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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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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吓着姐姐之后,她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遭遇再告诉谁。

那些过往太难堪,她根本没有办法启齿。

就是提醒程泾,她也只会想个像帮林世晟那样的主意,可现在……一件事总能引发出另一件事来。她报答了林世晟前世的恩情,却让池舅舅发现了她的异样……这就像说谎,你说了第一句谎言,为了圆第一句谎言,只好就开始说第二句,为了圆第二句,开始说第三句甚至是第四句,到了最后,像个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直到把你压弯,压垮,埋在雪球里。

她的重生就像个谎言,为了掩饰这个谎言,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说了很多的谎言……她现在感觉到自己就要被这些谎言压弯,压垮,甚至是埋在雪球里了……

因而当周少瑾听说郭老夫人请她过去的时候,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恐的不知所措。

☆、第二百四十七章张网

春晚奇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了?”

“没事,没事。”周少瑾说着,额头冒着冷汗,“是谁过来的?”

池舅舅刚才还说不许她再去寒碧山房的。

“是翡翠。”春晚眼底还是闪烁着些许的困惑,道,“说是老夫人请您过去商量大小姐的事。”

那就连打听老夫人到底为什么找她去都不行了!

周少瑾很是沮丧。

翡翠那边却催促道:“老夫人还等着二表小姐呢!”

周少瑾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换了衣服,让春晚去安排轿子。

知道她要出去的周初瑾派人来问,道:“刚才池舅舅不是过来了吗?怎么突然又请你过去?”

周少瑾道:“我也不知道。只有等我回来再说。”

她心里却没底,慌得不行,还好周初瑾没有多问。

书房那边的沔大太太却让人过来道:“我马上也要回府了,你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回九如巷。”

她如今眼睛还肿着,怎么能和沔大太太一道?

周少瑾让碧桃去回了沔大太太:“翡翠还在门厅等着。”

好在她平时够乖巧,沔大太太没有不悦,只是让她路上小心点,这几天出城踏青的人多,路上车水马龙的,不要和别人冲撞了。

周少瑾连连道谢,在轿厅坐了轿子,去了寒碧山房。

可在寒碧山房下了轿之后,翡翠却带着她绕过正房往听鹂馆去。

周少瑾吓得面色发白,站在那里不动,道:“我先去给老夫人问了安再去看望池舅舅。”

翡翠原本不想做声的,谁知道商嬷嬷却目光如箭地射了过来。

她只好笑道:“老夫人正和四爷在听鹂馆说话呢!”

那边商嬷嬷又笑盈盈地等着。

周少瑾只得跟着翡翠去了听鹂馆。

可她一踏进听鹂馆就知道自己上了当。

听鹂馆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听不到一点声响。

她当时转身就要走:“我,我去给老夫夫人问安。”

翡翠想避到一旁,谁知道商嬷嬷却推了她一把,而且这一把无巧不成书地把她推到了周少瑾的面前,让旁人看着就像她快步拦住了周少瑾似的,那商嬷嬷还一把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子顿时一阵酥麻。疼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偏生了商嬷嬷还道:“二表小姐,翡翠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先去见了四爷再去给老夫人问安好了。免得翡翠难做。再说四爷住的这听鹂馆和老夫人住的正房不过隔着个花墙,这边有什么动静,那边也能听见,四爷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

周少瑾很是怀疑。

只怕她还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被池舅舅给制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样的笃定,觉得程池肯定有这样的本事。

商嬷嬷见她不为所动。又不敢用强,脑子飞快地转道:“二表小姐,四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话和四爷说清楚呢?您想想,四爷什么时候伤过人?又什么时候我罚过人……”

站在她对面的周少瑾见她说着神色间骤然闪过如释重负的表情。

周少瑾心里暗觉糟糕。回头一看,程池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手站在听鹂馆大门口听滴水屋檐下。

他的身姿笔直,如松树般挺拔。面容隐在屋檐的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周少瑾难堪极了。

池舅舅肯定觉得她很傻,别人几句话就把她诓到这里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有隐隐觉得仿佛有块大石头落地了地。

只是她此时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仔细地琢磨自己的情绪,她脸上火辣辣的,喃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跟我进来!”程池冷冷地道,转身进了听鹂馆。

翡翠和商嬷嬷忙站到了一旁。

周少瑾的腿好像有千斤重,直到商嬷嬷悄声地喊了她两次“二表小姐”,她这才磨磨蹭蹭进了听鹂馆的书房。

书房门就“啪”地一声在她的身后被关上了。

周少瑾吓得哆嗦了一下。

心里莫名地想起了程池第一次去平桥街说的话。

她不禁在心里腹诽:你不是说站在院子里说话有人偷听可以一目了然吗?怎么这个就不怕人听见了?居然把书房的门都关了……

程池在周少瑾踏进听鹂馆的时候就透过玻璃窗户看见了她犹带几分红肿的眼睛,现在又见她像落到陷阱里的小兔子般的神色惶恐,心里的怒气突然间又窜了起来。

他这是在帮她,她怕什么怕?

难道他还吃了她不成?

可这念头一起,他立刻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诫自己:“治国尚且如烹小鲜,何况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家务事?他一定要沉住气,耐心些,不要发脾气。

“少瑾,”他温声道,上前走了几步,坐在了书房临窗的罗汉床上,俊朗温煦的面孔也映入了周少瑾的眼帘,“我们有些时候没有下棋了,你陪着我下盘棋吧?”

周少瑾满脸警剔地朝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她觉得此时的池舅舅就像个逮住小动物的猎人,而她就是那个被逮住的小动物。池舅舅所谓的下棋就像猎人的豢养,不过是为了等会更好的下刀罢了。

与其这样明知道结果地煎熬着,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我,我不会下棋!”周少瑾道,声音都有点发颤,“池舅舅,您,您是知道的!”

还算这小丫头有点自知之明!

程池在心里腹诽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和了,道:“你从前不是挺自信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谦虚了?”

那是因为我从前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快就被识破!

周少瑾垂下了眼睑。

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留下了一道阴影。

她的手又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程池在心里叹气。

这个习惯有时候也挺好的。

至少让他知道她很紧张,她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聪明多了。

这一次,程池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了真诚:“少瑾。到我这边坐下!”

周少瑾抬起头来,目光茫然而又困惑。

程池心情一震,陡然间发现,周少瑾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聪明。

她至少能分析出他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

他的声音就越发的温和真诚了,又说了一遍“少瑾,到我这边坐下”。

周少瑾眼底的茫然和困惑慢慢地散去。她想了想。乖顺地坐在了程池的身边。

程池没有立刻问她,而是亲自给她沏了杯茶。

周少瑾指尖发白地捏着茶杯,呢喃地道谢。

程池思索了片刻。神色温柔地问她:“少瑾,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

周少瑾坐在那里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程池道:“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找你?”

周少瑾低头,望着手中的茶盅没作声。

程池又道:“少瑾。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有个小姑娘,还没有及笄,平时也从不出门,更不要说接触到朝廷中的大事了。可有一天她突然对你说。你哥哥因为黄理的恩师申敏之和当朝首辅袁维昌的交易,会与礼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失之交臂,你是不是要去仔细地调查一下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周少瑾头低得更低了。

程池面不红心不跳。道:“然后我无意间发现了你曾求集萤家的人带了樊祺进京。我当时也没有在意,觉得你可能有事要他去办。非礼毋视。非礼毋听。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打听别人隐秘的事。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却冒出了沐大人之事……”

周少瑾紧紧摩挲着茶盅上大红色的海棠花。

程池道:“少瑾,我自认自己还是有点眼力的,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找个借口把你叫到听鹂馆来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或者是有人要挟你这么做的?或者是你因为什么事被人威胁了,却因为想报答我母亲对你的照顾,忍不住无意间向我们透过了黄理的事?少瑾,你不是一向都很相信我的吗?这次你也相信我一次,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想办法把你从这泥潭里摘出来的。但你要对我说实话,能行吗?”

不,不能行!

周少瑾心里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池舅舅对她,真好!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还为她开脱,为她着想。

可她却没办法开口。

先不说重生的事池舅舅是否相信,以池舅舅的精明,她只要开了个头,他就会知道结局。

她曾经被程许欺负的事……就会摊在池舅舅的面前。

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池舅舅的面前,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老夫人的面前。

还不如让他误会好了!

至少,她在池舅舅心里还能保留那块遮掩布。

可她心里更清楚。

她和池舅舅再也回不到原来,就更谈不上取得他的信任,拯救程家了。

周少瑾想着,心痛如绞。

普陀山之行,是她两世为人最高兴的时光。

她会永远感激郭老夫人,感激池舅舅的。

周少瑾慢慢地放下了茶盅,掏出了衣袖里的帕子,擦了擦视线模糊的眼角,嘴角微微地绽出个笑容,站了起来,郑重地对程池道:“池舅舅,我从来没有骗过您,我也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我的事太匪夷所思。我只能对您说,丙午年,皇上驾崩,四皇子继位;丁末年正月初一,改元天顺。戊申年,也就是天顺二年的正月,程家莫名其妙地就被满门抄斩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问话

程家会被满门抄斩?

开什么玩笑?

程家向来独善其身,大哥更是小心谨慎,从不能与诸皇子和皇孙之间的事,程家怎么会惹此大祸!

程池向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闻言也不由得满脸惊愕。

谁这么大的口气?

预言?

占卜?

可就算是龙虎山的掌教也不敢这么拍着胸说自己知道谁能登基,不然龙虎的掌教又何必隔几年就进京朝圣,想着法子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

周少瑾是从谁那里听说了还是有人告诉她这么说的呢?

那对方的用意是什么呢?

人无利不早。

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程池都猜不出对方的用意,这让习惯掌控一切而且也可以掌握一切的程池脑子有片刻的混乱。

而周少瑾却松了口气。

一直接来鲠在她喉头的话,她终于说出了口。

虽然这不在她的计划之类,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可她到底说出了口。

至于以后怎样,池舅舅会不会从此对她嗤之以鼻……就交给老天爷来裁定吧!

但不管怎样,她以后恐怕再也难去寒碧山房了,再也难以见到对她面冷心热,慈爱有加的郭老夫人了……

周少瑾眼眶微湿,她转身就朝外跑去。

程池回过神来,气得不行,站起来就喝了一声“你给我回来”。

周少瑾身子微顿,还是大着胆子“哐当”一声拉开了门闩。

“周少瑾!”程池咬着牙道,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示警的味道。

周少瑾吓得手一抖。

商嬷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她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子点心,笑盈盈地对着她道:“二表小姐,您怎么知道我要给您上点心?您还是快回屋坐了吧!这点小事哪里就轮得到您动手呢?”说着,一股柔韧的劲风朝她扑过来。

周少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跌跌撞撞地连退了好几步又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的站稳了脚跟。

完了!完了!

她心里却隐约地知道,自己是逃不走了的。

周少瑾下意识地醒呼了一声,躲到了挂鹦鹉绿杭绸帐子的落地罩旁,睁大了眼睛静气屏息地望着程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惊恐。

程池脸色铁青。

商嬷嬷张大了嘴巴。

程四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的对待过!

这简直……像恶霸强抢良家妇女后的场景……

四爷,应该很气愤吧?

不过,四爷也应该觉得很丢脸吧?

念头闪过,商嬷嬷忙低下了头,眼睛珠子也不敢乱瞄一下,放下托盘就飞一般地逃出了书房,出去的时候还体贴地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周少瑾被关门的声音吓得又是一抖。

这下她算是彻底的完了!

池舅舅肯定会刨根问底般地把事情的经过都问个清清楚楚的。

她该怎么办?

周少瑾望着程池,动也不敢动一下。

程池气得心角隐隐作痛。

这小丫头片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是老虎吗?

她就怕他怕成这个样子?

他气得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心里的火气这才略略消散了些,指了身边的太师椅,淡淡地道了声“坐”。

周少瑾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猫,带着几分警惕地打量着程池。

程池嘴角都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这是什么表情?

可他也知道,越是像周少瑾这样看似软弱的人,一旦拿定主意,越不不容易开口说话。

他转身连喝了几口茶,这才面色暄和地走到那张离周少瑾最后的太师椅上坐下,温声地问她:“你相信我吗?”

周少瑾没有回答。

自己相信他吗?

要相信他吗?

她望着程池。

程池神色温和,静静地坐在那里,无限的耐心,仿佛可以等到天老地荒似的。

周少瑾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坐在三支轩的凉亭里,什么也没有问,神色自若地吩咐她沏茶;她想到她在寒碧山记里抄经书时,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面带微笑地夸她的字写得好;她想那天走火,面对隔岸喧嚣的呼喊,他却什么也没有问地打发了秦子安……

她为什么不相信他?

她又凭什么不相信他?

至少,他在自己说出程家会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没有把自己当成疯子或是以为自己被鬼怪附了体,而是想办法问出事情的缘由。

周少瑾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程池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只是她所经历的事太过惊世骇俗或是太过匪夷所思,她怕他不相信而已。

程池的表情越发的温和了,他温文地笑道:“少瑾,你别害怕。这里是听鹂馆,服侍的都是忠于我的人,别说是我们是关着书房的门私底下说的话了,就是你在听鹂馆大声嚷嚷说出来的话,没有我点头,半个字也传不出去的。你相信吗?”

她当然相信。

周少瑾点头。

程池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地笑意,道:“你刚才说,丙午年,也就是十一年之后,皇上会驾崩,继位的是四皇子;丁未年正月初一,也就是次年,会改元号‘天顺’。戊申年,也就是天顺二年的正月,程家莫名其妙地就被满门抄斩了……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谁告诉你的?或者是你从哪里听到的?”

这三个答案周少瑾都不能选。

她如果回答是自己“想”的,池舅舅肯定会问她是怎么“想”,为了求证,说不定还会让她帮着郭老夫人找前两天放失了方向的南珠耳环……

她如果回答是别人告诉她的,或是听谁说的,接下来池舅舅肯定要她交人……她没人可交,也不能冤枉别人。

周少瑾低着头,没有做声。

程池想了想,柔声道:“少瑾,那我换个法子问你。你要是觉得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你就摇摇头。好不好”

周少瑾心中惶恐。

如果池舅舅猜对了怎么办?

她抬睑看了程池一眼。

程池认真望着她,表情真诚。

周少瑾暗暗叫苦。

程池却觉得自己方法用对了。

不然周少瑾怎么会很担心的样子,分明是怕自己猜对了。

他向她保证:“不管是谁,我都不生气,好不好?”

周少瑾心里像被人捶了一拳似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生平最怕别人生她的气了。

池舅舅却一语中矢。

程池看着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孩子,只怕是被吓坏了。

他轻声道:“这件事是不是与二房的老祖宗有关?”

周少瑾下意思地摇了摇头。

程池道:“与程识有关?”

周少瑾摇头。

程池道:“那与程证有关?”

周少瑾又摇了摇头。

程池笑道:“难道与程诰有关?我看他们几兄弟里面,你和程诰、程诣的关系最好了。”

周少瑾脸色一红。

她想到了自己和程诣之间的事……还求了池舅舅帮忙。

“才不是!”她喃喃地道。

程池的心又松了松。

愿意说话就好。

怕就怕她固执起来,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为轻快,道:“我觉得也不可能是你沔大舅舅,他这个人,老实、本份,就算是大智若愚,也不可能藏这么深。”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道,“五房,那就更不可能了,难道是你父亲?可这么大的事,他又怎么会告诉你……难道你父亲喜欢你更甚于你姐姐,所以才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你,好让你以后嫁了人可以用这些事拿捏住你丈夫……”

程池看似在思考,实际上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周少瑾。

周少瑾有些懵。

她没有想到看上去严肃冷静的池舅舅胡思乱想起来可以这样的天马行空。

周少瑾表情和缓下来,正想摇头,谁知道程池却陡然朝她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双眸,沉声道:“是不是程许!这件事与程许有关!”

他的声音是那么肯定,好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而程许这个名字又是如此的敏、感,猝不及防间,程周少瑾心神大乱,情不自禁地大声反驳道:“不,不是他,和他没有关系!”

可声音未落,周少瑾就呆住了。

她的声音高亢而又尖锐,带着欲盖弥彰慌乱,让人一听就觉得她这是在掩耳盗铃。

程池的声音却比她还要道,厉声问她:“那你为什么那么怕程许?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不都想嫁程许这样的少年郎吗?为什么独独你对他避之如蛇?你敢说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没有!”程池质问是那么的尖锐,和她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个声音仿佛重合在了一起,周少瑾好像又回到了程家的祠堂,面对着程家众人或回避或鄙视或失望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我没有,我没有!”她大声的辩斥,脸色苍白,泪水止不住下落。

程池很是惊讶。

他不过是试一试周少瑾,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也就是说,程许真的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程池望着摇摇欲坠地靠在落地罩旁,好像下一息就要崩溃了似的周少瑾,心痛就像投入心湖的石子,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他上前抓住了周少瑾的胳膊,好像这样,她就能在他的搀扶下不会倒下去似的。

可谁知道周少瑾却凄声尖叫了起来,一面叫,还一面拍打着他的手:“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第二百四十九章解惑

    程池大怒。

  有黄理的事在前,周少瑾所说的事又精准到了年月日,他压根就不相信程家或是程家的姻亲里有这样的能人,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从头到尾不过是希望能让周少瑾放下心结,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就算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从她的嘴里套出几句话来也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套出来的竟然是程许!

  这个他寄予了无限希望的侄子。

  为了这个侄儿,他甚至拒绝了母亲让他指导程让的提议,就是怕给他制造出一个对手来,影响程家的安定和谐。

  这个小畜生!

  程池紧紧锢住了周少瑾的胳膊,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上不那么的生硬,道:“少瑾,你别怕,我是程子川!”

  周少瑾却梦魇了一样,尖叫着踢打他。

  商嬷嬷冲了进来:“四爷……”

  程池的目光如刀光般地掠了过去,声音冷得像冰渣子:“给我出去!”

  商嬷嬷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周少瑾挣扎得更厉害了。

  程池没有办法,只好把她禁锢在了他的怀里,温声地在她耳边提醒着她:“少瑾,我是程子川,是你的池舅舅……”

  如是我闻的香味淡雅清新,像开在山野边的无名小花,既有花的芬芳又有草的清新,让人闻了心绪宁静。

  周少瑾渐渐地安静下来。

  程池松了口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小婴儿一样的安抚着她:“别怕,别怕!”

  周少瑾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无助地被程池半搂在怀里。

  她一个激灵,伸手推着程池。

  谁知道程池却比她想像的更有力量,她不仅没能推开程池,反而让程池误会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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