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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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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笑着从屏风后面走了进来。

他穿了件靛蓝色细布袍子,手里还拿了一大蓬玉簪花。

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内室。

周少瑾小小的面孔玉石般莹润,掀了被子就想迎上前去,突然想到自己只了亵衣。又被忙自己用薄被裹了起来,面色通红地缩到了床角。喃喃地喊了声“池舅舅”。

程池朝着她笑,温文大方又和暄,道:“进门的时候看见玉簪花开得好,就折了几枝。花觚在哪里。我帮你供起来。最好找青色汝窑瓶或是龙泉的冰裂纹。”

周少瑾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嘟呶地凭着直觉道:“花觚……应该在箱笼里……那也太麻烦了……”主要是会惊动当值的人。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

难怪商嬷嬷主动请缨晚上当值,原来是早得了池舅舅要来的消息……

这个坏蛋!

周少瑾双颊如火,大胆地指使着程池:“到多宝阁阁上拿外赏瓶好了。明天再换。”

多宝阁在西屋那边的宴息室。

程池穿过厅堂去了西屋。

周少瑾望他步履轻快的背影抿了嘴笑。

不一会,程池拿了个霁红瓷的赏瓶。还装了清水,把花插进去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不是说要帮她供起来吗?

怎么不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周少瑾眨了眨眼睛。

程池笑道:“你向身子骨太弱,花放在床头太香,会薰得你舒服的。”

周少瑾不好意思地呢喃道谢。

程池则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床边,只笑不语地望着她。

那目光,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带着些许的激动,些许的欣慰,些许的喜悦还有些许的感慨……复杂而难懂,让周少瑾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磕磕巴巴地道:“您,您这么晚了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说着,她不由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夹被。

程池失笑,朝她招手,道着:“过来!”

周少瑾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想到程池看她的目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让她觉得害怕的龌蹉眼神。

她咬了咬唇,裹着夹被挪了过去。

程池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周少瑾吓得不敢动弹。

程池在她耳边低声地笑,轻轻地吻着她的头顶,道:“少瑾,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那无可奈何的珍视口吻,让周少瑾的心都颤抖起来,让她觉得陌生而又害怕,逃避般地道:“您要干嘛!”

语气干巴巴的,还带着几分凶狠,只是用她那甜糯的声音说出来,像个小孩子在发脾气,全无威慑力。

程池哈哈大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小姑娘……总是不时地给他喜悦!

她在内宅做客,他的人却一直看着她。

母亲突然让她陪着去官房的时候,他就心生不妙。

立刻就赶了过去。

但母亲还是在他赶到之前动作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她的小姑娘正跪在那里求他母亲成亲,还说出“只要池舅舅不放手,我绝不会放手”的话来。

程池捧着周少瑾的脸,又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么长的时候,他之所有犹豫、迟疑、踌躇,不全是因为她弱懦的性子,温顺的脾气吗?

他怕她不够喜欢自己。喜欢的话说出了口,她却被她姐姐的劝阻、父亲的威严、别人的流言蜚语而改变主意。

那他就连个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心里也会害怕。

也不是那么有把握。

程池紧紧地抱住了周少瑾,含着她的耳垂喊了声“乖乖”。

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自然要把心爱的女子娶回来。

可一个人的奋斗和两个人的努力,是那么的不同!

好像吹箫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弹着琴轻轻地和,而不是站在旁边观赏……有人作伴,有人陪着……他又亲了周少瑾的面颊一下。

周少瑾一把推开了。气鼓鼓地睁着大大的杏眼瞪他。

他哈哈地低笑。道:“少瑾,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周少瑾心中一跳。

难道他知道了郭老夫人找她说话的事?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郭老夫人就算是打算那天和她说这话,可说话的时机却是临时决定的。池舅舅不可能事先知道。

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周少瑾有些不知所以,道:“我没有什么事跟您说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妨直说。”

笑意就一点点从他的眼里溢了出来。

他的小姑娘,他怕她受了委屈,可她为了自己看重的人。从来都不曾觉得过委屈。

“少瑾!”程池温柔地喊着她,抚着她的头发。

周少瑾忙避开了程池。朝后挪了挪,靠在了床板上,面如朝霞地道:“干嘛?你有话快说,我要歇了!”

程池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再次地笑了起来。

周少瑾就用脚蹬他,意思是让他快说。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程池笑道,对好怕举动不以为意。

“那现在你看过了。还不快回去歇了!”周少瑾红着脸道,“小心回去晚了遇到了宵禁。”

程池点头。道:“我看着你睡了就走。”

周少瑾从来有倔得过程池的。

她胡乱地裹着被子躺下,道:“不用,不用,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程池居然就这样应“好”,帮她重新掖了被角,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出了内室。

周少瑾有些目瞪口呆。

池舅舅今天好奇哦!

怎么这么容易就走了?

平时是个很霸道的人。

周少瑾咬了咬牙,趿了鞋趴在窗户上看。

程池出了角门。

真得就这样离开了解榆钱胡同。

周少瑾不解,却又想不明白程池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三更半夜来看她。

她让春晚去朝阳门打听。

春晚大惊失色地匆赶了回来,竟然擅自作主打发了周少瑾屋里服侍的,急得快要哭了地道:“二小姐,大事不好了!我去朝阳门那边,听说九如巷要分家,二房留在金陵,长房搬到京城来。公中的产业全都会留给二房,长房还要给二房很多银子的补偿。因此这件事,长房在金陵的产业全都卖了,就是袁夫人的陪嫁也不例外。如今好多曾经在长房当过差的仆妇都不愿意留在九如巷,要老夫人带了她们来京城。我去的时候,碧玉姐姐正巧接到她两个姐姐的信,想让她帮着在老夫人面前说说情,把他们两家人也带到京城来。大家心里都很慌张,不知道老夫人和大老爷会怎么决定!”

看来九如巷分宗的事已经浮了了水面!

周少瑾对春晚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既然是长房的世仆,若是有想跟到京城来的,肯定是要带来过来的,这样把那些人丢在了金陵城,以后谁还会为长房所用?这个道理连我都知道,老夫人和大老爷没有道理不知道的。你再去,就把这话说给他们听,安抚安抚她们!”

春晚连连点头。

李氏闯了进来,脸色微白地问周少瑾:“我听我大哥说,外面都在传九如巷要分宗,是真的吗?”

☆、第四百三十四章分割

既然是李家大舅爷告诉李氏的,想必是他想知道九如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商人趋利。

周少瑾不由地多了个心眼,道:“我之前是听池舅舅说起过,九如巷分了宗不好吗?反正大家早就分了家,不过是在一起住。如今三位舅舅都在京城,又是有儿有女甚至是有了外孙的人了,特别是泾大舅舅那里,入阁拜相了,府里连个主持中馈的人都没有。可要是袁夫人来了京城,就只让老夫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金陵或是让许表哥夫妻留在老家服侍老夫人了,可许哥表还指望着下一科金榜提名,这两年正是要紧的时候,我想,老夫人他们肯定是考虑良久才做的这样的决定。”

李氏脸色微宁,不住地点头,道:“只是长房三个儿子三个进士,还有一个做了内阁辅臣,二房却是连着几代都没有出个进士,两比之下,分宗对二房更不利。大家也是喜欢同情弱小,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长房这样好的人家也有无奈之处。我哥哥也是担心长房这件事处理不好被人捉了把柄有言官弹劾。”

周少瑾笑道:“就算是有人弹劾,也不关我们的事——几位舅舅都是胸有丘壑之人,我们能想到,他们肯定也想到了。”

李氏想想正是这个道理,不由为自己的慌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二小姐,还是你有见识!”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呢!

周少瑾窘然。

李氏又和周少瑾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周少瑾把她送到了门口,回到屋里靠在临窗的大炕,却想着这件事。

不知道有没有她能帮忙的。

还有四房,之前她让人送了信过去,沔大舅舅只说让她不要担心这件事。万事自有长辈们出头,然后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送过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去了书房,磨着墨寻思着这封信该怎么写好。

那边李氏出了正院就被小丫鬟拦住了,道:“太太,大舅老爷还在客房里等着您,说是有要紧的事和您商量。”

或者是因为之前程池歇在书房。周少瑾有意无意无地暗示着家里人。程池说不定哪天有事还会歇在书房,李氏就重新布置了间客房安置她的哥哥。

她闻方去了客房。

李家大老爷正眉头紧锁地站在屋里挂着的一副猛虎下山图前仔细打量着那画,见妹妹进来。眉头锁得更紧了,道:“二小姐怎么说?”

李氏把周少瑾所说的话告诉了李家大老爷。

李家大老爷的脸色并不见好转,沉吟道:“九如巷分宗的事,程家的人自有计较。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我的生意……不管程家从前分没有分家。走出去总是一家人。大姑奶奶是四房的外孙女,二小姐却连个外孙女也不是。偏生和你交好的却是二小姐,大姑奶奶那边,却不好打交道……也不知道以后程家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和二小姐走动?”

李氏笑道:“大哥这是可真关心则乱!分宗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九如巷分宗的事我们现在才知道,说不定人家已经闹了好几年了?你看长房待少瑾。就是这样好的宅子也是说送就送了,你还没有看见朝阳门那边对二小姐的好呢?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必须有榆钱胡同的一份。连家中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也多是从朝阳门那边过来的。这就像程家的另一个宅院。”

李家大老爷失笑,道:“我也是急糊涂了——酒醋局那边已经给我们一单子。这两天货就要上船了,我这不是怕有什么变化酒醋局那边不认帐吗?我和他们毕竟是刚接触,没了程家帮着说项,这生意我做得实在是不踏实啊!”

李氏安慰哥哥道:“我也知道,做皇商和做普通的商家隔着天壤之别,可有些事也不必强求。平安清泰地过日子最要紧。”

李家大老爷颔首。

可李氏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周少瑾却接到了周镇六百里加急从保定府送来的信。信中语气焦虑地问起她程家分宗的事来。

周少瑾这才真切感觉到程家分宗的影响力来。

她挑了些能说的告诉了父亲。

很快,程家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特别是在江南籍的官员里传开了。

杏林胡同每天都有人去拜访。

周少瑾不由暗暗庆幸还好郭老夫人和渭二太太都搬去了朝阳门那边的宅了,不然每天都被告人打听分宗的事,只怕没有一刻好心情。

程池突然过来了,歇在了榆钱胡同。

李氏听说后忙派人上街采买了很多新鲜名贵的瓜果招待程池,并吩咐李嬷嬷等人好生服侍,道:“只怕是被家里的事弄得心烦意乱,到这边来清静清静的。让外院服侍的都管好了嘴,别乱说话。”

李大老爷前些天打听到九如巷这次分家,长房保住了祭田和族谱却拿出了很多的银子补偿二房,如今元气大伤。

李氏想到之前去九如巷做客时看到的那些精美景致,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家到底是分了!

以后只怕是再也难看到九如巷的美景了。

周少瑾因为是在程家长大,大家都把她当程家的姑娘,姐姐又嫁到到了同为江南名门望族的镇江廖氏为长孙媳妇,自然知道得比李氏和李大老爷更多些。

说起来袁氏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一经袁家大舅老爷和身边幕僚的一番点拨,她立刻就明白过来。

长房和二房之前就已分了家,虽然没有在官府备案什么的,却是立了字据,并且因为是金陵数一数二的人家,在字据签字做见证的既有几房的娘家舅老爷,还有时任金陵父母官的官员。族谱按照约定俗成没有写在字的字据上是归谁所有,可祭田却是清楚明白地写着归长房所有。族谱二房不给,行,现在长房还没有分出去,袁氏还是九如巷程家的宗妇,负责准备家中祭祀所需,端午节的正是祭拜先人之时。袁氏让人守住祠堂。在二房进祠堂祭拜之时闹了一场不说,还找了人来商量把程家的祭田卖掉,把制公和老太爷等人的坟都迁到京城去。

程叙大怒。却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去和长房打官司吧?而且不要说打官司了,甚至不能说出去。

那样一来程家就成了江南的笑柄了!

不管是官司输了还是赢了,九如巷程家的名声都完了。

一个人家连名声都没有了,又谈何立足于世!

何况程识还要读书入仕。

要怪只怪当初分家的时候他没有想这么深。

或者是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二房不可能落魄到要拿捏长房才能度过难关的地步的。

这也许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拿着族谱也没有什么用了。

如果长房分出去别立门户,按理。要追溯到一世祖前三代,制公正好是他们这一支的高祖。而他现在能利用的,也就是制公的名声了。而一旦放弃祖谱,就是他们二房被分出来。那就和制公真正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二房没有支应门庭的后人。

程叙考虑三再,最终用族谱换了程识一个正四品的官位——长房承诺。只要程识能金榜题名,就会不遗余力地提携程识一个正四品的官位。至于之后怎样,长房没有这个能力能继续提携程识了,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升迁,就算是程泾入了阁也没有把握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得到。以后怎样,就看程识自己的造化了。

三百万两银子则降到了一百二十万两。

七星堂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以程叙对七星堂的了解,早年前七星堂的收益大多数都归了二房,长房掌权也不过是程池出道这几天的光景,一百二十万两,也就是长房能够拿得出来的银子了,再多,长房拿不出来,只会逼得长房铤而走险,破罐子破摔地和二房翻脸,一分银子也不给……

这样的结果袁氏自然是很满意。

程识能不能金榜题名还两说,就算他入了仕,做到了正四品的官员,只要程许能照着她的计划行事,怎么也能压和程识透不过气来,她手里还拿着程识陷害程许证据,有的是办法让他在正四品的位置上一直坐到致仕,现在就跳出来反对,太傻了些。

其次是那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全是程池拿出来的,她一分钱的损失都没有,还因为打算卖了自己的陪嫁补贴进去得了个好名声……

她觉得在分宗这件事上,她才是真正的赢家。

程池就躺在床上哼哼,抓了来安慰她的周少瑾的小手,让好给好好地揉胸口:“这可真是辛辛苦苦一场黄梁梦。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我想想都觉得心痛!若是十三行那边的般再翻上那么一、两艘,我看我趁早卖了朝阳门那边住以这边来算了……还好好心有好报,我原来是想送点东西傍身的,没想到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袁氏坐着说话不腰疼,说给就给……”

周少瑾开始还有些慌神,在程池连提了两次“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之后,她慢慢地放松下来。

就算这一百二十万两银让长房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富足,穿着细布袍子却要罩一件貂毛斗逢的池舅舅是在乎的人吗?

他这么说,不知道又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第四百三十五章安抚

程池心痛银子没了,周少瑾根本不相信,可她看到程池捂着胸口在那里哼哼,还是心里发软,忍不住随着他的意思帮他轻轻地揉着胸口。

程池就像三伏天喝了碗冰镇绿豆水一样的舒坦。

他闭着眼睛,随周少瑾在那里揉来揉去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他全身的血都往下身涌……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出丑了……

程池尴尬地翻身,侧对着周少瑾卧在坑上,道:“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揉了!”

真的吗?

可她怎么感觉他现在的模样反而才有点痛苦……

“真的吗?”她不解地道,“可我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周少瑾清澈澄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程池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不由汗颜,忙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什么事了我就是觉分宗这件事弄得我挺烦的——大家都像觉得我没银子了似的,这个那个都找了我想合伙做生意,一个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居然想拿了银子让我给他们跑腿,我就是再怎么穷,也没有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程池从骨子里就散发着股傲气。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不怪池舅舅要生气!

周少瑾想着,这心里就柔成了水,温声地劝慰着他:“您也别生气。说不大家是想帮您呢!再说了,您从前多厉害啊,他们好不容易逮到个能把您拖下水的机会,要是放过了那就是傻瓜了。”

心爱之人话,总是经比旁人说来更贴心的。

程池挑了眉毛笑。

周少瑾怕他不相信。忙道:“是真的!从前我在九如巷的时候就常听他们说你做生意很行,总想找机会和您合伙。”

不过,恐怕也会说他不近人情,高傲冷漠吧?

程池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笑着对周少瑾道:“从前的事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如今李家和裕泰票号拆了伙。裕泰票号的股份又被作价四十万两银子给了二房。以后裕泰票号的日子只怕不好过,我要是程沔,就趁机把手里裕泰票号的股份都卖出去。做做别的生意。”

周少瑾一惊,道:“事情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吗?那可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票号啊!”

她为程池在可惜!

程池却在心里腹诽。

事情当然不会立刻就糟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吃老本,裕泰票号也能维护个五、六年。

不过,如果他插手。那就不一样了。

要怪,就怪当初程家那么多的姻亲里。程识为何要拿少瑾做筏子……

但这些少瑾都不必知道。

他道:“你可知道当初裕泰票号是怎么做起来的吗?是接了朝廷九边的军饷生意。如今我们和二房分了宗,我们肯定不会再帮裕泰票号做生意了,而且有些客商完全是冲着我大哥和二哥去的,又会走一部分客户……”

周少瑾想到李氏受李家大老爷打听九如巷分宗的事……想必很多人都抱着一样的想法吧?

她道:“我这就写给给沔大舅舅。给沔大舅舅提个醒。”

至于说卖不卖裕秦票号的股份,那就得四房自己拿主意了。

处地立场不同,选择也不同。

她选了程池。

而四房一直以来都希望能自立门户。趁着这个机会分出去,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四房会选谁。她不知道。

周少瑾道:“您胸口还痛吗?我再给您揉揉吧?”

程池想着那小揉在自己胸前的绵软感觉,心想,这要是成了亲该多好……可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道:“不用了,好多了。”他哪里敢再在这件事上打转,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道:“太太在家吗?我想和太太商量商量,让你去陪我母亲。”

“陪老夫人?!”周少瑾有些意外。

只怕郭老夫人不会喜欢有她作陪!

她眼睑微垂。

程池看得分明,想来那天母亲的话还是让周少瑾有点伤心。

他拉了周少瑾手,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道:“现在整个京城,不,就是整个江南的人都知道我母亲‘被迫’迁居京城,想必她老人家很是伤心,你从前在金陵的时就曾经服侍过我母亲,这次正巧你在京城,于理于情你都应该去看看她老人家吧?看到她老人家黯然情伤,你于心不忍,在我母亲身边服侍几天,不是很正常的吗?然后我们做子女为了让她老人家高兴,希望有个人能陪伴她老人家一些日子,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吗?”

这样一来,她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了。

周少瑾半晌才道:“我,我去陪老夫人,合适吗?”

程池温柔地笑着问她:“你不想去吗?”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因为郭老夫人所说的话都在理,她有点心虚。

但老夫人是池舅舅的母亲。

她若是想嫁给池舅舅,不仅要和老夫人好好相处,还要争取老夫人的认同。

“我当然要去!”周少瑾回握了程池的手,道,“我就是怕自己做得不好,想把樊刘氏和商嬷嬷也一并带过去,你看行吗?”

有两位嬷嬷在身边,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也能提醒她两句。特别是商嬷嬷,不仅长袖善舞,而且出身九如巷,对长房的事很了解我。

程池忍不住就拽了周少瑾一把。

周少瑾猝不及防地摔落在了床上,被程池抱在了怀里。

她立刻挣扎起来——书房当值的丫鬟和春晚几个都外面候着呢,这要是有什么事闯了进来,她和池舅舅的事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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