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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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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定睛一看,居然是程许和周少瑾!

吴宝璋心中一动。

想到那年程家二房老祖宗过八十大寿,程许和周少瑾之间的暧昧。

吴宝璋顿时像喝了人参汤似的,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内幕。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就听见周少瑾气极败坏般地道:“……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你中了解元也好,中了状元也好,都与我无关。你就是去向我父亲求亲,父亲也会问我同意不同意的。我劝你最好别自取其辱了!”

虽然说的话既直白又尖锐,可她那又软又糯的声音却让人并不觉得受了羞辱。

程许也是如此。

他低声下气地道:“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何况我现在中了解元,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了……”

周少瑾很无力。

她不知道该跟程许说些什么程许才能明白她的心意。

周少瑾只好保持着沉默,听程许絮絮道道地把话说完,道:“你若是下次还这样拦着我,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谁知道程许闻言眼底却闪过一丝喜悦。

周少瑾愕然,随后气得肝痛。

程许为什么总是这样?

上一次他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逼着家里的人承认自己;这一次肆无忌惮地围堵她,希望用那些流言蜚语让长辈们退步。

周少瑾一句话也不想再和程许说,她喊春晚,道:“我们走吧!许大爷不怕丢脸,就让他自己闹腾去好了。”

吴宝璋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周少瑾的贴身大丫鬟春晚和程许的小厮欢喜、随从大苏。

☆、第三百三十九章挖坑

吴宝璋眼珠子直转。

没想到这个程许倒机警,来堵周少瑾还带了随身服侍的,也不怕身边的人嚷了出去。但如果有人说起闲话来,倒可以找借口是偶然碰上的!

这件事可真是有趣了!

原来程许喜欢周少瑾。

不知道周家会不会应了这门亲事——周少瑾毕竟是在程家长大的,如今又住在寒碧山房,嫁给了程家的长房长孙,这说起来,周少瑾可就是程家的童养媳了,若再刻薄一些,甚至可以说是周少瑾烟视媚行,勾、引了程许。

想到这里,吴宝璋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程辂不是对周少瑾颇有些情意吗?若是他知道了程许喜欢周少瑾,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应该说是如果程辂知道了周少瑾原来和程许私下有来往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吴宝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妙。

她嘴角噙笑,提着裙裾蹑手蹑脚离开了冬青树篱笆,然后躲在一颗合抱粗的大槐树后面,看着周少瑾离开,程许不甘心地朝着空中挥了挥拳头,这才转身回到了听戏水榭。

台上咦咦呀呀地唱着,台下袁夫人矜贵地坐在正中的位置,身边转着两、三个衣饰华美的妇人和沂大太太说着话。

识大奶奶郑氏笑盈盈地站在自己的婆婆身后,不时的添茶送水,气氛好得很。

倒是三房的泸大太太姜氏独坐在一旁观戏,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吴宝璋已经听说了,程笳嫁给了一个商贾。

而她自己的婆婆汶大太太则接着沔大太太在说些什么,沔大太太面带微笑地听着,她的婆婆则满脸愁怅地说着。

她的婆婆肯定又是在说她公公如何如何的不好。那个外室如何如何的狐媚吧?

吴宝璋不以为然地在心里撇了撇嘴。

自己管不往丈夫,还怪别的女人,这种深宅内院的女人她见多了,最是瞧不起了!

但她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笑着上前给沔大太太和汶大太太行了礼。

汶大太太皱了皱眉,道:“你又跑去哪里了?九如巷可不是金陵府的后衙,也不是你们吴家。你要去哪里让识路的婆子带着你。这身边连个服侍的都没有。穿得又朴素,别人看见还以为人是哪房的管理娘子,平白的让人轻视一番。”

就算吴宝璋嫁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汶大太太的这番羞辱还是让她气得直哆嗦,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沔大太太看着直摇头。想着不管从前吴宝璋怎样,现在已经是九如巷的媳妇了,在四房的地界上。就不能让吴宝璋太难堪,给她解围地笑着对汶大太太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身边跟着一大堆人了。你别总是用旧规矩拘着她,也要开通些才是。”

当着众人的面,汶大太太也不是诚心让自己的媳妇面子上不好过,只是性子使然。喜欢训斥别人,如今见沔大太太出面为吴宝璋说话,她也就不再说什么。轻轻颔首,算是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吴宝璋感激地看沔大太太一眼。想着周少瑾从小是在四房长大的,那么懦弱无能的人都能得了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的喜欢,心里五味俱全,很不是滋味,不由咬了咬唇,笑道:“周家二表妹向来爱清静,可怎么也不见笳妹妹?她不是最喜欢听戏的吗?”

沔大太太笑道:“我们家老太太那边安排了酒宴招待几位老安人,二丫头和笳丫头都在那边服侍!”

因是喜事,老安人却因孀居的原因没有出现宴席上。

吴宝璋闻言笑道:“难怪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从冬青树篱笆那边闪过,那身影极像是周家二表小姐,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原来真的是她啊!”

今天的女客在内院的水榭,男客在外院的花厅,那冬青树篱笆原是一道障碍,为的就是将内院和外院区分开来。

周少瑾在嘉树堂的退步服侍几位老安人,有什么差遣从那边路过也是很平常的。

沔大太太并没有放在心上,笑道:“你去那边做什么?那边离花厅很近,你若是有什么事,最好是叫个婆子走一趟。”

吴宝璋一愣,随后气得不行。

这位沔大太太不问周少瑾去那边做什么,倒盘问起她来?

这真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可她却不能不回答。

不然别人还以为她和外院的男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呢!

偏偏她的那个婆婆还不省心,一副白痴的样子问她:“是啊,你去那边做什么?”

因为台上正唱着戏,汶大太太的声音就有点大,袁氏几个都望了过去。

上好的绡纱帕子被吴宝璋揉成了一团捏在了手里。

她忍了又能忍,这才笑道:“我无意间走到了那里……”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汶大太太已不悦地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出门的时候带个熟路的婆子,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迷了路……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根本没有人把周少瑾的行踪放在心上。

吴宝璋的手攥成了拳,脑子嗡嗡直响。



周少瑾也气得不行。

这个程许,怎么就说不明白?

他有精神发疯,她还没有精神奉陪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走进了招待几位老安人的退步。

郭老夫人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道:“那扇络可修好了?”随后蹙了蹙眉,道,“四郎也不是那种苛刻之人,扇络坏了,换一把扇子就行了,何必非要南屏急赶急的修起来,还到你这里来借勾针。让你帮她看看!你也是的,她说让你去,你就去了……以后这种事大可不必理会,那是她的事,不是你的事。”

听那口气,居然对南屏都有些不满起来。

周少瑾忙解释道:“您这可是错怪池舅舅了,是南屏姑娘看着池舅舅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听说让她修好。就想绞尽脑汁把这件事办妥了。她也是一片忠子。池舅舅则是看着那扇络上的络子好看,不知道那络子打起来非常的复杂,等闲人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南屏也是怕事情办不好了。所以才来找我的。”

郭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

周少瑾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回到寒碧山房郭老夫人就把她叫去了内室,踌躇半晌才道:“少瑾,南屏守的是望门寡。秦子宁又是为了四郎才死的,我原想。她年纪轻轻的,突失伴侣,心伤之上立志守贞也是常事。可现在已经五年了,她还青衣素衫的。我想着就觉得心里不好受。你既然和她说得上话,就帮我试试她的口气,看她现在的口风有没有松动。我也好安排。”

南屏的未婚夫秦子宁居然是为了池舅舅死的!

周少瑾非常的惊讶。

郭老夫人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池舅舅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劫匪。他是为了保护你池舅舅才遇难的。”

周少瑾心里很难受。

上辈子,她心如死灰,也守过,可依旧会觉得日子慢长。

像南屏这样心里装着个人守着,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她坐在郭老夫人身边,挽了郭老夫人的手臂,把头靠在了郭老夫人的肩头,喃喃地道:“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探探她的口气。若是她不想嫁,你就让她继续呆在池舅舅身好了——她至少还有个家!”

郭老夫人叹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周少瑾就犹豫了片刻,道:“老夫人,实际上我根本没有见到南屏!”

郭老夫人愕然。

周少瑾坐直了身子,垂首道:“那个小丫鬟是南屏姑娘身边服侍的不假,可去的路上却遇到了许表哥……他,他拦着我说了会话……我害怕,就跑了回来……没有给池舅舅修扇络……”

郭老夫人血气直往头上涌,手直打颤。

周少瑾生怕郭老夫人被气出什么意外来,吓得声音都变了:“老夫人,老夫人……”

“没事!我没事!”郭老夫人吸了口凉气,不由仔细地端详起周少瑾来。

小姑娘吓坏了,如梨花带雨般地望着她,眼中全是惊恐。

郭老夫人“扑哧”一声笑。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

别人看着程许想到他是长子嫡孙、新晋的解元可能会觉得他是个金龟婿,少瑾这孩子单纯,却未必会想得到这些!

她掏出帕子递给了周少瑾,柔声道:“别怕!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周少瑾长长的吁了口气。

算算日子,就是在前世,程闵两家也开始议亲了。

这一世有池舅舅,两家议亲的时间肯定比前世提前,不然闵家也不人派了婆子来相看。

她把这件事告诉郭老夫人,郭老夫人肯定会阻止的。

有郭老夫人出面,程许就算是有张良计她相信郭老夫人也有办法阻止他。

周少瑾松了口气。派了丫鬟去问南屏,程池是否有扇络真的坏了。

丫鬟来回说:“有扇络坏了,但南屏姐姐早就重新打了一根换上了。”还让丫鬟问周少瑾:“可是出了什么事?”

周少瑾这才算是彻底地放下心来。

第二天去参加程诰的婚礼时,寸步不离地跟在郭老夫人身边。

郭老夫人看在眼里,对周少瑾越发的满意,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这情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牙都咬碎了。

☆、第三百四十章离意

程诰的新娘子何风萍从蒲口出嫁,程家需要去浦口接亲,所以头一天程家的人就抬着花轿去了浦口。行礼的吉时定在了酉正时分(注:下午六点左右)。几位孀居的老安人是不方便观礼的,因而等到新娘子进了新房就会散去,等到明天一大早新娘子去祠堂拜过祖先、在厅堂里认过亲,才会一一去给几位老安人行礼。

周少瑾只需要跟着郭老夫人就行了。

这让她觉得很安心。

沔大太太却有些奇怪,趁着新娘子的花轿还没有到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地问她:“可是郭老夫人说了什么?”

前几天周少瑾一直兴致勃勃地帮着她筹备程诰的婚礼,怎么到了正期这天,她反而像个客人似的不再插手四房的事务?

周少瑾不好提及程许的事,解释道:“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有外祖母坐阵,有您看着,还有王嬷嬷等人帮忙,我也没什么事。可郭老夫人却只能在退步里待着——前些日子五房诺表哥娶亲郭老夫人根本没去……我就想呆在她老人家身边陪陪她老人家。”

沔大太太连连点头,欣慰地道:“少瑾,你年纪虽小,却温柔体贴,也不知道以后谁家的祖坟埋得好,能把你娶了去!”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有时候得不到的最好!

周少瑾生怕沔大太太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对顾十七姑有偏见,忙笑道:“我从小在您膝下长大,您待我就像亲生的女儿一样,自然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好了!”

沔大太太一愣,想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哑然失笑,不再说什么,叮嘱她“好好地陪着郭老夫人,走的时候也不必专程来向我道别,就算是你不在场,你诰表嫂的红包也会给你留着的”。

周少瑾做出一副小儿状,欢喜地向沔大太太道谢。

沔大太太轻轻地搂了搂周少瑾。转身忙去了。

程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羡慕地道:“你身边的人为什么对你都这么好?”

这几天程笳一直跟在李老安人身边,倒常和周少瑾同出同进了。

周少瑾笑道:“你有李敬还那么贪心作什么?”

程笳面色一红,轻轻地推了推她。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贪嘴了?”

周少瑾眨着眼睛道:“我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程笳赧色,随后又面露几分必然,道:“李敬说。等我们有了孩儿,抱回来给我爹我娘看。我爹我娘就不会再生我们的气了。”

姜氏一直没有理睬程笳,程笳也怕哪里惹着了姜氏,和李敬的婚事再生波澜,也不敢往姜氏身边凑。这次程诰成亲,她一早就和周少瑾说了要去看热闹的,结果却因为姜氏的原因不能到前面去。服侍几位老安人在退步里说闲话。

周少瑾羞得面色通红,道:“李敬居然和你说这些。你也是……也说得出口……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

程笳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食色性也。连圣人都这么说,我们怎么就说不得。”

周少瑾怕了她的,忙道:“好,好,好,全是我错,你别说了行不行!”

程笳咯咯地笑,在她耳边低声:“喂,我们等会等几位老安人都回去了,去新房里看新嫂嫂怎么样?”

周少瑾连连摇头。

到时候她就落了单,岂不是让程许趁虚而入?

程笳并不失望,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向来是最听长辈话的一个。那等会我自己去看热闹好了!”

周少瑾忍不住嘱咐她:“你小心点,身边多带几个服侍的人。虽说是内院,今天有外客来,如果无意间碰到了就不好了。”

程笳笑眯眯地点头,道:“李敬也这么说。”

周少瑾不禁打趣她:“李敬还说了些什么?你不妨一次性都说出来好了。一会一句李敬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嫁给了李敬呢!”

程笳不以为意,道:“你就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等你有了心中人,自然就能体会了。”话说到这里,程笳有些为周少瑾担心起来,“以你的性子,婚事多半会随了长辈们,能不能嫁个心疼你的人,可真的就像是赌博似的。少瑾,你以后要是议亲,千万不能随意就答应了,一定要写信去告诉我,我让李敬帮你去查查对方家风作派,李敬是在外面走动的,看人比内宅的女人强多了!”

她说的十分真诚,周少瑾很是感激,道:“谢谢你!若是有那一天,我一定告诉你。”

程笳不悦道:“什么叫若是有那一天?肯定会有那一天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正说着,有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高兴地道:“老夫人,老安人,新娘子的轿子过了金陵府衙。”

也就是说离九如巷不远了。

“我去看看!”程笳没等李老安人开口,提着裙裾就跑了出去。

几位老安人善意地呵呵大笑。

程笳直到新娘子进了新房也没有回来。

想必是去看新娘子了!

周少瑾莞尔,陪着郭老夫人回了寒碧山房。

袁氏得了信,大松了口气。

她生的儿子她知道,但凡有点机会,他肯定去会找周少瑾的。昨天的事她虽然知道的时候周少瑾已经走了,却还是没能瞒过她派在程许身边的人。

只是不知道儿子和周少瑾都说了些什么?

若是周少瑾也中意嘉善,那可就麻烦了!

她昨天晚上特意让厨房里炖了人汤参给儿子端过去,想告诉他程闵两家已交换了庚贴,请了钦天监的帮着看日子,不曾想程嘉善却不搭腔,任她怎么把话题往那上面引他都能很快岔开。

这可与他从前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大不相同——从前只要她的话与这件事沾边。他就会献媚般地抱着她的胳膊,试图说服她周少瑾有多好。

这让袁氏隐隐有些担心。

她觉得儿子好像有了什么打算,而这件事一旦成行,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让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袁氏就一直盯着周少瑾。

她觉得不管程许打得是什么主意,没有周少瑾,都是白搭!

还好周少瑾一直陪在郭老夫人的身边。一整天都风平波静的没有任何异样。

袁氏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又开始担心起明天来。

明天新娘子认新,程家的三亲六眷都会聚在厅堂,如果程许闹腾起来。那也是要人命的事。

袁氏略一思忖,悄声吩咐贴身的丫头:“你去看看大爷在干什么?”

那丫鬟笑吟吟地应“是”,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回来回话:“大爷正和二房的识大爷、三房的证大爷一起喝酒呢!”

袁氏还不放心,道:“只有他们兄弟三个人吗?大爷身边谁服侍?”

丫鬟笑道:“只有大爷和识大爷、证大爷三个人。几个小厮在一旁服侍。大爷身边的欢喜和大苏都在。”

袁氏叮嘱那丫鬟:“你多看顾着大爷些。他从前只知道读书,哪里知道喝酒应酬。这要是不知深浅地被识大爷和证大爷灌起酒来,喝醉后失了态可怎么办?家里这么多客人,这脸可就丢大了!”

丫鬟忙道:“夫人放心,奴婢亲自去盯着。”

袁氏满意地点头。

郭老夫人回了屋就早早地歇下了。说是这几天天天去嘉树堂喝酒累着了,让周少瑾早些回去歇了,并吩咐吕嬷嬷:“这几天大家都高兴。打牌吃酒的,不玩到半夜三更不罢休。你去蕴真堂说一声。让夫人和大爷这几天就不必到寒碧山房来晨昏定省了,也免得我也不得安生。”

吕嬷嬷笑着退了下去。

周少瑾却知道这是为了她。

晚上,她低了头在灯下打着梅花赞心的扇络。

春晚想着明天新娘子还要过来认亲,催着她早睡:“……虽说可能会到了中午才来,可到底是以诰大奶奶的身份第一次行事,您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招待诰大奶奶才是。”

“这还用你说!”周少瑾笑着指了指衣架,道,“你看,我连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她睡不着。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她再呆在长房已经不合适了。

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池舅舅娶妻不成?

周少瑾泪盈于睫。

等送了程笳出阁,她也该走了。

只在走之前,她想给池舅舅打几根扇络,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了。

周少瑾问春晚:“你以后给我做管事妈妈怎样?”

春晚脸色一白。

她想到今天早上偶尔听到的“长房的许大爷爱慕的是四房的周家二小姐”的话,她心跳如鼓,笑道:“我跟着小姐,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少瑾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显得非常的勉强。

她轻声地道:“春晚,把那些该收起来的东西就慢慢地收起来吧!我们去保定府去。”

这样也好!

九如巷虽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若是和长房的许大爷牵扯到了一起,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于小姐都不利。

春晚沉稳地道:“我省得。二小姐放心!”

周少瑾徐徐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去了院子里。

九月的风吹在身上已有了凉意,她住进来之后种在院子里的玉簪花凋谢了,美人蕉也黄了叶子,只有那石榴树,虽过了花期却一样长得郁郁葱葱,像盛夏的光景。

可见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挽留也留不住。

周少瑾望着天边疏疏忽忽的星子,双肘紧抱。

☆、第三百四十一章认亲

翌日,周少瑾和往常一样卯初时分就起了床。

春晚不由劝她:“您昨天晚上打络子打到敲了三更鼓才歇下,老夫人那边又不用您去晨昏定省,您起得这么早做什么?还是再睡会吧?”

周少瑾睡不着,笑道:“已经习惯了这么早起来,你让我再睡也睡不着。不如起来打会络子!”

前些日子不是推迟到了卯正才起吗?

春晚愕然,道:“您还打络子啊!仔细眼睛!”

“没事。”周少瑾笑道,“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二小姐毕竟大了,有些事也不是她们这些做仆妇的能帮着拿主意的。

春晚只好劝道:“那您要是觉得有累了可一定要歇歇,不能硬撑着。若是大小姐知道了,定会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二小姐的!。”

周少瑾朝着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春晚只能在心里叹着气,去吩咐厨房的帮周少瑾准备早膳。

程笳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少瑾!少瑾!”

远远的,浮翠阁的人就听到她雀跃的声音。

周少瑾一面起身迎了出去,一面笑着对春晚道:“这是怎么了?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她这样高兴?”

春晚打趣道:“怕是昨天得了诰大奶奶的一个大封红。”

周少瑾笑着点头。

程笳已跑了过来,佯作不悦地道:“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这不是她说话的时候,春晚自然是笑而不语。

周少瑾则笑道:“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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