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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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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林溪公子了!只要公子肯相助,我就感激不尽了。什么办法都可以。”谢芳华道。
“听音,你说呢?”谢茵看向谢芳华。
“不会!”谢林溪道。
谢茵皱眉,看着谢林溪,“你可别把她送回英亲王府府去!糊弄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谢林溪揉揉额头,寻思片刻,对她道,“让我帮忙可以,但是这位听音姑娘得交给我,我带她脱身,你不能再管了。”
谢茵立即笑着转回头,“二哥,你是不是要答应我了?”
“站住!”谢林溪喊住二人。
“走,我带你去找我大哥!”谢茵拉上谢芳华就走。
谢林溪顿时无言。
谢茵顿时跺脚,恼道,“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去找大哥了,你知道的,大哥他一定会帮我的,但是帮不好,办砸了,到时候铮二公子打上门。也是因为你不帮我惹的祸。”
“同是姓谢,何必争斗!”谢林溪撇开头,“我不会帮你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胳膊肘往外拐?你忘了那日除夕晚上从忠勇侯府回府娘怎么训斥你了?说你不帮亲妹妹,反而帮着外人?难道你还想要娘训你吗?”。谢茵威胁谢林溪。
“你啊!芳华妹妹哪里得罪你了?你处处针对她做什么?”谢林溪无奈地看着谢茵。
“我讨厌谢芳华,自然要帮听音嘛!你知道的。”谢茵道。
“怎么帮她也是帮你了?”谢林溪不买账。
“啊?对啊!”谢茵恍然大悟,松开谢芳华,过去抱住谢林溪的胳膊央求他,“好二哥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就帮帮听音吧!我和她一见如故,帮她也是帮我。”
谢芳华闻言笑了,“先帮我摆脱了尾巴,到时候我家二公子要人时就将我再交出去呗!”话落,她对谢茵道,“茵姐姐莫不是忘了我的目的?我意在不是真正地躲,而是那个位置。”
谢茵一噎,转头看向谢芳华问,“也是,若是找我要人怎么办?”
“妹妹,你尽胡乱答应不能做到的事情,铮二公子的人是那么好摆脱的吗?况且这位听音姑娘是铮二公子的婢女,早晚要回英亲王府。若是铮二公子的人跟丢了,如今进了咱们府,铮二公子找不到她,岂不是要来找你要人?”谢林溪训斥谢茵,“届时你该怎么办?”
“二哥,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自然就是听音姑娘。”谢茵口快地道。话落,又低声道,“你快帮帮她,让他摆脱铮二公子跟着的人。”
谢林溪来到近前,笑了笑,“卢小姐免礼。”话落,他看向谢芳华,道了一声,“这位就是铮二公子身边的听音姑娘?”
“林溪公子!”卢雪妍也站起身,对谢林溪微微一礼。
谢林溪也看着她,眉目探究,似是剖析她牵来谢氏长房的用意,又似在揣摩打量她有何过人之处让秦铮捧在手心里。
谢芳华慢慢地站起身,看着谢林溪,微微弯身一礼,并没有说话。
“听音妹妹,这就是我二哥!”谢茵跑到近前,拉住谢芳华,伸手对谢林溪一指。
谢芳华看着谢林溪,他似乎极为喜欢紫色,今日依然穿着一件紫色软袍,腰间挂了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溪字。步履轻缓,浑身透着一股清流的书卷气,和谢氏长房院落的浮华全然不相称,他就像谢氏长房那一缕明月清风,刚一到来,连周遭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到底是亲兄妹,在忠勇侯府除夕夜宴上击鼓传花那日谢林溪打了谢茵一巴掌,也不曾真正记仇让兄妹反目,谢茵的仇是记在了她的身上。
第一百零一章追来
作者有话:亲爱的,你的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点亮了咱们的V群。喂,V群的美人们,你们作何感想?
今日上墙:念念lxj,LV2,解元[03—10]“今天是京门的100天,原来我陪阿情,陪西家美人们,陪京门度过了100天。我想我是感恩的吧,因为有你们。为了阿情注册了会员,进入书群,在书群蹦达了差不多两个月。2015127进入v群,从此在打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昨天京门一百章,伟大的日子,被我匆匆间给忘了,第一卷还有一章就结束了。感谢一直陪伴我的美人们,因为有你们,我码字桌旁窗外的阳光总是明媚的!
第一天,我被从暖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当然不是老妈,是某小朋友!我想踹他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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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头有一阵的眩晕,很多事情他不想去猜测,但是向来聪明的大脑由不得他,越想越深,越想越寒,以至于身子轻轻地颤了起来,俊颜也渐渐泛白了。
可是这样一张容颜,天下难道还能有第二个?易容也不会如此天衣无缝!
她怎么会是英亲王府秦铮身边的听音姑娘?
按理说她应该待在忠勇侯府的闺阁里卧床不起。可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样一张容颜,就算春年那日宫宴在宫里露了一两面,也足够见到的人印象深刻。那日之后,她的画像被人悄悄画了一幅,然后又被人临摹了几幅,谢氏长房一直盯着忠勇侯府,自然得了一幅。她娘敏夫人当时拿着那副画像嘲笑着说跟她娘一样长得倾国倾城又管什么?还不是有富贵荣华的身家,没有那个命和福分享受?
语气尤不敢置信!
谢林溪忽然有些站不住,身子微微地晃了晃,但他到底也不是不学无术不知无谓的贵裔公子哥,半响后,压下惊异,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她,“你……芳华妹妹?”
谢芳华浅淡地笑了笑,向他走过去。
谢林溪一惊,看着谢芳华,伸手指着她,愕然惊异地道,“你……你……”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谢芳华忽然背转过头,用手遮住脸,拿出一颗药丸吞下,轻轻提气,不多时,她转回身,已经换了一张容颜,再度看向谢林溪,笑着道,“林溪哥哥,你认识我吗?”。
谢林溪看着他,再没说话,也没走过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想看她要做什么。
枝叶伴随着春的气息嫩嫩葱葱,她的手上沾染了一点儿绿。
谢芳华想罢,轻轻一纵,扶着树枝跳下了树。
她从内功受伤,灵敏警醒的嗅觉听觉都下降了一半,他站在十丈外远,没被她发觉,若是他武功很好的话,也是正常。
谢芳华回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她身后十丈外站着谢林溪。他一身暗纹轻软锦袍,有世家名门公子的清骨书卷气。目光和他的声音一样清淡,显然还没窥破她的身份,但是他到来这里应该有一会儿了。
“听音姑娘!”身后传来谢林溪清淡的声音。
谢芳华坐在山峦耸立的顶峰处的一株杏树上,透过杏树看着二人来了又走,她心里将秦铮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恶人,他可真是不嫌作恶多端被天收了他。她觉得他一定会打开暗室揪她出来,幸好提前先一步出来了。三个暗道,他竟然真找到了她出来的这条路,狗鼻子也太灵敏了!
谢云继又说了一句“客气”,二人边聊着便进了暗道走远。
“那就先多谢了!”秦铮笑了笑。
谢云继噎了噎,他算是领教了,秦铮不止是有优点和缺点,还有脸皮厚。点点头,“随时恭候,桃子杏子熟了的时候多的是!”
“不用,我自己来摘!”秦铮摆摆手。
“等桃子和杏子熟了的时候,我命人摘了送去英亲王府给王妃!”谢云继道。
秦铮点点头,“我娘也爱吃!”
“是我娘爱吃!”谢云继见他不再继续搜找逗留,抬步跟在他身后,笑着闲话家常地道,“于是,索性就在这里种了。”
“春天虽然来了,但桃杏花现在还没开,等开了带我家听音来。”秦铮回转头,散漫地道,“我看这山坡上种的都是桃树和杏树,云继兄爱吃桃子和杏子?”
谢云继收起神色,笑着问他,“秦铮兄这么快就回去了?不在这里多赏一会儿风景了?”
“走啊!云继兄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想回去了?”秦铮没见谢云继跟上,忽然回头对他挑眉。
谢云继回转身,就见秦铮按着来时的暗道回了别苑,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与秦铮打交道的时候少,高门贵裔的嫡系公子,尤其是这等真正的膏粱锦绣堆里出来的公子哥,和他这个以商贾为名号的谢氏盐仓的继承人相比,一官一商,身份上,不易亲近。人人都说铮二公子张扬跋扈嚣张狂妄,可是他看到的则是心机深沉手段了得能耐本事一流,尤其如今还是在警告他小心些,别得罪他。
秦铮嗤笑一声,“拿乔!”话落,转身往回走,“不应就算了!总之你以后要记得,你有一个妹夫,不怎么好惹。”
谢云继失笑,“就算芳华妹妹如此叫,也不过是抬举我而已。秦铮兄就算了。云继可不敢当你的大舅兄,怕短了寿成。”
“怎么就当不起?都是姓谢而已,我家华儿对你可是一口一个云继哥哥的叫着呢。”秦铮语气意味不明。
谢云继哑然片刻,暗骂秦铮不是人,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了。他笑着摇摇头,“忠勇侯府的世子才当得上秦铮兄的大舅兄,我等谢氏盐仓,已经是旁枝末节了。秦铮兄以后还如以前一般称呼云继就好。可当不起你的大舅兄。”
“算起来,云继兄你长我一岁,而你和忠勇侯府同是谢氏中人,华儿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我也该称呼你一声大舅兄。”秦铮道。
谢云继眸光转动了一下,“好说!秦铮兄以后若是来,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我也好备下好酒好菜,招待你和听音姑娘。”
“送到不必了,以后若是爷有时间,就带我家听音常来散散心,如何?”秦铮问。
“秦铮兄喜欢的话,送你也行!”谢云继含笑道。
一炷香后,秦铮出了暗道,面前是一处背静的山峦,高山耸立,四下荒无人烟,他举目四望片刻,收回视线,对谢云继道,“背靠青山,云继兄这处地方可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总之,他的心情再不紧张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秦铮。
谢云继跟在秦铮身后,想着他嗅觉如此敏感,若是闻香识人的话,那么谢芳华不知道能不能走脱得掉?但是那个人儿也是个聪明的,既然在秦铮身边那么久,总有办法周旋他。
秦铮随手按了一个按钮,面前出了一条暗道,他也不等谢云继引路,向那条暗道走去。
“好啊!”谢云继见谢芳华离开了,心情很好地欣然应允。
秦铮“哦?”了一声,对他道,“反正时辰还早,炖山鸡最少也有多半个时辰才能炖够味,不如就由云继兄带着我出去赏赏风景?”
谢云继想着果然不愧是秦铮,这么多年,京中多少人都瞎了眼了,秦浩两个合一起也玩不过他一个。怪不得踩着左相的马车过去,左相气得险些吐血也没将他如何。他心念电转,笑着道,“出林子的路而已。有一条是回城的,有一条是上山的,还有一条是死路。”
秦铮脸色有些难看,幽暗难辨,片刻后,忽然轻轻地笑了,回头对谢云继道,“云继兄,这条暗室不止是暗室这么简单吧?依我看,这还有出去的路,通向哪里?”
谢云继看着空空荡荡的暗室,无声地笑了笑,神情彻底放松下来。
秦铮看着空无一人的暗室片刻,忽然走到一处机关处,轻轻转动了一个按钮,又是另一间暗室打开。暗室内同样空无一人。他看罢,又随手转动另外几个机关,暗门开开合合地打开。每一间暗室内都空无一人。
谢云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秦铮忽然眯了眯眼睛。
入目处,一间暗室,空无一人。
秦铮点头,不再多话,手轻轻一按,暗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秦铮兄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谢云继不说破。
秦铮忽然又偏过头,看着他询问,“这么说,里面有客人了?不知道我识得不识得?”
“这是一间暗室,秦铮兄应该知道,我做这谢氏盐仓的继承人十分不易。总要有些背后阴暗的事情,所以,就备了这么个地方。”谢云继实话实说。
秦铮“嗯?”了一声。
谢云继闻言心里知道这是秦铮想要打开暗室一探究竟了。恐怕他拦阻的话,也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秦铮,若是死拦的话,得罪这尊瘟神,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了。他只期盼,里面的人儿能知道外面的情形,想到应付之策。想到此,他笑道,“秦铮兄来到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既然你好奇,依着相识的交情,也不能阻拦你一探究竟。”
秦铮转回头,看着墙壁,喜怒难辨地道,“爷呢,缺点一大堆,优点也不是没有。唯一有一样让我觉得既是优点也是缺点的,那就是有一颗好奇心。既然遇到了,我就忍不住想解开秘密。否则心里总是膈应着。”
谢云继心里暗骂了一句,面色如常地道,“秦铮兄哪里看出我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对秦铮兄的作为有些奇怪而已!”
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问你这是什么?云继兄为何如此紧张?”
谢云继眸光一缩,放下茶盏,慢慢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冷淡,“秦铮兄是要追查什么?否则为何突然来我这里,毁我阵法,而且进了房间还这般作态?”
二人对视片刻,秦铮忽然站起身,来到一处墙壁处,手轻轻放在按钮上,回头轻慢地问谢云继,“这是什么?”
谢云继多年练就的镇定含笑看着他。
秦铮收回视线,看向谢云继,眸光幽暗难辨。
“哦?”谢云继心思一动,看着秦铮,笑道,“秦铮兄的听音姑娘不是在英亲王府吗?”。
谢芳华转过头来,眼睛细细地眯起,秦铮既然能破解了谢云继的布阵,虽然那阵法易破,但也不是谁都能轻易破了的,显然他懂得奇门布阵之术。另外,她怎么忘了他还有一只狗鼻子,能闻出味道了。上次在她的海棠苑,谢云继躺的躺椅上面的东西都被他给扔了。恐怕如今她躲在暗室里,也是不安全的。
“我闻到了只有我家听音身上才有的味道!”秦铮又喝了一口茶,眸光清清淡淡地扫着房中四壁,神色漫不经心。
谢云继微愕,看着秦铮,“秦铮兄这是哪里话?”
谢芳华撇开头,狗鼻子!
秦铮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忽然道,“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女人味?”
只见那二人已经进了屋,坐在了桌前,谢云继给秦铮斟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谢芳华在暗室里看得清楚,直翻眼皮,秦铮他到底脸皮有多厚?闯进来,砸了人家的场子,还要在这里吃山鸡。那她还吃什么?不由心里一阵气闷,动手转动了琉璃孔。
“请!”秦铮随意地点点头,进了正屋。
谢云继对秦铮做了个请的手势,指着正屋道,“秦铮兄请!”
玲儿从谢云继手中接过山鸡,回了厨房。
秦铮点点头,不再言语。
玲儿站起身,笑着摇摇头,不卑不亢地道,“我家小姐早早就去了,我是小姐陪嫁带出来的丫头,小姐走后,我为了护住小姐的产业,进了谢氏盐仓,如今这么多年了,我就算回博陵崔氏也难以有立足之地,京城也待惯了,谢氏盐仓和云继公子一直待我极好,退下后就留在了这里。这里安静。”
秦铮轻飘地看了玲儿一眼,说道,“玲掌柜没回博陵崔氏?竟然蜗居在这里。”
玲儿应了一声从小厨房走了出来,显然是知道秦铮来了,她走到面前,福了福身,道了一声,“铮二公子!”
谢云继看向厨房方向,对里面喊,“玲姨!将这两只山鸡炖了吧!”
“那就多谢了!爷有好长时间没吃野味了。”秦铮话落,放下手,笑容洒意。
谢云继默了一瞬,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拎着的两只野鸡,抬起头来是笑容寻常,“秦铮兄肯赏脸,云继的荣幸,自然不介意!”
“我也还没用膳,不知道云继兄介意不介意将你打的野鸡分我一只?”秦铮看着他。
谢云继点点头,笑道,“想吃野味了,便去打了两只回来。正要做!”
秦铮抬起手,食指掩唇,“唔”了一声,低头看向谢云继手中的两只山鸡,对他道,“云继兄还不曾用膳?”
“自然不会,美人也是个麻烦!”谢云继笑着摇头。
秦铮眸光轻飘地瞟着他,“一个人来这里,不孤独?”
谢云继失笑,“我向来洁身自好,秦铮兄也不是不知。我们谢氏盐仓虽然是铜臭商贾,但也是官商,到底是出自谢氏,有祖传的贵门遗风,独自一人就好,何需美人陪着?”
秦铮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屋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没发现半个人影,他眸光变幻了一下,随意地问,“云继兄来这里独自一人?无美陪伴?”
“小事儿一桩!”谢云继应诺。
秦铮挑眉,“等你换了新的知会我一声,看看爷还能不能进来。”
谢云继眸光缩了缩,也笑道,“这是我几年前自己设的机关阵法,一直没人进来过,也就将就着用了,不想今日它遇到秦铮兄了,毁了也好,可以换新的了。”
秦铮摊摊手,“若是早知道是你的,爷也就不毁了,可惜晚了。”话落,他又不屑地补充道,“不过这阵法也太小儿科了吧?爷在几年前若是碰到,应该就能解了它闯进来。”
谢云继盯着秦铮的眉目看了片刻,攸地笑了,“安身立命,总要有一处居所,今日不想被秦铮兄给撞见了。如今你就这么给我毁了,可真是毫不客气。”
“没什么贵干!就出城遛遛弯,转到了这里,以为是哪位高人在此隐世,没想到进来之后就见到了你。”秦铮轻慢地向门口走来,谢云继布置的阵法在他的脚下如踏入寻常之地。
“是啊!”谢云继看着秦铮,“不知秦铮兄来此有何贵干?”
秦铮见谢云继出来,扫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山鸡,轻笑道,“好肥硕的山鸡!看来是新狩猎的!”
不多时,谢云继拎着两只肥硕的山鸡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看向秦铮踢枯木的动作眯了眯眼睛,“秦铮兄,你这是作何?”
谢芳华忍不住撇嘴,真不明白他这副死德性是英亲王妃那么温婉的女人怎么教育出来的。
透过琉璃孔看去,景色虽小,但秦铮依然醒目至极,尤其是他踢了踢地上那根枯木的动作,狂傲嚣张,似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秦铮入目在眼中!
谢芳华走到软榻上坐下,正巧能从琉璃孔看到外面的房间,她扭动琉璃孔,屋中的景象霎时改变,变成了外面的景色。
里面有一方桌椅,一个软榻。软榻旁有个手指般大小的琉璃孔。
谢芳华进入密室后,四下看了一眼,发现了几处机关,不多时,她便弄清了各个机关的用处,她轻轻转动了一个按钮,走进了另外一间暗室,这个暗室是个茶室,显然是寻常时候用来谈隐秘之事的所在。
随着她进入,暗室的门无声地关上,墙壁因为流动的山水壁画阻隔,丝毫看不出痕迹。
谢芳华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走进了暗室。
“进去吧!我去会会他!”谢云继见谢芳华不动,催促她。
谢芳华想起秦铮手下似乎养着一批极其高强的隐卫,当初她从无名山回京,以王银的身份摆脱他何等不易?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拦截困在了英亲王府。他到底不是个真正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敢和皇上对着干,这个京城内外风吹草动被他知道丝毫也不稀奇。
“林溪如今还没来,他向来谨慎,恐怕是摆脱了皇室隐卫之后先回府了,等皇室隐卫没动静了再出来,他应该不是跟随林溪而来。恐怕是我们虽然摆脱了皇上的人,但是没摆脱他的人,被他得到消息找来了。再或者就是他根本早就知道我的这处地方追来了。”谢云继道。
谢芳华看着谢云继问,“秦铮怎么来了这里?你可知道?”
谢芳华揣测的空档,房内的墙壁忽然发出细微的声响,从里侧滑出一扇门来,她转回头,只见谢云继拎着两只肥硕的山鸡走了出来,对她道,“这是一道暗门,里面还有机关暗室,你应是会操作,躲进来。”
这样隐秘的地方,尤其是谢云继颇费周折带着她来,但是偏偏秦铮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他是一早就知道这个地方?还是谢云继今日根本就没摆脱跟踪的人?被他找来了?
他怎么来了这里?谢芳华眉头蹙起。
竟然是秦铮!
这个人自然是熟悉的人,但不是谢云继,也不是谢林溪。
谢芳华被惊醒,顿时睁开眼睛,屋中没人,她起身,跳下了火炕,走到窗前,透过门窗向外看,清楚地看到了她和谢云继进来时走过的那处地方站着一个人,奇门遁甲的阵法被破坏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山林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砰砰”数声轰响。
不知不觉,真的又睡了过去。
谢芳华躺在炕上,想着也许是这些年一直提着心过来,如今回到京城,哪怕是皇权压顶,皇上在暗中步步筹谋紧逼,想尽办法除掉忠勇侯府,可是她却从心里上也没觉得太紧迫,到底是比起来无名山的地狱血腥,见惯生死白骨,拿到京城来,对比之下,反而觉得安然了。
“那好,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后山林别的不多,就那东西多!”谢云继笑笑,转身出了房门。
“那就打几只山鸡吧!”谢芳华想了一下,她从漠北回来那一路总是打了野味吃,回京之后虽然也打了一次猎,但那次因为秦铮不屑要别的小动物,只活捉了白狐和紫貂,是以也就没有得吃。
“你想吃什么就打什么!”谢云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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