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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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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喊他云澜哥哥!”秦铮恼怒地打断她的话。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有些东西,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又怎么和他解释?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去谢氏米粮,被云澜哥哥接走……”

毕竟那是前世的事情……

让她又能解释什么?

让她如何说?

和谢云澜有关的事情,让她怎么说?

谢芳华将手放在眉心,仔细地想了片刻。她本就聪明,刚醒来的茫然不解此时已经被她理出了几分头绪。回味起他睁开眼睛后开始说的那一句话。这么说是和谢云澜有关了?

“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应该是最清楚不过吗?”。秦铮极力压制着怒火,越看着她无辜的样子,他越是恼怒。她自己昏迷不醒,将他折腾了个人仰马翻。亏她此时还无辜地问他?

谢芳华看着他心惊,皱眉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只这样自己怒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恼怒?”

她不提谢云澜还好,一提谢云澜,秦铮更怒了,眸中瞬间汹涌了浓浓的火。

谢芳华打量了一眼房间,见房中摆设和她在谢云澜府邸住的那间房间大为不同。她试探地问,“这里是哪里?是不是云澜哥哥的府邸?你怎么又来了这里?”

秦铮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谢芳华有些受不住他如此阴沉,动手揉揉额头,慢慢地坐起身,感觉身子乏力得很,她叹了口气,“就算你要定我的罪,也该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你不知道?”秦铮阴沉沉地瞅着她。

谢芳华的思绪被打断,惊醒,抬头,便见秦铮一脸恼怒,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对她说着话。她品味了一番他的话,看着他的神情,不解地问,“我如何糟蹋欺负你了?”

“你在想什么?”秦铮忽然又伸手掀开了被子,看着她面上游思的神情,一脸铁青,“谢芳华,你就糟蹋我吧!爷太好欺负了是不是?总是任你百般糟蹋!”

她才知道是他救了她……

那是一处荒山林苑,那里住着一个人,他是谢云澜。

本来以为黄泉路上还是能和爷爷、哥哥在一起作伴的。但是没想到,再睁开眼睛,她竟然没死。而是在一处地方。

她和爷爷、哥哥一起喝了毒酒。

皇上没押着爷爷去断头台,没押着哥哥去斩头台,没押着她去狱中受一番苦,已经是对忠勇侯府这等乱臣贼子法外开恩了。

一杯是爷爷的,一杯是哥哥的,一杯是她的。

皇上赐给她忠勇侯府三杯酒。

据说朝纲上右相联名翰林大学士、监察御史等一众清流官员求皇上法外开恩,只杀男嗣,女子流放。皇上似乎也觉得如此大肆杀戮,怕是动乱朝纲。以后重臣怕是人人自危。所以准了奏。但也仅限于对旁支族亲的女子宽容流放。而忠勇侯府的嫡出小姐是断然不能留的。

鲜血染红了护城河,血色多日不退。

谢氏从长房到六房,从谢氏盐仓到谢氏族长一脉,再到谢氏米粮一脉,都如数被大清洗。

上一世,忠勇侯府倒塌,皇帝判了忠勇侯府与北齐的姑姑联手出卖南秦的通敌卖国之罪。又细数了忠勇侯府这些年把持朝局,恶行累累的多宗罪。忠勇侯府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谢氏子孙因此人人不得幸免。

她怎么竟然将云澜哥哥给忘了……

她想起了来了……

脑中有一片记忆忽然又蹦出眼前,她心中顿时一阵锥心之痛。

眼前忽然一暗,被子盖在头上脸上,阻挡住了明亮的光线。这个名字却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她的耳膜,传递到了她心中。

云澜哥哥?

谢云澜?

第九十九章迎接

我觉得吧!那个女人就喜欢看到鸡毛掸子上的毛满天飞,她觉得很带感。所以,只要你们不藏着月票,本存稿君会隔空抽她丫的。大家安啦~

唔,你们要闹哪样?

我是第三天的存稿君,是不是有人觉得虐到咱们家二爷了?觉得心疼了?是不是有人又觉得虐二爷好爽了?觉得还不够虐?是不是有人又觉得云澜哥哥好好啊,送给我吧!

------题外话------

一如曾经历史长河被时光掩埋了记忆的某一日,他便是这样,站在门口,等着她。

入眼处,风雨中,谢云澜静静地站在门口。

马车停下,赵柯的吸气声极其明显,使得在车内的谢芳华不由得挑开了帘幕。

赵柯也是极为惊异的,这么多年,哪怕是谢氏米粮的当家主人老爷来这里。公子从来也是不亲自出门迎接的。而且,从来是不冷不淡。更别说那些姐妹,对于公子来说,从来是可有可无。可是对于芳华小姐,他可谓真是宠爱了。

不多时,马车来到近前。

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在公子的心里是不一般的,他自小跟随在公子身边,却是不明白这种不一般所谓何来。但是却觉得,较之公子其他血亲姐妹。芳华小姐绝对不同。他想着,这么多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在不注意的情形下给忽视掉了。

风梨顿时明白了公子要等的是何人。

大约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一辆车从远处缓缓而来。车前坐着车夫和赵柯。

整个府邸静静的,只听到风雨飘落的声音。

他腿脚快,不多时,便抱了一件披风来到,踮着脚给谢云澜披在了身上,霎时遮住了侵袭到他身体的风雨。

“那我去给您拿一件披风!”风梨话落,见谢云澜没反对,便又转身回了府内。

谢云澜摇摇头。

风梨立即站在他身子一侧,为他挡住风雨,“公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府内等着吧!稍后人来了,我立即喊您!”

谢云澜衣衫单薄,雨大风大,更显得他身子愈发清逸消瘦。

二人来到门口,雨忽然大了起来。

风梨也拿了一把伞,跟随在他身后。

谢云澜撑着伞,顶着雨,出了东跨院,向门口走去。

风梨疑惑,但公子做事情一贯是必有主张,于是他立即拿了一把伞递给他。

谢云澜摇摇头,“去门口接人。”

“您要出门?”风梨更是讶异了。

谢云澜看了他一眼,“给我拿一把伞来。”

隔壁风梨探出头来,惊讶地道,“公子,您不是刚睡下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下了床,拿过外衣穿戴妥当,打开了房门。

谢云澜听罢谢芳华要来府邸的消息,愣了片刻,才缓缓地坐起身,看向窗外。雨依然下着,不太大,但也不小。他皱眉,昨夜才发了高热,想必今早才醒。秦铮怎么就能由得她顶着雨再折腾到他这里来?

刚睡下不久,便有内卫禀告,收到了赵柯的消息。

谢云澜深夜得到赵柯传回的消息,说谢芳华的高热退了,才放下了心。但他辗转半夜,天明时分,方才睡下。

从平阳县守府出来,赵柯便用自己和谢云澜联系的方式告知了他芳华小姐即将再次去府上的消息。

马车缓缓地向城外走去。

秦倾、程铭等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都纳闷秦铮既然将人接进府来,怎么又放她走了?

谢芳华离开平阳县守府的第一时间,平阳县守便得到了消息。同时也得知了听雨阁院中似乎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有一番争吵。他暗暗想着,这二人看起来是真不和睦了。芳华小姐怕是真的倾慕四皇子。

玉灼目送马车离开,揉揉脸,转身回了府内。

一行人坐好,马车离开了平阳县守府。

赵柯则和车夫一起坐在了车前。

谢芳华觉得他是要避嫌,便也不强求,让春花、秋月上车。

“在下身体健壮,不避雨也无碍,就坐在车前吧!让两位姑娘跟着您一起坐车内吧!”赵柯连忙摇头,对春花、秋月摆摆手。

马车内很宽敞,谢芳华上车后,对外面道,“赵管事,你也上车吧!”

秋月挑开帘幕,谢芳华上了马车。

谢芳华点点头。

“这些你们拿着!”玉灼立即将手中的药和药方子塞进春花手里,对谢芳华小大人一般地嘱咐,“芳华姐姐,你脸色太差了,未来日子,好好养着。我也会督促监督表哥养身子的。”

不多时,马车备好了,被牵到了门口。

铮二公子对主子的心,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主子了!只是正如主子所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她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注定不能被人捆紧勒紧。那么她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玉灼被她点破有意撮合二人和好,面色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嘿嘿一笑。

谢芳华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沉稳的时候极其沉稳,讨喜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喜。怪不得秦铮将他收在了身边。确实比听言得用多了。她失笑道,“站在他的角度,没有错。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觉得有错。事有两面。你不必与他说好话了。我都明白。”

玉灼搓着手,凑近谢芳华,借着她的伞下遮雨,同时对她悄声道,“芳华姐姐,表哥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千万别生他太久的气。也别因此不理他。你凉他几日,让他知道错了也就罢了。男人嘛,若是没有脾气,还叫男人吗?你说是不是?”

这时,雨下得大了些,凉意更甚。

那守门人虽然没见过谢芳华,但是自然是知晓玉灼的,如今也是知道了谢芳华的身份,连忙点头,下去车棚备车了。

玉灼见她笑了,心想总算这位姐姐是个聪明清透的人,也不枉他小小年纪就为他们俩的事情愁翻了脑袋。他转身对守门的人道,“快去备车!”

谢芳华即便再没心情,闻言还是忍不住笑了。

玉灼嘻嘻一笑,“表哥可舍不得你走呢!昨日你发热,表哥急得手足无措,似乎恨不得自己学医术一般。”顿了顿,他话音一转,抱怨道,“不过他脾气太差了,太容易发火了。我们都怕他,不敢惹他,总是受他欺负。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还就得你能治得了他的臭脾气。”

谢芳华脚步一顿,面色动了动,点点头,“好!”

玉灼抱着东西追出来,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对谢芳华嬉皮笑脸地道,“芳华姐姐,表哥让我吩咐人备车送你去云澜公子的府邸。”话落,他举了举手中的药,“这些也给你带着。”

赵柯领着谢芳华一路出了平阳县守府门。

秦铮伸手打开了窗子,任窗外的风雨吹进屋,凉气湿气融入进来,吹散了一室药香味。

屋中一室还有她身上隐隐的药香味道。

秦铮缓步进了屋。

飞雁点点头,会房中拿了一个碗,走过来拾掇沙子。

秦铮抿了抿唇,偏头看了一眼,见飞雁立在门口,对他招招手,吩咐道,“将这两捧沙子给我收起来。有朝一日,爷也要用这两捧沙子来告诉她一个道理。”

好一个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不过,今日她教了他!

可是到底如何做,他却不知道了!

他从见到他第一面便知道,比之秦钰,谢云澜才让他敏感地觉得一定要防。

谢云澜的确是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叫做紧绷的弦。

他的确是逼得她太紧了!

秦铮站在雨中,看着门口,任雨水打湿他衣服、头发和脸。过了许久,他低头,看向地面。两捧细沙在地面上堆成了一个小包,相挨在一起。即便雨落到地面上,也冲不散,冲不走。

玉灼顿时噤了声,连忙跑进了屋子,抱了药方子和装药的暖壶,一溜烟地追出了院外。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废话?”秦铮恼怒地看着玉灼。

玉灼一愣,“噗嗤”一声笑了,“表哥,你看看你,这是何苦?你今日若是不发怒。她也许还会好模好样地待在这里与你卿卿我我。也不至于顶着雨走了。”话落,他忽然又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赶紧追出去,认个错。也许还能让她留下。”

秦铮忽然闭上了眼睛,静静站了片刻,身子慢慢地松懈下来,对他吩咐,“如今下着雨,你现在就去吩咐这里的管家备一辆车,将她送过去。另外将药……原封不动地也拿过去!”

玉灼顿时后退一步,摊摊手,告饶道,“你别对我发火,算我啥也没说。”

秦铮慢慢地转过头,瞥了玉灼一眼,那一眼,又凉又冷。

玉灼看着一行人离开,觉得表哥这两日可真是伤打发了。好不容易将人接回来,却如今闹得整个下场。他收回视线,偷眼瞅了秦铮一眼,见他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他凑近他,嘟起嘴道,“表哥,你是不是在芳华姐姐醒来就对她发脾气了?你这不是笨吗?女人是靠哄的。你怎么将她往外面推?”

谢芳华由秋月打着伞,春花护在一旁,跟着他出了听雨阁。

赵柯连带路,向听雨阁外面走去。

“那好,我们走吧!”谢芳华点头。

赵柯没想到对着秦铮的谢芳华是这般的模样,与在自家公子面前的小女儿性情大相径庭。她看起来不是不喑世事天真纯澈。与铮二公子不打不吵不闹,却轻易地用两捧沙子平息了他的怒火。让他不再发怒,更甚至后退了一步。他觉得真是看不透这个女子。但既然她主动要去公子那里,公子想必也是担心她相见她的。便连忙点头,“在下自然识得路。”

她慢慢地转过身,将手中的沙子扔在地上,对站在不远处的赵柯道,“你熟悉云澜哥哥府邸的路吧?带我过去!”

谢芳华看着他脊背挺得僵直。她心中清楚,秦铮从来就是骄傲的,但是偏偏却执拗于将她抓得太紧,以至于,她连喘息都困难。凡事她或许可以让一步,但是偏偏今日让他怒的人是谢云澜。那么,她没办法让这一步了。

“好一个不同于别人!你走吧!”秦铮猛地挥了一下手,隐隐气怒,却又发作不得。

谢芳华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有些不忍,但脑海中的画面盘旋不去。是她记忆最深处的不能触动之重。她微微偏开头,还是道,“若是别人,我答应了你也无所谓。哪怕一生不见,我也能做到。但是他不同于别人。”

秦铮身子紧紧地绷紧,“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我情绪竟然以他为前提?”

“你觉得什么时候对听到从我口中称呼云澜哥哥这个名字的时候能够不起怒火,便可以来找我。”谢芳华道。

秦铮忽然松开了手,手中的沙子悉数流到了地上,他猛地背转过身子,声音微哑,有隐隐地克制,“你说几日?”

“这便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了!秦铮,为了你的一片心,为了对我们两个人都好。我觉得,今日你情绪不平,怒火太盛。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们还是先各自冷静几日吧!你觉得呢?”谢芳华看着他,这次声音极轻,到像是商量的语气。

秦铮脸色变幻了一番,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又将手攥紧。他的手比谢芳华的手大,明明已经攥得自我感觉没有一丝缝隙了,但是沙子还是依旧向外挤出溜掉。

“或者,你再攥紧试试!”谢芳华又对他道。

秦铮慢慢地松开手,平摊的手里的沙子不再往下溜掉。但本来与谢芳华一般多的沙子此时他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过了片刻,谢芳华轻声道,“好了,松开吧!”

随着他手渐渐攥得更紧,他手中的沙子流失得越快。而谢芳华平摊的手里那一捧沙子却是静静地躺着,没洒微毫。

秦铮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攥紧了手。

“再攥紧!”谢芳华对他又道。

秦铮闻言慢慢地攥住了手,沙子立即顺着他手缝流出。

谢芳华对他道,“你将手攥住。”

两只手,平摊在一起。两捧沙子静静地躺在两个人的手心里。

谢芳华将另一半倒在了秦铮手中。

秦铮看着她,慢慢地伸出了手。

谢芳华将娟帕上的沙子倒在了自己的手中一半,又对秦铮道,“你伸出手来!”

不多时,春花拿着娟帕包来了一捧沙子,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不语,静静地看着他。大约是她过于沉静,使得这院中的其余人觉得空气和天空落下的雨水都静止了。

秦铮直直地盯着谢芳华,“你要做什么?”

春花恍然,连忙跑了下去。

“你笨啊!不是有沙漏吗?去沙漏里拿!”秋月推了春花一把。

春花一怔,连忙道,“小姐,如今下着雨,哪里去找沙子?”

谢芳华看着他,没答话,偏头对春花道,“你去抓一把沙子来!”

秦铮面色一变,“你要与我分开?”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中苍白褪去,伸出手,帮他抚平了胸前锦袍细微的褶皱。感觉到秦铮身子微微一动,她慢慢地放下手,对他道,“秦铮,我们各自冷静冷静吧!给我空隙,也给你自己空隙。”

她给得起吗?

不贪心,反而是要贪那最大的心!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执着于一样,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她感慨于紫云道长如此教导徒弟。也感慨于他能学到这一份通透。

谢芳华看着秦铮,有这么一瞬间,她是了解他的。正如他对她说“人生百年,浮沉一世,能抓住一样就不错了。”的话。她是他想要抓住她的。

短短片刻时间,他似乎压制住了怒火。面前的恼怒悉数被他收拢,清俊的脸也是平静至极。凄凄沥沥的雨水落下,打湿了他轻软的锦袍。他周身有凉气,有冷气,也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苍白之气,和谢芳华刚刚那一瞬间的苍白相得益彰。

秦铮走到她面前,缓缓站定,盯着她平静到极致的脸色,忽然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她心底,暗暗地叹息一声。

谢芳华毕竟不是完完整整的今生站在秦铮眼前的谢芳华。谢芳华哪怕重活一世,包括脾性身体都是新生的,但是灵魂血脉记忆掺杂了前世,做不到纯碎如一。

这些东西,他不给,她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她需要的,只是静一静。

昨日的冲击之下,她昏迷不醒。今日醒来,实在再难承受很多东西。

也许,她做的真是不够好。一直不能够让他踏实信任。而他迫得太紧,栓得太牢。以至于,她通身觉得困倦疲惫乏力至极。

人与人之间,只有相处,才会晓得合适不合适。

取舍之间,她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年男子,还不能够做到放弃许多自重活后便要做的坚持。

谢云澜便是那个人!

有些人,虽然被掩埋在灵魂深处,但是骨血里却隔间不断。

她两世的记忆太过复杂,复杂到她有着隐藏在心底极深处哪怕是她自己都不能承受的重中之重。比如那一场株连九族的血案,比如那一段雨打娇花的残叶飘零。

谢芳华眸光缩了缩,水天一色在她眼前忽然苍白起来。

第一百章我在

亲爱的们,那个女人虽然不厚道,但存稿君可是很厚道的,时刻盯着她的行踪。我这么辛苦,有月票没?有没嘛~撒娇~

我是第四天的存稿君。那个女人今天早晨从沈阳爬出来又飞大同去了。到了大同之后再去太原。累不累趴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虐二爷,有人在虐她。哈哈~

------题外话------

谢云澜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芳华仰起脸,不服气地道,“京中人都在传扬,说忠勇侯府的小姐大病初愈后,可是比右相府的李如碧小姐和大长公主府的金燕郡主还要美的美人呢。难道众口之下,说的都是假话?”

“小丫头不知羞!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美人的?”谢云澜低笑。

“那你一会儿先睡觉,你睡醒了,午时的时候,雨还下着的话。我们去水榭,你给我画画好不好?”谢芳华看着他,想了想道,“就画碎雨亭台的美人图。”

谢云澜点点头,笑道,“咱们谢氏的子孙,有不会琴棋书画的吗?哪怕谢氏米粮经商数代,但骨子里,也是文人。”

谢芳华转了两圈,便坐回谢云澜身边,挽着他胳膊道,“云澜哥哥,你会画画吗?”。

哪怕照镜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忍受了!

谢云澜看着她如此开心明媚,心中一直以来的坚持不喜抗拒排斥忽然间觉得不算什么了。

谢芳华见谢云澜答应,似乎极其开心,在地上转了两圈,裙摆随着她有一种翩翩起舞之感。笑容明媚,明明外面下着雨,屋内因为她,却似乎融入了春光。

如今这一个坚持也被芳华小姐给打破了!

这也是源于他不想看到自己眉心那一团紫气。

公子多年来有着从不照镜子的习惯。

赵柯向里面看了一眼,隔着珠帘,便看到谢芳华巧笑颜开的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人做了。

谢云澜点点头,“嗯”了一声。

赵柯顿时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公子,您确定……您房间按镜子?”还是菱花镜?

“去安排人买一面菱花镜来,按在我房间里。”谢云澜吩咐。

恰巧赵柯来到门口,连忙问,“公子,有何事儿?”

谢云澜无奈,只能对外面又喊人。

“那你现在就吩咐,快些!”谢芳华催促他。

“我能不依吗?”。谢云澜妥协。

“那你依不依?”谢芳华看着他。

谢云澜被她晃得头疼,伸手抓住她摇晃的手臂,无奈地道,“你可真是一个赖人精加小魔星。”

谢芳华继续摇晃,同时威胁他道,“你若是不按的话,我晚上也赖在你这里。”

“不好!”谢云澜了拒绝。

“就按在你的屋子里,我反正白天都会腻在你这里的,晚上又不用照镜子。”谢芳华见他不想应允,摇晃他手臂,“好不好?”

谢云澜看着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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