳华倒茶水。
谢芳华回过神来,刚刚绿意弹琴的地方是一个小抱厦,她道,“就坐在这里吧!虽然下着雨,但倒是不大。”
“是去画堂坐,还是在这里坐?”李沐清含笑问谢芳华。
绿意显然也意外李沐清竟然对谢芳华随口便说出了他们的身份,她眸底有一丝情绪,快速地掩下,福了福身,牵着紫儿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进去吧!下雨天凉,紫儿身子不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李沐清对二人摆摆手。
谢芳华更是惊异,转头看向李沐清。他的妹妹和弟弟?竟然卖身青楼?
“你想什么呢?他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弟弟。”李沐清叹了口气,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敏锐地注意到小男孩的眉目竟然和李沐清有几分神色,想到了什么,微微愕然。
谢芳华对她微笑地点头,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有些羞怯,对谢芳华有着好奇,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躲在绿意身后,拿眼睛好奇又羞涩地瞅着她。
绿意见秋月给谢芳华打着伞,察言观色,慢慢地起身,对着谢芳华福了福。
这也是言宸在闲谈中与她偶尔谈起了这件事。
月娘见她姿色虽然不是绝美,但贵在琴棋书画才艺冠绝,所以,破例收下了她的弟弟。
女子容貌说不上绝美,但是有一种明丽的艳色。胭脂楼的第一头牌绿意,据说五年前,胭脂楼开业的时候,她是带着弟弟卖身来这里的。那时候,她的弟弟仅一岁。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坐在院中的桌案上,面前放着一把琴。她身边站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转回头,走进了清幽苑。
“我倒是不太意外能遇到芳华小姐。”李沐清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芳华慢慢地转过头,果然见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是李沐清。她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我也很意外,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李公子。”
“他乡遇故知,是不是应该进来小酌一杯?”那人又温和地笑问。
谢芳华脚步顿住。
二人刚走了几步,里面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走了出来,门扉打开,一个温和含笑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
秋月不解,只能打着伞跟着她往回走。
谢芳华摇摇头,“我们回去吧!”话落,她转身往回走。
“主子进去吗?”。秋月轻声问。
谢芳华不答话。
半响后,院子里的琴声停了。里面传出一个柔美的声音,“哪位贵客?还请进来一叙!”
门口有守门人,见到远远走来一个女子,本来要喝止她止步,但当看到秋月给她打着伞,便住了口,恭敬地守在门口。
谢芳华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静静地听着。
清幽苑里传出轻轻悠悠悦耳的琴声,琴声并不高,至少传不到胭脂楼。扩散的方圆也不过是这清幽苑的一院之隔。
谢芳华漫步在园子中,按照早先看好的方位,便来到了清幽苑。
雨下得不大,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平阳城比京城靠南,天气比京城微暖了半个季节。下着雨却不冷峭。
秋月连忙给谢芳华打着伞,从后楼梯下了楼,去了后园子。
春花闻言后退一步,守在了门口。
谢芳华点点头,“你二人留一个在这里,屋里的人醒来的话,就告诉他我去转园子了。一个跟着我。”
不多时,取来了伞,秋月低声道,“我们二人随您去吧!若是没有人跟着,这胭脂楼的某些人不识得您,免得出乱子。尤其是清幽苑,寻常人是不让进的。”
那二人闻言应声,立即去了。
“不必了!去拿一把伞来,我去后花园转转。”谢芳华摆摆手。
“正是!”那二人道。
“绿意可是胭脂楼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谢芳华问。
二人一怔,齐齐摇摇头,低声道,“回主子,来这里落宿的客人我们是从不问名姓的,这是胭脂楼的规矩。”话落,又悄声道,“不过主子若是想知道,我二人去查查。的确是有一位公子住在了咱们后花园的清幽苑,不过她是绿意姑娘的贵客。每次来都落脚在这里。不晓得是不是您说的右相府的李公子。”
谢芳华看着后花园,问道,“右相府的公子李沐清是不是住在这里?”
春花、秋月立即走过来,悄声问,“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谢芳华在窗前站了片刻,打开房门。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阴了,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显然雨是刚下,从窗子向外看,地面还没淋湿。轻盈的雨打在窗外的景致上,添了一层新绿和水嫩。
谢芳华醒来时,秦铮还睡着,她悄悄地撤出手,见他没动静,便轻轻下了床。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响。
谢芳华听着他不多时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又躺了片刻,才来了困意,也睡了过去。
“那你也安心睡吧!”秦铮抓着谢芳华的手闭上了眼睛。
“应该不会!”谢芳华道。
秦铮脱了外衣,拉着谢芳华躺在了大床上,随手将帘幕放下,倦倦地道,“这里该不会有什么毒蝎子吧?”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既然不怕就算了!
“不怕!”秦铮随着她站起身。
“铮二公子,你就不怕我沾不干净的东西在你身上?”谢芳华觉得跟秦铮在一起,她从无名山回来,仅有的那么一点儿闺仪和羞涩都被他给耗光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睡。”秦铮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谢芳华觉得秦铮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如何奇怪。若说他也看到李沐清了吧!到也不像是该见到李沐清该有的表情。她也懒得猜测,打了个哈欠,“你不睡我去睡了。”话落,站起了身,“这里面宽敞,有内外两间屋子,你住里间。我住外间。”
早膳之后,秦铮懒洋洋地没有要去睡的打算,倚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致。
二人安静地用了早膳。
谢芳华见他不再言语,突然来葵水,自己也觉得乏得很,浑身没力气。她便也不再说话。
秦铮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果然是言宸!
谢芳华笑了笑,坐下身,不置可否地道,“应该是吧!都是言宸一手做的,我也不晓得。看得出一草一木都是费了心思的。”
“风景不错!建造这所胭脂楼,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吧!”秦铮扭回头。
不多时,谢芳华换好了布包,从房中出来,便看到秦铮端着水杯看着窗外,脸上神色变化。她想起李沐清,不晓得他看到没有。对他随意地问,“在看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口中说的那个叫做言宸的男子。
他这一刻,忽然嫉妒起那个人来。
他想到,谢芳华离开京城八年,在无名山待了八年,而这胭脂楼建立了五年。她自然不能是自己亲手建立的。应该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我她建立的。她该是多么地相信并且信任着那个人,让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全权地交给他为她暗中筹谋。
秦铮坐在窗前,学着谢芳华早先的模样,对着外面看,树荫深深,花丛簌簌。不得不说胭脂楼的风景比之来福楼强了十倍不止。可见当初建造胭脂楼时,多么费心地经营。
谢芳华拿着包裹进了里间的暖阁。
不多时,那二人拿来了一个小包裹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脸红地看着秦铮,他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吗?又想想他当然是不懂的。否则也不会帮他去偷他娘的布包了。
“倒是忘记这是女人待的地方了,怎么能没有那东西。”秦铮嘟囔了一句。
春花和秋月一直没敢离开,闻声立即来到门口。谢芳华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二人愕然,连忙点点头,转身去了。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慢慢地站起身,对着门又敲了两下。
“那怎么办?如今这里没有布包啊。”秦铮有些犯难,“你若是面子薄,不好意思,我去给你找人要?”
谢芳华嘴角抽了抽。
秦铮一愣,看了她片刻,又低头寻思了一番,才慢慢道,“按照年前十多日时你来葵水计算的话,如今是该来了。”
谢芳华回过神,转头对他道,“我好像……”顿了顿,她道,“来葵水了。”
她正思量着,秦铮已经沐浴完,一身清爽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见谢芳华托腮看着窗外,窗子开着,轻纱被风吹起,拂过她的脸庞,有一种风景如画的美人如画的感觉,他心神一荡,走到她身边坐下,声音不觉地放柔,“在看什么?”
他奉了密旨去接秦钰,怎么会在这里?
若是没有看错,那个人是李沐清。
谢芳华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静静地品着,看着窗外。当看到后院小桥流水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上面走过,她一怔。
将早饭逐一地摆放在了桌案上,二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春花、秋月端了几碟菜肴和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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