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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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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众人缓步而出,里面抬眼便是大罗金殿了。

中山寺虽说是寺院,但因为常年有皇亲往来,装修华丽不说堪比宫殿,却足底抵得上朝中大臣府邸。

佛身金漆,高高在上,尽显庄严威仪。

花解语调在队尾的位置,等前面皇后等人先参拜,最后才轮到自己。

进入大殿时,花解语悄然打量四周,心中感叹不知从何时起,秦国不兴武而崇尚信仰。

大量金钱都用来修剪庙堂,却很少顾及民间灾荒疾苦。

心中闪过一丝微妙,花解语侧脸看了看梁柱边的主持,发现后者正在垂头念经,似然身披袈裟却并不显眼。

倒是旁边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眼角下一颗泪痣,宛若惊鸿。

这么标志的人,却隐居在深山中,也不知尘缘断干净没有。

如今因为皇亲盲目崇尚佛学,以为时尚,已经将寺院变得不伦不类。

花解语虽然觉得异样,但毕竟现在自己也是自身难保,难以理会国家大事太多,参拜之后起身离开,正想要逛一逛后山院子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

回头望去,正是刚刚自己注意到的少年。

体态纤纤,骨像完美分明,尤其眼角下一颗泪痣。

花解语见周围无人,有意逗逗他,先行开口:“听说有泪痣的人命都不好。”

“小僧逐云,刚刚见施主参拜之心不诚,特来相问。”

“你来教训我?”

“不敢。”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或许曾经我会相信苍天神明眷顾命苦的人,但后来经历种种,我渐渐明白,只有手心里抓住的,才是自己拥有的。”

“施主与常人不同?”

“如何不同?”

“累世承载了太多。”

花解语一惊,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竟然会有如此高深修为。

担心说多错多,干脆举步便走。

令她意外的是,逐云竟也没有拦她。

皇族年初在寺庙祈福已是惯例,是以在这寺中会有常年的备着厢房。

下午,花解语在自己院落小歇片刻,原想出门走走,谁料拐弯的时候没有注意,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个不明物体。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清瘦的人影已经在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佛书。

等对方抬起头来,花解语顿时一愣:“又是你?”

上午在相遇对对方说教后,花解语便已经向莺儿大概打听了关于逐云的事。

逐云在京城是颇有威望的,满月时便生活在寺院中,从小受佛教熏染,自身自带一股子祥和之气。

从小经历传奇,加之悟道天赋,年少成名的逐云很快成为京都焦点,甚至连皇帝都亲自接见过。

在那之后,他开始帮皇家译制藩国的佛教经文,长居中山寺中。

在莺儿那一番盘问,如今对于逐云,花解语了解还是有的。

第68章 青山逐云

不过从莺儿那里听说,到底人云亦云,莺儿也仅仅是限于画像,限于诗词,或者是同龄姐妹的口中传送而已。

因为有了之前的打探,花解语再见这少年时,神色不免恭谨了两分。

将手里捡起的经文还给逐云后,花解语俯身先招呼一声“大师”。

逐云神色依旧毫无波澜:“愧不敢当。”

那一瞬间,他逐云低头的时候,花解语好像看到了傅颜的影子。

两人同样都是泰山崩于面而不乱的性格,但逐云更倾向于天际浮云随和,而傅颜则是深潭万丈内敛。

一个通透,一个沉暗。

花解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将毫无想干的两人做比较,心中笑一声中毒太深,面上却一片恭谨。

“之前解语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莫怪。”

“施主客气,逐云之前问施主话,也不过是见施主眉宇见似有愁色,想乘悟道之际,帮您开解度化。”

“我可没有出家的意思。”

“施主虽然现在不信佛,但您与佛有缘。”

“怎么可能?”

逐云浅笑,却不答话。

面对这样的高僧,即便是年少,花解语觉得自己也得端着配合,因此她虽心里不快,面上还是态度恭谨,不敢开半分的玩笑。

奈何对方最后一句佛缘,令花解语甚是心慌。

思忖半晌,到底前倾了身子:“大师莫非有慧眼?能看穿未来?我该不会是出家的命吧……”

很多知己都是从巧遇开始。

花解语此刻露出真性情,倒是令逐云唇角含笑。

不过笑意温和,区别于常人,带着慈悲的味道。

花解语一瞬间觉得惊艳,这逐云不笑时五官放在一起至多算是清秀,如今只剩微微勾唇的动作,偏生生出一股子参破红尘,超然世外的绝尘感。

一时间,竟令人不敢亵渎。

花解语立即正了神色,朝逐云微微俯身:“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花解语有意向逐云套话,而逐云又想普度花解语,两人届时有些一拍即合的味道,干脆矮身坐到属下石椅上。

花解语爱读书,杂而乱,而逐云因为经常接触各类施主,对外面世界虽未见过,却是了如指掌模样。

片刻攀谈,便已相互找到话题,从佛教经典到文人诗词,从寺庙布局说到园林建筑。

两个人坐在石椅上一路地聊下去,不知不觉,花解语发现天色已晚。

期间侍女过来催过一次,可是逐云一直都是少女心中的传说,何况是今天的谈话更显得他谈吐不俗,莺儿来催促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加之花解语本不愿意就此回房,于是轻松将莺儿打发了回去。

等她自己意识到天色已晚时,已经日薄西山。

竟连晚膳都忘记用。

“大师谈吐非凡,解语实在是佩服,等回了宫里把最近新写的词拿过来,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屈尊帮我指点一二。”

绝大部分人对文人存着极高的敬佩,花解语自然也是不能出了此列。

若是旁人家的公子,见花解语这貌美之人开口,多半是推脱几句便要答应了。

但逐云之所以是逐云,能年纪轻轻便得皇上亲自接见,已见他与常人不同。

“在下虽然也在闲余时间读几本诗词,不过还是涉猎极少的,断不敢说指点二字。”

拒绝的话,也在预料之中,不过下一刻,在花解语没有来得及感叹失望时,逐云又道:

“施主若是真有求学的念头,不如试着找一个人……他是令在下最佩服的一个人了。”

逐云已经属于得道高僧的范畴,为与人沟通,佛语中夹着俗语,俗语中夹着佛语,花解语听着本来就觉着畅快,如今又听他提起钦佩之人,顿时吊起了她的胃口。

“何人?”

“我曾有幸和那个人对弈,虽然能够见面也是巧遇,但是能和他有所往来,可谓今生之幸。”

谈到敬佩的人,少年的声音里面明显是恭谨多余其他,花解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

“您说的那个人是谁?”

在这个时候,花解语已经顾不得礼节的问题,直到话音已经落了地,才险险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此人姓氏为傅,名颜,字西凉。”

花解语:“……”

逐云并未注意到花解语的神色,只自顾自道:“我虽然曾在香客们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但毕竟百闻不如一见,直到那一次对弈,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花解语神色有些微妙:“那,那天是什么样子?”

“傅施主白衣墨发,甚至有些寡言,在那个时候我尚年幼,竟有一种感觉,他一个俗世中的人,居然要比我这个出家人的性子要硬冷。”

傅颜这个人吗?

刚开始接触的确是一副不染尘埃的感觉。

时间久了,却渐渐转变为高深莫测,心机深沉。

他不是不在红尘之中,而是站的太高,隐藏太好。

“山中雨夜一场对弈,我以一子侥幸胜出,后来仔细回想,却是他让我成分居多。”

说这些话的时候,逐云好像是陷在久远的回忆里面,花解语静静地听着,心中情绪复杂异常。

出了宫中,依然要不开他的影子。

这时候花解语忽然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是不是傅颜一招手,便能轻易统一了江山天下。

“时候不早……”

逐云抬头望望天色,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天际一片昏黑。

“小僧先告辞了。”

“逐云大师……”

花解语叫住对方,张了张口,最后却只莞尔一笑:“谢谢你今天和我说的一切。”

逐云没有过多言语,抱着经书举步离开。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偏西。

主子终于回了房间,跟着侍候的几个侍女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连忙把铜盆和热毛巾给端了上来。

洗漱很快,况且此时已经夜深,明日还有早课,花解语自知不能拖延。

心中有了权衡,虽然此刻她对傅颜无比好奇,但却没有多余旁的心思,几乎是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利索站到了床边的位置。

“公主,奴婢帮你熄掉烛火吧。”

“其他的都灭了,留桌子上一盏灯……”

花解语还没有来得及吩咐完,便听见了外面忽起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特别不合时宜,况且又是夜半,花解语只觉得身上的寒毛竖起来。

她刚侧卧都床上,还没有用被子遮住自己,正愣怔时,外面又传来一声的尖叫。

刺耳,分明。

和上次不同,此次的声音好像已经到了窗外。

莫不是有人遇见了仇家的追杀,所以才躲进这家寺庙的吗?

皇家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竟把这种危险人放了进来。

“公主您千万别出去,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

莺儿连忙折身出门,空荡荡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花解语一人。

半晌后,莺儿始终没有送回来消息。

花解语察觉事情不对,赤足来到地上,悄然将门开启一道缝隙。

外面月色苍白清冷,并没有任何人影,身子连望来的奴婢都没有。

心头一冷,连忙转身关上了房门,不料门缝闭合瞬间,一把匕首便已经横在了她的胸前。

因为临近十五的缘故,此时的月光皎洁,花解语借着月光,清楚看到了自己胸前明晃晃的冷器。

悔不当初。

所以说……她是因为好奇心,所以才羊入虎口。

简直是活该的典范。

此时若是呼救,肯定是要落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下场,何况即便是求救,那些人也未必会过来救她。

思量一瞬,花解语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你最好的把呼吸也放轻,否则我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花解语看着一身黑衣的刺客嘴巴一张一合,只能根据她的身形初步判断她是一个女的……

为了表示诚意,花解语赶紧点了点头,下巴尖磕在匕首柄上的滋味,她此生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花解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带进了厢房。

室内烛火通亮,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毕竟看见了刺客的正脸,她肯定是再无活命机会。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有点多,刺客根本就没有摘下面巾,也不惧这满室的烛光。

室外时不时传来搜寻的脚步声,女子匕首就抵在花解语的脖颈上,再深一点便可见血。

花解语尽量配合对方,一步步朝室内退走,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自己与这人哪里见过。

尤其一双眼睛,清透非常,在刚刚相遇一瞬间,她似乎有些诧异的神色。

花解语犹自思量时,女子已经明里暗里试探了花解语两次。

她似乎的确不记得自己了。

即便自己此刻距离她不过一臂距离,即便两人的目光已经有过交流,即便她说话的声音依旧。

花解语虽然诧异,但并没有丝毫认出来的意思。

女子心思百转,虽然也好奇花解语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即便是诧异,只是眼下保命才是要紧。

眼前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逃出去。否则以后的一切谜团,想要揭开便都是妄想了。

“七公主,你休息了吗?需不需要奴婢帮忙。”

莺儿离去多时没有回来,倒是外面有守门的侍女赶了过来。

侍女的声音隔着墙壁透过来有些模糊,花解语还没有来得及张嘴,便感觉到匕首又往上移了一分。

“按我说的做,否则你今夜一定会命丧于此,明白吗?”

女子的声音几乎是压着耳边传过来的,花解语被脖子便的热气吓得一哆嗦。

“我没事,你们先休息吧。”

给外面的人报了平安,花解语试图记一些歹徒的特征,无奈挣扎只是徒劳。因为眼下敌我的力量,实在是悬殊得厉害。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能保证你是安全的。”

第69章 智斗刺客

女子声音压的极低,只有花解语一人能听到,后者回头见自己距离桌子不远,想要伸手去摸桌上灯烛。

不料这细微的动作,很快被女子发现。

“你想给人通风报信?”

花解语一愕,没有想到对方观察入微,连这么小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灯烛虽然能将我们的身影投射到纸窗上,但是公主,你要考虑的是,你走到桌边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命在。”

她一口一声公主的称呼自己,显然是对宫里的有所了解。

更甚至,花解语猜测,她本身可能就是宫内的人。

外面侍女对花解语本就不尽心,此刻过来看看,不过是不想给人落下偷懒胆小的口舌而已,如今听了花解语的回复,人影转身离开,半分留恋都没有。

花解语见求救无望,倒也冷静下来。

“你究竟要行刺谁……”

“我没有要杀谁,我来这儿只是单纯地找人而已,但是却被外面的禁军误以为是刺客,他们一路追了过来,眼下就在寺庙的外面形成了包围圈。只要你掩护我出去,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一个冷宫不受宠的公主,你挟持我出去?想必会是我们两个一起被乱箭射死的结果。”

女子一愣,思忖片刻,竟对花解语的话没有质疑。

这反倒令花解语越发坚信,她是宫里人的身份,否则若是外人不了解内情,此刻当嗤之以鼻。

“你冲进来的时候,想必也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主人是谁吧?”

“怎么废话那么多……”

“不如这样,你从我这里出去,再往左数第三个院子,便是长公主的寝房,你知道劫持了她,莫说是出寺,就是让人送你下山都不成问题。”

“你真当我傻?长公主那里早就被侍卫包围了,我是一路被人驱赶到这里的。”

花解语一声叹息:“看吧,这就是冷宫公主的命,不值钱,看来他们的有计划将你驱赶到我这来捕杀,你再耽误时间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花解语说的话不无道理,女子思忖片刻,果然收敛些匕首。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你武功够高,或许……”

“我自己出不去。”

花解语无奈,将女子已经撤离脖颈的匕首重新放到脖子上:“那你还是挟持我吧,起码这么死,我不会被人扣上与刺客联手的罪名。”

“你!”

女子蹙眉,应当是没见过花解语这种被劫持反应的,一时为难。

“不过,我倒有另一个办法。”

“你刚刚不还说我们会被乱箭射死?”

花解语转眸,此刻也察觉出来对方没有杀意,干脆试探:“那你打晕我的一个侍女便可,换上她的衣服,我可以掩护你出去。”

花解语本来是慌乱异常的,但随着时间渐长,女子对她态度始终如一,没有动手伤害她的意思,令花解语渐渐冷静下来。

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周旋自保的意思。

等到她把侍女叫进来,那倒霉的侍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就已经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花解语从始至终都眼睁睁看着,女子手法干净利索,自己想要从她手掌心逃走,没有外界力量帮助,简直难于登天。

“你站在那里不许动。”

女子手里握着匕首,眼睛时不时瞄着花解语,花解语顺从手法利索剥掉侍女的衣服。

关键时刻,外面大殿再度响起叩门声。

女子神色一凛看向花解语,匕首递近一分。

门外,侍卫声音不紧不慢响起:“敢问七公主,刚才看见刺客的踪影了吗?”

“未曾。”

“可有人说看见了公主这边有人来,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公主最好还是让我们进去查验一番。”

“不必,我已经歇下。”

“公主,这是皇后的命令,我们很难违抗,也请公主配合些,方便我们交差。”

花解语蹙眉:“我一个女子的闺房,岂是你们这些侍卫可以随便进出的!”

声音已见厉色,连远山眉都不禁皱到一起。

黑衣女子侧脸看向花解语,似乎诧异她竟然会有今日这疾声厉色模样。

说话间,她们这边刚收拾好,那为首叩门的侍卫再如何大胆,毕竟也不敢冒犯花解语,思量片刻无声退走。

花解语原以为事情会就此过去,谁料片刻后,窗外烛火通明亮起,看模样似乎不下数十人。

在花解语没有回神之前,便有一大对人马闯了进来,为首的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想必此时已经急于立功。

不明身份的刺客明明就在花解语的背后,只要她喊一声,便会命丧于此。

偏偏那带头的侍卫没有丝毫察觉,兴师动众,一脸威仪。

“公主,我们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还是决定进来查验一番。”

“那你看到了什么?”

“这……”那侍卫命人在屋子里搜寻一圈,眼见就要有人看到屋内昏倒宫女的身影。

花解语没做声,那刺客却迈出一步。

“奴婢刚才起身喝水,倒是看见了一条黑影朝着西边去了,将军您可以派一队人过去看看。若是捉了刺客,姐妹们才能安歇。”

花解语一愣,在她没有做出回应之前,那今日内阁的侍卫闻言登时冲了出来。

“你说她向哪边去了?”

“西侧,那边闪过一道黑影。”说着扭头看向花解语:“公主不也看见了吗?”

花解语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是,朝西去了。”

花解语的面部镇定,声音也清晰,何况这房内确实是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为首的那个人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便带头起身告辞。

毕竟其他女眷们出了什么事情,是他们万万担待不起的。

一行人很快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花解语背后的那个弓着腰身的侍女。

“你走吧。”

花解语侧身让出门的位置。

那女子神色复杂看花解语一眼,竟还是讲仁义之辈,等到禁军退进,她自己也起身离开了。

纤细的身影如狸猫钻出窗外,头也没回离开。

不知为何,最后一瞬间,见女子穿着宫装时,忽然她身形有些眼熟。

一瞬间,窗外空荡荡一片,只剩冷月光辉。

花解语愣怔站在大殿内,好像是发生的事情,只是花解语她自己的一个奇怪的梦境而已。

那位倒霉的侍女其实也不过是被敲晕,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日花解语随便应付了几句,便糊弄过去。

然而莺儿却直到次日清晨才回到花解语身边,仔细一问原因,竟是出门没多久,便被刺客的身影吓晕了过去。

花解语心中叹息莺儿胆小不能担大业,面上到也宽慰了她几句。

“你休息上午,再出去打听下那刺客的消息,看看被抓到了没有。”

莺儿将沏好的茶送到花解语掌心:“我来时已经听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并没有抓到,但奇怪的是,我们的人没有谁受伤。”

“不说是带着刺杀的目的吗?”

“传言是如此,但与侍卫对手时,那刺客见剑都没有拔过,倘若是有仇恨,又怎么会如此?”

“也罢,这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先下去吧,下午还要沐浴熏香,你帮我精心准备一下。”

“是。”

莺儿俯身退下,剩下大殿内花解语若有所思。

秦国的子民入住寺庙,会尊着沐浴熏香的旧例,即便是皇族也不会例外。

先吃斋,再亲自诵经,再祈福,过程漫长而琐碎,但却没有一人感抱怨,毕竟这关于身后福祉的事情,任谁也不敢大意。

花解语身在其中,虽然身份不高,但关于长公主等人要经历的事,她是一件都没有落下。

期间因为诵经时被皇后抓到小小错处,而责罚抄写五十遍《金刚经》。

这还是贵妃求情的后果,说是怕抄写百变会耽误明日的祈福,皇后这才悻怏怏减少一半。

花解语晚上回去会后一直笔不离开手,半个时辰后便开始手腕酸软,偏偏面前照亮的是盏油灯,光线忽明忽暗,连眼睛都疲倦非常。

莺儿在一边看着,虽然觉得心疼,但毕竟自己不识字,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在一边不停的叹息,给花解语备茶,时不时将烛光拨凉些。

“莺儿,你若是倦了便去休息吧。”

花解语揉了揉手腕,见身边莺儿不断打哈欠,无奈叹息:“都是我这主子没用,连累你们都跟着受苦。”

“公主今日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稍稍出神片刻而已,您没看见长公主呢?都已经跪坐到腿上了,哪还有半点恭敬的意思,皇后不也当没看见?”

莺儿哼了一声,明显不忿:“后来还是皇后瞧着心疼,称长公主身子不好,提前将她送回了大殿熏香吃果子,公主您做错什么了?”

“莺儿,有些话,你明白就搁在肚子里好了,要我说你多少次,你才能记住。”

“我就是为公主不值得。”

花解语头也没抬,再三催促莺儿,后者昨晚受惊吓没有休息好,这才勉强转身:“那我去叫个人来,让她为公主守更。”

花解语正要拒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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