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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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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急步跟上前却在离程池半步的距离慢下来,始终保持着落后程池半步的距离道:“方六爷是我们家九老爷的朋友。他妹子家娶媳妇,他和两个侄儿过来喝喜酒。谁知道到了镇江之后听说我们家老安人去了,连夜从镇江赶过来吊唁。我们家九老爷要到二月初二才能赶回来,家里也没个能陪着方六老爷说话的……”

程池想起来了。

方大献的妹妹不就是镇江廖氏的宗妇。周少瑾妹妹的婆婆吗?

这世界可真小!

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通常都很小,转来转去就会碰到一起。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扯上关系,变成姻亲。

程池和管事去了旁边的花厅。把吴岫撇在了一边。

吴岫跟着去也不是,站在这里也不是,还好顾家的管事都很机灵,立刻请了他去旁边的小书房奉茶。

“不用了!”他心里还垫记着得赶快和程池把话说清楚,不然夜长梦多的,他只怕今天晚上都不能合眼了。吴岫吩咐那管事:“程家四老爷一出来你就告诉我一声,我有话和程家四老爷说。”然后还赏了那小厮两块碎银子。

银子小厮没敢接,拍着胸保证程池一从花厅里出来就告诉吴岫,加之旁边的小书房他独自一室,管事解释说这是他们家大老太爷特意嘱咐下来的专程招待他的地方,吴岫的心里这才好过了些。可他在小书房里喝了一肚子的茶,等到午膳时分,程池也没有出现,他心里开始有些不悦起来,吩咐随从:“你去看看程家四老爷在干什么呢?不可能跟方大献说一上午的话啊?我丢下衙门里的事难道就是在这里枯坐的?”

随从不敢怠慢,一溜烟地跑去了花厅。

不一会,随从折了回来,低声道:“程家四老爷从花厅里出来又被顾家三老太爷拉去了前院的书房,说是申青云过来了。等程四老爷从那小书房出来,在路上遇到了林教谕,程四老爷和林教谕站在路边又说了半天的话……”

他正说着,顾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道:“大人,林教谕求见!”

林教谕不是在和程池说话吗?

吴岫愣了愣才道:“请他进来!”

小厮忙去请了林教谕进来。

两人在小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等到顾家的小厮去请他们用饭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小厮不敢多说,小心翼翼地把两人领去厅堂。

吴岫一眼就看见了陪着个面色腊黄的瘦高老头在说话的程池。

那个应该就是方大献了吧?

也不知道那个程相卿怎么得罪了程池,自家的侄儿,居然要断了程相卿的仕途,也不怕程家因此而少了双臂膀,这也……太狠了点!

还有林教谕,平时看上去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谁知道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和程池狼狈为奸不说,还不知羞耻地说什么“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说得他好像有多高尚似,不就是要巴结奉承九如巷!

吴岫不齿地在心底冷笑,脸上却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朝着程池走去。

只是没等他走近。有小厮跑了进来。道:“六爷回来了!”

程池立刻站了起来,对方大献说了声“抱歉”,道:“我早上刚送了九臬出城。晚上老安人就去了,我们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派人去追九臬……”

方大献忙道:“快去!快去!”

程池匆匆出了厅堂。

吴岫只好留在了顾家用午膳。

可直到午膳结束,他也没有看见程池。

他问身边服侍的小厮程池去了哪里,小厮忙跑去问管事。回来告诉他:“四老爷被大老太爷叫走了,说是要商量请鸡鸣寺的大师们来做水陆道场的事。”

难道这种事也要找程池?

那顾家的人都在干些什么?

难怪顾家的人没什么出息了!

吴岫在心里腹诽着。只好亲自去找程池。

他毕竟是父母官,顾家大老太爷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把书房留给了他和程池。

吴岫也顾不得颜面了,悄声对程池道:“我和林教谕琢磨了半天,觉得今年是不成了。明年岁考,我们想个法子把日子提前,让他缺考好了!”

程池笑道:“他的学业很好吗?”

吴岫望着程池那和煦的面孔。清亮的眸子,眼角不由抽了抽。

这才是个狠角色。

所以他才能在万童和李永之间左右逢源吧?

他笑了两声。道:“子川说得对,我看他的学业也不怎么样!”

程池笑了起来。

神色越发的温和了。

他轻声道:“这件事虽说要林教谕帮忙,可最终还是得麻烦吴大人,还请吴大人多多费心,三、五年之后,吴大人不管擢了哪里的封疆大吏我都可以放心了。”

吴岫的心忍不住一阵乱跳,好在是神色间依旧一片平静,笑道:“那就承子川的吉言了!”

程池笑容更盛。



周少瑾却站在郭老夫人的内室外探头探脑的。

郭老夫人抬眼就看见了镜台里映着的那个乌发红颜的小姑娘。

她不由呵呵地笑,道:“进来吧!在那里做什么怪呢?”

屋里屋外服侍的都哄笑起来。

周少瑾红着脸走了进去,道:“我想看看您心情怎样嘛?谁知道刚探了个头就被您发现了!”

郭老夫人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头道:“嗯,比上次看到的气色好了很多,可见你在家里没受什么委屈。”

周少瑾嘻嘻笑。

两桩难事都交给了池舅舅,她吃得好睡得好,气色当然也就好了。

她挽了郭老夫人的胳膊,道:“你也要节哀顺变才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郭老夫人颔首,叹道:“我也知道,就是心里不好受。你们不用管我,我过些日子就好了。”

没有宽慰的人,只好自我调节……

周少瑾听着却伤心起来。

她想了想,道:“我陪您打叶子牌吧!我现在比从前厉害多了。在船上的时候我专门请教过池舅舅的。”

“是吗?”郭老夫人听着来了兴趣。

珍珠等人立刻拿了毡毯进来铺桌子。

程池回来的时候,寒碧山房的正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他脚步一滞。

商嬷嬷立刻笑道:“是二表小姐过来了,陪着老夫人在打叶子牌呢!说是谁输了就要在头上插朵花,珍珠满脑袋都插得是花,老夫人和二表小姐也插了花,老夫人厉害,只插了两朵,二表小姐漂亮,人比花还娇,只可怜了珍珠,偏生穿了件四季景的褙子,像个花婆子似的……”说着,商婆子也笑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抽薪

程池想到那情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轻声道:“二表小姐过来干什么呢?”

商嬷嬷笑道:“说是您在顾家帮忙,怕老夫人一个人在家里无聊,过来陪老夫人说说话儿。”

程池点头,去听鹂馆换了身衣服,和怀山说起萧镇海的事来:“……他那边的码头建得怎么样了?地拿到手了没有?”

“拿到手了。”怀山一直关注着那边,道,“蒋沁前两天去了一趟天津卫,萧镇海陪着他在北塘走了走,然后就传出漕帮对北塘的码头很有兴趣的消息。”

程池沉吟道:“那十三行那边就没有什么动静?”

怀山摇头。

朗月过来道:“四老爷,二表小姐要走了。”

程池道:“你去跟子安说一声,让他派两个人护送二表小姐回府。”然后问怀山,“郑四那边的怎样了?”

去年八月份的时候,方鑫同没有办法,想通过自己在官场上的关系打压郑四不成之后,只好低价把订单卖给了郑四。

怀山道:“郑四这边的订单这两天就能完成了,倒是方鑫同那边,好像还有几份尾单有点问题,怕是不能按时交货。

程池冷笑,道:“没关系,方鑫同不敢不交,到时候只能把价钱一降再降,把订单卖给郑四。不过,自此一役,他恐怕不会在涉及布匹绸缎生意了。”

怀山迟疑道:“那我们要不要派个人盯着他。”

“不必!”程池道,“我只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好歹就是了。逼着不放,只会让他和我们渔死网破,于我们无益。”

怀山颔首。

朗月一溜烟地跑去传话了。

周少瑾知道程池专程派了两个人护送她回家。笑容就止不住地从眼底流淌出来,直到进了门,到了家,见到了周初瑾,眉宇间都洋溢着喜悦。

周初瑾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周少瑾就把自己陪着郭老夫人打叶子牌的事告诉了姐姐。

周初瑾想到那个场景不由得哈哈大笑,并道:“你怎么就想出了这样一个狭促的游戏?”

周少瑾笑道:“打牌的时候正巧看见玛瑙头上簪了朵赤丹,知道花房里的茶花都开了。想着老夫人屋里一点颜色也没有。就出了这个主意,没想到老夫人竟然答应了。”

“那么多花,岂不都让你给糟蹋了?”周初瑾嗔道。

周少瑾嘻嘻笑道:“也不全是。打了牌。老夫人让人找了几个琉璃钵出来,把花插在了琉璃钵里。还别说,满满一钵子的山茶花,像个花球似的。漂亮极了。老夫人还让我带了两朵回来给你。”

她说着,随轿的春晚进来了。周少瑾让她把老夫人赏的两朵花拿过来。

周初瑾见那花白色的。有碗口大,花瓣莹莹如玉,中间却有一道淡淡的红,又露着几分活泼。赞道:“这花可真漂亮啊!这是什么品种?”

周少瑾眨着眼睛道:“你猜猜看?”

周初瑾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怎么懂花的。”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是十八学士!”

“什么?”周初瑾差点跳了起来,“怎么有白色的十八学士?”

“不然怎么号称珍品呢?”周少瑾笑道。“还有一半白一半红的,各开几个颜色的。大红的……之前杭州分号送给我的就是大红的,我之前……嗯,看到过一半白一半红的,没想到长房的花房里不仅有大红和一半白一半红的,还有纯白色的,这种是最难得的。郭老夫人知道我喜欢花草,还送了我一盆君子兰。姐姐要不要看看?”

周初瑾大感兴趣。

两人去了花房。

如今周家的花房很是可观了。除了之前庄氏留下来的,还有周初瑾和周少瑾养的,杭州分号送的,既有一般的玉簪、茉莉,也有兰花、墨菊。

周少瑾指了其中一盆像冬青树似的小盆栽,道:“姐姐你看,我想送这盆花给郭老夫人。”

那是一盆茶兰(注:就是米兰),会开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香味袭人,

周初瑾想到寒碧山房那一院子的绿色,觉得很合适,笑道:“那你要不要换个盆?我觉得用甜白釉的花盆可能更好看。”

周少瑾大加赞赏,姐妹俩便趁着无事帮那株茶兰换盆。

寒碧山房里。

程池忙完就去了郭老夫人的正房。

见郭老夫人罗汉床的茶几上摆了尊插各色茶花的琉璃钵,笑着打量了一眼,这才上前去给母亲行礼。

郭老夫人就问他:“顾家那边的事忙得怎样了?”

程池道:“九臬回来了,我就可以闲下来了。明天过去看看,若是没有事,就等到头七的时候再过去看看。”

郭老夫人叹了口气。

程池笑道:“听说少瑾过来了?”

郭老夫人脸上就泛起了笑意,道:“那孩子有心,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孤单,过来陪我打了会叶子牌。”

程池的目光在琉璃钵里的茶花上掠过,道:“关于少瑾的婚事,我有个想法……”

郭老夫人看了眼正弯腰给他们摆果盆的碧玉,道:“碧玉,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四老爷说。”

碧玉心虚的手直发抖。

上次就是她去给二表小姐报得信。

这次郭老夫人说起二表小姐的婚事来却要避着她。

难道是郭老夫人发现了什么?

她头也不敢抬地急急退了下去。

郭老夫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坏人姻缘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避嫌些的好。

见屋里没有了其他人,郭老夫人身子微斜,这才低声地道:“你有个什么主意?”

程池道:“这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短时间内我们给少瑾寻门好亲事有点难。不如釜底抽薪。我们给诣哥儿介绍一门让四房没办法推脱的亲事,让四婶主动毁婚,这样不仅解了少瑾之围,还可以让四房从此对少瑾心存内疚,以后不要说责怪少瑾了,就是想想都会觉得对不起少瑾,让他们继续给少瑾撑腰。”

郭老夫人眼睛一亮。忙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那你快帮我说说。你看中了谁家的姑娘?”

程池道:“您觉得从顾家的小姐里找一位怎样?”

“顾家?”郭老夫人非常的意外。

正是因为和顾家的关系太好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和顾家联姻。倒是顾家老安人在世的时候曾经提过把顾家的姑娘许配一个给程池,但她都以隔着辈份拒绝了。现在却娶个顾家的姑娘进门……

程池知道母亲的顾忌。道:“顾家如果没有合适的,申家的也可以啊!再不成,还有舒城方家的姑娘。”

总而言之,就是给程诣找个高门大户、对程诣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入仕都有好处的人家。要知道。程家弱就弱在人丁不望,根基太浅上了。

郭老夫人对程池的提议很满意。决定道:“那就照你说的做!但你和你哥哥他们都不能出面做这个媒人,你四婶已经向我透了口风,我们若是帮诣哥儿做媒人,你这计策就算不露馅。也会引起四房的怀疑。”

“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程池笑道,“媒人我已经想好了,就请方大献出面。”

郭老夫人不禁挑眉。

程池笑道:“这件事。还真得方大献不可!他最注意的就是品行声誉。你想想,四婶守寡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一个是举人,一个是同进士,又帮着早逝的女儿带大了一个嫡亲的外孙女,一个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女。在方大献眼里,这比什么名门望族、世代官宦的出身都要强。我只要提一提诣哥儿的婚事不好办,他肯定会主动帮着诣哥说门亲事的!”

“你这孩子。”听完儿子的话,郭老夫人已经毫不怀疑方大献会钻进程池笼子了,她笑道,“以后可不能再算计方先生了。他是个颇为方正不阿的人,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程池不以为然。却没能反驳母亲的话,只是笑着应“好”,和母亲商量了几个有可能的人选。

守在门外的碧玉却急得不行。

四老爷是很大家的,他若是说有了办法,那肯定就能行。

也不知道四老爷会给老夫人出个什么样的主意?

她不敢再去给周少瑾报信,又没办法不去关注这件事。

随后她发现,郭老夫人开始让人打听程诣的事。

虽说是为了让周少瑾脱身郭老夫人才决定给程诣做媒的,可那些姑娘家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量谋量谋,总得要找个差不多的。

还别说,程诣除了顽皮些,犯过很多同龄的男孩子都犯过的错,却没有原则上的错误。

郭老夫人不由赞扬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教子有方,并对程池道:“人很纯善,长得也好,就是以后只怕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

程池道:“做少瑾的夫婿,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就又是最大的问题了。你看庄氏当年和程柏的那些恩怨?亏得您还像没事人似的。”

郭老夫人失笑,道:“程柏那不只是我们家的旁支吗?四房可不一样,他们是嫡支!”

“万一哪天分了宗,四房还不是一样成了旁支!”程池不以为然地道。

郭老夫人默然。

程池却悠悠地道:“我觉得这一点也可以用用——如果我们和二房分宗,四房为了自保,肯定更愿意娶娘家人丁兴旺,家势雄厚的媳妇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暴露

“你这孩子!”郭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好一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池则笑道:“娘,若是四婶真的那么中意少瑾,我的这些主意统统没有用。”

郭老夫人叹道:“你又何必……这种选择是最受煎熬的。”

程池笑道:“娘,说给少瑾找门好亲事的是您,说要维护四婶的体面也是您,您到底要我怎么帮才满意。”

郭老夫一愣,随后失笑,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赢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程池笑着摇头,道:“您可真是的,这么多年了,总是拿这句话打发我。”

母子俩说起闲话来,倒也其乐融融。

等到顾家的九老爷顾清和回来,程池就更没有什么事了。顾清和在自己住的茗香馆设了素宴招待程池,言辞间颇多感谢,却也颇为倨傲,口口声声当年我和你哥哥怎样怎样,程池在心时冷笑,没等菜上齐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顾清和气得直瞪眼,想着出京时程泾真诚的关怀,那股火气又自熄了去。

程池想了想,索性去了顾九臬那里。

顾九臬的妻子尚氏仍山东日照人,父亲是山东大商贾尚宝鉴。尚宝鉴早年曾救过顾九臬的父亲顾清泰的性命。尚宝鉴子嗣艰难,年过四旬才得了尚氏这一个女儿,尚宝鉴卧床不起时尚氏才九岁,尚宝鉴怕女儿被族人欺负,临终前把尚氏托付人了顾清泰。顾清泰见尚氏和自己的三子年纪相差无己,索性就和尚宝鉴订了儿女亲家。尚氏十岁就嫁了进来,一个月之后尚宝鉴病世。尚氏是由顾九臬的母亲抚养长大的,十七岁才和顾九臬圆房。她不仅长得端庄秀丽。而且和顾九臬青梅竹马、志同道合,感情非常的好。

尚氏听说程池过来了,忙让小丫鬟把过年时别人送给顾九臬的大红袍拿出来待客。

程池盘膝坐在紫檀木的禅椅上,闻着醇厚的茶香,望着窗外婆娑的修竹,叹道:“你这才是过日子啊!”

顾九臬正在整理书架,闻言笑道:“说得你像在水深火热里似的。不过。你既然说起来。我就多嘴问一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有想到成个家?伯母难道就由着你这样不成?”

他正说着,尚氏带着两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走了进来。笑着接着道:“叔叔到底要找个怎样的媳妇?若是还瞧得上嫂嫂的眼光,不妨跟嫂嫂透个音,我也给叔叔留个意,喝叔叔一杯媒人茶!”

程池站了起来。先是笑着喊了声“六嫂”,然后道:“这两年是不成的!您是知道的。我前些年在外面游历,欠了些江湖债,这笔债不还了,怎能静得下心来成家立业?等我要成亲了。一定找嫂嫂帮着相看。”

尚氏因得丈夫的尊重,在丈夫的知己面前颇有些面子,闻言面色微凛。道:“怎么?难道你惹了江洋大盗不成?官衙都不能解决吗?”

如果说从前要顾及着程泾的名声不敢动用官府的力量,但现在程泾已经入阁。程池若是透出风来,自有巴结奉承的人帮着打头阵。

程池明白尚氏指的是什么,笑道:“万一不成,再找我大哥也不迟,免是他总觉得我不务正业。”

这就是程家兄弟之间的事了,其他人倒不好多问。

尚氏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笑道:“我听说你没等菜上齐就从九叔那里出来了,寻思着你肯定没有吃饭,就让人端了几个菜过来了。”

程池连声道谢,顺口就问起顾家的几个小姐来:“……老安人去了,这婚事恐怕要耽搁了。”

顾家家大业大可人也多,姑娘家出嫁公中一律只出三百两。要想体面,就得各房自己补了。所以顾家的姑娘并不是那么好嫁的。

尚氏叹道:“只耽搁了十七姑、十八姑、十九姑……她们还没来得及说亲,年纪却不小了。”

程池很随意地“哦”,没再多问,就在九臬的茶几前开始吃饭。

尚氏带着小丫鬟退了下去。

“喂喂喂!”顾九臬忙把放在茶几上的书搬到了一旁,道,“你怎么能这样?小心把油星子溅到了我的书上。”

程池哼道:“我没有嫌弃你书中到处是灰尘你倒嫌弃起我吃饭有油星子起来!”

顾九臬回首望着他,表情很是诧异。

程池道:“你怎么了?”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顾自臬拿着手中的书就走了过来,道,“我从前这么说你的时候,你通常都是冷着脸不屑一顾的,怎么今天竟然和我斗起嘴来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程池一愣。

怀山求见。

程池让他进来。

他看见顾九臬却欲言又止。

顾九臬放下了手中的书,道:“我出去就是,你不用这样一睃我!”

怀山眼底忍不住露出些许的笑意。

程池却毫不客气地一直等到顾九臬走了出去这才朝怀山点了点头。

怀山上前几步,低声道:“四老爷,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住在祟义坊胡尚书胡同的那位都察院御史沐大人出事了!”

程池心头一滞,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怀山道:“去年九月,大老爷调任礼部,十月,传出甲午科北直属秋闱时礼部有人泄露了试题,因之前礼部是章公的尚书,大老爷就命人彻查此案,年底,大老爷写了个奏折给皇上,皇上留中没发。等过了元宵节,当年负责甲午榜秋闱的人全都被下了大牢,这位沐大人也在其中。”

程池面沉如水,道:“沐大人曾在礼部任过什么职?”

怀山道:“仪制清吏主事。“

“仪制清吏主事是正六品,而都察院御史却是正七品。”

“所以沐大要负了主责。”怀山道,“据礼部的那些人交待,当初也有人举报。但章公考虑到慈事体大,悄悄地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但相关的人员却也没有姑息纵容,全都被调离礼部,当年考评的政绩为‘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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