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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7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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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孝扬不正经地说,“后宫三千粉黛啊,皇上遣散了先皇的后宫,是准备选秀多选些年轻的吧?他总不能再用先皇剩下的。”

金燕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几个宫女太监连忙避开,一哄而散,她聪明,隐约猜到是在说她和郑孝扬,不见得是好话,她道,“自从先皇驾崩后,皇上登基,遣散安置了先皇的后宫,这后宫,除了太后一个主子,便没别人了,太后便没以前管得严苛了。”

郑孝扬勾起唇角,小声说,“宫里的人都这么嘴碎吗?”。

金燕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宫女太监们的低低议论。

“……”

“听说大长公主都快气疯了,郡主和他牵着手呢,若是郡主护着,大长公主也没办法惩治他吧。”

“听说他今天跑去了红袖楼。”

“是吧?荥阳郑氏的二公子原来长得这么俊俏啊。”

“那位就是荥阳郑氏的二公子吗?”。

郑孝扬大模大样地走着,拽着金燕的手一直没松开,金燕也没甩开他的打算,二人便这样去了御书房。一路上遇到宫女太监,悄悄隔远处低语。

小泉子连忙头前带路。

金燕点头,“我们这便去御书房见皇上。”

“皇上在御书房。”小泉子看着二人携在一起的手,委婉地说,“大长公主如今在御书房,御史台的不少大人也在,皇上吩咐奴才出宫来请二公子进宫,没想到郡主和二公子不用奴才请,便进宫了。”

“小泉子公公,皇上呢?”金燕询问。

正碰到小泉子匆匆带着人出宫,迎面碰到二人,小泉子连忙见礼,“奴才给郡主、二公子请安。”

郑孝扬拉着金燕的手,大踏步地进了宫。

金燕心跳慢了一下,看着皇宫巍巍宫墙,点了点头,“好。”

郑孝扬笑得愉快,又亲了她脸颊一口,“以后我时常唱给你听。”话落,抱着她跳下了马车。

金燕点了点头,“比京城的小调好听。”

郑孝扬坐着没动,对她问,“好听吗?”。

金燕这才回过神来,收整了神色,伸手推郑孝扬。

车夫停下马车,恭敬地对立面道,“郡主,皇宫到了。”

一曲小调唱吧,马车也来到了皇宫。

金燕开始不以为然,渐渐地听出些趣味。

十分的欢快喜庆,得意飞扬。

郑孝扬唱起了荥阳小调。

金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郑孝扬怀中抱着软玉温香,满身的脂粉味不及金燕身上金贵的金兰香,幽幽静静,他心情极好地说,“我给你唱首小曲吧,今天的郡主比昨天可人,让我觉得娶你也挺好的。”

金燕即便再镇定,再对郑孝扬无感情,但是他两次三番挑逗,她也受不住,脸有些红,但也没推开他,任他抱着。

郑孝扬嘻嘻一笑,跳上车,将金燕抱在怀里,“郡主说对了,奖赏你。”话落,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金燕哼了一声,“闹腾的人不闲事儿大是吗?”。

郑孝扬咳嗽了一声,“总不能杀了我吧。”

金燕瞥了他一眼,“你再耽搁下去,我娘进了宫,御史台一帮子大臣弹劾你,我娘再大闹寻死一番,你说,后果会如何?”

郑孝扬把着车轱辘,挑着帘子看着她,笑嘻嘻地说,“虽然你为我守寡,我很高兴,但我还不想死。到时候郡主求个情呗。”

金燕甩开了他的手,上了马车,对他说,“上车。”

郑孝扬哀嚎一声。

金燕忽然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柔声说,“你死了,我给你守寡,不再二嫁。”

郑孝扬吓了一跳,“你舍得我死啊?”

金燕点点头,“我跟皇上建议一下。”

郑孝扬挠挠脑袋,回头望了一眼红袖楼,有些恋恋不舍,“把我关在屋子里,再送我一大堆美人美酒,让我醉死温柔乡,精尽人亡?”

“你想让皇上怎么处置?”金燕脸上的烧退了些。

出了红袖楼,郑孝扬回头扫了一眼金燕,“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依旧很平静,她想,原来真的能做到,与她亲近的人,不是秦钰是别人也行的。

她要嫁的人。

她的未婚夫。

她娘盛怒不满意这桩婚事儿。

荥阳郑氏最废物纨绔不通的子嗣。

这个人是郑孝扬。

她的心口不疼,以前很多时候,她常常想着,若是钰表哥能接受她,对他柔情含笑,她做他的妻子,能得他牵起手,能得他一吻。那时,她想着,便觉得天地都像个火炉似的,她以前想着,这一生她都是秦钰的,再不会有别人,她不会与别人做亲密的事儿。可是今日便这样做了。

她的脸有些烧,但没烧到要着火的地步。

金燕睁开眼睛,僵硬地跟着郑孝扬走了几步之后,才找到脚踩到地上的感觉。

让这个在风月场上纵横了多年的老鸨一时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金燕郡主没有,不但没震怒,反而由得他侵犯。

正如大长公主那样震怒。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准夫婿刚赐婚后就逛青楼,都不能忍受的吧?

老鸨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但也不及今日大长公主带着郡主打上门来抓准郡马来得惊心动魄,尤其是,他在这里,非礼失礼于郡主,可是郡主却是心甘情愿,实在让她骇得说不出话来。

郑孝扬将她扶正,拉着她出了风月阁,不正经地对老鸨风流地抛了个媚眼,“这里的水酒很让人满意,改日小爷再来。”

金燕身子僵透了,闭着眼睛,睫毛在剧烈地颤着。

他见她闭上眼睛,轻轻低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覆在了她紧闭的唇瓣上,舌尖轻轻描绘她唇瓣,见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气息不稳,辗转须臾,他放开她,笑嘻嘻且柔情地说,“郡主的芳唇真香,今日我没沾到这里美人儿的红唇,就由你的来弥补吧。”

与她比起来,她金娇玉贵,而他不过是瓦上尘,没有半丝和谐。

她很轻,腰肢纤细,容貌艳美,当得上京城双美的盛名。

郑孝扬目光一直盯着金燕,见她躺在她怀里,十分乖巧,即便在这样的地方,他即将侵犯她,她依然没怒,没恼,没说什么,由得他侵犯,就如昨日,在他大哥弃她不娶,取消婚约,转求李如碧时,她成全他,转而向皇上求与他许婚,一样坚定。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更何况,这是她的选择。

郑孝扬虽然看着讨人嫌,但也没到让她厌恶不可忍受的地步。

若是这一生,不能相好于秦钰,那个她自小就念着的人,谁也一样。

满身的脂粉香,他如今环抱着她,在这样青楼温香软玉的地方,她娘打上门来,他这算得上是侮辱人了吧?可是……她竟然不觉得。

可是他就是郑孝扬。

这样的样貌,在这南秦京城里,也是极扎眼的。刚刚她娘踹开门时,她能清楚地看到她虽然盛怒之下,但是明显愣了一下,显然不能将昨日那个邋遢没有人形的郑孝扬和今日这个俊俏的郑孝扬放在一起。

昨日到今日,两日内,换了两个外貌的郑孝扬。

比起昨日邋遢看不出模样的人,今日这人身上除了一身脂粉香外,端的是俊俏风流。

金燕整个身子顿时僵了,可却是没躲没闪。

郑孝扬勾唇一笑,慢慢地低下头,对着她唇覆下。

“可以不再喜欢。”金燕道。

“如今呢?”郑孝扬看着他。

金燕感觉他动作极轻,但却轻轻抬手,便让她仰在他臂弯里环着动弹不得,她眯了眯眼睛,“以前喜欢来着。”

郑孝扬顿时笑了,脸笑成了花一样,轻轻一抬手,对金燕手臂一拽,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看着她,声音极低,“传言说你喜欢当今皇上?”

金燕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就想皇上处置你吗?我成全你。”

“把我领到皇上面前处置了我?”郑孝扬歪着头看着他。

“去皇宫。”金燕道。

郑孝扬一把拽住她,“去哪里呀?”

“既然没醉最好,你跟我走。”金燕转身向外走去。

郑孝扬摇摇头,“你的未婚夫我是千杯不醉,这才几杯,焉能醉得倒我?”

金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他无礼地亲了手背后也没恼怒,而是声音平静地问他,“喝醉了吗?”。

喜欢什么,一个尾音哽在未打完的酒嗝里。

第三十九章舍不得气

秦铮低头吻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真乖。”

谢芳华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也不用把自己逼得太急,我等你就是了。”

秦铮勾起唇角,就知道她不会真生他的气,前世她那样倒在血泊里,含恨而死,隔了一世之久,可是她还是爱他,不忍伤他。这份如海深的情,就如篆刻到了骨子里,他何其有幸?他伸手紧紧地抱住她,“也许,我因为想你,会尽快地解决,用不了那么久。”

谢芳华咬唇,“可是一两个月呢,那么久。”

“你身体还没大好,不能随着我奔波,要仔细在府中用药调理身子。”秦铮认真地看着她,“尤其是,别忘了你身体里隐藏着魅族的血液时刻会要我们两个的命,在我没找到办法之前,你身体再不能受半丝伤了。”

谢芳华挑眉看着她,“怎么就不行了?”

秦铮立即摇头,“不行。”

谢芳华伸手抱住秦铮,小声地问,“我也随你去吧。”

“嗯。”秦铮颔首。

谢芳华了然,失笑,“这郑孝扬果然不是寻常人,竟然用此来掩藏了视线,再没有比这招更有用的了。荥阳郑氏的人也不会怀疑。”

秦铮摇头,将今日郑孝扬早朝被封为史官,他竟然去逛青楼,大长公主大怒,御史台一众大人弹劾,秦钰将他处置打入了暗牢的事情说了。

“他昨日闹出那一场,如今成为大长公主府的准郡马,南秦京城的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你带他走,这时候,荥阳郑氏的人难道不会发现?”谢芳华又问。

“我也没想到。”秦铮道。

谢芳华闻言也有些敬佩,“没想到荥阳郑氏子孙几代愚蠢,这一代却出了个郑孝扬。”

秦铮颔首,“他昔日与我有一面之缘,如今进京是为了使荥阳郑氏光明正大地屹立在南秦,不想他的家族背后行卖国求荣的龌龊事儿,所以,与我达成了协定。帮我铲除荥阳郑氏这么多年在北齐掩埋的暗桩,我帮他改写家族历史。”

“你和郑孝扬会面了?”谢芳华询问。

“嗯。”秦铮点头,“你知道,我不去做这件事情的话,没有人适合去做,也只能是我了。”

“你真要出京?还是为了荥阳郑氏和北齐暗桩?”谢芳华问。

秦铮看着她娇软虚弱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是忍着吧。”

谢芳华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喘息,伸手打他一下,也没多大力气,软绵绵的。

秦铮吻了个够本,才气喘地放开谢芳华,眸光隐隐浴火地看着她,“真是沾染你不得,我还没走,就又想你了呢,怎么办?”

他这回一走就一两个月,她如何还能生起气来?

谢芳华气恼地伸手推他,这个混蛋,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对他生不起气来。

秦铮转身走了回来,来到床前,伸手一把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头吻她。

谢芳华脸色不好看,瞪着他。

秦铮立即转回头,笑吟吟地看着她,“舍不得我是不是?”

他刚走到门口,谢芳华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又气又恼地喊他,“站住。”

秦铮转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依旧没说话。

秦铮回身看向床上,帷幔内,那人儿蒙在被子里,依旧一动不动,没出来,他走到床前,温柔地道,“我走了,我不在京中这些日子,你要乖些,不准胡来,一定要仔细养身子。”

“是。”青岩退了下去。

“你去皇宫一趟,去拿暗牢的钥匙,接出郑孝扬,准备出京。”秦铮道。

“公子。”青岩应声出现。

秦铮无奈,转身收拾东西,下了闯,对窗外喊,“青岩。”

谢芳华在被子里不动,又没了声音。

“好,好,我不说了。”秦铮打住这个话题,又道,“我就是为了等你醒来,跟你说一声。你既然不想见我,但我怕你捂得难受,我这就走,你别捂着了。”

“你还说!”谢芳华羞怒。

秦铮等了半响,见她依旧不出来,他遂放弃,“好吧,我知道昨日我过分了,你气我也是对的,可是我实在没忍住嘛。”

谢芳华依旧不说话,出京就出京!谁稀罕你!

“我说的是真的。”秦铮道,“真要出京了。”

谢芳华皱眉,一两个月?难道还是为了荥阳郑氏北齐的暗桩?他是被郑孝扬引进京城的,难道他已经见过郑孝扬了?处理妥当了?

秦铮继续道,“这次离京,怕是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谢芳华一怔,他又要离京?但依旧没言语。

秦铮叹了口气,“时候差不多了,我该离京了,你确定你真不出来,还依旧气着我?”

谢芳华依旧不言声。

“你真不出来?”秦铮小声问。

谢芳华不言声,她昨日就狠下心,今日一定不理他。

秦铮拽不动被子,好笑地看着她,“都睡了一夜了,你的气怎么还在?我以为总会消了。”

“你给我滚。”谢芳华死死地拽着被子。

秦铮“唔”了一声,摇头,伸手拽被子,“我可舍不得。”

谢芳华恼怒地在被子里说,“捂死算了。”

她的动静虽然不大,秦铮却也被惊动了,转头看向她。见她将本来好好地盖在身前的被子拉到头顶蒙住,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看不见。他眨眨眼睛,了然她因为什么,不由露出笑意,凑近她,“这么热的天,你想捂死自己吗?”。

她伸手拉起被子,虽然昨日深更半夜,街上无人,他做的事情除了她没人知道,但她也觉得脸都丢尽了。伸手用被子捂住脸。

竟然在南秦京城的大街上,竟然在马车里,就对她……

他竟然……

想起昨日,她脸不由得红了,心里又生起恼意。

这人昨日累得她几番求饶,她昏昏睡死到现在,他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劳累。

她睁开眼皮,见秦铮正做在床头倚着靠枕,手里拿一个黑色的手札,正在翻看,他身旁随意地扔了一摞同样的黑色本子,响午后的阳光照进来,他清俊秀美,身子颀长,随意懒散看着东西的神色容光清华。

英亲王府,落梅居内,谢芳华睡到午时过了方醒来。

太后转身回了殿内。

“是。”如意垂首应声。

“太妃年纪也大了。”太后想了想,吩咐,“你去命御药房给八皇子府送去些给太妃补身子的好药。”

如意点了点头。

太后叹了口气,“太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八皇子在她身边这么久,她生生不知道他心仪谢氏六房的谢伊。早先还牵红线说谢惜。如今经此一事,病倒也不奇怪。”

如意道,“据说是因为太妃前些时候为了八皇子的婚事儿,太过操劳了些,如今得知八皇子心仪伊小姐,可是伊小姐喜欢皇上,这一出乱麻样的事儿,解都解不开,便累倒了,说是没大碍,在府中休养着呢。”

“太医如何说?太妃的身子骨可要紧?”太后立即问。

如意小声道,“八皇子回府据说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到如今也没出来,今日连早朝也没上。皇上也没怪罪问及。太妃回去后病倒了,请了太医。”

太后闻言向宫外谢氏六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愿吧。”话落,他问,“林太妃和八皇子那里,怎么样了?”

如意眨眨眼睛,“谢氏六房的伊姑娘说宁可孤老一生,也要等皇上,皇上对于伊小姐似乎不厌恶,兴许会被她感动,选了她。”

“哀家在想着皇上什么时候能立后?能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太后道。

如意上前,小声说,“太后,您怎么叹气呢?”

太后目送金燕母女先后远处,轻轻地叹了口气。

金燕转身出了皇宫。

“也好。”太后闻言也不强留,笑着点点头。

金燕看了太后一眼,收整了神色,摇摇头,“我想去英亲王府一趟,找芳华有些事情,改日再陪您吧。”

不过金燕愿意,皇上赐婚,大长公主已经烂不了,也算是有缘。

她比大长公主要强上许多,深明大义。但是偏偏跳入了荥阳郑氏二公子的火坑。那位二公子她虽然未曾见过,但想着他入京才两日,便名震京城,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让大长公主气成这个样子,可见是个不好相与的。

“郡主若是不想跟随大公主回府,便陪哀家进殿坐坐吧。”太后看着金燕,想着以前她一直喜欢她的儿子,她虽然从未表露过不满意,但是就心里来说,还是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的,可是如今见她短短时间,竟然这么大的变化,心里也是不得不感慨的。

她忽然很想见谢芳华。

最后,幸好有谢凤出来解了她的围。

当年,为了不嫁去北齐,她也是不停地闹。

金燕站着没动,没跟上她,而是看着她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宫外。无论她娘私下被多少人诟病不屑,但是身为她的女儿,她的确不该用她的软肋伤她的心,可是她没办法不这样做。否则,依着她娘的脾气,一定会闹个没完没了。

大长公主气得拂袖离开,向宫外走去。

金燕点头。

大长公主气急怒笑,“好,我就依了你,若是郑孝扬死在暗牢,你就给他守寡吧。他若是能活着出来,你爱嫁就嫁,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拦你了。”

金燕不言声。

大长公主猛地打开她的手,恼怒地看着她,“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我扶您回府吧。”金燕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再多言,上前搀扶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着她,嘴唇哆嗦,可是半天,脸色僵硬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儿无意伤您的心。”金燕看着她,对她道,“我只是想就这件事情来说,当年,您是自己选择的路,自认为比起去北齐,荣华锦绣,可是没想到,爹却那么早就去了,让您空守这么多年,还要一直守下去。所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天定的,没有什么路是一定对的。今日我选郑孝扬,无论他如何不好,我也已经选了,它日,即便悔断肝肠,我也会自己承担。正如您一样。”

“你……”大长公主气怒地看着金燕,浑身发颤,“你这是在对娘说话吗?”。

“您独守空房,年纪轻轻便为爹守寡时,可曾后悔过?这么多年,明里虽然无人敢对您言语半句,可是背后却总是有人说忠勇侯府小姐谢凤聪明果敢有家国大义,而您自私自利,没有身为皇室公主的自觉,享受着皇室庇护的荣华富贵,却没为南秦皇上做过什么。女儿不信您不知道。”金燕看着大长公主的面色由僵硬变得难看,她叹了口气,“你可能没后悔过,但是女儿却不想将来后悔。”

大长公主面色一僵。

金燕看着她,忽然低声说,“娘,当年嫁去北齐,本该是您的责任,可是却由忠勇侯府小姐谢凤代替了您。您则选择了父亲,可是,父亲早早就薄命扔下您去了,南秦皇室的规矩,公主出嫁后,不能再二嫁。这么多年,您快乐吗?”。

大长公主伸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就算不好,全天下都觉得他配不上我,那又如何?他总归是在最恰当的时间被我选中的人。”金燕道。

大长公主面色一变,顿时又大怒,“你疯了是不是?他那么个混账东西,有什么好?”

金燕看着大长公主,依旧摇头,声音淡淡,“他若是死在暗牢,我给他守寡就是。”

大长公主一喜,“你想开了?已经找皇上取消婚约了?”

金燕摇摇头,“我自然不会为他伤心。”

大长公主听闻她如此说,面色稍霁,但见金燕面无表情,她上前一步,缓和了语气,“燕儿,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你?皇上将他关进暗牢最明智不过,他既然有脸做出这等事情来,就没想过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你无需为他伤心。”

“自然是当真,女儿虽然不怪他,但是他如今毕竟是朝堂史官,光天化日之下逛青楼,有违史官德政品行。更何况娘找了御史台的一众大人们弹劾,皇上如何能不处置?”金燕淡淡道。

大长公主一愣,暗牢比天牢还可怕,她自然知道,怀疑地看着她,“当真?”

金燕看着大长公主,一副恨不得皇上已经下旨杀了郑孝扬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对她道,“皇上下旨,将他关进暗牢了。”

大长公主刚走到太后宫门口,便迎面见金燕缓步走来,她脚步顿住,立即对她问,“郑孝扬呢?皇上怎么处置他了?”

太后无奈地看着她,想了想,抬步跟了出去。

“我怎么能不急?”大长公主拂开太后的手,匆匆出了门。

太后伸手拦住她,“你先别急,你刚刚晕倒了,才醒过来,要仔细身子。”

“不行,我必须立即去御书房,我不在,燕儿护着那个郑孝扬,皇上没准就不会罚他了。”大长公主说着,立即下了床榻,就要往外走。

太后摇摇头。

“皇上怎么处置那个混账东西?”大长公主又立即问。

太后暗暗叹了口气,所谓养儿父母心,她连忙道,“你先别急,你没睡多大一会儿。郡主和郑孝扬如今应该还在皇上那里。”

大长公主醒来后,发现是在太后宫里,腾地坐起来,一把抓住太后,“燕儿呢?那个郑孝扬呢?我睡了多久了?”

太后一喜,连忙上前,“果然醒了。”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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