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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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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孩,追一个男生,怎么会用上三年?
尹泽道:“不过,事情好像还没结束。”
“没结束?”甄意奇怪,看司瑰。
司瑰严肃起来:“一波三折。本来索磊有重大嫌疑,警方实施追捕的文件都下来了。结果他跑来警察局了。”
“自首?”
“不,他说逃走是因为害怕,想去找唐羽,后来担心警方怀疑,才来解释。他对凶杀案一无所知。”
“这种话你们也信?”
“没办法。唐羽的供词无法给索磊定罪。”尹泽一谈起工作,就敛了笑容,看上去更英俊沉然。
甄意:“唐羽的证词没用?”
“她说去ecstasy是拿低档酒充高档卖。情药是和索磊助兴的。至于案发现场,她没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索磊杀的。”司瑰揉额头,“索磊跑了还好,起码疑犯在逃有借口;他回来才恼火。死的是林子翼,上级快把我们逼疯了。”
尹泽低沉道:“我们调查过索磊和林子翼的关系圈,没有交集。就是说虽然索磊逃跑很可疑,但从理论上讲他没有杀人动机。”
没有杀人动机?
甄意惊诧,“我质问他时,他为什么不反驳?”
“他说以为是唐羽,怕说错话给她招麻烦。”
“这……怎么会?”
尹泽道:“所以,甄意,虽然这样说不对,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甄意一愣,摇头:“不知道。”
“看来,可能变成悬案了。”他不无遗憾。悬案这种事,最会让检察官耿耿于怀了。
这时甄意电话响,宋依约她去结合约。甄意特地要了尹泽的电话,才离开。
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这案子太诡异。每个嫌疑人都有点不对,可总因其他嫌疑人的中途插入而转移嫌疑,就像一个圈。
警察一直盯着ecstasy,他们不可能把沾血的地毯之类扔出去。一定是洗掉。但血迹洗了也能检测出。可为什么法医一直没找到。。。。。。
等一下!
她一愣,忽然想到什么,立刻给司瑰发短信:31号可能不是案发房间。
宋依的公寓在一处高档住宅区,装潢精致。
甄意职业病地四处看,客厅整洁,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墙上挂了幅奇怪的黑白现代画,像一个黑色人影,睁大眼睛惊恐地尖叫着。
乍一看,骇人,也。。。。。。眼熟。
宋依一人在家,穿着紧身的红色运动衫,很漂亮。
甄意诧异:“这么早就拆石膏,没关系吗?”
“我会小心。你先坐,我去倒茶。”她出乎意料地客气。
茶几上放着剧本,甄意随手翻开。
宋依很优秀,不管什么类型的角色都驾驭得游刃有余。或许是天赋。
看着看着,甄意觉得台词似曾相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回看剧本的封面,她找到前几天在医院看到的剧本,可不是讲律师的,里面也没有那天她在病房门口听到的对话。
宋依端上茶水,拿了合同:“抱歉,让你又跑来。”
她友好的态度让甄意不太习惯:“没,刚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
“想当面问。宋依,你真的看到凶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先回答我。凶手真的是女人吗?”
“是。”她腾地起身,俯视她,“你又要怀疑我?”
“我只是认为在林子翼死前,你就知道他会死。你和凶手一定有联系。”
宋依彻底没了友好:“凭什么这么说?”
“理论上说第一嫌疑人是吴哲,可他精神出了状况,看过你演的《惊魂尖叫》;你出现在监视器里,窗帘上有你的头发,可你通过了测谎,且杀人动机间接;你说凶手是女的,医院说送吴哲入院的是女的,这把我们引向唐羽,可她无法计算死者的出现时间,也无法独自完成凶杀,矛头转向索磊;但没人看见索磊杀人,且他根本没有杀人动机。一环扣一环,就像有人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子。
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却都有逃脱的出口。宋依,你很聪明,你不仅不肯供出凶手,事实上你在干扰案件,在保护凶手。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帮你!”
“我没有。”宋依冷脸,漠了半晌,极其幼稚地把桌上的好吃的全部收起来,“不欢迎你了,你走。”
“哦。。。。。。”甄意推测,“今天你是把我当朋友的。”
宋依脸色一僵:“没有。”
甄意起身,却见地板上鲜红的血迹一大摊蔓延开,宋依的脚踝上鲜血淋漓。她惊住:“你感觉不到痛吗?你腿上的伤口裂开了。走,去医院。”
宋依厌恶地推开她:“不用你装好心,我有助理。你怀疑我,让警察来抓我啊!”
她知道她犟,决定先出去给助理打电话,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宋依,你和唐裳的关系真如外界说的那么水火不容吗?”
宋依立在窗边的光线里,看不清表情,似乎冷笑:“甄意,你想说我是凶手吧?”
甄意不答,指指客厅那惊悚的画,“我见过。是吴哲画的吧?宋依,你保护凶手,或者你是凶手,无论哪一种,都应该是为了唐裳?”
宋依从阳光里走过来,漂亮的脸回归阴暗,刹那间变得凶狠,速度极快抓住她往外推:“你滚!滚!”
甄意被她推搡出门,宋依拦在门缝里,紧紧盯着她,难过,失望,转瞬即逝,回归冷寂:
“甄意,你说让我对你绝对坦诚,我做到了。可你相信了吗?呵,你让我成了笑话。”
甄意来不及张口,门砰地关上。
她立在门外,心情憋闷得像沉进了深海。
第22章chapter21
甄意再度来到精神病院,是下午。
病人们在午休,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蓝天白云,草地流水,角落里柳枝摇摆。
草地上刚洒过水,空气清新,甄意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住在这里其实会很安逸。走过小坡,小桥上有个白色病号服的身影,还有一个男性护士。
单独放风?待遇真高。
病人看上去很放松,仰着头闭着眼睛,唇角含笑地沐浴阳光;护士则比较谨慎,拘谨得像保镖。
甄意走上小木桥,病人仍闭眼望着天,阳光洒在他高高的鼻梁上,清秀干净。他一身宽大的白色病号服,白皙的脸在太阳下几乎透明。
她见过。上次和言格谈话的那位。近距离一看,还真是漂亮。
病人忽然睁开眼睛,隔一秒,目光就落到她的脸上,很静。
甄意先是吓了一跳,她没和精神病人近距离接触过,因而惶恐。随即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心一颤,像被什么擂了一下,那是一双多深邃的眼睛啊!平静,无波澜,底下却像藏了暗流。
只是一瞬,他冲她淡淡微笑,说:“hi!”
甄意的心又是一砰,回应:“hi!”她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他目光追着她,待她离他越来越近,他望着树梢的绿色,说:“春天快结束了。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呢?”
甄意笑:“不是时间快,是我们在变。”
病人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样子,问:“这些天,你觉得很累吧?”
甄意愣了一秒,摇头:“没有。”
他意味不明,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甄意微讶,没答,不知该停还是该走。这时一旁的护士感觉到了不对,上前一步,摘下耳塞,冷眼看着病人:“你是不允许和别人说话的。”
病人微笑,乖觉地点了点头,闭上嘴。
甄意纳闷。
护士上前,和声说:“抱歉,这位病人病情严重,不能和别人交谈,希望你配合。”
甄意点点头,匆匆看那病人一眼,继续前行。却见护士重新戴上耳塞,是不想被病人搭讪吗?
奇怪,他看上去一点儿不像有病。
该不会是豪门子弟被害强制囚禁起来的吧?甄意心中阴谋论泛滥,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无聊,遂抛到脑后。
走进楼内,护士领她去见言格。
弯过走廊,她透过玻璃往里望,言格一身白衣,站在桌前指着纸张说着什么,一群医生围在旁边。
同样是穿着白大褂,偏偏他格外出尘。
她看了一会儿,提醒自己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赶紧别过头去。
没过一会,里边的会议散了。护士们也从值班室出来,说是神经病们要起床了。甄意听得出,在这里神经病像一种爱称。
甄意歪头看玻璃窗对面,睡眼惺忪的病人们穿着宽松的白衣服,揉着眼睛排着队,哼哼唧唧地跟护士们去活动室。
一个一个都干净,她觉得特可爱。
视线被白色的衣角阻拦,她缓缓抬眸,迎上言格淡静的眉眼,他问:“手好了吗?”
甄意思考后才知他在问脱臼的事:“没那么娇气。”
“脱臼和娇气有关系?”
“。。。。。。”甄意无语,懒得答,“我来是想调查吴哲的事。”
“他怎么了?”言格转身往前走。
“你。。。。。。”甄意恶狠狠剜他的背影,她明明在电话里说清楚了的。
她憋着气跟随他的脚步,再说一遍:“法证人员在36号房检验出大片的鲁米诺反应,虽然暂时无法鉴定血迹成分,但他们已重新在36房间取证。案发房间很可能是36号,不是31号。”
“嗯。”他在前边走着,头也不回,“这和吴哲的关系是?”
“死者陈尸31号房,警察第一个走访的嫌疑人吴哲描述了和31号房相同的场景,变相误导了警方。警方才没去想是现场出了错。”
“那你认为吴哲在案子中的作用是?”
“至少知情。”甄意嘟哝,“原本很简单的杀人案,可清场移尸目击、很多环节把它变得格外复杂。每个人都有嫌疑,却都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你试试复杂问题简单化。”他说,“四个嫌疑人谁在中心位置,就从谁入手。”
“你是说宋依吗?可她一点儿都不配合。还好她通过了测谎,不然她保护不了别人,反倒被害死。”
他侧眸看她一眼:“测谎结果只可做参考,有时不一定准确。尤其不适合精神状况不稳定的人。”
“但我认为那天宋依的表现挺准的。”甄意又说,“吴哲现在的情况。。。。。。”
话音没落,有个病人走上来,盯着言格,眼神愣直:“言医生,我最近又做梦了。真奇怪,这些天一直没在梦里杀人了。”
“做了什么梦?”言格停下,低声询问。
“我梦见捡了很多金子,然后就去游泳了。”病人执着地盯着他,“言医生,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出问题了?”
言格没答,反问:“游泳吃力吗?”
“不吃力啊。”
“带着金子怎么会不吃力呢?”
“我还给金子的主人了。”病人说完,有些慌张,“我居然没有拿金子打爆他的头,我是不是好了?”
言格点点头,说:“拾金不昧,值得表扬。”
那病人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孩子般欣喜地跑了。
甄意莫名其妙,小声问:“他怎么了?”
“知道被害妄想症吗?”
“嗯。”
“他相反。”
“。。。。。。”
“有迫害妄想症会总想着怎么把身边的人弄死。”
“那岂不是很危险?”甄意忽然感觉精神病院没有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还好。”他似乎不愿多说。
甄意也不深问,回归之前的话题:“吴哲他最近表现怎么样?”
“正常。”
“他好了?”
“正常地表现着ptsd的所有症状。”
“。。。。。。”
“呃,你上次说他有可能误读别人的意思,对身边的人造成威胁。”
“没有,他被隔离了,等症状稳定。”
“怎么稳定呢?”
“治疗。”言格侧头看她,“问得这么详细,你想当医生吗?”
“只是好奇而已。”她瘪瘪嘴,想起上次吴哲偷偷藏药,不免担忧,“病人不配合治疗怎么办?”
“很多人都不会配合,比如把药藏起来。”
“你知道他们会藏药?”甄意诧异。
“很难知道吗?”他说,“所以很多时候给他们的不是药,是维生素片。”
“。。。。。。”
甄意无语,莫名觉得精神病医生和神经病人之间的较量好萌。
“给维生素片是想给他们提高身体素质吗?”
“不是,因为药太贵。浪费了可惜。”
“。。。。。。”
这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该说的话吗?
“那你怎么让不听话的病人吃药呢?”甄意还是好奇。
言格步履慢了一点,想了想,说:“不告诉你。”
“告诉了会违反规定吗?”
“不是。”
“那为什么?”
“只是不想告诉你。”
“。。。。。。”
甄意真不想和他讲了,隔了一会儿才说:“吴哲有没有可能装病?”
“给他检查过,是真病。”
“那他逃出医院又偷偷回来的几率多大?”
“0。1%。”
“那就是没可能了。”她自言自语。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他善意提醒。
“。。。。。。”甄意闭嘴。
你如此散发着讲了等于没讲的气质,你女朋友知道吗?
见到吴哲,他还是在画画,这次是独自坐在他的小房间里。地上墙上都是画纸,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明媚的水彩,里面只有一样风景:唐裳。
头像、半身、全身、侧面、奔跑、静坐。。。。。。数不清,全散落在房间。
吴哲一下安静画画,一下又抓狂地挠头,神经质地碎碎念:“怎么还不回来呢?小裳,怎么还不回来呢。。。。。。”
甄意慎得慌;
言格打开门,回头看见她稍稍忐忑的眼神,局促而不安;他静静看着,忽然有些想拍拍她的肩膀,试了一下,可手上像挂着千钧的巨石,手指动了动,手臂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最终把手放回兜里,说:“他不会伤害你。我在外面守着,不用怕。”他不经意低了声线,轻缓醇醇。
甄意一愣,心突突直窜,低着头进去。
这次吴哲又认出她来:“甄律师你来了,再等等,小裳过一会儿才回来。”
“好。”
地上到处是画,甄意没地落脚,且站在一世界的唐裳画像里,有些吓人。她背后隐隐发凉。
“吴哲。”
“嗯?”
“上次你画的那些画呢?”
“上次我没画画。”
“你。。。。。。”甄意本想说你画了,怕刺激他,换了个方式,“哦,是我记错了吗?我好像看到很多黑色的连环画。”
“那不是我画的。”
甄意微微一激:“谁画的?”
“小裳画的。”
怦怦跳的心又平息下去,唐裳会画画?甄意记得,那些画虽然只有黑白色,但绘画质量相当高,不是新手或业余。
“我能看看吗?”
“在柜子里。”
甄意去找,可柜子里没有画,只有他的衣物和平板。她想起那部电影《惊魂尖叫》,经过吴哲允许后打开平板。播放器上还有电影简介。
看到电影海报时,她愣了:两个女人的侧脸,面对面注视着对方,一个浓妆艳抹,一个清丽脱俗,不知为何,乍一看竟有些相像。
演员:宋依、唐裳、
仔细想想两人都是模特出身,身材其实很相似。
电影简介:暴雨夜,美丽清纯的女学生(唐裳饰)开车抛锚,跟着树林里的光找到一栋山间别墅,开门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别墅处处诡异,女学生夜里睡觉,感觉有人动她的脸,她猛然惊醒,屋顶上多了面镜子。镜子里她的脸浓妆艳抹(宋依饰),再不像原来的她。她惊恐万分,而此时厚重的木门上,有人在轻敲。。。。。。
甄意问吴哲:“你喜欢这个?”
“嗯,这是小裳第一次做演员。她表现得真好。”
“是吗?”甄意怀疑,宋依是主角,唐裳只有开头一小点戏份。
“是的。”吴哲很骄傲,“这部戏是她一人撑起来的。”
甄意脚板心开始发凉,脑子忽然回荡起宋依的声音“想做画家”,她指着海报上那个浓妆艳抹的脸,缓缓问:“吴哲,她是谁?”
吴哲抬头:“她是小裳。”
第23章chapter22
汽车飞快奔驰,甄意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攥着电话,耳边只有机器女声:“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转入来电提醒……”
在医院听到吴哲把宋依错认成唐裳时,甄意脊背都凉透。她冲去医院,可一遍一遍,宋依的电话再也打不通。
逃走了吗?
“宋依,”她强忍着胸腔的愤怒,给她留言,“如果你不想被全国通缉,就立刻给我回来!不然我会告发你,我一定会告发你。”
怒气冲冲要挂电话,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
“你回来,我会帮你打官司。你回来!”
挂了电话,窗外是呼呼的风声。
甄意并没有立刻给司瑰打电话反应情况,不知为什么,她暂时不想让警方知道宋依失去联系。对即将上刑事法庭的人,后果会非常严重。
为什么她认为宋依会联系她?
她能感觉到这些天宋依慢慢的改变,只是她怎么能一再骗她?她怎么能通过测谎?怎么敢愤怒地对她说她已经完全坦诚?
她在她面前,不管犯贱还是倾述,都那么真!她是怎么做到……
耳旁响起言格的声音“尤其不适合精神状况不稳定的人”,甄意脑中忽然划过一个诡异的想法,记忆中有些碎片慢慢聚集,她手心渐渐出汗。
宋依家的剧本为什么那么熟悉?
“xxx,我来买单吧!”(高雅)
“见过你的厉害,我很相信你,xxx。你说,这次的事很快就能解决?”(公式化)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你一直都和反对我们的人对抗,让我们很感动。。。。。。”(虚伪)
“你来干嘛?……想好方案了?我现在没时间,过两个小时再谈……”(不屑)
“不专业,不喜欢。”(淡漠)
“你很不喜欢我吧?”(恹恹)
“以为和你合作愉快呢,你糊弄我的吧,推荐的xx这么不专业。”(趾高气昂)
“你先坐,我去倒茶。”(客气)
“真抱歉,让你又跑来。”(歉疚地笑)
太多太多。。。。。。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摘自她演过的剧本,不同的剧本!
而那天甄意在病房外听见的对话,仔细一想,把名字和街道改掉,正是她几个月前法庭盘问林子翼的话!
她一人分饰两角,惟妙惟肖。
甄意背后冷汗直冒,难道,她面对的不止一个宋依?
电话响了,正是宋依!
她立刻接起,那边宋依很不客气:“甄意你有毛病啊,告发我什么?我是偷你钱了还是睡你男人了?”
甄意一下噎住,认识宋依以来,每见一次,她的性格波动和语言起伏都那么剧烈,她早该有所察觉。
“你在哪儿?”
“拍戏啊。”她哼一声,“不然哪有钱给你这黑心律师?”
“宋依,”甄意放慢车速,深深吸一口气,“那些黑漆漆的连环画是你画的吧?别否认!我问吴哲了。”
“连环画?”
“对,画的内容是一个女孩虐杀并阉了4个男的。那女孩挺像唐裳,但也像你。”
“我没画过,你胡说什么?”她否认,又思索了一下,“是唐裳画的吧?”
“或许你不记得了,”甄意努力微笑,想说什么,嗓子忽然发酸,“宋依,你生病了。”
“你才有病!甄意你嗑药了吧?”她那边有摄影机器运作的声音,还有导演副导演的叫嚷。
“宋依你好好想,你们家客厅的黑白画是吴哲画的吗?是你自己!我搜了你的资料,粉丝说你多才多艺,看你以前的画。黑白,抽象,阴暗。。。。。。宋依,这是你的风格。”
那边不说话了,隔了好一会儿,语气转为淡定:“你又想说什么?”
甄意忽然无所适从,咬咬牙:
“宋依,你以为你看到的女凶手是唐裳对不对?唐裳死了!那是你自己!宋依,那里有你的头发。”
“不是说了栽赃陷害吗?”
甄意闭了闭眼:“吴哲,唐羽,索磊,他们都不会陷害你。因为凶手就是你。”
“你越说我越不懂了。我在西北广场拍戏,你过来当面说吧。”她挂了电话。
“喂!”甄意扔下电话,加快车速往那边赶,临近几个街区,手机再度响起,是司瑰,大意是警察去抓宋依了。
甄意大惊:“为什么?”
“从36号房墙壁上的喷溅型血迹分析,凶手身高186cm以上,比死者高至少16cm。唐羽、索磊和吴哲的身高都达不到。”
“宋依身高178cm。”甄意心都凉了,“她那天穿了9cm的高跟鞋。”
“是。当然,也有极小的可能是,一个不在我们嫌疑范围的高大男人杀了他。但现在甄意,你要开始为你的委托人辩护了。”
“我知道,谢谢。”甄意挂了电话,给宋依拨过去,正在通话中。一挂断,宋依的电话就打来。
甄意接起,反而冷静下来:“宋依,你听好了!如果警察比我先到,你一句话也不要说,不管问什么,你都不要开口,我马上就过来了。等我。”
那边安静了,半秒后,高跟鞋的声音在空空的走廊响起。
“甄意,你真好。”她笑笑,“你说即使是押上你的道德也会为我打官司,原来是真的。很多人只是说说,但你会做到。”
甄意沉默了。
宋依的声音、语速、语音语调、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甄意很熟悉的一个人——唐裳。
她怎么能模仿得那么像!
“但,我不需要你为我辩护。”她说。
“为什么?”
“我杀了人啊,你们不是常说,杀人偿命吗?”
她如此轻松的一句话,竟叫甄意的胸口压了千钧的重石。
前面是步行街,甄意胡乱停了车,抓着包飞奔进人流,耳边宋依声音又变了,轻叹:
“你为唐裳辩护的时候,我都看到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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