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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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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又怎会放过她呢?若见自己过不好,花拢蕊才会觉得是愉悦。傅颜之意,花解语也是懂的。如若她想回宫,此时也应该筹谋起来。可是,此时她还有计划未完成,花拢蕊派人前去,又该如何应对?

“有大约时候吗?我现在赶回山上,可还来得及?”

“出来办事的常公公,这里距离清心山毕竟远些,你又不会骑马,怕是要落下半日行程。”

花解语攥紧了衣裳。

“如此,岂不是让花拢蕊抓到了错处。”

如此到让花解语有些烦恼,一时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大概是最近太过依赖他,觉得棘手下意识看向傅颜:“我……”

“嗯,我明白。”

她未多言,他已经颔首。

傅颜听过也没什么大反应,但这流畅的反应却令花解语感到意外。

“你有办法?”

“公主到底第一次出宫,在下虽不知公主在办什么事,但你既然住在我府上,必然是要照应些。”

这话说的,倒是令花解语有些愧疚。

她瞒着傅颜去找越恒之,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一旦遇到难处又来找他,好处却第一个将其抛在脑后,这做法的确有些不仁义。

但想到日后波折变化,花解语到底压下心底愧疚。

“太傅,虽然现下我没有帮到你什么,但日后……”

“日后的事,日后自有安排。”看着花解语又道:“公主也不必太烦忧,如此,我派下那两人到是派上了用场。”

花解语微惊,看向傅颜。没想到他早有安排。傅颜到是依旧神色不变,只是清清淡淡的道:“你不想回去,自然没人能让你回去。”

傅颜此话说地有些张狂,却让花解语生不出任何质疑的心思。

一想到傅颜日后种种作为,花解语心头情绪复杂。

按照传言,傅颜当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关系的人,但现在看他,却又不是那种奸佞之辈。

但流言不会空穴来风……

这边还未待花解语细想,莺儿已是领了一堆膳食进来,一边命人摆放,一边前来请她用膳。

适才花解语已然饿了,此时又因着花拢蕊一事虚惊一场后,更是觉得饥肠辘辘。

没做多想,也就迅速地向饭桌行去,走了一半,才想起傅颜还在。想了一想,花解语觉得礼数还是应该请他一请。

“太傅,一起?”

花解语很有礼貌的邀请了傅颜一起用膳,她以为傅颜日理万机,不会在自己这耽误时间,出于礼节上推托一番,然后自会离开。

谁知,傅颜到是一派自然地走向饭桌,嘴里回到:“却之不恭。”当真坐下来,拾筷用膳。

花解语看到此景,顿时有些愣怔。

这傅颜怎么看都是知晓礼数之辈,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却……

可仔细想一想近来自己所做之事,花解语就觉得不应想再提这些陈词滥调。放下心中礼数束缚,便向那饭桌移了过去,坐下用起膳来。

第95章 突发危机

自小受宫里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故而二人都在静静进食,却不再语言。

大约花解语是饿了,进餐的动作虽是一派优雅,却丝毫不慢。外面天色早已暗下,屋内烛火照得整个屋子通明,二人身影印在窗前,没有依偎、没有缠绵,只是这样平常的用膳之景,却透着莫明的和善温馨。

花拢蕊之事既已交给傅颜解决,花解语自然没将此事再放入心中。只是,不光花解语,就连傅颜也没想到,这事会出现另一番波折。

自花拢蕊命人出宫去探望花解语后,那太监领命后自是不敢懈怠。次日,就去了那清心庵。只是说来也巧,那太监竟在路上居然遇了百里离。

百里离原是在这附近办差,完事才想起被禁足的花解语,记起之前两人未成的婚约,大抵觉得愧疚,应该前去探望,便干脆转了回府的道,前往清心庵。没想到在半途会遇上花拢蕊派人前往。

百里离一向关心朝局,自是知道皇后禁足,花拢蕊被训斥的消息。不过,在百里离看来后党困局只是暂时,现下如若他不离不弃,相信以后皇后解除禁足后,定会对他投桃报李。

此时,他碰上了花拢蕊所派之人,自是拉拢套近,只说自己所办差事在这附近,如今办完,想起家中母亲所托,前来此寺捐些香油钱。

那常公公倒是不疑有他,两人结伴到了清心庵,一路畅谈,竟是意外默契。

本来此次常公公之差,也只是探望。花拢蕊也没有吩咐其他之事。所以自不怕百里离跟着,加之了因师太本是皇后所派之人,经常进出皇宫,对皇宫秘辛自是知之甚多,花拢蕊与百里离之间的暧昧,早被那老尼看得清楚。

故而见百里离出现此处,自是以为是花拢蕊所派,也不加阻拦,就带着两人来到祺莲峰菩提院中。

那常公公原本还好奇为何将花解语送到后山,听闻后山清苦,这才作罢。

一行人爬了半日的山路,终来到园中,菩提院墙西角有一棵菩提树,听闻是前人悟道种下,因而院子得名。

此刻那树下正立着一白衣女子,脸上错节伤疤,毁了本应倾城之色。

那常公公眼尖,一眼认出对方乃是昔日美人琴操,顿时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琴操当时得宠,他还巴结过两次,现如今却在这地方碰见,心道一声晦气,佯装没看见对方,视线朝琴操身后望去。

那女子背影纤细,弱不胜衣,显然受了不少的苦楚,此刻一袭灰色布衣穿在身上,越显单薄。

她背对着众人,见常公公等人过来未曾起身行礼,可见身份尊贵,应是花解语。

灰衣人面前横着一直古琴,三三两两的琴音从指间下传来,常公公等了半刻,见她没收手的意思,皱眉上前。

“公主,长公主宫里挂念,特意叫老奴前来探望。”

灰衣女子停下手中动作,却未回头。

常公公皱了皱眉,与身边百里离对视一眼,后者正感叹庆幸自己和花解语解除婚约一事,眼底的情绪还未散去,正被常公公捕捉在眼底。

后者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的一片恭谨之色。

“百里将军不是说要看望公主的吗?”

百里离见他将事情退给了自己,心道这常公公是个老狐狸,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奈何人刚上前两步,便见树下花解语站起身来,微微侧脸。

“我也有些倦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话不过两句,便咳嗽起来。

常公公看见花解语侧脸,这算是放了心,也不愿意在这满园败红衰柳的地方多留,连忙转身告辞。

了因在后面站着,隐约觉得今日的花解语有些奇怪,但忙着照应常公公等人,也没做多想。

待一行人离去后,已经被琴操搀扶的灰衣女子探头朝外看了两眼。

“走了?”

琴操打量眼,肯定道:“走了。”

那灰衣女子转过身来,正脸与花解语七分相像,但仔细看还是有所差别。

琴操嘴角勾着一丝笑:“易容术这么差,也敢过来冒充公主。”

“这不是勉强应付了过去。”灰衣女子声音落下,跟着舒展筋骨,噼啪几声过后,身高竟比之前高出一头。

“缩骨功?”

“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变成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恢复正常身高后,连声音都变得低粗起来。

仔细一巧,脖子上有喉结,原来是名男子。

琴操转身进屋,未再理会对方,而男子见事情办妥,转身进屋写上一张字条,直接传书给傅颜。

另一边常公公等人在菩萨院中见到花解语二人,又见其过得的确清苦,一切都如了因所讲,觉得甚是满意,连笑告辞离开,准备回去向花拢蕊复命。

一路上,许是办了完差,那常公公轻松不少,拉着百里离不停闲聊。却没见百里离见完花解语两人之后,就变得沉默。

百里离也不知为何,总觉有哪里不对,他甚至觉得那不是花解语,而是一极其相似的陌生人。

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很荒唐,可百里离还是没忍住,侧脸问了常公公两声。

后者原本就急着回宫复命,应付两句,大笑之后百里离也觉得自己甚是荒唐,两人分路回了秦宫。

回宫后,常公公自是事无巨细的向花拢蕊回禀,花拢蕊听后自是满意。只是那常公公为讨好花拢蕊,就将百里离所言添油加醋的回了花拢蕊,说是花解语已经不成人样,姜大人已认不出来。

花拢蕊赏赐了些东西给常公公,却将那句“不像花解语搁在了心上”。

另一边傅颜得知事情办妥后,向花解语转告了一声,花解语虽不知傅颜如何应付了宫中,心中总归是感激,道自己又亏欠了傅颜一人情。

后者笑而不答,每当花解语如此提起时,他都是一副高深局外人模样。

妥当安置了花拢蕊后,花解语特意前往国子监探望越恒之,对方果然因为耿直性格开罪不少人,但好在之前花解语给国子监人看的令牌有了压制性,对方有火气也强压着,只得脸上堆笑。

花解语又给越恒之塞了一些零用银子,宽慰两句,让其在国子监好生学习,后者连称感激,花解语这才离开。

不曾想花解语出国子监不过盏茶工夫,一道人影已从国子监方向本王太傅府上。

傅颜正在书坊练字,狼毛笔落下力透纸背,苍劲如竹。

赠与太子“勤能补拙”四字刚写到补字,窗口便闪过一道黑影,傅颜没有理睬,手下动作行云流水,和气完成,这才阁笔回头。

那黑影依靠着顶梁柱,啧啧叹息两声:“这幅字是送给太子的?”

“嗯。”

“那可是当今太子,你就这么直接说他愚钝?”

“嗯。”

“你就不怕他动怒?”

傅颜回眸,点漆眸子悠悠扫视一眼黑衣人影:“我能造就他一个太子,便能复制出第二个。”

黑衣人扬眉,倒是没有质疑的意思。

“有个好消息。”

“说。”

“那个越恒之,之前探听两次,现在有消息了……没想到那个七公主竟是个眼光独到的。”

傅颜闻言,这才正式看黑衣人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如何?”

窗外阳光照耀在他白衣上,隐约凡尘金辉,看来竟比帝王更加尊贵。

黑衣人笑了一声,从阴影中走出,阳光照在脸上,眉梢明显有道伤疤。

“越恒之从小生在秦河一代,家里代代务农,悟出了不少治理水患干旱的法子……”

片刻后,听阿厌陈述完,傅颜听后脸色有些凝重。

凉薄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越恒之,竟是精通灌溉水利的专家……之前百般试探,他还心怀戒心。”

阿厌摸了摸“勤能补拙”四字未干的墨迹,似是玩笑一声叹息:“这花解语可惜了女儿身,不然怕是比太子更易扶持。”

“你也说,可惜了是女子。”

“接下来怎么办?”

傅颜静默良久,终是兴味一笑:“人才自然是收着好,越恒之依旧照应着,还有……让列诚早点出场吧。”

阿厌得了命令,自是闪身离去。傅颜抚着手心印记,笑的越是温润。

他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宫里花拢蕊自从听了常公公那句“不像是花解语”后,此事一直放在心上,一方面心中起疑,另一边方面则有些顺水推舟的意思。

既是百里离已然认不出花解语,那她不如就坐实庵中为假花解语之局。

如此就将利用此事将花解语除名皇族,正是再好不过。

花拢蕊心中有了谋划,第二日就命了宫人散了流言,说是花解语耐不住寂寞,已经离开清心庵,至于下山做了什么霍乱之事,能传多下流便传多下流。

一时间,有关于花解语不在清心庵的谣言被传地沸沸扬扬,甚至连朝中大臣都有人听说。

傅颜知道此事时已经是两日后,略微疑惑花拢蕊如何看穿一切,立即属下去查有关流言之事。

另一边,得了消息后他立即找到花解语告知此事,让其有心里准备,早些提防。

花解语初初得知,心中有些慌乱。她想不到谁知道她不在清心庵的消息,但是终是流言太多,理不清源头,一时却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无奈不得已,只得决定现下还是暂时回清心庵。

流言传得正盛,如若秦帝真的派人前来,可能会有不妥。此举傅颜也同意,毕竟,强行压制流言,只会让流言变得更加真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等秦帝派人前察看,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第96章 相互照应

有了决断,当日晚上,傅颜便派了随从护送花解语二人回了山上。

花解语此次下山应办之事,早已经办妥。因而暂回清心庵居信,于她而言无任何影响。

至于这次的流言,不管是不是她那姐姐做下,相信她都会好好利用,坐实她的私逃之罪。花解语相信,很快秦帝就会派人前来察看。

只是她绝未想到,圣旨传下来会如此快,她连夜回到庵里,次日天亮便来了宫里人,并此次奉旨前来探她之人,竟是五皇子——花宴。

花解语看到五皇子时神色惊讶,不过细想想也是,五皇子之前得她相救,又知她不在清心庵,此次自是争了这探察的差事,如此便可还她人情,又可保她平安。

看着五皇子眼中的坦然之色,自是应了花解语所想。

五皇子到也不客气,跟着太后派来的嬷嬷察看一番后,就将众人喝退,倒是坐在她院中闲逛起来。

“如此看来,我这人情是还不上了。”五皇子一见众人退后,就朝花解语直言,眉眼不见什么多余神色,一派认真。

“皇兄严重,当日一件小事,皇兄到还记得。”花解语也笑着说道:“皇兄,近日可在宫中走动,可知我母妃安好。”

五皇子点点头:“娘娘还不错,如若有事我自会照应。”

“那就多谢皇兄。”花解语惊喜,没想到竟会得了五皇子如此承诺。

“不必,”五皇子挥挥手:“你当日救我一命。我说过,如若查实我欠你一个人情。”

花解语原还想再说什么,但想想五皇子为人,终是什么都没说,若是过于自谦,本就让人厌恶。

花解语转了话题,与五皇子聊起其他琐事,天南地北两人勉强聊得投机,眼看要到回宫复旨时辰,五皇子起身向花解语告辞,后者自是想要相送。

五皇子刚走两步,突然回向看向花解语,意味不明道:“皇妹可知,近日朝中多了两位精通灌溉之法的专家。”

花解语一愣:“两位?”

“没错,就是两位!”五皇子笑了笑,又靠近花解语道:“一位名曰:列诚,为工部尚书刘大人举荐;一位名曰:越恒之,是国子监学生。”

说完,五皇子就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皇妹放心,皇妹在此清修,为民祈福之事,皇兄定会奏报父皇。”

五皇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一众宫人拥有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去了。这些花解语都不知道,此次,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五皇子最后所说之话。

花解语被五皇子带来的这个消息,炸得头昏眼花,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坐立不安。

她不知哪里出现问题,前世并未有这列诚出现,为何今世会有他出现?是自己出现扰乱了什么,还是有人看破了一切,插手另做了安排?

花解语自是不知,前世傅颜也是备下列诚,只是越恒之身份不显无人注意,又突然挡街拦马。这才打乱傅颜计划,列诚自是没有出现。

而今生,傅颜跟着花解语提前知道了越恒之,自然就提前将列诚送出。

在傅颜看来,越恒之能收服固然是好,但那人为人耿直,怕是日后不好驯服,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到底要弃之,至于列诚,留着以备后用。

花解语并不知道此间之事,只是现下此事出现变化,她不知原由,一时只觉得心乱不已。最后,终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刚刚亮。花解语就唤了莺儿,让她赶快梳洗换装,然后下山。莺儿有些怏怏不乐,觉得才上山中,实在没必要冒险再次下山。花解语也不管莺儿想法,只是催了莺儿收拾。

两人匆匆来到山下,进了京都城中,花解语行至路上一半,却未去傅颜府邸。

左右想了一夜,虽未理清此事为何会与前世不同?但是她却知道,另一位水利专家——列诚,肯定跟傅颜脱不了干系。

工部尚书刘至镜可是东宫一派的资深成员,由他推荐肯定会跟东宫太子有关。而傅颜身份……

想到此,花解语眼神就冷了冷,折身,毫不犹豫向宋府走去。

宋裴父亲身为当朝宰辅,一直辅佐两代君王,不过后来太子登基,形成了傅颜一相独大的局面,宋阁老多次建言,却都是被驳回的结果。

但在傅颜独掌朝政之前,宋阁老还是会与傅颜分庭抗礼一阵子。

花解语之前便觉得傅颜高深莫测,不可全信,但没成想事情出的这么快,他便与自己站在两条船上。

但仔细想想,自己找越恒之一事,他不曾知晓,如今推荐列诚也是出于太子谋士考虑。

自己没错,他也没错,不过在关于治理干旱一事上,恐怕两人不能达成一致。

宋阁老乃是当朝宰相,宋府府邸自是修的大气辉煌,朱红大门前两尊石狮,叩门之后,不过片刻便有小厮来应。

不过等见了小厮,花解语却才想到她竟未递拜贴。

此次她下山匆忙,莫说拜贴,就是带了笔墨,现下也是来不及写。

宰辅门房五品官,想让门房现下前去通报,必是不容易。

她虽与宋裴交往甚密,只是却未来过宋府,如若门房不替她通报,她也是无法的。

花解语正是忐忑,最后无法只得狠心闯一闯。结果刚走到门前,就见宋裴从内出来。花解语一时激动,连忙叫到:“宋兄。”

宋裴一见她,也很是意外,狐狸眼闪过一丝笑意,立即过来拉了她就往府内走。

花解语本是来找宋裴,如今找到也不太想进到宋府。于是反拉了宋裴去茶馆,宋裴为人爽快,倒也没有任何推脱。

此次出行,二人到也没找什么名满京都的茶楼,只是随意寻一家看起来还算清雅之地,寻一个二楼窗口之处,坐了下来准备喝茶畅谈。

茶小二上了茶,二人纷纷闻香品茶一番后,宋裴才眨了眨他那桃花眼,笑道:“易兄,好不够意思,之前离开,居然也不相告。”

“我现下不是没走。”花解语淡淡回道。

“这倒也是。”宋裴倒也不在意花解语反应,继续笑道:“不过,你怎么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

花解语想了想,换了一副严肃之色,看着宋裴:“宋兄,我此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你到直爽。”宋裴端起茶品了品,笑道:“说来听听。”

“正因为是宋兄,我才不想曲言九折。”花解语神色不想是玩笑,见其如此,宋裴也收起笑意,神色有些认真:“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宋兄,可知越恒之?”

“嗯。”宋裴点头:“就是你将诗魁信物转赠之人。”

花解语有些愣怔,她没想到宋裴会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此事也不是什么可隐瞒之事,只要有心自是可以查到。

思及至此,她也点点头不再隐瞒:“越恒之有水利方面才华,又心怀天下,我自是想要助他。”

“噢,那你所求,与他有关?”

“嗯,我希望宋兄可以在朝堂之上助他一臂之力。”

“易兄的意思是,让我支持越恒之,排斥列诚?”

“……”花解语未说话,一双眼睛呼扇传神,只是点点头,但他已经知道了花解语的意思。

“易兄说这些,我倒是有些为难,毕竟我在朝中……”

“你虽不在朝中作为,但我知道宋兄的朋友都是朝中高官。”

所谓朋友,都是抬举那些人,在宋裴眼里,不过是些随时听令的文人。

倘若说日后天下朝中唯有一人可与傅颜抗衡,怕是唯有宋裴。

只可惜他从不专心朝政,反而醉心美色江湖。

宋裴见花解语对自己底细有些了解,也生了兴趣,干脆不再打哑谜,直言看他:“易兄,如此在下很是好奇。易兄为何一定要助那越恒之,只是因为他有才华,又心怀天下?”

“这……”

“当真没有自己的私欲吗?”

“人说没有自己私欲,那是扯谎。”

没成想对方回答如此直爽,倒是宋裴一愣:“难得,你这说话的样子,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花解语并未接话。

“为了私欲,也为了天下。”

“我……”花解语很想点点头说是,只是面对宋裴去突然开不了口,想着他缠着她,跟着四处闲逛之景。她就觉得没法骗他。于是顿了顿,终是答道:“一半是吧。”想了想,又低下头到:“如若宋兄不肯,就当在下……”

“哪里不肯,我答应你。”

花解语抬头就看见宋裴依旧笑的桃花闪闪,正发愣间,就被宋裴拉走说是要去酒楼好好给他接风。

花解语一时无言,她本想要安顿一下,跟宋裴辞行先去找家客栈,谁知刚要开口,就听见宋裴说到:“易兄,你既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不如就去我宋府住住吧。你看你住过太傅府的秀丽精致,也必然要去我们宰辅府一试富丽堂皇……”

“……”

宋裴简直就是插科打浑,花解语哭笑不得,正想要回绝,结果宋裴一使眼色,他的随从竟拉了莺儿,说是带她先去安置。

花解语又被宋裴扯着向前走,自然也没有办法,只了眼睁睁看着那随从把莺儿带走,她想要叫宋裴让他住手,而宋裴则完全将他撒赖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花解语一开口,他就把话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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