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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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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思绪纷杂一时又觉有些困顿,随到小室内的美人榻上歪了起来,嘱咐等宋裴来时,再唤醒她来。

宋裴来时已是卯时,此时傅颜自是早已前去上朝。而花解语原因先前与宋裴约好之故,于是就歪在榻上养神等候。

宋裴来就见花解语歪于美人榻中,一袭青色书生长衫到衬她越发眉眼清冷。头上已束冠,是以她不能伏于榻上,只好以手支颐,轻轻闭着双眼。

宋裴来得突然,又有心捉弄于花解语。自是用了点精妙武步进了屋,待莺儿发觉想要唤醒花解语之时,宋裴已在花解语榻前看了许久。看得花解语都睁了双眸,这才回了神。

“啪”宋裴摇开折扇,笑地桃眼闪烁,那双眼睛生生似在勾人一般:“易兄到是好兴致,就着这窗外如画风景,如此入眠,到有另一番情趣。”

“怎及宋兄。”花解语补了个眠,自觉心情都好了起来,也随意拱了拱手,语带调侃。

难得花解语展颜一笑,自是看得宋裴又惊了眼。

此时宋裴对花解语又升那股你怪异之极的熟悉感,可又不得分解。

宋裴收了疑惑,一边与花解语互相打趣,一边不时催促花解语。很快,花解语收拾妥当,自然与宋裴一起去了辩禅大会。

佛诞之日的辨禅大会,举行之地为京都西华门前广场之上。

西华门广场之上,原本就是用于万民庆典之时,民众欢呼与皇族同乐之地。故而广场建设之大,乃秦国罕见。

花解语与宋裴到时,这广场之上早已挂满经幡,风一吹过带动经幡,经幡佛经闪烁,一时让人不由升起崇敬之感。花解语见四周搭有二排并列之高台,高台之上立有蒲团摆放。两排高台尽头,也是一座高台,那座高台此时显而为主所用,此时逐云早已上了那高台之上,盘坐诵经。

秦国推崇佛教,加之皇室刻意引导,信佛之人自然极多。因而,每年辩禅大会所来之人,比之百花正会所来之人,也只多不少。

毕竟百花正会到底只有文人墨客可以参与,而佛法讲究众生平等,自是有了不少平民百姓也可参与其中。

是以每年佛诞之辩禅大会比之百花正会也丝毫不逊于色。陆续有一些民众纷纷纷前来,快辰时之际,场外走入几众成熟身影。

花解语站一处眼盯了一盯,眯了眯。看那装束,那是梁国之人。那男子身材高大硕,头戴披肩帽,身着棕色暗纹服饰。梁国皇族本是游牧民族出生,因而喜着披肩帽,着长皮袍。那男子此下正是此等装束,想来必是梁国皇子无疑。

花解语思及此,警惕之心正起。一旁宋裴却突兀一笑:“易兄又有何发现,不若与小弟分享一下。”

突闻宋裴之言,花解语才觉刚她竟是忘了宋裴此人。花解语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如若宋裴加入想来可让逐云安全无虞。

思及此,花解语就指了那梁国皇子道:“宋兄,你看此人武功如何?”

“尚可。”宋裴笑摇了摇扇。

花解语一脸真诚望向宋裴:“宋兄,你可信观相之术?”

“噢?易兄还会这等奇术。”宋裴有些讶然看向花解语。

“嗯,”花解语煞有见识的点点头道:“我自幼同一云游高人习得一种观相之术,虽然不似师父一般可断人生死、富贵。我可观人一性格、习性,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花解语指了指那梁国皇子,又叹道:“刚我观见梁国皇子入场,其气势虽贵,隐隐透着杀气……想来今日此处可见血光啊。”

“噢,我到不知那梁国皇子有何能耐,能在我大秦之土上撒野。”宋裴依旧平淡说起此语,但那话中之意却让人未敢小觑。

花解语要得就是挑起宋裴的争斗之心,其余自然水到渠成。见宋裴如此,花解语自是不再言语,看向高台之上。

第106章 辩禅大会

两列高台之中渐是坐满,民众也见渐渐围拢,花解语与宋裴一起立于人群之中,随着众人一起在国寺僧众带领一下,一起诵了一回金刚经。

辩禅大会正式开始。

另一边傅颜早已下朝了,今日乃佛诞,秦国祖训有云,秦国皇族所在京都之士必去宫中观慧塔礼佛诵经。至此,秦帝除当朝处置一些紧急奏章以外,剩下奏章都被收拢,等秦帝礼佛之后才行翻开。

傅颜下朝后,乘马车向辩禅大会行去。此次他特意布了此局,请了逐云下山,就为杀一杀那梁国皇子之气势。

那梁国皇子耶律,是梁国皇帝第三子,也是最为宠爱的皇子。

这位三皇子耶律百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更是极喜佛法,五岁之时拜入密宗大师门下,习得高深密宗佛法。

只是那密宗法门与秦国所推崇的禅宗法门自是不同,那五皇子又一向自视甚高,此次前来想是自一番争斗。

傅颜自收到他欲前来之信后,就请了逐云下山,欲给那自视甚高的皇子致命之击。那皇子一向自诩佛法精湛,无人能及。想来,如若有人辨到于他,他自是信仰崩塌。

于秦国,他傅颜自是又立一功;于其他而言,想来那爱子心切的梁国皇帝自会心疼一阵,也无暇顾忌他国之事。

如此好事,傅颜自不会放过,只是今早花解语之语,却让他第一次觉自己之策似不足。可是,不足究竟所何处?他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却始终不得其要意。不过不要紧。他补了安排,若是天弄意外,想来这次也难逃他傅颜之掌心。

傅颜掌心轻握了握,又抚了抚手心之中印记,暗笑之前已经上了伤药,估计是被好事的阿厌掉了包,到底留了疤痕。

正出神时,马车内落入一个黑影,低声道:“另一队人马已到辩禅大会处。七公主与宋裴也在辩禅大会处。现下,梁国皇子已与逐云大师对辨,似有落入下风之景象。”

“嗯。”傅颜满意点点头,正想说起什么,马车却突然一顿。一时,就听到车外有着刀剑碰撞之声,马车当中所跪黑影闪出车外。傅颜心中一凛,到没想意外真是出现了。实在有趣至极!

傅颜笑得温润,眼中却一遍冰霜,既时想拦他路,他又怎能让他如愿?傅颜笑地灿烂,开口就要吩咐车夫冲将过去。没想到,那闪出车外的阿厌闪过回身,跪地一揖道:“咦?是童谣。”

傅颜听此名字一怔,看向那阿厌。

马车之外刀剑碰撞声更急切了,傅颜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急急向其道:“传我令,此队人马由宗泽副将带队前往辩禅大会,按之前所定之计行事即可。”说完,就飞身掳出马车,飞向打斗正酣之处。

碧空晴朗,万里无云。

花解语与宋裴一起站在台下观着此界辨禅大会。此时是整个辨禅大会之中最为激烈之处。

只见那梁国皇子正述密宗神迹,似证密宗乃佛门正源。只是,逐云小和尚看似清淡无为,却字字珠叽、绵里藏刀,惹得那五皇子恨不得跳脚,看得花解语都直呼痛快。

只是花解语心中到底忧心。眼见这梁国五皇子越说越急,越说越气,花解语此时恨不得现在就上台扯了逐云下来,省得他再辩驳下去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花解语也知此乃空想,为保逐云,她随时紧张关注着在场局势。只准备如若有了异动,立即推了宋裴救人。

果然,在逐云以拈花典故讲了禅宗来历之时,那梁国皇子就忍不住了。

一下子就站起了身,脸色冷到吓人地步。

花解语现下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逐云小和尚,这小和尚竟在如此淡定地揭人痛处,一时之时花解语只觉得逐云小和尚在她心中形象轰然坍塌了,心道佛也有火,原来这皇子是触了逐云的逆鳞。

密宗一向为天下所诟病之就是觉得此法门过于流于表面,不似禅宗讲究心悟之举。现下逐云小和尚到好,直接当着如此之多的民众之面前,打了密宗门人一个如此响亮的耳光,那密宗之人又如何能忍呢?

花解语见那梁国皇子突然起身,也不见如何动作就飞身前举剑向台上逐云冲了过去。

花解语一急,就扯住宋裴想将她推出去救人,没想到到被宋裴反手握住,笑道:“别急。你看,救人之人不是来了?”

果然,从高台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几禁卫军服饰之人,只见一人大喝道:“何人敢在秦土之上放肆,陛下有令,杀无赦!”

此时一出,花解语只觉得梁国皇子应是退了才是。谁知,那梁国皇子却是不管不顾一心只向逐云冲去,众多禁卫军急急护在逐云面前,与梁国皇子缠斗起来。

眼见那梁国皇子寡不敌众就要战输,谁知跟随那梁国皇子一众却突然腾空而起,纷纷加入战局。

一时之间,本已要分出胜负的战局,又因梁国众人加入,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花解语见刀剑相撞,不时发出碰撞声,只觉得头皮发麻,勉强看向逐云小和尚,却见两方阵垒正打得热火朝天之际,逐云还端坐蒲团诵经念佛。

此时,花解语心中恨不能拍逐云一巴掌,这时候还打什么坐诵什么经,赶紧逃命才是实在。

花解语一时觉得逐云小和尚有些傻,一看两边打得火热,就一狠心咬了牙,就往逐云那里冲。

花解语东躲西藏勉强冲向逐云处,一把扯住逐云正要扯了他往外走,却突然又从天而降一黑衣之人,那人眼神冷冽。从天而降之际时,就拿刀砍向花解语与逐云之手,花解语被这一变故惊地呆住了,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站着那里看着那明晃晃闪着寒光之刀,就这样对砍下来。

“小心!”宋裴声音响起之时,已经一把拉住花解语就往后一扯,顺带又用掌力将逐云小和尚往反方向推开,才让那刀砍下落空。

花解语被宋裴扯着换了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宋裴紧紧护着花解语,眼见那黑衣之人落地之后,也不恋战,直接又飞向逐云之处砍去……

逐云本就不会武功,只得跌跌撞撞到处躲藏。一时间就险象环生,看得花解语心惊胆颤。花解语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宋裴:“快去帮逐云!”

宋裴本是握着花解语之手,那种熟悉感又起,一时正在思索之间,就被花解语用力推醒。

眼见逐云遇险不断,宋裴要上前搭救。只是到底不放心花解语一人在此,干脆一手将花解语用掌风送至高台之下,一边腾空飞向逐云之处。

没想到,宋裴还未到逐云处,本与禁卫军欧斗的梁国众人却分出一人,直接扑向了宋裴,一时间让宋裴也无法分身。

花解语在下面眼瞧那黑衣之人下手越加狠厉,而逐云东躲西藏动作越来越慢,一时间花解语也未能想处何法来帮忙。从昨晚之梦到今日安排,花解语自觉把应做之做也做完,可是似乎逐云现下还是逃不开被断臂之命。

对了,傅颜!

想到此,花解语终是想起此时打斗如此激烈,傅颜竟还未到,花解语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难道傅颜竟是未懂她晨间的暗示?

花解语现也不知,如何去寻傅颜,前世里是傅颜出现救出逐云,只因出现时机未对,让逐云从此断了一臂。可今世,花解语已然暗示傅颜有意外出现,为何傅颜还会迟到?

花解语不敢再想下去。眼见那黑衣人追着逐云,将逐云逼入死角,就要一刀砍下,花解语慌忙闭上眼睛,心下突生荒凉与无力之力。

此时,花解语眼前总是浮现出月夜下谈天说地的逐云小和尚,耳边竟是大刀砍入**之声,一股血腥之气漫延,不知为何,花解语眼一酸就流下清泪。

一直混乱打斗声突然消失不见了,突似是换了场景一般,整个世界瞬时就安静下来。可花解语却不敢张眼。

此时她心中极怕,她怕一睁双眼,就见逐云小和尚满身是血倒在地,就如前世之她一般。花解语闭上眼睛。

良久,至直身旁出现一声佛号,宋裴调侃声响起:“哟,易兄,如今天气正好,易兄却为何是满面悲戚?”

“……”

“还不睁眼?是担心看到我英勇的身影吗?”

“你!”花解语一被调侃,被惊得回过神来,连忙睁眼,见逐云与宋裴都站于她之面前,两人一如初见时样。一个清淡温润,一个桃眼闪烁,两人此时唇角含笑,虽是笑得各有风貌,却同样温暖如昔。

“你没事?”

花解语顾不得宋裴调侃,伸手就想抓了逐云来查看一番。只是,手还未到逐云之身,宋裴已是伸手拦住,嘴里嚷道:“看不起本公子是与不是?本公子出马,你觉得这小和尚能有何事?”

花解语心思刚刚情景,一时无言。

她既也不想附和宋裴,又自觉难得与他无聊争论。于是,看向逐云确定他无事之后,目光就扫上那高台之上。

高台之上,此时梁国皇子与众人自是趁乱离去,而那个追着逐云砍杀之人,被擒获后,竟是服毒自杀,生生断了线索。

除了之前的人,花解语还见一名副将,那名副将名为称宗泽,是太子府中势力。花解语垂头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如若所见,傅颜救下了逐云……

花解语理了理脑中思绪,正愈告辞离去,一旁宋裴去叫嚷着:“现下已是晚膳时分。如今,我三人已算生死至交,此时正是劫后余生,不如我们三人去酒楼庆祝一番,可好?”

第107章 清秀和尚

宋裴摇扇笑得一派灿烂,看向花解语与逐云。花解语本欲就走,见逐云俊脸耳根红了起来,心中偷笑,忙一本正经附和宋裴道:宋兄所言极是,如此劫后余生,自当饮够三百杯。”

“阿弥陀佛,佛门戒律,不能饮酒。”

逐云双手连摆,连合什礼佛也都忘了:“逐云大师,佛门不是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见,和尚是可以喝酒的……”

“非也,此偈不是这样解的,啊……”逐云刚欲给宋裴讲解一番佛理,就被宋裴拉了手,强行被扯住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到:“而且,据不才浅见……”

“宋施主,真不是的,小僧真不可饮酒啊。”

花解语眼见宋裴拉了逐云越走越远,心下不由大乐,忙跟了上去。

当夜三个去了洒楼。当然也没真逼逐云喝下清酒,花解语因有前见,自然也是不肯喝。于是,三人会饮,终是变为宋裴独饮。

是夜,宋裴又醉了,又想向高处飞,不过好在此次有逐云小和尚在,抱宋裴没让他跳,这才避免了他们又睡一夜屋顶之运。

只是宋裴此次醉酒虽是没爬屋顶,但到底不是个省心的。最后,宋裴一路又说又唱,只喊要给花解语介绍花楼姑娘,听得逐云耳根微红。

这样带他们两人跳回了宋府。等把宋裴送回宋府,两人已然累得脱了力。好在,宋府派了马车又把他二人送回傅颜府邸之上。

回到傅颜府邸之时,花解语抬头才发现现下已是月朗星稀,想来时辰已晚。

他们二人回府,慢悠悠地走在各自回居之路上,眼见就到晨间花架之处时,逐云加快几步行止花解语面前停驻,双手合什行了礼:“今日之劫,多谢公主相助。”

说完也不待花解语回答,行了一礼就自顾离去了。

花解语看着远走逐云,一时竟未反应他所说之话,待回过神来。却才发现,逐云道谢竟是称她公主。花解语又被惊到,难道傅颜竟是将她身份已然告诉逐云所知?

花解语想不通,只是今夜也不想再想,经过了白日里生死一线之间,现下花解语也只想好好躺下,睡上片刻。

花解语带着无限困惑回了所居小院,一番洗濑之后,自是燃香入寝,进入安眠之中。

夜深,花解语此夜睡得极沉,自是不知她睡下之后,一道白衣墨发的身影这样立于她的纱账之前,脸上神色复杂之极,却始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佛诞之事后,梁国就派来使者,为佛诞之事送上赔礼及歉意。梁国众目睽睽之下秦土行凶,虽是最后全身而退,只是当处并不只梁国一国之众,众国皆派议佛之士,如今梁国之事自然天下目睹,堵不住悠悠众口。

梁皇到底是位能屈能伸之辈,眼见此间之事无法抵赖,自己家国又不是鼎盛之期,于是派了使臣就向秦帝赔礼道歉来。

秦帝此时心中当然极其愉悦,生为一方霸主怎么可能没有臣服天下之心,眼见梁国如此伏低做小,秦帝龙颜大悦之下,危言恐吓一番之后,就摆了个大度的姿态接了梁国之礼,算是认同他们歉意。

一时之间,秦帝仁善,宽厚仁慈之名飘遍了整个九州。

逐云在佛诞后第三日后就随主持回了国寺,走前言道回寺处理好相关事宜,就再次下山来继续历练。

花解语始终未问逐云何处知她身份,不过心中却无故信任逐云,不知为何花解语就觉逐云不会出卖于她,于是逐云也离开了傅府邸。一时傅颜府邸又只剩下花解语一人客居于此。

而傅颜自佛诞之日后,竟是再也不见人影,甚至有时让花解语觉得傅颜府邸只剩她一人之感。

不过,此时花解语还不及感伤此事,因为此时的花解语正与宋裴四处寻找开设洒楼地点。为了赚银购居,花解语思索良久,终觉得还是开设一家酒楼为好。

花解语自是觉得俗语曰:“民为食为天”,那想来酒楼即使不赚也不会亏本才是。当然,花解语向来自诩为尊重合作共事之君子。于是,她有些念头后自是向宋裴询问了一番意见。可那厮笑的是一脸灿烂,却半点意见不提,只是摇头道她作主就行。

花解语没想到,宋裴居然如此信任于她,一时顿感责任重大。于是,见天就见花解语与宋裴一起满街四处游荡寻找开店之所,每日不过酉时也绝不归府。

这日,花解语依旧迟归,天已黑透才被宋裴将将送回傅府邸,宋裴先下了马车,然后才伸手接了花解语下车,两人才在马车之旁站定,准备寒喧告辞一番就各自归家。就见一辆藏青色马车缓缓行来。

花解语见此情景微微一愣,到是一旁的宋裴摇扇笑道:“竟是傅兄归府了。”说着就摇扇上前行去。

那马车在府邸前停稳,小厮打起门帘,就见傅颜行出马车,依旧一身白衣,笑得温润。

明明傅颜一身看起来清净整齐,精神瞿烁。可花解语不知何故,就觉得傅颜此时身上透上一股长途跋涉后的疲倦。

花解语并未跟着宋裴一起上前,只是立于远处看他与宋裴之间寒喧谈天。

此前一直未见,花解语还未见觉得有何难过,而此时突然见到傅颜,花解语就有稚童般的委屈之感。

花解语自觉不应有这般情绪,可是心之所向,向来不由自己。想来,当花解语第一次求助于傅颜之时,就应是对傅颜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之感,而此时却并不知晓。

傅颜与宋裴很快聊完。于是,二人一起向花解语行来。花解语恍惚间似听到傅颜邀请宋裴府中一叙,宋裴似有事一般就与他们告辞,上了马车回宋府去了,临去前告辞时,似意味不明地看了花解语一眼。但终是何话都未说,就此离去了……

宋裴离去那一眼,让花解语回过神来,转身就想进府回院休息,只花解语没想到,一旁傅颜却突然拉住她手,花解语回身看着莫名牵她手的傅颜,也无问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傅颜被花解语一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有些慌乱将花解语之手放开。

“随我来。”傅颜匆匆自花解语身旁而过,行色之急也非傅颜之此番作派。花解语无言想了一想,于是随在傅颜之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之内,马车缓缓驶离府邸,花解语看着窗外之景,却并未问傅颜此番意欲何为。

这是花解语第五次乘了傅颜的马车,前两次傅颜都是一派悠闲、凡事成竹于胸的一派隐士高人之样。此番,傅颜却未摆出之前两次那可掌尽天下之事的棋局,只是不知从何处暗格中拿出一叠点心,那点心一经拿出就让花解语眼前一亮。

这看起来与母妃所做的月芸糕极像,花解语自被罚出宫,就再没用过母妃所做之食。平时不提则罢,现下看起来自是想念之极。不过几日不见傅颜怎会想起带此点心与她?

傅颜看着花解语眼馋之极,却并不上去,并眼中还露出些许戒备,一时竟觉得心中有些闷。

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在意。毕竟这些天他自觉已理清心中所想,如此更不会再让情绪左右自己。

傅颜告诉自己,眼前这位公主只是太过特殊,她有他所未知之密,而且可以为他所用。所以,他自是应该对她好上一些。想到此,傅颜就笑得更加温润如玉,替她斟了一杯茶后,将点心碟子往清寺身前推了一推,笑道:“这是五皇子托我给你带来的,应是你母妃挂念你了。”

“是……五皇兄?”

花解语一下子就有些激动,如若是五皇兄,那应是母妃挂念她了才是。

毕竟五皇兄自是应下照顾母妃之责,想来也跟母妃通过气。花解语一想到此,就觉得有些急不可耐,急急伸手就拿起那碟点心,抱在怀中,拾起一块一咬。

一股芸豆与桂花混合香气在口中散开,这是出自母妃之手,花解语突然就眼珠有些酸涩,眼泪就这样触不及防落了下来。

“唉……”

一声清叹响起,一方雪白的丝帕出现在花解语面前。

花解语正沉醉于自间思绪之中,突见一方雪白丝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慌忙间自是想也不想就此接住,然后往面上一抹。

这一抹让花解语回过神,心中闪着不可思议,看着这方属于傅颜的丝帕,想起现在还在她处的另一方丝帕。“腾”的一下,花解语只觉脸突然发热发烫起来。

丝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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