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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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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倒好,非要闹得个人怨天怒、家宅不宁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看不起李家是商贾出身。

商贾出身怎么了?

老太爷在的时候要不是自己娘家的兄弟们提携帮衬,三房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么大?三房能这么富贵?能让二房和长房都多看一眼?姜氏能吃香的喝辣的?

李氏觉得她不是瞧不起李家。是瞧不起自己这个做婆婆的。

这可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李老安人不乐意了,坐在床上冷哼道:“她是你女儿不假。可自古以来是‘养子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母之过’。识哥儿大度宽和,走出去谁不翘着大拇指称一声‘好’的。怎么?大老爷就说不得你了?”

姜氏倒吸了口冷气。

她没有想到面团似的婆婆突然强硬起来。更没有想到婆婆会指责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顶撞程泸……若是再往深里说,休了她都有可能。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知道此时不是申辩的时候。

笳丫头还没有找到。

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事,她此时的一言一行都会是她的罪过。

她只好低头进了里间,给李老安人赔不是。

李老安人又哭了起来。

她的笳丫头,没有跟李敬走。这是去了哪里呢?若是被人拐了去,坏了清白可怎么办啊?

关老太太看着她们婆媳斗了一场,面红耳赤,深觉自己不应该管这闲事的,只是此时退出来已经太晚了,只能耐着性子劝了李老安人又劝姜氏。

程泸在郭老夫人处听了郭老夫人对这件事的处置,谢了又谢,这才来见母亲。

李老安人又少不得把姜氏数落一顿,说要不是姜氏把程笳逼得在家里不得安生,她们又怎么会来甘泉寺。如果不来甘泉寺,程笳又怎么会被拐走。

姜氏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却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毕竟是少年结发的夫妻。程泸看着也有些不忍。

一面是母亲,一面是媳妇,他如坐针毡,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只好在中间和着稀泥,而眼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下来,甘泉寺里点起了灯笼,程笳还没有影子,程泸开始不耐烦起来。既不想听母亲抱怨,也不想看姜氏啼哭。索性找了个借口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郭老夫人这边倒挺安静的。

周少瑾坐在床边给假寐的郭老夫人读着经书。

柔柔的声音甜糯如酒,安详的神色静谧而从容。

程泸暗暗摇了摇头。

同样是姑娘家。程笳就一刻也坐不住,周家的二丫头却温柔恬静……如果女儿能像周家二丫头似的,也不至于会不见了!

想到这里,李老安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对姜氏在女儿的婚事上表现出来强势有些不满起来。

周少瑾见程泸来了,乖巧地避到了耳房。

程泸坐下来和郭老夫人分析了半天,也没有个结论。程泸不禁道:“若是池从弟在家就好了?我也有个帮手!”

郭老夫人却无意让儿子插手这件事。

“可不是!”她叹道,“怪只怪他走得太急,我就是派个人去给他送信都追不上。”

程泸也跟着叹气。

郭老夫人就道:“时候也不早了,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笳丫头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必定会逢凶化吉,你也不要太担心。如今下面的人都看着我们,我们这些人却不能倒下了,先用膳吧!仆妇们吃了饭也能安心地当差。”

程泸早没有了主意,恭敬地道:“一切都凭大伯母吩咐。”

郭老夫人就让人传膳。

大家沉默地用了晚膳。

白管事进来悄声地告诉郭老夫人:“人还没有找到!”

而此已打了二更敲。

郭老夫人反而冷静下来,不声如山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每人赏一两银子,继续找!”

白管事低头应是,退了下去。

大家就睛睁睁的看着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

周少瑾给郭老夫人重新沏了杯茶,温声道:“您还是歇会吧!我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您!你要是垮了,笳表姐可怎么办?”

她觉得指望三房的几个人恐怕是不行的。

郭老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由着周少瑾服侍着歇了。

周少瑾把郭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陪着她等。一队先去休息。

漫漫地长夜,周少瑾只要一想到程笳有可能像自己的前世那样遭遇欺凌,她就感觉到害怕。

如果这世上真有报应这回事。也应该报应在程辂身上才是。

怎么会是程笳出事呢?

周少瑾想不明白。

更加的思念程池。

如果池舅舅在这里,肯定会给她一个答案。

周少瑾抱了抱自己。

旁边候着的碧玉忙道:“二表小姐。我去给您拿件披风好了。”

“不用了。”周少瑾道,“我只是担心笳表姐……”

碧玉含着眼泪别过脸去。

外面响起一阵哗喧,还有火把照耀的明亮。

周少瑾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碧玉更是不用她吩咐就疾步朝外走去:“二小表姐,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周少瑾点头。

院子的门被撞了开,有婆子高声道:“笳小姐找到了!笳小姐找到了!”

周少瑾喜极而泣,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模样绰绰的男子都远远地站着,白管事打着灯笼,陪着两个粗壮的妇人抬着门板走了过来。

翠环扶着门板。神色狼藉,而躺在门板上的程笳则披头散发,面如金纸。

“这是怎么了?”周少瑾抬头。

白管事忙道:“在后山找到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昏迷了快一个时辰了。已经去请大夫了。释慧大师马上也会过来。”

既然是在甘泉寺的后山被咬的,释慧大师说不定知道何药可治。

周少瑾点头,也顾不得许多,拉了程笳的走手护着程笳往里走。

门口却呼啦啦地涌了一群人,团团地把程笳围住,哭喊着“我的儿”、“我的笳丫头”。把周少瑾挤到了一旁。

周少瑾松了手,看着李老安人等簇拥着程笳进了厢房,然后去给郭老夫人报了平安信。

郭老夫人倚在大迎枕上沉默了片刻。道:“人没什么事找回来就好了!离天亮应该也有一个时辰,你也累了,快去睡吧!明天早上才是场硬仗。”

是啊!

人找回来,程笳为什么跑去了后山?翠环这丫鬟知道不知道?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有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是关键!

周少瑾笑着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不曾想她倒头就睡着了,还是春晚来叫她,她这才醒过来。

春晚告诉她:“释慧大师怀疑笳小姐是被一种甘泉寺后山特有的小虫子咬了,灌了药。笳小姐天刚亮的时候醒过来了一次,此时又睡了。释慧大师说笳小姐能醒过来就没事了。再吃两副药就能彻底地好了。翠环什么也不肯说。被关到了柴房里,说是要找了人牙子来把她发卖了……”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

周少瑾隐隐已有所预料。

翠环前世虽然对她不敬,可对程笳却是忠心耿耿的。

就像前世,樊刘氏对程家的人来说是恶仆,对她来说却是救星。

三房要发卖她,至少也得等程笳醒过来才是。

她低声嘱咐春晚:“你去跟马富山家的说一声,若是程家有意发卖,就让他先把翠环买下来。”

她们这样的人家,大丫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体面,春晚和翠环同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看到翠环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免有些同病相怜。闻言喜出望外,忙让人带信给马富山家的。

中午又灌了程笳一碗药。

她喝了药,继续昏沉沉不醒人事。

到了晚上给她灌药的时候,程笳终于醒了。

虽然有些迷迷糊糊的,可她还算有良心,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翠环。

没有立刻发卖翠环,防的就是程笳醒了之后怒气攻心。

李老安人让人把翠环叫到了程笳的面前。

程笳看见穿戴整齐的翠环,笑了笑,又昏睡过去。

李老安人等都松了口气。

小丫鬟却来禀道:“李家大爷过来了!”

李家的大爷,就是李敬。

☆、第三百一十九章缘定

周少瑾记得,她陪郭老夫人去普陀山敬香的时候,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到镇江。

而李敬从送信到回来只用了短短的一天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

周少瑾非常的好奇,忍不住提了裙摆出来看。

李敬翻身下马,满头汗,满身的灰,白净的面孔上一汗水混着尘土,留下一道道的黑梭。

他丢了马鞭给随行的小匹,那马就“扑通”一声巨响,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李敬看也没看一眼,一面疾步往里跑,一面高声道:“笳表妹怎样了?笳表妹怎样了?”

带着股一往无前的凌厉和霸道,让周少瑾一时竟然看呆了。

那边程泸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面色阴得仿佛可以滴得下雨来。

他大声喝斥道:“李敬,我敬你是老安人娘家的侄孙,你却窥视我内宅,无耻之极,居然还敢在这里大喝大叫,李升,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赶走?大门口当值的是谁?给我架出去打二十大板。”

三房的大管事李升原是李老安人的陪房,程泸的奶兄,而李敬却是李家的大爷,他站在那里很是为难,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拦了李敬,低声道:“大爷,笳小姐没事。只是被虫咬了,还昏迷不醒。释慧大师已用了药,据说很快就能好了。”

李敬不敢硬闯,抓住李升的胳膊急急地道:“笳表妹怎么会被虫子咬了的?释慧大师的药到底有没有用?我认识一个祖上曾做过御医的大夫,要不要请那位大夫过来帮着瞧一瞧!”

眼睛却看着站在庑廊下的程泸。

李升嘴角翕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程泸的脸色铁青铁青地,看也不看李敬一眼,只是呵斥那李升:“还不快把给赶走?这是什么地方?闲复人等都能来的吗?”

周少瑾的神色些恍惚。

她记得前世是谁跟她说过。李家是洛阳首富,李敬的父亲原是宗子,但在李敬十岁的时候去世了,他是和本家七个叔叔明争暗斗,二十岁那年祖父去世,他这才最终继承了家业,成为李家的家主。

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不要说洛阳知府了。就是河南布政使见了他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在中原一带很有声望。

泸大舅舅这样羞辱他,他会拂袖而去吗?

周少瑾很是担心。

李敬眼底闪过一丝窘然,却全无怨色。反而低声道:“表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笳表妹,她既然没事,我这就走。您别生气了!”

周少瑾睁大眼睛。

就见程泸狠狠地瞪了李敬一眼。道:“你还不快走!”

李敬神色间流露出些许的颓然,默默地向程泸行了个礼。慢慢地转身朝外走去。

周少瑾大为不忍,轻声嘱咐春晚:“你让小檀跟过去,给李大爷个落脚的地方,梳洗歇息。这边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他。”

春晚应声而去。

因为程笳的事,甘泉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不接待外客了,更不要说留宿了。

李敬去镇江还留个管事给程笳差遣。程笳还病着,李敬怎么能放心走开。

可他若想留宿。唯有花大笔的银子打点寺里的知客,而且还未必就能给他一个宽敞明亮的厢房。

李敬前世为程笳付出的已经很多了,这一世能在她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好了。

周少瑾去回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

用早膳的时候,三房歇息的厢房闹腾起来。

周少瑾就听到程泸气极败坏的声音:“……你再说一句这种恬不知耻的话试试!我立刻就叫官衙把李敬那下三烂的送去官衙……”又有如姜氏的女子声音低低地劝慰,还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哭泣。

她不由走了出去。

程笳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就是要嫁他!我就是要嫁他!你有本事把我也给关进去好了?我就是去和他私奔的……他不要我我也认了……我就是喜欢他……”

周少瑾吓得脸色发白。

这种话程笳也敢说!

这要是让人听去了,程笳的闺誉可就完了。

她忙朝四周望去,见几个在服侍的丫鬟婆子都择路避开,她这才吁了口气。

可谁知道她这口气刚刚吁完,就有男子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周家表妹,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猝不及防,周少瑾差点就尖叫起来。

还好她怕心动了郭老夫人和关老太太,强忍了下去,转过身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看清楚说话的是李敬,这才站稳了脚步。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她抚着胸口,不悦地道,“李大爷,您这样直闯女眷往处,有些不好吧?”

再重的话,她不会说。

而且她虽然两世为人,却一直呆在内宅里没怎么见人,她也不会和外男打交道。

李敬面露歉意。

周少瑾这才定下神来,不禁困惑道:“你是怎么进来了的?”

看样子李敬已经梳洗了一番,不仅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换了件天青色杭绸直裰,看去清爽利落,精明干练。

李敬含蓄地笑道:“我说是自己是程府的亲戚,又给寺里赠了一笔香油钱,他们也就没有拦我了。”

这群见钱眼开的和尚!

周少瑾在心里腹诽道。

李敬却神色一正,道:“我有一事想请周表妹帮忙,还请周家表妹成全!”

他说着,长揖到底。

周少瑾侧身两步避开,心生警惕地道:“不知道李大爷找我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李敬忙道:“也不是别的什么事,我就是想让周家帮我打听一下,看笳表妹的伤势到底怎样了?释慧和尚的药到底有没有用?之后还有没有要注意的事或是后遗症?”

这简单。

周少瑾松了口气,忍不住望了一眼程笳歇息的厢房。道:“你可有什么打算?”

李敬听着,目光也落在了程笳歇息的厢房,想了想,斟酌道:“我实际上很后悔……”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后悔认识了程笳不成?

周少瑾面色不虞。

李敬却内疚地道:“那天笳表妹让我带她走,我总觉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至于到这一步,就断然拒绝了她……还对她说。请她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表叔和表同意的……可我万万没有想,我的决定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她肯定是实在没办法了,又见我不同意。所以才会偷偷去找我的……”

周少瑾沉默下来。

她相信李敬的推断是正确的。

不然程笳找到的时候就不会只有个丫鬟翠环在身边了。而且她们躲在一处洞穴里,若不是翠环听到动静求救,她们也不会被找到了。

李敬从程笳嘴里无数次日听到少瑾这个名字,知道眼前这个纤瘦美丽的小姑娘是程笳最好的朋友。

他之所以拒绝就这样带程笳走。是因为他比程笳更懂人心。他不希望程笳陷入是选择父母还是选择夫婿的痛苦中。

可事实上最终程笳还是陷入了这种痛苦之中。

此刻周少瑾就变得非常重要起来——没有了娘家,不能连亲戚也没了。特别是从小和程笳一起长大的周少瑾。何况周少瑾一直站在程笳这边,他就更应该笼络她了。

李敬是个果断的人,他很快收敛心绪,郑重地道:“周家表妹。我决定带笳表妹走!所以才让你去打听她的病情。如果她的病情不要紧了,我准备再向释慧讨几副药带在身上,如果她的病情还需要静养。那我就等几天……这次不管怎样,我都会带她走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前对表叔的怒火。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周少瑾之前听他的语气就隐隐猜到了一些,但闻言还是大吃一惊,略微沉思了一会才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可曾想过?”

李敬傲然一笑,道:“不过是纸婚书罢了!金陵知府办不了,难道洛阳知府也办不了?九如巷不给,难道杏林胡同也不给?再不济,还有双榆胡同呢?”

杏林胡同是程泾住的地方。

双榆胡同是程劭住的地方。

看来李敬早就打算好了。

周少瑾想到前世李敬对程笳的好,嘴角终于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低声道:“我去帮你打听。你等我的消息好了!”

李敬再次对她一揖到底。

周少瑾忙回了厢房。

郭老夫人就问她:“那边怎样了?”

周少瑾不想骗郭老夫人,低声道:“我,我没过去。在院子里碰到了李敬,他有事求我……我答应了,又怕您生气……”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指了对面的绣墩让碧玉重新给周少瑾盛了半碗白粥,道:“不过是决定和程笳私奔,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周少瑾骇然。

郭老夫人笑道:“我这辈子见过的事多着呢!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别管我了!我向来腻味三房,让他们自己闹去好了。李敬能有这本事买通了甘泉寺的人,也能买通李氏身边的人。程笳想和李敬私奔怕连累了你,对你一直不理不睬的,想必这个李敬也会把你摘出来的。你帮他们一个小忙,又不用触怒三房,程笳也算欠了一个人情。这是件好事!”

周少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蹦出一句话来:“老夫人,您可真厉害啊!我看这世上的事就没有能逃过您眼睛的。”

☆、第三百二十章妥协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何况周少瑾说得诚心诚意。

郭老夫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到担得起你这句话。只是老太爷在的时候常嫌我喜欢惹是生非,管闲事,我为此还和老太爷大吵过一架。现在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做起事来常常丢三落四的,想管也管不了,也懒得管了。可见这世上的事都是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总觉得天大的事,再过几年回头看看,也走来了。再过十几年回头看看,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这人还是要放宽了心,高高兴兴地活着才好。”

周少瑾觉得郭老夫人说的得非常的道理。

前世,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总是想着去死。

可后来怕姐姐伤心,怕姐姐担了恶名,她慢慢地挺着,也挺过来了,多活了十几年。

她陪着郭老夫人说了几句,郭老夫人就催她去忙自己的事去:“……笳丫头这么闹了一场,此时肯定想找个体己的人说说心里话,你去陪陪她,也好安安她的心,别总这么没头没脑的到处乱蹦。这次是她运气好,可这人不能总是凭运气。你把我这句话也带给她。听不听就看她自己的了。”

老夫人真是典型的面冷心热。

周少瑾心里暖暖,对老夫人就不由的亲近起来,抱了老夫人的胳膊软软地“嗯”了一声,道:“我去去就来。”

老夫人刚强惯了,没有儿子,三个孙女虽然都是在她的膝下长大的,程筝庄重,程箫傲气。程笙娇俏,没有一个人像周少瑾这样憨憨的却又惹人怜的。就不由地摸了摸她的头,让吕嬷嬷送了她出门。

吕嬷嬷对着周少瑾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两分。

家里来了客,主持一府中馈的妇人才有资格让她相送。二表小姐不过是出门去看看笳小姐,就把她给派上了。从前也就筝小姐有这样的待遇,现如今二表小姐也赶上了筝小姐。

她亲自给周少瑾打了帘子。

周少瑾没有在意。

她心里全装着程笳的事。

要不要把李敬的打算告诉她?

她知道之后会不会沉不住露了馅?

要是她这病还有继续医治,李敬留了她在九如巷养病。会不会耽搁了时间。让程笳和那个什么知府的儿子订下亲事?

万一定下了亲事,李敬又怎么解这个结?

周少瑾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只盼着程池快点回来就好。

池舅舅回来了,这件事也就不用她操心了!

门口当值的丫鬟撩帘服侍她进了三房歇息的厢房。

那厢房三阔。一明两暗。一面住着李老安人,一面住着程笳和姜氏,因一院子女眷,程泸歇了别处。

周少瑾进去的时候程泸和程笳刚吵完架。他铁色发青地坐在中堂前的太师椅上,姜氏则红着眼睛坐在他的对面。看见周少瑾。程泸勉强地朝她点了点头,姜氏则颇有些不自地道:“多谢你来看她!笳丫头有些不好,刚睡下……”

竟是要遂客的意思。

周少瑾脸色通红。

程泸没有作声。

可能是怕程笳在她面前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些让他们觉得丢脸的话吧?

如果是平时,周少瑾定会扭头就走了。可想到李敬所托,她厚着脸皮留在了原地,正色地道:“既然笳表姐睡了。我就不见她了。不知道笳表姐的伤势如何了?还需不需要继续用释慧大师的药?”

这几句话问得很有些深意。

程泸和姜氏都猜是郭老夫人让她来问的。

姜氏就道:“笳丫头已经没事。释慧大师刚才来看过,又给开了一副药。说是吃了这副药就好了。你泸大舅舅正准备去和老夫人商量后天启程回九如巷。”

这就好!

周少瑾松了口气,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谁知道她的话音刚落,屋却传来程笳的声音:“少瑾,我已经醒了!你进来陪着我说说话吗?”又道,“我和少瑾情同姐妹,又一个院子里住着,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你……”姜氏闻言就要跳起来,却被程泸一把拽住了,道:“你少说两句吧!”

姜氏忿忿地别过头去。

程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腊黄,人看上去很憔悴。

她苦笑着扭过头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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