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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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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在你的屋子里,我反正白天都会腻在你这里的,晚上又不用照镜子。”谢芳华见他不想应允,摇晃他手臂,“好不好?”

谢云澜看着她,“我会将你的屋子里按上一面。”

谢芳华嘟起嘴,“可是我需要啊!”话落,她走过来,拽着他胳膊摇晃,“你现在立即吩咐人给这屋子里按一面镜子吧好不好?嗯……我要菱花镜。很漂亮的那种。”

谢云澜道,“我不需要整理衣冠。”

不多时,洗漱作罢,谢芳华找了一圈,没找到镜子,对谢云澜道,“男子也要整理衣冠的啊,云澜哥哥,你这屋子里怎么不按镜子?”

谢芳华看了一眼手腕,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她想起昨日,头顿时一疼,沉默地点点头。

谢芳华挽起袖子,将手伸进清水盆里,还没沾到水,谢云澜立即道,“手腕有伤,别碰到水,小心一些。”

谢芳华点点头,重新下了床,对外面喊了一句,春花、秋月应声,端着清水走进来。

谢云澜微笑,拍拍她的头,“喊你两个婢女进来侍候你梳洗吧!”

谢芳华“唔”了一声,挽着谢云澜手臂晃了晃,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云澜哥哥,你真好。”

“是!”风梨点头,退了下去。

“去吩咐厨房,端饭菜过来!”谢云澜吩咐风梨,“另外,也将药给芳华热了,一并随早饭一起端来。她吃过早饭后正好吃。”顿了顿,又道,“另外,给她炖一盅燕窝,再熬一锅鸡汤。”

风梨守在门口,闻言连忙进来。

“好!”谢云澜点点头,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我没吃早饭就来了。都饿了。”谢芳华不想再谈论此事了。秦铮不愿意说的事儿,云澜哥哥就会说与她知道。看来云澜哥哥的确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谢云澜身子细微地一僵,不过随即也慢慢地笑了。

谢芳华沉默片刻,忍不住笑开,伸手挽住谢云澜的胳膊,“云澜哥哥,你可把他给气死了。他估计是没在你这里讨得好处,怒火都发我身上了。”

他的傲骨,她从来就知道,是不少于秦铮的!

不过想想,也确实是云澜哥哥能说出来的话!

谢芳华更是愕了一下,一时无言。怪不得秦铮会发了那么大的火呢!这话简直是……挑衅他铮二公子的骄傲和威仪了。

谢云澜倒不隐瞒,对她笑道,“我说我确实觉得,未来在你面前,不是堂兄也罢!”

谢芳华愕然,秦铮竟然这样说?她看着谢云澜,“那你说了他什么?”

谢云澜不由好笑,“你竟然说他是倔驴!”话落,他慢慢地收了笑意,“昨日你昏迷过去,我将你放在了这床上,等着你醒来。他便来了。说我是你堂了几辈子的兄,你是我堂了几辈子的妹妹。兄妹之情甚是荒谬。你这般躺在我的地方,于理不合。”

“云澜哥哥,你怎么得罪秦铮了?”谢芳华忽然好奇地道,“往日,他就算气怒,发火,到底是还有个收拢得住的地方。这回我看他可全然不收拢了。跟一头倔驴没二样。”

“到底还是因为秦铮。他真给你气受了?”谢云澜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满。

谢芳华撇开头,“秦铮大早上抽疯,我不乐意看他的冷脸,便来了。”

谢云澜瞅着她微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坐在床边,“我来问你,你大清早刚刚醒来吧?怎么急匆匆地又跑来了?不知道自己身子骨虚弱吗?”。

谢芳华闻言立即让开了一块地方,“那你快继续睡吧!我保证坐在一旁,不打扰你。”

“没睡好!”谢云澜道。

谢芳华敏感地看到他气色不太好,好像有些疲惫,她道,“昨夜你没睡觉?”

谢云澜点点头。

不多时,谢云澜背着谢芳华来到了东跨院。径自将他背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谢芳华立即踢了鞋子,扯过他的被子盖在身上,被子有些浓浓的暖意,她眨眨眼睛道,“云澜哥哥,我刚刚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在睡觉?”

谢芳华在他后背吐了吐舌头。

“看来我说你无赖还是客气的。”谢云澜摇摇头,背着她转道去她的东跨院。

谢芳华顿时笑逐颜开,“你幸好答应我了,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准备将伞拿开,让你淋雨。”

“好吧!我将我院子隔壁腾出一间房间给你。”谢云澜妥协。

谢芳华抿了抿嘴角,反驳道,“自然不是!”

谢云澜失笑,似乎对她有些没办法,“稍后我给世子去一封信,向他询问一番。你一直以来可是这般无赖的?”

“我只白天霸占,晚上不霸占。”谢芳华又道。

谢云澜身子僵了一下。

“我要霸占你的房间!”谢芳华又补充了一句。

谢云继脚步顿了顿。

东西跨越的交叉路口,谢芳华不等谢云澜选择转道,便对他道,“我要去你的院子住!”

从府门口走到后院,用了两盏茶还多的功夫。

谢云澜也不再说话,但是脚步却是放慢了些。

谢芳华的心似乎终于踏实了下来,安静地趴在他背上,任他背着,不再言声。

谢云澜自然感觉到了,无奈地笑道,“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再喊了一声,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毫不客气地蹭到他的背上。

谢云澜微微露出笑意,“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又喊了一声,孩子气地挠了挠他的脖颈。

谢云澜轻轻应了一声,“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趴在谢云澜背上,轻轻软软地喊了一声。

打发了车夫,一行人尾随着二人向府内而去。

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百思不得其解!与他同样惊骇不解的自然还有风梨。

芳华小姐又是何时被公子这样背过?

公子何时这样背过芳华小姐了?

赵柯疑惑不解地看着谢云澜背着谢芳华走远的身影,刚刚那一幕,芳华小姐极其自然地便趴在了公子的背上,打着伞等一系列的动作,不见生硬,似是极其熟稔。

春花、秋月连忙拿了药方子和汤药暖瓶,跟在二人身后。

谢芳华将脑袋枕在他后背上,有着久远的怀念和感激。曾几何时,也是这般,他这样背着她,她打着伞。几个寒暑,朝朝落落。

谢云澜背着她向府内走去。

一把伞,正好遮住了两个人。

谢芳华接过伞,顿时挪动身子,一手搂住他脖子,一手撑着伞,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谢云澜揉揉额头,答应道,“好,我背你。”话落,将伞递给她,背过身子。

谢芳华见他伸手要拉她,她吸了吸鼻子,哭得太狠了,声音有些哽咽沙哑,看着他道,“我要你背我。”

见逗笑了她,谢云澜心下一松,将手递给她,“快下车吧!你昨日发了热,身子今日刚好,便折腾来这里。若是早知道,昨日我断然不让秦铮接了你去。”

谢芳华闻言“扑哧”一声破涕而笑。

“不是?”谢云澜见谢芳华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无奈地道,“那你哭什么?快别哭了!我的帕子都快被你的泪水给淹了。”

不过公子到底是向着自家人。直觉便给铮二公子扣了罪!

赵柯也暗暗想着,公子这话说的,就他所见,指不定是谁欺负谁呢!铮二公子看起来雷声大,但是雨点儿小。最后还是退让一步,可没真欺负了芳华小姐。在他看来,芳华小姐欺负了他还差不多。

春花、秋月面面相耽。若是她们传扬出去天机阁,说主子哭得如小女儿似的,不是昨日之前面对云澜公子一般装的模样,而是真的在哭。有人信吗?

谢芳华闻言摇摇头,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

谢云澜闻言转过头,见谢芳华径自哭着,眼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娟怕,到底是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就算秦铮欺负了你,也不必哭得如此。忠勇侯府的女儿金娇玉贵,犯不着做低一等。他不怜惜你,让你哭,你便不屑与他就是了。哭多了伤身。”

赵柯也觉得他哪怕博通古今,这么多年跟随公子,但是却也不懂这芳华小姐的各中心思。他摇摇头道,“公子,如今下着雨,外面天凉。先将芳华小姐请进府吧!有什么事情,稍后您问芳华小姐,让她跟您说。”

谢云澜皱眉,看向一旁的赵柯。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说。

谢云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见不得她流泪,想伸手给她擦泪,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扭头问春花、秋月,“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二人快说来!”

谢芳华摇摇头,看到他,眼泪忽然肆意起来,流的更凶了。

谢云澜来到近前,撑着伞看着谢芳华,见她泪流不止,他不由低声问,“芳华,你……怎么哭了?秦铮欺负你了?”

春花、秋月也快速地下了马车,一左一右打着车帘。

那车夫也立即识趣地下车让了道。

赵柯顿时下了马车,让开了车前。

谢云澜自然也看到了谢芳华,在她挑开门帘的那一刹那,便看到了她眼中脸色变化模糊的情绪。他微微一怔,须臾,见她看着他泪流满面,他心下一痛,连忙快步走到了车前。

赵柯也蓦地回头看来,看到了谢芳华满脸的泪水,他不解地一愣。

她突然落泪,使得车内的春花、秋月齐齐一惊,低呼了一声。

须臾,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瞬间,眼眶忽然湿润,泪水迷蒙了眼帘。水天一色中,她眼前只看到这抹清逸瘦峭的身影,似乎冲破久远的记忆,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云澜哥哥……

谢云澜……

第一百零一章 焚心

小君数数日子,月底了啊。亲爱的们,有月票的赶紧投了吧啊!否则我隔空抽她都没有力气~(>;_

第一百零二章

到今天,行程就过了一半了。我每天换美人数月票,不知不觉就到月底了。还有留着月票的美人没?别留着啦,月底月票清零,别浪费啊~

我是第六天的存稿君。今天按照计划,那个女人在盐城。我觉得她这么奔波,已经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可怜的家伙。

------题外话------

谢云澜笑道,“自然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你那时候还小,自然是记不得了。”

谢芳华一怔,“我来平阳城之前我们见过?”

谢云澜面色染上一抹奇异,忽然伸手摸了摸谢芳华的头,宠溺道,“小丫头,你怎么说我们这一世以前没见过?”

“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也就是佛家说的缘法。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可能也是形同陌路。有些人却也许只需要一两面,便可以开诚布公促膝夜谈。”谢芳华笑着道,“所以,云澜哥哥。你对我好,我就收着,不说感谢。我对你好,你也收着。这一世,我们以前未曾见过又有什么打紧?我们上一世也许是有着重于性命的相知的。所以,你明明厌恶女子,却不对我反感,容许我亲近。我也想与你亲近。”

谢云澜面色微动,看着她。

“云澜哥哥,你不该这样想!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谢芳华摇摇头,微微仰着脸看着他,“你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吗?”。

谢云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芳华,我不过是觉得你一个女儿家来平阳城又被秦铮扔在胭脂楼无依,身边没有世子陪着。才念在同族份上接你过府。你又何必把我的恶咒抗在自己的身上?这未免回报得太重了。”

“我问他的!”谢芳华道。

谢云澜偏头看了她一眼,“赵柯告诉你的?”

谢芳华慢慢地收了笑意,放下绢帛,伸手挽住他胳膊,轻声地道,“云澜哥哥,我会找到办法解了你的咒术焚心的。但是在这之前,你一定要让我用我的血抑制它。”

谢云澜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板了起来,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芳华点点头,不瞒他,“是啊,用我的血。”

谢云澜一怔,看着她,“清河崔氏三公子是你救的?”

谢芳华对他狡黠一笑,“崔意芝自然会平安回来的。我花费了那么大的血笔救了他弟弟。就要的是清河崔氏,可不是要一个无能不堪大用的废物。”

谢云澜无奈地看着她,“小丫头不知羞,哪里有你这般夸自家人的。”话落,他想了一下道,“崔意芝去迎四皇子回京了,如今在郾城吧!能不能平安回京,还是个未知数。”

“传扬出去又能如何?清河崔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如今聪明有的本事的也就是一个崔意芝而已。”谢芳华不以为然,“本来他们就没你文赋精通嘛!还不让人说了!”

谢云澜失笑,“你这么高抬我,贬低清河崔氏诸公子。小心传扬出去。”

谢芳华看着他笑,“云澜哥哥,若是这绢帛拿出去,当世词曲诗赋都会逊色。不久后,肯定天下流传,公子云澜,诗润华茂,清河崔氏自诩诗礼传书的世家,以文诸称,但是诸公子之文风亦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谢云澜点点头,睡醒后的他有些慵懒,“以前闲来无事写着玩的,搬来平阳城后,便被先生也给带来了。没想到被你翻出来了。”

“我觉得这个很好看啊!”谢芳华抖了抖绢帛,“你写的对吗?”。

谢云澜回过神,慢慢地坐起身,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绢帛上,微微轻蹙,“你怎么拿了这个看?”

谢芳华感觉到谢云澜醒了,从绢帛上抬起头,对他一笑,“云澜哥哥,你醒了?”

一个时辰后,谢芳华将绢帛看了一半时,谢云澜睡醒了,慢慢地睁开眼睛。见谢芳华倚坐在他床头,看得津津有味。他有些恍惚。

谢云澜似乎没被惊动,这次睡得沉。眉头舒展,十分酣然。

一页一页,手指轻轻翻动绢帛,看得兴致盈然。

谢芳华没回到早先的软榻上,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缓缓地踢了鞋子,侧着身子倚靠着坐在了床边。拿着手里的本子看了起来。

来到门口,推开门,屋中依然静谧。谢云澜又睡熟了。

谢芳华也不多话,撑了伞向房间走回。

风梨一直等在外面,没想到谢芳华这么快就出来了,一愣。

谢芳华走进看了两眼,便无趣地转向了书架。将一排排的书架都转了一遭,最后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本绢帛纸地编订的本子。拂了拂灰尘,抱在怀里,出了书房。

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个很大的书案,书案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的本子手札,摞成一排。

墙壁上挂着几幅画。皆不是什么名家的手笔,但是偏偏画风极好,笔法肆意,各有千秋。

入眼处,藏书极多。

书房很大,虽然不及忠勇侯府,但也比一般府邸人家的书房大很多。

谢云澜的书房距离主屋没多远,就在东跨院独立分出的一个小院落里。风梨带着谢芳华来到这。对守着书房的护卫说出了公子的吩咐。护卫打开门,请谢芳华进去。

谢云澜闭上眼睛,又继续睡了去。

不多时,风梨便带着谢芳华去了书房。

谢芳华立即站起身,对他道,“你先睡,我去找一本书后就回来陪着你。”话落,她脚步轻快地去拿了伞出了房门。

“去吧!”谢云澜摆摆手。

谢云澜吩咐了一句,风梨愕然地应了一声。想着公子的书房从来不让人踏足。除了先生,连他也是不得进的。如今竟然让芳华小姐去他的书房?

风梨立即来到了门口。

“我让风梨带你去!”谢云澜话落,对外面喊了一声。

“书房在哪里?”谢芳华立即问。

“你陪着我做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用得到你陪?”谢云澜好笑,“你若是无聊,便去我的书房寻书看吧!总有你喜欢想看的书。”

谢芳华想着这才是云澜哥哥,睿智而清透。若是秦铮,她只要提到,他一定会告诉他。看那东西做什么,也不怕污了你的眼。她看着他,“你刚睡了没多一会儿,继续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谢云澜笑着摇摇头,“凡事要自己去做了,才知道好与坏。我不让你看,你会更好奇。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就会失去去看这件书本身而有的感悟。”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是这样的书?”谢芳华埋怨他。

“那便不要看了!”谢云澜笑看着她。

谢芳华轻吐了一口气,闷闷地道,“反正这本破书不好看。实在是毁人心智。”

“大千世界,万物生灵。而人是最复杂的。所以,不是人人都这样。无论男女。总是有庸俗不堪之人。而那些高风亮节,清俊傲骨的人。在我们南秦还是占有大多数的。”谢云澜道。

谢芳华转过头,坐在床边,“男子不是该顶天立地,就算不建千秋伟业,光耀门楣,也该心志凌云吗?女子除了深闺戏耍,绣花纳鞋,相夫教子,也该有傲骨清贵吗?和着不是这样?”

谢云澜咳嗽了一声,“大抵差不多吧!”

谢芳华忽然道,“就跟男人喜欢流连花丛花街柳巷一样?”

“京中女人只关在府内,大多无聊愁闷,很多甚是向往高墙院落外的生活。如今这样一本书,可以使得她们空虚之下聊以慰藉。”谢云澜道。

“你笑什么?”谢芳华看着他。

谢云澜失笑。

“写的都是什么嘛!我看那著作这书的人真该拉出去砍了。”谢芳华有些恼恨,“凭地污了我的眼睛。不明白京中那些女人怎么一个个还乐意看,怎么会对那作者害了相思病?在我看来,那作者简直是路乱扯说。”

谢云澜愕然地看着她。

谢芳华败下阵来,嘟起嘴不满地道,“怪不得《孽海缘》被禁了,真是破书。”

谢云澜微微蹙眉,打量她。

谢芳华立即从软榻上起来,几步来到床边,伸手按住谢云澜,“你躺着继续睡。”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儿!”谢云澜要坐起身。

谢芳华对于吵醒谢云澜,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收起情绪,对他摆摆手,“我没事儿,云澜哥哥,你接着睡。”

谢云澜睁开眼睛,见谢芳华窝在软榻上,一脸的不快,他揉揉额头,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暗哑地问,“芳华,怎么了?”

动静大约是有些大了,惊醒了睡着的谢云澜。

她有些气闷地将书扔在一边。

这一世,虽然为了家族不得已而为之,改了脾性。但到底骨子里的东西也是改不掉的。

女子规训戒律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她前世里是正儿八经的千金闺秀,藏在深闺,足不出户。识礼数守闺仪。

她虽然自小离家,出侯府,女子当男子装扮去无名山,混入皇室隐卫。为了家族已经离经叛道,做了不该女儿家闺仪该做的事情。自认为已经是不尊礼数。但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许多荒谬得离谱的事情。

谢芳华看了片刻,看不下去了。

不禁才怪!

这实在是……

怪不得赵柯听她说这本书时脸色怪异,怪不得谢云澜说是禁书。这著书立说的主人实在是……风流浪子勾引良家小姐;好色男子半夜爬寡妇媳妇儿的墙;书生小姐不顾世俗礼教私奔出走;男子女子路途相遇一见倾心便去野地里苟合做鸳鸯……

谢芳华捧了《孽海缘》歪到了躺椅上开始翻看,看了几页,脸色便红了。

回到房间后,谢云澜依旧睡着。

芳华小姐实在是不像是闺中女儿该有的性情和眼界。也只有在公子面前,她才会是换了一个人,分外的小女儿性情。这让他更是觉得不甚踏实。虽然她看起来对公子极好,没有恶意,她的血还能救公子,她也保证在没找到解焚心之咒办法的一日,她便是公子的解药。但是他身为公子的身边人,也要以防万一,毕竟,他对芳华小姐实在不了解。

赵柯却是压下心惊,暗暗地觉得即便公子不调查芳华小姐,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调查一番。

谢芳华问了想问的话,也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便回到了谢云澜的房间。

赵柯心下更是惊异,没想到芳华小姐竟然知道平阳城可抵半壁米粮天下……这可是除了他外,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他顿时又觉得谢芳华不止聪明通透,却更是深不可测。

谢芳华顿时笑了,“平阳城可抵半壁米粮天下。怪不得他不理秦钰,不惧秦铮。”

赵柯点点头,“是这样!”

“也就是说,平阳城内的所有谢氏米粮,均属于云澜哥哥,皇室未曾插手了?”谢芳华有些许意外,不过想想云澜哥哥的脾性,倒也确实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赵柯点点头,“平阳城是公子的产业,三年前,皇室一步步收拢吞没谢氏米粮时,公子便分了家业。从谢氏米粮脱离出来了。只不过这件事情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谢芳华寻思片刻,又问,“你说除了平阳城,也就是说,平阳城计算在外了?”

赵柯摇摇头,“在下也是不明白。按理说,若是牵制依附都极好说。但是将自己的东西拱手于人。这却是不合理的。但是在下没从老爷身上看出任何不甘。”

谢芳华眸光一黑,怪不得当初谢云继给他一份名单说那些是绝对挽救不了的。其中谢氏米粮首当其冲。原来是因为谢氏米粮已经是皇室的囊中之物了。只不过头顶上还挂着个谢的姓氏而已。她皱眉,“如今当家主人也是姓谢,难道就甘愿皇室如此剥夺?”

赵柯心下悚然一惊,这个女子太过聪明,他短短犹豫间,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他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道,“在下也不晓得谢氏米粮和皇室因何牵扯起来的,大约是在忠勇侯府世子和夫人过世之后吧!那时候我也还没到公子身边。所以,对前事了解得不多。但是如今牵扯到多深,在下到可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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