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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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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喊听音,也不会受他质问。
秦铮收起脸上的阴沉,问道,“秦旭?秦彦?他们在哪里?”
“三哥和五哥早上去看母后,我去的早,正巧赶上了他们去,母后问起,今日是立春,玉女河上是否有杂耍热闹?她说四哥不在京中,若是在的话,这样的热闹想必也是要出宫来玩的。所以,就让三哥和五哥带着我们出来玩了。”秦倾小声道。
秦铮挑眉,“就你们两个人出来?”
人群后秦倾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沉着脸的秦铮,怯弱地作证,“秦铮哥哥,真的是皇后娘娘让我们出来玩的。”
秦怜顿时气得跳脚,“真是皇后娘娘让我出来的,不信你问小八。”话落,她对身后喊,“小八,你给我滚出来,躲什么躲!你没看到这个恶人要欺负我吗?”。
秦铮沉着脸怒道,“若是不想你的胳膊废了,你最好松开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松手!”
本来要抓秦怜的人见此,只能住了手,看着秦铮。
谢芳华没防秦怜竟然上前来抱她,虽然在她靠近的时候能躲开,但并没躲开。
秦怜顿时怪叫了一声,上前一步,死死地抱住了谢芳华的胳膊,对秦铮大怒道,“真的是皇后娘娘让我出来玩的,我才没有偷偷跑出来。秦铮,你敢把我送回去,我就拧断了你这个宝贝婢女的胳膊!”
人群中有一人顿时出现,上前拿下秦怜。
秦铮眯起眼睛,“偷偷跑出来还当做懿旨。”话落,他对身后招手,“来人,送她回宫!”
秦怜板起脸,“就是皇后娘娘让我出来玩的。”
来到近前,秦铮沉着脸问,“你不在宫中看顾皇后娘娘,怎么在这里?”
秦怜见秦铮脸色阴沉,脑袋往回缩了缩,须臾,又后知后觉地伸出来,扬起脖子,表示不怕他。
秦铮见到秦怜如此模样,挤在一群男人中间,脸顿时沉了下来,本来没打算过去,此时拉着谢芳华走了过去。
谢芳华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穿着男子的衣服做男子打扮的秦怜,她偏头看秦铮。
“听音,他不玩你过来玩吧!”人群中冒出一颗脑袋,对谢芳华喊了一声。
二人一噎。
秦铮摇摇头,“玩够了!”
程铭和宋方齐齐讶异,“你每次不都是玩的吗?这次怎么不玩了?”
秦铮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程铭、宋方、王芜、郑译,还有几个富家公子们围着一处摆设的桌案,桌案上摆了各种物事儿,显然是赌注。他没什么兴趣地摆摆手,“不玩!”
这时,一群黑压压挤在一起的人群中,一人忽然高喊,“秦铮兄,过来这里,我们在下赌注。你也过来下吧!”
秦铮握住谢芳华的手并不松开,拉着他穿过人群让开的路,向画舫上走去。
谢芳华当着所有人的眼睛,有身为婢女的自觉,将手递给他,在他的轻扶下,跳下了马。
秦铮眉头皱了一下,翻身下马,不看众人,伸手接谢芳华下马。
秦铮和谢芳华来到,玉女河岸边的人齐齐静了那么一瞬。
歌舞杂耍还没开始,熟识的人坐在一起闲聊,也有两群人围在一处,似在赌博。
忠勇侯府并没有参加,谢墨含没有定画舫,永康侯府因燕亭离京,如今不在京中了,也未曾定画舫,只英亲王府、右相府、左相府、大长公主府等几艘画舫排在最前面,分外醒目。
画舫与画舫也是不尽相同,除了迎春歌舞杂耍的表演画舫外,其余的画舫都挂了各府的标牌。
谢芳华扫了一眼玉女河四周的情形,这样的日子口,百姓们都知道贵裔公子小姐们都会来此凑热闹,是以自发地退在外围观看。靠近玉女河岸边设立了桌椅亭台,搭建了帷幔帘幕。有的年轻公子和小姐在闲坐,有的则是上了自家安排的画舫。
秦铮和谢芳华骑马来到玉女河时,玉女河岸上各处都已经挤满了人。外围停立的车马人流,熙熙攘攘,欢庆热闹。玉女河上有几十艘画舫,每艘都甚是华丽。
南秦京中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是古来天险重地,自古繁华,荣盛不衰。
玉女河位于城外五里处,三面环山,一面与护城河相连。
马车缓缓地出了城。
金燕话落,无人来回答她,她不再说话,继续沉默地想着心事。
灵香本来要说劝慰的话,闻言住了口。
“容颜都会老去,喜欢一个人,追寻得累了时,是不是真要放弃?”金燕垂下头,声音低暗,“李如碧从英亲王府回府之后便闭门不出了,我在想,若是有朝一日,秦钰表哥也是如秦铮表哥这般,我看着他左拥右抱,如花美眷贵裔之妻待娶,又有天仙侍婢随身侍候,或者有朝一日,他回京,争夺那个位置,一朝后宫三千粉黛,我又该如何?会站在哪个位置来看他。”
灵香顿时心有感触,看着金燕心情似乎极差,“郡主,您……”
金燕摇摇头,“自然是没忠勇侯府的谢芳华长得好,但是她身上有一种东西吸引人注意。”话落,见灵香更是好奇,她讽刺地摇摇头,“看到他们,我刚刚就在想,若是将我换成谢芳华,或者是换成听音,我会是什么心态?一个是身份高贵的未婚妻,一个是低下的婢女,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一个在忠勇侯府病榻孤守,一个在英亲王府落梅居日日相侍。一个府门出不得,一个纵马游街,一个是未来的主母,一个是妾。男人这是左拥右抱,坐享双美,可是女子呢?到底哪个身份更好?”
“她何等模样?比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长得还要好吗?”。灵香好奇地问。
金燕点点头,“看到了。”
“郡主,您是说您看到那个铮二公子收揽在身边的听音姑娘了?”灵香讶异地问。
“秦铮二表哥身边的那个听音,闻名许久,今日我总算是见到了。”金燕郡主语气有些难以理解,“我竟是不明白了,二表哥有了一个婢女听音,却是又强行的娶谢芳华。我除夕那日在宫宴上还羡慕谢芳华能让二表哥如此不惜得罪皇舅,也要娶她,与她同生共死,就算是病秧子,也是天大的福气了。二表哥是谁都会娶的吗?哪个女子让他看一眼,也能欢喜十日。可是,刚刚看到她骑马载着那个听音,我却忽然不知道到底该羡慕她们两个谁了。”
虽然四皇子一直是郡主的心事儿,但这么些年,郡主向来都是神采奕奕,从未曾懈怠和倦怠过。但是最近这几日,从见了忠勇侯府的小姐后,实在有些太安静反常了,也不怎么将四皇子挂在嘴边忧心思念了。
灵香拿不准郡主的心思,不敢乱接话,她发现从除夕那日从宫里回来,郡主向来风风火火玲珑八面的性子一下子似乎改了,安静了许多,像是有了心事儿。
金燕郡主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也只有忠勇侯府这样钟鸣鼎食簪缨富贵的门庭才能养出一个谢芳华来。这京中所有女子都比不上。秦铮二表哥见了她想要求娶,我心中虽然也是震惊,但是见到了谢芳华之后,我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了。”
“要奴婢说,忠勇侯府的小姐除了身子骨太弱,太差,有病在身外,实在是很好呢!有那种天生的贵气,皇后娘娘和公主们在她面前也是逊色的。也只有谢氏忠勇侯府这样几百年的鼎食之家才能养出来她那般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惹人瞩目的姿态。”侍女打量金燕郡主的脸色,见她听着她夸耀谢芳华没有恼怒,才大着胆子将话说完。
“自然!”金燕郡主点头。
灵香一愣,低头想了一下,小声问,“郡主,要说实话吗?”。
金燕郡主摇摇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解,又有些难过,“灵香,那日你也随我进宫了,你也看到忠勇侯府的小姐谢芳华了吧?你觉得她怎样?好还是不好?”
侍女欢喜一会儿便察觉出不对劲,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郡主,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金燕郡主坐在车中,一直蹙着眉,分外沉默。
车夫立即赶了马车出城。
侍女闻言立即露出欢喜之色,连忙爬上车,落下了帘幕,对车夫吩咐,“郡主说去玉女河,快走吧!”
“去玉女河!”金燕郡主说道。
“郡主,您要的两盒胭脂取来了,咱们是回府还是去玉女河?”一个侍女从胭脂铺子走出来,到了车前,挑开帘幕,将两盒胭脂拿给金燕郡主,声音清脆地问。
京城最大的脂粉铺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挂着大长公主府的车牌,金燕郡主坐在车中,透过帘幕的缝隙自然看到了秦铮载着谢芳华骑马穿街而过这等场景,听着四周百姓聚在一起谈论,她漂亮的眉目轻轻地蹙着。
其余人也知道皇上忌讳这件事情,满京城的人虽然都知晓,但是无人敢当街谈论。于是,都止住话,一哄而散了。
“嘘,你不要命啊,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快散了吧!”一人一惊,连忙摆手。
“这样的女子都只是个婢女的话,不知道忠勇侯府的小姐会美成什么样?让铮二公子不顾皇上和英亲王的反对,非要求娶。”一人连连感慨。
“没错,这个就是铮二公子收的婢女听音。年前铮二公子带着她出城外狩猎了,就是这副模样。”一人肯定地接过话,赞叹地道,“自从铮二公子收了这个婢女,捧在手心里,多少女子都羡慕她,可是你们也瞅见了,女人和女人又怎么一样?人家的福气也是天生来的,别人谁也羡慕不来。”
“据说铮二公子的婢女可比大家闺秀还要贵气几分呢!”一人摇摇头。
“铮二公子是从忠勇侯府的方向出来的,莫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一人疑惑,“你们没看前面女子那模样,怎么能是一个小婢女的姿态?”
“那是铮二公子和他收的婢女听音吧?”一人不太确定地问。
二人过去许久,才都回过神来,聚在一起三五一波三两一伙地谈论。
街上的人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秦铮穿的是一件绯色的锦袍,骑在橘红色的肥马上,少年清俊,轻袍缓带,纵马而过,别有一番贵气风流。
尤其是今日谢芳华为了不让谢墨含看出她气色不好而担心,穿的衣裙极为华丽鲜艳。加之她听音的容貌虽然不是绝美,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质,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娇美清丽。
秦铮念着谢芳华的身体,自然不会骑快马颠簸,不快不慢地穿街而过,二人顿时成为了大街上的一道风景。
立春之日,虽然关于春的一切植物还不曾嫩发新枝,但是满街上的人都已经换了春裳。
秦铮策马上前一步,弯身猛地一捞,将谢芳华捞上了马,见她虽然有些恼,但没动手推打,勾唇一笑,将她身子扶稳坐在他身前,双腿一夹马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嗒嗒跑了起来。
谢芳华挖了他一眼,站着不动。
秦铮嗤笑一声,“你既然跟了我,不想张扬也晚了!”
谢芳华脸微微一红,低声不忿,“谁是你的人?你自己狂妄,我可没想这样张扬。”
“你还想要几匹马?如今你在养病,不适宜骑马颠簸,我载着你。”秦铮见她神色不满,有退却不去之意,霸道地命令,“磨蹭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骑一匹马又如何?啰啰嗦嗦,快上来!”
“就一匹马?”谢芳华皱眉。
秦铮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端坐在马上将手递给谢芳华,“上来!”
二人站在门口等了片刻,不多时,一名侍卫骑着一匹马来到了秦铮面前,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秦铮。
谢芳华点点头。
出了忠勇侯府之后,秦铮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哨,回头对谢芳华道,“玉女河不近,我们骑马去!”
谢芳华看向谢墨含,谢墨含点头,她抬步跟在秦铮身后出了忠勇侯府。到底是时间太短,秦铮没再多给她时间去看看爷爷。
秦铮颔首,也不多逗留,示意谢芳华跟他离开。
谢墨含摇摇头,“今日府中还有事情,我就不去了,你们仔细些。”
“好说!”秦铮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谢芳华,邀请道,“我和听音要去玉女河看杂耍,你可与我们一同去?”
谢墨含颔首,心知肚明,以秦铮眼睛的毒辣,不可能看不出品竹的伪装易扮。既然都不点破,他也顺着他的话道,“改日她身子好些,我派人知会你。”
秦铮眸光动了动,从谢芳华身上移开视线,自然地偏了偏头,“她身子不好,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改日再来。”
谢墨含随谢芳华身后走出,看了秦铮一眼,没发现他的异样,温声道,“秦铮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铮脚步猛地一顿,眸光凝住。
明媚的阳光落在谢芳华华丽的衣裙上,富贵门庭下走出来的她一瞬间光彩夺目。
第九十一章找茬
作者有话:为什么不说输得亵裤都不剩?你们还是有点儿节操的嘛!O(∩_∩)O~
今日上墙:剪烛,LV2,秀才:“说到铮二,我顺便期待下明天的剧情,二爷醋了,让李沐清输得只剩下亵裤最好,呵呵哒^_^”
今天,三月第一天,突然改版了,有一种东西更稀缺了,我就不求了。大家有攒到就给,没有就安静看书。么哒!
昨天,二月底最后一天,过得比较有意思。呵呵……
------题外话------
秦铮忽然一把将她手里的茶夺了过去,谢芳华转头,他不看她,仰脖一口气喝了。
谢芳华笑了笑,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卢雪妍本来微红的脸霎时一白,她抬头看向秦铮,被面前人挡住,她什么也看不见,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船舱门口。
“卢小姐请立即离开!”秦铮话落,一人冷木地出现,挡在舱门口,对卢雪妍说道。
秦铮仿若不见,扭回头,对外面吩咐,“外面守着的人,爷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往常爷在的地方,是任何闲杂人等都能靠近的吗?难道爷最近的脾性好了?让你们都觉得肉皮子紧了想松松?”
谢芳华忽然看向卢雪妍,这个范阳卢氏最娇宠的女儿,不去李沐清的画舫?竟来了这里!
卢雪妍一惊,只感觉这一眼有他看向她,让她顿时通体冰寒,她脸一红,连忙垂下头,困窘了片刻,隔着门口对里面的他福了福身,“铮二公子!”
秦铮察觉一道视线一直定在他身上,他忽然抬头,冷冷地向舱口看了一眼。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对看一眼,不在门口堵着了,齐齐走进画舫。
秦倾撇撇嘴,显然对永康侯夫人也是不喜,跟秦怜一起继续看外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秦怜说了一句话,扭头兴致不减地继续观看六艘画舫的情形。
谢芳华料到永康侯夫人会被秦铮赶出去,他可不是个对谁都有耐心的人。若不是看着燕亭的份上,怕是在永康侯夫人刚上画舫,他一句话不说就会赶出去了。如今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卢雪妍站在门口,看着秦铮,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在范阳一直听说关于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的传言,一直以为是个嚣张跋扈混不吝色放荡不羁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可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是。只看到一副颈长身躯,锦绣清俊的少年,模样风流俊逸。虽然对于永康侯夫人的话语恼怒现出冷厉之色,但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椅子上,言谈有理,句句是道,噎得永康侯夫人无言,轻描淡写地便让吩咐人强行地送永康侯夫人出去了。被人送出去的永康侯夫人哪怕是觉得颜面尽失不甘心,但是她也只能气怒受着。
卢雪妍本来是站在岸边迎接永康侯夫人,见到永康侯夫人后,她只对她点了点头,便气怒冲冲地上了秦铮的画舫,她只能跟了过来。
永康侯夫人回过味来,勃然大怒,刚大叫了一声,便被人用东西塞住了嘴。
“夫人得罪了!”那人伸手抓住永康侯夫人手臂,转眼便将她带出了画舫。
“送出去!”秦铮不再看永康侯夫人,命令道。
“秦铮!你……”永康侯夫人伸手指着秦铮。
“说法就是他自己有腿有脚,离开忠勇侯府时没醉酒。燕小侯爷要离开忠勇侯府,难道忠勇侯府要强留他不成?他是忠勇侯府的谁?”秦铮嗤笑,警告地看着永康侯夫人,“我劝你还是回府好好反省,莫要揪着这些破事儿出来贻笑大方。”
“你……”永康侯夫人气堵在心口,怒道,“我儿子离开之前是在忠勇侯府,他是从忠勇侯府离开的?他离开前见了谢芳华,难道忠勇侯府和谢芳华就不该给个说法吗?”。
“罪责?她有什么罪?不就是你儿子喜欢她,从九年前见了一面,至今不能忘怀,想要娶她,可是你们不同意,说人家是病秧子,另外,永康侯府和范阳卢氏早就有婚约,才百般阻挡。”秦铮嘲讽地看着永康侯夫人,“你们府那些事儿,满京城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如今你说出来,又能诋毁我未婚妻什么?难道有人喜欢,我未婚妻就非要感恩戴德?她有什么责任帮着你们永康侯府管儿子看儿子?”
永康侯夫人从进来咄咄逼人到被秦铮一番话语说得没理,若是就这样出去的话,她一个长辈,这里面待的人全是小辈,岂不是颜面尽失?她猛地挥手打开那人,对秦铮道,“秦铮,你休要狡辩,如今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自然要帮着她开脱罪责!”
外面一人立即走进来,冰冷的面目对永康侯夫人冷木地道,“夫人请!”
“来人,送永康侯夫人出去!”秦铮鲜少说这么多的话,懒得再理会她,对外面喊道。
永康侯夫人一时间被秦铮噎住,哑口无言。
秦铮“哈”地笑了一声,面容顷刻间冷厉起来,“九年前燕亭几岁?我的未婚妻几岁?就知晓儿女情长了?九年前的事情,除夕当日在灵雀台我的未婚妻已经当着皇叔的面说了。若不是因为燕亭犯了血光,让我的未婚妻见到,应验了血光之灾,怎么会有她至今卧床不起?缠绵病榻多年?当日,若不是我出面求娶,忠勇侯就会当场劈了永康侯和燕亭。我的未婚妻为了两府和睦,多年来不曾对永康侯府发恼,如今你倒是找上门来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了?这就是永康侯府的门风?这就是夫人的家教?”
永康侯夫人一噎,想起就因为这个,她更是怒,他的儿子与谢芳华仅仅是九年前见了一面,怎么就记住了她非她不娶了?她气火攻心,大怒道,“她勾引我儿子,就在九年前。”
秦铮冷笑,“我一直尊称您一声伯母,燕亭兄离家出走,腿是长在他自己身上,与我未婚妻何干?我未婚妻一直因病久居忠勇侯府海棠苑,多年来,从未踏出府门。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她怎么就能怂恿你儿子了?你就算见面,质问她什么?”
永康侯夫人不相信,恼怒地道,“她怎么就不会藏着掖着?她怂恿走了我家的亭儿,怕见我被我质问。”
秦铮不屑,“我的未婚妻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她的身份真若是来了这里,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得的闲话?你只告诉我,谢芳华是不是被你藏起来的?藏在了哪里?”永康侯夫人豁出去了,往日她不敢触犯秦铮,但是如今她什么也不顾了。若不是因为谢芳华,燕亭也不可能如入了魔障一般心灰意冷离家出走。
“不知侯夫人从哪里听说的闲话?”秦铮淡而冷地看着她。
“你少骗我!我已经听说了,今日她跟随你来了这玉女河畔。”永康侯夫人这些日子容颜憔悴,大病了一场,苍老了许多。她汲汲营营许多年,处处管制,为的无非是唯一的儿子。明明她的儿子都已经得了皇上的准话,年后就要破例在朝中安排职位了。可是偏偏他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了,四处找不到人,就连几日前皇上派出的人也没找到他的踪迹,她怎么能不急?
秦铮看着她,“在忠勇侯府。”
永康侯夫人大步冲进了船舱,目光四下扫了一眼,自然是没见到谢芳华,她对着秦铮质问,“铮二公子,谢芳华呢?”
程铭等人知道这些日子永康侯夫人跟疯了一般,也不见礼了,齐齐让开了门口。
“都让开!让我进去!”永康侯夫人来到船舱门口,见门口堵了一群人,她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挥手。
秦铮看着门口,没说什么,脸色却是沉了。
他们听着永康侯夫人已经冲来船舱内,都齐齐看向秦铮。
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没想到永康侯夫人会这个时候来这艘画舫,关于燕亭出走后,永康侯府将责任赖到忠勇侯府身上的事情已经传得满京城皆知。曾经埋在暗处大家不好谈论的事情,如今浮出水面,到处都在谈论了。永康侯离家出走了儿子,打击之下,似乎也丢开了那层遮羞布,索性不遮不掩了。
谢芳华睫毛动了动,永康侯夫人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堵谢芳华吗?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觉得今日谢芳华会出府?难道秦铮去了忠勇侯府,谢芳华就非要跟着出来吗?可笑!
“谢芳华!你给我出来!”永康侯夫人似乎一边向画舫走来,一边又怒喊了一声。
谢芳华听着声音熟悉,像是永康侯夫人,也看向门口。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这艘画舫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喊,他向门口看去。
谢芳华对他温柔一笑,“爷,也许您说错了,我还真的会输。到时候英亲王府被我输进去一半。王妃饶不了你。”
“你那是什么眼神?爷说你赢还不对了?难道你还真会输?”秦铮挑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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