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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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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婶!”谢芳华虚弱地见礼。
“你这是……”皇后看着她。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身体有些许不适,并无大碍。”然后,她示意侍画让开门口,“请皇婶和母妃进屋吧。”
皇后转头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也愣了一下,不过转眼便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我刚刚都与你说了,华丫头昏迷刚醒来,身体不适。先进屋再说吧。”
皇后只能进了屋。
来到画堂,三人落座,侍画、侍墨等人端茶倒水。
谢芳华拿出娟帕,低低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我身体不适,未曾远迎,在皇婶面前失礼了。皇婶不要见怪。”
“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况且你身体不适,还顾忌那么多虚礼做什么?”皇后仔细打量谢芳华两眼,见她气色真是差极了,这么虚弱,的确像是刚昏迷醒来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我是有事情找你。”
谢芳华看着她,“早先皇叔派人来宣我进宫,我刚醒来,实在疲乏,无力进宫。不想皇婶这么快就来了。可是有急事儿?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般急切?”
“皇后,可是华丫头哪里有什么做得不妥?”皇后话中的意思是可是来问罪的?
皇后执掌宫中多年,自然听明白了英亲王妃的意思,若是问罪,她定然不让。她摇摇头,“皇嫂误会了,小王妃为了京城内外连番出现的案子奔波,累坏了自己,理当表彰,哪里还会问罪?皇上今日找她是另有别事儿,皇上身体也不好,忧急之下,出宫不得,只得我跑一趟了。”
“哦?”英亲王妃纳闷,“别的什么事儿?”
“刚刚不久前,皇上得到急报,临安大水后,似是发生了瘟疫。”皇后低声道,“太子怕引起百姓恐慌,造成动乱,暂且命人封锁了临安城,还未曾递消息给京中。”
“什么?”谢芳华一惊,看着皇后。
皇后对她颔首,忧心忡忡地道,“你知晓,皇上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人,虽然太子还未传来加急奏折,但是消息第一时间却传回来了。皇上本来打算太子回京后,对他交付重任,退位登基。对太子寄予厚望。我身为太子嫡亲母后,如今只担心我儿子的安危。孙太医不久前被杀,京中太医院再无好太医,怕是前去也控制不住疫情。皇上商酌之下,派人来请你。你未进宫,只能我亲自来了。”
谢芳华想起谢墨含在临安城,面色微变。
英亲王妃立即道,“皇后,这可是真的?临安大水发水灾情重这我隐隐听闻,但是未曾听说临安闹瘟疫。”
“说似是发生了瘟疫,这一次雨下得太大,南秦普遍发生涝情,唯临安尤重,不止是淹没良田,房舍倒塌,大水淹死了不少人。钰儿前去治水,虽然去得急去得快,极时地救助处理,但是也出了状况。”皇后说着,红了眼眶,“王嫂,皇上还有好几个儿子,可我只有钰儿啊。他虽然聪颖,但是对瘟疫却没有经验,若是出了事儿,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怎么活。”
英亲王妃闻言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没做声。
皇后又道,“我听闻谢侯爷近日也被大水拦阻在了临安?”
“那岂不是怜儿也在临安?”英亲王妃面色微变。
谢芳华点点头,“得到消息,哥哥的确是被拦阻在了临安,但我还未曾得到消息说临安发生疫情。”顿了顿,她道,“皇婶暂勿恐慌,我哥哥临走前,太子将初迟送给了我哥哥,既然我哥哥在临安,那么初迟应该也在临安。初迟公子医术极好,前一段时间京中各大府邸忠臣突发疾病就可看出他医术。太子未向京中加急奏折求助,想来临安情况没那么糟糕,暂且应该是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皇后闻言面色稍松,“我担心钰儿硬撑着,这孩子性情虽然聪敏,但是骨子里过于硬气。”
“是皇上要你来找华丫头的?意思是想要华丫头去临安一趟?因为她医术?”英亲王妃寻思片刻,看着皇后问。
“是皇上得到消息后,觉得事关钰儿安危,而且临安距离京城不是太远,八百里地而已。若是真发生的瘟疫,还是不能过于张扬,以免走漏消息,造成南秦百姓恐慌。”皇后诚实地道,“皇上喊了我去,让我来见小王妃。毕竟小王妃医术有目共睹。而且谢侯爷也被困在临安。单不说太子安危,就看在谢侯爷安危上,小王妃也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还有怜儿,也在临安。”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华丫头这般身子,哪里能出得了京城?她若是这么出京,我又多担一份心。临安本就有那么多人在了,又怎么好让她去?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嫂,可是初迟的医术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流于表面,不能只靠那一次医效。万一这临安若真有瘟疫,咱们也不能不管啊。”皇后眼眶发湿,“我别无办法,只能来找皇嫂了。”
“皇后也别忧急,钰儿虽然骨子里硬气,但是断然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是皇上培养的太子,未来江山的继承人。知道孰轻孰重。既然他未曾给京中递信,自然是事情还没眉目,临安还在控制之中。若是不能控制,他势必会寻求救援。”英亲王妃道,“暂且等等。”
“话虽然这么说,可都是为人父母的,难道王嫂就不忧急怜儿?就算她不在你身边长大,但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皇后有些急。
英亲王妃闻言脸色微沉,“皇后,怜儿是我生的,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命我自然忧急。但是,事情没到不可控制的时候,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要先乱了阵脚。”
皇后一噎。
英亲王妃又道,“况且,你和皇上可知无名山虽然被毁了,三位隐卫宗师可还活着的事儿?三日前,持奉宗师借由皇室隐卫,假传忠勇侯府老侯爷病重的消息,骗铮儿和华丫头回京,却在回京途中设阵拦截。再往前推两日,铮儿深夜前往丽云庵去救华丫头,也遭到了人拦截刺杀。”
皇后大惊,“竟有这等事情?”
英亲王妃点点头,“所以,隐卫传来的消息,如今还能可靠吗?有待定论。”
皇后面色大变,“皇室隐卫一直以来终于皇室,这……多少年了,深受倚重,怎么可能?”
“正因为多少年来,过分倚靠,也许才致使人心不古。”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想想,最近一段时间,京中内外接连出了这么多事儿,天下什么人有能力有本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搅动风云?这么多年来,南秦和北齐分庭抗礼,北齐有心插手,但也不能插得这么大。如今,若没有皇室隐卫搅动,断不能这么乱。”
皇后脸色渐渐发白,“那……这可怎么办?”
“越是这等时候,越该稳重,不要自乱阵脚。”英亲王妃道,“你也在宫中待了多年了,王嫂今日给你一句忠告。你安安稳稳地待在宫中,不要掺和进这些事里来。秦钰长大了,已经能自己独立处理事情了,漠北转了一圈都回来了。他若是将来继承皇位,更要磨砺。你在宫中平安,他在外才能踏实做事儿。”
皇后本来忧急的面色渐渐平缓,沉默片刻,有些惭愧地道,“在皇嫂面前,我向来是自愧弗如。”顿了顿,她低声道,“怪不得皇上这么多年一直念着你。”
“胡言乱语!”英亲王妃低斥一声。
皇后看着她,平静地道,“我的确不如你,这么多年,别人不敢说,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先太后有眼光,为了王爷,生生斩断了皇上的情。不能给他皇位,却给了他一位贤内助,由你牵制着皇上,让王爷一生无忧,王爷比皇上有福气。”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说话愈发没个样子,什么荤话都敢说了。”英亲王妃板下脸,“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你不脸红,我还脸红呢。行了,若没有别的事儿,你就起驾回宫吧。”
皇后闻言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支着胳膊,虚弱没心力地坐在那里,气色愈发的差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宫了,对于临安的事儿,咱们先暂且等消息吧。小王妃自己通透医术,赶快将养好,万一临安真有瘟疫,这京中无好医者,怕是还要你去。”
“皇婶说得是,我会好好将养的。”谢芳华点点头。
皇后又看向英亲王妃,英亲王妃站起身,“我送皇后出府。”
皇后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落梅居。
二人身影走远,谢芳华招来侍画,低声嘱咐,“去查查,看看临安是否真有不对劲,是否是瘟疫的前兆。另外再查查宫里皇上身边的情况。”
“是。”侍画连忙去了。
英亲王妃送走了皇后,又来到了落梅居。
谢芳华已经将脸上的粉洗掉,坐着画堂里侍弄那盆仙客来。
英亲王妃进来后,仔细打量她一眼,松了一口气,“刚刚初看你的样子,我也吓了一跳。”顿了顿,她压低声音,“你说这事儿,是否是皇室隐卫背后放出的假消息?故布疑阵?”
谢芳华摇摇头,“还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了。”
英亲王妃揉揉眉心,“真是一日也不能消停。”
谢芳华不言声,不置可否。
“铮儿走时可说什么时候回来?”英亲王妃问。
“说是晚上回来。”谢芳华道。
“大水之后,若是处理不好,的确是会起瘟疫。若真是有瘟疫,对于如今的南秦京城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之事。希望这等事情不是真的,否则可真是性命攸关。”英亲王妃道。
谢芳华点点头,低声说,“言宸跟随哥哥一起离开的,哥哥被困在临安,他应该也在临安。娘您放心吧,有言宸在,临安就算有瘟疫,也能控制。”
“对了,我竟然忘记言宸公子了。”英亲王妃一喜,不过随即又担忧,“据说他的身份是北齐的小国舅,是玉贵妃的亲弟弟,是玉家的嫡子。这个身份……若是……”
谢芳华肯定地摇头,“就算他是北齐玉家的人,是小国舅,但是也不会视人命如草芥,不会眼见瘟疫蔓延而见死不救。既然我让他跟随哥哥一起离京,他只是我信得过的人。”
英亲王妃点点头,“你信得过的人就好,这样我也能放宽些心,少担忧些怜儿这丫头。”
“秦铮既然让哥哥带妹妹出京,哥哥自然会照看好她,您且放心。”谢芳华道。
英亲王妃颔首。
二人又闲聊片刻,侍画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英亲王妃。
谢芳华摆摆手,“娘不是外人,打探出来什么事情了?说吧。”
“回小姐,关于临安的情况,短时间内还没打探出什么来,但是京中的情况打探出来一些。皇上派人来宣您进宫之前,的确得到了一份皇室隐卫传回的急报,后来,您没进宫,吴公公回去禀了皇上后,皇上就派人去请了皇后。与皇后娘娘来此的说法属实。”侍画道。
谢芳华点点头,“还有吗?”。
侍画点点头,“裕谦王刚刚不久前进了宫,如今在宫中面见皇上。”
“裕谦王?”英亲王妃接过话,“他不是一直在找孙子吗?今日怎么进宫去见了皇上?所为何事儿?可打探到了?”
侍画摇摇头,“裕谦王和皇上在宫中密谈,支开了侍候的人。”
“秦毅的孩子一直没找到,下落不明,据说从出事儿后,裕谦王府一直在找。”英亲王妃道,“从京中内外接连出现西山军营案、孙太医被杀案、韩大人被杀案、丽云庵案、大长公主被刺杀案等等事情,这件事儿反而忽视了。”英亲王妃道,“如今他进宫,不知事关何事儿?”
“你去查查裕谦王府近来的情况。”谢芳华思索片刻,吩咐侍画。
侍画应声,转身去了。
“自从裕谦王妃进京,来了一趟英亲王府求我后,我再未见过她。”英亲王妃想了想道,“今日时辰还早得很,不如我去裕谦王府一趟,看看她。”
谢芳华笑着点头,“娘此意甚好,咱们虽然帮了忙,但未曾帮着找到孩子,理当去看看。”
“那你先歇着,我这就去裕谦王府一趟。”英亲王妃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出了房门。
英亲王妃离开后,谢芳华转身回了房,身子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继续闭目养神。
不多时,侍画回来,对谢芳华禀告,“小姐,近来裕谦王府一直在四处找孩子,将裕谦王府带来京中的势力都发动了,除了进宫求皇上外,还找了很多家寻求帮助。我们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只是其中之一。他们还请了左右相府、永康侯府等和裕谦王有交往的各大府邸。这段时间各大府邸都或多或少地帮着找孩子了。”
谢芳华忽然眯起眼睛,对侍画问,“你说,裕谦王府这孩子丢得是否太及时了?”
侍画一怔,“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裕谦王府丢了孩子之后,京中内外便出了一系列的案发事件。因为裕谦王府丢孩子,除了皇宫,英亲王府,忠勇侯府,还有京中各大府邸,或多或少都出动人帮忙了。这样一来,说明,京中内外各大势力,都不约而同有动作。也就造成了这次破案较难。寻不到蛛丝马迹,找出幕后主使人。”谢芳华道。
侍画恍然,“似乎是这样。小姐,您不说,奴婢还没看出来。”
谢芳华面色微凝,“若不是刚刚恰巧让你探探宫中的动向,恰巧赶上裕谦王进宫,几乎是将裕谦王府给忘了。明里,裕谦王府因为丢了嫡子嫡孙,事关重大,四处查找孩子下落。这等大事儿,造成烟雾缭绕,让人很自然地觉得,有些事情,裕谦王府自顾不暇,该无力参与才是,应该置身事外,可是偏偏……”
“小姐,您是说,京中近来的动作,有裕谦王府在背后密谋?”侍画小声说。
“不是密谋,也是有推波助澜之嫌。”谢芳华冷下眼,“你去找玉灼,让他寻到秦铮,将此事知会秦铮一声。关于宫中的事情,就算是关起门来说话,我们查不到,不代表秦铮查不到。他可是在宫中长大的。”
“奴婢这就去。”侍画闻言连忙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玉灼便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又闭目养神片刻,忽然对外面喊,“侍墨。”
“小姐。”侍墨应声走了进来。
“你去查查最近李沐清在做什么?”谢芳华吩咐。
“是。”侍墨转身去了。
片刻后,侍墨回来禀告,“小姐,自从那日从西山军营回来,右相府的李公子和小王爷一起去了一趟孙太医府和刑部,后来,您为了金燕郡主和燕小郡主出京了。之后,得知您出了事儿,小王爷将手头的事儿丢给李公子了。这些日子,李公子没闲赋在家,而是彻查那些案子呢,不过,似乎没有收获。今日,小王爷在刑部,他在大理寺呢。”
“李如碧呢?”谢芳华又问。
“李小姐自从宫中回府,便闭门不出,再未路面,和右相夫人一起礼佛呢。”侍墨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她摆摆手。
侍墨退出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玉灼从外面回了府,来到窗下禀告,小声说,“表嫂,我见到了表哥,他说知晓了。让您好好养着,别操心。”
谢芳华“嗯”了一声,“只说这些?再没说别的。”
玉灼挠挠脑袋,“他正在忙,听我说了之后,只点点头说知道了,再没说别的。”
谢芳华不再言声。
玉灼离开了窗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又过一个时辰,英亲王妃从外面回来,匆匆进了落梅居,见到谢芳华后,她脸色极差地道,“裕谦王妃不对劲,丢了孩子没找到,身为祖母,是否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还有心学插花吗?可是我去时,正巧赶上裕谦王妃在学插花。有这等闲心,若不是她丢了孙子没心没肺,冷血无情,那么就是裕谦王府丢孩子是假的,孩子根本就没丢,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
第六十五章虐虐虐虐
听了英亲王妃的话,谢芳华道,“果然。”
英亲王妃一怔,看着她,“华丫头,你可知道什么了?”
谢芳华伸手拉英亲王妃坐下,对她说,“娘,我只是觉得京中发生这么多事儿,背后和裕谦王府定然脱不开关系。您想,裕谦王丢了孙子,不止找了皇上、英亲王府、忠勇侯府,还另外找了京中其它各大府邸,各方势力在前一段时间都有动作,随便糊弄他也罢,是真有交情帮他找孩子也罢。总归是都活动了,牵扯了京城内外。而在他之后,便出现了一系列的刺杀案,他丢了子嗣,反而容易被人忽视这其中的关联。也许是混淆视听。”
“好个裕谦王府!”英亲王妃一拍茶几,恼怒,“他们是要干什么?搅乱南秦江山吗?”。
“如今也只是我的猜测,还做不得准,娘您也稍安勿躁。”谢芳华轻声道,“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命人知会秦铮了,他应该有主意。”
英亲王妃闻言压下火气,拍拍她的手,“裕谦王是因太子进的京,若他真牵扯了背后之人,不知太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是太子授意,那么……”她说到这,住了口,满目忧色。
谢芳华笑了笑,“太子若是拿南秦江山来开玩笑,那么,也就不配为君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
“裕谦王也姓秦,南秦宗室。”谢芳华又道,“秦钰用裕谦王,他怎么又不知是一把双刃剑?”顿了顿,她又问,“娘可知道,当年为何裕谦王的封地在岭南?”
“这个我知道。”英亲王妃道,“当年,王爷因为脚跛,无权继承皇位,众位皇子争相拉拢太后和王爷。当今聪敏好学,才华满腹,与谢世子齐名。皇室里出来这么一位皇子,他就算不争,也会成为众皇子眼中的刺。德慈太后在众皇子中,选中了聪明的吕贵人和当今皇上。扶持皇上登基期间,也是经过一番明里暗里的较劲拼杀,终于登上了皇位。”
谢芳华点点头,这些她知晓。
“当年那一众皇子,最后唯独留下了裕谦王,也是有原因的。当年兄弟众多,那一场夺位,死的死,伤的伤,发配的发配。裕谦王却未参与争夺皇位,主动交出手里的东西,明哲保身。”英亲王妃道,“若是依照太后的意思,裕谦王也不能留,但是王爷性慈,觉得众多兄弟都下场惨烈,若是连不喜纷争,只求自保的裕谦王都不放过的话,那么,会给皇上留下薄恩寡徳之名,千载后世诟病。皇上觉得有理。遂将裕谦王留了下来,封地设在了岭南。”
谢芳华颔首。
“这么多年,裕谦王一直在岭南,太后归天,也提前下了懿旨,裕谦王不必进京行孝。”英亲王妃道,“所以,四年前,裕谦王才没回来。直到今年,皇上借着王爷寿辰,将裕谦王调进了京城。据说是秦钰的意思。这是自从皇上登基后,多年来裕谦王第一次进京。”
“岭南,其实也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谢芳华道,“而且,据我所知,岭南人才辈出。”
英亲王妃看着她,“华丫头,你是说裕谦王有不臣之心?”
“这要问太子了。”谢芳华摇摇头,“太子既然敢用他,必定有敢用的道理。”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不说这些了,你快歇着吧。说了不让你烦心,我却一有事情就想先找你商量。”
谢芳华笑着摇头,“无碍的。”
英亲王妃拍拍她,站起身,又嘱咐了两句,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又坐了片刻,躺回了床上,不多时,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有东西,她挥手扒拉开,不多时,那东西却又在她眉眼处乱动,她伸手一把抓住,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一根手指被她抓在手里,他慢慢偏头,便看到秦铮懒洋洋地靠着床榻坐在床边上,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嗓音好听,“醒了?”
谢芳华眨了眨眼睛,抓着他手指晃了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时辰了!”秦铮看着她,“我看天都黑了,你一直不醒,生怕你睡到明天早上,只能喊醒你了。”
谢芳华慢慢坐起身,见屋中已经掌了灯,外面漆黑一片,“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秦铮道。
谢芳华吓了一跳,“这么晚了吗?我睡了半日?”
秦铮轻笑,“似乎是。”
谢芳华松开他的手指,又懒洋洋地躺回去,“难得睡个无梦的好觉。”
“还想睡?”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
秦铮伸手拽她,“不准睡了,起来用晚饭,李沐清的庄子里送了他几尾黄花鱼,他知道你最近身子不大妥当,派人送了过来。我让厨房做了。”
“黄花鱼啊!”谢芳华立即坐起了身子。
“他倒是晓得你某些爱好!”秦铮弹了她一下脑门,有些吃味地站起身,下了床。
谢芳华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跟着他跳下床,“今日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秦铮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谢芳华看着他,他出去一天,怎么能没有收获,只是不想与她说罢了。她扁扁嘴角,端起茶水来喝,他不说,她也不再问了。
不多时,侍画、侍墨端来晚饭。
谢芳华见饭菜里果然有黄花鱼,她拿起筷子,笑着说,“黄花鱼产于东海,李沐清的庄子竟然能掏弄到这种鱼,看来是有人去过东海了。”
秦铮挑了挑眉,“送鱼时,他说,他有一个水产的铺子,专门走东海沿线的打捞。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他相助。”
谢芳华失笑,“看来爷爷、舅舅、林溪哥哥去东海的消息传开了。”
秦铮不置可否。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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