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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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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闵家提出来程许中举人才好议亲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程筝却不置可否,淡淡地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程笙感觉到了程筝姐妹的冷淡,困惑地朝周少瑾忘去。
周少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轻轻地摇了摇头。
送走了方萱和闵葭的汪娘子跑了过来,问她们都看没有看中什么花。
程笙选了几盆建兰,程箫选了几盆冬青树之类的,程筝却选了些花烟草、大理花、半支莲等常见草花。
等到装马车的时候,程笙才佩服周少瑾的先见之明,又见周少瑾一口气买了很多快开花的君子兰,笑道:“就算是要送给你姐姐,你这也买得太多了。”
周少瑾笑道:“有几盆是送给你们的——第一次和几位表姐出来,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送给我们,就借花献寿,送几盆君子兰给你们好了。”
☆、第四百零八章婆婆
程氏姐妹都很是意外。
程筝忙笑着道谢。
程箫则看了程笙一眼,道:“怎么好意思让你送我们东西——我们可是做姐姐的,理应由我们送你才是。”
周少瑾还是第一次这样和应酬,大着胆了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的一片心意罢了。”
程笙就抿了嘴笑,道:“少瑾,你真的长大了!还知道送我们东西了。”
周少瑾脸上微热。
她从前真的不懂这些,觉得程笙已是天之娇女,九如巷人人争着巴结,自己若还是凑上前去,只会让人轻瞧了。所以在和程笙同窗的那些几不仅没有送过程笙什么东西,有时候程笙得了京中父母捎来的东西分送给她的时候,她都很直接地拒绝了。
谁又耐烦哄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
渐渐地程笙也就和她来往少了。
周少瑾又想起程池来。
如果没有池舅舅哄着她,她就算重生,只怕心里也是怨气重重,一样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她心里顿时觉得甜如蜜。
池舅舅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她不想出门了。
她要赶在池舅舅回来之前再给池舅舅做几双鞋。
还要绣几个漂亮点的荷包给池舅舅装小物件……一定要绣得出彩,让人看了眼睛一亮。
池舅舅这个人看去什么也不在乎,实际上是很讲究的。
绣出来的东西可得让他喜欢才是。
周少瑾翘着嘴角去了双榆胡同。
因周少瑾和程筝她们出了门,李氏就带着周幼瑾在双榆胡同串门,听说周少瑾回来了都到了垂花门口去迎接。
周少瑾献宝似的地送了周初瑾几盆君子兰。
周初瑾心到了花高兴极了。
妹妹如今越来越懂事了。以后她也就不用愁她出嫁之后因为不懂人情世事而惹得婆婆轻瞧了。
周少瑾又像变戏法似的从马车里拿出个手掌大小的琉璃缸出来,缸里还养着一红一黑两条金鱼。
“这个是给幼瑾的!”她弯腰把琉璃缸递给周幼瑾。“喜不喜欢?”
“嗯!”周幼瑾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那琉璃缸不住地点头,不敢去接那琉璃缸。
李氏喜不自禁。
东西虽不贵重,却是把幼瑾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她忙替女儿接过了琉璃缸,并笑着对周幼瑾道:“还不快谢谢二姐!”
周幼瑾奶声奶气喊了声“二姐”,磕磕巴巴地道着:“谢,谢谢!”
周少瑾笑道:“我看筝表姐特意带了她们家大郎和二郎去买金鱼,我也买了两条回来给幼瑾。”
“让您费心了。”李氏眉眼全是笑。
周初瑾就忙招呼周少瑾进屋。道:“有什么坐下来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接着对周少瑾道:“刚才还和太太说着,也不知道你回不回来用晚膳。”然后吩咐持香:“你让厨房加几个二小姐喜欢吃的菜。”又道,“你和太太在这边用了晚膳再回去。”
周少瑾笑盈盈地点头。牵着周幼瑾去看了官哥。直到婆子摆好了饭才出来。
等回到榆钱胡同,樊刘氏进来服侍周少瑾歇息的时候,周少瑾问给她铺床的樊刘氏:“我小的时候也很迟才会说话吗?”
“谁说的?”樊刘氏笑着拍了拍枕头,把它方方正正地摆在了床头。笑道,“二小姐小时候可聪明了。九个月就会喊人,一岁就会走路。喊得第一句话就是‘爹爹’。把老爷可乐得,整天抱着您不愿意放手,总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若是太太还活着,不知道有多欢喜……”
她的声音低下去,眼角有水光闪动。
周少瑾心里也有些难受。
如果她的生母还活着。一切就不一样了……可她也遇到不到池舅舅了……
可见都是命运作弄人!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道:“我看幼瑾这么大了。说话却不如其他的孩子伶俐……”
樊刘氏笑道:“这是周家富贵,姐儿哥儿跟着从来不曾断过人,襁褓里就由大人陪着,所以说话、走路都早。您去我们乡下看看,谁家的大人不要去田里。孩子都是用绳子拴住系在树下养着,有些到三岁、五岁才开口说话。可也没见有哪里不如别人的!”
周少瑾笑了起来,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之后又和樊刘氏开玩笑,“你刚才还说我聪明,原来都是客套话啊!我是从小有大陪着玩才会那么早说话,那么早走动的啊!”
樊刘氏笑道:“二小姐这可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就是富贵人家,像二小姐这么早叫人的、这么早走路的也少。”
周少瑾哈哈地笑。
樊刘氏也跟着高兴,私底下对商嬷嬷道:“看样子二小姐还挺喜欢和程家大姑奶奶她们出去玩的。今天还和我说笑话了!”
商嬷嬷笑着没有作声,心想,还是四爷厉害,筝大姑奶奶都搬了出来。
以后只怕榆钱胡同会越来越热闹!
结果第二天程笙就来拜访她,道:“二姐家的容儿洗三时你帮他绣的那个襁褓可是让程家出尽了风头,过些日子是我婆婆的生辰,你帮我也设计个花样子好不好?我请你吃富春江的水晶鸭。”说得十分诚心。
周少瑾没有想到有一天程笙会求她帮忙。
她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道:“这是个什么事!不知道你婆婆喜欢什么样子的?”
两人在宴息室呆了一个下午,程笙满意地走了。
双榆胡同那边却有丫鬟过来报信:“我们家大太太后天一早就到。前头报信的小厮已经到了双榆胡同。”
周少瑾去了李氏那里用晚膳,和她商量着招待廖大太太的事。
督促丫鬟婆子们打扫宅子,采购鸡鸭鱼肉,重新陈设家里摆设……周少瑾和李氏忙一天,竟然慢慢地知道了对方的喜好。
这也算意外的收获吧!
周少瑾觉得很有趣。决定等程池回来告诉他。
第二天用过早膳,她和李氏带着周幼瑾去了榆钱胡同。
廖绍棠已经带着管事和小厮去西直门接人去了,她们就周初瑾说着话等廖大太太。
快晌午,廖绍棠才回来。
周少瑾等人去垂花门前迎接。
廖大太太风尘仆仆的,满脸疲倦地下了马车。
周少瑾看着大吃一惊。
廖大太太比在镇江的时候看着瘦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长期皱眉,她的眉间新添了道深深的褶皱。面上敷着粉。抹了口膏,不仅没显得精神些,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苍老。
周少瑾不由朝周初瑾望去。
周初瑾显然也非常的诧异。她忙上前去扶了廖大太太。
廖大太太轻轻地拍了拍周初瑾的手,任由着她扶着进了垂花门。
李氏和周少瑾上前和她见礼。
廖氏笑吟吟地应酬了几句,李氏就带着周少瑾起身告辞:“知道您平安到达我们就放心了!明天中午我在家里给您接风!”
见李氏和周少瑾没有住在榆树胡同,廖大太太难掩惊讶。
廖绍棠也乐得抬举自己的妻子。笑道:“原来岳母和两位姨妹都住在这里的,好照顾初瑾。后来您说要过来。岳母和两位姨妹觉得你在镇江做惯了大宅子,怕您初来京城不习惯,她们就搬去了少瑾名下的宅子居住,就在隔壁的榆钱胡同。离这里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今是听说您来了,岳母和两位姨妹这才一大早过来迎接您的!”
少瑾名下的宅子……这少瑾还没有出阁呢?
会不会太娇惯了些?
可这毕竟是周家的事,廖大太太素来是个心里用事的人。面上一点也不显地和李氏说话:“您帮我照顾我们家初瑾,我想起来就感激不心。你们怎么能住到榆钱胡同。这边又不是没厢房。你们还是搬回来住?我平时也有个说话的人!”
李氏婉言拒绝了,说好了明天在家里给廖大太太接风。
廖大太太很爽快地应了。
但等到李氏刚刚走出了胡同口,她立刻吩咐廖绍棠去关了大门,笑容也垮了下来,把儿子和儿媳叫到了宴息室,道:“你爹爹这个人没有救了!”
廖绍棠大窘,睃了眼周初瑾。
周初瑾忙道:“娘,我去给您沏杯茶去。”
廖大太太看儿子的样子,有些心神恍惚地点了点头。
周初瑾就在茶房里消磨了大半个时辰,寻思着母子俩有什么话也应该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茶盘进了屋。
廖绍棠垂头坐在那里,显得很沮丧。廖大太太则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似的。
见周初瑾进来,母子俩都打起精神来。
廖绍棠道:“你暂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正好指点少瑾怎么带官哥。以后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是有办法的。您只管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是了。”
廖大太太苦笑,道:“没想到我好强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你父亲手里了。”
周初瑾不好说什么,等廖大太太喝了茶,服侍廖大太太重新梳洗了一番,干干净净了,这才陪着廖大太太去了东厢房看了官哥。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廖大太太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不住地夸奖孩子,又谢谢周初瑾给她生了个壮实的大胖小子,让站身的嬷嬷拿了个匣子进来,道,“这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送给你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周初瑾执意不要。
廖大太太笑道:“你这孩子,长辈赐,不得辞。你直管收下好了。”
廖绍棠也让她收下。
周少瑾却之不恭,收下了匣子。
廖大太太就笑道:“这就对了!过些日子嘉善成亲,正好戴了去吃喜酒!”
☆、第四百零九章得知
“什么?程……嘉善要成亲了?”周初瑾好不容易把“程许”两个字换成了“嘉善”,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我们难道还回去金陵观礼不成?”说完,她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忙补充道,“那官哥怎么办?留在京城吗?谁来照顾他?”
孩了这么小,肯定是不能带回金陵的。
而听廖大太太的口吻,她却得参加程许的婚礼。
廖大太太现在心烦自己家的事,对别人家的事兴趣不大,淡淡地道:“听你们的外祖母说,嘉善准备在京城成亲,也好宴请你舅舅的同僚。说是程家长房已经有快二十年没有办喜事了,嘉善又中了解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大肆操办一番。”
也就是说,这消息是从袁夫人和廖大太太的娘家方氏得来的。
周初瑾有点不敢相信,迟疑道:“可程家的祖宗祠堂都在金陵,他们在京城举办婚礼,会不会有点不好?”
廖大太太对袁夫人也没什么好感,又是私底下和儿子儿媳妇说话,直言道:“她这个人,向来好强,郭老夫人又是个心气高的,自己的儿子尚且还有一个没成亲,哪里有心情去管孙子?想必这是袁夫人的主意,而她向来拿了主意都能得逞的。”话说到这里,她面露不解,道,“不过,她这次做的确有点过了。”廖大太太说着她又想起自家的事来,道,“管她呢!嘉善若是来京中成亲,我们就去观礼;若是在金陵成亲,随便她们谁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周初瑾心里有点乱,但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婆婆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又是船又车的,肯定很累了,她也不好多问。陪着说了几句话,夫妻俩就起身告辞了。
廖大太太却是真的稀罕这官哥这孙子。商量周初瑾夫妻今天晚上就官哥和她睡。
做祖母的喜欢孙子。周初瑾夫妻自然是高高兴兴地应了。
周初瑾帮着乳娘把孩子在廖大太太屋里安顿好了这回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廖绍棠已经沐浴过了,盘坐在临窗的大前拿着一本书发呆。等周初瑾走近了才发现,丈夫的书都拿反了。
她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去沐浴出来,丈夫还是用同样姿势拿着书,连书页都没有翻过,如个泥塑的人似的。
周初瑾就笑着催他:“快去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你不是只请了一天假吗?翰林院的事可不出错。”
校对誊录这种事很是繁琐。却出不得半点的错。
廖绍棠笑着点头,和周初瑾上了床。
可就算是上了床。也是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发呆。
周初瑾暗暗叹了口气,想着明天还要去榆钱胡同做客,强迫自己睡了。
第二天却是被廖绍棠唤醒的。
他胡子邋遢的,低声道:“初瑾。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声音暗哑,像是一夜没有睡似的。
周初瑾吓了一大跳,忙坐起身来。正色地道:“您说!我听着呢!”
廖绍棠还是犹豫了良久,这才道:“我们成亲的时候。娘不是送了我们一个小田庄吗?我想把这个小田庄还给母亲,让她手里有些体己的银子……她在我们做子女的面前也有尊严……”
周少瑾这下子可是全醒了。
若是把这个小田庄还给婆婆能给婆婆带来“尊严”,她何乐而不为。
她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陪嫁,又不是指着廖家公中的那点银子过日子。
只是她知道廖绍棠的性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拿他们的产业去讨好婆婆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定,而且还与婆婆昨天和他说得话有关。
周初瑾立刻就爽快地应了,并笑道:“那原本就是婆婆的陪嫁,家中也还有弟弟妹妹,我原就担心我们得了婆婆的陪嫁让弟弟妹妹们不高兴——为了银财弄得家中不宁,那倒不至于。您这么说,我这里可是松了口气。”
廖绍堂感激不尽,拉着周初瑾的手道:“难怪老人家都说家有贤妻,如有一宝。有些事我不是要瞒着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我爹他,私下把我母亲的陪嫁全给变卖了。官哥百日礼,我母亲想寻些好东西送给官哥,这才发现的……偏偏还不敢张扬,怕坏了我爹的名声,弟妹们不好议亲。如今母亲手中已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大妹又到了出嫁的年纪……母亲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她既然能知道程嘉善马上要成亲的消息,只怕是回了趟娘家找舅舅们……母亲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周初瑾索性好事做到底,道:“要不就把我陪嫁的那些金饰拿去银楼里重新融了,打几个新式的样子等大妹出嫁的时候让娘带回去?”
“不用,不用。”周绍棠搂了周初瑾,“你能答应我把田庄还给母亲我已是感激不尽,怎么还能动你的陪嫁。不用了!我,我以的事一定会争气,挣个田庄回来的。”
千金难买夫妻同心。
周初瑾打定主意,如果大姑子出嫁,她怎么也要送几套头面给她由婆婆送出去讨好讨好婆婆和大姑子。
用过早膳,夫妻俩去给廖大太太问安。
廖大太太好像也是一夜没睡,只有看见官哥的时候才会从心底冒出些许的笑意来。
廖绍棠朝着周初瑾使了个眼色。
周初瑾知道他要和廖大太太说田庄的事,找了个借口抱着官哥退了下去。
等到周初瑾再回到厅堂的时候,廖大太太和廖绍棠眼睛都红红的,廖大太太更是拉了周初瑾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妻。”
“娘说这话就见外了,这是可是相公对你的孝敬。”周初瑾是在九如巷长大的,深谙讨好长辈之道,几句话说得廖大太太感慨不已,私底下对廖绍棠道:“我从来还有点担心初瑾是丧母的长女。如今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贤惠的媳妇,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一点。”
廖绍棠不住地点头,眼里都是笑,自此和周少瑾的关系一直都像刚成亲那会。
这是后话了。
周初瑾和廖大太太送走了廖绍棠之后,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抱着官哥儿,坐着轿子去了榆钱胡同。
李氏带着周少瑾在垂花门前迎接。
廖大太太左右地瞧了一眼。笑道:“榆树胡同离榆钱胡同真的很近。亲家太太和亲家小姐要常过去串门才是。”
李氏客套了一番,一行人往屋里走。
廖大太太暗暗惊讶。
周初瑾住的宅子是她从她的体己银子里拿出来的,一共花了多少钱她心里清清楚楚的。这一片双榆胡同和榆钱胡同是最好的。靠着六部和国子监最近。她最初也想在这边买个宅子的,最终因为太贵而弃了。
没想到周镇还有这个能力,在这么繁华的地方给周少瑾买了个宅子。
因这是极长脸的事,她也就夸奖起周家来。
李氏手里银子。对银财上的东西向来不怎么看重,因而闻言笑道:“这可不是我们老给二小姐置办的。这是郭老夫人送给少瑾的。自大姑奶奶出嫁之后。二小姐就搬去了寒碧山房居住,给郭老夫人作伴。”
原来如此!
她就说起了程嘉善的婚事。
周初瑾原准备找个机会告诉周少瑾的,不曾想婆婆提前说了。
她立刻就朝周少瑾望过去。
妹妹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虞。
周初瑾找了个机会和周少瑾道:“你也别担心。池舅舅向来心痛你,你到时候不妨找个借口留在家里。池舅舅肯定会帮你说情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周初瑾神色得凝地道,“我就算是跟着太太去观礼,也不过是在内院和那些女眷打交道。那天袁夫人还有空找我的麻烦不成?程许还能为难我不成?我是在担心郭老夫人。袁夫人这样,郭老夫人肯定不会来京城的。程许是嫡子长孙。不在老家成亲跑到京城来成亲,她老人家心里得多难受啊!”
周初瑾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到陪房三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程筝却是气得不行,关了门对自己的乳娘道:“我娘这是怎么了?喝了谁的迷魂汤,居然想到让嘉善到京城里来成亲。那祖母怎么办?二房的老祖宗怎么想?嘉善这还没有得势呢,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了。这样是嘉善入了阁,做了首辅,那眼睛还不得只看得见天上?谁还能求到他们的面前。既然如此,族中之人凭什么抬举嘉善?没有族人相帮,嘉善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开辟出条路来。不然为何又让我嫁到顾家,二妹嫁回袁家呢?这是谁给我娘在出主意不成?”
乳娘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道:“大奶奶,您是不是写封从回去劝劝夫人,夫人最听您的话了。”
程筝苦笑,道:“只怕是我娘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写信回去也没有什么用!我总不能为了娘家的事丢下相公和孩子不管吧?我只有得了婆家的尊重才能帮到娘家,我出嫁时祖母反复叮嘱我的事,我可是一刻都没有忘!”
乳娘道:“要不请大爷的幕僚帮着跑一趟?我们可不能睛睁睁地看着夫人和老夫人越走越远……”
程筝还有些踌躇。
陪嫁的第二封信送了进来。
这第一封信送来还不到一个时辰……
程筝惶恐地和乳娘对视了一眼,战战兢兢地拆了信。
☆、第四百一十章证实
程筝派回金陵打探消息的陪房来信告诉她,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闹了起来,不仅将原定于九月和闵家的婚事推迟到了明年的二月,而且还嚷着要和九如巷分宗。
程家上下一片哗然。
二房的老祖宗和郭老夫人都保持着沉默。
可九如巷私底下却传开了,说长房的大老爷入了内阁人就轻狂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人家二房的老祖宗不也入过阁,人家说什么了没有?不仅什么话也没有说,而且还一声不吭地照顾起族中众人来,想当初,长房不也没有少受二房老祖宗的恩惠吗?如今二房的老祖宗年事已高,二房的大爷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需要长房提携的时候,长房却闹着要分宗……这袁夫人不过是一内宅的妇人,若是没有泾大老的首肯,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分宗是小,怕二房的大爷成了气候压住了长房的大才是真……
程筝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乳娘吓得脸都白了,一面把那信揉成了团塞进了贴身的肚兜里,一面高声地呼人,又是掐又是按的,好半天程筝才缓过气来。
还好顾绪去了衙门,两个孩子在外院的书房跟着先生上课,其他顾家的亲族都住在西路的宅院,没有惊动旁人。
程筝打发了身边服侍的,问乳娘信去了哪里。
乳娘从怀里掏出信来。
程筝把那信又重新仔细地看了一遍。
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困惑,吩咐乳娘将信烧了。
乳娘不怠慢,点了灯烛。当着程筝的面把信烧了。
程筝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床头想了半天,道:“你去吩咐外院的管事给我备车,我要去趟杏林胡同。这件事要是真的闹腾起来,只怕会有人借机弹劾父亲,得赶紧想个对策。”
偏偏她们鞭长莫及,对金陵的情况不了解。不能及时地应对。
这件事最终还是得父亲出面。
乳娘跟着程筝经历了不少。是个心里明镜似的人物,闻言立刻点头,叫了丫鬟进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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