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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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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头上方有着片刻的静默,但是水氏还是等到了皇帝的承诺。

“月氏……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罢了,朕看在你的面子允了此事,等到明日,你就和皇后就派人去礼部商量着操办此事吧。”

宫里头一向忌讳的就是沆瀣一气,水氏知道此事的风险,但是兵行险招,她也顾不得上有什么相应的后患。

只是皇帝虚扶了一把,证明她赌对了。

晌午后,皇上进出贵妃宫,特设恩典一事如飓风,很快刮遍了宫里每一寸角落。

所有人都在议论,花解语是否翻身指日可待,水氏是否要一步登天,取代皇后。

水氏宫里热闹非凡,而在长公主的宫里,显然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花拢蕊的眼里,花解语这个庶出的女儿,就是连入宗庙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今日却传出消息,她要重新进行分封的典礼,并且连她的母妃,都会一并死灰复燃。

皇家的公主的分封典礼可不是一件小事,到时候不仅有礼部和皇后的亲自操办,还要昭告天下,甚至是京城的诰命夫人也要赶着巴结。

花拢蕊一想到她那个穷酸的样子,居然以后也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便觉得怒火中烧。

华贵的人影坐在铜镜前,耳边听完宫女的叙说,手里攥着簪子,不由死死握紧。

其身后宫女不明所以,不禁小心翼翼。

“长公主若是觉得这个发髻不好看,奴婢立马就给您换一个样式。”

花拢蕊本来就在气头上,以至于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便摔了好几套茶盏。此时,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妆的宫女,简直是一副死了爹妈的哭丧样子。

“笨手笨脚的,你还会什么!”

话拢蕊凝视镜子,狠狠瞪了身后宫女一眼。

在秦国未出阁的女孩子是不能盘发,因此除了挽个结其实没有多大的花样,新奇都出在饰物上。

而眼下花拢蕊对着宫女发脾气,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滚出去,梳个头发还抓了这么多碎发出来,简直是打死你都是轻的,滚出去自己领二十板子,等入了夜再回来!”

那宫女闻言,顿时跪了下去:“长公主放过奴婢吧,奴婢保证再也不敢了!”

“拢蕊,不可胡闹。”

殿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宫人今天一定会命丧于此,没想到还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峰回路转的局面。

花拢蕊正使劲地拉扯着头发,见到皇后进来坏了自己罚人的兴致。

身后便是母仪天下的女人,她却没有起身行礼,而是直接把心中的不满抱怨到了皇后耳中。

“母后,花拢蕊没有胡闹,分明是这个贱婢,居然敢扯坏女儿的发髻,这些个下贱的宫人,打上那么几板子也是小惩大诫而已,您没什么可担心的。”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吧,否则长公主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脚边的小宫人已经到了涕泗横流的地步,只是求救的声音还大。

皇后瞧了花拢蕊一眼,想要狠狠教训这个没脑子的女儿,碍着下人们在场,只好先示意把小宫人扶起来,然后走到了花拢蕊的面前。

“母后教你好好管束下人,是为了避免你没有分寸,做出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来,难道母后还教你在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随意打骂下人吗?”

“可是……”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

花拢蕊咬唇:“花解语那个贱婢居然……居然也即将举行册封典礼了,往后女儿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么?”

“她?”

“母后,这宫里只有您真心疼爱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花拢蕊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完,然后扁了扁嘴,泪水盈盈。

花拢蕊生在一张天仙似得小脸上,此刻摆出一副委屈像,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何况是身为母亲的皇后。

见状如此,也不好再训斥。

“花解语她再怎么蹦跶,也是婢女所生……你依旧是长公主的光荣不是吗?再者你有我和你外祖父一家,她呢?她有什么?她风光不了几日的。”

“可现在宫里都说,花解语才貌兼备,连我都被比下去了。”

“那是册封在即,大家给她些面子而已,现在你们碰上了,你尽量忍着些……你见古今往来哪个能人,是意气用事笑到最后的?”

“母后……”

花拢蕊的目光里面明显是含着委屈的,因此便隐约带了点哭腔。

女儿心气高,受不得委屈,这一点皇后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们注定了要活在宫里,太多身不由己。

即便这母女两个人如何膈应,三天后,也到底迎来了册封大典。

因此次的大典是贵妃水氏举荐,故而皇后坐在了首座,右下的第二排就是水氏的位置。

册封大典是在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因此殿内此时也是一片流光溢彩之景,花解语作为今天的主角,座位特意排在了长公主的后面。

因着今天花解语才是重头戏,所以礼部的人便也敢在规矩之内有些稍稍的放肆,便主动给花解语加了一件镶着金丝的衣衫,在阳光底下,细光闪闪,耀阳非常。

花解语平时衣着一直以清淡为主,从未争过风头,如今因为大殿才不得不换上一身华服。

鬓角金钗,略施粉黛,唇角若有似无含笑,一行一步皆是端庄清贵,依然一副皇家正统血脉风范。

今日换了风格,竟令人觉得惊艳非常。

不少人感叹,才知道宫里还有此等佳人。

日上三竿,但没有到真正的吉时,花解语只在人群中站在,周围却已经被人围满。

众人七嘴八舌,平时看不上花解语的族亲,此刻却恨不得立即和她成为闺中姐妹。

众人来时,多半都是带着想看花解语热闹的心思。

但谁料此刻见了她,皆变了之前嘲讽的心思。

谁都知道,女子容貌是最大的优势,这花解语虽然没有长公主那般倾国倾城,却自有一股子清丽劲,遗世独立,一言难忘。

长公主是地地道道的俗世之美,宛若花中牡丹,而花解语清丽却似寒梅,自带凌人傲雪。

前者富丽惊艳,后者却不常见。

“恭喜七姐能有今日的殊荣,若是姐姐不嫌弃,日后希望能在姐姐宫里多走动。”

封号大典还没有正式开始,一些眼见墙头草便先来花解语身边讨好处。

“解语公主近来真是容貌秀丽,令我等望尘莫及。”

“就是,天玑公主玲珑聪慧,宛若皓月之光,那时我等萤火可比的,对了,姐姐宫中何时清闲?妹妹一直都想去看望姐姐,就是害怕姐姐嫌弃我叨扰。”

一番话说得八面玲珑,怕是没有人会不动心。

花解语侧脸看了看嘴巴宛若抹了蜜的女子,心中荡起一丝冷笑。

说话的是一位宗族内的族妹,平日里一向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今天却这样明晃晃地调转了船头。

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妹妹才是最巧,玲珑心。”花解语不紧不慢一笑,眼底的疏离毫不掩饰。

那说话的女子见花解语称赞自己,连忙让自己的嘴角拉开一个恰当的弧度。

“公主说笑了,妹妹说的是真心话。”

花解语不想听他们虚情假意,开口错开话题:“魏尚书最近身体还康健吧?这次据说是因为公务繁忙所以才没有来,还劳烦妹妹代我问好了。”

“姐姐还记得家父?托姐姐的福,家父已经好了大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套着些客气话,很快,花解语的周围便站满了女眷,多半都是同一个辈分的姐妹,少有的,便是些贵臣之女。

几个妙龄的女孩子围在一块说笑,说起来也是一副美景,只可惜心思各异,口不言心。

高位上,水氏把目光收回来,饮尽手边的茶水。

“皇后娘娘您看,我记得在花解语的幼时,臣妾便说过她是一个美人坯子吧,今日一看,果然没说错话。”

“是吗?”

“当然了,长公主也是国色天香。”水氏似笑非笑。

皇后那对母女膈应的正是今天的事情,水氏却偏偏要这么说,足以见得两个人的斗争是有多么的激烈。

第73章 失之东隅

偏偏今天是花解语的好日子,皇后便只能把这苦水往肚子里咽。

“是啊,那孩子的模样周正,日后有她荣耀的时候,等一会儿的册封典礼完毕,妹妹可要多赏赐些东西给她,还有她辛劳的母妃。”

最后一句话有些意味深长,水氏却全当做没听见。

这次的册封典礼从不在皇后计划之中,故而此刻嘴角虽然带笑,眼底却是一片阴冷的味道。

水氏扬了扬眉梢,笑而不答。

皇后和水氏都是浸淫宫中多年的妇人,女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大家你来我往,明枪暗箭,时不时旁边再有丫鬟帮衬两句,好不热闹。

另一边花解语见时候还早,无心和身边人在虚情假意谈天,眸子微转,递给身边莺儿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摆出一道恍然的模样。

“哎呀,公主,都是奴婢大意,你头上似乎落了一支金钗。”

花解语象征性训斥莺儿两声:“还不与我回去找找。”

“是是。”

花解语与身边女子告辞,转身带着莺儿往御花园方向而去。

两人走后没有多久,便听见身后有人明朝暗讽:“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快就嚣张上了。”

“就是,爬的越高摔的越疼。”

“走了走了,我们赶紧也入座吧,长公主一向和她不和,说不定一会有好戏看呢。”

众人颔首,这才款款转身散去。

花解语离开大典还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讽刺,顺风多多少少都有听见,却无意理会。

莺儿小嘴微张,几次想要为花解语抱不平,到最后都忍了下来。

“公主,就您好脾气。”

花解语小而不应,正打算找一处休息时,身后传来清越一声召唤。

花解语回眸,正见桃树下傅颜一身白衣随风而舞,点漆双眸含笑半敛着,明明是一副平常不过的样子,可那一瞬,她却觉得他眼底藏着整个繁华天下。

万事都不入眼,已站在苍生之巅。

“太傅。”

花解语微微向傅颜俯身,莺儿识趣转身离去。

傅颜缓步来到花解语面前,眼角眉梢带笑:“公主今日盛装,竟也倾国倾城。”

“太傅是在称赞我?但感觉总不像是一回事。”

“那恐怕是公主多虑了,臣所言句句肺腑。”

傅颜这个人,平时看着寡言少语,但每次开口都必然点在节骨眼上。

也难怪后来人都称他为佞臣,一张嘴,只要他想,恐怕能将天下荣华都要纳入囊中。

花解语垂眸,知道自己辩不过他,干脆含笑不语。

“今日乃是公主的盛典,公主此事为何在这里?”

“落了东西,回来找找。”

傅颜眸子暗藏飞雪,将一切都已看透,却没有揭穿。

“可是珍贵之物?”

“珍贵。”花解语摸了摸头顶:“是金钗。”

“如此,那还望公主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花解语微愕然:“太傅此话怎讲。”

“太子那里还叫臣过去,臣便不再打搅公主殿下。”

傅颜举步要走,花解语却知道他有话要说,连忙上前追了两步。

奈何脚底裙摆太长,花解语一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也好在傅颜反应及时,回手一把将花解语搀扶住。

大概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他整日浸在书房,身上带着一股子淡然墨香。

花解语在傅颜搀扶下,连忙站直了身子:“太傅有话为何不直言?”

“天玑公主荣华得来不易,只是希望公主好好守护罢了。”

“可是皇后那边……”

花解语正要细问,忽然不远处一声仪仗远远而来,定眼一瞧,竟是皇上的仪架。

花解语身为宫中女子,此刻与傅颜站在此处显然不合适,见状连忙转身,带着傅颜往一旁的假山而去。

仪仗远远而来,假山却并不高大,花解语和傅颜站在一处,手臂紧贴着手臂,因为紧张丝毫没有察觉。

旁边傅颜也没有提醒的意思,就淡然望着她,等她自己回神发现。

半晌后,皇上方才走远,花解语长出口气,回头正要问傅颜话,扭头却见傅颜正站在距离自己咫尺的位置。

明眸含笑,淡然无波。

花解语险些撞上对方,此刻见两人位置如此近,下意识朝后退去一步。

却忘了身后便是假山,这一步退的太远,眼见后脑便要磕在尖锐石头上,傅颜眼疾手快伸手,垫着花解语后脑,为花解语挡了一下。

花解语倒是没觉得疼,却顿时有些发蒙。

“太傅,您没事吧?”

花解语连忙扯过傅颜右手来看,手背后竟是一块淤血。

傅颜原本就身子单薄,如今天气入春,方才脱掉狐裘大氅,他是个霁月清风多病的身子,此刻右手被花解语托在掌心,她能清楚看到手背上淡蓝色近乎透明的血管。

“都怪我莽撞,太傅,解语真是失礼……”

本是个聪慧玲珑的人,在长公主皇后面前,从来都是人精一般,此刻却因傅颜而失了态,手忙脚乱犹不自知。

对面傅颜也没有提醒的意思,薄唇微勾,好似欣赏花解语的无措自责。

等花解语抬头看向他时,那抹笑意很快又消息无踪,变成一脸淡然。

好似刚刚算计花解语的不是他。

“太傅,这右手要时常执笔写字,您还是早些上药为好。”

“嗯。”

“只可惜我即将册封名号,不能带你敷药,不如叫莺儿……”

“不必。”

花解语自责皱眉:“那我晚上叫莺儿给你送药过去。”

“时候已经差不多,你快去大典吧,不知贵妃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你。”

花解语思量片刻,见不远处莺儿匆匆跑来,这才无奈转身。

“那改日,我一定登门亲自道歉。”

傅颜未语,眼见花解语匆匆离去。

这边花解语与莺儿身影消失没有多久,假山不远处丛林便走出一道玄色身影。

眉梢带着一道浅淡的疤痕,不显狰狞,反倒为他清隽的脸上增添奇异韵味。

傅颜没有看向来者,却已经知道是谁:“阿厌,青天白日的,你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会不会太不将侍卫看在眼里了。”

“我原本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顿了顿,阿厌一脸坏笑:“不过倒是你,什么时候对一个丫头如此上心了?”

“哪里上心。”

“刚刚你要是不站的那么近,怎么会吓到人家,上演苦肉计。”

“阿厌,你又话多了。”

“你不会对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吧?”

“目前有用处而已。”

阿厌抱着宝剑依靠在假山上:“如果有一****发现,你一直没有帮她而是在利用她,她会如何想?”

“那跟我没有关系。”

“真是个绝情的人啊。”阿厌故作叹息:“之前童谣听到皇家祭祀的消息,特意跑去庙里看你,谁知道你竟没有参加,童谣险些被抓,多亏了这公主才得救呢。”

傅颜这才微微侧脸,就在阿厌以为他是对花解语生了感激之情时,谁料开口却是一句:“童谣怎么样了?”

“在客栈修养着。”撇嘴:“这世上我没见你冷清之人,对谁如此上心过,那童谣也是上辈子积德。”

傅颜这才放心下来,没有再问:“走吧,跟我去锁心殿,你帮我给夫人送一趟消息去。”

天光晴朗,通过祭祀奉常的推算,今日午时乃是最佳册封时间。

晌午阳光正好,照耀在人身上暖洋洋一片,奈何正座皇后脸上却没有丝毫消息,冷的宛若冰山一般。

台下,青袍鱼服太监一扬拂尘,喊了一声:“吉时到,册封典礼正式开始。”

底下议论声顿时渐弱了下去,所有视线,都凝聚向高台。

花解语双手端在小腹前,深深呼吸,调整好脸上的神色,缓缓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她脸上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可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究竟是如何忐忑。

这日一举,只要大典一过,那便代表着日后完全崭新的生活。

她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角色,有了重封天机头衔,连母妃在宫里的日子,都会比以前好过。

花解语站在大殿高台上,万众瞩目,她微微颔首,神色端庄温婉,听窗边礼部高声宣读“七公主花解语秀外慧中,蕙质兰心,上敬皇上母妃恭谨孝悌,下待宫人慈善温良,特此重逢公主仪号,皇恩浩荡,赐天玑之名,望日后感恩天命不忘初心,钦赐……”

礼部官员所念圣旨沉长繁琐,花解语站在高台,面带微笑,却是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只是看见了侧位母妃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此刻盈满了泪水,关怀,担心,期盼……除此之外,泪水朦胧,令她再也看不清。

花解语在那一瞬间也有哭出来的冲动,可是她知道,不能。

其实册封典礼的一切仪式虽然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最后一步显然是戴上象征着公主的金色步摇。

花解语记得自己在幼时,曾对着其他姐姐头上的步摇羡慕,但是能做的,也仅仅是羡慕罢了。

她想上前一摸,却被地方一巴掌狠狠拍在地上。

从那时候起,她不在期盼,寡言少语,顺应天命。

好在,现在有机会让她弥补曾经碌碌无为的一生。

礼部宣读圣旨完毕,需由后宫之主,皇后亲自为花解语带上金钗,以示天威恩赐。

花解语站在大殿高台中心,眼前皇后盛装,一步一步地走下高座,朝着她走过来。

这个女人,几次三番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是却偏偏不得不把这金步摇戴到自己的头上,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花解语努力地忘记母妃盈盈的双目,把头高高地抬起,直直地看着皇后娘娘。

皇后,一国之母,原来也有这么愠怒无能为力的时候。

令人视线交汇一瞬间,花解语看到皇后凤目眼底讽刺。

第74章 天灾人祸

没有母家的势力,一个空置的公主名号有什么了不起,往后收拾你的机会多的是。

皇后嘴角勾着冷笑,花解语自然是读懂了她目光里的含义。

她在愤怒,但是还是不得不把锦盒里的金步摇给拿出来,配到她头上。

花解语没有做声,眸子含笑凝视皇后,见她将托盘中金钗取出。

她要做的只剩等待,等待皇后将这羞辱转为愠怒,而后强行忍下。

对面皇后手里不过捏着一直金步摇,但她却觉得,她的胳膊从来没有这么重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支金步摇上,眼见皇后凑近花解语,就要带在她发鬓之上。

紧要时刻,墙角宫门忽然冲进来一道踉跄身影,花解语眼角余光瞄到,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即打量皇后。

却在对方眼底看到一丝冷笑。

“花解语,你聪明,可惜你选错了出身。”

皇后声音压的极低,只有对面的花解语能听到:“身为一个母亲,我绝不会允许有人,风光站在我的女儿之前。”

花解语皱眉,正想要说什么,这片刻的功夫,那宫人已经冲到了大典上,噗通一声朝皇上和贵妃跪下:“不好了,不好了……禀告皇上娘娘,西宫苑那边走水了,而且蔓延的和厉害,还请皇上娘娘移驾!”

那宫人声音极高,虽然话是对皇上等人说的,但在场所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皇后等到这一刻,嘴角噙笑,在花解语凝视中,假装受惊吓“哎呀”一声,

手中步摇,倏然掉在了地上。

皇后笑的一脸抱歉:“我刚刚给公主带步摇时,你该凑过来一点才是啊,真是不小心呢。”又低头看沾染了尘埃的步摇,嘲讽道:“现在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只听解语一句。”

“什么。”

“否极泰来,您可要小心了。”

皇后瞬间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解语不语,侧脸看向高台底下,人群听到走水,已经骚动起来。

宫苑内走水,居然还是在册封典礼的时候。

很多人在心里面有了各异的猜测,但是在这个场合没有人敢说什么多余的话。

本来大典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一步,可是……眼下却发生了如此不祥的事情,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看高台皇后一眼,提起裙摆,立即跪在了过道的中央。

花解语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果然是素来和长公主花拢蕊走得近的妹妹。

“发生了如此不详的事情,不知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可允许臣女说几句话。”

她的话虽然是朝着两位娘娘问的,但是很明显的眼睛却看向了皇后一人。

皇后自然是巴不得花解语这个贱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是配合做出诧异,跟着便快吩咐侍女暂时把金步摇给收起来。

“步摇脏了,像公主这样的身份,不应该再佩戴污浊之物,配不上。”

一句配不上,也不知是花解语配不上步摇,还是步摇配不上花解语。

皇后她回到了首座,眼睛里面一片灼灼。

“你说吧,若是对此事有利,本宫肯定会论功行赏。”

那女子一脸恭谨之色,煞有介事道:“此时明明是册封七公主的典礼,但是没有查到是有人故意纵火,也没有天灾降火,分明便是长公主是不祥之人。为了宫闱的安宁,臣女建议这册封先暂缓一下,等到事情查明以后,大典继续进行,没有了隐患,七公主不也会放心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位郡王家的女儿不卑不亢,很明显就是已经拿定了主意。

在典礼上说出了这样的话,若是在平时,估计是要治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但是在此时,宫里走水也是事实,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这件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说有人故意安排的闹剧,花解语此时心知肚明。

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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