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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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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夫人也哭了起来。
程泾等人都侧过脸去。
渭二太太红眼睛上前扶了程筝。温声道着:“大姑奶奶别哭了!您这样,老夫人越发伤心了。”
程筝也知道,只是这眼泪止不住地就住下落。
她擦了两次眼角,这才止住了眼泪,笑着喊了声“祖母”。
那边郭老夫人在程池的劝慰下也止了眼泪,闻言就笑着拉了程筝的手,满脸欢喜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京城?我就是怕耽搁你们的事,谁都没有告诉!”
程筝自然不好说是顾家的长辈知道程家要分宗的事,她想问问情况,笑道:“我没事准备去四叔父那边串门,这才知道您来了京城!”
“可见我们大姑奶奶和母亲多有缘分!”渭二太太在旁边凑着趣,“心血来潮出来走走,正巧就遇到了母亲来京城……大姑奶奶今天要赶回去吗?不如留下来用晚膳吧?”
程筝连连点头,差了身边服侍的去把儿子顾宁和顾中接过来,然后给在衙门当值的顾绪送信:“说祖母过来了!”
当差的连声应是,出了正房。
程泾就忙着给母亲腾地方。
“你们也不用这么麻烦。”郭老夫人笑道,“我就是来京城散散心。今天就住在客房好了。明天我去四郎有朝阳门的宅子看看,到那边住几天。”
程渭夫妻就对视了一眼。
程泾犹豫道:“母亲一路上车马劳顿,不如在这边歇几天再去好了!”
郭老夫人来了京城,少不得要和在京城里的亲戚走动走动。他是长子,理应伺俸母亲。郭老夫人搬去了朝阳门那边,亲戚们来拜访郭老夫人就得去朝阳门那边,袁氏又在老家闹着要分宗,只怕有多心的人会以为郭老夫人和袁氏婆媳不和。
说着,他看了一眼程渭。
示意程渭劝劝母亲。
程渭不敢作声。
母亲瞒着他们突然来京,还带了秦大总管,十之八九是为了分宗的事。母亲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母亲说上话,可不敢这个时候乱说话。
他朝程池望去。
子川这些年都在金陵城照顾母亲,又是小儿子,母亲心里想什么,他应该最清楚。就算不是最清楚的,至少他说错了话母亲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程池满心困惑。
母亲怎么突然要去朝阳门住?
难道是为了周少瑾的事有话要对他说?
程池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根本不搭理程渭。
他出门的时候让人去给周少瑾带了信,只说自己有事,今天不在家,免得她去了扑了个空。
小丫头这几天都在他的书房里玩。
突然让她别过来,也不知道小丫头会不会觉得无聊!
程渭暗暗叫苦,只好当作没有看见程泾的眼神似的。吩咐妻子:“母亲过来了。箫姐儿和笙姐儿那边你得派人去说一声才是。厨房那边也要去看看,等到大纶他们过来我们摆膳。母亲,您看如何?”
郭老夫人点头。道:“现在晚了,箫姐儿和笙姐儿那边还是明天去送信发了。打发管事去说一声就行了。这件事就交给让哥儿了。让哥儿,你可使得?”
程让忙上前应是,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郭老夫人呵呵笑。道:“让哥儿也不小了,到了该经历事情的年纪了。”
程渭等人忙躬身应诺。
郭老夫人就道:“至于厨房的事。让府里婆子去看看就行了。二儿媳的身子骨不好,快回房去更了衣,换个松散些的打扮过陪着我们说说话就行了。你们有事也都去忙自己的去。等到大纶他们过来,就有厅堂里摆膳。”
渭二太太听闻泪盈于睫。
她嫁过来二十几年。生育艰难,头几胎都没有站住,好不容易才生下程笙和程让。或者是因为这样,程让自小就体弱多病。读书也没有程许聪明,但婆婆对她素来宽厚,不仅没有半点怨言,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还安慰她,程渭在京城出仕之后还送了她和儿子来京城和程渭团圆,把活泼好动的程笙留在身边照顾……
“母亲!”渭二太太拉着郭老夫人的衣袖就哽咽起来。
郭老夫人笑道:“我这好生生的,你可别哭了……”
渭二太太吓了一大跳,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泪,不安地喊了声“母亲”。
郭老夫人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教训。你们都下去吧!我筝姐儿说会话。”
做儿子孙子的就鱼贯着了正屋的宴息室。
等一出厅堂,程泾就抱怨道:“母亲要去朝阳门住,也不帮着劝劝。那边空荡荡的,又全是新进府的仆妇,怎么服侍得好母亲?”
程渭只是笑。
程池则懒懒地道:“大嫂不是吵着要分宗吗?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长房好——母亲被二房的老祖宗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跑到京城来,又急又气,觉得没脸见那些亲眷,悄悄地住地了小儿子家里。等到我们付了银子给二房的,正好坐实了二房不仁不义的名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杏林胡同这边的宅子的确太小了点。
还要给程嘉善腾地方做新房。
母亲又是孀居之人。程嘉善成亲的那天肯定是不能住在正房的。
难道还让她老人家搬到后罩房去住不成?
母亲生平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道理几个儿子都大了,还受这从闲气。
程池道:“母亲这也是为了大哥和大嫂着想。筝姐儿的婆家可是最重这些的。”
程泾老脸一红,低声道:“分宗的事,也是大势所趋。”
“那是!”程池道,“天下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呢,何况家户人家!我也不知道大哥在烦什么?”
程泾尴尬地笑。
程渭忙出来和着稀泥,对程池道:“既然你也觉好,那就让你二嫂跟过去服侍母亲好了。”
二嫂也是个性子柔顺的人,让二嫂提前和小丫头接触接触,以后小丫头嫁进来了也有个伴。
程池笑道:“二嫂去不去都不打紧,让让哥儿过去服侍才是正经。母亲不也说了吗,让哥儿也到了经事的时候了,正好那边的仆妇少,让让哥儿去给母亲跑跑腿。”
☆、第四百二十七章故知(端午节加更)
程渭有些意外。
祖父重长孙,爹娘爱幺儿。
他是中午的个,性情温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又不是极其出众的孩子,袁氏又是个争强好胜的,他对孩子也就没有太多的要求。
但做父母的操心了一辈子,不过是希望孩子能在没有自己照看的时候能好好的过日子。
能得到母亲的点拔,于儿子待人处事上肯定会大有长进。
程渭很快就答应了。
程池不再说什么。
程泾向来觉得家族要兴旺,就得一辈提携一辈。
程让如何有这个造化,兄弟两人齐上阵,外面的也要多看程家一眼。
对于程池提议他很是赞同。
兄弟三人就去了外院的书房陪了程劭里喝茶。
屋里,程筝问起了分宗的事。
毕竟是嫁了出去的女儿,一面是婆家,一面是娘家,手心手背都是肉。
郭老夫人笑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顾家的人若是问起,只说不知道就是了。”
程筝心中苦涩。
不管这家分不分得成,这分宗的罪名只怕会由她母亲袁夫人担待下来。
可她也明白,这时候再说都晚了。
程筝拉着郭老夫人的手就抽泣起来:“母亲的性子我知道,不要说是我了,就是您也难得劝得动她……但她总管是我母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管。别的我也不敢多想,只求祖母看在嘉善是您长孙的份上,您求求他!”
郭老夫人半晌没有作声。
当年袁氏进门生下长女程筝之后,几年都没有动静,她求神拜佛。结果又生了女儿。她心里自然焦急万分,除了寻医问药,就是在各禅院里走动,哪里有心情和时间管两个女儿?郭老夫见了,就把程筝和程箫两个接到了屋时教养,等到袁氏生下程许,程筝已经十二岁的小姑娘了。就是那程萧也懂了事。对郭老夫人比对袁氏还有亲近。袁氏头先几年忙着照顾程许这根独苗苗,没有觉查到,等觉查到的时候。程筝已经出嫁了,程箫也要说婆家了。
这也是为什么程箫嫁给了自家的表兄袁鸣。
因而到了程许的时候,她如同防贼似的防着郭老夫人,不仅儿子的吃穿用度不叫郭老夫人插手。就是启蒙读书了,也不借郭老人之手。
郭老夫人先前还说上几句。让她不只问孩子的学问,更要让孩子走出去能顶天立地,有担当。
袁氏嘴里应承,转过身来该怎样还怎样。
偏生程许的书又读得好。别人说起来都要翘着大拇指称一声好,就是程泾,夹在两人之间也是满脸的为难。
还是四房的关老太太私底劝了郭老夫人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的福。管来管去管成仇”,郭老夫人那时候正为程池的事焦头烂额。也就只有无奈地摆手,倒是关老太太走动起来。
如今程筝求她管束程许,多半是打了主意觉得袁氏这么出头一闹,到底是亏了妇德,她再说接手管教程许,不管是袁氏还是程泾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个“不”字。
但郭老夫人已经寒了心,不想接手了。
不说别的,只说程筝和程箫,她一手带大的,对她也可谓是孝顺,可若她真的和袁氏有了矛盾,她们只怕还是偏向袁氏多一些。倒也不是说这些孩子有错,而这是天性,谁也免不了。
她又不是没儿子。
大郎让她住在这里,二郎和四郎不就都没有吭声!
可见还是谁生的和谁亲。不然为何从古至今说起“生恩”和“养恩”都要争辩呢?
以程筝的聪明和对郭老夫人的了解,自然能猜出郭老夫四、五份心思。
她没等郭老夫人开口已道:“祖母,我知道这件事让您也很为难。我不敢求嘉善能像父亲、二叔父和四叔父那样样都拔尖,只盼着他能争气,您见他还有个救手,您帮着提点他一二。”
郭老夫人想到那张原本灿烂如盛存的面孔到现在却沉默如雪,她心里到底不忍,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等嘉善到了京里来说吧!”
程筝见郭老夫人口气有所松动,喜出望外,拉着郭老夫的手连声道谢。
郭老夫人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叹道:“痴儿,只是为难了你!”
“只要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何来为难之说?”程筝笑道,“何况祖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得了您的指点,比父亲还强……”
她哄着郭老夫人,就是换了衣服进门的渭二太太都听着笑了起来。
三个人又说会家长,直到小丫鬟来禀说顾绪到了,话题才散,让小丫鬟领了顾绪和两个儿子进来给郭老夫人请安。
※
榆钱胡同的周少瑾却有些坐立不安。
程池今天有事不能陪她,李氏又定下了六月一的日子启程回保定,说是不能错失了周镇的生辰。
李家的舅老爷人好不容易和服侍刘永的一个小太监搭上了话,请他给刘永递话,想做皇商。
今上不喜欢太监,身边的太监都压得厉害。就算是刘永这个司礼监的大太监行事也不敢肆无忌惮。
他从前是在酒醋局里当值,十几年下来,那边全是他的人。他就问李家没有酒醋生意,。若是有,他到可以帮着说上话。
李家正好有酿酒坊,而且规模还很大,酒不仅在九江,就是江西也有几分薄名。
李大舅爷是生意人,官哥满日期礼之后没几天功夫他就和酒醋局的人商定好送酒的事宜。
不然李氏也不会拖到六月份才启程!
李大舅爷想和他们同行,然后一起去保定府拜访周镇,把程池的恩惠告诉周镇——他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没有周家,程家眼角都不会瞥他一下。
周少瑾做针线都不能平静下来。她索性丢下了女经,依在临窗的大迎枕上看着台阶前前植不久西府海棠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池舅舅到底去做什么了?
他从前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出去几天就做了一单生意……
她有点后悔没向来报信的丫鬟好生寻问一番。
至少能知道池舅舅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少瑾又想起程池从身后抱着她告诉装裱的事来。
她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在心里暗暗“呸”了程池一声,思忖着,那人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怎么就盼着他回来了?他不回来。她正好落得几天清静。好好地温习一下他教的东西。
心里明白归明白,可就是没办法不去想!
这大约就情根深种了!
周少瑾想着,脸色更红了。
有小石子“啪啦”地打琉璃窗棂上。
周少瑾并没有注意。
可那小石子每隔一会就会落在琉璃窗棂上。像有顽皮的孩子以此为乐似的。
周少瑾皱眉,吩咐吉祥出去看看。
吉祥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啪啦”声也不见了。
等到吉祥进来,那“啪啦”声又想起来。
周少瑾吩咐吉祥去喊护院。窗棂外突然出现了一张美艳的面孔,那美艳的面孔还一脸的幽怨。道:“少瑾,你今天到底几岁?怎么一点小姑娘的样子都没有?我丢了那么多的石头,你硬是连点好奇心都没有。不出来查看也就罢了,还让小丫鬟去叫护院……”
“集萤!”周少瑾又惊又喜。一把就推开原本就掩饰着的窗棂,急急地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京城?之前池舅舅还说你快就会来了。可你却一直没有来?你现在回家了吗?你父亲和哥哥嫂嫂等你好吗?”
她一串的,像连珠炮似的。
集萤抿了嘴笑。等她说完了才答非所问地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周少瑾有些懵,道:“知道些什么?”
集萤的面颊就升起一团红云来,就这样站在窗棂外和周少瑾说起话来:“……家里要我和秦子平定亲,我不愿意……秦子平那混蛋却答应了。他之前答应过我把这门亲事推了的,谁知道他转身就跑了,我们两家地商量着下了聘,我也被看守在绣楼,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我这次就是来找秦子平算账的。
“看他到底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结果你池舅舅不在家。
“少瑾,你可曾听说过秦子平的消息?”
周少瑾摇头,道:“我帮你问问池舅舅好了!”又劝她,“我觉得秦子平挺好的,你很不喜欢吗?”
集萤红着脸没有说话,只道:“那你帮我问问秦子平的消息。”
周少瑾点头,抱怨道:“说起来这事都怪你池舅舅。他没事给我做什么媒啊?”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吧?秦家并不是程家仆从,他们家是良藉,只是一直帮着程家做而已。现在我不仅找不到秦子平、秦子安,连秦家的其他人也一个都有看见了。上次我见到秦子平的时候,他说他们秦家的人可能会分宗。他们这一支和二叔祖那一支有可能会回四川老家生种田,而他三叔祖那支可能会继续留在程家当差。你说,他不会悄悄地去了四川老家?要让我嫁那么远,天王都子也不行!”
全是自相矛盾的话。
可见这门亲事也不像集萤说的那样满心的愤气。
周少瑾笑着对集萤道:“这样站在窗棂的两边说话多费啊!还是进来喝杯茶吧?”
集萤走了进来。
周少瑾吩咐小丫鬟上茶。
小丫鬟看着她屋里突然冒出来的集萤,目瞪口呆。
☆、第四百二十八章掩耳
周少瑾和集萤掩了嘴笑。集萤更玩心颇重地唬了脸,道:“你是怎么当得差?我这个大一个活人从外面走进来你都没有看见,再有下次,把你调到外院去扫甬道去!”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眼泪都快要落下来到,急急地道着“二小姐“:“奴婢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直的没有看见这位小姐进来……”
周少瑾见小丫鬟当了真,忙道:“这位是计小姐。她跟你开玩笑呢?你去沏香的时候她进来的,许是错开了。不要害,不是什么大事!”
小丫鬟闻言如释重负,感激地望着周少瑾,连声保证道:“二小姐,我以后当值一定睁大眼睛。”
周少瑾抓了把糖给她,笑着安抚了她几句,这才让她退了下去。
集萤无趣地道:“真是没有意思!”
周少瑾微微地笑。
或者是因为集萤一直是天之娇子的缘故吧?
她想,自己前世就是个像这小丫鬟一样的人物,所以特别能理解她们喜怒哀乐,也因而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能体恤宽和。
周少瑾就领着集萤去见了李氏。
李氏听说集萤是周少瑾的朋友,特意从沧州府来探望周少瑾的,虽然有点诧异她们之间的年纪,但还是热情而周到地见了集萤,还留了集萤用晚膳。
集萤婉言谢绝了,和周少瑾回正房。
周少谨笑道:“我们家厨子是从江南来的,做得一手好吃的杭帮菜。你入宝山空手而昭,以后可别悔才是。”
集萤在金陵城呆了几年,对江南精致的美食非常喜欢,闻言不由垂涎三尺。道:“我下次来你再留我用膳怎样?我现在得把秦子平找到,不然我就真的得嫁给他了。”
周少瑾道:“你们两家不是下了聘吗?你不嫁给他怎么办?”
集萤显得有些急燥,道:“可我也不能就这样嫁给他啊!”
周少瑾道:“你若是不嫌弃他做过池舅舅的仆从,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人细心,又知根知底……”话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宋木。话锋不由地一转。道,“不过,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他也就算了。毕竟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好生生地和你父亲、池舅舅说。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逼你的。”
“喜欢他?!”集萤皱了皱眉。
“是啊!”周少瑾笑道,“你又不是不认识秦子平,你要是实在和他和不来,再在一起过日子。肯定会很痛苦的……”
集萤显得有些纠结,踌躇了好一会。这才道:“他之前是你池舅舅的人……人自然是很能干,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讨厌……”
可能是之前两人是对立的,那个人再好。也没有办法引起她的好感。
周少瑾温温地笑,道:“你也别那么快下结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那个焦子阳,若不是你突然去了九如巷。你能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这件事你还是仔细想想吧!”然后道,“要不要我去问问池舅舅他去了哪里?”
集萤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帮我问问四爷好了!”
周少瑾又留她:“我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宅子里只有我和太太、幼妹。”
“我还是想试着找找秦子平。”集萤犹豫了一会,道,“计家在京城也有铺子,我就歇在那边好了。也免得我爹和我娘担心。”
这样也好!
周少瑾让商嬷嬷送集萤去计家的铺子。
商嬷嬷却笑道:“四爷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计姑娘的身手很好,我看叫上一个护院送她计家的铺子就行了。”
集萤连护卫都不用。
最后还是在周少瑾的坚持坐着轿子去了计家的铺子。
经此一闹,她的心情很好很。
商嬷嬷进来笑着对周少瑾道:“二小姐,四爷过来了。在外院的书房等你您,说有话要跟您说!”
“真的!”周少瑾满心欢喜。
不是说今天有事要出门吗?
她提着裙子就小跑着去了书房。
程池穿了件青莲色流水暗纹湖绸直裰,腰间垂着碧玉的小印,背手站长书房的中间,见她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脸儿红扑扑,像只投林的乳燕般欢欢喜喜地跑了进来。
他眼眉间的笑容都变得璀璨起来。
上前抱了抱了周少瑾,柔声道:“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好好地吃饭?”
周少瑾面色微赧。
她今天原本准备把给池舅舅做了很久的那件冬衣袖子给缝上的,结果磨磨蹭蹭的,到现在也也没有缝几针。
“在家里做针线呢!”周少瑾含含糊糊地道,想起了集萤,忙道,“池舅舅看到集萤了吗?她刚刚走,说是要找秦子平,您知道秦子平在哪里吗?”
他就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小丫鬟连门都懒出去。
程池刮了刮她秀挺的鼻了,笑道:“秦子平帮我出门办事去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我看见她坐着轿子,就没有和她打招呼。”
他之前还以为是周少瑾。
也就是说,池舅舅看着集萤走的!
这好像有点恶劣……
不过,池舅舅好像待人向来随心所欲的……周少瑾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程池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道:“说是一种碗口大小的睡莲,这个时候种下去,秋天的时候开花,甚至可以在冬天里开花。你要不要试着种种看?”
“要,要,要。”周少瑾高兴极了。
程池把纸包给了周少瑾,低声道:“我原本想让你姐姐把你留在京城的,现在好了,我娘来了京城,你到时候就在京里陪陪我娘——于情于理都应该!”
“老夫人来了京城?”周少瑾非常的惊讶。
“是啊!”程池笑道,“还让秦大总管帮着。连我也瞒了过去。说明天就搬到朝阳门我的宅子去住,让哥儿和二嫂也会一并跟了过去。我这几天可能会很快忙,没空陪你了。你要是觉得不好玩,就让向管事和商嬷嬷带你出去逛逛,想买什么东西了就买,向管事会把账记一我那边去的。别总是一个人关在家里做针张,要仔细眼睛。知道了吗?”
他柔柔地叮嘱。细致周到又体贴,周少瑾的心都要被柔情蜜意地给淹没了。
她乖巧地点头,轻声道:“那您也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您就告诉我一声……”说到这里,她迟疑地问程池,“我要不要去给她老人家磕个头?”
和池舅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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