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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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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梵
第1章 欺辱
西风紧,晚来急。
昏暗天幕已经零星飘起雪花,落在花解语身上,快将她冻僵成一个雪人。
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连意识都有些混沌,但她却依旧小心护着怀里的孩子,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大殿门才被推开。
走出的是一披着银狐小坎的女子,一身雍容华贵,手里捧着暖炉,居高抬起的下巴与花解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哟,还跪着呢?”
尖酸声音落下,女子款款来到花解语面前,转悠一圈,眼底鄙夷尽显。
“妹妹估计不知道吧?将军早就出门了,你在这跪倒天黑也没用。”
“那您怎么不早说!”花解语身边丫鬟看不过,一步踏了出来:“夫人,当初您染了疾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只有我们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你,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们不过是想让您帮忙请位大夫,居然被您这般戏耍!”
“绿水,住口。”
花解语呵斥了身边丫鬟,抬头看向夫人:“那敢问姐姐,将军何时回来?宸儿他发烧一直不退,快不行了,我们的厢房又潮湿没法住人,夫人您就行行好……”
花解语伸手去扯面前人裙摆,却不料被对方一脚踢翻在地。
本就单薄的花解语向后倒去,却依旧紧紧护着怀里孩子。
夫人一脸冷笑:“异想天开,我现在救你,那谁来安慰我们甜心儿。”
“夫人,不……”花解语乞求跪行两步:“拢蕊,你就原谅宸儿一回吧,他也不是故意将你玩宠碰下水的。”
“什么叫不是故意?我的甜心儿可是从外域进贡来的,高贵着。花解语,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甜心病了,我听不到它叫声很烦闷。”拢蕊伸手划过花解语的脸蛋,蔻丹指甲险些抠出血痕:“除非……你像狗一样叫两声,我说不定欢喜,就应了呢?”
“……”
“叫不叫?”拢蕊不耐烦掏了掏耳朵。
花解语眼底已经闪现出泪花:“我求求你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院中传来一声通报“将军到”拢蕊立即收起冷笑,甩开花解语,改为恭迎立在一边。
那通传声音不过刚刚落下,一玄色身影便匆匆赶了进来,肩上雪花未拂,衬得人影越加修长冰冷。
花解语眼底一亮,抱着孩子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已经跪麻,再次倒向地面。
这期间,那身影已经越过花解语,朝大殿而去,神色麻木。
没有看花解语及孩子一眼。
花解语心中一冷,连嗓子都破了音:“将军!”
那男子闻声,方才缓缓回眸。
漆黑的眸底满是不耐烦,冷漠的令人惊心。
这样的表情,自从花解语丞相父亲倒台后,越来越常见。
花解语咬牙:“将军,宸儿不过是误将一只狗赶落水而已,他自己不也投入湖中谢罪了么?将军,好歹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您就……”
“想让我出钱救你和别人的孽障?”
孽障?
花解语一愣。难道在他看来,自己和他的骨肉,还不如一只牲畜吗?
“将军,旁人不信我也就罢了,可您怎么能这么污蔑妾身?”
“我说的有错?你和丞相那些苟且之事,大街上都传遍了,****!我现在还留你一命,那是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
花解语眼底有什么破碎开来,身边绿水是个急脾气的,闻言顿时上前一步:“将军是看在感情多年的份上,还是看在夫人皇亲尊贵残存的份上?”
绿水倏然吐出的真言,对面男人站在台阶上,闻言唇角绽出冷笑。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之后,干脆招来家丁,指着花解语道:“不仅教导丫鬟无妨,还不守妇道不知检点,杖责二十!”
花解语皱眉,怀里的孩子被强行剥离开去,直接摔在雪中,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花解语心疼,死也不肯离开:“将军,宸儿他才只有三岁啊,求您救救他……”
“我没有打死那孽障,已经是心善。”
言罢干脆转身进入大殿,眼不见为净。
花解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拦住,强行拖拽到后院。
还不等花解语解释,宽厚的枣木板已经不偏不倚落在腰眼,一下令她岔气再难开口。
大雪纷飞,冰冷刺骨。
不过两下,花解语便觉身后一阵剧痛,一股热流沿着跟流出。
“拢蕊!你……”
花解语疼的说不出话来,扭头一看家丁手中的木板,竟然镶嵌有钉子。
木板每落在身上一下,钉子便深入肌肤半寸。
第2章 重生
拢蕊捧着暖炉到花解语面前,低声耳语:“妹妹,你安心的去吧,你母妃碌碌无为一辈子,父皇不愿意多瞧一眼,到了你这,依然如此晦气……你还等着将军来休你吗?”
“花拢蕊,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从小你想要什么我都让着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孩子一命都不肯留下!”
“因为他肮脏!”花拢蕊倏然蹙眉,声音狠历:“跟他的母亲,你一样下贱肮脏,我是长公主,下嫁给百里离那是皇恩浩荡,可你算什么?”
“百里离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我把他扶持起来的!”
“呵,旧恩情有什么用,当初让你和他和离你还不肯,恬不知耻的,现在好,你就等着埋骨荒郊吧!”
花解语闻言,顿时岔了气:“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三年前救我?可惜,晚了……”
拢蕊翘起眉梢,挥手示意下,板子无情落了下来。
不过片刻,花解语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远处,花解语的贴身丫鬟挣开家丁束缚,从内院冲来,哭喊跪倒在花解语身前:“夫人……”
“绿水,快去看看宸儿……”
“夫人,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绿水悲怆跪在地上:“宸少爷他,去了……”
“轰——”
花解语只觉脑海中有什么炸开,眼前昏黑一片,
耳边似乎还有绿水的哭喊声,也有拢蕊的嘲笑。
但现实的一切都距离花解语渐渐远去,越来越远,连身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能再听到周围人声音时,已是月黑风高夜。
耳边,只有两人冷漠龌龊对话。
“还没死,抛尸之前要不要乐一下?”
“这么脏,你也下得去手?赶紧扔了吧,回去好喝酒。”
“罢,也罢……”
花解语努力想要睁开眼,入目满是灌木黑影,应是荒郊野外。
在她没有进一步动作时,肚子上倏然传来剧痛。
似乎有人踢她一脚,下一刻,冬日冰冷河水倒灌而来。
浑浊的湖水呛进她五官口鼻,花解语觉得胃里难受的似要炸开,这濒临死亡的感觉,使她意外熟悉。
“解语……”
坠水时,她似乎听到母亲在远方呼唤了自己一声。
声音凄厉哀婉。
花解语花解语,母亲生前一直教导她好人有好报,结果呢?却换来弃尸河中,连孩子都护不住。
花解语想要冷笑,却渐渐被河水冻僵,再来不及。
如果有来生,她不要再花解语,不要再处处忍让。
她要做一个恶人,宁负天下!
夕阳余晖,霞光万丈。
与冷宫临近的朝霞宫墙角,昏死浑身湿透的女孩不论周围人如何踢打,都没有半分反应。
“该不会死了吧?”
其中一蓝衣女孩神色略微紧张:“再怎么说她也是位公主,这要是闹出人命,父皇必然……”
“怕什么!”为首华服女孩掐腰,颐指气使周围宫女:“给我泼水!这贱人居然装死,泼醒她!”
声音落下,立即一通冰冷湖水兜头罩向地上女孩。
寒冬腊月,湖水冰冷刺骨,地上蜷缩女孩顿时一个机灵,猛然吸气,睁眼醒来。
这是哪……
花解语头昏脑涨,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却是一双双精致千层底的绣花鞋。
这装扮,只有宫中女子才有,难道自己没死,反而来到宫里了?
思绪还没有正式回归,下一刻,花解语顿觉小腹被人踢到,抽筋一痛,抬头看去,一华服粉衣女孩正洋洋得意拍手俯视自己。
“我就说,这贱人死不了。”
声音稚嫩,却异常耳熟。
花解语净身一凛,抬头看了看女孩,顿时忘了呼吸。
花拢蕊?
她怎么会在这里?并且是以一副十五年前少女装扮。
慌乱的眼神迅速打量四周,花解语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扶着墙壁站好。
瘦小的身子因为连续挨饿受冻,单薄异常,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还有的身高。
花解语脚下虚浮,唯有后退两步依靠在墙角树干上,并一手搭上枯枝。
触手一片冰凉,低头诧异看去,冰凉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开来。
是朝霞宫的杏树,它是不被花拢蕊以“不吉”的名声给伐了吗?
“长公主,你看着花解语是疯了吧?”
蓝衣女孩压低嗓子在粉衣女孩身边:“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她害死了我的宝贝,我今天必须要讨回公道。”
“公主……”
“你滚开!”粉衣少女一把推开蓝衣女子,改为指向花解语鼻尖:“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学不学狗叫!”
这场景,似曾相识……
花解语出神,蹙眉。
对方见花解语没有反应,干脆不顾劝阻,直接上前,一把扯住花解语长发,欲将其甩到地上。
花解语起初因为诧异没有设防,但当发根传来疼痛时,她还是本能做出反应,左手迅速扣住长公主手腕。
这手腕纤细,完全稚嫩模样,像是尚未及笄的花拢蕊,一切宛若梦幻,但饶是梦幻,心中恨意翻涌,她也绝不会放过她!
抓住花拢蕊瞬间,花解语唇角瞬间攀上一丝冷笑,掩映在垂乱发丝后,好似地狱修罗。
这眼神,完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拥有。
花拢蕊手腕被卡住动弹不得,虽是生来跋扈,但此刻面对突发情况,还是有些忐忑,不禁有些颤音:“你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应,下一刻,手臂猛然抡起,在花拢蕊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落在对方脸蛋上。
“啪——”
这一巴掌打的尤为响亮,花拢蕊身子瞬间向后倾倒,脑中嗡嗡作响。
“公主!”
“长公主!”
周围人乱作一团,为这突发情况慌乱不已。
而花解语甩着酸疼的手掌,嘴角如花缓缓绽放。
第3章 如梦似幻
如果一切是梦,打她一巴掌,也值了……
但如果一切都是梦境,自己身上分明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花解语心中没有散去之前,不远处便奔来一群奴仆,为首凶神恶煞的嬷嬷颤抖手指指向花解语:“大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长公主!”
大概是气急,那嬷嬷扬手要打,花解语顺势弯腰躲避,虽看着被刮到脸颊,但好在并没有实际受伤。
“你敢打我。”
花解语捂着脸颊,同花拢蕊委屈哭诉不同,她一直在笑,带着决绝嗜血的笑,加上那冷厉的眼神,不禁让嬷嬷一阵心寒。
这真的是那草包七公主?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
心中没底,但一想自己有长公主撑腰,那为首嬷嬷顿时又来了气势。
“你刚刚竟敢打伤长公主!你有几条命够陪的?!”
“呵呵,我和长公主再不济都是公主,都流淌着父皇的血脉,但你……算是什么东西?”
没有歇斯底里,反而是一声轻飘飘的反问。
饶是如此,冷意不减。
那嬷嬷闻言一愣:“老奴,老奴我是……”
“没错,摆正你的位置,奴,退下!”
“你说什么?”不可置信。
“不退是么?那就跪下好了。”
“你疯了?你只是一个被剥了封号的公主而已,地位不过比一般奴才高一点!”
花解语微微扬起下颚,嘲讽一笑,没有理会那嬷嬷,反而看向花拢蕊:“所以你就是这么教导宫人的是么?”
“我的宫人还轮到你来教育!”
“那如果这不需要教育的奴才,打碎了琉璃盏,却推到别人身上呢?”
那嬷嬷一愣:“你,你胡说什么!”
“那琉璃盏碎片,还在乾坤宫里东墙树下埋着,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乾坤宫戒备森严,是皇后寝宫,一般人无法出入,除非近身或者自家宫人。
花拢蕊缓缓侧脸看向那嬷嬷:“你不是说,琉璃盏送去给后妃了吗。”
“老奴,老奴一时糊涂,老奴一时糊涂啊公主。”
那嬷嬷吓得连忙跪下,不停叩首,花拢蕊缓缓眯眼。
今天的花解语太过诡异,连眼神带举止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还有,自己宫里琉璃盏的事,机密非常,她又是如何得知。
眼下事情混乱,不宜继续纠缠,尤其现在,她又挨了花解语一巴掌,正是告状的好机会。
“花解语,你给我等着,我的奴才我自己会教育,但这一巴掌,呵呵。”
花拢蕊冷笑一声,转身带着浩荡宫人转身离去,剩下花解语站在树下,目送她们离开后,原本挺直的腰杆,缓缓被抽去力气般,依靠树干滑坐在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解语低头看向自己小巧的手指,心中有一种猜想呼之欲出,却不敢置信。
深呼吸,强行将心底惊骇压下,单薄的人影按照记忆中路线,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寝宫。
朝霞宫挨着冷宫,时不时深夜还能听到冷宫中疯掉嫔妃的嬉笑声,深夜幽冷,格外渗人。
花解语一边打量周围宫景,回到朝霞宫,入目一片灰败狼藉,宫墙角底下甚至野草比人还高,宫里奴才三三两两拉帮结派的走在游廊下,瞧见花解语这个落魄公主,只象征性行礼,不等花解语回应,自行离开。
“又是一身湿啊,看来是撞见长公主了。”
“这破落的公主,还有个坟地似得朝霞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
“人啊,这都是命的事,我有个亲戚就在水贵妃那当值,荣宠着哪,啧啧。”
两名宫女说话毫不避讳花解语,似乎她不存在一般。
而花解语则望着那身材略丰盈的宫女出神。
“碧落。”
她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因为嚼舌根被皇后抓到,处死了么。
怎么还出现自己面前,怎么,一如既往的年轻……如同那棵杏树。
花解语目送那两名婢女离去,强压制心底惊骇,转而打量颜朝霞正宫,跟着疯了般冲进去,找到内阁铜镜。
颤抖着手指,将铜镜举起到面前。
镜中人眉清目秀,不过过于单薄,一双眉眼满是惊骇,唇角紧抿,微微颤抖。
正是自己,尚未及笄前的模样,十五岁青葱模样……
“花解语……”
不可置信伸手摸向自己脸蛋,眼眶微酸,有泪水在打转。
“花解语。”
不停念叨自己的名字,一声声一遍遍,像是无法宣泄这震惊,直到最后,唇角翘起。
“你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哈哈,哈哈哈……”
带着喜悦的诡谲宣泄笑声绕梁。
诧异未消之余,跟着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念叨一声“母妃”扔下手中铜镜,奔往偏殿。
撩开大殿的帘子,一阵浓重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紧跟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这熟悉的味道声音,令花解语顿时热泪盈眶。
哪怕一切是梦也好,就让她就此长眠不醒。
“母亲。”
花解语连忙冲进内殿,简陋的榻上月氏面黄肌瘦,一件衣裳穿在身上空荡荡,风一吹来,好似要将她吹散一般。
花解语鼻尖一酸。
“母亲。”
登时跪在月氏面前:“女儿不孝。”
若非自己无用,前世也不会无力任母亲病死。
“语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月氏心疼将花解语拽到床边:“你这是怎么了?一身湿哒哒的?”
“我,刚刚走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少胡言,是不是长公主那边又欺辱你,寒冬给她们洗衣裳了?咳……”
月氏以帕掩住唇角,顿时红了眼眶:“是母亲没用,我卑微是皇后丫鬟出身,连累你也是如此。”
第4章 太后有请
“不,母亲,你放心,日后有我在,一切都将变得不同了。”
花解语眼底深沉无比,令月氏微微愣住。
还不等她多问,花解语担心自己身上的湿气传染给月氏,连忙起身。
“母亲,我先换一件衣裳,去去就来。”
依照曾经的记忆,花解语很快来到自己的闺房。
房间简陋无比,唯一能入目的,大概就是桌上笔墨纸砚。
花解语手指缓缓抚摸过老旧的木桌,垂眸眼底一片幽深。
还不等她多忆什么,外面便传来一阵紧急的叩门声。
与其说是叩门,到不如说是踹门。
“解语公主,您在么?太后有请。”
花解语微愕。
太后,真正的后宫之主,自己自出生以来,不过见她两次。
还都是在年末庆典上,因为身份卑微,远远只能看上一眼。
雍容华贵无比,此生难忘。
太后位高权重,一般不会轻易召见自己,今天大概是自己犯了事,招惹长公主,皇后身为长公主母亲不好徇私直接捉拿自己,才将太后搬了出来。
花解语唇角挂着一丝冷笑,暗讽这皇后心思缜密。
但今日,自己早已不是那任人欺凌的丫头,她依仗着后位,也未必能绊倒自己。
反而要好生感谢皇后,给了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
花解语手指缓缓抚摸过滴水的发丝,唇角挑笑。
“叫莺儿进来为我梳妆。”
莺儿是自己打小的贴身婢女,从前也算忠心耿耿,后来却被花拢蕊收买了去,反咬自己一口,迫使让出了夫人之位。
既然注定早晚要背叛自己,还是早些铲除的好。
但不可否认的是,莺儿梳妆手巧,绝对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她离开之前,花解语决定物尽其用。
太后所剧乃是凤巢宫,花解语生平还是第一次来这。
她虽身为公主,但因身份低贱,故而长公主一干人,无聊时才会肆无忌惮找她麻烦。
今日首次来朝凤宫,花解语的确内那恢弘的气势惊艳到。
心中虽然赞叹,然而眼底却了无波澜。
大殿内早已等了一干人等,太后一身紫金华服于正位,旁边则是皇后,再往下花解语没有细看,而是先注意到了大殿内一池荷花。
不得不承认的,这一代的皇帝是难得孝子,太后年轻时喜荷,皇上便将花池都修建在了殿内。
规模虽然不大,但却惹得满殿清香四溢。
花解语眼神一带而过,来到殿中,中规中矩下跪朝太后施大礼。
原本近亲的是不用行跪拜礼的,但花解语知道,自己现在乃是代罪之身。
皇后假装一副温婉的样子,但因为花解语打了花拢蕊一巴掌,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洞来。
半晌,大殿寂静非常,太后好像忘记了花解语一般。
直到一男声,稍作提示。
花解语这才注意到,原来殿内还有其他人。
太子和三皇子,还有太子身边的太傅,傅颜。
前两人她都认得,不过这傅颜,却是个传奇人物,从未见过。
傅颜今日一身白衣,正坐在太子稍后的位置,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华。
这个男人,不出三年,便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右相,莫说太子,连皇帝都对他言听计从。
但坊间传言,他却是个十足十的佞臣。
花解语稍稍收回视线时,后者似乎察觉到花解语的注视,眼波慢然扫来,平静无波,但暗藏旁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皇祖母,解语身子单薄,您看……”
太子向来怜香惜玉,声音未落,太后悠悠扫视花解语一眼,手中捧着上等嫩叶龙井,啜饮一口后,方才扔出一句平身。
花解语起来时,只觉双腿膝盖已经麻木。
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为长公主出气。
“你就是花解语?那个被国师断言命里不祥的公主?”
花解语自动忽略后面一句,颔首:“回皇奶奶的话,正是。”
一句清脆干净的“皇奶奶”令太后稍稍扬起眉梢。
因为身份尊贵,一般皇家子女畏惧,都只尊称她一声“太后”。
鲜少有这么大胆子的。
太后将茶杯放到一边,不由重新审视一眼花解语。
“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花解语等的就是这一刻。
出门之前,她特意让莺儿把自己眼前凌乱的发丝挽起,露出饱满额头,并在上面别出心裁缀上一枚小巧玉坠。
花纹稍稍镂空,配上精心挑选的碧色衣裳,宛若冬日翠莲。
太后见了,缓缓颔首。
“原是个可人。”
旁边长公主闻言,顿时急了,要上前辩解,却被皇后一把按住。
“母后!”长公主沉声:“我看这花解语今个儿是疯了,要不然就说鬼魅入体!”
“暂且等等。”
第5章 另眼相待
皇后毕竟在宫中磨砺多年,一眼便看出今日花解语与寻常不同。
尤其那一身碧色衣裳,站在殿中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身上并无过多配饰,却硬生生将华服的长公主比下去一头,显得庸俗许多。
正座上,太后疲倦揉了揉太阳穴。
“今个儿原本是皇后来给我请安的日子,没成想却来给你们断家常,来吧蕊儿,说说你都受了什么委屈?”
花拢蕊早已等不及这一刻,立即起身来到太后身边,撒娇抹泪。
“解语妹妹一定是病了,她今日当着我嬷嬷的面,直接打了我一巴掌,我身边丫鬟嬷嬷,还有三公主都可以作证!”
花拢语将脸蛋凑到太后面前,满是委屈:“您看,现在指痕还在呢,我原是想要母后为我做主的,但您知道她一向贤惠,故叫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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