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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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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皱眉,烦闷地道,“没心情!”
“唉,没心情做什么?有个谢氏米粮的堂哥帮你看顾着未婚妻,你该更有心情才是。”程铭伸手推秦铮,“走了,走了。兄弟们好久没聚在一起耍了,你别整日里为了一个女人费心思。虽然那女人极好。但是兄弟们可是自小的情谊,你不能眼里有了女人后就没兄弟了。”
秦倾呶呶嘴,“秦铮哥哥没心情不去!”
“不是说要去看蓝桥花鼓吗?如今天色差不多了。咱们去吧!”程铭提议。
秦铮虽然这样说,但脸色依然不好。
程铭对他竖了竖拇指,“哥们儿,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仇记着就对了!”
“等着爷武功恢复了之后,扒了他的皮!”秦铮森森地道。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程铭憋着笑,拱了拱手,但还是忍不住地道,“这么多年,我当除了秦钰,没人敢不给你面子,平阳县守都被你给欺负得跟什么似的了,依旧敢怒不敢言。这谢云澜照你这般说,可是独一份。”
秦铮扭头瞅了程铭一眼,沉着脸道,“你在幸灾乐祸?”
程铭从胭脂楼取了药方子回来,知晓宋方等人来了秦铮所住的听雨阁,便赶来了这里。刚踏进门口,正巧听到了秦铮这句话,他顿时哈了一声,“秦铮兄,我没听错吧?这谢云澜可真是本事,竟然不客气地赶你出府!”
宋方、王芜、郑译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秦倾张大嘴巴。
“他可是有本事的很,我连他一根毫毛都动不了。武功高得很,虽然山林的府邸院落清静,四处可都是护卫。足足有五百人之多。我去了他的地盘,如今被他好模好样地赶出来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没扔出来就不错了。”秦铮道。
秦倾立即道,“谢云澜有什么本事拦你?他疯了才会得罪秦铮哥哥你!”
虽然短短几句话,但是宋方等人都是聪明人,顿时懂了。这是谢云澜拦住了秦铮,没让他见谢芳华。正因为懂了,他们才齐齐纳闷。
“爷可是第一次让人给从府邸赶出来。谢云澜是在我面前开了先河。”秦铮冷笑道,“一个堂兄就做主了她的情事了。可真是本事!”
“我知道他,是谢氏米粮早就选中的下一任继承人。三年前就来平阳城了。一直甚是低调内敛,这三年来,京中连他的名字都听不到了。就是他今日将芳华小姐接去府里的。”宋方看着秦铮,纳闷道,“他怎么了?”
秦铮看了四人一眼,吐出一个名字,“谢云澜!”
秦倾、王芜、郑译也惊讶地看着秦铮。是啊,竟然还有人给秦铮气受。
宋方“哦”了一声,分外惊讶,“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你又懂了!”秦铮嗤笑一声,“你说得虽然也对,但是爷倒是想哄她呢,也得我见到她才能哄他。爷今日气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宋方“唔”了一声,“这芳华小姐倒是不寻常,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但也是女人不是?是女人就是需要哄的嘛。你如今这般气她的做法,只会让她伤心委屈,把她推远。是为不智。不是聪明人的作为。”
秦铮挖了宋方一眼,“你说得条条是道。可那些都是对付寻常女人,谢芳华是那些庸俗女人吗?”。
“好,好,我不笑了。”宋方立即止住笑,但眼睛里还是隐隐的笑意,对他道,“芳华小姐面冷心软,连番两次救了八皇子。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你和四皇子秦钰有那个什么批命的寓言,你也没必要这样严防死守。就算你严防死守,也该对秦钰严防死守,不该对她身上。你要知道,女儿家是需要哄的嘛!你把她的心哄住了。她眼里心里怎么还会再装得下别人。”话落,他道,“真不知道你气什么?我早些年就说了,你身边不近女色,可不是好事儿。将来一准没有经验,拿不住自己家的媳妇儿。看,如今应验了吧!”
“谁说爷醋了?”秦铮挥手打开宋方的手,看着他大笑的脸警告,“不想你的嘴被我堵住,就别在爷面前笑了。”
宋方恍然,“原来你是因为她好奇,所以吃醋了?”话落,他顿时哈哈笑了,拍着秦铮肩膀,“秦铮兄啊,不是我说你。你的肚量也太小气了。如今四皇子秦钰要回来的风声传得满天下都知道。多少人翘着脖子等着他进京看他呢。她有好奇心,想看看,也是情有可原。你醋什么?”
“什么时候见过秦钰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她这两日听说秦钰要回来,想见他。”秦铮脸色又臭了几分。
宋方看着他,“我可是听说了,你说她爱慕秦钰?这可能吗?她何时见过秦钰了?”
秦铮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少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
宋方不相信,摇摇头,“芳华小姐性子极好,那日在胭脂楼,那群黑衣人架着我们威胁她。她却眼皮都不抬一下。可是说到若是黑衣人手中架着的人是你。她立即说那一定是换的。这般对你的心思,我们几人可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会气你?是不是你脾气太差了。气到她了?”
秦铮瞅了他一眼,脸色难看,“什么叫做我又和她闹脾气了?难道不是她在气我吗?”。
宋方却是自小和秦铮玩在一处,见没人说话,他一屁股坐到秦铮身边,对他凑近问,“你和芳华小姐又闹脾气了?”
王芜和郑译因为一个出身在翰林大学士府,一个出自监察御史府。都是贵门清流。受清流门风管制,从小和秦铮这等贵裔张扬不羁的公子玩在一处的时间不是太多。所以,也觉得交情不够深到可以细问。
秦倾毕竟年岁小,这样的秦铮让他不敢再凑上近前搭话。
秦铮正坐在桌前喝茶,一张脸色比杯中的茶水看起来还绿。
四人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进了屋。
几人齐齐摇摇头,有他在身边,玩也能踏实。平阳城前几天的乱象依然让他们心有余悸。
以前的秦铮,凡事高高在上,让他上心在意的事情极少,虽然也时常发脾性,但是大多憋屈的都是别人。对有些事情高傲不屑一顾。如今却时常看到他沉着一张脸。这是自从身边有了个听音之后,更是领雀跃被逼婚之后。
宋方、王芜、郑译三人摸不着头脑,只是知道他出去了,隐隐闻言似乎是去谢氏米粮那个公子谢云澜的府邸接忠勇侯府的小姐了。如今他自己气冲冲回来了。原因大部分就在此了。
秦倾看着秦铮,模样似乎被气得狠了,他转头看向另外三人。
“你们去吧!我没心情!”秦铮挥手,大踏步进了屋,衣袂卷起一阵风。
“是啊,平阳城有三宝,一是红烧鳜鱼;二是琴湖茗茶;三是蓝桥花鼓。红烧鳜鱼我们吃了,琴湖茗茶虽然不是用琴湖的水烧的茶,但我们在这府中也喝了,只是还没看过这蓝桥花鼓。想去看看。”秦倾道。
“蓝桥花鼓?”秦铮扬眉。
四人对看一眼,不明白这是谁又惹这位爷生气了,顿时都谨慎起来,秦倾小心地道,“秦铮哥哥,我们本来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没什么事儿,只在这府中待着闷得慌,便过来想找你一起去看夜晚的蓝桥花鼓。”话落,他试探地问,“你怎么了?谁不开眼得罪你了?”
他看了四人一眼,脸色极臭,“你们过来这里干什么?”
秦铮回到听雨阁,便见秦倾、宋方、王芜、郑译等四人在院中闲话。
第八十章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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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片刻,抬步向里面走去。
秋月立即给她撑起伞遮住雨,她转头看了一眼,秋月的半个身子露在雨中,便自己接过伞,打量了一眼这一片洼谷,四处种着药材,一排房舍在药圃的正中间。
谢芳华挑开帘幕看了一下,跳下了马车。
马车停住,春花、秋月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常,便跳下了马车,对谢芳华道,“主子,那处毒药圃就是这里。”
这一处是荒郊,有一片洼谷,洼谷内有一排房舍。
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三十里地外。
雨虽然不大,但是路上泥泞,马车跑得并不快。
马车出了南城门后,车夫便挥着马缰,马车沿着官道跑了起来。
因出了八皇子等人被劫持带走之事,南城门已经由平阳县守下令,全城戒严,但是这自然是难不住春花、秋月,递交了随时进出城的牌子,守城的士兵自然放行。
因外面下着雨,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便来到了南城门。
三人上了车,马车驶离了后门口,向南城而去。
来到胭脂楼后门口,有人备好了车。
二人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她身后。
谢芳华脚步不停,“现在多少人都知道我随秦铮来了平阳城,遮不遮掩也没什么不同。而那个怪人所住的毒药圃既然牵连了谢氏,我身为忠勇侯府的小姐,怎么也要去看一看的。”
二人看着她,“您就这样出去?不换衣遮掩容貌了?”
“走吧!”谢芳华向门外走去。
二人想起她是从无名山待了八年回来的,一时无言。天下人人都知道忠勇侯府小姐的身子金娇玉贵。但是天机阁的人都知道,她是从怎样的地狱里爬出来的。
谢芳华笑了一声,“我的身子何曾娇贵了?”
“主子?您要出城?”二人齐齐看向窗外,顿时不赞同地道,“您来葵水了,如今外面雨虽然不大,但气息比较寒凉。您的身子娇贵,怎么受得住?”
谢芳华站起身,“若是胭脂楼无事儿的话,你们二人随我出城一趟吧!”
二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如何答话,只看着她。
“这雨也不大!”谢芳华忽然向外又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是的。但那怪人死了。如今尸体已经送去衙门验尸了。”春花道。
“往南……”谢芳华手敲在桌案上,低眉沉思,“南城郊外都有什么?我若是没记错,南城郊外三十里处有那怪人的毒药圃?”
“属下二人给月娘传信了。那些黑衣人出了城。往南去了。短时间内怕是不好寻到落脚点。”秋月想了一下又道,“主子,若不然我出外去打探一番。”
谢芳华点点头。
不多时,春花、秋月便又回到了房间,春花对谢芳华低声道,“因如今是白天,胭脂楼里并没有多少客人,虽然有些惊动,但也无大碍。已经安抚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派出了自己的贴身隐卫?
不过,她有些疑惑,秦铮危急的时候,青岩都没有出来,他将他派去哪里了?
平阳县守一定会不遗余地地伺候好这位公子爷!决计不敢让他出事儿!
毕竟,他如今武功尽失,她还得照看他,实在是有些拖累,尤其是他在身边,她有诸多的顾忌,不能放开手脚。照如今看来,哪里还有他去平阳县守府更安全和更光明正大的?
秦铮这个人,嘴上虽然说着恼怒的话,心里虽然对她的某些事情哀怨无奈生闷气,但是也知道她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所以,干脆自己住去了平阳县守府,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吃了个正温饱,谢芳华便放下筷子,端着春花和秋月随着饭菜端来的红枣姜汤喝着。
耽搁得时间不久,所以,饭菜还温着。
房门关上,谢芳华重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饭。
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应声,出了房门。
谢芳华笑了半响,才慢慢地止住了笑,回首看了二人一眼,眸光依然带了丝笑意和痕迹,也不对二人解释缘由,只道,“你们二人去楼内安抚一下因刚刚平阳县守带着府兵出现引起的恐慌和骚乱。稍后再去打探一番月娘的行踪,然后报给我。”
他今日辰时初到胭脂楼时,看着是翩翩如玉的公子,行止贵气风流,虽然待人有些冷淡不易亲近,但也不是这种丝毫不收敛自己脾性的盛怒发作人。他怒的时候,让人只深深地记住了他盛怒的模样,那一张极为清俊瑰艳的容貌都被他的脾性淹没了。
春花、秋月不明白主子笑什么?在她们看来,铮二公子实在是纨绔肆意发脾气得极可怕!
谢芳华见那人发作完了,骑马离开,头也不回,平阳县守一边抹着汗一边上了轿子。不多时,胭脂楼门口便静了下来。她忽然站在窗前,低低地笑了起来。
而也会牵扯出她,少数人也会知道因为秦钰!
很多人自然要询问根由的!
秦铮给他自己在跋扈横行张狂这样的风评上又加了一笔踢打朝廷命官!
四面八方的城池也会渐渐地传扬开!
而他又故意在胭脂楼门口踹了平阳县守两脚,对他借题发作了一番。光天化日之下,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恐怕不出明日,他盛怒发作踢打平阳县守的事情便会传到京城去。
当时平阳县守定然是听到了,跟随平阳县守上来的两名衙役府兵显然也听到了。
他竟然敢说她思慕秦钰?
谢芳华摇摇头,得罪谁也别得罪秦铮。这个男人……不,确切说,他还只能算是个少年!实在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今这平阳县守苦着一张脸,显然还不明白他是故意借题发挥踢他。
她忍不住又勾起了嘴角,想着这个人对她身上的怨气醋意和怒气如今都找到了发泄口,算平阳县守倒霉了。不过估计他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最主要是因为他将秦钰隐秘地弄做十二花之首之事,害得他中了同心咒。他早就想踹这个平阳县守了。
正巧看到了秦铮一连踹了平阳县守两脚,并同时对着他殃及池鱼,那神态简直盛怒至极。
谢芳华慢慢地站起身,同时随手将地上的椅子拉了起来放稳,走到窗前,看向窗外。
二人一愣,一时间不明所以,更不知道谢芳华为何还笑得出来?铮二公子刚刚那副样子,恨不得吃人。她们看着都胆寒。
谢芳华见二人紧张,一脸愤懑,她收起了脸上委屈含泪的情绪,忍不住笑了笑,对二人摆摆手,“我没事儿,他没打我,只不过推了我一下,也没摔到,更没伤到,我自己能起来。”
“主子,您伤到了没有?”二人心下紧张,心中也有些怒气,铮二公子就算再怎么恼怒,也不该对女人动手啊!真不男人。比言宸公子差远了。若是言宸公子,才不会如此对主子呢。
但说秦铮怒气冲冲地下了楼,春花、秋月连忙进了烟雨楼,一左一右要扶起谢芳华。
他一时间觉得头又疼了起来。恨不得祈祷诸天神佛快快开恩,让这些皇子王孙公子爷们赶紧地平安地快离开他这平阳城。平阳城真是小地方,容不下这些大爷们。
四皇子可知道今日之事?
被贬黜到漠北,又由漠北回来刚踏入平阳城地界的四皇子秦钰啊!忠勇侯府的小姐怎么会思慕四皇子秦钰?她何时思慕四皇子秦钰了?
是四皇子秦钰啊……
思慕四皇子秦钰?
他想到此,心思蓦地一惊。忠勇侯府小姐思慕四皇子秦钰?
不过换句话说回来了,是个男人便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思慕别的男人。
平阳县守坐在轿子内,一边抹着汗,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味,但想了半响,也没觉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压下。深深地觉得,这英亲王府的小魔王真真是不好惹,怪不得能在南秦京城横着走。都是被当年的太后还有如今宠儿子宠得跟什么似的英亲王妃给宠坏了。
秦铮骑在马上,一张脸沉着,头也没回。
不多时,平阳县守带着秦铮离开了胭脂楼,由留下的几名府兵护卫着,想县守府而去。
平阳县守只能自己苦着脸上了轿子。
“爷没你娇贵,你坐轿子吧!”秦铮劈手从一个护卫手里夺过马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
“是,是!”平阳县守哪里还敢在这里再停留。连忙指着自己的轿子道,“您上轿!”
“那就走吧!去你府邸,先吃过饭,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给皇叔上奏折禀告这些事情。也好惩治一番这些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的贼人。”秦铮摆摆手。
“下官自然是知道的,知道的。”平阳县守连连道。
秦铮闻言脸色稍霁,“你知道就好!”
平阳县守心下一灰,脸也有些灰了,架不住秦铮这一番话,他几乎要哭了出来。知道这位公子爷不好惹,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贵裔子弟。知道他又来平阳城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担了一百个小心,生怕触动他麟角。如今还是避无可避地给撞在了刀口上。一时间真是百口莫辩。只能再度承认错处,“铮二公子您说得对,是下官监管不严。让您受惊了。今日之后,下官一定全城戒严,加倍小心,争取再不出现这类的事情。你放心,您的安危抱在下官的身上。您若是在下官的地盘丢了命,最遭殃的可是下官啊,还有下官的全家老小,下官怎么能高兴?”
秦铮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算是你说得对!但事情也未免出得太多了。你若是将这平阳城治理得水泄不通,贼人能进来作乱?一波又一波的,不拿你质问拿谁质问?你非要爷将命丢在这里,你才高兴是不是?”
平阳县守闻言吓得脸一白,连忙求饶,“哎呦,铮二公子,我的爷哎,您如今在怒气头上,可别吓唬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我真不经吓啊。您的话我能不信吗?最近因了花灯会,您知道,每年这时候,花灯会前后,都是要乱上一阵子的。京城也一样。天下各处也不例外。这可不是下官荒废政事,玩忽职守啊。”
“这就是经过,你再盘桓在胭脂楼问多久,也是这样。难道爷的话你还不信?”秦铮竖起眉头,“这两日,每日都有来找我和谢芳华麻烦的人。我竟不知道了,平阳城在你的管辖下,竟然这么乱了吗?先是有人用杀手门满门的性命威胁飞雁来杀我,然后是有人在我住的地方放养毒蝎子害人。秦倾无故被牵连被毒蝎子咬伤。如今这又有人来刺杀。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顿了顿,他怒道,“我看你这太平官做久了,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政事却玩忽职守。是以才使得这里这么乱。我看真应该上奏皇叔,革了你的职!”
平阳县守愕然,“有人要杀忠勇侯府小姐?”
秦铮冷叱一声,“还盘查什么?秦倾等人是当着爷的面被抓走的。有一个人要来杀谢芳华,谢芳华带来的忠勇侯府的护卫抓住了一个活口。那一群黑衣人见此,便拿了秦倾和程铭等五人,要拿这五人来换。想必被抓住的那人极为重要。她料想他们也不敢杀了那五人,必定牵扯太大。于是,自然是不交换的。那五人便被带走了。”
“自然不会。下官是想应该仔细地盘问一番当时八皇子等人被抓走的情形……”平阳县守觉得不能就这么匆匆走了啊。
秦铮离开胭脂楼门口,向前走了两步,见平阳县守没动,他回头怒道,“还不走?你难道也想住在这里?”
平阳县守立即打住了话。
“她?”秦铮闻言刚消散了些的怒意又席卷上脸庞,“她爱住在这里,就让他住吧!”
他是不敢直呼谢芳华闺名的!
平阳县守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里面那女子,哪怕这位爷如今恼了,那也是他的未婚妻。更甚至,人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唯一的嫡出小姐。若是真正论起来,可是比皇后公主们都尊贵的主。于是大着胆子试探,“那里面那位小姐……”
“那就去你府上吧!”秦铮算是勉强承了他的邀请。
平阳县守愕然了一下,连忙躬身回答,“有,那会做红烧鳜鱼的厨子还在。只要您去了,下官就让他赶紧给您做。”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只要您消气别再殃及鱼池踢我就好。
“你府上还有厨子会做红烧鳜鱼吗?”。秦铮沉着脸问。
平阳县守了然,听音辨意,和着是为了忠勇侯府小姐。还别说,这胭脂楼的门面还是平阳城数一数二的奢华大气。但可惜是脂粉之地。藏在深闺多年的忠勇侯府小姐认为是个好酒楼客栈,不晓得内里乾坤也不奇怪。他又抹了抹汗,“您上次来平阳城,就是下榻在了下官的府上,若是不嫌弃,还请您再移驾荜府小住。您看如何?”
秦铮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间楼面甚是大气华丽,谢芳华便看上了,要来这里住。她一个女人家,什么也不知道。爷碍于面子,能说这里是不能待人的地方吗?只能带着她来了。”
平阳县守斟酌了片刻,方才看了一眼身后的胭脂楼道,“这胭脂楼实在不是一个好待人住人的地方。您怎么就上胭脂楼来了?”
“我?”秦铮瞅着他,脸色异常难看,“什么?”
平阳县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觉得秦铮应该是不会再踢他了吧!但还是距离他远了些,谨慎地问,“那铮二公子您……”
那一队官兵连忙应是,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连忙匆匆离开了。
平阳县守彻底地被秦铮一句话给撅了回来,对跟来的一队垂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官兵摆手,“快,快,你们都快去找八皇子等人。务必将人给找到,安全无恙地带回来。听到没有?”
“你不派人去找,难道要爷我派人去找?”秦铮反问他。
平阳县守深吸了一口气,“那……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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