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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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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顺心顺意,是以每次见之莫不是意气风发。只是,此番跌了如此跟头,想来他心中并不好受。

“呵,皇妹,我无事,无须担心。”见花解语如此,五皇子突然就笑道。而后打量起了清心园,遂转了话题,问道:“这清心园现改风尘花楼,你准备如何经营?”

“近来正在安排。”

“可你一介女子,又是皇亲身份,只怕……”

被五皇子突然一问,花解语到是脸红了。

其实,这也花解语眼下最为担心之事,此番被五皇子直接问出,心下自然更是忧虑。花解语一时觉得气短,于是小声道:“我不会让人知我之身份的。”

“隔墙有耳,纸是抱不住火的。”

“五哥……”

花解语忽然软了声线:“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我也不奢望你能帮我,但恳请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你这意思,还真打算将茶楼变成青楼?”

“也不是青楼,我这地方一则是为了营生,二则也是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

“那青楼卖笑就是好的归所了?”

“我……”

花解语还欲结识,但五皇子似有些看不惯,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借口说是点心已送到,现要回府抄写孝经了。

花解语先前见此,只觉得有些难过。

五皇子虽是话语气息不愉,可字里行间却是带着关切。如此令花解语有些心酸,眼见五皇子要走,花解语顾不得了,急忙出声道:“皇兄,可否帮我带封信给母妃。”

“……”

“我在宫外不济,却是真心惦念母妃的。”

花解语知道五皇子脾气秉性,他虽出神低,但孝心怕是宫内没有什么人可比,即便是其他皇子公主尽孝,他也会努力帮衬,故而花解语如此一提,对方果然驻足。

“好。”五皇子到是未多想便一口应承下来。到是一旁端坐的傅颜,从头未语的他,突听此言后,似有深意的看向了花解语。

花解语一时也顾不上傅颜,急急寻了纸笔,就开始奋笔急书。

待花解语将将写好后,已是一刻钟后。花解语也没寻什么信袋之内装信,只是将信四方叠好,又提笔在信上书了几个字后,就将此信空白一面朝上交予五皇子,似怕信纸翻飞,还在他掌中轻按了一下。

眼见天色已晚,花解语见两人要走。于是就干脆也随两人一起离开了。花解语自是上了傅颜的马车。而五皇子则是自乘马车而来,因而也就上自家马车,互相告辞后,就各自乘车分路离去。

五皇子花宴今日来寻花解语,一部分原由自是为了递糕点。而另一部分原由,则是想寻花解语想个破局之法。

其实此种想法连五皇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他眼下困局,就连外家林氏世族也毫无办法,只得让他隐忍。此次,布局之人玩得一手漂亮的釜底抽薪。不但做局精妙,尾巴也剪地干净,硬是让人抓不到半点线索。

可龙困浅滩,五皇子一向意气风发,又如何能甘心受缚。于是万思不得其法的他,就想到了花解语。

五皇子也自知此种做法不太妥当,可自上次花解语突然出现救他之后。对于花解语,五皇子就有一种无端的信任。

故而明知不可行,五皇子还是来了。可来后,碍于傅颜,碍于那点不妥当,五皇子到底没问出口。于是,无端端的五皇子到是自恨起来,口气当然也跟着不愉了。

此时,五皇子坐于马车之上,突然想起花解语递信于他之时,提笔在信纸反面书了几字,似乎还在他手上轻按一下。

五皇子想了想,拿出那信纸翻过一看,就见纸面上竟书”五皇兄亲启”五字。五皇子一怔,连忙拆开阅信。待读完此信,五皇子面上的自恨与消沉之气一扫而光。五皇子紧紧捏着信纸,眼中闪现出无限斗志。突然,长舒一气后轻笑出声。

呵,果然不能小瞧这个皇妹啊!

这些日子以来,花解语一直都忙碌于扶柳之事,每日皆是早出晚归,有时只差披星戴月,自然与傅颜也有好些时日未曾见面。此时坐于马车之上,两人竟是相对无言,花解语自觉有些疲累,想来是心中多日之事有了结果,让花解语一时放松,就觉得困意来袭。

花解语到也不再强忍,反而将头轻靠马车车壁之上,就闭眼养神起来。

由于是在马车之上,花解语虽然睡着,却并不安稳。秦国地处寒冷地带,加之前几天又下了几场大雨,故而此时气温较平日更低。

花解语前来清心园自然不会带莺儿或者其他侍仆在场,如此这番睡着,身上也没有任何暖身之物。

迷迷糊糊之间花解语只觉得寒冷,睡着睡着就不自觉的将双手环胸,紧抱取暖。

眼见花解语就快被冷醒,却突然感到身上似被覆了似丝被一类的暖身之物,那丝被上面暖暖地,似还带来淡淡的竹香。本来因寒冷就要转醒的花解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一暖,心下就觉舒服,竟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靠入了一个极温暖的环抱,不知为何那个怀抱竟让她十分心安。花解语迷迷糊糊,似要再次陷入沉睡之前,忽然听到耳旁一声清叹:“你之身份,我必不会让人发现。”

那语气淡淡,却莫明让人安心。

等花解语再次醒来,马车已快行之傅颜府邸。花解语是被一阵隐忍的轻咳声给吵醒的。那声音虽是极力隐忍,却还无奈咳嗽起来。

于是,花解语睁眼,一眼就看见坐于对面的傅颜,单手握拳,放在唇边似在轻咳着。想是傅颜应是极力想要压制咳嗽,不想让人听看见一般,只见他极力隐忍,一时竟弄得脸都有些泛红,却始终无法将咳嗽压制下来。

“你……”

花解语看傅颜如此模样心下有些着急,却不知应该如何问起。

傅颜大约过于专心压制咳嗽之事,连花解语已经苏醒竟也不知。被花解语发问声一惊,这才向花解语看过来。傅颜微怔后,随即依旧笑地温润如玉:“这几日,天气忽变,有些着凉罢了。”

“是吗?”花解语看向傅颜,现下她才发现傅颜脸色似白的有些吓人。身形也似更飘忽一般,花解语也不知为何?她心中总觉,傅颜似未说实话。花解语有些担心的蹩眉,然后问道:“那大夫如何说?”

“无事,不过普通风寒而已,几副普通汤剂就痊愈,那些整天掉药袋子的老夫子,翻来覆去就这几套词,还能有甚说法。”傅颜似不在意一般,随意说到。

“嗯,”花解语还是有些忧心,想到什么,轻启了启唇,可也到底没说。于是,又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花解语与傅颜回到府邸之时,竟已过日暮之时。花解语行至所居小院之外,一时看到窗纸印出屋内烛火身影,影影绰绰间,却似有生出几分极其灵活的风韵,让看她不由看入了神。

花解语是被莺儿见礼请安声给唤醒的。

这些日子她早出晚归,虽是得见莺儿却到底无法似之前相处般朝夕相对。因而,被莺儿一唤,突看莺儿一时到是身出几分陌生感。

直到被莺儿领入屋中,花解语才似回神一般。想起傅颜,又看着莺儿,突然觉得人生也真如佛家所说,一切都是如梦如幻,镜花水月。否则,怎会几日不见,竟会有物是人非之感?

本应疲劳之极花解语,夜间却突然无法入睡,这是花解语开店以来少有之事。花解语静静躺在床却没有任何睡意,明明身体已经疲累之极,她却无法闭眼。

花解语此时满心满脑都是适才马车上的低咳声,以及傅颜苍白地过分的脸色,心中似被会堵住一般,似乎担忧。

第113章 深夜来访

花解语紧紧胸口衣襟,良久终是起身,随意套一件闲适披风,也未束发,就向外走去。

途经外间之时,听到响动莺儿原是想要前上去伺候,却被花解语止住。花解语就提了一个八角琉璃灯,就出了门。

此时,傅颜正在书房之中,依旧闲适的翻着书卷。只是,比之平时的闲适之态中,傅颜却多了几分掩不住的憔悴与疲惫。

书案上,蜡火闪了闪,一道黑影迅速从窗外掠过傅颜身侧,似往常般隐于书房阴暗处一角,无声见礼后,就向傅颜细细汇报着。

傅颜刚开始还以为是阿颜,正要开口,却忽闻低沉一声。

“公子,燕帝似有异动……”

傅颜闻言,眉微挑了挑,等着属下之言。

“神州之土,分割已久,此时应是一统天下之时。”

“燕帝所言?”傅颜放下书卷问到。

“是。”那声音冷静答到:“公子,如此?”

傅颜思索片刻,笑得越发温润,眼中寒意却越来越盛,甚似有杀意闪动。他笑道:“如此就加快计划,想来燕帝居燕地已久,早忘了当日秦燕之战。”

“燕君一向自视甚高。”

傅颜不置可否,又回头看向黑影:“进来时常见你,阿厌呢?”

“与人比武伤了手臂。”

“呵……”

傅颜沉声一笑:“给他个教训也好,你……”

话间刚落,傅颜还待说些什么,却突然止话语,那黑影向外望望随即闪身而起,一瞬即在书房消了气息。傅颜眼中情绪瞬退,唇边依旧挂着温润笑意,又拿起书卷读了起来。

花解语本是准备在园中随意走走,消散一下心中郁闷,以便可以早日入睡。只是却不知为何,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傅颜的书房之前。

傅颜一向不限制花解语在府邸中的自由,之前花解语无聊之时,自然已把傅府邸转了大半。此时看到此门,自然知晓此处是傅颜书房。

花解语立于傅颜书房之前,她眼中一丝不可置信,连她自己不明白怎就走到此处。行了几步,又勘勘停了脚步,看着眼前之门。良久似认命般轻叹一声,举手就要敲门,就见眼前之门,竟然就开了。

一身白衣的傅颜毫无预警地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似很意外看到她在门外一般,傅颜怔了怔,突然笑道:“夜深露重,怎会在此处?”

说着,帮花解语提了灯笼,将她请入书房之中。

花解语之前虽在傅颜府邸无聊的四处闲逛过,但是到底脸皮厚度不够,作为极为**的书房与卧房,花解语到底也没敢往里擅闯。

此时,见傅颜毫不忌讳拉了她进书房,不知为何花解语心情突然就有一丝欣喜。

花解语被傅颜带入书房,这才发现傅颜书房似他人一般,清韵雅致间却透着一股大气。

花解语被傅颜随意按在一张书案前圈椅中坐好,又转身替她斟了茶。花解语随意打量着傅颜的书房,见傅颜将所斟之茶递于她的面前,花解语到也不客气,自是接了过来。眼见,傅颜又自斟了一杯茶水,想要自饮之时。却突然被花解语半路截了下来。

“你未用药吧?”花解语一向冷冰冰地话语中,竟难得让人听出几丝气愤之意。

傅颜似有些尴尬一般微怔,但转瞬即回神,就见他挑眉笑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花解语脸上有了表情,似有些气愤傅颜的无赖。于是,重重放下手之杯道:“你若喝过药汤,怎会还在喝这浓茶?”

傅颜似很无奈般叹道:“我原是准备……”

“我不喜看你如此。”

傅颜还未说完,就被花解语突然出声打断。说完,花解语更是突然起身,头低着快速向往外行去。行至傅颜身前,突然被傅颜一把拉住。

花解语此时面无表情,心中却羞赧不已,因而也不敢抬头。

傅颜轻轻叹道:“我一定按时用药。”

花解语依旧面无表情,很想冷冷的、理直气壮的回向傅颜,此事与她无关,请他自便即可。却终究不知为何,竟没有办法言语,最后只是低头一声叹息。

“你就当我没来过。”

“呵……”

一时月夜寂静,本是冷清、淡漠的二人,却因突至关怀而变得有些迷茫。

花解语在监督完傅颜用药后,才被傅颜送了小院之中,两人再次一路无言,却感觉异常和谐。花解语回院后,这一夜竟睡得分外的好。

花解也知道傅颜是个多病的身子,但她猜想自己看着其将要喝完,应该没有大碍。

但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傅颜这一场风寒竟让他缠绵病榻半月之久。

那夜,在送完花解语回院后,也不知怎的,傅颜的风寒之症竟是突然严重。回房后就开始卧床不起,花解语当夜睡得极沉,加之傅颜特意叮嘱,花解语知道后,竟然已经到了宋裴欲上门探病之时。

花解语得知此事自是心惊,心惊到甚至顾不上宋裴,就匆匆赶回了府中。

等花解语再次见到傅颜时,他正在床上熟睡,不过却是眉目轻皱,想来刚刚花解语不顾门外侍从阻止,硬要闯进而引起的喧哗之声吵到了他。

花解语好不容易从侍从阻拦中,闯进了傅颜的卧房。匆匆进来了一看,却见傅颜似乎又更为憔悴,比之从前又消瘦不少。

花解语看着卧于床榻上的傅颜,似有一种感觉,他会随时不见一般。这一刻,花解语没法哄骗自己,对傅颜她是依赖。想来,连花解语自己未知,不知在何时,她对傅颜的早已超越友朋、知己,这样的感情界线。花解语想,或者她是心悦于他的……

“好端端的人,说病就病了,你也是个没劲的。”

花解语伸手在傅颜面前晃了晃,见他当真熟睡没有反应,又忍不住一声叹息。

“必然又为太子操劳,没有照顾身子。”忖了村,又有些不忿道:“不过你也是活该,日后荣宠无限,眼下也的确该牺牲点什么……但这样拼命,会不会太过了?”

花解语自言自语片刻,低头看着更为清俊的脸庞,手伸了伸,想向傅颜的脸庞抚去,却发现傅颜紧闭的双眼处,浓密的睫毛似微微动了动,吓得花解语连忙缩回了手。

“醒了?”

床榻上人却再没有半分反应。

恰好门外传来管家与宋裴之声,花解语连忙调整了神色,举步向外离去。途中,正遇宋裴时,花解语将头低下,随意敷衍了宋裴两句,原打算匆匆离去,谁料宋裴扇子一横,直接拦住了花解语去路。

“你也来看傅兄?”

“自然。”

老管家在一边含笑:“这几日易公子对我家少爷很是上心呢。”

宋裴翘了翘眉梢,忽而凑近花解语:“那是不是我病了?你也会如此上心?”

花解语一把将宋飞推开:“等你重病卧榻时,我再告诉你答案。”

宋裴连忙呸呸两声,以合拢的折扇拍了拍自己胸膛:“小爷我永远不会卧榻,你死了这条心吧。”

花解语忍俊不禁,称自己的确有事要先走一步,好说歹说,这才避开宋裴一劫。

而管家刚见花解语自屋内而出,自是以为傅颜醒着。于是,就领了宋裴进屋。宋裴进去,看着似乎还在睡着的傅颜,眼神突然暗了暗。

“那家伙和这睡着的家伙,傻傻坐着?”

管家不好答话,宋裴眼底却是若有所思。

太傅府这边,花解语正在为傅颜担忧神伤,而宫内的花拢蕊也在烦心不已。

自皇后从新掌权之后,花拢蕊因此前行事与此后所为,自是惹了秦帝不满。加之五皇子花宴,不知为何竟在几天前,也被秦帝重新注重起来。不但恩赦重新出入朝堂,更是比之从前圣宠更盛。

如此花拢蕊自是着恼,可却也没无法,她甚至听得传言,说是秦帝近来常提起清修中的花解语,众人皆传花解语想是离回宫不远了。

花拢蕊得此传言,自是无法忍受。于是,照例打骂一番宫人侍从后,就深觉自己再不可如此下去,必要想个法子,重获秦帝圣心为好。

可现下,皇后处让花拢蕊修身养性,不宜过于张扬。因而,自是不会帮衬花拢蕊。于是,花拢蕊思来想去之间,竟想到久未有信的百里离。

花拢蕊近来久不与百里离联系,一时想到百里离之前对于自己的百般赞赏,又想百里离眼中赤祼祼的爱慕。花拢蕊一时就觉得找到一个可与之相商之人。

大约憋闷太久,花拢蕊一时也顾不得其他,就干脆写了一封手书,暗中着手送与百里离。

百里离近来过得算是平静,每日办差、理事,正努力向顶头上司展示自己之才。听到皇后重新崛起,他自是高兴不已。作为一个后党中人,对于皇后能够复起,百里离更是自觉选对了路,如此就觉自己远大前程想来也不远已。

所以接到花拢蕊之信时,心下自是更为得意。百里离现今与后党之间的联系,全凭与花拢蕊之间的那丝暧昧。所以,对于花拢蕊,百里离自是看重。于是,接了信后,百里离寻了一无人之地,就匆匆读了起来。

只是读完信后,花拢蕊所愿却让百里离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秦帝素来疑心之重,想要重获圣心,最佳之法无疑是皇后所言的以静制动,待流言淡下之后,再行谋事。

可现下明显花拢蕊心急如焚,一听花解语欲回宫之言,那还顾得了许多。因而自是不肯再等。而且,难得花拢蕊正经与他相商一事,若是他不拿几分本事来,想来这位嚣张跋扈的嫡长公主,日后眼里也再没他百里离此人。

百里离思索之此,想了想就有了主意。其实,百里离一直都想要拥有一番自身的势力。此时,无疑是个机会,如若利用得利。日后他百里离必不会再受人控制。

第114章 扶柳之姿

思及此,百里离毫不犹豫提笔回了信,又暗中交予花拢蕊。

两日后花拢蕊接到百里离回信,连忙展开一看。结果一看之后,花拢蕊更是大怒。

她没想到,自己想重获圣宠,百里离不但未帮她想出任何可行之策,反而想往宫中送一女人。只是当花拢蕊冷静下来,思索百里离信中之言,却觉并非毫无道理。

百里离信中与花拢蕊分析当前宫内情势,点明皇后虽稳坐中宫,却早已老迈不得秦帝之幸。如此,才有了水贵妃的嚣张。

现下想要从根本上扭转此时困境,只有新人入,替了旧人之宠,如此才方为上策。而新人乃己方之人,花拢蕊之困自会迎刃而解。

百里离在此信中将当下情势分析的丝丝入扣,条理分明。此时,花拢蕊虽是气愤,却不得不承认当下情景的确如百里离所言。于是,拿不定主意的花拢蕊,自是找到了皇后。花拢蕊忐忑的将百里离信中之言,说与皇后听之。怕被连累的花拢蕊,甚至没去冒领此功,就将百里离给卖个干净。

花拢蕊原想会迎来皇后的迎头疼骂,谁知皇后听后,却沉默无语。待思之良久后,竟颔首同意。

之后花拢蕊传言百里离,百里离自此开始了宫外选美之事。

花解语之那日后,心下有些怕见傅颜,又十分担忧傅颜之疾。于是每日寻了傅颜吃药之时,前去看往。

只是每每见了傅颜,看着他似越来越清俊一般,花解语都有些不自在,每次傅颜喝完汤药,花解语就会连忙找了借口匆匆离去。一时看得傅颜都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只觉花解语似每日专程前来监督他饮药一般。只是,心下对于此推论却是有些不信。不过,一时之间傅颜又找不到其他原由,只能随花解语自去。

索性,傅颜之疾虽突然反覆,来势凶猛,但好在痊愈也算快。半月之后,一直卧床养病的傅颜终是可以起身了。

花解语听到大夫之言,心下当时长舒一口气,看着已然康健的傅颜,心下既是欢喜,却始终有此近君情怯之感。

“我病重这几日,也幸好有你在身边照料。”

花解语放下手中汤匙,不置可否一笑:“权当是偿还你的恩情,毕竟你也帮了我不少。”

“只是偿还恩情?”

花解语瞄了傅颜一样,起身:“我看你是身子大好了,我以后也不必****往你这里跑。”

傅颜人精一般,见花解语如此,自然晓得她是在说气话,顿时忍俊不禁。

“我听管家说,你有两次还亲自为我熬药,真是……”

“那是熬药的丫鬟有事,我恰好路过帮忙而已。”花解语欲盖弥彰,掉头看向窗外。

“哦?那你为何会恰好路过厨房?”

“拿东西吃不可以吗?”

平日花解语也是沉稳看似温软的,今日见傅颜大好,似来了脾气。

傅颜心下疑惑,几番言语试探,才知她是在气自己忽然病倒,心下情绪顿时微妙。

而花解语见到完全康复的傅颜后,三两句言语不和,干脆转身离开。

背影看上去气势汹汹,但内心却是庆幸落了地。

花解语自是不知傅颜心中所思。对于花解语而言,现下最为要紧之事,是为扶柳的首演。

本来当日宴请十七王爷之后,花解语本想趁热打铁,迅速将扶柳推于京都之中,以便可以借势早日扬名。只是,傅颜之疾到底打乱的花解语此次经营的步伐,让花解语将推出扶柳之事,到底拖了一些时日。

现下傅颜既已痊愈,花解语自是一心扑于此事之上。加之花解语心中情愫,为躲傅颜自是又开始早出晚归,终日不见人影之势。

扶柳之名,早在十七王爷大奖赞赏之际,已通过十七王爷之口传于京都。因而,虽未正式登台,其名声却早已传扬开来。加之后来花解语为傅颜之事忙碌之时,怕扶柳之名就此沉寂。于是,又让宋裴约了十七王爷数次,自是扶柳又登了几次台,获了十七王爷更多赞誉。

因而当下扶柳早已花名在外,被一群烟花之地的常客世家公子们翘首以盼,甚至心急之人已是私下估了扶柳之价,誓要夺了扶柳首夜。

当然一切只是博个噱头,花解语私下已经商议好,若扶柳不愿,自己将会直接告知,恩客只需听曲喝酒,扶柳并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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