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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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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少瑾睁大了眼睛,“您,您明天就要回去了吗?这么大的风雪,要是途中受了风寒怎么办?要不,要不……您就留在我们家过年吧?”她说着,急得眼睛都红了,“那萧镇海还没有找到呢?万一他要是对您不利您怎么办?”

程池见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顿时缩成了一团,笑道:“我请了镖局的人护送我回去,一路走驿道,不会有事的。”

周少瑾根本不相信,望着程池不作声。

程池被看得心都揪了起来,只好上前轻轻地摸了摸她青丝。低声道:“乖,听话!我不会有事的。”

周少瑾依旧不作声。

程池无奈地道:“要不,我请了沧州镖局的人护送我回去过年,好不好?”

周少瑾想到集萤是沧州人,一路带着樊祺平安顺利往返于京城和金陵,她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程池笑道:“脾气可真大!我不依了你,你就不点头。”

周少瑾的脸腾地一下火辣辣的。勉强道了句“我也是关心您”。就提着裙子跑了。

程池哈哈大笑。

庑廊外的怀山眼角直抽。

寻思着程池的心情应该平静下来了,这才走了进来,道:“四爷。萧镇海还没有消息……”

那天他们在一家很低档的客栈找到了萧镇海,萧家的几个长老被留了下来,萧镇海却跑了。

程池心情不错,笑道:“通知金沙帮的徐牧带人过来。把保定府给我团团围住了。我们先回家过年,等过了元宵节再来收拾他与不迟。”

怀山应是。松了口气。

还好有二表小姐在其中插科打诨,不然程池追究起来,大家都别想过年了。

别看二表小姐柔柔软软的,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他决定约商嬷嬷出府去买点土仪。回去了好送人。



周少瑾则有屋里翻箱倒柜地催着春晚和碧桃:“快点找找,那条碧色额帕和石青色的额帕到底放哪里了,我明明和给姐姐的毛毛衣裳放在了一起。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混在毛毛的衣裳里面一起给了姐姐?姐姐就算是收到了也应该会跟我说一声的啊……”

春晚忙道:“二小姐您别急,若不是放在这个箱子里了就是放在另一口箱子里了。我们慢慢地找就是了。”

“池舅舅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屋里烧了火龙,周少瑾心时着急,额头上冒出汗来,“我之前还以为池舅舅会留在我们家过年,如今不仅要准备给老夫人和外祖母的礼物,还要准备给沔大舅母和诰表嫂准备礼物,这额帕要是找不到,可怎么办啊?”

是啊!

其他人的礼物可以买,但郭老夫人和关老太太,特别是郭老地人那里,送金送银都不如送一条亲手做的额帕。

小檀也帮着找。

几个人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云锦的镜袋、天香绢帕子、雪缎荷包,还有鎏金镶红宝石的香球,象牙的扇子,贝珠香粉盒,琉璃的香露瓶子……林林总总,样样精致,样样好看,纵然小檀,过了眼也爱不择手,要多看两眼。

春晚想着他们刚搬进寒碧山房的时候,二小姐也过一个装小玩意的百宝如意匣,如今却要拿箱笼装……她更加觉得若是老夫人知道了苗公子的事,肯定会把二小姐接回去的。

几个人在那里仔细地找着,樊刘氏走了进来,奇道:“你们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她手上还端了盏冰糖燕窝。

东西是李氏送过来的。

说是李家送节礼的时候送过来的,周少瑾推了又推,李氏却执意要送给她补身体,后来周镇发了话,周少瑾这才收下。樊刘氏看她这两天有嗓子有点紧,就拿冰糖炖了给她润嗓子。

春晚忙道:“前些日子二小姐亲手做的两个额帕找不到了。”

樊刘氏把冰糖燕窝放在了桌上,一面招了周少瑾过来喝燕窝,一面道:“是不是和大小姐的毛毛衣裳放在一起的那两条帕子,一条碧色,一条石青色的……”

“是的,是的。”春晚几个都雀跃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樊刘氏。

樊刘氏忍俊不禁,道:“我那天看那两条额帕混在大小姐毛毛的衣裳里,就把它和二小姐平时做得那些绣品放在了一起……”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春晚和小檀就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她的胳膊,笑嗔道:“嬷嬷可把我们给害死了……”

她们明明记得放进了箱笼里,谁知道却没了。

但收拾东西的是樊刘氏,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樊刘氏闻言就“呸”了两一口,道:“快过年了,不放说这种话!”

两人歪着脑袋笑。模样和十分的俏皮。

众人又是一阵笑。

樊刘氏就不好意思地对周少瑾道:“二小姐,我以后会注意,不随意乱动东西的。”

周少瑾听了觉得心里难受。

前世,她身边只前个樊刘氏,什么事都由她管着,她每天精神十足,现在她身边个个都很能干。樊刘氏反而不显。每天无所事事的,总想着找点事做。

她想了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以后觉得哪里不好。吩咐春晚她们改就是。想必是我乱放东西你看了觉得不好才帮我收起来的。”

樊刘氏脸上就有了光采,笑着去把两条额帕找了出来。

商嬷嬷看着心中微动,私下请了樊刘氏过去喝茶,道:“二小姐一日一日大了。可太太毕竟不是亲生母亲,不然也不会有苗公子的事。我原是四爷身边的粗使嬷嬷。四爷让我过来,是怕二小姐出门的时候没有个拿脚凳的。您却不同,把二小姐奶大的,二小姐又敬重您。以后二小姐身边那些贴己的东西还得您帮着管着才是。”

樊刘氏连连点头,和商嬷嬷渐渐走得近了起来。

这是后话。

此时周少瑾得了两条额帕,用素软缎包了放在一旁。准备明天让程池带回去。

李氏抱着周幼瑾,领着李嬷嬷过来了。

见春晚几个都在收拾箱笼。忙道:“这是怎么了?”

周少瑾也不多说,道:“听池舅舅说明天要回去了,我把之前做好的额帕让池舅舅带回去,也算是恭贺老夫人和外祖母新春了。”

周幼瑾不怎么喜欢说话,但特别喜欢玩周少瑾的首饰,见周少瑾耳朵上猫眼石的耳环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她扭着身子朝周少瑾的怀里扑。

周少瑾笑着抱了她。

她伸手就去揪周少瑾的耳环。

李氏一把就抓住了周幼瑾的手,斥喝道:“你若是再揪姐姐的首饰,以后就再也不带你来见姐姐了。”

周幼瑾把头埋在周少瑾的怀里不说话。

周少瑾眯着眼睛笑,把周初瑾放在了炕上,认真地对她道:“别的东西可以给你玩,首饰若是吃到肚子里可就不得了。”

周初瑾懵懵懂懂地望着她。

李氏笑道:“你别管她,你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周少瑾还是朝着周幼瑾笑了笑,这才请李氏坐。

“我就不坐了。”李氏笑道,“刚才老爷跟我说,池四老爷明天就会回金陵城了。老爷怕你费心准备礼物,特意让我来说一声,九如巷那边的东西我们都会准备好的,你就不用管了。”然后拿一张礼单给她,道,“这是以你的名义送出去的东西,你看看还需不需要添减些什么。”

都是些保定的土仪,周少瑾觉得很好,笑着向李氏道谢。

李氏客气了几句,抱着不愿意走的周幼瑾走了。

春晚几个都对李氏抱了周幼瑾来有些不解,还是商嬷嬷一言道破天机:“太太多半是怕二小姐为苗公子的事生她的气,所以抱了三小姐过来,希望二小姐看在三小姐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

春晚见周少瑾笑而不语,道:“二小姐,商嬷嬷说得对吗?”

周少瑾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怅然。

实际上李氏对她大可不必如此的客气。

这里也是她的家。

周幼瑾也是她的妹妹。



送走了程池,家里开始扫尘。

黄太太过来了一趟,带了个两个尼姑,说是什么普安寺的大师,不仅算命很灵验,而且还会给人看病,最擅长的就是儿科和妇科。

李氏听着脸色都变了。

她在娘家的时候可是见过这种走家串户的尼姑,常收了钱做些阴私之事。就是她娘家也等闲不会让这种人上门的。

李氏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了,捂着胸坐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第三百六十五章重回

等缓过气来,李氏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她和周镇在江南南昌任上的时候也往署衙,和那些典史的太太们邻居,大家颇此出身不同,有信佛的也有信道的,偶尔也会有尼姑或是道姑上门求香油钱,可也没有谁敢公然地说自己擅长儿科妇科的,黄太太这么说,也太大胆了吧?

李氏想起程池说的话,她考虑再三,把这件事告诉了周镇。

周镇的脸色微变,见李氏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到李氏的出身见识,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太太这件事做得很好。这子嗣原是天注定,若是我只有三个女儿,那也是菩萨的意思,不可胡闹折腾,若是因此折了福寿,败了家业,却是本末倒置了。”

言下之意,就算李氏再无生育,也不会因此而纳妾求子。

“老爷!”李氏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眶含泪,半晌无语。

周镇道:“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做。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让少瑾帮忙,她自幼在九如巷长大,就是没有当过家主过事却跟着长辈身边见识过。也正好趁机让她学学管家和算帐,以后总归是用得上。”

原先他还指望着郭老夫人能给次女说门好亲事,如今是不成了,他也要早做打算才。

可像苗家、钱家那样不过是做过一任官吏的人家,子弟又不成气候,再过几年不落魄才怪!连他们周家都不如,又怎么能保得住少瑾。

这亲事只能往京中去寻了。

可他离京多年,也不认识几个人。就算是认识,也未必就能像长女那样能说门像廖姑爷那样的亲事。

想到这些。周镇就觉得头痛。

李氏见周镇面色凝重,知道他定是在担心后宅之事,心中有惭,敢多说,辞了周镇就出了后堂,抬头却看见了周镇的书房。

她忍不住进了书房,寻了庄氏的小像出来。仔细地端祥良久。

见了周少瑾之后。她才觉得小像有些失真。

据说周少瑾只肖了其母七、八分,庄氏比周少瑾还漂亮。

这小像里的人物虽然漂亮,却不及周少瑾的八成。

可那目光如水。全然活了一般,想必是她常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周镇,周镇画她的时候刻印最深的就是这目光了……

李氏心头一酸。

觉得这庄氏真是红颜薄命。

嫁了周镇这样的好夫婿却早早就去了,还留下个失恃的女儿……

她用帕子拭了拭庄氏的小像。又轻轻地放了回去。

觉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妒忌之心。

回去就请了周少瑾过来一起打理庶务。

虽然两世为人,可周少瑾从来就没有真正打理过这些——初嫁林世晟的时候。有林太太在,轮不到她,她也心如灰烬,无心管这些;等到了田庄。外在林世晟,内有郑妈妈,她依旧是什么事也不管的。现在着婆子在那里回禀李氏鱼多少钱一斤。比平时涨了多少;肉多少钱一斤,又比平时贵了几分;家里需要准备多少斤鱼。多少斤鱼,还有买胡椒、盐等物,她觉得很有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仆妇虽大多都是周氏的陪嫁,却是有眼色的人。见周少瑾有兴趣,就说得越发仔细起来。连什么是胡椒,家里吃的是哪里的盐都一一为她解释,她也就正式开始在李氏身边帮忙,拟着春日宴请菜单,指使着丫鬟婆子准备过年的什物。

等到了腊月二十三,周镇封了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个团年饭,周镇就带着两个女儿在书房里玩。

说的是玩,周少瑾前世今生都是个安静的,坐在那里拿本闲书也能和翻上一日,倒是周幼瑾,少有父亲做伴,父亲个子高,被抱着也看得远,天天赖周镇的怀里不要别人。

周镇就读《孝经》给周幼瑾听。

周幼瑾却抓着周镇的那支青花瓷笔管的狼豪笔不放手。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爹爹还是别用这种笔了,池舅舅说,嗯,这笔笔管太重,摆着看看可以,写字却太费劲。”

实际程池说的是笨蛋才用这笔。

周镇笑道:“说是文德阁这几年出的新式样子,别人送的。”

程池说文德阁是吃饭了撑着了,笔墨买得好就开始买名声。

周少瑾笑道:“那您也留着送人好了,何必自己用呢?”

父女俩正说说笑笑,有小厮进来禀说,常秀才求见。

周镇面色微愠,声音却还平和,吩咐那小厮:“就说我有客人,请他年后再见。”

小厮退了下去。

周镇打量周少瑾,见她眉宇间一派详和,正轻声细语地和周幼瑾说着话,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种龌龊之事,不必让女儿知道。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本不想因此随意得罪别人,让女儿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不利于以后结亲;可现在却觉得这个常秀才简直是脑子里进了水,不收拾收拾他,他大概以为这世上的人只有他聪明,别人都最傻子!



大年三十的祭了祖,周镇就开始忙起来。

主持春耕的祭祀,给保定府的士林宿老们拜年,参加那些文人骚客的春宴,应酬下属乡绅的宴请,等到了正月十三,由常秀才出钱出力,保定府办起了灯会。

九层塔高的花灯矗立在保定府最繁华的大街上,半边天都被照亮了。

李氏抱着周幼瑾再次问周少瑾:“你真的不去看花灯吗?往年保定府的花灯可没有这样的壮观。你父亲也说了,不能因噎废食,我们还能因为那些小人就不过日子了……”

可周少瑾却不为所动,温柔地笑道:“外面太冷了,我实在是不想出去。”

李氏想了想。道:“那我也在家里陪你吧!”

周少瑾望着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她的周幼瑾笑道:“妹妹只怕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灯会吧?你就带着妹妹去看灯好了,我在家里做会针线就醒了。”说到这里,她想起樊刘氏等人跟着自己来了趟保定府还没有怎么出过门,道,“樊妈妈和春晚你们也去吧,留了商嬷嬷跟我作伴就行了。”

春晚几个自然不愿意把周少瑾一个人丢在家里。

周少瑾好说歹说,才让樊刘氏等人跟着李氏出了门。

她就在灯下做着针线。

外面不时传来阵阵炮竹声。还有大声喝彩和喧哗。越发显得官署的后院静谧、寂寥了。

商嬷嬷端着给周少瑾的莲子红枣血糯粥,看着独自一个坐在屋里,被灯光拉长了影子的周少瑾。只觉得冷冷清清,从指头冷到心里。

她不由放轻了声音,道:“二小姐真的不出去看看花灯吗?要是您嫌人多,我陪着你去好了。”

“真的不用了。”周少瑾抬头朝着她笑了笑。笑容温顺柔美,“我不喜欢在外面走动。”

她这张脸。太惹祸了。

池舅舅不在保定,她心中隐隐不安。

商嬷嬷见她说得诚心诚意,虽然心中大怜,却也不会勉强她。只是她不会怎么会做针线。就陪周少瑾坐着,和她说着闲话。

时间也就过得飞快。

不一会,周少瑾就缝好了一只袖子。

商嬷嬷见茶有些冷了。起身去给她沏茶。

周少瑾很快穿好了线,开始缝另一只袖子。

屋子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的朝她走过来。

这个时候,进她屋里的只有商嬷嬷。

周少瑾没有抬头,柔声笑继续和商嬷嬷聊天:“……也不知道池舅舅怎么样了?去年金陵府就只是应景似的摆了几盏花灯出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举办花灯会?不过,就算是金陵府举办花灯会,池舅舅肯定也不会参加的,嗯,老夫人肯定也不会去。”她叹着气抬头,说话声戛然而止,杏目圆瞪,如遭雷殛。

穿着身石青色布袍的程池哂然失笑,道:“怎么?不过一个春节没有看见我,就不认识我了!”

“池舅舅!”周少瑾腾地站了起来,磕磕巴巴地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却像揣了个小鸟似的,扑通扑通,雀跃起来。

她满脸的热气,词不达意地道:“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让小厮过来说一声?用过晚膳了没有?厨房里还炖着冰糖燕窝,应该还有马蹄糕的,您好歹用一点?父亲知道您过来吗?我这就让人禀了父亲去……”

看着慌慌张张,欢喜得不能自己的周少瑾,程池突然觉得自己还没有过完年就出了门的决定还是挺不错的。

他打量着周少瑾的宴息室。

花布小老虎,画了画样子的明纸,搭绣钱的紫檀木架子,到处是都是她的小东西。

周少瑾羞得不行,忙去收拾那些翻落的明纸,一面收拾还一面小声地道:“我刚刚拿出来准备用的,就随手放在了这里……”

程池随手就拿起了一张,道:“这是什么?看着像是兰花,又像是石竹……”

周少瑾一听,也顾不得收拾明纸了,忙凑了过来,道:“真的吗?真的像兰花和石竹?”

程池道:“我看着有点像……”

周少瑾气妥,低声道:“我,我画的是紫藤……”

咦?!

程池道:“紫藤花不是一串一串的吗?”

怎么可能是紫藤。

周少瑾小声解释道:“簇拥在一起就是一串一串的,单个就是这样的……”

“是吗?”程池又仔细地看了看那花样子。

端着茶跟着程池进来的商嬷嬷不暗在心里嘀咕。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讨论四爷是怎么进来的吗?或者说说四爷为什么来也成啊,怎么两个人在一起却说起什么紫藤、兰花的模样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花灯

商嬷嬷只好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端着茶笑着走了进来,道:“这么冷的天气,四爷喝杯茶去去寒气。”

程池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周少瑾反而站在了一旁,好像他才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

商嬷嬷不由看了周少瑾一眼。

偏偏周少瑾却毫无知觉,笑盈盈地问程池:“您用过晚膳了没有?什么时候到的保定府?怀山随您一道过来的吗?我这就让人去给您打水更衣,吩咐仆妇们收拾客房。”又歉意地道,“今天大伙儿都出去逛灯会去了,怕是要求耽搁些。”

程池笑着指了自己对面的炕,道:“坐下来说话吧!我刚到保定府,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家。骑了一天的马,有点累,暂时还不想吃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马蹄糕吗?让人上一小碟过来我吃几个就行了,再沏壶老君眉来。我歇歇在用晚膳。客房就不用收拾了,我这次过来不住这里,住个朋友家——我和他有些生意上来往来,这里毕竟是知府衙门,进出不太方便。等我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再来拜访周大人。”

周少瑾只听了他说累,要吃马蹄糕。

忙喊了小丫鬟去取,又让商嬷嬷重新沏壶茶过来,这才坐下来道:“那萧镇海找到了没有?不然你还是住在衙门里吧?”

“萧镇海已经不在保定府了,”程池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了出去,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听听就算了,不要跟周大人说,免得他也跟着担心。”又道,“你这是跟谁做的衣裳呢?”

衣袖小小的。不过三尺长。

周少瑾眉眼顿时变得温柔如水,道:“是给姐姐未出生的小宝宝做的。”

如果少瑾做了母亲,也是个温柔的好母亲吧!

程池微微地笑,道:“看在你听话,这么热情的灯会都乖乖地待在家里没有出去的份上,我送你一件小礼物。”

周少瑾赧然。

不是他说的让自己哪里也不要去吗?

她听他的话哪里也没有去,他却这样说她。好像她很不听话似的。

周少瑾不由嘟了嘴。

程池却转身去提了盏海碗大小的莲花琉璃灯进来。

鎏银雕银杏叶的挑杆。透明的琉璃花瓣,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真漂亮!”周少瑾赞叹。接过了莲花灯,“是从哪里买的?”

“让人做的。”程池笑道,“把它挂在床头。”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

这花灯明显不是街上买的那些。

她奇道:“池舅舅还认识做花灯的吗?”

程池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个商人。”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是个儒商。”

程池莞尔。

商嬷嬷和小丫鬟端了茶点进来。

两人都面露惊讶。不住地打量花灯,那小丫鬟更是差点把碟子落到地上。

周少瑾忍着笑。亲自接过商嬷嬷手中的茶放在了程池的面前。

程池不过是不想让周少瑾担心,洗了手,吃了两个马蹄糕,喝了两口茶就起身告辞了:“我还有点事。等过两天了再来拜访令尊。”

周少瑾知道他有正事,自然不敢留他,让人把剩下的马蹄糕都包了让他带走。道:“若是晚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又道。“在别人家住着总不方便,如果想吃什么晚什么,就让人带信过来,我让厨房给您做。”

程池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周少瑾的住处。

周少瑾站在庑廊,直到程池的身影消失了良久,身子有些发凉,才在商嬷嬷的催促下回了屋。

可回到屋里她也无心做针线,提着那盏灯看来看去,好像那上面绣了朵花,她要数清楚有多少针似的,直到周镇和李氏等人回来,她这才吩咐商嬷嬷把灯挂床头,去迎接周镇和李氏。

周镇给她买了盏八仙过海的绡纱走马灯,李氏则给她买盏兔子灯。

周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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