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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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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

“王兄,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整日里满嘴胡言,正事儿不做一件!朕说说他,如今十个不服八个不服,连朕的后宫也编排上了。”皇帝转向英亲王气道。

秦铮翻了翻眼皮,不客气地道,“整日里听你说这两个字,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皇帝一噎,骂道,“混账!”

“皇叔您说这话好没道理!您不整日里围着女人转?您若是清心寡欲的话,还要后宫的妃嫔做什么?依侄儿看,趁早解散后宫得了!等您解散了后宫,想要从女人上训斥我有没有出息也能理直气壮。”秦铮反驳皇帝。

皇帝嗤笑,“整日里围着女人转,瞧瞧你的出息!”

秦铮看向皇帝,玩味地一笑,“皇叔,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华儿在我身边,她的病有所好转,我这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看一个死去的秃和尚?找不到尸首就不能查案了吗?不见得!”

皇帝看了秦铮一眼,对他哼了一声,“臭小子,在你的手里竟然还会弄没尸首?我看你是愈来愈废物了,连个尸首也看不住。如今若是找不到尸首,还怎么查案?”

“是!”有一人在外应声。

“尸首消失不过是在我和华儿出去迎外公,说了几句话,再转回来,短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秦铮慢悠悠地道,“来人,立即去后山的铁索桥查看,同时将法佛寺方圆十里,都给我派人守死了。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右相回了左相一眼,二人同时对身后摆了摆手,又各自有两个护卫跟着跳了下去。

吴公公闻得旨意,一摆手,皇帝的近身侍卫里有两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来两个人,跟去查!”皇帝此时也开口吩咐。

她喝声刚落,有几个英亲王府的护卫立即走上前,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英亲王妃立即喝道,“来人!下去查!”

李沐清眸光动了动,似乎向谢芳华的身上看过来一眼。

谢芳华心思一动,法佛寺主持指的那一处后山铁索桥禁地岂不是她和李沐清来偷盗《心经》时走的路径?眼角余光去看李沐清。

“通向后山的山崖,那是一处绝壁,只有一个铁索桥。是法佛寺的禁地。”主持道。

“这个暗道是通向哪里?”英亲王妃质问。

当即亲自上前,转动机关,偌大的佛像无声地升起,里面露出一个黑洞来。

法佛寺主持也觉得这事情太过严重,若说是无忘刺杀秦铮,被李沐清抓住死去,可是如今在这堂堂大殿,殿外距离殿内不过几丈远,无忘的尸首便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查?尤其还是在皇上面前。法佛寺这一回算是卷进漩涡里了。他一时间暗恨,怎么没早死死地看住无忘,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普云大师点点头。

“现在就打开暗道!查!”英亲王妃气怒道。

“就在这佛祖宝座下的莲台下。”普云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是这个密道除了历代主持知晓外,再未曾外传。老衲曾经担任主持,传主持之位之时,将这暗道之法传给了主持。只有我俩知晓外,再无旁人。”

“在哪里?”英亲王妃问。

普云大师点点头,“的确是有!”

“两位大师,今日寺院连番出事儿,你们寺院僧人涉嫌刺杀铮儿,你们还以为能不被牵连其中吗?到底有没有?实话实说!”英亲王妃轻喝道。

法佛寺主持不知如何回答,看向普云大师。

英亲王妃面带怒意,“这可新鲜了!我们多少人在,一具死人的尸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话落,她质问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这里是否有密道暗门之类的机关?”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进来之后见没有了无忘的尸首,脸色都是齐齐一变,也惊住了。

秦铮和李沐清目光最终也落在了那座佛祖的佛像上。

谢芳华盯着房顶看了片刻,顺着最中间几个人合抱的廊柱向下看来,目光最后落在她和秦铮早先坐着的佛祖佛像上。

似乎那具尸首就凭空消失了。

廊柱支撑,红木相接,刻着祥云天花图,一样没有痕迹。

与此同时,秦铮和李沐清也看向殿顶。

她将四处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大殿的殿顶。

地面是青石板铺的,十分厚重,不像是有机关暗锁,而沿途四壁都是佛像。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是有人把尸体给挪走了。

无忘尸体躺着的地方没有水渍,自然他不是被化尸水给化尸了。

谢芳华先看了一眼大殿内的环境,与她刚刚出去时别无二致。

早先无忘躺着的地面,没有一丝痕迹,大殿因僧人每日打扫,十分干净。今日即便外面下雨,众人进出踩了脚印,也不见乱象。

第四十一章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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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前后是结婚季。今天我要出发去外地参加两场婚礼,一个婚礼在26日,一个婚礼在29日。紧赶慢赶,起早贪黑,我多写出来了三章存稿,放在后台了。但是掰着手指头一算,似乎不够我这一趟圆满行程的。当然,我会带上电脑,但是,也要带上某小朋友,若是他乖巧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抽空写点儿能让后面两天有更新。若是他不乖巧,那么,到时候……你们明白的啦。亲爱的们,28号之后,关于更新,请关注留言区,届时我会让管理通知更新与否和更新时间的。

------题外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谢川勉强定住心神,听见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赶来,他知道是那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来了,立即道,“别再说了,他们来了,你带着他们赶紧想办法走吧!要快,否则御林军就来了。”

“你……”敏夫人看着二人,第一次,让她意识到这个儿子已经对他们容忍到了底线,她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没说出来。

谢林溪看着二人,眼底是深深地失望,“谢氏长房若是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我不反对,但同出一脉,你们要用真本事将谢氏长房自立门户发扬光大,而不是背地里蝇营狗苟的地钻营用毒辣手段迫害于人。这是小人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有朝一日你们扳倒了忠勇侯府。又能如何?”

大约是他从来没这么严厉地对他们说话,这一番怒意之话说来,谢川和敏夫人顿时心惊。

“什么事实?难道你们是说太医院的孙太医不会诊脉,连有病没病都诊断不出来?难道你们是说谢芳华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装病了这么多年,皇上不能察觉,实乃昏庸?难道你们是说左相请来的阴阳怪者无本事无能力是糊弄人的把式?”谢林溪凌厉地看着二人,“你们知道事情败露了,御林军要围困谢氏长房,那你们可知道,左相请来的阴阳怪者说她有圣灵庇佑,本来是应了血光之灾大病九年,却是上天厚爱,天意起火,让她得以洗礼,好了病魔?”顿了顿,他发狠地道,“你们连个消息都探查不准,还妄想害谢芳华,扳倒忠勇侯府?不是做梦是什么!”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用拿捏了?”敏夫人吓了一跳,顿时叫道。

看着二人满眼满脸的喜色,似乎是拿捏到了忠勇侯府了不得置之于死地的把柄,他实在忍不住,伸手猛地一拍桌子,第一次对他们暴怒,“你们高兴什么?你们拿捏住忠勇侯府的把柄了吗?拿捏到谢芳华装病的把柄了吗?”。

若是能选择,他一定不选这样的父母。

人生有很多东西可以选择,但是唯独父母,却是选不得的。

人人都说他是谢氏长房的异数,有时候连他都怀疑,他也许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不该有这样的父母。可是奈何,他们就是他的父母。

他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怎么会投胎成为了他们的孩子。

他心里升起浓浓的失望,这失望已经不止一次涌上他的心底,但是这一次尤其强烈。

谢林溪冷眼看着二人,这就是他的爹娘,心里眼里只有他们的野心,多少年的执着要拖下忠勇侯府。只看到欲望,而看不到脚底下的根基。再繁衍百年,谢氏长房也不及如今的忠勇侯府的底蕴。

敏夫人也顿时一喜,“是啊,我们现在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拿忠勇侯府问罪。欺君可是大罪!理当问斩。”

“溪儿,你是说谢芳华的病是假的?她还有什么本事?”谢川上前一步,来到谢林溪面前,抓住了他话语的重点,喜道,“谢芳华竟然敢欺瞒皇上,忠勇侯府这么多年竟然作怪欺君?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那么,皇上一定给忠勇侯府定罪!”

那样一个女子,岂能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缠绵病榻的千金小姐?

“病秧子?”谢林溪嘲讽地笑笑。他想起几日前在谢云继的别苑山顶山林里看到的谢芳华。在他全无防备下,对他下了毒。他自幼聪明好学,不想与谢氏长房那些一心只盯着把忠勇侯府拉下马的人一样,于是闲暇无事,为了转移心思,便钻营了许多东西。自诩虽然不害人,但是能躲过阴暗的手段,可是偏偏,不知道她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竟然下了毒。

“你……你是说……”敏夫人一时消化不了谢林溪说的话,“谢芳华有什么本事?她不就是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吗?”。

谢林溪叹了口气,“娘,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忠勇侯府的小姐是那么好被人害的吗?一个假和尚便能要她的命?这么多年,忠勇侯府海棠苑是何情形,除了远远能闻到满院的药味,你们又对忠勇侯府海棠苑内部打探出多少根系?”话落,他道,“芳华妹妹哪里用得到我传信?区区一个假和尚,岂能奈何得了她?若是她没本事,那么英亲王府眼高于顶的秦铮岂能缠着非要娶她?”

“那你……难道是你暗中知会了谢芳华?让她抓住了那个假和尚?”敏夫人顿时怒了。

“我是您和父亲的儿子,您和父亲做了什么!我岂能不知?”谢林溪转过头,有些悲凉。

敏夫人被谢林溪看似笑着,实则是嘲笑不自量力的话语迫得后退了一步,瞪着她,“你……你知道我对谢芳华做了什么?”

“杀头?”谢林溪更是笑了,“娘,你明明知道谢氏长房一直以来根本就不占有天时地利人和。只不过是忠勇侯府嫡系一脉的分支而已。偏偏要与忠勇侯府比个高下,偏偏要有野心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向来心高眼高,不估计自己有多少斤两。就算你要行事,是否该想好退路?难道你做什么事情之前,就从来不想退路?根本就只想着害了芳华妹妹,而不想着若是失败了该怎么办?盲目自大,不败才怪!”

敏夫人一噎,顿时哭道,“可是也比杀头强啊!”

谢林溪顿时笑了,收住笔,冷静地看着敏夫人苍白的脸,“我即便聪明,有办法能带着兄妹出去京城。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如今这等情形,御林军马上就要围困谢氏长房,谢氏长房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别说已经走不了了,就算能走得了,也不能走。难道您愿意以后您的儿女四处逃亡,过得被朝廷通缉,不敢以真面目真姓名过活?”

敏夫人立即急道,“你不是最聪明吗?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

谢林溪挥手挡开,淡淡道,“娘,京城被封住,你叫我带着人往哪里走?走不了吗?”。

“既然听到了,你怎么还作画?还不快点儿走!”敏夫人焦急地伸手去夺他的画笔。

“听到了!”谢林溪收回视线,继续作画。

“溪儿,你听到了没有?”敏夫人见他只是看着她,又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谢林溪偏头看了敏夫人一眼,哪里还是昔日端庄的贵妇人,如今神色惊慌,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惧怕的氛围中。往日在他面前以着母亲的身份对他这个最不听她话的儿子趾高气扬,恨铁不成钢,总是气怒而骂,今日却是这般哀求焦急的模样。实在是天差之别。

不过也只是片刻,敏夫人上前,一把拽住谢林溪的袖子,“溪儿,你快想办法即刻带着你的哥哥弟弟妹妹出城吧!”

那二人闯进来之后,愣了一下,慌乱无主与这房间格格不入。

谢林溪的房间十分静谧安静,点着安神香,袅袅香气从熏炉中冒出,缭绕在整个房间。

转眼间,谢川和敏夫人已经冲进了谢林溪的房间。

谢林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匆匆而来,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是他父母。他摆了摆手,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那名侍卫禀告完后住了口,静静地站在谢林溪身后。

谢林溪正在屋中作画,一名黑衣侍卫站在他身后将法佛寺的事情禀告完。自始至终,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作画的笔没有丝毫停顿。

二人一路几乎小跑着来到了谢林溪的住处。

“是!”那小厮立即应声去了。

走到院中,谢川又立即对一个小厮吩咐,“去将大公子、三公子、大小姐、二小姐都叫去二公子的住处。就说有急事儿,一定要看,让他们不准耽搁。”

二人一起疾步出了房门。

谢川只能点点头。

“让人去喊还来回奔波费时间,不如你我也赶紧过去见他吧!”敏夫人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谢林溪的身上。

“是!”外面立即有人应声,去喊谢林溪。

“对,喊林溪过来吧!”谢川立即对外面喊,“来人,快去喊二公子。”

“让林溪带着兄妹离开。”敏夫人想起谢林溪,对谢川道,“林溪聪明,这么多年学武识文,比他的一兄一弟都强。你我都是看得到的。这孩子只是太执拗,说什么我们不该肖想忠勇侯,不参与我们之事,但是发生这样的大事儿,我们是一家人,都是他的至亲,他怎么会不管?他一定有办法带着兄妹们离开。”

谢川有些动摇。

“现在就算是我做错了,也没有用了。还是快想想办法吧!”敏夫人哭着道,“就算我们被处置,但是也不能牵连孩子。让孩子们离开吧!如今皇上不是刚刚下旨吗?御林军来咱们府还有一段功夫,这段功夫足够离开了。”

谢川没了言语。

“都怪我行了吧?我还不是为你?为了谢氏长房取忠勇侯府而代之?”敏夫人白着脸流下泪,“咱们的儿女都是出色,难道你想他们一辈子被忠勇侯府骑在头上?跟你一样,哪怕是占了个谢氏长房的身份,但也是庶子?”

“你明明知道如今秦铮被谢芳华迷得五迷三道,英亲王妃疼宠儿子爱屋及乌维护谢芳华。你就不该趁着英亲王妃带她去法佛寺的时候背后搞动作出手害她。”谢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么多年都忍了,如今什么时候?你怎么就偏偏不忍了?不止是咱们长房盯着忠勇侯府。因为铮二公子和谢芳华联姻一事,皇上早就视忠勇侯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做的明明已经够隐秘,谁知道竟然被抓住了……”敏夫人如今也悔恨不已,“定然是英亲王妃的人抓住的。”

“我早就对你说,如今形势不明,让你再等等,你偏不听。非要做主张趁机害谢芳华,就算你把她害了又如何?忠勇侯府还不是照样屹立不倒?”谢川看着她的样子,顿时怒意来了,“如今倒好,怎么样?出事了吧?”

敏夫人慌乱不己,“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啊。你我就算被砍头,也也罢了,可是孩子们呢?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

“如今城门都关了,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准出城。逃?能走得了吗?就算走得了,离开去哪里?”谢川脸色惨白地道。

敏夫人身子猛地晃了晃,一把拽住谢川,“老爷,快,我们快逃吧!”

谢川腾地站起了身。

那探子道,“皇上下了命令,五千御林军围困谢氏长房。”

“皇上可说如何处置?”谢川定了定神,对探子询问。

谢氏长房的当家主人谢川和他的夫人敏夫人脸色顿时白了,六神无主。本来这件事情以为能做到天衣无缝,谁成想竟然将那谋害之人抓住带到了皇上面前。那么谢氏长房害忠勇侯的心思虽然一直隐晦,但今日可谓是昭然若揭。那么,无论是由皇上来处置,还是由谢氏族里来处置,恐怕都是不得好。

当法佛寺那假和尚招供的时候,探子将消息禀告回了谢氏长房。

在南秦京城混的,尤其还是谢氏一脉的长房支系,一直想取忠勇侯府而代之,所以,自然是暗中培养了很多势力以及探子。

正当永康侯在书房急得跳脚的时候,谢氏长房是一片慌乱无主。

几位谋士都无人言语,这么多年,外面的人都看得清楚明白,永康侯府老夫人和夫人当家,有些事情是不经过永康侯就私下做决定的。只不过,从来没出现这等大事儿,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如今这可是牵扯了英亲王妃和铮二公子被刺杀之事,就不是小事儿,而是大事儿。

永康侯吩咐完大管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是妇人,妇人见识啊!”

永康侯府的大管家连忙应声,立即跑开了书房,吩咐人骑快马去拦截永康侯夫人。

“现在,快,你立即派人骑最快的马去谢氏长房,抄近路给我拦下夫人。”永康侯闻言急了。暗骂她的夫人自从儿子离开后就没脑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往谢氏长房跑跟谢氏长房牵扯。

永康侯府大总管闻言脸也顿时白了,“夫人刚刚传回消息,说要去谢氏长房,暂且不回府了。不知道现在人到没到谢氏长房!”

忠勇侯面色一变,怒道,“刚刚探子传回消息,谢氏长房收买了一个假和尚要害谢芳华,被抓住了。皇上下令五千御林军围困谢氏长房,她怎么还去了谢氏长房?”

“夫人似乎是去了谢氏长房。”永康侯府的大总管道。

“既然被挡在了宫门外,让她赶紧回来。”永康侯吩咐道。

永康侯府大总管犹豫了一下,将得回的消息禀告,“回侯爷,刚刚有人来报。宫里关了宫门,皇后娘娘下了旨意,今日谁也不见。夫人被挡在了门外。”

“夫人进宫回府没有?”永康侯府问。

“侯爷!”永康侯府的大总管一直守在书房外,立即应声。

永康侯闻言点点头,对外面喊道,“来人!”

“属下们只是猜测,不如侯爷问问夫人,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夫人只借着法佛寺失火传出言论污浊忠勇侯府小姐名声的话,就算被皇后娘娘拿住了把柄,也不怕。毕竟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因为燕小侯爷离京出走,永康侯府和忠勇侯府彻底地交了恶。两府正因为交恶,时而有些报复的小手段,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皇上向来维护信任侯爷您,对永康侯府一直提携。想必就算皇上回来,知晓了此事,也不会太过责难。”

永康侯面色微变,“你们是说,这件事情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夫人自作主张做的?”

“属下猜测而已,法佛寺如今失火,大火借着风势蔓延,烧毁了英亲王妃、老太妃等人住的斋院。又有人趁着大火刺杀王妃、铮二公子、忠勇侯府的小姐。若说天降大火,虽然稀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春日里天干物燥,但是偏偏正当大火时刺杀,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好好地深究一番了。是否有人纵火?是否有人向借大火筹谋什么。”一位谋士道。

永康侯一怔,“她还做过什么事情?”

几位谋士齐齐垂下头,其中一位道,“侯爷,虽然散布谣言污浊忠勇侯府的小姐,但这事儿拿出来说,也无非是受皇上一番责难而已。”顿了顿,他道,“只是不知,夫人是否背后又做过别的事情?”

“你们商量了半响了?到底商量出一个好主意没有?”永康侯沉着脸看着几位谋士。

尤其是出了燕亭离家出走一事儿,燕亭是永康侯府唯一的独子,唯一的根系。偏偏被逼迫得离家出走。虽然永康侯府上下都将责任怪在忠勇侯府的身上,但是背地里,下人们也暗自嘀咕,一切都是因老夫人和夫人管制太严而迫得小侯爷出走。谢芳华不过是他心灰意冷之下出走的一个理由罢了。

永康侯偌大一把年纪,如今府中的老夫人依然对他偶尔管着,他心中也是多年来不愉。

几位谋士对看一眼,都知道永康侯府一直是女人当家。自老侯爷那一辈娶了个厉害的夫人,也就是如今永康侯的娘开始,永康侯府很多事情就由女人做主了。尤其是老夫人又给永康侯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儿。永康侯府自此便阴盛阳衰。

“果然是不能任妇人作乱啊!”永康侯府在书房里走了半响,有些恼怒地说了一句话。

若是闹大的话,那么永康侯府此举就可轻可重了。

被责难还是小事儿,恐怕这件事情会闹大。

堂堂亲王妃、铮二公子、忠勇侯府的小姐遭遇刺客,这件事情定然要由皇上做主彻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永康侯府一定要被牵扯责难。

毕竟法佛寺失火是大事儿,如今虽然天空下了大雨浇灭了蔓延的大火,无人伤亡。但是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是英亲王妃、铮二公子、芳华小姐都遭遇了死士的刺杀。偏偏正在这时候,永康侯府散布对谢芳华污浊的传言,那婆子还偏偏被皇后擒拿进了宫中。

几位谋士坐在一起商议,也觉得这件事情分外难办。

永康侯急得在房中走遛遛。

虽然皇上不在京中,但是那婆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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