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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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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整个人都陷入了傅颜的怀中,傅颜下巴枕于她脖劲处,情绪似有些低落。见此,花解语也生胳膊环住他,二人紧紧相拥。良久,才听傅颜轻轻一叹,道:“怕吗?对不起,此次是我疏忽了……”

“嗯。”花解语轻点头,傅冰难得自责让花解语有些难过。但所说不怕,用来哄他,相信他也不信。:“我未曾想,百里离竟与耶律若音勾搭在一起,想来此次也有花拢蕊的手笔在内……”

花解语有些委屈,淡淡道:“我与她果然不能共处……”

“放心,决不会再出现此事。”傅颜眼中暗光一闪,:“你好生休息,待会我送你回宫。”

“好。”花解语轻巧应到。

那日,花解语回宫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之时。伴着潺潺春雨,终是春意阑珊。初夏脚步已近,甚至连空气都带有丝丝热气。傅颜将花解语送至宫门,临分手之前自然又是好一番安慰与叮嘱。而后,才放了花解语回宫,看着花解语领着一队宫待缓缓地向内宫而去,直到再也看到背影这才离去。只是,花解语离去前,那柔弱而孤独的背影,却让傅颜觉得莫名心惊……

花解语回到明光宫中,自是洗漱睡下。原以为有了傅颜安慰,今日的惊心动魄到底也扰不到她。故而,她自是照往日一般,待宫人点香放帘后,就独躺于床榻之上,等待睡意准备入眠。

只是,花解语等了很久,睡意却迟迟未到。于是,花解语只是瞪大两个双眼,盯着床帐之顶。花解语到未多想白日之事,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却就是无法入眠。明明身心都有些倦怠,却无法入睡放松,这种状态自是让花解语懊恼不已。

花解语也不知晓等待了多久,只是满殿的寂静陡然让她生出一种诡异感。她无聊地四处打量满殿物什。窗棂处,烛台之上烛火随风跳跃。微弱烛火,是外殿值夜宫女所留,方便花解语半夜突然传唤。

花解语无聊盯着若有若无的微弱火光,眼中突然生出几道重影,本来微弱火光的势头,似也在越发大了。突然,扑头盖地的雄雄烈火出现了花解语面前,从下而上的灸热感,让花解语感到前所未有恐怖。

花解语着急想要逃离,突如其来的满天大火,结果却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一根铁柱之上,脚下竟是一堆堆正雄雄燃烧地火堆。花解语慌张向四周张望,自是想要寻求帮助,可是她发现,空旷四周竟是空无一人……

火越烧越大……花解语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于是,她自是大声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第227章 虚幻

“你这****,还好意思求救啊!”一声妩媚地女声,在花解语求救之声后响起。刚刚听闻人声让花解语一喜之后,却因那女子言语又让她一忧。那女子的话语,让花解语自觉不对,本能向那声音处望去。只是,这一望,却让花解语心惊发现,原是空无一人的火堆旁,此时竟围满了人群。而这些人眼中,看向她全是鄙夷与唾弃,甚至她还能听到四周人群中时不时发出的****、捉奸等话言。而她最爱的丈夫与嫡亲姐姐赫然立于人群最前面,姐姐眼中全是得意的笑意。

“为什么……”她低头喃喃自语,风吹过她了发,露出她被污秽沾满的脸庞。一时之间,又引得众人更多辱骂与议论。

许是看够她的狼狈,她的嫡亲姐姐终于振臂高呼:“七公主之行,辱我大秦皇族,失妇德,虽为公主。但,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七公主——花解语,罪犯通奸之罪,现执火刑,以证大秦律法!”

“不是的!……啊……”花解语很急,她想要解释,却被一桶桶泼向她的菜油浇个正着。

“轰”火势有了油助,一下子火势更盛于前。瞬间,花解语即被淹没进了雄雄烈火之中。火势顺着油路,将花解语整个身体都包围起来。灼烫感、身体被如被撕裂一般难受,甚至连灵魂深处,花解语都可以感觉那股灼烫的热度。疼痛让花解语再也忍受不住,:“啊——”

一声大叫,花解语满面是汗惊醒坐起。她微微喘着气,好半天从适应过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又做梦。

外面值夜的宫女很快闻声而来,见花解语满头是汗,坐于床榻之上。一时之间,直吓得跪地请罪。此时,花解语沉浸于梦中,挥挥手与让她去倒杯冰茶后,就木木坐于床上。

无疑,此次梦中之景,乃是花解语前世最后身死之景。对于花解语而言,这是前世今生永远无法言说的伤痛。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花解语连碰触都不敢,想到火苗烧到身体上的感觉,甚至会让花解语永生不愿为人的念头。

可是,现下她竟梦到了她的梦魇所在,花解语心中自然慌乱、恐惧、愤恨等情绪纠结在一起,一时让她无法反应。直到,饮入了沁心的凉茶后,花解语才觉似回到了现世之中,从梦境之中走出。

凉意让花解语逐渐清醒,她自然能够想到,此次突然梦见此景原因,想来还是被白日之事所影响,勾起了前世最为不堪的回忆。花解语一口一口的啜着凉茶,握着茶杯之手指渐渐泛白。良久,花解语淡淡吩咐宫女道:“明早膳请安后,请木嬷嬷来见了本宫。”

“是。”宫婢低头应下,而后被花解语挥退。

要治好梦魇,需要直面心魔所在。花解语一直都知晓自身心结。只是,太过于惨烈的曾经,到底让她无法直面过于鲜血淋漓的回忆,于是她选择将这段记忆尘封在最深处,轻易不敢碰触。可是,现下记忆被鲜活重现,让花解语再也没有理由去逃避或逃离。

即如此,那就让她彻底结束这场噩梦吧!

“碰”

瓷杯碎成片片,杯之水洒满雪白的柔荑。暗红色血珠滴落,花解语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清冷的美目中,被恨意掀起了狂风骤雨。

第二日,花解语早起请安后,就回了明光宫。木嬷嬷早已接了传唤,自然早早等宫前,以迎花解语。

花解语面色冷肃,见木嬷嬷在此,自是唤了其前往内殿之中。回殿换装等一系列日常琐事忙完后,花解语终是有了空,于是卧于软榻之上,看着眼前恭敬跪于前的木嬷嬷与万安等人,淡淡道:“这次换本宫先行出击,老是防守也无趣的紧。”

“是,老奴明白。”

二人一口同声的附和,让花解语很是满意。于是,又将木嬷嬷与万安二人各自手中之事安排一番后,之才挥退二人。

虽说此番花解语定计于主动前击。可是,无论怎样心急,花解语都无法只依性子而动,莫说她早过了依性子胡闹的年纪,何况现下她居于宫中,宫中孩子自是没有任性的权利,任何任性不过是为了更深的伪装罢了。

花解语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让花拢蕊与百里离亲自尝一番,当初的火刑之苦。为此,她自觉可付出所有。

于是,日子就在花解语等待中度过,整个秦宫后宫看似平淡而宁静。皇后与太后依旧养病,花拢蕊依旧与情郎百里离鸿雁传情,而剩下一堆妃子与各皇子皇女们,依旧努力为生存奔波,或巴结、或讨好,只为这个冷漠的皇宫中,可以活下去。一切都似乎都没有变,在既定的轨道之中,缓缓前行。

直到,秦国边境之中竟是传来邻**队蠢蠢欲动的消息之时,才让沉默已久的秦国朝堂瞬时沸腾起来。于是,秦国谣言与祥瑞之言传遍诸国之祸,终是爆发了。

自去年始,秦国就不断得到天降祥瑞的福兆,先有夜州二美,再有奇石降临。种种祥瑞之兆,为讨好秦帝,皆指统一诸国一事。而后,自然被有心之人,传遍诸国。现下,梁国公主前来和亲看上驸马,却被直接赐婚于秦国公主。而梁国国君递上国书欲娶秦国嫡公主为后之事,却被秦帝一压再压。如此诸事,种种作态,让诸国不能不多想。于是,或是为了威慑,或是为了防御等种种原由。总之,秦国边境的邻**队,终是动了起来,在秦国眼皮下,几**队集结于边境之上,开始了所谓军演。

于边境军演,如此示威挑衅行径,关乎国威,秦国自是不能忍耐。于是,接此快报后,秦帝大怒之余,自是下旨派出军队前去边境,明曰军演,暗里防范诸**队。而朝堂之上,难得众臣到未争论,一致对外之心,到是让有心之人,难得看到秦国朝臣气节。

于此,为安抚诸国,挑明秦国无争霸之心,梁国公主耶律若音和亲之事再次提上朝议,而梁国国主求娶嫡公主花拢蕊一事,已进入了朝议讨论。花解语感叹,所等时机终是到了……

花解语一直在等花拢蕊赐婚之事落音,只有花拢蕊被赐婚后,再被捉奸,如此才能出现最佳效果,也如此才有可能让花拢蕊得了她前世之局。所以,知晓花拢蕊和亲之事被提上朝议以后,花解语自然格外关注。

同时,将梁国公主赐婚于三皇子花子轶一事,虽有后党一族全力阻挠,只是经傅颜等人运作,到底已成大半,眼看诸事已成,只待东风之际,花解语处却迎来一个意外之客。

花解语收到三皇子邀约之时,很是讶异。前世今生,二人从未有过交集。明为兄妹,实不过为同样血缘之亲的陌生人罢了。虽无恶感,但也未生出在任何情谊。是以,在接到邀约后,花解语自是惊诧,而后思量很久,终是应了……

二人相约之地定于花子轶常常休憩之所——莲池之畔。花解语到时,就见到一身青衫的花子轶已坐在莲池之中的小亭中。亭内石桌之上,一壶茶、一本古籍、一个诗华满怀的清贵公子,加之浮于水面的满池在荷叶……整个画面让人浮动的,立时安静下来。

花解语施施然来到花子轶身边,半福见礼后,即与他隔桌而坐。花子轶放下手中书卷,拾杯为花解语斟茶,随后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七妹肯应约前来……”顿了顿,见花解语也不答话,遂自嘲笑笑,:“我知七妹心中有所疑惑,只我所求之事,若有他法,我也不愿扰了七妹清静。”

“噢,三哥,所求何事?”

花解语拿起茶杯轻啜一口茶,明眸细细打量着花子轶。对于花子轶此番之求,自然在心中默默估算着。

“七妹乃爽快之人,三哥也不曲言九折。”花子轶认真盯着花解语道:“我欲托七妹带话给五弟,梁国公主非子轶心悦之人,望五哥高抬贵手,为梁国公主另觅良配。”

“当然……”花子轶啜口茶,又道:“子轶愚钝,难堪大任,胸无大志。此生唯愿侍弄花草、阅阅古籍。若有朝一日,能行遍秦国之河山,当余愿足矣。”

花子轶说出此话表情自然闲适,可花解语却是听得心惊。没想到,默默无闻的花子轶竟有能看穿傅颜等人的实忠之主。果然,皇宫无蠢人。花解语细细打量花子轶许久,而后冷笑道:“恐怕现今局势不能如三哥所愿,就算真若三哥所言,只是身在局中,自是身不由已,想来母后处也不愿三哥此生无所作为。且,三哥能拿出何种保证,所言皆是真心呢?”

默了默,花解语淡淡道:“……三哥若真有此心,不若现下娶了梁国公主,如此也算全了诸人之愿,对大家都好。也算证了三哥之心。如此,不若更好?”

花解语此话有些无礼,花子轶却并未在意,只是笑意有些飘渺:“七妹果然谨慎,我也知如此无法取信七妹与五弟。若是中宫易主,我再非母后养子,如此七妹与五弟是否能信我几分?”

“三哥慎言!”

“中宫贤德,天下皆知,何来易主之说?三哥,妄言了……”花子轶此话一出,花解语自然变了脸色,常言隔墙有耳,虽说早与皇后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只是如此口实自然不可落下。此时,花解语面无表情,对花子轶此番作为猜了又猜。却始终不得其心。须臾之后,到是一旁静坐地花子轶再次淡笑道:“七妹不必在猜测我心。我之诚意十足,为显我之诚意,我可告之七妹,我有林皇贵妃身死之证。如是我交予七妹与五弟,想来若是查实。现今,正是用军之时,以林将军一家之势,要废除中宫也不在话下。如此我之诚意可算是十足?”

第228章 商议

“三哥意思,林皇贵妃是被中宫谋害?如真如此,三哥当年年幼,又是如何保下此等证物?”

“不过为母则强,为保我一生平安,拼死保下之证罢了……”花子轶轻叹,:“清明即临,我总该为故人做些事才好,以祭母魂……”

花解语默然,半晌道:“三哥可否将证物提前有交出?……”

“可以,”花子轶点头,递来一张纸条:“证物在此处,让木嬷嬷去吧,毕竟她是老人了,来龙去脉自然比别人清楚……”

“好,”花解语起身整了整裙上褶皱道:“如真如此,自然如三哥所愿。”

说毕福了福,即准备离去。只走了二三步,似又有想到何事,有些好奇回首。看着依旧一派闲适花子轶,花解语欲言又止了几番,终是轻叹一声,缓缓离去……

若说今日之前,花解语绝未曾想到花子轶会如此在投诚。花解语回宫后,思虑极久,终将手上字条并三皇子花子轶之言将交由木嬷嬷转予五皇子花子轩。而后,日子则在等待之中缓缓而过。不过,好在宋裴传话进来,与他之新友玄衣女郎见面一事已安排妥当,花解语出宫提前递信,即可相见。

花解语原本就有些在意这名玄衣女郎,见宋裴信自是一刻都等不得,只没想正欲安排前往之际,却突然接到秦帝的暗诏。

秦帝宣诏之时,是傍晚时分。

花解语用过晚膳正欲在宫中小园之处散步消食,却突见宫九前来,宣召花解语前往御花园与秦帝一叙。花解语接诏微怔,按秦帝日常习惯,此时应在政和殿批阅奏折才是。如是公务不忙,也该是前往后宫与妃嫔赏花弄月才对,现下突然传召她,这让花解语很是不解。

花解语虽是不解秦帝之意,却见宫九今日所着之衣,就不似往日一般,着装质朴,花色也有些素淡。花解语暗暗思量,请宫九稍等片刻,而后忙唤了木嬷嬷莺儿侍候自己,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将头上珠花摘去不少,只插了一玉簮以及素色绢花,就带了莺儿一人,随了宫九而去。

宫九将花解语引至御花园一处三岔路处,就见秦帝着一身玄色银线所钩的常服,正立于在一片花海之处。秦帝腰微微有些,似在赏花一般,只是目光却看似远方,未将目光投向繁锦的花海之中。

花解语见此自然几步上前,半福一礼,轻语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秦帝被花解语在请安之声拉回现实之中,转头看看一身素色的花解语,面露满意之色,轻轻点点头,示意花解语起身后,就提步转身往一处岔道而去。花解语本是奉诏而来,见秦帝走,自然尾随秦帝而行。只没想,这一路之上,秦帝虽是面色如常,却是一言不发,让跟随之人有些心惶惶之。

花解语见气氛如此,自然也没未敢顶风而上,只默默随秦帝而行。秦帝带着花解语四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几乎穿了半个皇宫,眼见花解语有些体力不支时,秦帝却在一处宫殿前停了下来,立于宫殿之前依旧不语,只默默看着此座宫殿。

花解语早已体力不支,见秦帝停下,自是心中暗喜,微喘着连忙顺气,待喘过气后,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竟随秦帝来了林皇贵妃的晨曦宫。

花解语心中微惊,她自是知晓晨曦宫于秦帝之意义,可此次秦帝带着她绕了大半个皇宫,来到晨曦宫之前,又是何意?今日秦帝之行,实在古怪。花解语暗暗思量,也摸不透秦帝所想。

“宫九、莺儿,你二人就留于宫门。”

“是。”

花解语正理着混乱的思绪,这厢秦帝已作安排,而后唤了花解语推门入宫。花解语虽猜不准秦帝所思所想,但也不敢违了秦帝之命。于是,自是收拾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忙随秦帝入了晨曦宫。

晨曦宫中如往日一般,安静、整洁,想来打扫宫人也知秦帝对此处的重视,未曾偷懒耍滑。花解语跟着秦帝身后,随着秦帝一步步向晨曦宫深处而行,只是越往里,花解语就越是心惊。、

这是通往藏灵位暗格之路!

难道秦帝是想带她前去?

此时,花解语已被如此大胆的猜测震惊的无以复加。晨曦宫暗格应是秦帝的帝王之秘,甚至可以称为弱点,按理自是不能同人分享。可是,现下秦帝举动却揭秘之嫌,此番举动到底是福是祸?花解语也不可知……

花解语随着秦帝来到那处藏了暗格偏殿之前,随着秦帝入内。待进入殿中,才发现殿中竟已有二堆备好的黄纸,还有民间祭祀亲人所用五色瓜果置于一上书案之上,二根白烛分别置于书案左右两侧,香炉置于正中。桌案旁侧还放了一堆青香。

花解语见如此布置,自是猜到应是前来祭祀那灵位之上二人。只是,于秦帝而言,她自是不应知晓二人存在。于是,看着眼前一切,自是面露惊惶不安神色。

秦帝今日似情绪有些低落,一直默默无语,现下入了此殿之中,也只是面上感怀之色更甚。他抬头似欲起动暗格机关,只是按下之前,回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花解语。而后就启动暗格机关,咔一声后,暗格开启,曾经所见灵位再现于世。

“父皇,这是?”花解语声音有些微颤,似有些恐惧,完美的演饰了一个不知情人的状态。

秦帝未答,只是将摸出火折子点燃书案之上白烛,而后又拾起桌案之上的青香,对着那两面灵位,燃香三拜后,这才回首又点一柱青香,交予花解语手中。花解语虽不知秦帝之意,但见他递香,自然是接过此香,学了秦帝样子也虔诚三拜后,这才又不解看向秦帝。

今夜秦帝似格外不同,见花解语不解眼神,也不急着解答,只是端出暗格之中所放灵位,用衣袖轻拭着并不存在的灰尘。良久,才淡淡道:“小七,你可知为何爹爹如此唤你?”

张口就是无关紧要话题,今晚的秦帝似乎格外奇怪。不过,花解语自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能否获得秦帝最终信任,成败在此一举。于是,花解语正准备有些天真的回话,有却没想又听秦帝轻言道:“民间很多父母,未曾识字,也不懂诗书经籍,自取出什么喻意深刻的名姓。为了区分,自是用出生排行替代……”

“父皇……”

花解语话未出,又被秦帝之言所截。此时,秦帝早已放好手中灵位,认真看向花解语道:“小七,你我身之天家,虽享尽世间繁华富贵,只是到底少了几分人伦亲情……”

“不过,好在你我二人有机会品尝几分民间真情。到底还是不枉此生……”说着秦帝指向那两面灵位,语带悲怆喃喃道:“爹、娘,您二位不常说想见孙女吗?现今孩儿终可完成您们二老之愿!”

“爹爹……”

花解语大惊,不知应该如何应付此时秦帝。不过,秦帝到底也未让她犹豫很久,只是让她跪于地,如民间拜祭一般,灵位之上二人作揖全子孙之礼。而后,又随秦帝一起,像民间普通家人清明祭祀一般,烧了一堆黄纸。待这一切礼成,秦帝这才又带了花解语离开此殿。

又是一路默默无言,花解语又随秦帝回到了见面之时三岔路口。眼见就在分别,眼见就要分别。花解语想了想,终是鼓起勇气,扯住秦帝衣袖,轻轻道:“爹爹放心,今日后花解语每年清明,都会前去祭祀祖父、祖母……”

秦帝未语,只是眼中明显露出欣慰之色,半晌道:“小七,你要记住,若有一天朕不在了,你一定要替朕祭祀二老。”

说完,摸摸花解语头顶,满眼皆孺慕之情,而后才转身离去……

花解语见秦帝远去,自是也欲回到明光宫中。只是,在回宫途中,竟有一种背后一直被人注目之感,待回首,却空空一片。花解语只觉是自己多心,加之今日秦帝之行,让她极为震惊,因而自是更暇过于关注其他。所以,自是忽略那莫名的注目之感,遂带了莺儿回到宫。

花解语回宫,待一切洗漱完毕,细细思及秦帝此番没头没脑举动后,心中却大喜过望。花解语自是清楚晨曦宫暗格之中,灵位之上二人对秦帝重要。如今,秦帝竟愿与她分享,并当二人之灵位称其为孙女。如此自是将她当作真正血亲与之对待。由此,花解语深信,现下她已经获得了秦帝在认可,得到了秦帝的完全信任,这样局势自是让花解语心喜不已。

秦帝携花解语拜祭之日,乃清明前一日。第二日即是清明节,秦国皇族会例行兴办清明祭祖大典。清明祭祖乃是秦国习俗,当然皇家祭祖自是比一般人家更为隆重正式,除了祭祖大典外,皇家还多祭祀英灵一项,意喻不忘为秦国开疆辟土,保卫家国的英魂。

不过,虽有两项祭祀环节,其流程比之其他国之大典,到底还算简单,且每年祭祀流程大多相同,故而无人过于将此典放与心中。花解语身为公主,自然需参与其中。只是清明祭祖向来固化无趣,且必须穿着的祭祀礼服,更是厚重无比,如此自是让花解语提不起半分兴致,心中只念着随着大流过完流程,就待回宫换下厚重的冠服。

只是多事之秋之年,怎可让人安稳度日。于是,今年清明正是秦帝举杯敬祖之时,当场却收到八傅加急快报,瞬间让秦帝黑了脸,也让有本来平淡制式的清明祭祖,添上了几分别样色彩。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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