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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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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应声,刚走几步,便见玉灼气喘吁吁跑着来到了正院,见到英亲王妃,立即喊,“王妃,快去看看吧,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你慢慢说。”英亲王妃立即问。
玉灼喘了口气,连忙将秦铮晕倒在房间,他追出去,谢芳华让他传的那一番话叙述了一遍。
英亲王妃听罢,身子晃了晃,脸色发白,“什么?皇上会下旨给休书?这是为何?华丫头……她真这样说?出了什么事儿?”
玉灼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只说,“我和林七在院外,隐约听到屋内表哥和表嫂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之后表哥晕厥,表嫂带着她的婢女离开了。”
“快,命人去追华丫头!”英亲王妃立即道。
“王妃,奴婢觉得,还是先把小王爷救醒吧,问问情况。小王爷都没拦住小王妃,我们派何人去拦?难道王妃亲自去追不成?”春兰也惊了一跳,听说秦铮晕厥了,她自小看着秦铮长大,自然心疼,连忙说。
“我去追也无不可!”英亲王妃提着裙摆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急声道,“备马,我去追。”
英亲王随后跟了出来,一把拽住英亲王妃,“你先别急,春兰说得对,先救醒了秦铮,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王爷,华丫头喜欢铮儿,我身为女人,体会得深。铮儿射了她三箭,她还执意要嫁给他。这份爱重,普天下,试问有哪个女子能做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今日一直好好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一番话离开的。”英亲王妃打开英亲王的手,“你在府中,赶紧找太医,救醒铮儿。我带着人去追华丫头,再晚的话,她出了城,如此黑天,万一出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还是本王去追吧。”英亲王闻言,立即道。
“华丫头与我贴心,你追去,她就算有事儿,也不会与你说。还是我去吧。”英亲王妃说着,匆匆出了正院,同时吩咐人,“快备马,将马厩里最快的那匹冬青牵出来。”
“是!”喜顺闻声赶来,连忙去了。
春兰是英亲王妃的贴身侍候之人,见王妃执意要追去,她也连忙跟了出去,同时嘱咐英亲王,“王爷,您现在赶快去落梅居,小王爷身体也一直不好,您问清楚事情就好,可千万别对小王爷发火。”
“本王知道了,你照顾好王妃!”英亲王摆摆手。
春兰点头,连忙去了。
不多时,英亲王妃骑最快的马出了府门,府中一队府兵跟在她身后随扈,向城门追去。
英亲王府的动静闹得太大,没多少时间,各个府邸便得到了消息。
一时间很多人都疑惑不解,不知道英亲王府出了什么事儿,谢芳华和秦铮出了什么事儿?
太医不多时便被请来了英亲王府,进了大门后,连片刻喘息的功夫都不容,便被急急地拽去了落梅居。
林七此时已经将秦铮放在了床上,见英亲王和太医前后脚来到,他白着脸让开床前,“无论我怎么喊小王爷,小王爷就是不醒来。”
“太医快给他看看。”英亲王道。
这名太医今日在太医院当值,医术没有孙太医好,但也不错,随着孙太医虚心好学,孙太医死后,他的事情多了起来。宫里的皇上娘娘问诊,都轮到了他。他更是小心谨慎。如今见秦铮昏迷不醒,他连忙上前为他把脉。
片刻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对英亲王拱手,“回王爷,小王爷这是急火攻心之症,导致一时昏迷,內腹呕血,有些损伤,并无大碍。”
英亲王松了一口气,“他何时会醒来?”
这名太医道,“扎一针便可苏醒。就看王爷的了,若是王爷不急,想要小王爷慢慢醒,两三个时辰之后,他应该会自己醒来。若是王爷着急,那么下官扎一针,一炷香功夫,小王爷就可醒来。”
“那你就扎一针,让他快些醒来。”英亲王道。
那太医点点头,拿过药箱,取出针,在秦铮的穴道上施针。
“这针对他身体,无损伤吧?”英亲王问。
那太医摇摇头,“无损伤,王爷大可放心。”顿了顿,又道,“不过臣给小王爷号脉,他身体内伤未愈,又添气血心伤,这形势不太好。一定要爱惜身体,好好调养,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则落下努劳之症,就是大害啊。”
英亲王闻言颔首,脸色不大好。
林七在一旁听着,大气也不敢出。
一炷香后,秦铮果然醒来,睁开了眼睛。
“醒了,小王爷醒了。”太医拔掉他穴道上的针,对秦铮道,“小王爷有哪里感觉不适?”
秦铮刚睁开的眼睛清亮,扫了一眼,看到英亲王、太医、林七,以及屋地上倒翻的桌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瞬间眸光灰了,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暗的云。
“想来没有不适了,劳烦你了。”英亲王对太医道。
那名太医也知道想必是英亲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秦铮才气急攻心昏倒,知道既然救醒了人,再待下去多有不便,便顺势告辞,“不劳烦,下官告辞了。”
“林七,送太医出府!厚赏。”英亲王对林七吩咐。
林七应了一声,连忙拿了重金,送太医出府,那太医推辞一番,收下了,出了落梅居。
屋中只剩下英亲王和秦铮时,英亲王看着秦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华丫头为何急急出府,夜晚离京?”
秦铮一言不发。
英亲王薄怒,“你到底做了什么?上一次,你射她三箭,如今又做了什么伤了她的心?既然辛苦筹谋娶了回来,为何不好好爱重她?”
秦铮闭上眼睛,不吭声。
“你倒是说话啊!”英亲王看着他这样子,又急又恼,“你娘已经追出去了,她骑的是冬青,不知是否能追上。”
秦铮仍旧一言不发。
英亲王盯着他又问了几句,他依旧不开口,拿他没法子,只恼怒地道,“你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偏生要折腾成这个样子?你们大婚,何其不易,早先不是好好的吗?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秦铮忽然咳嗽一声,身子一偏,一口血吐到了床沿。
英亲王大惊,喊了一声,“秦铮。”
秦铮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全不见光亮,灰蒙蒙一片,他抬眼看英亲王,哑着嗓子说,“爹,我誓死不娶李如碧。”
英亲王看着他喷出一大口血,将床沿、地面都染红了。听到他的话,他顿时惊异不已,“你……你说什么?李如碧?右相府的小姐?她怎么了?”
秦铮看着他,有重复了一遍,“我誓死不娶李如碧。”
英亲王有些糊涂,“这关李如碧的事儿?是谁让你娶她?她……不是许给秦钰了吗?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秦铮又道,“我誓死不娶李如碧。”
英亲王看着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哪怕是射了谢芳华三箭,他把自己关在屋子内,也只是昏迷不醒,醒来后,整个人冷一些沉寂一些罢了。自小这个儿子性情就与常人不同,不羁世俗,肆意张扬,可是如此这般,他是真的没见过。
他整个人气息灰暗,似乎被抽干了精神,有些脆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心想要对他责备发怒,却再也说不出口。
他叹息一声,软了口气,“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皇上?还是太子?或者还是什么人?”
秦铮目光寻不到安放的焦点,灰蒙蒙一片,不答英亲王的话。
英亲王站在床前,看着他的模样,干着急。
过了片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圣旨到!”
英亲王一惊,黑天半夜,这时候竟然来了圣旨?他转头看秦铮。
秦铮忽然想起了什么,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跳下床,抬步向外走去。
“铮儿!”英亲王喊了一声。
秦铮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转眼便冲出了房门,出了落梅居。
英亲王只能随后急急跟出。
夜风出来,吹乱了秦铮的头发,吹干了他嘴角和胸前的鲜血。
他冲到大门口,果然见吴权拿着圣旨站在那里。
吴权乍一见到秦铮,吓了一跳,怀疑看花了眼,“小王爷?”
秦铮脸色森寒,难看得吓人,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圣旨问,“什么圣旨?”
吴权看他的样子,似乎眼光都能吃人,他后退了一步,呐呐为难地说,“是皇上……给您的圣旨。”
“拿来我看!”秦铮伸手找他拿。
“小王爷,圣旨……还没宣读。”吴权手有些发颤。
“给我!”秦铮一把扯过圣旨。
吴权只能将圣旨给了他,同时退了数步,距离他远了些。
秦铮拿过圣旨,快速地打开,看了一遍后,猛地抬头,看着吴权,声音冻死人的寒意,“这真是皇叔下的圣旨?”
“回小王爷,这真是皇上下的圣旨。”吴权见英亲王随后赶来了,像是看到了救醒,苦着脸转移话题,“王爷,您……进来身体可好?”
英亲王走上前,尽量心平气和,对吴权问,“吴公公,是什么圣旨?这么晚送过来?”
吴权看了秦铮一眼,一时不敢接话。
秦铮勃然大怒,“皇叔当圣旨是什么?这么昏庸无道?朝令夕改。他说赐婚,下一道圣旨,便赐婚了。他说让谁休妻,下一道圣旨便休妻了?就算是君王,天下哪有这般道理?我看皇叔是病得不轻。”
英亲王大惊,立即上前一步,去看秦铮手里的圣旨,“什么?这是休妻的圣旨?”
秦铮不等英亲王看,抬手就将圣旨撕了个粉碎,然后,他大喊,“来人,牵马来。”
英亲王面色大变,“铮儿,你要干什么?”
秦铮脸色如冰,吐出两个字,“进宫。”
英亲王看着他要杀人的样子,知道阻拦不住,立即喊,“来人,也给本王牵一匹马来。”
有人立即应声去了。
吴权小心翼翼地看着二人,“小王爷和王爷……要进宫?”
秦铮目光凌厉地瞅了他一眼,忽然抬手,猛地拍出一掌。
吴权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秦铮的掌风拍出了老远,“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顿时大口吐了一口鲜血,当即昏死了过去。
跟随吴权一起来宣旨的小太监人人吓得失色,腿都软了,噗通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这时,有人牵来马。
秦铮看也不看那几名小太监一眼,翻身上马,马匹四蹄扬起,扒开蹄子,向皇宫而去。
英亲王随后上了马,但没他快,生生被他落下了大半条街。
英亲王府和皇宫前后两番动静,使得整个京城一时间如炸开了的沸水。
消息如滚雪球一样地滚开来,整个南秦京城各大府邸的人都震惊了。
第六十七章昭告天下
秦铮纵马来到宫门,宫门紧闭,已经落匙。
“开宫门!”他勒住马缰绳,对宫门守门的人高喊。
守卫宫门的人从宫墙上探出头,看了一眼秦铮,他森寒的脸色即便在夜里,也极其醒目,周身气息冷冽如出销的剑,他顿时吓了一跳,身子缩了回去,禀告侍卫统领。
“开宫门!”秦铮又大喝。
不多时,守卫宫门侍卫统领从宫墙上探出头,连忙道,“回小王爷,宫里已经落匙,皇上刚刚下了旨意。未来三日里,免早朝,宫门不开,文武百官,休假三日。”
“什么?”秦铮眯起眼睛。
那侍卫统领道,“未来三日里,皇上闭宫门,不见任何人。”
秦铮脸色顿时如碎了霜雪,“为何?”
“皇上身体不适。”侍卫统领道,“小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交由在下传达。”
秦铮冷笑一声,“皇叔身体不适吗?身体不适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闲事儿?还有闲心下休书圣旨?”他说着,忽然拿过马前的弓箭,拉弓搭箭,对着那侍卫统领冷声警告,“开宫门,否则你就以身抵皇命吧!”
那侍卫统领面色大变,骇然地看着秦铮,“小王爷,自古皇宫乃天子重地,就算您贵为小王爷,自小在宫里长大,也不能乱了君臣之道。在下死不足惜,可是小王爷难道要背上谋反的骂名?”
“谋反?”秦铮眯起眼睛,忽然手中的箭如离弦一般,射了出去。
“嗤”地一声,箭射中了宫墙上那侍卫统领的左胸,那侍卫统领应声倒下。
宫墙上的侍卫顿时各个骇然,惊惶地看着秦铮。
“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立即开宫门,否则,我不介意今天背上藐视皇权,血染宫门的罪名。”秦铮冷冽地道。
“小王爷,一……一盏茶,这就去禀告皇上。”副统领颤着音说完一句话,立即下了宫墙,匆匆向皇帝的寝宫疾奔而去。
守卫宫墙的人,这些年,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没有人敢得罪秦铮。秦铮历来是想进宫就进宫,想出宫就出宫,皇宫对别人来说,是威严的胜地,但是对他来说,就跟他家一样。皇权的威严在他的眼里,从小到大,视如粪土。
任何人都不怀疑,秦铮今日这般形态,说血染宫门,就一定会血染宫门。
以秦铮的射箭,若不是有心留了侍卫统领一命,他的箭射中的就不是左胸,而是心口了。
不多时,英亲王纵马追来,见秦铮阴沉森寒着脸站在宫门口,他喊了一声,“秦铮。”
秦铮偏头看了英亲王一眼,没说话。
“宫门既然落匙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英亲王看着秦铮的样子,生怕他做出轰动的大事儿来。
“宫门要闭三日,我可等不了三日。”秦铮冷声道。
英亲王惊异,“宫门要闭三日?为何?”
“这就要问皇叔了,据说他亲自下的旨意。”秦铮语气凉寒,“身体不适,还能下休书圣旨。我倒要看看,皇叔的身体到底不适到什么地步了?这般的昏聩无道。”
“铮儿!”英亲王闻言低喝,“祸从口出,不可如此说皇上。”
秦铮冷笑,“他既然做了,怕别人说?我不但要说,若是他今日不开宫门见我,我就血洗宫门!”
英亲王闻言大骇,脸都白了,催马上前一步,急急地道,“不可如此!”
秦铮抿唇,不再说话,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面色冷如冰封。
英亲王一心心里发急,对宫墙上的护卫道,“本王要见皇上,快去通报!”
“回王爷,已经去通报了。”有侍卫连忙答,“您和……小王爷稍等片刻。”
英亲王闻言收回视线,对秦铮道,“你先冷静一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事情,皇上才如此。否则,他亲自下了赐婚圣旨,不是一道,而是两道。本就令人惊异,如今你们大婚才几日,他又这般下旨休妻,实在是为儿戏之谈,传扬出去,惊世骇俗。若是载入史册,后世评说,实在不可预料。皇上一直在意史记君评。”
秦铮冷着脸不说话。
英亲王见他虽然不语,应该是多少听进去一些,遂不再言语。
一盏茶后,有人高喊,“皇上吩咐,打开宫门,请王爷和小王爷进宫。”
圣旨这般一下达,宫门口的侍卫齐齐松了一口气,如逃过了一劫般,连忙打开宫门。
随着宫门打开,秦铮也不下马,径直策马冲进了宫门。
英亲王大惊,刚要阻拦,秦铮已经进去了,他怕自己下马反而赶不及阻拦他,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策马冲进了宫门。
秦铮径直来到皇帝寝宫,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对守卫在宫门口的人冷着脸问,“皇叔呢?可在殿内?”
“回小王爷,皇上在殿内。”有一人立即道。
秦铮大踏步冲了进去,并无人拦阻。
来到寝殿,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皇帝靠着靠枕半躺在明黄的帐子内,见秦铮来了,他看了他一眼,面色发沉,“你非要闯宫门见朕,可是为了圣旨之事?”
秦铮站在窗前,冷着脸看着他,“是谁圣旨说过让我今生不准休妻的?可是才几日?您就下圣旨休妻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冷哼一声,斜眼看着他,面色隐隐怒意,“你还问我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你自己做了什么?让休书之事拿到朕面前来?逼着朕下旨了休书的旨意?”
秦铮眯着眼睛,“谁能逼迫得了您?您不是九五之尊吗?圣旨当儿戏地一玩再玩。”
“谁逼迫得了朕?”皇帝恼怒地一拍床板,“如今朕这个皇帝,坐的还不窝囊吗?朕是九五之尊吗?如今就是这牢笼里待宰的羔羊。谁想威胁朕,都能威胁得了。朕的金口玉言,有谁当真?你当真吗?你若是听命的话,就不会今日不顾朕下旨关闭宫门,不惜血洗宫门,硬闯了。”
秦铮脸色阴沉,“那您告诉我,谁逼迫了您?”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好媳妇儿!”皇帝又猛地拍了一下床板,将龙床拍得铛铛直响,大怒懂啊,“你还来找朕问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做了什么?”
秦铮看着他,身子震了一下,“她……做了什么?”
“她派人闯入皇宫,告诉朕一句话。让朕立即给她一封休书圣旨,下达英亲王府。若是朕不下达,她就动用谢氏所有势力,切断南秦一切经脉给予。从粮草到商铺、从京城到南秦各地。谢氏的所有货源经脉一旦切断。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如今大雨刚停几日,南秦大半地方都受了灾情。尤其是临安有了瘟疫,若是这时候经脉供应一旦断裂,无异于雪上加霜。那么,南秦上下,可想而知会到什么地步!”皇帝怒道。
“她……竟然这样?”秦铮有些不敢置信。
“你还不相信吗?”。皇帝额头青筋直跳,“她还说了,与其让别人毁了南秦江山,以谢氏不忠来做引子,使得谢氏一退再退无处容身,被动挨打,无妄之灾落其身,以至灭门株连九族,背负千载不臣罪名,含冤难辨。那么,不如就真正坐实了,也免得被冤屈至死。反正她是女子,她不在乎天下是谁家的,她只在乎忠勇侯府和她至亲之人的性命。”
秦铮薄唇紧紧抿起。
“她这样决绝,你让朕如何不下旨?”皇帝恼怒地道,“难道你要朕看着南秦江山在朕手里这样覆灭?难道就任由她真的切断南秦所有经济命脉?那样的话,整个南秦动荡,百姓惶恐,朕还没闭眼睛,这江山就乱了。”
秦铮身子震了震。
“朕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朕知道,她决心之大,不惜以南秦江山威胁朕,是拿定主意朕一定会下旨受她掣肘了。”皇帝沉着脸看着他,“你竟然还跑来威胁朕?你以为朕愿意下旨不成?”
秦铮目光渐渐泛起血红,本来一腔怒气,此时却像是泄了所有力气,身子踉跄两下,几乎站立不稳。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怒气不减,“朕真是小看谢芳华了!忠勇侯府如今人去楼空,她如今也离开京城了是不是?忠勇侯府要造反吗?”。
秦铮一声不吭。
皇帝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口气岔了道,猛地咳嗽起来,片刻后,明黄娟帕上涂满了血迹。
秦铮看着他,皇帝这些日子愈发的瘦了,这般模样,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明黄娟帕上的血迹极其醒目刺目。
皇帝止了咳嗽,也不避讳秦铮,将娟帕扔进了香炉内,不多时,便焚烧出了烟,有些呛人。
他又咳嗽起来,这会儿有些压抑,没再咳出血。
秦铮看了一眼香炉,眼中的灰色又重了些,“她派来的是什么人?在哪里?”
“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在哪里!”皇帝道。
“这皇宫是您的地盘,连什么人也看不出?也留不住?”秦铮看着他。
皇帝又大怒,扯过床头的枕头对他砸了过去,同时额头青筋直跳,“这皇宫是朕的地盘没错,但那是以前,以前!朕若是能知道是什么人,能留住那人,早就将他五马分尸了!还容得你来问。”
秦铮没躲开,枕头着着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身子晃了晃。
“你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皇帝对他挥挥手。
秦铮站着不动。
“你不走还要做什么?朕已经没什么再能告诉你的了。”皇帝恼怒。
秦铮沉默片刻,冷声道,“我知道皇室有一份三座隐山隐卫的卷宗,凡是入隐山,成为隐卫,都是登记在册的。如今您既然有心无力,觉得自己是笼中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反正藏着掖着那份卷宗也无用了,不如就给我吧!”
“什么?”皇帝拔高声音,“你要隐山隐卫的卷宗?”
秦铮点头。
“不行!”皇帝断然拒绝。
秦铮冷冽地道,“皇叔,若你不想南秦江山真正大乱,那么就将这份卷宗给我。”
“若是朕不给你这份卷宗,南秦江山就大乱了?”皇帝怒不可遏。
“临安瘟疫,秦钰在临安脱不开身,京城如今只我和秦倾在,秦倾少不更事,您应该清楚他挑不起大梁。若是我此时离开京城,再不管朝事,您当知道京中会乱成什么样子。”秦铮语气沉冷,“京中连番案子未结,孙太医、韩大人、连番被杀,从朝中到军中到百姓人心惶惶。您如今有心无力。若是我撤手不管。您清楚后果?京中乱,南秦江山必乱。皇室隐山隐卫已经是一颗毒瘤,若是您还看不清形势,留在手中,舍不得。那么,难道真要覆灭您才有颜面去九泉见秦氏列祖列宗?”
皇帝看着秦铮怒目而视,却也没反驳。
秦铮等着他做决定。
过了片刻,皇帝收起怒意,沉声问,“你和谢芳华不是好好的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儿!”秦铮道。
“你们的私事儿?”皇帝哼了一声,一拍床板,“你们的私事儿都已经牵连南秦江山了!还是私事儿?”
秦铮抿唇,“那也是私事儿!”
皇帝看着他,“看你的样子,是不想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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