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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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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中蛊毒,不治自愈。这具身体中的奥秘,实在是让南飞雁动心,若是能做成蛊人,那对练蛊人来说,是多大的幸运?
这个中滋味,不言而喻。
南飞雁一双凌厉的眸子深深看了那一抹烛光,飞身而去。
万籁寂静,除了那一抹烛光,七公主府死寂一片,微风拂过,树木簌簌作响,说不出的诡异。
近了,近了。
南飞雁逐步靠近那亮堂的烛光,眼中闪烁着贪婪。如果猜的不错,这在窗边垂眸,手捧古书,全身都散发着柔和气息的女子,就是那七公主无疑了。
微微颔首,南飞雁闪身进屋。
烛火摇曳,花解语只觉得一道黑影在古书上一闪而过,凝成实质。
“来者何人?”
一双凤眸盯着南飞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终于来了!
闻言,哼哼一笑,南飞雁心情大好,看着花解语,如同看着巨大的宝藏一般。
“南飞雁。”这三个名字,代表着他的尊贵。
可是南飞雁注定是要失望了,花解语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名字,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儿。
“从未听说。”花解语抬眸,一双凤眸充满水光,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南飞雁是谁?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为何这人来此,而那日深夜在御花园,她又有何目的?这些,花解语光凭自己的脑子,恐怕是想不出来的,她只能向面前这人求证。
而花解语这般,让南飞雁心口一窒,满心愤怒。她竟然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
南飞雁做了个深呼吸,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此行的目的,而并非与这位七公主斗嘴。
如此一想,一双利爪势如闪电一般,直取花解语面门。手中自带黑气,狠辣无比。
她这一手,自然不是为了要取花解语性命,这一双手,不过是为了让花解语恐慌,从而在第一时间内控制住花解语,将她抓走。向她这样身经百战的人,自然知晓出其不意往往能取得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护驾!”花解语面色依旧不变,轻启朱唇,清香四溢。
随着花解语的喊声,殿内突然出现一批侍卫,以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剑,警戒的将南飞雁围在中央,看着这位刺客。
“你早有防备?”南飞雁面色一寒,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所以提前布置了一番。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七公主,如此心性儿,难怪能够在这深宫中游刃有余。七公主的心计和手段,着实让某佩服。”
边说边瞧着这些将她围的滴水不漏的侍卫,一双凌厉的眼睛很是让人忌惮,可她仿佛不自知,丝毫不知她带来的震动。
言语间,南飞雁已经飞快的将如今形势看了个清楚。
形势对她十分不利,花解语早有防备,她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竟然在大量流失,鼻尖充斥着异香味,让南飞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对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儿。这可要如何是好?南飞雁心中略有担忧。
而与此同时,花解语也在暗中观察南飞雁。见她一双凤眸从一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化为惊恐、狠辣,花解语知道,她定然已经明白了
“怎地?”轻移莲步,一举手一投足间,端的是仪态万千,让人挑不出错处儿来。
闻言,南飞雁顿觉羞辱。她身为练蛊人,竟然被人用毒药摆了一道儿,这事儿,怎么说怎么丢人,而她丢不起这个人。
恨恨的瞪着花解语,怒道:“你居然下毒?卑鄙。”
栽了,这次可是真正阴沟翻船。
南飞雁痛心疾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之前竟然不查清楚,如今被人摆了一道,这可要如何是好?南飞雁大脑飞快的旋转,意图寻找出突破口逃脱。
花解语妩媚一笑,眸色澄明,口吐青兰,道:“阁下说笑了,本宫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至于用毒,那也是逼不得已啊,谁让阁下武艺精湛,让本宫实在是大为头痛,本宫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
言辞间,竟莫名一股委屈意味,倒是让南飞雁微怔,随即气的快要吐血。
这个女人的意思,难不成还是她的错了?都怪她武艺精湛,她要是武艺差些,这个女人也就不用如此兴师动众了?
即便是南飞雁,也不得不佩服起花解语来,这口才,可也真是不一般啊。明明被围困的人是她,被下毒的人是她,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摆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来指责她,眸色中满是控诉,将一切过错推给她。不得不说,厉害!就是她南飞雁也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微微一怔,南飞雁面色铁青,可却强自压下翻滚而出的怒火,双拳紧攥。她告诉自己,如此形势于几不利,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卷土重来,今日之耻,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这个七公主。
“伶牙俐齿,七公主就这般气度吗?某真是大开眼界了。”
面对南飞雁的指责,花解语并不介意,微微一笑,蛾眉轻点,容颜娇艳,皮肤白如雪,如同活了一般。
“阁下,解语有一事不明,不知阁下可否为花解语解惑?”
这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作为在皇家一路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花解语根本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凑巧,那不过是无数个布置才得来的产物。
宫中一切皆是阴谋!
闻言南飞雁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稍纵即逝,快地花解语并没有看到。
垂眸思索片刻,便道:“什么问题?”
心中不自觉地有些忐忑,可是被南飞雁强自压了下去。她怎么能够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纵然是一个小孩儿,她也不会将之放在眼里。
说问就问,花解语得了话,毫不含糊,开口就问道:“阁下何安嫔,是什么关系?”
安嫔一人在宫中摸爬滚打,可是宫中有权有势的女人的多了去了,一个安嫔,还真是不足为虑。可是并不代表安嫔好对付,起码花解语一直是将安嫔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安嫔?安嫔是谁?”南飞雁面色冷傲,高昂着额头,一副倨傲模样,让花解语看了也心中升不起和善的想法。
这人在装傻!看着她那一双眸子幽黑滴溜溜直转个不停,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来也是在想着如何欺骗自己了?
哼,想要骗她?还嫩了点。
“安嫔是谁,想来阁下应该很是清楚?难道说要让我给你一些苦头吃,你才肯说不成?”言于此,花解语已经冷下了面色,一张如玉般的容颜上皆是冷意,让人看了无端升起一丝寒意。
闻言,南飞雁几乎要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她没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沦落到如此地步,被一个小女娃娃威胁。
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被困于此。而对面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七公主,大言不惭的说要给她点苦头吃。
南飞雁面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向花解语的眸色中分明带着彻骨冰凉。
轻笑一声,南飞雁不屑道:“凭你个小丫头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给我一点教训?也不怕笑掉大牙?纵然你是七公主,也没资格说给我教训。”
淡青色的眉头微微蹙起,花解语心中飞速的思索。这人竟然能够有这般自信,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凭自己七公主的身份竟也不被她看在眼里,她的身份自是不低。
这可就难办了啊,她说不得也要给这人一点儿面子才成。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自己的计谋就要落空。功亏一篑的感觉,她可不怎么喜欢。
“哦?却不知阁下是何身份,竟然敢将我国七公主不放在眼里?”婢女一脸大义凛然的站出来,指着南飞雁的鼻子狠骂,满脸厉色。
而南飞雁何曾受过这等苦?心情郁结,有心想要给这个小宫婢一点儿教训,可自己却还是别人的阶下囚,这下可好,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退下。”花解语出言,状似无异地喝退宫婢。
清冷的眸子在宫婢面上一闪而过,宫婢就如同被吓到了一样,忙匆匆低下头,垂眸退后,丝毫不见方才指责南飞雁的嚣张。
见此,花解语一双淡青色的眸子才重又注意在南飞雁面上,道:“阁下既然不知安嫔,那这深更半夜,来我宫里何事?”
直觉告诉花解语,这件事儿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这个人不松口,她必须旁敲侧击,从她口中敲出点有用的信息才行。
轻笑一声,南飞雁垂下眸子,掩饰掉眸中那一闪而逝的贪婪之色,两只暗灰色眼眸左右漂移,向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要找能够逃脱的道路。
虽然被人围攻,可是她武艺高强,虽说不一定能够敌过这些宫中侍卫,可若说要逃脱,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可知,自己的身子有多么诱人?”说着,南飞雁一双凌厉的眸色紧盯花解语,眼中贪婪一闪而逝,快的惊人。
闻言,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对南飞雁口出狂言而愤怒不已,叫嚣着要给南飞雁一点儿教训。可是花解语却明显不认为南飞雁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只一双凤眸看向南飞雁,若有所思。
第190章 二度游园
半晌,花解语摇头,一声叹息从朱唇中吐出,道:“本宫想不透,不知阁下是否可以提点一二?”
她知道,以南飞雁的能力,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绝对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肯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至于是什么,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南飞雁,明显也是知道以她的头脑是想不明白原因的。勾唇一抹邪魅笑意跃然而起,道:“你身中蛊毒,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经没了命,而你却能够不治而愈,这具身体有多厉害,想必如此一说,你该明白了?”
原来如此!
花解语微微颔首,她原先还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能够得南飞雁看中,而如今她一解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就说南飞雁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她起什么心思,竟夜探明光宫。
转念一想,的确她这个理儿。自己这具身体的奥秘,对那些养蛊人来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
如此一来,为何南飞雁会如此,就非常明了了。
花解语微微颔首,面色依然淡漠,丝毫不因南飞雁的话而受到影响。
就在此时,南飞雁瞅准机会,一脚踢翻了东南方的侍卫,她早已观察到了,那是侍卫中最薄弱的地方,出其不意,当能攻下。侍卫倒地,南飞雁立刻飞身离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众人才回过神来。
空中传来南飞雁嚣张而又霸气凛然的笑意。
“哼,七公主,待我下次见你,定要将你做成药人,为我试药不可。”
花解语闻言,冷哼一声,满脸鄙夷之色,“夜郎自大,还真把自己瞧得多了不起了!凭你的力量,也不过是蚂蚁撼树,还想将本宫做成药人?做梦!”
她转了隐隐笑意,软语道:“贼人已经逃脱,就不必再追了,你们都退下。”
她倒要看看,这人如何将自己做成药人。
是夜,烛火摇曳,主人仿若目的达成,将要歇息,灭了那烛火,夜凉如水,明月透过红木漆窗户,偷偷摸摸潜入,照映出主人那一张如同仙人一般的玉颜。
翌日。
“公主,安嫔来访。”婢女轻声在花解语耳旁耳语,神色间略有难色。
安嫔方才不待她通报就想要闯进主子殿内,如此目中无人,当真欺人太甚。
幸好她拦住了,没有扰到主子。进来见主子依旧旁若无人的煮茶,想来定是未听到方才的吵闹。
宫婢这才放下心来,向花解语请示。
“哦?安嫔来了?”花解语微不可查地皱眉,眸色中一抹精光划过,快如闪电。“罢了,让她进来。”
其实,花解语自然能够想到安嫔的目的,只是想到昨日南飞雁提及安嫔时,那闪烁的眼神,让她突然恍然大悟。
既然不能从南飞雁那里得到消息,在安嫔这里碰碰运气,也不是不可以。
婢女闻言,忙退下去请安嫔进来。
一身淡红色宫装映入眼帘,花解语手中动作一顿,挑眉去看。
安嫔眉眼间**撩人。
衣袂飘飘,行至花解语面前,在对面缓缓坐下。
“本宫不请自来,可有扰到公主?”安嫔面色娇俏,一双淡紫眸色十分灵动,盯着花解语,眸色仿若会说话一般。
摇头,花解语面上重又波澜不惊,手中动作继续,一杯茶水煮好,放在桌案上,还微微冒着热气。
“无碍,刚好,这里煮了茶,虽算不得佳,到底胜在心意,若不嫌弃,娘娘就尝尝。”
闻言,安嫔自然顺水推舟,接过了茶水,茶盅还微微有些烫,不过并不灼热,她还能够忍受得住。
轻抿一口,满口醇香,唇齿留香。
即便是喝惯了好茶的安嫔也挑不出错来,不由得赞一声:“好茶。”
“公主这煮茶的手艺,可不比那些贩茶的商户,真是叫人吃惊啊。”
不着痕迹的抹黑花解语,将她与商户相比较,言语间皆是在嘲笑花解语。
众所周知,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几乎没有身份可言。
将花解语与商户比,安嫔这一招,可真是毒辣。
“娘娘说笑了,解语这手艺,也是跟皇上学的。”花解语挑眉,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嫔。
毫不掩饰的讽刺,将安嫔看的全身都不舒服,闻花解语煮茶手艺竟是与皇上学的,心中更是大惊,面上略有狼狈。
“我也是说笑,公主可莫要在意。”忙撇清方才所言,生怕被捅到皇上耳中去。思及此,心中对花解语的不满又多了一分。
她本想着借此机会羞辱花解语一番,谁知竟然是皇上所教,她方才所言,侮辱的就不仅仅是花解语,还有皇上了。若是皇上知道,定要拿她问罪不可。
思及此,即便是安嫔,额间也要沁出汗珠来了。一旁婢女见状,忙拿出巾帕替安嫔擦拭,这才免了安嫔尴尬。
闻言,花解语摇头,丝毫不介意,面上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嫔,略有一丝嘲讽。
许是花解语眸色太过****,丝毫不加掩饰,安嫔心中升腾的怒火将方才那一丝恐慌击退。面上虽犹带笑意,可宽大的绣袍下,那双紧握的柔荑却将她的心思出。
安嫔的想法皆在花解语掌握之中,陪这么一个女人斗嘴,这心性儿,着实落了下乘。见此,顿觉百无聊赖,也失了兴趣。
摆了摆手,才道:“我此言无意冒犯皇上,公主是知道的,自当守口如瓶,免了我麻烦。”
“自然。”
见花解语承诺不会乱说,安嫔这才放了心,轻呼出一口气,心中紧张也去了不少。
面含微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我前几日闻言,公主身子不舒适,这不,今日得了空,就赶快来瞧瞧公主。不知公主如今觉得如何了?”
花解语身子不舒适,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今日得知花解语身子已然大好,这才来一探究竟。如今看花解语这幅模样,想来应该也是好了。
安嫔心中不由得气急败坏,想不到这样都能好,这个花解语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命啊。
心中虽恨不得花解语去死,可面上却依旧是那张温和的笑意,使人无端生出一种亲近感。
若是花解语还是前世的花解语,恐怕会对安嫔感激一二。可是花解语已然不是前世那般单纯,如何会被安嫔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所骗?看着她这幅模样,花解语只觉得虚假,浑身都不舒服。
抚额,顺着手缝瞧了安嫔面色,心下了然。
“多谢娘娘挂心,如今花解语已经好了许多。太医说,体内蛊毒已解,多加休养,当无大碍。”
不着痕迹地提及蛊毒,果然见安嫔面色一僵,又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她这点儿伎俩如何能够骗过花解语?已被花解语尽收眼底了。
面色僵硬,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笑意有些慌乱。
“哦?原来如此。那,公主怎会中蛊毒,可查出来是何人对公主下手?”
即便是花解语如此,也不得不佩服安嫔,竟然能够掩饰地这般顺其自然。
微微摇头,面色略有遗憾,道:“并未查出凶手是谁。”
闻言,安嫔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重又堆起笑意,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凶手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花解语垂眸,掩饰掉那一闪而逝的讽刺,手中转悠着茶盅,如同一个普通的人。
“虽然未查出凶手是谁,不过公主已经查出来一件事儿。有一厉害的养蛊人,南飞雁,不知安嫔娘娘可曾听闻她的大名?”
不着痕迹地将南飞雁的名字抛出,如同平地一声雷炸起。
安嫔几乎快要反应不过来,南飞雁,这个名字让安嫔心中大惊。
“不,不曾听闻。我怎么可能听过这些旁门左道呢?公主说笑了。”眼神游离,笑容僵硬,手中茶盅微微一抖,几滴茶水洒落出来,很是慌乱。
见安嫔竟然吃惊于此,心下了然。
南飞雁定然与安嫔认识,说不得,自己体内的蛊毒就是这二人一同害的她。当时安嫔越加美艳,花解语就知道情况不对,现在又遇见了南飞雁,一切都有了头绪。
正在垂眸思索,就见安嫔起身,道:“公主,我殿里还有些事儿,改日再来叨扰公主。”
目的达到,花解语也就失去了与安嫔虚与委蛇的兴致。
此时见安嫔主动提出离开,花解语也不多加阻拦,微微颔首,示意安嫔离去。
心中有鬼,安嫔也就不在意花解语的礼数不周,忙带着宫婢离去。
而花解语看着安嫔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已经知晓了,自己体内的蛊毒,定然与安嫔有关,可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只能先不了了之了。不过这笔账,她会给安嫔记着,迟早要让她还回来不可。
微微一笑,心下已经有了决定,花解语心中一团迷雾,总是淡了不少。
起身,将手中茶盅置于桌案上,心情很是舒爽,看着安嫔身影远去,唇角绽放一抹笑意,很是舒心。
“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二度游赏御花园,即便是花解语,心中也忍不住要怪自己闲得慌。
宫婢却未多言,随着花解语一路前往御花园。
主子的决定,并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够随便置喙的,不过这根本不妨碍她们执行命令。
白日的御花园自与夜晚不同,百花争鸣,散发着香气,单是闻着,就已经快要醉心于此了,身体的疲惫也被驱散了不少。
微微一笑,花解语心中有了计较。
挥了挥手,云白色衣袖甩过,花解语笑意不减,道:“你们先下去,本宫一人在此走走。”
宫婢面面相觑,见花解语面色不虞,忙带着众人离去。
第191章 苗疆之术
见宫婢离开,花解语心中这才放了心,微微颔首,朝御花园深处走去,步伐不急不缓,时不时地低头抚摸娇艳欲滴的花瓣,将琼鼻凑近,闻一闻花香,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许多,好似真正在游玩似得。
不多时,身后一阵凉意,微风吹起她的衣角,衣袂飘飘,身法诡异。
停下,勾唇,花解语眸色愈发幽暗。
“来了?”声音低沉,如喃喃自语,分不清是在给自己说话,还是……
“是。”当真有人回话,只是却不见来人身影。
而花解语也不急,随意找了一处坐下,这才道:“阁下武艺高强,解语佩服。只是这胆量,却真是不怎么样。”
这人如此,定然是看中了她的想法,可是她非要逼她现身不可,否则她的目的怎么可能达到呢?
“哼,小小女娃,大言不惭。”来个人冷哼一声,可是黑色身影还是逐渐出现在花解语面前,现了身。
花解语不由得抬眸看去,依旧是昨夜那一身黑衣,面色桀骜不驯,背光而立。
见此,花解语不由得摇头失笑,“阁下可真是半点亏也不愿意吃啊,明知我是在用激将法,可还是乖乖现身了。”
这话可着实将南飞雁气的面色铁青,尤其是那句“乖乖现身”,着实将她气的够呛。
“小娃,口尖嘴利,我不与你口舌之争。我且问你,你怎知我今日会来此?”
她明明昨日什么把柄也未落下,嘴巴更是严实,怎地还会被这人逮个正着?不公平,着实不公平。这女娃也忒聪明了些。
花解语抬袖,掩了口唇轻笑一声,这才说道:“本宫猜的。”
猜的?
南飞雁嗤笑。真当她愚蠢不成,这得有多大的运气,才能猜的这么准?女娃娃想要糊弄她,但她可不是好糊弄的,才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相信了女娃娃所言。
但是,她也不在意花解语是如何猜到的。重要的是花解语在等候,有何要事?她可不会做无用功。
“女娃娃在此等候,难不成是真的想要我将你做成药人?”
面色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花解语,神色间皆是贪婪。
花解语这具身体对于养蛊人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她即使想要装作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微微笑了一下,南飞雁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花解语做成药人。
起身转了一圈,花解语状似无奈,道:“阁下冰雪聪明,既然能够猜到我的身体最是合适养蛊,也应该明白,凡事都应利益最大化。”
哦?南飞雁揶揄地瞧着花解语,心中径自盘算如何让花解语这具身体发挥她最大的效果。
不错,凡事利益最大化,这是自然,她不可能做无用功。得不偿失的事儿,她南飞雁向来是不做的。
嗤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愿闻其详。”
话虽如此,可是南飞雁心中还是防备着花解语。
她是不肯定相信花解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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