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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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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幽幽地叹了口气,怅然地道:“我只求一日三餐,他再好,也与我无关!”

春晚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但她也觉得程许不够尊重周少瑾。

若是真的喜欢周少瑾,何不去说服长辈们?这样私底下地找了二小姐,若是婚事不成,二小姐又听了欢喜,认定了要嫁给他那可怎么办?

还是听从长辈的安排好了。

春晚不再想这件事,用帕子沾了太湖石上潺潺流下的湖水帮周少瑾敷眼睛。



程许呆呆地站了好一会,缓过气来。

欢喜和大苏都跟着松了口气,欢喜更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大爷。我们还要去夫人那里呢!”

去找母亲也是为了让周少瑾嫁给自己!

他在甬道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才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对欢喜和大苏道:“你们说,二表小姐为什么会不喜欢我?我在外祖父家的时候,几位表姐表妹看见我来了就会一面含羞地散去一面偷偷窥视我……去郭家、顾家的时候几位表妹对我也很好……难道是我还没有娶得解元的功名?我是不是把话说得太早了?应该在中了解元之后再说的?可我很担心她会突然订了亲……原先有程诣挡着,现在程诣快要成亲了,四房也就剩她了……”

欢喜和大苏面面相觑。

平日里聪慧机敏的那个大爷哪里去了?

周家二表小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会嫁给大爷。怎么大爷不想想二表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他却纠结着自己有没有中解元的事?

可程许已经开了口。他们俩个必须有一个得回话啊!

大苏就后退了一步,欢喜突兀地站在了前面。

程许的目光就落在了欢喜的身上。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欢喜在心里骂着大苏,脸上却献谄地笑道:“这婚姻大事。谁不是听父母的?大爷当着我们的面就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来,也不怪二表小姐心里生气了!”

“不错,不错……她定是这样才会恼我!”程许好象找到了症结所在,豁然开朗地道。“走,我们去夫人地里。”

大苏狠狠地瞪了欢喜一眼。连忙跟上。

欢喜则冤枉地摸了摸头。

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大爷却听到了心里!

欢喜再也不吭声,急急地跟了上去。



蕴真堂的上房,丫鬟婆子垂手恭立。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程许目光微凝,问门口当值的婆子:“家里有客人?”

那当值的婆子献媚地道:“大爷,是大老爷派了人回来给夫人送东西。结果出城的时候遇到了闵状元家的婆子,也是回老家送东西。就一路结伴到了镇江,闵状元家的婆子多礼,特意随了我们家的人过来给夫人、老夫人请个安,问声好!”

他们家什么时候和闵家的关系这么好了!

程许皱眉。

门帘子一撩,袁氏的乳娘陪着两个装扮端庄大方又不失精明干练的婆子走了出来。

袁氏的乳娘看见程许眼睛一亮,高声地喊了声“大爷”。

那声音,隐隐还透着些许的兴奋。

两个婆子齐齐望过去,惊讶过后皆露出欣慰的眼色。

好像他是什么东西,她们看了之后很满意似的。

程许念头闪过,怒意止不住地涌上来。

什么闵状元家的婆子,顺道来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分明是特意到金陵来相看他的。

他唬着脸,转身就走。

两个婆子俱是一愣。

袁氏的乳娘已笑道:“这不是秋闱还没有张榜吗?我们家大爷的心情不太好!”

“那是,那是!”两个婆子笑道,“我们家也是年年都有参加科举,没张榜之前爷们的心情都不大好,我们都着静声屏气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心里却不以为然。

大公子还是状元郎呢?张榜之前也没有像程家大爷似的像谁欠了他三百银似的。

看来这位程家大爷也不是什么持重之人。

可怜了他们家的大小姐,那样的相貌才情,却要嫁给这位程大爷。

早知道大太太就应该再坚持些日子,等秋闱的结果出来了再说,偏偏大爷听信了大公子的话,秋闱一过就应了程家的婚事。要不是大太太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只怕是连人也没有打听清楚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大小姐嫁了过来。

可那边已经对了八字,她们回老家见了老夫人和太夫人,难道还能说这桩婚事不行不成?

两位婆子把这心思按下,辞了袁氏的乳娘,从金陵城的稳船湖上船,一路南下,回了福建。

☆、第三百三十七章高中

两天以后,传来了程许高中解元的消息。

整个九如巷都沸腾了。

要知道,程家在科举中取得的最好成绩是长房的二老太爷程劭,他是永昌十二年甲戌科的榜眼。可程劭被点榜眼的时候,已经三十七岁了。

而十七岁的解元郎,有着无限的可能。

周少瑾在去涵秋馆上房的途中就听见给花树浇水剪叶的仆妇们议论:“……许大爷肯定会中状元郎的,在二老太爷之后,我们九如巷就要立块‘状元及第’的牌坊了!”

“我觉得就算是许大爷被点了状元,长房也不会立牌坊!”有人道,“长房的人向来都不喜欢喧哗。二老太爷那时候点了榜眼,不就有人上门来劝说郭老夫人立块‘榜眼及第’的牌坊被郭老夫人拒绝了吗?”

“可‘榜眼及第’和‘状元及第’是一样的吗?上次是小叔子,这次是自己的亲孙子,还是长房长孙,要掌管九如巷的人!就算是郭老夫人不答应,那袁夫人呢?”有人反驳道,“何况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郭老夫人孤儿寡母的,带着三个儿子过日子。你看现在,三个儿子,三个两榜进士,长子是手握重权的内阁辅臣,次子是清贵的翰林院学士,你说,你要是郭老夫人,会怎么做?”

“当然是在大肆庆祝了!”又有人加入了几个仆妇的议论,“什么也不做,岂不如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

“可惜你不是郭老夫人!”有人嘻笑道,“郭老夫人的心思就是袁夫人也猜不透。你趁早歇歇吧!”

那人有些不服气,道:“你难道就能猜得出郭老夫人的心思吗?你怎么知道郭老夫人不会大肆庆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周少瑾笑着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就听见有人劝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人家长房的人还没有怎样。我们倒好。自己人跟自己人吵了起来。照我说,那许大爷虽然中了解元,可离状元郎差远了……”

“你懂什么!”又有人跳了出来。道,“我去市集给大太太买东西的时候,听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说,要是人长得漂亮。上了金銮殿,最少也能点个探花的。我们府里长房的二老太爷。当年不仅文章写得好,人也长得非常体面,皇上原想点他个探花郎的,结果那一次参加科举年纪最小的却是庐江李家的九老太爷。长得也很周正,皇上就点了庐江李家的九老太爷做探花,我们家二老太爷做了榜眼。”

“胡说八道。”众人皆是不信。道,“那我们长房的池四老爷长得不周正吗?也曾上过金銮殿。怎么就没被点个探花回来?”

那个哑言。

大家就纷纷议论起程池来。

“你说,池四老爷是怎么一回事?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放了出去,只留了南屏和集萤,那南屏还是望门寡,也不添个人,身边的小厮倒是个顶个的漂亮……”

“是啊,是啊!我听长房的人说,池四老爷是从来不进秦楼楚馆,梨园戏馆的,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的!”

“不会吧!那个集萤不是池四老爷的通房吗?那上次诣二爷调戏集萤被集萤打了,我看那集萤一点事都没有……”

“我也觉得那集萤应该是池四老爷的通房。你看她那周身的气派,就是刚进门的诺大奶奶,正经四品知府家的小姐都不如她!我看池四老爷不是身边没人,是等闲的人不能入他的眼,你看那集萤,长得多漂亮,我们家诣二爷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少瑾渐行渐远,议论声越来越小,她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想着若是这些话被集萤听见我,还不知道怎么气愤呢!

她眉眼带笑地进了上房。

沔大太太正在和灶上的婆子说着什么,看见周少瑾走了进来,笑道:“这一大早的,遇到了什么喜事?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那灶上的婆子更是奉承地笑道:“二表小姐这么一笑,就更像朵花了,可真是漂亮!”

周少瑾承认自己听到别人夸程池心里就会很高兴,可有这么明显吗?

她不由摸了摸脸,笑道:“今天早上好像和平时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

灶上的婆子就道:“二表小姐肯定是因为大爷要成亲了,高兴!”

这个婆子可真会说话。

周少瑾抿了嘴笑。

沔大太太就问她:“许大爷中了解元,长房那边可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周少瑾笑道,“我住在寒碧山房,袁夫人回来之后,郭老夫人把长房的中馈交给了袁夫人。袁夫人有什么打算,好像还没有和老夫人商量。不过,老夫人的意思是不用大肆庆祝,家里的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沔大太太听了赞笑道:“老夫人毕竟是经过事的,真是镇定。要是我,肯定在门口搭了台唱几天大戏的。”

周少瑾笑了起来。

有婆子在门外探头探脑的。

周少瑾认出是外院一个扫地的婆子,笑着问她:“可是有什么事?”

她拘谨地走了进来,屈膝给沔大太太和周少瑾行了礼,喃喃地道;“大太太,二表小姐,我听人说,柏大太太病了,家里在卖田,有些还是祖产……”

早些年柏大太太与四房走得近,疏远只是这两年的事,而且还是程辂去了岳麓书院之后。在别人看来,柏大太太孀居,儿子不在家,自然是要紧闭门户,和四房来往的少了很正常。倒没有觉察到实际上四房和程辂家已经不再来往了。程辂家里出了事,仆妇们听到了肯定会来跟沔大太太说一声。

沔大太太和周少瑾都大吃一惊,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都没有说话。

程辂家里也算得上富足。柏大太太得了什么病,居然到了要卖田的地步,而且还有些是祖产!

沔大太太对那婆子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暂且放在心上,等我问过大老爷之后再做定论。”然后让人赏了一把铜钱给她。

婆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沔大太太立刻让人去请了程沔进来,把这件事告诉了程沔。

程沔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非常的惊讶。立刻道:“我这就让人去打听打听。”

虽说两家几乎断了来往。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在金陵城里的人看来,程辂还是程家的子弟。程辂母亲生病。到了卖田卖地的地步,九如巷纵然不拿出钱财来帮他度过难关,也不能让程家的祖产落到别人的手里,应该把程辂要卖的产业买下才是。特别是和程辂走得很近的四房。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让人误会太过薄凉。

沔大太太点头。忧心忡忡地送走了程沔,在屋里思前想后一番,留了周少瑾在涵秋馆,自己去了关老太太那里。

周少瑾心里不免有些惴惴。

前世程辂是在被程家除名之后。把产业卖给了三房,带着母亲董氏离开了金陵城。

今生他既然面临着被除名的困境,以后不能入仕。理应更珍惜祖产才是,怎么会卖祖产?

程辂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一直以为董氏生病是程辂的病口,难道董氏真的病了?

还是程辂有什么阴谋?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程沔进来沉着脸给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行了礼,道:“打听清楚了。柏大太太真的病了,周娘子去问的诊。但柏大太太的病很奇怪,时好时坏,周娘子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周大夫的意思,最好到京城去请个御医看看。程相卿是三天前赶回来的,如今在家里侍疾,卖田卖地的事全由程相卿身边的随从赵大海在奔波。我来之前去见了池从弟和二房的老祖宗。池从弟说,若真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以出五百两银子资助程相卿。二房的老祖宗则说可以把程辂的产业买下……”

关老太太闻言皱起了眉头。

程池愿出五百两银子,而二房的老祖宗却要买下程辂的产业……高低立现。

她沉吟道:“那你就去给程相卿传个话好了。”又对沔大太太道,“你就带些补药去看看柏大太太,也算是全了两家的情份。”

程沔和沔大太太齐齐应“是”,关老太太摇头叹气由周少瑾扶着进了内室。

周少瑾安慰关老太太:“您别太担心了,大家都在帮他们,他们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关老太太怅然颔首,道:“或者是年纪大了,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人,还是多多与人为善的好。”

这是说柏大太太突然生病的事吧?

周少瑾没有吱声,心里却始终非常的怀疑。

回到寒碧山房,她去了听鹂馆。

程池正在灯下练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笑道:“是为了程辂的事过来的吗?”

昏黄的灯光下,他眼底浅浅的笑意如冬日的暖阳,让人沉醉。

周少瑾心中一滞,这才点了点头。

程池笑道:“你别管他。董氏在装病,好让程辂有借口卖了祖产去打点学政。”

周少瑾眨了眨眼睛,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程池的笑意更浓,声音更显温和,道:“你放心,不管他找谁都没有用。”

周少瑾自然是相信,她只是有些困惑,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了。

程池笑道:“不突然。他这个年纪能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果断有谋了。”

说得他好像很大的年纪似的。

周少瑾不禁在心里腹诽,嘟了嘟嘴,道:“那我走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鸡肋

程池微笑着点头。

周少瑾踌躇了片刻,见程池并没有挽留之意,心中失望之极,却还是笑着辞了程池。

程池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有双会说话的眼睛。

清澈透明,千言万语仿佛都凝聚在其中。

他不由站起身来,走到窗棂前推开了窗户。

皎洁的光华下,穿着月白色比甲的周少瑾身影纤细,如拂风吹柳般的轻盈柔韧。

程池垂下了眼睑,神色不明。



周少瑾一路嘟着嘴回到了浮翠阁。

第二天,董氏病重,程辂变卖家产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九如巷。

吴宝璋听了脸色发白,捏着梳子思忖了半晌,这才笑盈盈地出了室内,对正由丫鬟服侍着斜歪在罗汉床上看游记的程诺笑道:“大爷今天不出去吗?我看着屋后的秋海棠开得正好,不如让灶上的婆子做几道小菜,我陪着大爷小酌几杯?”

程诺吓得差点摔下了床。

他仔细地打量着吴宝璋。见吴宝璋笑语殷殷,和蔼可亲,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自从他和吴宝璋成亲之后,吴宝璋不仅以他态度冷淡,而且从最初的规劝到现在的教训,他身上没有一处她看得上眼的,弄得他烦不盛烦,又想着两人刚刚成亲,父母隔三岔五的就大吵一通,成了九如巷的笑族,他只好把诸多的不满压在了心底。

可现在吴宝璋是怎么了?

突然对她柔情似水起来。

程诺始终记得祖母告诉他的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吴宝璋。难道做错了什么事要他帮着出面解决?

他小心翼翼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说我整天躺在床上看游记,连个刚刚启蒙的学童都不如……”

吴宝璋脸一红,道:“我那不是气你不好好学习制艺吗?后来婆婆说了我一顿。我这几天仔细想想,觉得婆婆说的话很有道理……”

汶大太太对程诺颇有些放纵。

这件事程诺也是知道的。

当时吴宝璋很是不满,说了些“慈母多败儿”之类的话,他生怕别人听见,恨不得捂了吴宝璋的嘴巴。

没想到他学了父亲的姿态。几天没有理会吴宝璋。吴宝璋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他听着扬了扬下巴,得意中又带着几分傲然地“嗯”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们程家诗书礼仪传世。这读书的事最拿手不过。什么时候读什么书,什么时候该读书,都有一定的程章,你不懂就不要在一旁指指点点的……”

吴宝璋强忍着才没有拂袖而去。

她当初怎么就觉得嫁给程诺也不错了?

这过日子除了柴米油盐。有个这样糟心的丈夫,也是另一种磋磨。

可惜程辂也是个靠不住的。居然要到了要卖祖产为母亲治病的地步。还好她当初没有坚持,这若是嫁了过去,少的就是柴米油盐了。

可到底是柴米油盐要比情投意合更重要。

她还是对程诺好一点吧?让程诺去和她那个不着调的公公婆婆斗去。

等到她生了儿子,好好的教导。又有程家的这棵大树乘凉,她就不信供不出个进士来。

想到这些,吴宝璋觉得这日子又有了盼头。

她笑着对程诺道:“你去不去后面院子里赏花?”

“赏花倒不必了。”程诺大大咧咧地道。“让灶上的婆子炒两个小菜,来一壶好酒才是正理!”

正理个屁!

吴宝璋在心里骂道。脸上却笑盈盈地应“是”,让丫鬟去了厨房,自己则陪着程诺去了后院。

程诺望着温顺的吴宝璋,觉得自己这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吩咐随身的小厮:“去,给举大爷送张贴子,就说我请他吃饭喝酒。”

小厮飞奔而去。

吴宝璋气得手直发抖,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中那杯热茶泼到程诺的脸上。

程家是读书人家,行的是古礼,没有闹洞房之说,可她嫁进来的那天,就是那个程举,领了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客,跑到她的新房里闹洞房。她之前还不知道程家遵循的是古礼,没有在意,只想着把人打发走了就是了,谁知道这个程举却猥琐得令人发指,竟然悄悄地摸了她一把。

她之后知道了程家没有闹洞房的规矩之后,恨不得喝他的血噬他的肉。偏偏她怎么说程诺这个蠢货都听不进去,只说是她心眼太小,程举带人闹洞房让她没了体面,她对程举有偏见……两人为此差一点就吵了起来。

吴宝璋一辈子都记得这个人!

可她还要笑着对程诺道:“您这样临时给举大爷下贴子,会不会太失礼了?不如哪天专程请他到家里做客?”

程诺道:“你知道什么?他最喜欢热闹了。只要听说我请他喝酒,他一准来!”

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吴宝璋觉得自己再和程诺说下会吐血,索性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念了几声“南无阿弥陀佛”,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那我去看看厨房的菜准备的怎样了?等举大爷过来了再吩咐他们端上来。”

程诺点了点头。

吴宝璋忙起身往厨房去。

离开的时候听到程诺吩咐小厮:“今天难得一聚,我再下几张贴子……”

眼不见心不烦,吴宝璋加快脚步离开了后院,在内室唱了半杯茶心绪才平静下来。

她贴身的丫鬟百果端了盘桔子过来。

吴宝璋的心情就更好了,一面剥着桔子一面对百果道:“出了嫁好歹能想吃多少桔子就吃多少桔子,不用看夫人和我那位二妹妹的眼色了。”

“谁说不是!”果百笑着,去给吴宝璋绞了块帕子,“夫人明明知道您最喜欢吃桔子。非说桔子吃了上火,就是像这样正吃桔子的季节也只准你吃五、六个,我总觉得夫人是有意在为难您。”

吴宝璋在四川长大,最喜欢吃桔子。

她连连点头,递了个桔子给百果。

百果吃着桔子,悄声道:“我刚路过轿厅的时候,看见四房老安人身边的大丫鬟似儿的哥哥拿着几个桔子显摆。说是福建来的福桔。是贡品。长房的大老爷命人送了几篓过来,周家二表小姐得了一篓,又送了大半篓孝敬四房的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似儿也跟着沾光,赏了几个。大奶奶,我们也买些福桔回来吃吧!”

吴宝璋还是第一次听说,笑道:“那就买一篓回来。等会我也赏大太太身边体己丫鬟几个。”

百果欣然应允。晚上买桔子回来,花了快三两银子。吴宝璋尝了尝。是比普通的桔子要好吃,拿了半篓给汶大太太。

汶大太太两鬓贴着膏药,正躺在床上呻吟,看见那桔子。尝也没尝一个就赏了身边服侍的人。

吴宝璋脸红得能滴下血来,羞愤地回了厢房。

等过两天她去四房喝程诰的喜酒,吃到酒席的桔子。忙惊艳地问四房服侍果点的丫鬟道:“这是什么桔子?真好吃!”

那丫鬟得意地道:“托了我们二表小姐的福,广生楼专程从福建弄了一批福桔过来。虽说比不上大老爷孝敬郭老夫人的。可也不像市面上都是那筛选剩下的。”

难怪汶大太太看也不看就把她送的桔子赏了人!

那些得了桔子的人还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非议她呢?

吴宝璋感觉五房的丫鬟婆子待自已没有她刚进门时的恭敬了。

她如坐针毡,找到个借口就离开了唱戏的水榭,一个人心情郁闷地沿着湖堤走了段路。

旁边的甬道有人在说话。

而且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吴宝璋好奇地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冬青树修剪成的绿色篱笆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纤细温婉,如画中的一对璧人。

再定睛一看,居然是程许和周少瑾!

吴宝璋心中一动。

想到那年程家二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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