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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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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拢蕊身上还是那一身艳丽的宫装,可是额头处那颗红色的宝石却垂了下来,在座的人都秉着气息,大殿内几乎是绣花针掉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花拢蕊最后瞧那姑姑一眼,心中叹息。

花解语等人眼见着茗姑姑被拽走,最终摇了摇头。

太后大概对长公主失望,没有留任何人在宫里说话,众人纷纷退出时,花拢蕊冷眼看向花解语。

“这件事,想必你又插手了吧。”

花解语笑而不答,直接转身离开。

“花解语,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莺儿你看,富贵牡丹,现在开的正好。”

花解语满不在乎的声音远远传来,气的花拢蕊双手颤抖。

因为茗姑姑在太后大殿上说的证词含糊不清,有所隐瞒,最终被带到了慎刑司拷问。

花拢蕊放心不下,在殿内踱步一上午,最终不顾身边宫女阻拦,带人前往慎刑司探望。

母后虽然时长告诫她当弃则弃,但茗姑姑是她从小到大的亲人……

茗姑姑是在自己七岁的时候,就被皇祖母指到身边照顾的,关于自己许多的事情,都离不开她的帮忙。

花拢蕊来到慎刑司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她真正看到茗姑姑的情况时,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掌事姑姑从前跟着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骄傲的,妆容一丝不苟,模样也周正,就连衣服也绝不穿极其素淡的。在花拢蕊的眼里,茗姑姑无异于她的第二个母亲,可是现在呢!

现在她就跪在轻悦那个贱人的后面,脸色发白,头发蓬乱,和一个市井的贱民没有多大的区别。

花拢蕊的心房里面是抑制不住的愠怒。

轻悦!她自己不过是丢了一个出言犯上的丫头,就要和自己挣个你死我活不可!

“茗姑姑,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贱人的!还有,花解语,你给我等着!”

“阿嚏——”

花解语揉了揉鼻尖,忍不住叹息。

“看来长公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什么,又开始抱怨了。”

莺儿跟在花解语身边,闻言忍俊不禁:“公主这次做的漂亮,滴水不漏。”

花解语侧脸看莺儿一眼,没有做声。

今天发生在凤巢宫内的事情,已经足够是令人伤神了,然而花解语没有想到的是,逛了一天御花园,已经快要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居然遇见了另外更伤神的事情。

涟漪殿和花解语的住处,中间仅仅是用一个小型的花园隔开,因此花解语和安嫔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为住处的缘故,安嫔和母妃的关系也还算是可以勉强过去。

一个小宫人,正趴在条凳上嚎啕大哭,几乎已经到了涕泗横流的地步,可是身后的红木板子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胆敢再有一次,本宫就让人把你直接打死,碧月宫之前的蒹葭你也是熟识的吧,她那个样子被丢在乱葬岗上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再有下次,她就是你的榜样。”

能够看得出来,安嫔显然是已经气到了极点,她指挥着身旁的侍卫手起板落,花解语估摸着板子才堪堪过半,可是很明显的是,这个小丫头已经是在昏迷的边沿了。

虽然自己有时候也会责罚下人,但不会真的伤其要害。

如今站在这里看着,实在是一个奇妙的体验……花解语觉得自己路过这里的时候,从头部到脚步都溢满了尴尬,包括头发丝里。

这样的场面,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免得惹出些什么其他的是非来。

可花解语的脚才迈出了半步,就被身后的声音生生地叫住了脚步。

“解语公主安好。”

原先凶神恶煞的人几乎是瞬间便变了脸,花解语被迫走到她前面回礼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脸又恢复了一位得体嫔妃。

安嫔是在最近的一次选秀中被选进宫的,她在这个宫里面根基最浅、资历最小,却也是最为年轻美貌的。

虽然她在辈分上算是花解语的长辈,其实也仅仅是虚长她几岁而已。

“今日本宫到太后娘娘那里请安,一直听的都是她老人家称赞你的话语,几乎是连连的几日。”

“现在太后对那瑞兽猫也是疼爱的紧,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几乎是百依百顺。这些呀,太后娘娘都记着七公主的好处呢。”

“那天我和你母妃正好是在去御花园的路上碰见了,月妃娘娘说你最近都喜欢翻弄一些古籍,我这里寻得了一孤本,若是七公主感兴趣的话,便拿去看吧。”

这安嫔几乎是巴巴地赶上来的,花解语虽在平日里的时候对她在宫中孤苦无依表示过同情,可是眼下的情况还是表明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着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满是虚伪,花解语感受到一种厌恶。

“这小宫人是怎么了,居然受了如此的毒打。”

就在她们方才说话的时候,侍卫一直都没有停手,鲜红的血迹起先是染湿了大片的中衣。后来干涸便有些发黑了。

再看一眼条凳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花解语却没来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涟漪殿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多问。”

“宫里惩罚下人是有的,但凡是都有个分寸,这不刚闹出蒹葭的事吗?太后老人家喜静。”

安嫔一愣,旋即明白花解语是在用太后的身份来压自己。

旋即心中一声冷笑。

本来是抱着套近乎的目的来招呼的,可是眼下却被直直地打了脸,任谁也咽不下这样的恶气。

“呵,这婢子手脚不干净,就不牢公主费心了。”

花解语垂眸,抚了抚手腕的翠绿镯子。

安嫔继续道:“看来公主今日是不打算赏脸了?也罢,那我就不打搅公主了。”

转身离开,安嫔指挥着侍卫愈发带劲地打骂,花解语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还听到她口中喋喋不休的话语。

“一个不受宠女人养得破落女儿,迟早得奔着轻悦的那条道上走着去,到了我这里居然也胆敢这么神气,简直是不知好歹。”

安嫔对着花解语背影唾弃两声:“本宫不过是恭维那么几句,她不应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管我涟漪宫的事情,涟漪宫即便是偏僻,但我好歹也是一宫的主位。”

“娘娘,你又何必和她置气。”宫女压低了声音:“何况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

“什么今非昔比,她母妃低贱,她……”

“娘娘。”

小宫女惶恐:“您说话小声点,您没听说吗,这花解语这阵子刚和四公主绊倒长公主身边的姑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什么?”安嫔诧异:“这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之前四公主身边不是死了个婢女蒹葭么,许是和长公主有关,四公主心中含恨,估摸着两人是联手了,七公主一向与长公主不睦,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们两个居然一起……”安嫔眸子微转:“那长公主身边姑姑如何了?”

“现在在牢房看押着呢。”

“是么?”安嫔抚了抚鬓角:“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巧了。”

跟着眺望一眼花解语离去方向:“我在这宫里位份虽说不高,但还没有像今天这般被人无视过。”

“娘娘的意思是?”

“姑姑这把火烧的不够旺。”

说着扔下一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娉婷而去。

两人相遇,又很快各怀心思分开,花解语与安嫔说了几句,见她不听劝,反而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干脆不再理会,

虽然也被弄得窝了满肚子的火气,却也不想多管闲事,直接举步回到自己殿中。

现在,她更关心的是花拢蕊。

茗姑姑被关押进慎刑司后便没了动静,花解语叫莺儿找人盯着,奈何后宫势力多半都是皇后的,自己再有心思,也斗不过皇后爪牙。

无奈只能等着,看太后的意思,但她老人家,却好像将这事忘了一般。

这日午时四公主轻悦再也坐不住,匆匆前来花解语处,想要寻个办法推长公主一把,但却被花解语拒绝。

眼下情形,太后已经算是给足了花解语和花轻悦面子,如果再逼上上去,怕是要适得其反。

道理花轻悦也懂,不过不想轻易放手,花解语无奈,只好答应了对方,自己带人去慎刑司看看进展。

花拢蕊这件事,这茗姑姑很明显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花解语来时就有自己的思量,若是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说不准以后自己就能把花拢蕊的把柄牢牢地攥在手里,因为谁也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花解语一连拐了几道回廊,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宫门前,此处正是关押宫婢所在。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有些沉暗,何况又是这样不吉利的地方,花解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把手里的碎银子分给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很快便混了进去。

茗姑姑被关押在一个偏西北方向的囚室,花解语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一路找到了那里。

里面正在行刑的侍卫见了她也不多问,毕竟在这深宫里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这间囚室约摸也就是一间屋子般大小,一副刑架、几个侍卫、一串铁链,还有条凳、红木的板子还有些花解语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她刚刚走进去,便立刻感受到了里面的狭隘阴暗。

“这位姑姑说些什么没有,关于四公主的事情。”

茗姑姑被架在了刑架上,身上满满的都是血迹,尤其是以身后最多,还有腿部的位置,看了是已经受过了杖刑。

此时她耷拉着脑袋,花解语甚至不能判断她此时是否是醒着的。

“被送进这个地方的,几乎都要脱一层皮,可是这人也算是有很大的本事,我们几乎一整个下午都在用刑,可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她死扛了这件事情。”

一包碎银子递过去,回过来的却还是同样的话,花解语盯着刑架上的人许久,还是缓缓地退了出来。

第177章 噩耗传来

另一边花拢蕊宫内,茶杯被摔碎了无数,满地碎瓷。

“我派去的人都打点好了没有!”

“公主您之前已经看过姑姑一次了,不好再去,否则会引起太后注意的,您好不容易才摘出来,万万不可动怒坏事啊。”

“可是……”

“公主……”身边的奴才一脸惶恐,后来干脆噗通一声跪下:“您就当是给我们这些下人一条活路吧,茗姑姑也不易。”

“那姑姑她现在怎么样,我们之前安排的人有没有进去!”

花拢蕊从茗姑姑被押走之后,一直处在了焦躁不安的状态,烦躁的人影在偏殿内走动,一脸的焦急。

“奴婢……奴婢不敢说。”

面前的几个小宫人面面相觑,僵持了片刻之后竟是齐齐地跪了下来。

“有什么不敢的!给本宫一五一十说来!”

“公主,公主节哀……就在方才,咱们宫里的姑姑已经带回了消息,她去了的时候,茗姑姑已经去了。”

“什么?!”

“那里的侍卫说是用刑时候的意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后来那位姑姑多少给了些银两,那侍卫才说是七公主事前去过那里,奴婢不敢妄加猜测,只能把结果告诉您。”

“你再说一遍……”

“七公主,去过那里。”

在这一刻,花拢蕊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堕了下去,很快地另一丝情绪就蔓延了上来。

“花解语,呵,你还真是得意忘形,把手伸的实在是太长了。”若是不除,以后绝对是一个心腹大患。

漂亮的手指搭在桌案的边沿,因为情绪的问题都有些扭曲变形,身后的几个连着几个都缩了缩身子。

翌日。

御花园。

此时已经开春,御花园因为花匠打理,比寻常人家更早融入春色,一片繁华锦簇的景象。

可是这些盎然生机,都不足以遮挡住那个轻灵的人。

站在棠树下的那个人,披着一身的粉纱,四肢轻灵得厉害,浓绿色的掩映中,她和一个精灵一般。

秦帝刚批了成堆的折子,几乎要头痛欲裂,本来是抱着放松的心态,此时简直是觉得不虚此行了。

秦帝就站在这棵棠树的后面,几乎是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

安嫔为了现在已经暗暗地练了半个月的舞步,也买通了总管太监得知了皇帝最近的行踪。

眼下已经到了必须一击必中的地步,在秦帝过来的瞬间,安嫔就已经用余光看见他的存在了。

安嫔自然是当做自己完全是不知情的,继续照着记忆往下跳。

和那些在宫宴上看见的庄严的舞蹈相比,安嫔此时像极了一只林中的小鹿。

她干净的眼睛转过来的时候,秦帝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虽然他也得知许多这些宫妃们争宠的手段,可是秦帝的本质,还是脱离不了男人的范围。

“你们先回去吧,小心些不要弄出动静来。”

秦帝一挥手,身后的那些宫人太监顷刻间便退得干干净净的。

安嫔的舞步此时已经过了**到了尾声的部分,她刚刚结束一个转圈,腰肢就被一个安稳的臂膀给抱住了。

安嫔自然知道自己今天会被这样对待,但是她还是赶紧稳住了身子,行了一个后妃该有的礼节。

“臣妾见过皇上,刚才臣妾不知皇上驾到,皇上赎罪。”

以前为了避讳皇后的光芒,安嫔一直穿在身上的都是些暗色的衣服,显得有些呆板,可是她今天一身的粉色舞裙,和二八芳华的少女几乎没有区别。

在这一瞬间,秦帝觉得自己沉闷了许久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轻轻地搅动了。

“无妨,你起来吧。”

“谢皇上。”

秦帝伸手,微微抬起安嫔下巴:“当真是一位可人。”

安嫔娇羞,偏头浅笑。

御花园相遇后,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涟漪宫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汤宫沐浴、梳妆打扮,安嫔泡在玫瑰花一时之间感概万千。

在这深宫里,没有皇帝的宠爱,一个宫妃和一介宫女,实际上是没有区别的。

不管怎么样,她这次一定要把机会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很快地静心殿的人便过来了,侍寝、封妃几乎是一夜之内的事情。

安妃第二日被送回涟漪殿的时候,还觉得像是一场梦。

她昨日被抬进那张梦寐以求的床上的时候,几乎是畏畏缩缩的,她从前一直都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可是那个时候,居然有静心殿的掌宫侍女替她上妆,等到入夜的时候,龙床处也被人熏了香料。

入宫时间不短,直到今日安妃才知道受宠的滋味,才明白了自己从前的蠢笨。

一支舞,让从前默默无闻的安嫔一路顺风顺水,这引起后宫不少人注意,其中自然包括花解语。

这个安嫔她倒是认识,正是那日园子里巧遇的,她在训斥下人,自己帮忙劝说了两句,这人反不领情。

其实依照安嫔现在的势头下去,册封指日可待,花解语现在情况应该主动拉拢,但仔细一想其为人,最终还是放弃。

心狠手辣对自己身边婢女性命都能无视戏弄,保不齐日后会做出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情来。

安嫔起来的势头太猛,连素日不大爱争宠的水贵妃都留意起来,不动声色暗示了花解语。

花解语本身是并不关注安嫔的,但问题是对方牵扯到了水贵妃身上,后宫靠山站稳脚,花解语方才能继续顺利下去,故而听了水贵妃话后,便派莺儿打听了消息。

晌午阳光正好,窗外春意融融,窗边的兰花发了新芽,娇嫩的向外延伸,眼见就要打花苞。

花解语一身素衣立在窗边,手中小巧的银剪子正琢磨着该从什么角度剪下去,殿外便传来匆匆的步伐。

花解语没有回头,直接呵斥:“不是告诉你稳重些。”

身后莺儿垂头福了福身,却好似没有听到花解语的话一般,赶忙来到身边附耳:“公主,奴婢打听了大消息。”

花解语眉梢都没抬一下:“哦,什么消息?”

莺儿原本兴致勃勃,见花解语如此,顿时没了脾气,跟着拿起小铲子为兰花翻了翻土:“是关于安嫔的。”

“但凡在这宫里生活的人,谁没有点秘密。”

“可这秘密可不一般。”莺儿不由压低了声音:“奴婢恰好认识一位选秀时伺候她们的婢女,故而有机看到了安嫔当初的画像,也算明白她为何没有得到皇上宠幸。”

花解语这才停下手里动作,回眸看向莺儿:“什么画?”

“选秀时的旧作,但奴婢看了,那画中人和现在的安嫔,简直天差地别,不像是一个人。”

“哦?还有这等事。”

选秀入宫的身份都要经过再三核查,不可能有假,那只剩说明,安嫔用了什么鲜为人知的办法,亮丽的容颜。

“没想到这安嫔倒是有些法子。”

“公主,我们还要继续打听下去吗?”

“你大概寻个理由,回了贵妃那边便是,让她知道我们也算有心帮忙,至于接下来的事,不宜插手,再等等看。”

“是。”

花解语原本没有将那无脑的安嫔放在眼中,但未曾想,她凭借无双艳丽一日胜过一日的容貌,竟有了独宠的架势,惹得后宫怨声载道。

前朝文官也试着进言两次,但效果都不明显,安嫔在诸妃的抱怨中,顺风顺水,直到被秦帝亲自选定日子,册封为妃。

花解语听闻消息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安妃那日册妃的大典,华丽空前。

安嫔又正值陛下宠爱,所以内务府很是用心,连那些素日里势利眼的诰命夫人们,也满脸堆笑地到了最前面祝贺。

册封大典上,皇后刚刚把代表着四妃之一的金色步摇,戴好在安嫔的头上,安嫔便显露出倨傲本色,

对面皇后,居然也仅仅是回了一个常谢礼,皇后眸子微转,却没有发作。

最近她不顺心的事情太多,现在,没有心思和她计较这些。

安妃得了册封,很快就下了白玉石阶,站在了水贵妃的身后。

皇后依旧站在最高位中心的位置,她的脸上所有的表情和从前的一样,仿佛母仪天下。

常人难以从她脸上辨别出喜怒。

倒是水贵妃,脸上的神色实在是难看,等到皇后的目光扫过来,她低下了头,轻轻地揪弄着衣服上的流苏穗子。

身边的一众嫔妃都几乎是差不多的状态,只是面上还得是笑意盈盈的,摆上了一副大度异常的样子。

“安妃妹妹正是芳华的年纪,能在这个时候晋升妃位实在是福气,去年中秋的时候我们一道去寺庙祈福,总归还是有用的,妹妹什么时候去还愿,叫上姐姐同去可好?”

琬贵人虽然平日里能沾得到小皇子的喜气,毕竟皇帝即使再忙,一个月也会去她那里看小儿子几次,琬贵人得了这样近水楼台的好处,总归还是有些亲近的机会。

可是,即便是有亲儿子傍身,可是位份就摆在这里,一个安嫔,仅仅是凭借着一支舞就这样踩在她的头上,以后她还会是一宫的主位。这样的事实对于只有贵人位份的她来说,实在是与打脸无异。

可身在这后宫之中,琬贵人自然是知道必要时需要打好关系这样的道理,因此她努力地朝着安妃的位置挤过去,脸上挤满了笑意。

“好啊,琬妹妹,我刚才还心想着,去年我们一道去请愿,妹妹一路上都很是照顾我,现在我岂有不报答的道理。在这后宫中,也就是你也我能一直姐妹相称了。”

安妃头上的金步摇很是耀眼,在这明晃晃的日光之下显得愈发的刺目。凤尾处吊着五根长长的流苏,用红珍珠打底,实在是漂亮到了极点。

安嫔平日里也算是谨慎之人,如今得了势的安妃娘娘,和她头上的那只金色步摇别无二致。

“嫔妾宁常在见过安妃娘娘。”

“嫔妾李氏见过安妃娘娘。”

“安妃妹妹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姐姐祝你长乐无极。”

第178章 绵里藏针

在一众宫嫔的祝贺声中,水贵妃就这样直直地走过来,她拍了拍她的手,不知道是真心祝贺还是威胁,安妃看着她微微上挑的眉角,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近日和花解语正闹得不愉快,偏偏水贵妃和花解语的结盟。

若是她们两个此时再联合起来给自己使什么绊子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安妃,你没事吧。”

神思悠远的瞬间,肩膀处被人小心地碰了碰,安妃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依旧站在石阶上皇后额眼神。

那双眼睛里面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一下子让她觉得发慌。

“没,没事,明日早晨等在皇后娘娘那里谢过恩,众位姐妹来涟漪殿吧,我这里已经布置好了宴席,只等着各位姐妹赏脸了。”

到了这里,封妃典礼已经是到了落幕之前,一众妃嫔三三俩俩地散开了,整个院子立马就显得空旷起来。

安妃邀请诸位嫔妃前去宫内游玩,但皇后和水贵妃,无疑赏脸。

乾坤宫内,皇后矮身坐到贵妃椅上,长长的护甲敲在桌案的边沿,有些清脆的响声。

“陛下赏识安妃,就连典礼上的酥果,内务府都能置办的如此的用心,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可不是刚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吗?”

本应该分到的月例,昨天居然在内务府吃了闭门羹,坤宁宫的人实在是第一次遇上这件事情。惊异之余便去问了,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安妃的封妃典礼上要用。

这实在是坤宁宫上上下下几百人的笑话,此时听见皇后提起这件事情,他们便一个个低下头去,唯恐自己的动作大了便惹来杀身之祸。

“安妃的母家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员撑着罢了,委实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且她靠着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得以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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