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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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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妃娘娘,采莲她已经去了,七公主……七公主让人给活活打死的。”
身边的宫人连碎瓷片也没有来得及收拾,就那样直直地跪下去。瓷片咬住了她膝盖附近的嫩肉,这宫人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采莲她不是我害死的,一定会找花解语那个贱人去报仇。”
“陛下呢,陛下一向是最为宠爱本宫的,现在是不是已经到涟漪殿门口了?”
安妃眼下的状态有些疯癫,仅剩的几个宫人不敢多言,除了照顾她最基本的吃穿,平日里也仅仅是守着而已,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日。
第187章 心慈手软
安妃被花解语一举吓到,闭门不出。
明光宫内,烛火通明,花解语将头顶玉钗取下,转而放到琴操捧着的托盘里。
“琴操,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琴操低头,声音不悲不堪:“公主没错。”
“可那毕竟是人命。”
“是她们想要害公主在先,今日公主不杀一儆百,他日必然牵连更多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我取了她们的性命,也避免她人犯傻吗?”
“杀鸡儆猴,最好不过。”顿了顿,琴操声音压低:“何况我看公主,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我是不心慈手软,不过觉得……犯错的是她们的主子,我这样,哎……罢了。”
“公主不必介怀,估计这次之后,她们还想在公主身上动手脚,就要先掂量自己了。”
花解语摇头一声叹息:“算了,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
“奴婢陪着您。”
琴操看出花解语心情不佳,也不多语。
夜深,纵然已入春,白日夜晚晚温差大,也逐渐泛起一丝凉意。
渐渐的,宫里头的人,都披了坎肩。
灯烛,燃。
披上一层暗红色坎肩,花解语抬眸,便见云色清晖,月凉如水。
轻启朱唇,轻声道:“陪本宫出去走走吧。”语气冰冷,似寒九的冰块,冻了千年的窟。
花解语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待在这正宫中更加烦闷,略一思索,便想着外出走走,权当散散心了,说不得还能驱走心中那股莫名的烦意。琴操闻言,稍稍打了收拾,外头婢女立即会意。
花解语在前头信步,身后立着两着粉身宫装的宫女。
宫女面颊微红,眼眉皆妆。轻走宫步,站在花解语的跟边。“你们不必太近。”
“是,公主。”宫婢微微一福身,面上略有迟疑,见花解语平淡无波的星眸,心中一惊,忙低头应了。
红色巾帕被捏的出了一层褶皱,掌心,是难以瞬失的汗珠。
花解语率先抬步,因心血来潮,一时间也不知该去往何处,花解语也不在意,放任自己的双腿,任凭它们随意游荡。
不知几何,便行至御花园。
抬眼看着夜色中的百花斗艳,借着月光,百花散发着一股幽暗朦胧的气息,月色化身白雾,笼罩在御花园正中央。
“这夜晚的御花园,倒别有一番滋味呢,本宫以前不知,今夜一看,倒是有些诧异了。”那散发着朦胧的一簇簇花朵,散发着幽香。
一时间,花解语竟看得有些痴了。
身旁琴操浅笑一声,上前一步,略落花解语半步,轻声道:“公主,奴婢也是第一次夜晚来御花园,这百花在夜晚中,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雅致神秘的姿色奴婢看着,着实有些入迷了。”
那层朦胧的质感,让御花园多了一丝神秘。
琴操一向不爱言语,干脆退后,倒是一边婢女有心讨好花解语,主动上前。
换做往日,花解语也会应一声,可今日实在心情有些不大好,没有精神应付婢女,只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有听到婢女所言。
暗红色坎肩被微风吹地拂起一层涟漪,更为花解语添上了一番诡异的魅惑。
而花解语一心沉浸在御花园中,丝毫未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的在暗中观察她。
这就是那个曾被安嫔陷害下蛊,在没有解药情况下不治而愈的七公主?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嘛,就不知她的体质到底与旁人有哪些异同,竟能这般?
风吹着御花园中所有珍奇,一片片的树叶,在风中凋零。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声音,似鬼哭狼嚎,又似厉叫野鸣,恐怖,颤心。
不远处的凉亭,窗卷珠帘,发出碰撞之声,寂静中闪闪发亮,砰砰作响。
夜晚,星子罗布漫天。
被微风吹动了发丝,轻柔地划过面颊,花解语心中的烦躁少了几分,本僵硬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
“若是白日里也有这般清凉就好了。”花解语柔声道。
春日初来近夏,即使身处皇宫,可上天在某些方面对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偏不倚。
皇宫的后妃们包括皇上,都处在白日的灼烧或春风之下,可是却毫无办法,只得在殿内闭着。
可那冰块儿在平日里算不得什么,夏日里却如同黄金一般珍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幸取用的。起码,身为七公主的花解语现在还是没有资格取用冰块儿的。
故而,能得这片刻清凉,花解语心中着实舒坦,四肢百骸都泛起一股凉意。
婢女捂唇轻笑,并不言语。显然她们也被这难得的凉风取悦了。
“嗖——”一声破空音传来,速度极快,泛着细微的银光向花解语冲过来。
暗器!
只听声音,花解语便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可她一介弱女子,在高手面前又能做什么?她现在连普通的抵挡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暗器将她打中。
不知何物,花解语只觉得脖颈一痛,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可是触手一片光滑皮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人似乎觉得惊诧,“咦”了一声,便飞身离去。
速度非常快,快的花解语只来得及看清他的身影,却无法看清他的正面。
“你是谁?留下名号。”花解语抬眸,面带不虞。
皇宫中就有人向她下黑手,实在是一件让人心忧。
很可惜,来人笑了两声,并不将自己的名号报上来,只能任凭花解语去暗自猜测。
垂眸,花解语也不再问来人是何身份,只看着她的侧脸,想要将这个侧脸印在脑海中,日后若是遇见了,第一时间就能想起来。
来人整个身子隐于暗处,一双幽暗的眸子看着花解语,眼中是说不出地诡异。
须臾,来人转身欲离去。
待来人离开,婢女才抖抖索索地上前,细声道:“公主,我们快些回去禀报皇上吧。”
皇宫内就有人光明正大地刺杀公主,虽然七公主不甚受宠,可这人胆子也太大,着实让人心惊。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相信皇上也高兴不起来。
闻言,花解语抬臂,在自己洁白无瑕的脖颈上几番摩挲,眼里是让人心惊的寒意,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半晌,就在婢女以为自己说错话,快要跪下时,花解语才微微颔首,道:“也好,左右今日是无甚心思再逛下去了,便回宫吧。”
婢女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宫中婢女生存不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主子赐死,这说话也是一个技巧。宫中婢女皆小心翼翼,以免稍不留神,就丢了命。
好在花解语不是个滥杀的,否则,定然是要将自己身旁宫婢赐死才好。
眼看着主子遇险,婢女不以身护住,反而躲在一旁观看,任是哪个主子也不会容忍此婢女再活下去了。
“奴婢扶公主。”
大大松了一口气,婢女也越发大胆,不待花解语答应,便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上花解语胳臂,搀扶着花解语回宫。
对此,花解语皱眉有些不满,却未说什么,她这会儿身子有些不舒适,的确也需要人帮忙。
宫房内,香炉燃起,袅袅清香,迎风扑鼻。
青葱玉指纤细修长,指尖红蜡,白如枯骨。轻轻拨弄杯角,置唇边,吐气,入口。
一杯茶水下肚,方才的惊吓被驱走了不少,周身围绕着一股暖意,很是舒适。
不由得,放下茶盅,身子斜靠在一旁的软塌上,思虑良久。
“站着干什么?本宫方才受了些惊吓,肩膀有些疼痛,还不快来替本宫揉捏?”花解语抬眸,无波无澜,平静异常的花解语,瞅见捏着帕角的婢女,低声道。
这婢女今日也是受了惊吓的,若是不让她做些事儿弥补,恐怕她今晚会百般揣摩自己心意,睡不着觉了。
婢女早前被吓出的汗珠,仿佛已然清干,刹时,方见花解语面色清淡,瞬间便掌心冷汗频出,两只手不知该摆向何处,揉搓着自己的衣襟。
缓步上前,嘴里却是半字不敢吐出。立在花解语身后,将绣有鸳鸯的蓝色丝帕藏于胸前,两手往花解语的肩部摸索而去。
谁知,脚步踉跄之下,竟闪了身子,幸得与花解语之间还有些距离,否则又要摔倒了。
“公主,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婢吓坏了,生怕花解语治罪,忙跪伏于地上请罪,将头磕地不断作响。
见此,花解语叹息一声,顿觉无趣。
“算了,你起身吧,去端着水来伺候本宫净面。”
“我去吧。”
花解语伸手拦住琴操:“事事都要你和莺儿,这些丫头被娇惯坏了。”
琴操默默退下。
她深知宫婢心中恐慌,闻言忙起身去准备巾帕清水,方便花解语净面。
宫婢端着洗盥盘和香巾走过来,眼瞥见花解语面上,不见一丝怒意。心下松了一口气,将洗盥盘和香巾端的更稳。在花解语跟前搁下盘和巾,跪于地。
见此,花解语也知宫婢今日是吓坏了,微微叹息一声,便也不再多言,自己动手净了面。
挥一挥月白色衣袖,上面大朵大朵的滚云相互交织,端的是秀丽万千。
花解语柔声道:“今日你也吓坏了,先去休息吧。”
闻言,宫婢身子一抖,略有迟疑。
小声问道:“公主不将此事报于皇上知晓吗?”
花解语抬眸,顺着窗外看了看月色,月凉如水,一如花解语一双秋水剪瞳,虽是清晖依旧,却不带半丝冷冽,莫名驱走了人心中的恐慌,淡然若菊。
微微一笑,花解语轻启朱唇,道:“天色不早了,你当所有人都与我们一样,这个时候了还未休息吗?皇上想必早已经歇下了,左右我也无事,就不去打扰了。此事明日再谈。”
那人身份未明,突然出现,也是将花解语吓了一大跳,可是仔细一思索,却不见她有进一步动作,只那个侧颜留给她,被她记在了心上。
第188章 南飞雁来
那人有何目的,花解语亦不知晓,贸然告知皇上,徒添麻烦,惹来皇帝厌烦,又何必如此?
思及此,花解语抬眸,看着皎洁明月,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脖颈,若有所思。
那里,平白一痛,绝对非比寻常。那人出现想必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到底为何?
晨清已过。
院内百花已剪枝浇灌毕,日上三竿,已是上午时。
花解语睁开双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不断嗡嗡作响,欲看窗外时辰,刚一起身,身子还未坐稳,复又跌落在榻上,竟是全身困乏,毫无半丝力气。
张口欲唤来宫婢,却听自己声音沙哑,细若蚊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
吃力地抬手抚额,花解语发现自己额上微烫,竟是感染了风寒。
略微思索,想必是昨日夜里,受了寒。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宫婢在外敲门,声音不大,想是怕误了她休息。
“公主,您醒来了吗?”婢女小声问道。
闻言,花解语苦笑一声。自然是醒来了,可声音沙哑,痛苦异常,实在说不出话来。
就在宫婢以为花解语未醒,将要离去之时,屋内传来一阵声响,宫婢吓了一跳,忙推开屋门,一颗脑袋向内观望,生怕出了何事。
原来是花解语见自己身子困乏,嗓音沙哑,发不出声来,便挥手扫落了一旁茶盅,上好的瓷器就这样毁于一旦。
“公主,您怎地了?”婢女见花解语看向她,眸中略有急切,吓的心头一跳,忙疾步走近。
张口,花解语吃力地说道:“请太医来,本宫受了风寒。”
声音沙哑低沉,面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瞧便是身子不舒适。
当下,婢女也不敢耽搁,忙起身去请太医,心中惊诧之下,脚步有些微踉跄,好在未摔倒在地,宫婢一路磕磕碰碰的去请太医。
收回了目光,花解语盯着帷帘,心中很是无奈。不知为何,昨日那张侧颜又浮上心头。
左右轻晃脑袋,意图将那张侧颜驱走。
须臾,只听外间一阵响动,宫婢抬手揭开帷帘,行了进来,在花解语耳旁低声说道:“公主,太医奴婢已经请来,这便放下帷帘,替公主缠上红线,让太医为公主请脉,一探究竟,可好?”
闻言,花解语不假思索,缓缓点头。
宫婢这才放了心,将帷帘放下,去了外间。
须臾,老太医行了进来,隔着帷帘,花解语亦看不真切,头脑眩晕索性不再去看,任凭宫婢给自个儿手腕处系上红丝线,隔着帷帘请脉。
太医诊治许久,便收了红丝线。
琴操见此,忙上前询问花解语现下的情况。
要知道,公主发病,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婢,总是第一个被踢出去承受责问。
琴操倒是不担心受罚,只是底下奴婢碎嘴,自己本身对花解语情况也很是担忧。
轻笑一声,太医微微摇头,示意琴操无需担忧。
沉吟片刻,便道:“公主说的没错,只是感染了风寒,待微臣开个方子,公主按时服药便可。”
闻言琴操这才放下心。将老太医送走,忙捏着方子去拿药回来熬煮。
喝了药,花解语这才觉得身子不似方才那般沉重无力了。
点点头,柔声道:“你做的很好。”
只是声音还略有些沙哑,不过风寒未驱,也不在意。
人都道,病来如山倒。
花解语苦笑一声,身子沉痛无力,还真是这个理儿。
她才熬过莫名的蛊毒,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
不知为何,昨日那张侧颜又印上心头,在她脑海中不断打转儿,挥之不去。
挥了挥手,道:“你去,差人在宫中调查一下昨日那人的身份。”
也不知那人是谁,竟让她这般记在了心头,很是无奈。
直觉告诉她,那人昨日现身,定不是为了见她那么简单。
琴操闻言点头称是,只是面上有些迟疑。
“公主,此事不告知皇上,由皇上派人去查吗?”
皇上查,自然比她们自己查,要来的迅速真切一些。
琴操心中径自疑惑。
可花解语不理会琴操心中如何想法,靠左在软榻上,轻声道:“不必了,皇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这等小事儿?你莫要声张,只在宫中暗自调查一下即可,切莫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亲自去。”
琴操是有些伸手的,花解语也放心,颔首:“小心些,别闹出动静。”
“是。”
“你们去,给我沏茶来,要滚烫的。”
“遵旨。”
宫婢自然不懂花解语心中如何想法,她们做奴婢的,只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片刻热茶被端来,花解语拾起案几上一茶盏,浅酢,茶香随风扑鼻萦绕。
“好茶。”
花解语眉眼间皆是笑意,宫婢不知过了多久,竟有些看呆了。
待花解语媚眼一挑,笑意不再,又是一副清冷模样,婢女这才回过神来,心知花解语不悦,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主恕罪。”
同时,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多次犯错,让花解语心中气恼。
只是花解语却并未如同宫想象中的那般发难,只是挥了挥手,衣袖折了半截,露出了一截藕臂,端的是莹白如玉。
道:“无碍,去吧。”
见花解语不欲惩罚自己,宫婢忙拢了拢衣襟,捏起帕子擦拭掉额上的汗珠,起身唤来另一个婢女照看着花解语,遂离去。
微微一笑,花解语心中也不在意。
一晃数日,花解语身子愈见爽利,心情大好。
长公主宫。
一宫婢脚步细微,满脸陪着笑容,在长公主跟前,微微屈膝,福了身,“奴婢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万福金安。”
说着偷觑着高座之上,正浅笑饮茶的长公主,语中带颤,难以遮掩,笑容谄媚,无法忽略。
长公主手执茶盏,吹气如兰,搁下茶盏,面上露着浅笑,淡语,“发生了何事?”
目光扫过之处,宫婢皆是一阵抖索,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错处,被长公主拿捏了去。顿时,呼吸声都轻了一半有余。
宫婢谄媚一笑,上前道:“长公主,奴婢已然查到,七公主近日里生了病,感染风寒,****服药,这才略见好转。”
长公主不言语,只一双美目盯着茶盏,若有所思,心情很是不明引得众宫婢皆是惊吓不已。方才已浅酌了一杯,现下唇齿留香,仔细品味,茶香味越发浓郁,经久不绝。
半晌,才轻笑一声,道:“只是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自然会逐渐痊愈。只是不知,若七公主吃错了药,病情加重,是否还会这般轻松?”
言罢,挑眉看向身侧宫婢。
“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眉眼间自带一丝笑意,很是娇俏。只是说出的话,却如六月寒雪,如置冰窟。
宫婢闻言,自然明白长公主所言何意,心中大为震颤,同时又为自己默哀。长公主明显是要她去做此事,若是东窗事发,上头查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她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小宫婢。
可是,她敢不做吗?
不,她不敢。
做了此事,还有可能得到长公主青睐,重用于她。可若是不做,依长公主的性子,只会让她死的更快、更惨。
两相权衡之下,她只能屈服。
忙跪伏于地,朗声道:“回长公主话,奴婢知晓,定不辱长公主所托。”
见此,长公主又是一阵微笑,只是此番微笑,多了一丝真切罢了。
“如此最好,去办吧。”
宫婢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
明光宫内。
窗前,有百花香味扑来,又见斜光顺着窗户照进,已是日上四竿。
斜靠在软榻上的花解语,动作轻柔地搁下了茶盏。
“又要喝药?”
裙裾提起,人已下位,一旁的宫婢迅速搀扶,一瞬,便已行至桌案前。
只见宫婢手中端着一盅冒着热气的药盅,辅一走进,满室药香,更加浓郁,驱走了花香。
“公主,喝了药,身子才会痊愈。”宫婢浅笑,低声安慰花解语。
闻言,花解语抿唇不语,任凭宫婢将手中茶盅放置于桌案上,便伸手端起,微微蹙眉,药的苦味充斥着鼻腔,实在不甚舒适。
强行将药灌进腹中,须臾间,一颗蜜饯已然被宫婢塞进花解语口中,驱走了药的苦味。
“你可曾有按照我所言,将从御膳房中取来的药倒进花盆中,自己在小厨房熬药?”
原来,花解语自知在宫中想要暗害自己的人太多了,一早便吩咐宫婢做了两手准备。表面上从御膳房取药服用,实际自己在宫中另辟了一处小厨房,宫婢亲手熬药,丝毫不假借他人之手。如此一来,便是任谁也猜不出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莫道银针测毒,要知这宫中毒有万种,并非每一种都能够用银针测出来的。做了两手准备,虽有些麻烦,可也是以防万一。若真是因为疏忽而中了毒,花解语可就得不偿失了。
毒上加毒,必死无疑!
宫婢垂眸,左右瞧了瞧,便低头在花解语耳畔耳语。
“回公主话,奴婢每日都是按照公主吩咐,亲自熬药,中途绝不离开半步,公主大可放心。”
闻言,花解语忙点点头,眉眼间皆是笑意,很是满意。
“很好,你做的不错。”
眉宇间顾盼生辉,端的是一副天姿绝色。
心情大好之下,整日里困乏的身子也觉着清爽了许多,花解语眼中笑意越发深了。
身子好了,便要开始做些什么了,自己不惹事生给,那就要轮到别人给自己生事了。
花解语心中暗自思索。
那张侧颜,整日里缠绕着她,挥之不去。想来那人会找她第一次,自然会找她第二次。
看来这一次,她要做好准备了。
挥手招来琴操,问道:“那日让你查的事儿,如何了?”
琴操自然知晓何事,跪在地上面带难色,轻声道:“公主恕罪,奴婢查了几日,实在查不出那日之人到底是何人,还请公主责罚。”
言罢,便低垂着眸子,面色苍白如纸。
第189章 人性贪婪
花解语叹了一声,她就知道,此人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也无怪罪婢女之意,云白色衣袖拂过,示意婢女起身。
“起来,此事不怪你,那人隐藏颇深,自不能让你轻松查到。”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山不就我,我便就山。请君入瓮一事儿,想必你该明白如何去做?”
她自然不可能找到那人,可不代表那人不会来找她,守株待兔,有时也颇为省事儿啊。
轻笑一声,花解语有些为自己的小心思打哈。
闻言,琴操略一思索,便领会了花解语心中要领,勾起唇角浅笑,微微颔首。
她已经失败了一事儿,此事乃是花解语给她的机会,自然不容许再次失败。琴操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将事情办好,不让花解语失望。
是夜,明光宫烛光未灭,灯火摇曳,映出百花一片。
南飞雁一双幽黑的眸子在深夜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紧盯着七公主大殿,那一抹烛光,却让南飞雁莫名兴奋。
身中蛊毒,不治自愈。这具身体中的奥秘,实在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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