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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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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夫人脑海里闪过周少瑾如花的笑靥。
灿烂的像阳光,明媚的像春光。
这样的女孩子,会去勾引她们家的四郎吗?
郭老夫人打了个寒颤。
心魔一起,一叶障目。
她不能因为周少瑾会阻碍甚至是破坏四郎的前途,就对周少瑾有成见。
周少瑾还只是个没满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四郎这些年来在外面行走,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见过,就是集萤。不也视若无睹吗?
这件事,只怕症结还在四郎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好?
她已亏欠这个儿子良多。难道就连婚姻上,也不能如他所愿吗?
可他为什么看中的是周少瑾,是周镇的女儿?
如果是别人该有多好?
郭老夫人生平第二次不知所措,脑子像被糊了似的——第一次,是二房的老祖宗让程池继承家中的庶务。她当时就隐隐觉得不妥。但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除了四郎,还有大郎和二郎……所以她点头了。
可这一步迈出去。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还好四郎是个纯善孝顺的孩子,什么也没有说。不管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还是一声不响地打点着家里的琐事。
那这次呢?
如果她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的四郎,会不会就会被她毁了?
可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又怎么收场呢?
四郎是什么时候和周少瑾走得这么近的?
好像还是自己鼓励周少瑾陪着四郎下棋的时候。
郭老夫人保仔细地回忆着去晋陀山时的情景,周少瑾搬进了寒碧山房之后的情景……可恨她平时对这个儿子太放心了,根本没有留意到四郎做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却觉得两人不管下棋还是说话都透露着几分暧昧,但仔细想想,又觉两人之间清白无瑕,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郭老夫人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向故去的丈夫道:“老爷,您在天上要保佑四郎才是,他喜欢上了自己的侄女,这可怎么得了?您要是在天有灵,就给我指条明路吧?”
她恭恭敬敬地给菩萨磕了三个响头。
珍珠折了回来,低声道:“二表小姐一直昏睡不醒,四老爷就一直守在那里。二表小姐现在烧退了,四老爷说,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等到二表小姐好了,再让她来给您道谢。”
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四郎竟然一直守在那里!
郭老夫人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好不容易才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来,却情不自禁地道:“他要是不守在那里,那我就得守在那里。这孩子,是孝顺我呢!”
珍珠没敢搭腔。
心里却觉得奇怪。
二表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客,现在生病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老夫人都有一份责任,四老爷守在那里,自然是因为孝顺老夫人,可老夫人为何要对她解释呢?
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
而且老夫人做事是从不向人解释的!
她满腹狐疑。
郭老夫人却一直睛睁睁地看着天色发白。
她最后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儿子不是那糊涂的人。
也不是那种什么人都能近身的人。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一个人。
她若是贸贸然地问他少瑾的事,他否认还好。若是他承认,以后怎么办,那就得拿出个章程来。
问题是她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妥当的主意。
把周少瑾送走?
儿子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应答?
他可不是老大!
她这个小儿子做事向来主意正得很的。
把周少瑾留下来?
若是他一时忍不住做出了什么事来或是传出什么风声来,那可就麻烦了。
把周少瑾留在她身边?
难道她能不见四郎的面不成?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她只好暂时装糊涂,等想出个万全的办法才是。
郭老夫人突然觉得非常的疲惫。
长媳在她面前自傲又自卑,二儿媳在她面前那就是阿弥陀佛的连句话也不敢多说,出了事,她连个商量的人没有。
要是筝姐儿在跟前就好了!
郭老夫人叹着气,这才有了一点睡意。
程池一夜都没有合眼。
小丫头睡得极不安稳。
一会儿喊着“娘亲”。一会儿喊着“姐姐”,还有几次喊得是“池舅舅”。
他既心疼又酸楚。
鸿门宴,美人计,他在外面行走,什么样的场合没有遇到过?
如果说之前他根本没有去想。那她这么一病,他就是个傻子也猜出个八九分光景来。
可她的心思那么浅白,哪里就知道什么是喜欢?
何况他们还隔着辈份。
她不懂,他却不能不懂。
等她好了,还是把她送回保定去吧……
时间一长,她交了新朋友,渐渐地也就把他给忘了!
程池怅然地想着,心情有些低落。
可他素来擅长隐匿自己的心思。很快就把这情绪压在了心底,轻轻地摸了摸周少瑾的额头。
周少瑾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水气氤氲,有种孩童般的脆弱。
“池舅舅。”她露出个柔柔的微笑来,“您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吧?”
是啊!
他怎么在这里?
这可是小丫头的内室。
别说是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就是自己的同胞哥哥,也不能这样不避嫌地守在她的床前。
程池笑着站起身来,道:“你烧了一夜,我有点不放心……你现在好了……”
他也应该走了。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周少瑾就拽了他的衣袖,软软地道:“池舅舅。你别走!你走了,我害怕!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我乖乖地听话!你别走好不好?”
那声音。又甜又糯,一直落到了程池的心底。
留下来还是走开呢?
他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不停地打着架。
周少瑾却闭上了眼睛,道:“我肯定是在做梦!我睡着了,池舅舅不走了。”
程池大为怜惜。
自己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你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他顺势又坐了下来。
闭着眼睛的周少瑾就甜甜地笑。
白皙的面孔,像要绽放的昙花,有种纤尘不染的美丽。
程池狠了狠心,轻轻地把周少瑾拽着的衣袖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起身离开了内室。
商嬷嬷等人都松了口气。
等到周少瑾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病中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程笳说,她喜欢李敬。
为了李敬,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催了樊刘氏去请程笳过来,道:“我病了,她怎么也没有来看我?”
樊刘氏当然不好把程笳被禁足,罚抄《女诫》五百遍的事告诉周少瑾。而是一面和小丫鬟把花觚里插着的大红色石榴花换成香气怡人的栀子花,一面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那天病势凶凶的,把我们都吓坏了,不仅郭老夫人亲自来看了您,四老爷更是在您床前守了一夜。你不问郭老夫人,不问四老爷,却惦记着笳小姐……您也别怪我多嘴,大小姐像您这个年纪,已经帮着沔大太太学着管家了,您还总是惦记着玩。我看您也应该跟着郭老夫人学学规矩了。她老人家那品格,您要是能学了一鳞半爪去,就够您一辈子享用得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抑制
池舅舅守了她一夜!
周少瑾闻言眼睛一亮。
随即又黯然。
她在寒碧山房客居,生病了,长房也有份责任,总不能让郭老夫人亲自来照顾她吧?自然只能让池舅舅守着她了!
虽然这么告诉自己,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怦怦乱跳。
池舅舅为什么要守她一夜?
大可交待樊妈妈。
池舅舅……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
但这种喜欢恐怕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吧!
可什么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呢?
送东西?
关心?体贴?
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总是纵容娇惯?
周少瑾想着自己和程池在一起的那些事,心里蠢蠢欲动。
李敬也是这样对程笳的吗?
她不能自已地对樊刘氏道:“笳表姐被禁足了?泸大舅母又为了什么事禁她的足?我去看看她好了!反正泸大舅母三天两头地禁她的足,她也三天两头地被禁足……”
程笳一定知道!
樊刘氏自然不好说是因为她让周少瑾大病一场的事,含含糊糊地道:“二小姐去看看她也好。带些吃食糕点过去,陪着笳小姐说说话,笳小姐的性子虽不好,却心襟宽广,您去看她,她肯定高兴。”
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周少瑾连连点头,趿鞋下了床。
却是一阵头晕眼花。
樊刘氏忙上前扶了她,急道:“二小姐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笳小姐那里等哪天您身子骨好一点了再去也不迟。”
这样一来也免得三房觉得长房的小题大做,二小姐不过是个寻常的感冒就明里暗里说是笳小姐太顽皮,让泸大太太不得不禁了笳小姐的足。
周少瑾心里却惦记着李敬和程笳的事。强撑着道:“没事。我就是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上没什么劲。走一走就好了。”执意要樊刘氏叫了丫鬟进来给她梳妆,她梳洗后先去向郭老夫人道谢,再去……池舅舅那里,然后到如意轩去。
郭老夫人这几天天天都来探望周少瑾。周少瑾既然醒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给郭老夫人道谢问好。
樊刘氏劝了几句,见周少瑾心意已定,也不好拦着,叫了碧玉几个进来服侍她梳洗。
只是周少瑾刚刚梳好了头,郭老夫人过来了。
周少瑾忙让丫鬟奉茶。自己匆匆穿了件衣服就去了厅堂。
郭老夫人见她瘦了一圈,人却越发显得如那弱风扶柳般清丽曼妙,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也不怪四郎会迷了眼!
这么漂亮,别说是四郎正值青年,就是她这孀居的老婆子。看着也心生怜爱。
她没等周少瑾给她行礼就携了周少瑾的手,温声道:“你还没有大好,别折腾自己了。若是又病了,只怕就要伤了根本,没这好医治了。”
周少瑾红了脸,喃喃地说着感谢的话。
这孩子,幸好是个语拙的,这要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只怕是程许、程诰几位爷都逃不出她的手心。
念头闪过,郭老夫人又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那样,四郎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四郎从小就比别人都聪明。最不喜欢有人越过他去。你若是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他或许还会给你几分颜面,可你若是在他面前卖弄聪明,他或是视你如无物,或是把你踩到脚下把你教训一番,让你从此以后见着他就要绕道走。
一时间。郭老夫人反而有点希望周少瑾是个八面玲珑的了。
就算程许、程诰逃不过她的手心,那也是段佳话
可涉及到小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笑着拉着周少瑾叮嘱了一番“要好好养病”。“我那里你就别去了,等好了再去陪我念经也不迟”,“我再来看你,也不用穿戴得这样整齐,你现在受不得累”之类的话,让樊刘氏服侍周少瑾去歇了。
樊刘氏唯唯应诺。
周少瑾却笑道:“我还没有去给池舅舅道谢呢!”
郭老夫人立刻警觉起来。
可当她望着周少瑾清澈如水的眸子,坦然率真的神色,不禁哂然一笑。
小姑娘单纯透明,有些事,是他们这些做大人的想得太多了。
四郎的异样,小姑娘未必就知道。
她又何必捅穿,让四郎怨她,让小姑娘胡思乱想呢!
看看四郎有什么打算再说不是更好吗?
但她也不能任两人像从前那样无所避讳地见面了。
“你池舅舅一大早就出去了。”郭老夫人笑道,“他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他那里你就别管了,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知道你醒了,他肯定很高兴。道谢之类的就算了,哪天遇到他说一声也是一样。”
周少瑾不免有些失望。
但想到前些日子程池的忙碌,她又很快释然,甜甜笑道:“那我就让樊妈妈给池舅舅送点吃食过去好了!这样醒了不和池舅舅说一声,总觉得有点不好。”
这也是人之常情。
郭老夫人笑眯眯地点头,起身告辞了。
周少瑾去了如意轩。
郭老夫人那里,碧玉笑道:“浮翠阁那边的人过来说,二表小姐去了笳小姐那里。”
“这孩子,真是不听话!”郭老夫人笑道,“你让跟着她的人盯紧点,可别又和笳丫头吵起来了,她大病才愈。”
碧玉笑盈盈地应“是”,道:“老夫人待二表小姐真是像亲孙女似的。”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
程池那边也得了信:“二表小姐醒了!老夫人去看过二表小姐了。还在二表小姐身边安了人,二表小姐那边一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去。之后二表小姐就去了笳小姐那里。”
“知道了!”程池淡淡地道,从凉亭的石凳上站了起来,远眺着不远处的稳船湖。
石宽今天会从这里登舟回京。他是来给他送行的。
他并没有和石宽说起自己的身份,石宽也没有提他的身份。但他相信石宽肯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而四皇子因为还是冷灶,石宽肯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偶遇”的,他又为什么会对石宽的“文采”欣赏不已。
哪天程家若是有了从龙之功,这都是少瑾的劳功!
这几天她没有去看那小丫头。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的身体到底怎样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体只怕都僵了。不在屋里好好地歇着,跑去程笳那里做什么?
还真是个孩子。
前两天还和程笳闹着,如今一好了又找了去。
典型的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也不知道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可见程笳和她之间不是什么大的矛盾。
禁足的事……他跟泸从兄说说,就算了……
程池在心里盘算着,石宽的轿子慢慢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他收敛了心思。笑着走出了凉亭。
※
程笳背着周少瑾,不理她。
周少瑾很是尴尬地赔着笑脸:“笳表姐,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怎么知道自己会病倒,又怎么会知道池舅舅让泸大舅母禁了你的足……我这不是一醒过来就来看你了吗?”
她心里却像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池舅舅竟然因为她病的事告诫了泸大舅母一番。
她长这么大。除了姐姐,池舅舅是第二个为她出头的人。
而且还这么强势……在池舅舅的心里,自己应该是有点特别的吧?
不过,也难说。
她对池舅舅的事还了解太少。
说不定池舅舅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呢?
周少瑾的心情顿时又低落起来,坐在旁边绞着手帕,轻轻地吁了口气。
程笳见周少瑾认真起来,不敢再闹。
自周少瑾跌倒一跤醒过来之后,性情就变得坚韧起来。有时候她都有些不敢惹。
“反正都是你惹得祸!”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埋怨道,“我要嫁李敬,你哭什么?你把自己哭病了不说。还害得我失信于李敬……你要是不想办法补偿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说着,眼眶湿润起来。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忙道:“出了什么事?”
程笳就抽泣地道:“我原本跟李敬说好了的,他去广州的那天我去稳船湖送他的,结果你这么一病。我没去成不说,连个信也没能给李敬送。李敬见我没去。还不得担心死啊!”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李敬他出了城没有?有没有派了人打探我的消息。”然后瞪了周少瑾道,“我们家的那些人都把他当冤大头。他若是想得了我的消息,还不知道在花多少银子呢?”
周少瑾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要不,我,我想办法帮你打听打听?”
程笳得理不饶人,威胁她道:“你敢不帮我打听!你要是不帮我打听,我以后……我以后就赖在浮翠阁不走了。”
这算是什么威胁?
周少瑾咯咯地笑。
程笳看了呵斥道:“你还笑!你看看这样子,瘦得都皮包骨了,小心别人以为池舅舅虐待了你。”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周少瑾不悦地推了推程笳。
“我不是狗,自然吐不出象牙来!”程笳反驳着,去推周少瑾。
两人笑嘻嘻地闹了起来。
周少瑾毕竟刚刚生了场病,不过几下就气喘吁吁地觉得天旋地转。
她倒在程笳的床上,闭着眼睛养着神,嘴里却情不自禁地道:“笳表姐,你怎么知道李敬喜欢你啊?如果有人喜欢我,他不说清楚,肯定看不出来。”
前世,程辂如果不清清楚楚地说要娶她,她也不敢肯定程辂喜欢她。
可现在看来,就算是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也未必是真喜欢。
☆、第三百一十三章喜欢
程笳冷着脸瞥了周少瑾一眼,道:“我都被禁足了,你还想我继续跟你说我和李敬的事,门都没有!”
周少瑾拉了程笳的手,柔声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程笳不理她。
周少瑾就道:“那好,你不告诉我你和李敬的事,我也不帮着你去找李敬了!”
“死丫头!”程笳红着脸去拧周少瑾的脸颊,“这是跟着谁学的?竟然会威胁人了?我看你是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看我今天不挠你!”
“救命!救命!”周少瑾在床上滚着,两人又闹成了一团。
但程笳也不是那一味只知道自己没有分寸的人。
她见周少瑾实在是笑得厉害,也就停了手,和她并肩躺在床上语气轻快地道:“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有人喜欢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待你也会比其他的人都亲近,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放在心上,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会记在心上……你只要留心,自然就知道了。”
是这样的吗?
周少瑾在心里琢磨着。
池舅舅总是对她不屑的睨视,可睨视完之后还会很照顾她,她想什么都会帮她办到。她喜欢什么……她想到浮翠阁的陈设……她什么也没有说,那里却全照着她平时住惯了畹香居样子陈设的。
至于待她比其他的人都亲近……她实在是看不出来!
池舅舅好像待谁都不是特别的亲近。
哪怕是郭老夫人!
但他待自己肯定比集萤要亲近。
可集萤是丫鬟啊!这怎么能比?若是爷们对丫鬟亲近起来,那通常都是收做通房的意思……
哎哟!
真是烦人!
如果有个人能商量商量就好了。
她表情有些落寞。
程笳却大叫起来,仿佛受了惊吓般地叫了起来,道:“少瑾。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周少瑾的心思突然被点破,她顿时慌张起来,忙道:“没有,没有!你乱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上谁呢!”
程笳睁大了眼睛瞪着她。道:“喜欢谁难道就是件不好的事吗?又不偷又不抢,凭什么就不能喜欢上别人?”
周少瑾想到程笳和李敬,不由地苦笑。
程笳肯定以为她是在不齿程笳喜欢李敬的行为!
她只好道:“我是真的没有喜欢谁!又不是说你!”
“你还骗我!”程笳哼哼道,“你看你的样子。”
她说着,把周少瑾拽到了镜子跟前:“一会儿一副失魂落魂的模样,一会儿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这就是心里悄悄有了喜欢的人。不然你不会跑来问我了?快老实交待,你不是会是喜欢上程诣了吗?”
“你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周少瑾叫了起来,“我才没有喜欢上诣表哥呢?他像个孩子似的,我们又是一起长大。我当他是亲兄长,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外祖母本来就想把他们凑成堆,若是让程笳给嚷了出去,那她可就是逃都逃不脱了。
不过,池舅舅答应过她的,说不会把她嫁给程诣,她肯定就不会嫁给程诣的……这样说来,池舅舅。应该有点喜欢她吧?
她咬着唇,又有些走神。
“那你喜欢上了谁?”程笳看她的样子,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我想了想,他们‘言’字辈的爷们里,你认识的,识从兄成了亲,诰从兄和诺从兄都订了亲,只剩诣从兄了……不对。还有我哥哥……”她突然跳了起来,“少瑾。你不会是喜欢上我哥哥了吧?所以想让我给你做这个媒人?”
程笳的天马行空让周少瑾吓了一大跳。
“你今天吃药了吧?”她忍不住斜睨了程笳一眼,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大哥?我和你大哥根本就没有说过两句话好不?”
“也是哦!”程笳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道,“那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谁也没有!”周少瑾一口咬定道,“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程笳还有些怀疑。
周少瑾就道:“你要我帮你去给李敬送个信,你倒告诉我李敬住什么地方啊?我派的人又怎么取信于他啊?”
这才是程笳心里的头等大事。
她也顾不得周少瑾的事了,忙道:“你等会,我写个地址给你。”
周少瑾前世就吃了这方面的亏,因而提醒她道:“你还是喊个人进来帮你写好了。免得落到其他人手里,节外生枝。”
程笳一愣,随后喜笑颜开地抱着周少瑾就要亲她面颊。
周少瑾有些嫌弃地躲开了。
程笳不以为然,嘻嘻笑道:“还是我们家少瑾心思缜密,把我当亲姐姐似的。你放心好了,若是我和李敬的事成了,我让李敬包你一个大大的封红,以后你和你的儿子女儿的四季衣裳我全都包了。”
她的大言不惭让周少瑾听着脸都红了,一面道她不害臊,一面又有点佩服她——喜欢谁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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